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的書名——“知識與權力”,源自著名科學家培根的名言——“知識就是力量”?茖W作為第一生產力,如今已成為全人類共同分享的知識寶庫。但是,最初它是如何傳播到世界各國去,同時產生了怎樣的影響?從世界史的角度考察科學傳播的歷程,是非常有趣的,本書正是這樣一本立意新穎的著作。它以時間為主線,介紹了自然科學從中世紀到現(xiàn)代社會的傳播歷程,特別著重介紹了科學是如何傳播到法國、中國、俄羅斯、日本等國家的,以及傳入后的巨大影響。明末以降,科學傳入中國。至今,國人主要了解的仍是“傳入后”的故事,“傳入前”的故事則知之甚少。 作者簡介: 威廉.伯恩斯(WilliamE.Burns),美國歷史學家,現(xiàn)居華盛頓。除了本書之外,還著有《科學革命》(2001)、《啟蒙時代的科學》(2003)、《殖民地美國的科學與科技》(2005)等。 目錄: 緒論何為科學? 科學與學科 為何研究科學?誰從事科研? 科學是西方的嗎? 科學思想如何在不同文化之間傳播? 地球科學與地球上的科學 科研機構 什么是科學史? 為何是中世紀地中海? 為何是耶穌會? 為何是德川日本和羅曼諾夫俄國? 為何是帝國主義和民族主義時期的非洲? 第一章中世紀地中海的科學 伊斯蘭世界的古典科學緒論何為科學? 科學與學科 為何研究科學?誰從事科研? 科學是西方的嗎? 科學思想如何在不同文化之間傳播? 地球科學與地球上的科學 科研機構 什么是科學史? 為何是中世紀地中海? 為何是耶穌會? 為何是德川日本和羅曼諾夫俄國? 為何是帝國主義和民族主義時期的非洲? 第一章中世紀地中海的科學 伊斯蘭世界的古典科學 翻譯者們 從希臘科學到阿拉伯科學 希臘和阿拉伯醫(yī)學 中世紀西部拉丁的希臘—阿拉伯科學 新知識、新機構——大學興起 中世紀大學的醫(yī)學 煉丹術和其他“聲名狼藉”的科學——大學之外 失落的一支——存在拜占庭科學嗎? 阿拉伯科學在早期現(xiàn)代歐洲的衰落 為何科學領導權轉移到拉丁基督教手里? 中世紀的拉丁科學與科學革命 原始資料 第二章耶穌會與世界科學,1540—1773 耶穌會科學和宗教 作為科學使者的在華耶穌會 耶穌會士成為帝國的天文學家和制圖師 中國與耶穌會科學 耶穌會科學在中國的衰落 西屬美洲的耶穌會科學 自然史和藥物學 “克里奧爾”耶穌會士與關于美洲的論爭 羅馬:耶穌會科學世界的中心 阿塔納斯?珂雪與全球科學 耶穌會科學的衰微 原始資料 第三章西方化、“現(xiàn)代化”與俄國、日本的科學,1684—1860年代 科學與俄國政府主導的西化工程 日本的西方知識 原始資料 第四章帝國主義和民族主義時期的非洲,1860—1960 勘探 征服 開發(fā) 非洲自然史建構里的西方知識與非洲知識 科學和帝國意識形態(tài) 殖民地非洲的“種族科學” 殖民地南非的科學種族主義和優(yōu)生學 科學種族主義的衰落 “民族精神病學” 殖民地教育體系的科學教育 晚期非洲殖民地和“實驗性發(fā)展主義” 戰(zhàn)后非洲的科學和非洲民族主義 原始資料 結語:聯(lián)系——情況改變了多少? 科學與這個世界的未來 譯名對照表 譯后記科學與這個世界的未來 我們如何定位和描述現(xiàn)代世界的科學?其中一個特征是,自科學革命和殖民時代以來,西方科學傳統(tǒng)維持甚至擴大了自己的優(yōu)勢地位。的確,在多數(shù)地區(qū),西方科學等同于“科學”,與此同時,其他科學傳統(tǒng)被邊緣化或者徹底消失。但是,隨著新的科學中心在東亞、南亞和拉丁美洲興起,西方科學也越來越不那么“西方”(即歐洲和北美)了。 科學已經成為一股全球性力量,幾乎波及所有人類社會。在全球教育機構的課程中,科學占據(jù)了重要部分。政治家和普通人都密切關注本國學生的科學水平,為自己國家的科學成就驕傲。