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蔽覀?nèi)祟惡孟穸加蟹N騖遠性。當代的天才,每每要遭世人白眼。意大利詩圣但丁,生時見逐于故國,流離終老,死后人始爭以得葬其骸骨為地方之榮。俄國文豪杜斯妥逸夫司基,生時亦受盡流離顛沛窘促之苦,死后國人始爭為流涕以盡哀。這種要算是時間上的騖遠性了。空間上的騖遠性,我把我自己來舉個例罷。我是生長在峨眉山下的人,在家中過活了十多年,卻不曾攀登過峨眉山一次。如今身居海外,相隔萬余里了,追念起故鄉(xiāng)的明月,渴想著山上的風光,昨夜夢中,竟突然飛上了峨眉山頂,在月下做起了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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