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史邁利的告別


作者: 約翰·勒卡雷,張鯤      整理日期:2016-01-30 11:51:27

★英國國寶級作家 張愛玲、王朔激賞推崇的文學大師
  約翰·勒卡雷 獻給“失意”間諜的時代挽歌
  傳奇間諜喬治·史邁利謝幕之作
  ★背叛需要兩個條件:恨某個人,同時愛那個人。
  這導致背叛的“恨”,竟可以使激發(fā)忠誠的信仰不堪一擊。
本書簡介:
  《史邁利的告別》(Thesecretpilgrim)是一部洋溢著回憶憂傷的間諜小說。
  “我們的理想是自由,但為了這個目標我們已經(jīng)放棄了太多的自由!
  柏林墻被推倒,一個時代就此完結。即將退休的英國情報官員內德邀請自己的導師史邁利為年輕的學員們演講。伴隨著史邁利的講述,內德也陷入了記憶中……勝利時的意氣風發(fā)、危急時的扣人心弦早已淡漠,失敗后的消沉與被背叛的痛楚卻久久無法抹除。
  我們打敗了對手,卻只剩下人性的殘缺。
  作者簡介:
  約翰·勒卡雷(JohnleCarré)原名大衛(wèi)·康威爾(DavidCornwell),1931年生于英國。曾就讀于伯爾尼大學和牛津大學,在伊頓公學教授過兩年法文與德文。18歲被英國軍方情報單位招募,擔任對東柏林的間諜工作;1958年就職于英國安全局軍情五處,同時開始寫作。1963年,第三本著作《柏林諜影》問世,知名小說家格雷厄姆·格林盛贊:“這是我讀過的最好的間諜小說!”由此奠定文壇大師地位,并轉為全職寫作。在過去的50年中,勒卡雷居留于倫敦與康沃爾郡,筆耕不輟,迄今共著書23部,有4部入選美國推理作家協(xié)會(MWA)“百佳推理小說”,3部入選MWA十大流派名作排行榜“十佳間諜小說”,獲獎無數(shù),被《泰晤士報》評為“1945年以來50位最偉大的英國作家”之一,也被西方評論界譽為“在世最好的英語小說家之一”。譯者:張鯤,1976年生于安徽,1997年起接觸文學翻譯,2002年出版第一部譯著。翻譯態(tài)度嚴謹細致,譯筆通達曉暢,迄今已在世紀文景、上海譯文、商務印書館、新星出版社等社出版譯著13部,逾400萬字。2001年、2004年曾獲第四屆、第五屆戈寶權文學翻譯獎。譯作有《末日巨塔》《伯恩的通牒》《黑色回聲》等。勒卡雷就是間諜小說家的第一人,而且第二名可能還沒有出生。他的規(guī)格、視野、深度和情感完全超越了所有間諜小說書寫者甚至這個類型小說基本框架所能擁有的。
  ——唐諾
  ……風格?這個詞經(jīng)常叫我困惑。老實說我不太想這事,這是非人力所能左右的,我倒想要約翰·勒卡雷那種冷淡的英國風格,可是學不來。
  ——王朔《無知者無畏》首先請容我向你坦白:要不是因為我一時沖動,抓起筆來匆匆給喬治·史邁利寫了封短信,邀請他在基礎課程結束的晚上光臨,給我那班快要畢業(yè)的學生講課,要不是因為他居然同意了——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絕不會對你如此推心置腹。
  最多我也只能告訴你一些乏味的陳年舊事。坦白地說,我總愛跟學生們嘮叨這些故事,巴望他們聽得津津有味:種種不為人知的俠義之舉,或跌宕起伏,或足智多謀,或英勇無畏;當然,總還有許多英雄事跡只能以實用來形容。我會和你大談當年是怎樣在夜里跳傘到高加索地區(qū),怎樣乘著快艇冒險渡海,怎樣搶灘登陸,岸邊的燈光信號一明一滅,正在發(fā)送的秘密無線電訊號突然中斷,等等。我會談到那些默默無聞的“冷戰(zhàn)”英雄,他們在做出貢獻之后,毫不聲張地隱匿到自己曾保護過的社會之中。還有那些滯留敵后的叛逃者,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被我們從敵人的虎口中搶救回來。
  從某種程度上說,沒錯,這確實是我們過的生活。在那個年代,我們確實做過這些事情,有些事甚至還取得了挺好的結果。在那些邪惡的國家中,也有甘為我們冒生命危險的忠誠戰(zhàn)士。他們往往是受到信任的,有時候他們的情報也能被善加利用。我希望是這樣,因為若非如此,世界上最偉大的間諜也等于是毫無價值。
  如果要說點兒輕松的,我會在見習生食堂里喝到第二杯威士忌的時候,跟他們講一段特別的經(jīng)歷。想當年,在我本人的英勇領導之下,圓場派出的一個三人接應小組正在東德境內行動。我們哆哆嗦嗦地趴在哈茨山脈的一道山脊上,祈禱著天上傳來一架沒有標記的飛機引擎減速時發(fā)出的顫音,還有那頂隨之飄落的黑色降落傘。祈禱得到回應后,我們順著一片冰原溜到山下去拿寶貝,結果找到了什么呢?是石頭,我告訴那些睜圓了眼睛的學生們。大塊大塊如假包換的阿蓋爾花崗石。我們蘇格蘭空軍基地的調度員錯發(fā)來了訓練用的箱子。
