1.要努力滿足讀者的正當需要 韜奮說:“要用敏銳的眼光,深切的注意和誠摯的同情,研究當前一般大眾讀者所需要的是怎樣的‘精神食糧’,這是主持大眾刊物的編者所必須負起的責任。”他強調(diào),任何讀物都應該考慮如何為讀者樂于接受的問題,就是既要對人的身心健康有益,又要使人喜聞樂見甚至一見傾心,愛不釋手,這應該是編輯時刻要注意的一個重要問題。韜奮認為,“精神食糧”可以分為兩大類:一類是“硬性讀物”,它們“每偏于專門性”,往往比較“艱深”,比較“索然無味”,只有硬著頭皮才能看得下去;一類是“軟性讀物”,它們“每偏于普遍性”,往往比較“輕松有趣”,比較能“使人心曠神怡”。雖然“兩者都是社會上不可少的精神滋養(yǎng)料”,但是,他希望:“硬性讀物能盡量的軟一些,軟性讀物能純正而導人趨于身心愉快德慧日增的境域!闭怯捎谟辛诉@種對精神食糧的切實的分析研究并相應采取有關措施,韜奮才可能在滿足廣大讀者的需要方面,做得很有成績。 在《生活》周刊主張“軟性讀物”的同時,韜奮也明確反對那種軟綿綿的靡靡之音和色情暴力內(nèi)容。1927年,讀者桂朔生寫信反映社會上黃色小報盛行,并指為“怪物”。韜奮在答復中指出:一些小報把“近于‘誨盜誨淫,的材料,迎合一般卑下的心理”作為辦刊根據(jù),“那就無疑的應在‘打倒’之列”。 2.講究誠信,自覺維護出版單位的信譽 韜奮歷來十分注重信用問題,把信用看作是生命,是品牌。他辦的報刊和書店,除《抗戰(zhàn)》之外,都用“生活”的品牌,全力加以愛護和培植。他說:“我深信‘信用是刊物的第二生命’,故我對于《生活》的信用必用不顧一切的不避嫌怨的全力保全它,絕對不許因任何人任何事而損及它!薄矮@得社會信用的刊物,就表面上看起來,好像只要拿出這個刊物的名稱,信用便隨在后面,其實它的名稱所以能引起信用,并非‘名稱’的本身有何神奇的力量,全靠它的精神確能和從前一貫。倘若雖仍用舊名,而內(nèi)容已掉了槍花,名存而實亡,讀者非愚呆,誰再愿給與原來的信用?刊物的信用既失,刊物的本身當然只有‘料理后事’的一條路走!本褪钦f,無論出版社還是刊物出版單位,都應該以全力確立和維護自己的信用。特別是在社會上已經(jīng)建立起信用的書刊出版單位,更要像愛護生命一樣來愛護這種信用。 信用從何而來?它與編輯,尤其是主編的思想和品格密不可分。它要靠辦刊人的骨氣來支撐。韜奮說:“我深信沒有骨氣的人不配主持有價值的刊物”。所謂有骨氣就是要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堅持“言論上及紀事上的大公無私的獨立精神”,“能保持這種精神的便可仍得讀者的信任,否則讀者所給與的信任亦隨時可以收回”。正因為如此,他對那些“雖居主持輿論地位而每日僅在評壇上作幾句不關痛癢的格言式的評論”的“飯桶”主筆給以尖銳批評,認為他們的刊物“使人看了但覺暮氣沉沉,摸不到他的頭腦,那就是辦了幾百年,也未見得于社會國家有多大益處”。 信用還要靠編輯堅持辦刊宗旨,對讀者負責。韜奮說“我職責所在,對于發(fā)刊的稿件自不得不負責任,當然須以讀者的利益為中心,須以文字內(nèi)容有精彩為前提,不應以情面而敷衍。但因此開罪于人者實已不少。我既不忍以我所愛護的《生活》為敷衍情面的犧牲品,只得聽人誣蔑,誣蔑果有大效,至多使《生活》‘疾終正寢’罷了,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若我以《生活》篇幅敷衍情面,則《生活》不難成為上海人所謂‘垃圾馬車’,雖生猶死,不如‘疾終正寢’來得爽快。