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席慕容編著的《席慕蓉經(jīng)典作品》收錄了作者散文和詩歌中的經(jīng)典之作。散文部分包括:謙卑的惦、母親最尊貴、窗前的青春、白色山茶花、幸福、理想、歲月、再會、我的苦悶等;詩歌部分包括七里香、一棵開花的樹、古相思曲、祈禱詞、千年的愿望、山月、回首、給你的歌、邂逅、月桂樹的愿望、孤星、茉莉等!断饺亟(jīng)典作品》無論時光如何流轉,它們依然是讀書人書架上不變的風景。 作者簡介: 席慕蓉,祖籍內(nèi)蒙古,出生在四川,童年在香港度過,成長在臺灣。臺灣師范大學藝術系畢業(yè)后,赴比利時深造。1966年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yè)于布魯塞爾皇家藝術學院。專攻油畫,曾獲比利時皇家金牌獎,布魯塞爾市政府金牌獎,1968年歐洲美協(xié)兩項銅牌獎及1987年臺灣中興文藝獎章新詩獎等。曾在國內(nèi)外舉行十余次個人畫展。出版有詩集、畫冊、散文集及選本等五十余種。曾任臺灣新竹師范學院油畫及素描專職教授。現(xiàn)為專業(yè)畫家,并為內(nèi)蒙古大學、南開大學、寧夏大學、南通工學院及呼倫貝爾學院五校的名譽(或客座)教授。亦是鄂溫克族與鄂倫春族的榮譽公民。目錄: 散文 謙卑的心 母親最尊貴 窗前的青春 白色山茶花 幸福 理想 歲月 再會 我的苦悶 哭泣的女孩 春回 夫妻 母子 同學 散文謙卑的心母親最尊貴窗前的青春白色山茶花幸福理想歲月再會我的苦悶哭泣的女孩春回夫妻母子同學同胞回顧所來徑我的選擇孤獨的行路者唯美桐花眠月站飛翔獨白鏡里與鏡外天真純樸的心孤獨的樹此刻寒夜回音意象的暗記“古典主義”驛站此生·此世·此時昔時圓夢昨日妝臺舊事默契虛幻的柵欄琴音愛的絮語成長的痕跡我的記憶幾何驚夢窗前札記不忘的時刻達爾湖的晨夕中年的心情欲愛的神殿槭樹下的家夏天的日記月色兩章心靈的對白花事有月亮的晚上生命的滋味兩種時刻寫給幸福憂天三問夏日時光紅塵美好的插圖空白悲歡之歌模糊的愿望自由的靈魂 詩七里香一棵開花的樹古相思曲祈禱詞千年的愿望山月回首給你的歌邂逅月桂樹的愿望孤星茉莉青春(之一)青春(之二)青春(之三)蓮的心事曉鏡傳言抉擇重逢(之一)重逢(之二)樹的畫像悲歌戲子生別離送別藝術品非別離如果塵緣錯誤悟繡花女暮歌隱痛鄉(xiāng)愁命運出塞曲長城謠美麗的時刻新娘伴侶時光的河流如歌的行板愛的筵席盼望緣起十六歲的花季惑疑問我的信仰山月(舊作之一)山月(舊作之二)訣別溶雪的時刻淚·月華遠行自白四季樓蘭新娘短歌印記十字路口山百合悲喜劇禪意(之一)禪意(之二)山路際遇誘惑請別哭泣結局詠嘆調(diào)揣想的憂郁美麗的心情散戲雨中的了悟生命的邀約蛻變的過程真相無心的錯失最后的藉口流星雨素描時光殘缺的部分山櫻雨夜成長的定義霧起時苦果雨后誓言我雨季滄桑之后追尋夢土篝火之歌契丹的玫瑰 昔時一九五四年的夏天。在那個時候,我們家剛剛從香港搬到臺北,住在廈門街底的一條小巷子里,巷口通大街,巷底卻是綠意深濃,從一片草坡爬上去,就是河堤。在那個時候,河堤上總是有著涼涼的風,靠我們家這一邊的路旁長滿了密實的樹叢,樹上開著成串的紫色花朵。在那個時候,站到河堤上,可以望得極遠?梢钥吹胶訛┥弦淮笃拿⒉,芒草之后就是那條輕輕柔柔的淡水河,河之后有一重暗色的山,山之后又有山,那遠山之后還有山,一層的顏色比一層淡。在那個時候,大人都以為街底的那座大橋就是螢橋,于是我們這些小孩子也跟著叫順了口,螢橋螢橋地叫了許久,一直到開學了,要上橋頭去坐車了,才發(fā)現(xiàn)公共汽車站牌上寫著說是川端橋。此刻你如果跟我提起川端橋,我就會想起我站在河堤上等車去上學的那些清晨。我剛剛通過插班考試考進了北二女初中部二年級,不認得班上任何一個同學,還繼續(xù)和香港的同學們寫信,雪梅和根弟回信的時候都很驚奇地寫著:“想不到!剛剛在初一的地理課上讀到了臺灣的淡水河、濁水溪……你現(xiàn)在竟然真的住到淡水河旁邊去了!眲倓倱Q了環(huán)境的我,對周遭的一切都有點懼怕。公車過處,人群蜂擁而上,涂著大紅色口紅的車掌一吹哨門就關了,我總是遲疑著留在車外的那一個。不遠處有人穿著黃卡其的中山裝急急奔過來,沒趕上車子,站在我旁邊跺腳嘆氣。而我穿著白衣黑裙,靜靜站在灰蒙蒙的橋頭上,前面是一大片空白的天空,一天剛剛才開始,整個人生也都還沒有著色,我只能安靜而又忐忑地等待著。一直到潤蘇站到我身邊來和我一起等車,她就住在我們巷口斜對面,在教室里也剛好坐在我的斜前方,每次回過頭來,又黑又亮的眼睛剛好對著我。然后我又認識了則元,又認識了美智,新的朋友一個個向我微笑走來,在川端橋頭等車的我慢慢活潑起來了。車子來的時候和潤蘇并肩一起擠上去,然后還能穿過人群的縫隙,看著車窗外淡水河在芒草花的陪伴之下蜿蜒地流過。放學之后,也不肯早早地回家了,賴在學校操場上學騎腳踏車。車子是惠明借給我的,是那種高高的大黑車,惠明那時候是坐在班上最后一排的大個子,大眼睛、紅臉頰、一頭蓬松的黑發(fā)。她也在操場邊陪著我,幾天之后,終于把跌得鼻青臉腫的我教出來了。我們第一次出游就是在水源路的河堤上,準備經(jīng)過川端橋直奔對岸。當我們嬉笑著騎上橋時,夕陽讓淡水河變成一面閃著金光的鏡子,橋又直又長,風迎面吹來,把我們的白衣黑裙吹得鼓脹起來,我少年的心仿佛也滿滿地充塞著一種隨時都可以發(fā)光的快樂。許多事情在過了許多年之后,好像都沒有人肯相信了。朋友忽然來問我對于淡水河最初的印象,我說我最記得那些盛開在河堤上一串一串紫色的金露花,他不相信。年輕的詩人在電話那端很驚奇地再問我一次:“怎么可能?你沒記錯嗎?不是在山里才會有金露花嗎?”而在惠明去世之后,好像也沒有人肯相信,她曾經(jīng)是笑起來聲音最大,在我們這一群里騎車速度最快的一個。當然,更沒有人肯相信,我們曾經(jīng)有過一條潔凈的河,在芒草和山巒之間輕輕地流動著。沒有人肯相信,我們曾經(jīng)擁有過一條那樣美麗的河流。P5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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