數(shù)以百萬計、各門各類學科的科學家被世界各國雇用。關于科學的大眾和專業(yè)書籍被廣泛銷售,成千上萬的科學期刊、報紙、流行雜志和網(wǎng)站向全球讀者介紹最新的科學發(fā)現(xiàn)。此外,科幻小說也是常見的娛樂類型。 本書涉及的許多問題,至今仍非常重要。中世紀大學的直系后裔仍是科學研究和科學教育的中心,并擴展到了全球?茖W在現(xiàn)代課程中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勝過了在中世紀歐洲課程中的作用。西方和伊斯蘭世界的關系已經逆轉,如今的伊斯蘭社會不管愿意與否,都必須接受其他文化發(fā)展起來的科學。在西方傳統(tǒng)中工作的穆斯林,比如1979年的諾貝爾獎獲得者、物理學家阿卜杜勒?薩拉姆(AbdusSalam,1926—1996),獲得了一些重要科學成果,并意義深遠地形成了一批在西方大學和其他科研機構工作的群體。但是,伊斯蘭世界自身尚未出現(xiàn)科學巨匠。 雖然耶穌會科學的偉大時代已經過去,宗教團體不再是科學界的創(chuàng)造性力量,但利瑪竇、珂雪等耶穌會士努力想克服的宗教與科學關系問題,仍是現(xiàn)代社會的重要問題。如同耶穌會面臨著日心說的挑戰(zhàn)一樣,今天,猶太教、基督教、伊斯蘭教等全球宗教信仰普遍面臨一種明顯的矛盾處境:宗教經文中上帝創(chuàng)世的敘事,跟達爾文的自然選擇進化論、現(xiàn)代宇宙論存在沖突。今天,西方科學不再像耶穌會時代那樣被視為西方宗教的“包袱”,但非西方社會仍然面臨接受多少西方文化和科學的問題。那種促使發(fā)現(xiàn)奎寧能治愈瘧疾的研究方式還在繼續(xù),那就是當今的“生物勘探”———在自然界尋找藥物,只是研究者不再是宗教團體,而是跨國公司,這些公司的全球機構接近甚至超越了從前的耶穌會。 彼得大帝和德川日本吸納西方科學知識,使之為統(tǒng)治者所用,此后許多國家也遵循這種做法。事實證明,科學在許多方面可跟獨裁統(tǒng)治共存,而“現(xiàn)代化”的獨裁者(比如伊拉克的薩達姆)發(fā)現(xiàn)科學家能為他們服務。正如彼得大帝時代一樣,無論是發(fā)達國家還是發(fā)展中國家,軍事需要經常都促進了科學發(fā)展。 19世紀和20世紀,歐洲勢力采取的是直接殖民統(tǒng)治,這種方式已在非洲大陸和世界上的多數(shù)地區(qū)徹底消失。但是,全球力量不平衡仍在形塑科學的進程!暗谌澜纭钡目茖W家和組織倡導科學為全球窮人服務,但成效甚微。前殖民地國家的領袖,比如南非總統(tǒng)姆貝基(1942年出生),經常質疑西方科學,部分是因為它跟殖民主義的聯(lián)系。他懷疑科學關于艾滋病起因和治療方式的意見,贊揚傳統(tǒng)非洲醫(yī)學,表明了科學的殖民色彩仍在影響其接受者。 在可以預見的未來,科學仍是全球社會至關重要的知識。許多現(xiàn)代社會最重要的問題,從艾滋病到海洋資源減少,只有借助科學的幫助才能解決。我們時代最著名的世界問題之一是“全球變暖”,從名字可知,它不是地區(qū)問題,而是全球問題。全球變暖和當代科學都是現(xiàn)代工業(yè)文化的產物。但是,科學不僅能從根本上觀測、定義和指出全球變暖問題,也能解決它,如果它的確存在解決辦法的話。 但是,科學有建設的能力,也有毀滅的能力,兩者都在塑造人類的未來?茖W既提供了大量廉價的能源和充足的食物,也生產了大量20世紀最可怖的武器——原子彈、氫彈和生物武器實驗室的“人造病菌”。貌似經過深思熟慮和縝密規(guī)劃的大規(guī)模科學項目,比如非洲殖民地的“花生計劃”,也可能事與愿違,為地球的脆弱生態(tài)帶來災難。如同這個世界的未來,科學的未來仍是未知數(shù)。但我們可以確定,科學的未來必然建基于它的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