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簡介: 印順法師(1906—2005),當代*名高僧、百科全書式的佛學泰斗。1930年出家,追隨太虛法師投身中國近現(xiàn)代佛教復興運動,在當時便以學問精深享譽佛教界。二十世紀四十年代末赴臺灣,創(chuàng)建了多所*名佛學院。 這本《平凡的一生(重訂本)》是“印順法師佛學*作系列”之一。 《平凡的一生(重訂本)》即以2005年正聞版《平凡的一生》(重訂本)為底本。為了讓一般讀者便捷地了解印順法師的學思生涯,正文后附有“印順法師*作年表”、“印順法師略傳”、“印順法師略譜”。附錄內(nèi)容均由臺灣財團法人印順文教基金會提供。 目錄: 一一生難忘是因緣 二出家難 三普陀·廈門·武昌 四誰使我離開了普陀 五最難得的八年 六三部書 七業(yè)緣未了死何難 八我回到了江南 九廈門·香港·臺灣 一○懷念大法師 一一墓庫運還是法運亨通 一二香港與我無緣 一三漫天風雨三部曲 一四《佛法概論》 一五余波蕩漾何時了一 一生難忘是因緣 二 出家難 三 普陀·廈門·武昌 四 誰使我離開了普陀 五 最難得的八年 六 三部書 七 業(yè)緣未了死何難 八 我回到了江南 九 廈門·香港·臺灣 一○ 懷念大法師 一一 墓庫運還是法運亨通 一二 香港與我無緣 一三 漫天風雨三部曲 一四 《佛法概論》 一五 余波蕩漾何時了 一六 我真的病了 一七 我離開了善導寺 一八 有關建筑的因緣 一九 好事不如無 二○ 實現(xiàn)了多年來的愿望 二一 內(nèi)修與外弘 二二 半天課 二三 游化菲律賓與星馬 二四 有緣的善女人 二五 學友星散 二六 寫作的回憶 二七 出版的殊勝因緣 二八 傳戒因緣 二九 我與居士的佛教事業(yè) 三○ 老年病更多 三一 大陸之旅 三二 舊地重游 三三 早年的修學歷程 三四 我缺少些什么 三五 最后的篇章 后記 附錄 印順法師著作年表 印順法師略傳 印順法師略譜一九二五年(二十歲),我讀到《莊子》的馮夢禎序文:“然則莊文郭注,其佛法之先驅(qū)耶”,而引起了探索佛法的興趣。對于佛法,我沒有師友的引導,只是自己在暗中摸索。 一九二八年清明后八日——閏二月二十三日,慈母不幸在不到四天的卒病中去世,引起我內(nèi)心極大的震動,不知所措的悲傷。九月(附注:本文的年月,都是農(nóng)歷)里,住在同一祖宅的叔祖父士淦公死了。一九二九年四月二十七日,父親又在病了兩個多月,終日安詳?shù)乃咧腥ナ?極可能是肺癌)。一年多來,一直在求醫(yī)求藥,辦理喪事,似乎人生只是為此而忙碌。內(nèi)心的沉悶抑郁,在近年來佛法的熏習下,引發(fā)我出家的決心。 “出家難”,對我來說,不是難在出家的清苦生活,而是難在到哪里去出家。我一直生活在五十幾華里的小天地里,在這一區(qū)域內(nèi),沒有莊嚴的寺院,沒有著名的法師。有的是香火道場,有的是經(jīng)阡應赴。我從經(jīng)論得來的有限知識,不相信佛法就是這樣的,我不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出家。而且,離家過近,也會受到家族的干擾。我在書本上,知道些名山古剎的名字,但并不知小天地外的佛教情況。我是內(nèi)向的人,不會找機會,主動地與人淡話,扯關系,所以沒有熟人,是不敢冒昧外出的。在我的想像中,一個外來的年輕人,沒有介紹,有誰會留他出家呢!如何實現(xiàn)我的出家目的,實在是太難了!因緣終于來了!一九三。年(廿五歲)五月,報上刊出大幅廣告——“北平菩提學院招生”。主力堵大愚法師;籌備處是“北平東四馬大人胡同齊宅”;秋季開學,遠道的可以通信考試;資格是男性;二十歲以上,三十歲以下;僧俗兼收。這一消息,如昏夜明燈,照亮了我要走的前途。我想,在三年修學中,總會熟識幾位出家同學,介紹到那里去出家,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就這樣滿有自信的,決定進行出家的計劃。 