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重現(xiàn)經(jīng)典:一個人


作者:安·蘭德     整理日期:2015-12-19 18:58:21

“Iworshipindividualsfortheirhighestpossibilitiesasindividuals,andIloathehumanity,foritsfailuretoliveuptothesepossibilities.”
  —AynRand
  《源泉》與《阿特拉斯聳聳肩》的精神起源
  安?蘭德遺產(chǎn)繼承人倫納德?皮卡夫作序
  援引罕為人知安?蘭德信件&訪談&日記
  附贈安?蘭德親筆修改英國版完整復印件
  2008年,奧巴馬當選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傳記隨之熱銷全美。然而,在全球經(jīng)濟危機陰影的籠罩下,美國各大暢銷書排行榜的榜首并非奧巴馬傳記,而是安?蘭德的《阿特拉斯聳聳肩》。美國人相信,能救美國的不是奧巴馬,而是安?蘭德。
  2010年,美國行為藝術(shù)家尼克?紐克曼駕駛汽車,跨越美國30個州,行駛1.2萬英里,用GPS在“谷歌地球”上留下“請閱讀安?蘭德(ReadAynRand)”的句子,據(jù)說這是人類有史以來寫下的**文字。
  安?蘭德:美國精神的定義者
  金融大鱷喬治?索羅斯、美聯(lián)儲前主席格林斯潘
  美國前總統(tǒng)羅納德?里根、**建筑師蘭克?勞埃德?賴特
  維基百科創(chuàng)始人吉米?威爾士、《花花公子》創(chuàng)辦人休?海夫納
  ?松梨贑EO雷克斯?蒂爾納森、吉列公司CEO詹姆斯?基爾茨“Iworshipindividualsfortheirhighestpossibilitiesasindividuals,andIloathehumanity,foritsfailuretoliveuptothesepossibilities.”
  —AynRand
  《源泉》與《阿特拉斯聳聳肩》的精神起源
  安?蘭德遺產(chǎn)繼承人倫納德?皮卡夫作序
  援引罕為人知安?蘭德信件&訪談&日記
  附贈安?蘭德親筆修改英國版完整復印件
  2008年,奧巴馬當選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傳記隨之熱銷全美。然而,在全球經(jīng)濟危機陰影的籠罩下,美國各大暢銷書排行榜的榜首并非奧巴馬傳記,而是安?蘭德的《阿特拉斯聳聳肩》。美國人相信,能救美國的不是奧巴馬,而是安?蘭德。
  2010年,美國行為藝術(shù)家尼克?紐克曼駕駛汽車,跨越美國30個州,行駛1.2萬英里,用GPS在“谷歌地球”上留下“請閱讀安?蘭德(ReadAynRand)”的句子,據(jù)說這是人類有史以來寫下的**文字。
  安?蘭德:美國精神的定義者
  金融大鱷喬治?索羅斯、美聯(lián)儲前主席格林斯潘
  美國前總統(tǒng)羅納德?里根、**建筑師蘭克?勞埃德?賴特
  維基百科創(chuàng)始人吉米?威爾士、《花花公子》創(chuàng)辦人休?海夫納
  埃克森美孚CEO雷克斯?蒂爾納森、吉列公司CEO詹姆斯?基爾茨
  ……
  無數(shù)世界**人物的精神偶像
本書簡介:
  在《一個人》這部作品中,作者虛構(gòu)了一個高度集權(quán)的社會,這個社會沒有個人,只有集體,人沒有自己的名字,只以一個口號加一串數(shù)字來加以區(qū)別,人甚至不知道“我”這個字眼,但凡要表示“我”的概念,都用復數(shù)的“我們”來代替。