我因為對此點看得很透,所以決意:與其敷衍,不如不辦;如其要辦,決不敷衍……我在職一日,必努力一日,寧愿卷鋪蓋,決不肯昧著天良敷衍! 3.為讀者嚴格選稿 出版物的生命在于質(zhì)量。堅持和提高出版物的質(zhì)量,首先在于堅持嚴格取稿。為了辦好刊物,韜奮在取稿上堅持了嚴格的標準。韜奮對于稿件的取舍標準兼顧了內(nèi)容和形式兩個方面。他在接辦《生活》周刊之后,便把“有趣味、有價值”作為“最注重的一個標語”。韜奮所說的“有趣味”并非是拿“肉麻當有趣”的低級趣味,而是指聯(lián)系實際的、樂于被人接受的東西。他說:“空論是最沒有趣味的,‘雅俗共賞’的事是有趣味的事實”。這種注意文字的“雅俗共賞”和聯(lián)系實際的趣味性,是韜奮始終堅持的原則。韜奮說的“有價值”,則在前后期是有一些變化的。早期他所說的“有價值”,“是必須使人看了在‘進德修業(yè)’上得到多少的‘靈感’”,實際上是談抽象的道德修養(yǎng);后來,則宣傳愛國、宣傳革命,成了韜奮心目中最有價值的內(nèi)容。 在這樣的選稿標準面前,韜奮堅持做到“取稿憑質(zhì)不憑名”,嚴格地一視同仁。他說:“我取稿向采嚴格態(tài)度,雖對我所敬佩的師友亦然;取稿憑質(zhì)不憑名,雖有大名鼎鼎的文稿賜下,倘拜讀之后覺得太專門,太枯燥,或太冗長,不適于本刊之用者,也不客氣的婉謝,或說明未擬刊布的理由以求曲恕!薄拔覍τ谶x擇文稿,不管是老前輩來的,或是幼后輩來的,不管是名人來的,或是‘無名英雄’來的,只須好的我都竭誠歡迎,不好的我也不顧一切地不用。在這方面,我只知道周刊的內(nèi)容應該怎樣有精彩,不知道什么叫做情面,不知道什么叫做恩怨,不知道其他的一切。,,為了對讀者負責,韜奮不僅要求稿件內(nèi)容精彩,而且要求形式為讀者所喜愛,有的稿件即使內(nèi)容有價值但表達方式不易為廣大讀者所喜歡,他也只得忍痛割愛。有一次茅盾的小舅子也是韜奮的老朋友孔另境先生寄來一篇稿子,韜奮因為其中“所引歷史文言較多”,終于作了退稿處理。在生活周刊社時,對于他的“頂頭上司”黃炎培先生的稿件,他如認為不合適,也要反復商量直到修改滿意為止。對于老朋友陶行知要求登宣傳他的鄉(xiāng)村教育的文章,他也只是答應看了之后再說,好就登,不好就不登。 韜奮對待稿件這種態(tài)度和做法,得到了多數(shù)作者的諒解和支持,也招致了極少數(shù)作者的不滿,甚至攻擊。遇到這種韜奮稱之為“因公招怨”的情形,他的態(tài)度是寧可聽人污蔑攻擊,決不在原則上讓步。 對于“名家”,韜奮是尊重但不盲從和迷信。對于那些有真才實學的、名實相副的名家,他十分尊重,并重視發(fā)揮他們的作用,以爭取他們的書稿為光榮。但是對那些名不副實的“名家”,他是區(qū)別對待的。他曾指出:“有些所謂作家,你雖然東看到他的大名,西也看到他的大名,但是也許買到他的大作來看,卻不免感覺到硬著頭皮看下去也不懂,或是味同嚼蠟,看著就想睡覺!奔词故敲麑嵪喔钡摹懊摇,韜奮也反對“貓捉老鼠”式地總是盯住不放的做法。他對于當時社會上某些人亂拉“名家”以光門面的做法深不以為然。曾尖銳批評說:只要誰一旦成名,于是,“這里請你做校董,那里請你做董事;你的文章盡管狗屁不通,有人爭先恐后的請你做廣告;你的字盡管寫成鬼樣子,有人爭先恐后的請你題簽;……”他還批評有些編輯爭向“名人”約稿,造成了不良的后果。他說:“現(xiàn)在的雜志界似乎有一種對讀者不很有利的現(xiàn)象:新的雜志盡管好像雨后春筍,而作家卻仍然只有常常看得到他們大名的這幾個。在東一個雜志上你遇見他,在西一個雜志上你也遇見他。