  這段故事最起碼還能得到一點回應,但我說其他的故事時,往往講到一半聽眾都已經(jīng)沒興趣了。我覺得,寫信給史邁利的沖動在我心里已經(jīng)醞釀了很久,但我自己并沒有意識到。這個想法是在我有一回拜訪人事組的頭兒時產生的,我得常到他那兒去匯報學生們的進展情況。我順便去高級官員酒吧點了一份三明治和啤酒,碰巧遇上了彼得·吉勒姆。彼得曾扮演過華生這個角色,喬治·史邁利則是夏洛克·福爾摩斯,他們?yōu)樗褜A場叛徒花了很長時間,最后發(fā)現(xiàn)此人正是我們的行動組組長,比爾·海頓。彼得一直沒聽到喬治的任何消息——哦,都有一年多了。
  他說喬治在北康沃爾的哪個地方買了座小房子,而且越發(fā)不喜歡接電話了。喬治在?巳卮髮W掛了份閑職,學校還允許他用那邊的圖書館。剩下的情形我能想象出來,心里不禁有些難過:喬治這位孤獨的隱士在空無一人的鄉(xiāng)野間踽踽獨行,獨自想著心事。年事已高的喬治偷偷溜到埃克塞特去尋求一絲人與人之間的溫暖,同時等待著前往間諜們躋身的瓦爾哈拉殿堂。
  那他妻子安恩呢,她怎么樣?我問彼得時壓低了聲音,提到安恩的名字時大家都會這樣,因為這是個公開的、令人痛苦的秘密——比爾·海頓曾是安恩眾多情人中的一個。
  安恩還是那樣,彼得說著像法國人似的聳了聳肩膀。她的幾個親戚在赫爾福德河口都有豪華宅邸。有時候她住在親戚家,有時候在喬治這邊。
  我問他要史邁利的地址。“別告訴他是我給你的!蔽矣浵碌刂窌r彼得說。把史邁利的下落告訴別人時,大家總會覺得有點內疚——我至今都不太明白是為什么。
  三個星期之后,托比·伊斯特哈斯到沙拉特給我們講授在敵國領土上進行秘密監(jiān)視的技巧,他講這個是出了名的。當然嘍,他留下來吃了午飯,而且興致格外高,因為有我們首批招收的三位女生作陪。經(jīng)過一場曠日持久的斗爭(得從我到沙拉特的時候算起),人事組總算是同意我們招女生了。
  不知不覺間,我打聽起史邁利的名字。
  有些時候,就算是在柴棚里招待托比我都不愿意;有些時候我卻會感謝上帝,因為他和我站在一邊。不過隨著歲月流逝,我發(fā)現(xiàn)自己面對什么樣的人都能心平氣和,這讓我覺得挺欣慰。
  “哎呀,我的天哪,內德!”托比一邊用他那無可救藥的匈牙利腔英語喊道,一邊往后理了理精心抹過油的濃密銀發(fā)!斑@么說你還沒聽說呢?”
  “聽說什么?”我耐著性子問道。
  “親愛的伙計,喬治現(xiàn)在可是捕魚權利委員會的主席。難道他們什么都不跟你們鄉(xiāng)下這邊的人說嗎?看來我得去找首長反映反映,當面跟他說。到俱樂部時在他耳朵旁邊嘀咕一句。”
  “或許你可以先跟我說說捕魚權利委員會是干什么的!蔽艺f。
  “內德,你知道嗎?我覺得我可有點兒擔心了。可能他們已經(jīng)把你從名單上劃掉了。”
  “可能他們真這么干了。”我說。
  不管怎樣他還是跟我說了,我知道他會說的,也恰如其分地表現(xiàn)得很震驚,好讓他覺得自己更了不起。從某種程度上說我確實很驚訝,直到今天還有這樣的感覺。托比向我這個無福得知內情的人解釋道,捕魚權利委員會是由莫斯科中心和圓場雙方情報官員組成的一個非正式工作團體。其職責——托比說到這兒的時候,我真的以為他已經(jīng)徹底喪失了感到驚訝的能力——是確定兩個情報機構都感興趣的情報目標,通過反復磋商建立起共享情報的體系!皟鹊,他們的想法其實就是以世界上的動蕩地區(qū)為目標,”他語氣中透出的優(yōu)越感簡直讓人受不了,“我覺得他們定下來的首先是中東地區(qū)。可別引用我的話,內德,好不好?”
  “你是說,史邁利在當這個委員會的主席?”我難以置信地問道,還沒完全反應過來。
  “這個嘛,可能也當不了多久了,內德——都一大把年紀了,等等等等。但蘇聯(lián)人急不可耐地想要見他,我們帶著他去,事情就好辦一點。我說,好好招待招待那個老家伙。拍拍他的馬屁。拿個信封多給他裝點五鎊的鈔票。”
  我不知道哪一個情景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議:是托比·伊斯特哈斯和莫斯科中心攜手朝祭壇走去,還是喬治·史邁利在主持這場聯(lián)姻。過了幾天,在得到人事組的批準之后,我給吉勒姆告訴我的那個康沃爾地址寫了封信,還毫無信心地附言說,要是喬治像我一樣也很討厭公開演講,就大可不必接受邀請。自那以后我一直有點心情沮喪,不過等到他一本正經(jīng)地寄來小卡片說很樂意來演講,我仿佛覺得自己也成了個見習生,而且同樣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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