  主人公“平等7-2521”與眾不同,雖然自出生起就被灌輸集權(quán)的思想,人身自由完全被剝奪,也不能如愿以償?shù)剡M入研究機構(gòu),反而被判定做終身的清道夫,但他依舊憑借直覺與天賦,追求著知識和理性。
  聰明的主人公在沒人察覺的情況下發(fā)明了電燈?墒菍<覍W者們“欣賞”了他發(fā)明的電燈后,胡亂給他扣上一項罪孽的帽子,想要置他于死地。憤怒無奈的平等7-2521只能落荒而逃,逃入“原始”森林,等待被野獸吞噬的命運。
  而在這里,他發(fā)現(xiàn)了“我”這個詞的存在……
  作者簡介:
  安?蘭德(1905—1982),俄裔美國作家、哲學家。青年時代從蘇聯(lián)流亡美國,以其小說和哲學聞名于世。小說《源泉》(TheFountainhead)1943年出版后立即成為暢銷書,并為她贏得了巨大的聲譽,至今仍以每年超過10萬冊的數(shù)量再版。1957年《阿特拉斯聳聳肩》(AtlasShrugged)出版,成為美國歷史上僅次于《圣經(jīng)》的超級暢銷書,被譽為對美國影響**的10本書之一,全球累計銷售近億冊。
  安?蘭德推崇理性,認為人的**美德便是理性;她不顧傳統(tǒng)輿論的偏見,力倡個人主義,認為不能使個人利益得到**伸張的社會,就不是理想社會。她的客觀主義哲學自20世紀50年代起風靡美國,影響了幾代美國人,她本人也成為美國青年崇拜的偶像。
  安?蘭德一生著述百余種,根據(jù)她的生平拍攝的紀錄片和故事片曾獲奧斯卡獎。1982年安?蘭德去世,此后美國創(chuàng)立了許多蘭德書友會和專門研究安?蘭德思想的機構(gòu)。
  目錄:
  序言/1
  一個人/21
  安?蘭德手跡/115
  附錄/263前言序言
  安?蘭德為這部篇幅不長的小說起的暫定名是《自我》(Ego)。“我之所以用這個詞,要的就是它確切的、字面上的意思!彼诮o一位記者的信中這樣寫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自己’的象征,而是實際上特指‘人的自己’。”i
  安?蘭德認為,“人的自己”,就是他的頭腦或他在概念方面的機能,即理性的機能。人所有精神上獨特的屬性,均源自于這一機能。譬如,是理性(即人的價值判斷)導致了人情感的產(chǎn)生。同樣也是理性控制著人的意愿,即做出選擇的能力。
  然而,理性是個人的所有物。并不存在諸如集體大腦這種東西。
  “自我”這個詞將上述幾點綜合成了一個單一的概念:它將頭腦(及其屬性)定義為個人的一種財產(chǎn)。從而,“自我”便構(gòu)成了一個人的基本身份。正如一本字典中所述:自我序言
  安?蘭德為這部篇幅不長的小說起的暫定名是《自我》(Ego)。“我之所以用這個詞,要的就是它確切的、字面上的意思!彼诮o一位記者的信中這樣寫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自己’的象征,而是實際上特指‘人的自己’!眎
  安?蘭德認為,“人的自己”,就是他的頭腦或他在概念方面的機能,即理性的機能。人所有精神上獨特的屬性,均源自于這一機能。譬如,是理性(即人的價值判斷)導致了人情感的產(chǎn)生。同樣也是理性控制著人的意愿,即做出選擇的能力。
  然而,理性是個人的所有物。并不存在諸如集體大腦這種東西。
  “自我”這個詞將上述幾點綜合成了一個單一的概念:它將頭腦(及其屬性)定義為個人的一種財產(chǎn)。從而,“自我”便構(gòu)成了一個人的基本身份。正如一本字典中所述:自我即“任何人的‘我’或自己;(它是)一個思考、感覺、希望的人,并將它自己與其他人的自己,與它思想中的對象區(qū)分開來”。ii
