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充分燃燒的生命歷程,一段“以火向火”的藝術(shù)之旅 ★豐子愷書寫梵高,大師筆下的大師 ★封藏八十余年,華麗新版 ★豐子愷之女親題書名,彩印多幅梵高名作 ★“藝術(shù)不是孤獨的,必須與人生相關(guān)聯(lián),美不是形式的,必須與美善相鼎立。”——豐子愷本書簡介: 《梵高生活》是豐子愷編著的梵高傳記,講述了荷蘭繪畫巨匠梵高一生行止和創(chuàng)作歷程。在《梵高生活》中,豐子愷描述了梵高激情洋溢、帶些神經(jīng)質(zhì)的鮮明個性,對宗教、繪畫的狂熱和曲折命運,讓讀者感受梵高沒入在藝術(shù)中的生命。梵高以短暫生命燃燒的藝術(shù)之火,深深影響了二十世紀繪畫藝術(shù)。 作者簡介: 豐子愷(1898-1975) 原名潤,又名仁、仍,號子覬,后改為子愷,筆名TK。浙江崇德(今嘉興桐鄉(xiāng)市崇福鎮(zhèn))人,現(xiàn)代畫家、散文家、翻譯家、美術(shù)教育家和音樂教育家。有散文集《緣緣堂隨筆》《緣緣堂續(xù)筆》,藝術(shù)理論著作《豐子愷美術(shù)講堂》《豐子愷音樂講堂》,漫畫集《子愷漫畫》《護生畫集》等。譯作有《源氏物語》《獵人筆記》等。 目錄: 序 第一章 序曲 第二章 準備時代 第三章 荷蘭時代 第四章 巴黎時代 第五章 南國時代及最后 附:文森特?威廉?梵高年表他(豐子愷)只是平易地寫去,自然有一種美,文字的干凈流利和漂亮,怕只有朱自清可以和他媲美。——趙景深 豐子愷是現(xiàn)代中國最像藝術(shù)家的藝術(shù)家!猍日]吉川幸次郎千八百八十八年二月,梵高到了地中海邊的阿爾。從陰濕的冬的都會逃出,來到這南國地方,早已是駘蕩的春日了。太陽的戀人歡喜之極,不知不覺地叫道: “這里同日本一樣美麗!”回顧三百里以北的故鄉(xiāng),只覺得一場悲哀舊夢。他就寫信給貝爾納: “臨別時有通信之約,現(xiàn)在我要先告訴你:此地空氣的透明,與愉快的色彩的效果,無異于日本,真是美麗!水在景色中,猶如我們在‘錦繪’(Nishiki-e)中所見,作美麗的綠玉色,及豐麗的青色的濃翳。淡的橙黃的落日照在地面,映出青色。壯麗的金黃色的太陽!——然而我還沒有見過此地的最美麗的夏景。女子的服裝很美觀。尤其是在星期日,可以看見非常簡素的、美好的色彩的配合。到了夏天,這等也一定更美! 不久夏天到了。他寫給貝爾納的信上這樣說: “我在這里比在北方健康得多。我在正午的烈日之下,也在麥田中工作。像蟬一般地歡喜它。唉!我悔不早十年,二十五歲的時候來這地方!——那時候我只曉得歡喜灰色,或竟是無色! 他在灼灼的太陽之下,一刻也不休息地描畫。偶然遇到事故而不能工作的時候,他就覺得非?嗤。凡有太陽的時候,他的畫筆未嘗停頓。晚間,或天氣不佳,而太陽不出的日子,他就利用這時候?qū)懶沤o遠方的朋友——弟提奧、知友貝爾納,報告他的制作的經(jīng)過、計劃、技巧上的問題,以及關(guān)于自然、人生、藝術(shù)的感想及信念。有時把日常生活中的瑣末的事故都詳細地報告他們。作品與書簡,一樣能發(fā)泄他胸中的郁陶的感情。 夏日的阿爾,每天赤日行空,沒有纖云的遮翳。生于北方的梵高身體上當(dāng)然感到苦痛與疲勞。然而日出的期間,他從不留在家里,總是到城外的全無樹影的郊野中,神魂恍惚地埋頭于制作。他呼太陽為“王”!制作中反把帽子脫去,以表示對太陽王的渴慕。 “啊,美麗的盛夏的太陽!使我的頭腦震栗!人們都說我發(fā)狂,其實在我何嘗是發(fā)狂?” 梵高在阿爾的太陽下,是“以火向火”,不久將要把他燒盡了。 他初到阿爾的時候,借宿在一所飲食店內(nèi)。每天付宿食費五法郎。不久又節(jié)約生活,減少為每月四法郎。這數(shù)月在現(xiàn)在看來真是極微,然而在三四十年前的當(dāng)時,又在他的不如意的境遇之下,是很不容易的事了。他常常在給貝爾納的信上愁窮。他在這飲食店內(nèi)滯在約數(shù)月之后,覺得生活費超過預(yù)算太多了,寫給弟的信上有這樣的話: “只是費用增大,而畫全無可觀。這是我的悲哀!” 然而他并不失望,因為有極美的自然展開在他的眼前。他對著這南國的自然,每被蠱惑,從此不愿離開此地而回到巴黎去。信中又有這樣的話: “久留在南方,我相信早晚必有成功的一天。我正在接觸此地的新景象,而研究它們。幸而身體健康,想不致有失望的結(jié)果。我因種種理由,想在這里找到一所隱居的房屋。” 到阿爾后兩個月,果然在市梢找到了一間空屋。這屋傍著街道,前面有蓬蓬的草地,地點接近鐵路,火車的聲音時時飄入窗中。其屋共兩間,左方是一所食料商店,右方便是他所租賃的屋。租金每月十五法郎。然進屋之后,就遭逢意外的不幸!有一次月底付賬的時候,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錢袋被人偷去了。不得已,拿所有品向房主作抵。結(jié)果負了一筆債。他寫信報告他的弟:“旅人在此地,真要被絞出血!” 隱居處已經(jīng)確定,他就欣然從事制作。關(guān)于這房屋的事,他曾寫許多信報告弟和貝爾納,有時在信中加描說明的插圖。生活常是拮據(jù)。這不但是貧乏的原故;根本上由于他不會處理實生活,沒有冷靜的判斷所致。他只知信任自己的善,直道而行,不知顧慮他人。然而周圍的事情決不像他所想地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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