甚至有些作家因為對于催稿的人無法拒絕,只有一篇的意思,竟‘改頭換面’做著兩篇或兩篇以上的文章,同時登在幾個雜志上。這樣勉強的辦法,在作家是苦痛,在讀者也是莫大的損失,是很可惋惜的。” 4.堅持質(zhì)量第一 韜奮要求編輯加工要精益求精,認真負責把好書稿文字質(zhì)量關。他剛接辦《生活》周刊,就宣布要以“沒有一個錯字”為“鵠的”。不管工作如何忙,他都不肯有絲毫放松。不僅對原稿認真進行編輯加工,而且認真看校樣。韜奮說:“不愿有一字或一句為我所不懂的,或為我所覺得不稱心,就隨便付排”!翱葱訒r的聚精會神,就和在寫作的時候一樣,因為我的目的要使它沒有一個錯字;一個錯字都沒有,在實際上也許做不到,但是我總是要以此為鵠的,至少使它的錯字極少。每期校樣要三次,有的時候,簡直不僅是校,竟是重新修訂了一下!币砸粋幾乎包辦全期刊物的編校和部分寫作任務的“光桿編輯”,能做到這樣,實在不能不令人敬佩。 5.發(fā)揚創(chuàng)造精神 韜奮對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要求有創(chuàng)造精神,對編輯尤其如此。他說:“我們以為無論做人做事,宜動些腦子,加些思考,不茍同,不盲從,有自動的精神,有創(chuàng)作的心愿,總能有所樹立,個人和社會才有進步的可能!睂τ诋敃r一般人只知道“一色一樣絲毫不改的學樣,很少創(chuàng)造的精神”,提出了尖銳的批評。他在《經(jīng)歷》中曾經(jīng)總結了《生活》周刊的創(chuàng)造精神,他辦的生活書店實行民主集中制和股份制,《生活日報》提出的廣博的言論、統(tǒng)一性、研究化、文字大眾化等特色和報刊結合等等,都是創(chuàng)造性的體現(xiàn)。陶行知就曾經(jīng)寫詩稱贊《生活日報》說:“大報不像大報,小報不像小報,問有什么好處?玩的不是老套!敝埸c就在于創(chuàng)造性。 韜奮主張編輯更要有創(chuàng)造精神,反對那種只知跟在別人屁股后頭爬行的“肉麻的模仿”。編輯工作的“創(chuàng)造精神”表現(xiàn)在什么地方呢?首先是要有時代的特色,要站在時代的前列。韜奮曾總結了自己所辦的幾個刊物,說:“《生活》周刊以及它的姐妹刊《新生》、《大眾生活》、《永生》、《生活星期刊》,都是有它們的特殊時代的需要,都各有它們的特點。歷史既不是重復,供應各時代的特殊需要的精神糧食,當然也不該重復!彼裕w奮主編的刊物,總是力求把反映當前時代的最新內(nèi)容傳給讀者,即使是一些老生常談的問題,也能賦予它以新的時代的特色。 創(chuàng)造精神的另一個表現(xiàn)就是要有自己的個性和特色,反對“尾巴主義”。韜奮說:“最重要的是要有創(chuàng)造的精神,尾巴主義是成功的仇敵。刊物的內(nèi)容如果只是‘人云亦云’,格式如果只是‘亦步亦趨’,那是刊物的尾巴主義。這種尾巴主義的刊物便無所謂個性或特色;沒有個性或特色的刊物,生存已成問題,發(fā)展更沒有希望了。要造成刊物的個性或特色,非有創(chuàng)造的精神不可!彼诘谝淮瘟魍銎陂g考察英法等國的新聞事業(yè)時,一再提到報紙要有自己特色的重要性。如說英國的報紙“第一可注意的是各報有各報的特點,極少雷同”。談到法國的晚報《巴黎時報》銷路雖小但有影響時說:“可見辦報必須有其特點,有了特點,銷數(shù)雖少,還是有它的力量!眻罂侨绱,圖書也是如此。 創(chuàng)造精神還表現(xiàn)在形式上的不斷革新,時時給人以新鮮的感覺,而不是幾十年如一日的老面孔。韜奮認為,形式與內(nèi)容有著密切的關系!