  安?蘭德之所以頌揚人的自我,其原因顯而易見。通過這一行為,她(含蓄地)維護了她的哲學的核心原則,同時也是她作品中的主人公們的核心原則:理性、價值、意愿、個人主義。相比之下,她作品中的反派角色則不思考,不判斷,不希望;他們都是二手貨,情愿被他人所控制。他們已然宣布放棄了他們的頭腦,從字面意思上來說,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自己。
  這部關(guān)于“人的自我”的中篇小說于1938年在英國首次出版。它與1943年出版的《源泉》(TheFountainhead)有什么關(guān)系呢?安?蘭德在1946年寫道,《頌歌》(Anthem)就像“藝術(shù)家們?yōu)榱藢淼拇蠓彤嫸鞯牟輬D。在寫《頌歌》的同時,我也在為了《源泉》而工作。二者有著同樣的主題、精神與意圖,不過是以完全不同的形式表現(xiàn)出來的”。iii
  當時有一位記者曾警告蘭德女士,對一部分人來說,“自我”這個詞“沖擊力太強了,甚至是不道德的”。她答復道:“哎,當然會有這樣的人。你以為這本書是針對誰寫的?”iv
  盡管對于文本而言,“自我”這個詞始終至關(guān)重要,但出版時,書名卻改成了《頌歌》。這并不是說安?蘭德試圖使這本書變得溫和起來,而是她對每一部作品都會采取同樣的步驟。她的暫定名總是直言不諱并且毫無感情,為了自己明白起見,直接點出作品的核心問題;這樣的書名容易過早并過多地向讀者泄露內(nèi)容,也過于枯燥無味。她*終確定的那些書名仍然與核心問題有關(guān),但卻采取了間接的、喚起的方式;它們讓讀者自己去發(fā)現(xiàn)作品的意義,從而吸引甚至觸動他們。[關(guān)于這一點還有另外一個例子,《罷工》(TheStrike)這個暫定名在適當?shù)臅r候變成了《阿特拉斯聳聳肩》(AtlasShrugged)。]
  按照蘭德女士的想法,現(xiàn)在這部小說,從一開始就是一曲獻給“人的自我”的贊歌。因此,修改作品的標題并不困難:從“自我”變成“贊歌”再變成“頌歌”,讓讀者自己去發(fā)現(xiàn)這曲贊歌所頌揚的對象!*后兩章,”蘭德女士在一封信中寫道,“是真正的頌歌!眝其余的部分都是鋪墊。
  在我看來,選擇“頌歌”(而不是“贊歌”,或者比如說“頌揚”),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绊灨琛笔且粋有宗教色彩的詞語,它的第二個定義是“一段神圣的聲樂作品,歌詞通常摘選于宗教經(jīng)文”。vi不過這并不意味著安?蘭德想讓自己的作品具有宗教性。事實恰恰與之相反。
  在《源泉》一書的二十五周年紀念版序言中,安?蘭德解釋了這一點。她寫道,在某種程度上,為了抗議宗教在倫理學這一領(lǐng)域的壟斷:
  就像宗教率先僭越了倫理學的領(lǐng)域,使道德與人類相對抗一樣,它同樣也篡奪和盜用了我們語言中的道德概念,將它們置于世俗之外,使人類無法企及!吧A”通常被用來表示由于對超自然的沉思而喚起的那種情感狀態(tài)。“崇拜”一詞意指在情感上體驗對某種超乎人類的事物的忠誠和獻身。“崇敬”是指一種神圣的敬意,它通過膜拜去體驗!吧袷ァ钡囊馑际浅接谌魏闻c人類、與地球有關(guān)的東西,并且不能被它們所觸及。凡此種種。
  但是,這樣的概念確實指的是實際的情感,盡管并不存在超自然的范疇;而體驗這些情感會令人振奮,使人感到高貴,并不會讓人感到宗教定義所要求的那種妄自菲薄。那么,在現(xiàn)實中,它們的來源和所指是什么?那便是人類致力于一種道德理想的一整個情感王國!