試題是“佛法以離苦得樂為目的論”。得到的復信是:“考試及格,準予入學!钡指綆дf:“開學時間,另行通知!钡搅肆拢姨焯炜磮,天天等待開學的通知,而開學的消息卻始終沒有。我越等越不耐煩,越是急于修學佛法了。當時的天真想法,橫豎要開學,遲幾天也沒關系,不如到北平再說。我就在閏六月二十九日的早上,踏上了離家(浙江省海寧縣)出家,充滿.光明遠景,而其實完全不知前途如何的旅程。 到了上海,等輪船到天津,再搭火車到北平。那時,正是召開擴大會議,中央空炸懷仁堂的時節(jié)。我到“齊宅”去探問,回答是:“籌備還沒有就緒。開學沒有確定期間,遠道的應等通知再來!边@一下,我可有點惶惑了。在臥佛寺(也許是臥龍寺)佛經(jīng)流通處,選購了幾冊佛書。談起菩提學院,這才知道學院是告吹了。一向被軍政名流崇仰的大愚法師,在閻馮戰(zhàn)爭的逆轉(zhuǎn)中失去了信任與支持(大愚法師從此就無聲無息地被人遺忘了)。這一次戰(zhàn)爭的勝負與我無關,而我寄于無限(出家的)希望的菩提學院卻被弄得無影無蹤。我該怎么辦呢?辦法是沒有的,北平是那樣的人地生疏,連一個熟人也沒有。不曾出過遠門的我,對于北平方言,聽來異常別扭,連“前門外”都不能順利地聽懂。這里是不能住下去的,回到南方再說。這樣,又坐火車、搭輪船,回到了最近來過的上海。 上海是那樣繁忙,那樣盡情歡樂的都市。而我在上海的旅館里,除了對經(jīng)書出神而外,卻沒有事可做,沒有地方可去,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呆住了幾天,想起寧波的天童寺,于是又搭輪船到了寧波。問起天童寺,才知道人力車是不能到達的,先要搭小船,還要步行兩小時。天童寺交通不便,我的希望又動搖了,消失了。無事可做,無地可去,無話可說,又在旅館里呆了幾天。呆著不是辦法,但沒有一個熟人,沒有勇氣向人訴說要出家的我,有什么辦法呢!忽然想起,南海普陀山離寧波不遠,不如去普陀山禮佛敬香。這樣,我又到了普陀山。 我住在普陀前山的錫麟堂。我以香客的身份,坐了兜子,前山后山地去逢佛敬香。普陀山寺廟多、和尚多、香客多,而我還是那樣的孤獨,心里一片茫然。第三天下午,我在客房前的廊下看書,一位青年香客見我所看的是佛書,就自我介紹:南通白蒲人,姓王,他這次是來普陀山出家的。我聽了,幾乎失聲地叫起來。我說:“同道,同道——王先生!我也是想要出家的呀!”——這是我離家以來,第一次向人吐露了內(nèi)心的秘密。這樣的志同道合,片刻問成為知己,成為茫茫人世的良伴,商量著到哪里去出家——找一個理想的地方。王君隨身帶來的,有一本《普陀山指南》。仔細檢閱,從大寺到小廟,從小廟到茅蓬,發(fā)見在“般若精舍”下,寫著“藏書極富,主持者有道行”幾個字。當下商量決定,第二天上午,專誠去般若精舍拜訪。 般若精舍是屬于普慧庵的一個茅蓬。我們到了目的地,見房屋不大,雙門緊閉。好久,才有一位(只有這一位)嚴肅而安詳?shù)睦虾蜕谐鰜黹_門。聽說我們想研究佛法,就為我們略說佛法大意。我們說:錫麟堂香客往來太多,我們想找一處僻靜的所在,安住幾個月,對佛法作初步的參研。他向西南角一指說:“有,離這里不過一里路,有個俗名天后宮的福泉庵。當家是福建人,香客也都是福建人,一年不過三四次,平時非常的安靜。我也不用介紹,你們說般若精舍老法師指導來的就得了。”我們向他謝別,就向福泉庵來。出來招呼我們的,是一位叫宗湛的知客師。我們說明來意,他就去征求當家的意思。當家的來了,是一位白發(fā)白須的老和尚。當家的只是點點頭,說了兩三句我不能完全明白的話(原來是帶有閩南語韻味的寧波話),大意是好的,好的。這樣,我們下午就移到福泉庵來。我與王君同住(樓上)一室,在宗湛的隔壁。P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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