‘形式’往往影響到‘精神’,所以要振作‘精神’,往往不得不一新‘形式’!边@話用之于出版物,無疑也是適合的。 創(chuàng)造精神從何而來?韜奮認為,主要來自對讀者的高度責任感。1930年他在介紹當時出版的兩個刊物時說:“若稍稍為讀者方面著想————稍稍為讀者的時間與目力乃至經(jīng)濟方面著想,同時也就是為刊物的本身價值著想————似乎應該注意到一種刊物應有一種刊物自己的特色,也就是所謂獨辟蹊徑,不肯落人窠臼,自開一條新路來走,尤當注意內(nèi)容之有精彩,使讀者看了一遍,多少有所得,不覺得是白看!彼麑τ谧约核鬓k的刊物的來稿要求,也是“注意簡練雋永,自辟蹊徑,力避沉悶陳腐或雷同重復之作”。 有了對讀者高度負責的責任感,編輯人員還要時時留心時事,注意學習,逼著自己去動腦筋。韜奮曾說:“沒有前例可援,沒有榜樣可仿,也有特別的益處,這益處就是我們可以獨出心裁,想出新的辦法來適合我們實際上的需要,使我們進步得更快,使我們得到更圓滿的結果!表w奮要求:“主持一種刊物的人,胸中當然應該有若干目前所特殊注意的要點;所明揭的宗旨盡管不變,而在當前所特殊注重的若干要點也許在若干時后因時勢要求與社會需要之變遷而有新陳代謝之必要!边@是就內(nèi)容方面的創(chuàng)造精神來說的。在形式方面,韜奮則多次強調(diào)要隨時從同行和群眾中學習和得到啟發(fā),不斷改進和創(chuàng)新。辦刊物的人必須大量瀏覽各種刊物,包括國外的刊物。但是,瀏覽這些東西,為的只是擴大眼界,增益見聞,作為自己創(chuàng)造的出發(fā)點和避免無意的雷同————“撞車”,決不-能沒有出息地照搬照抄。跟在別人后面“亦步亦趨”。韜奮這里說得較多的是辦刊物,但是出版圖書,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6.真誠熱情對待讀者 韜奮1926年接辦《生活》時,第一個措施就是增設“讀者信箱”專欄。這種專欄雖然不是韜奮首創(chuàng),但是,在對于讀者來信的熱情和答復的認真方面,在中國能夠和韜奮比肩的人恐怕不多。他說:“做編輯最快樂的一件事就是看讀者的來信,盡自己的心力,替讀者解決或商討種種問題。把讀者的事看作自己的事,與讀者的悲歡離合,甜酸苦辣,打成一片!睂τ谧x者的來信,不管是與出版有關的還是無關的,他都要拆閱和答復,而且答復來信的熱情“不遜于寫情書”。有些來信問的問題,他自己不懂,還代為請教專家,然后再作回答。為此,即使忙到深更半夜也不以為苦,不以為煩,而是以此為樂,以此為榮。 韜奮對于答復讀者來信這件事不僅形式上十分注重,而且在內(nèi)容上也極端認真負責。他曾說:“信箱里解答的文字,也是我所聚精會神的一種工作。我不敢說我所解答的一定怎樣好,但是我卻盡了我的心力,有時并代為請教我認為可以請教的朋友們!逼┤纾P于戲劇方面的問題請教過洪深,關于醫(yī)學方面的問題請教過俞鳳賓、曾耀仲,關于法律方面的問題請教過沈鈞儒、陳霆銳、張友漁,關于經(jīng)濟方面的問題請教過王志莘、潘序倫等等。有次,他收到一封讀者來信問起關于蘇聯(lián)的憲法的問題,他就特地從九龍渡海到香港去請教張友漁,然后再回答讀者。有時他不能親自去,便寫信去問,信中附上貼好郵票的信封,只要有關專家收到后批上意見便可寄回,再由他們答復讀者。這種寧肯自己麻煩,多為別人著想的精神使許多人深為感動。 P19-24 世紀之交,中國編輯隊伍完成了新老交替,一批20世紀50、60、70年代參加書刊編輯工作的老編輯陸續(xù)退出一線。