  必須將人類情感的這一**等級從幽暗的神秘論的深淵中拯救出來,讓它重新指向恰當?shù)膶ο蟆祟悺?br/>  正是在這個意義上,也正是本著這樣的意圖,我把《源泉》一書里戲劇化的人生觀念確定為“對人的崇拜”。vii
  出于同樣的理由,安?蘭德為這本書目前的標題選擇了“頌歌”這一美學道德概念。通過這一行為,她對神秘論發(fā)起了戰(zhàn)爭,而沒有對其投降。她要求對人及他的自我表達“神圣的”敬意,而這敬意實際上不應來自于上天,而應來自于地球上的生命。一曲“獻給自我的頌歌”是對敬神者的褻瀆,因為它暗示著對人,以及*重要的,對他心底那個根本的、固有的、自私的東西的崇敬,而非對神的崇敬。正是這個東西使他能夠應對現(xiàn)實并且幸存于世。
  在人類歷史上曾經(jīng)有過很多自我主義者,也有過很多崇拜者。自我主義者通常都是憤世嫉俗的“現(xiàn)實主義者”(就像霍布斯),并且他們鄙視道德;而崇拜者,用他們自己的話說,則超然世外。他們之間的沖突便是事實與價值二分法的一個實例,許多個世紀以來一直困擾著西方哲學。這一沖突令事實似乎毫無意義,也令價值失去了基礎(chǔ)。安?蘭德的“獻給自我的頌歌”這個概念否定了這一惡毒的二分法。她的客觀主義哲學將事實與價值融為一體——在《頌歌》這個例子中,則是將人的真正本性與對其崇高而世俗的贊美融為了一體。
  《頌歌》的體裁是由它的主題所決定的。作為一首頌歌,或者說贊美詩,這部小說無論在形式上還是風格上都不是典型的安?蘭德作品(盡管它的內(nèi)容非常典型)。正如蘭德女士曾經(jīng)說過的那樣,《頌歌》有故事,但是沒有情節(jié),比如,沒有通過事件的逐步進展來不可阻擋地引出行動的高潮和問題的*終解決!俄灨琛芬粫*為接近高潮的事件是男主人公對“我”這個詞的發(fā)現(xiàn)。但這一情節(jié)并非一個關(guān)乎存亡的行動,而是內(nèi)心的活動,是一個認知的過程——此外,它還有些偶然(并非全部由此前的故事情節(jié)所推動)。viii
  同樣,《頌歌》也沒有使用安?蘭德的典型藝術(shù)手法,即她口中的“浪漫現(xiàn)實主義”。與她的其他小說相比,這部作品沒有現(xiàn)實的、當代的故事背景,也相對很少嘗試再現(xiàn)感覺上的、對話上的,或者心理上的細節(jié);故事設(shè)定在一個遙遠而又原始的未來社會,用詞非常簡單,很像《圣經(jīng)》的寫法,這樣的行文比較適合這樣的一個時代與世界。安?蘭德曾對塞西爾?B?德米勒描述說,這本書是一個“戲劇化的幻想故事”。ix在回答羅斯?懷爾德?萊茵的一個問題時,她正式將這本書歸類為一首“詩”。x
  對于這本書在其他媒體上的改編版本,她持有同樣的觀點。1946年,她寫信給華特?迪士尼,信中提到,如果這本書有可能被搬上大屏幕,“我希望它能以非寫實的動畫形式呈現(xiàn),而不是由真人來演”。xi
  后來,我記得是在20世紀60年代中期,魯?shù)婪?紐瑞耶夫向她發(fā)來請求,想根據(jù)《頌歌》創(chuàng)作一出芭蕾舞劇。通常安?蘭德都會拒絕這類請求。不過由于《頌歌》一書的特殊性質(zhì)(同時也由于對紐瑞耶夫的舞蹈的贊賞),她滿腔熱情地支持紐瑞耶夫的想法。(遺憾的是,無論是電影還是芭蕾舞劇,*終都沒有實現(xiàn)。)