當前在第一線工作的中青年編輯成為中國編輯隊伍的主力軍,他們面臨新的挑戰(zhàn)與重任,在他們迫切需要增長才干,全面提高業(yè)務素質(zhì)的過程中,既需要熟練掌握編輯的業(yè)務知識,也需要了解、學習、繼承和發(fā)揚老一輩編輯家的優(yōu)良傳統(tǒng)與工作作風。為了適應年輕一代編輯的這方面需要,中國出版工作者協(xié)會學術工作委員會為弘揚優(yōu)良的職業(yè)傳統(tǒng)做點實事,策劃編輯一套《書林守望叢書》,本書就是其中的一種。 回顧歷史,為我國出版事業(yè)做出重要貢獻的編輯家英才輩出,燦若群星,他們?yōu)槲覈庉嫵霭媸纷V寫了許多動人的篇章。眾多新作家的出現(xiàn)和優(yōu)秀作品的誕生,總是和他們的熱情關懷和無私幫助分不開的。《編輯之歌————懷念遠去的英才》一書所介紹的葉圣陶、鄒韜奮、巴金、周振甫、葉至善、戴文葆等21位著名編輯家,僅是其中少數(shù)的杰出代表。但從他們的業(yè)績中可以看出,老一輩編輯家們所具有高尚的編輯精神是完全一致的。在這21位編輯家之中,有多位生前曾擔任過出版界的高層領導,如出版總署副署長、中央宣傳部出版局局長、文化部出版局和國家出版局的局長;有的是享有盛譽的著名作家,有多位同志曾在一些著名的出版社、雜志社擔任過總編輯或副總編輯,他們都對我國出版事業(yè)的‘發(fā)展有過重要的貢獻。本書約請比較了解這些編輯家的生平并對他們從事編輯工作的情況有深入研究的同志提供文章,著重介紹他們在書刊編輯工作中做出的突出貢獻。 經(jīng)過查找大量報刊資料和反復研究后,最終選定18位有關文章作者作為約稿對象。在約稿、編輯過程中,也有感人的事情值得一記。當收到約稿信的同志在了解本書的編輯意圖后,都一致表示贊同和給予熱情的支持。例如耄耋老人紀申先生是巴金的親屬,曾和巴金同在文化生活出版社共事多年,他在復信中說:“雖年過九十,卻有義難推辭之感”,于是,“往事再拾,查閱資料,重作構思以應命”,便在7月暑熱中寫出《巴金的編輯生涯》萬字長文;編審雷群明對鄒韜奮的研究已有多年,發(fā)表過有關韜奮與出版的專著和文章,他于2002年接任“韜奮紀念館”館長后,對韜奮的研究工作有了更多的收獲。當他收到約稿信后,及時寫出《韜奮的編輯實踐與編輯思想》長文;百科全書老編審黃鴻森已年近九旬,腦部供血不足,但仍勉力和百科全書專家金常政合作,追憶中國大百科全書首創(chuàng)者之一的姜椿芳為《中國大百科全書》的編纂做出突出貢獻的事跡。他們兩人都是追隨姜老從《中國大百科全書》最早問世的天文學卷起步直到《全書》第一版74卷完成,是了解情況較多的老人,文中寫下了許多感人的故事。其他作者中,有的根據(jù)親身的經(jīng)歷見聞和多年研究的成果為本書撰寫新作,有的在過去發(fā)表的文章基礎上加以修改或補充了新的內(nèi)容。特別難能可貴的是,這18位作者中,70歲以上的高齡老人就有14位,他們都有豐富的編輯工作經(jīng)驗,有多位同志曾擔任過人民、人民文學、中國大百科全書和文物、中國青年、上海人民等出版社的總編輯、副總編輯,或是著名雜志的主編、副主編。在這14位同志中有的健康情況并不好,但他們?nèi)躁P心編輯出版工作,都十分熱情地為本書提供著述文章。此外,書中選收了高崧、黃伊、曹予庭三位老編輯的文章,可惜他們都已先后去世,我們表示深切的懷念。 本書編輯工作的順利完成,得到各位作者和老同志的大力支持,可以說是經(jīng)過大家的努力,共同為編輯工作者歌唱的一首贊歌————編輯之歌。 編者 2008年11月15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