  關(guān)鍵在于,雖然動畫片或者芭蕾舞劇的確可以呈現(xiàn)一個幻想故事,但卻無法呈現(xiàn)蘇俄或洛克的斗爭或思想者的罷工。
  《頌歌》起初的構(gòu)思是一部劇作。那是在20世紀20年代初期(或者也許更早一點)。當時,安?蘭德還是生活在蘇俄的一個少年。大約四十年之后,她與一個采訪者討論了這部作品的形成過程:
  它本來會是一部關(guān)于未來一個集體主義社會的劇作。在那個社會里,人們丟失了“我”這個詞。他們彼此稱呼為“我們”,這個設(shè)想構(gòu)成了故事的主體。劇里有很多人物。我想,它應該分成四幕。我所記得的關(guān)于這部劇作的一個情節(jié)是,里面的人物都難以忍受社會。有時,某個人會在某次集體會議中間尖叫并發(fā)瘋。關(guān)于這個情節(jié),留下的**痕跡是那個在夜里尖叫的人。xii
  這部劇作并非專門反對蘇聯(lián)的:
  我并不是在對我的背景進行報復。因為若是這樣,我應該將故事背景設(shè)置在蘇聯(lián)或者影射蘇聯(lián)。我想把那樣的世界徹底抹除,我的意思是,我不會想要在我的故事里寫到蘇聯(lián)或者與它有任何關(guān)系。當時我對蘇聯(lián)的感覺,僅僅是從我的童年時期,從十月革命以前延續(xù)下來的一種被激化的感覺。我覺得這個國家太神秘、太墮落、太腐化了。我覺得人必須離開這里,找到文明的世界。xiii
  1926年,二十一歲的安?蘭德離開蘇聯(lián)來到美國。但是,直到讀了《星期六晚郵報》(theSaturdayEveningPost)上一個發(fā)生在未來的故事,她才有了寫《頌歌》的想法:
  它沒有什么特別的主題,只是描述了某種戰(zhàn)爭摧毀了文明這一事實,在紐約的廢墟中,*后一個幸存者開始重建。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節(jié)。它只是一個冒險故事,但讓我感興趣的是,這是我**次看到一個幻想故事被印到了紙上——而不是那種身邊事類型的連載小說。他們會刊登這樣一個故事,這一事實令我印象尤為深刻。因此我想,如果他們不介意幻想,那我愿意嘗試一下《頌歌》。
  那個時候,我正在致力于構(gòu)建《源泉》的情節(jié),這是我所有的努力當中*為難熬的部分。除了坐下來思考,我別無事情可做,這令人苦不堪言。我在進行建筑學方面的研究,但還不能著手去寫。我必須偶爾抽出時間去寫點其他東西。因此,1937年夏天,我寫了《頌歌》。xiv
  接下來,便是為它的出版而進行的一段長期的斗爭——不是在英國,它在英國立即就出版了;斗爭是在美國進行的:
  起初,我計劃把《頌歌》寫成一個雜志故事或者連載小說……但我想,當時是我的代理說,它不應該寫給雜志,她很可能是對的;蛘呖赡芩囘^,但沒有成功。她告訴我說,它應該作為一本書被出版,我完全沒有這樣想過。她把它同時提交給了美國出版商麥克米倫(Macmillan)和英國出版商卡斯爾(Cassell)。麥克米倫曾經(jīng)出版過我的《我們活著的人》(WeTheLiving),當時版權(quán)還在他們手里?ㄋ範柫⒖探邮芰诉@本書。他們的老板說,他不確定這本書是否能賣,但它很美,他從文學角度欣賞它,愿意出版。而麥克米倫則拒絕了這本書。xv
  此后的八年里,《頌歌》在美國一無所成。之后,在1945年,洛杉磯一個出版非虛構(gòu)文章的小型右傾機構(gòu)小冊子出版者(Pamphleteers)的倫納德?里德判定,《頌歌》應該被美國讀者看到。1946年,里德將它作為一本小冊子出版了。1953年,另外一家讀者寥寥無幾的右傾出版社卡克斯頓(Caxton)出版了它的精裝版。*后,在1961年,這本書寫作完成的四分之一個世紀之后,新美國圖書館出版社(NewAmericanLibrary)終于發(fā)行了它的大眾平裝版。
  通過這樣漫長而痛苦的一步一步,這個個人主義的國家終于獲許去發(fā)現(xiàn)安?蘭德這本個人主義的小說。迄今為止,《頌歌》的銷量已達近二百五十萬冊。
  為了它的**個美國版,安?蘭德重寫了這本書。“為了此次出版,我對(這個故事)進行了編輯,”她在1946年版的前言中寫道,“但盡量保持了它本來的風格……沒有添加或刪除任何理念或事件……這個故事保持了它的原樣。我提升了它的面孔,而非它的脊梁或精神;這兩者本來便無須提升!眡vi
  直到年近四十,直到已經(jīng)精通英語并完成了《源泉》的寫作,安?蘭德仍然沒有徹底滿意于自己對風格的控制。其中的一個問題,是她的早期作品存在某種程度上的過度描述;有一次她告訴我,當某個觀點(或某種情感)已經(jīng)充分客觀地表達過之后,她有時卻還是不太確定。到了1943年之后,她無論在藝術(shù)上還是英語上都已成為胸有成竹的專業(yè)人士,于是重新拾起了《頌歌》,其后又拾起了《我們活著的人》。憑借如今成熟的學識,她開始修訂這兩部作品。
  多年后她說,在編輯《頌歌》時,她主要關(guān)注的是:
  精確、明晰、簡潔,并且消滅一切社論式的,或略顯華而不實的形容詞。你知道,嘗試使用那種半古體的風格非常困難。有些段落太夸張了。實際上,在某些地方我為了風格而犧牲了內(nèi)容,純粹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表達。當我在完成《源泉》之后修改這本書的時候,我已經(jīng)能夠完全控制我的風格,也知道該如何通過簡單并直接的方式獲得同樣的效果,而不必與《圣經(jīng)》太過相像。xvii
  有些人想知道,在他們自己的作品中,該如何實現(xiàn)“精確、明晰、簡潔”——除了這些,我還得加上“美”,因聲與義的完美結(jié)合而產(chǎn)生的美。為了回答這一問題,我在這一版中附上了英國原版《頌歌》的一個復印件,其中的每一頁上都有安?蘭德為美國版所做的編輯性修改,全都是她親筆所寫。拋開“圣經(jīng)體”這一具體問題,如果隨著閱讀的深入,您一邊研究她所做出的修改一邊問“為什么”,其實,您可以從寫作這件事里學到的東西永無止境——無論是安?蘭德的寫作還是您自己的。
  在努力思考的那段歲月里,關(guān)于自己的藝術(shù),安?蘭德學到了很多。當然,關(guān)于其他的更多方面,她同樣學到了很多,其中包括如何應用她的哲學。但是從本質(zhì)上來說,作為一個人,她是不可改變的。在蘇聯(lián)想象《頌歌》的那個孩子,與近三十年后對它進行編輯的那個女人有著同樣的靈魂——而又過了三十五年之后,她仍然為它而感到驕傲。
  1936年,也就是寫作《頌歌》的前一年,她勉為其難地為《我們活著的人》這本書填寫了一份宣傳表格。在這份表格里,可以為她的這種不變性找到一個小小的例證。這份表格要求作者們闡述自己的哲學觀。時年三十一歲的她這樣開始了她的回答:“讓我的人生成為它自身的理由。一直到兩百歲,我都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你生活的目標并加以追尋。我崇拜個人,是因為他們作為個人的**可能性;我厭惡人類,是因為他們沒能實現(xiàn)這些可能……”xviii
  當我偶然發(fā)現(xiàn)早在1936年(甚至更早一些時候)安?蘭德便已列舉出的這些特征時,我不禁想到了洛克的朋友奧斯頓?海勒對洛克所做的一番評價:
  我經(jīng)常想,他是我們之中**獲得永生的人。我指的不是他的聲譽,也不是說他永遠都不會死。而是他正在永生。我覺得,他是永生這個概念的真正含義。你知道,人們都渴望永生,但是他們正和生活過的每一天一起死亡。……他們改變,他們否認,他們反駁——而他們把這叫作成長。*終,沒有任何東西被留下來,沒有任何東西不被逆轉(zhuǎn),不被背叛;就好像從來都沒有過實體,只有一連串形容詞在一團不成形的東西中忽隱忽現(xiàn)。他們連片刻都沒有擁有過,又怎么能期望得到永生呢?但是霍華德——你可以想象他永遠存在。xix
  你同樣可以如此去想象安?蘭德。就上述的意義而言,她本人同樣永垂不朽,并已青史留名。因此,我期望她的作品可以與世長存;蛟S當另一個黑暗時代可能或真的來臨的時候,它們甚至都可以虎口余生,就像亞里士多德的邏輯學著作一樣。
  無論如何,《頌歌》活了下來。此時此刻,我非常高興能有機會為它在美國的五十周年紀念版作序。
  正在閱讀這些文字的你們當中的一些人,將會在這里慶祝它的一百周年。作為一個無神論者,我不能要求你們對未來的歲月“保持信念”。取而代之的是,我要求你們:堅持理性。
  或者用《頌歌》的風格來表述:愛你的自我,如愛你自己。因為這就是了。
  ——倫納德?皮卡夫
  加利福尼亞州歐文市
  1994年10月
  i給理查德?德米勒的信,1946年11月。
  ii《蘭登書屋英語詞典》,校園版,1968年。
  iii給洛林?普魯提的信,1946年9月。
  iv給理查德?德米勒的信,1946年11月。
  v給洛林?普魯提的信,1946年9月。
  vi《蘭登書屋英語詞典》,校園版,1968年。
  vii蘭德女士為《源泉》二十五周年紀念版(平裝版第9頁)所作的序言。
  viii私人通信。
  ix給塞西爾?B?德米勒的信,1946年9月。
  x給羅斯?懷爾德?萊茵的信,1946年7月。
  xi給華特?迪士尼的信,1946年9月。
  xii傳記式面談的記錄,1960—1961。
  xiii同上。
  xiv同上。
  xv同上。
  xvi《頌歌》1946年版前言,第5頁。
  xvii傳記采訪的記錄,1960—1961。
  xviii《偷拍安?蘭德》,1936年6月。
  xix《源泉》,平裝版第453頁。“我剛認識安?蘭德的時候,是一個亞當?斯密式的自由企業(yè)家,滿腦子理論體系和市場效率。經(jīng)過與蘭德長時間的討論和多次直到深夜的爭論,她使我明白,為什么資本主義經(jīng)濟不僅是有效和可行的,而且是合乎道德的!
  ——第13任美聯(lián)儲主席格林斯潘
  蘭德是一個偉大的作家,她既有精妙的富有創(chuàng)造力的思想,又有十分精彩而優(yōu)美的文筆。
  ——紐約時報書評
  蘭德是一位大氣的作家,才思敏銳,聰慧過人,其作品閃爍著無限的智慧,讀來令人痛快酣暢……這是惟一一部由美國婦女創(chuàng)作的并能讓人常記心田的智慧之作。
  ——時代雜志
  “我剛認識安?蘭德的時候,是一個亞當?斯密式的自由企業(yè)家,滿腦子理論體系和市場效率。經(jīng)過與蘭德長時間的討論和多次直到深夜的爭論,她使我明白,為什么資本主義經(jīng)濟不僅是有效和可行的,而且是合乎道德的。”
  ——第13任美聯(lián)儲主席格林斯潘
  蘭德是一個偉大的作家,她既有精妙的富有創(chuàng)造力的思想,又有十分精彩而優(yōu)美的文筆。
  ——紐約時報書評
  蘭德是一位大氣的作家,才思敏銳,聰慧過人,其作品閃爍著無限的智慧,讀來令人痛快酣暢……這是惟一一部由美國婦女創(chuàng)作的并能讓人常記心田的智慧之作。
  ——時代雜志
  安?蘭德注定要成為青史留名的杰出小說家以及20世紀*著名的哲學家。
  ——《紐約每日鏡報》
  安?蘭德堪稱公共知識分子的女性標本。不了解安?蘭德,就很難理解美國精神。
  ——劉擎,華東師范大學中國現(xiàn)代思想文化研究所研究員
  “我在12年前的一個偶然機會,接觸到蘭德的哲學,雖然比較晚,但這簡直是我人生中一次美妙的發(fā)現(xiàn),我有一種回家的感覺,她的哲學幫我認清了我的個人價值和目標,讓我明確了應遵循的商業(yè)道德,尤其是客觀主義認識論對我的智能理論研究有很大的啟發(fā)!
  ——自適應人工智能公司創(chuàng)始人沃斯
  “難以計數(shù)的為自由而戰(zhàn)者從安?蘭德的作品中得到了鼓舞。她用自己獨一無二的能力描寫了英雄主義、理想主義,以及個人創(chuàng)造力背后的浪漫故事,同時鼓舞讀者去保護自由思想與自由市場!
  ——基普?梅洛,正義研究所所長一
  寫下這個是一種罪過。思考別人都不思考的詞語,并把它們寫在別人看不到的紙上,是一種罪過。這既低劣又邪惡。這仿佛是在單獨講話,除了我們自己的耳朵,沒有別人傾聽。而我們深深知道,單獨行動或單獨思考是*為嚴重的違規(guī)。我們已經(jīng)觸犯了法律。法律說,除非“職業(yè)委員會”吩咐,否則人們便不能去寫。愿我們得到寬宥!
  但是,這并非我們**的罪過。我們犯下了更大的罪,而這罪行還沒有名字。一旦被人發(fā)覺,不知等待我們的將是什么樣的懲罰,因為在人們的記憶當中從未發(fā)生過如此這般的罪行,從而也沒有適用于它的法律。
  這里一片幽暗。蠟燭的火焰在空氣中凝滯不動。除了我們在紙上的手,這條隧道里沒有任何東西移動。我們單獨待在地底下。單獨,這個詞真是可怕。法律說,任何人、任何時候都不準獨處,因為這是*為嚴重的違規(guī),也是一切邪惡的根源。不過,我們已經(jīng)觸犯了很多條法律。此時此刻,除了我們的一個身體,這里空無一物。只有兩條腿在地上伸展,只有我們一個頭的影子映在面前的墻上,看到這些實在奇怪。
  四面墻壁都布滿裂痕,上面無聲地淌過細細的水流,暗黑如血,泛著光亮。蠟燭是我們從“清道夫之家”的食品儲藏室里偷來的。一旦有人發(fā)覺,我們將被判處在“改造拘留宮殿”里關(guān)上十年。不過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光很寶貴,當我們需要借助它來完成作為我們罪行的那項工作時,就不應該把它浪費在寫字上。除了這項工作——我們的秘密,我們的邪惡,我們寶貴的工作,什么都不重要。然而,盡管如此,我們還是必須要寫,因為——愿委員會憐憫我們!——我們希望能講出來一次,哪怕除了我們自己的耳朵,再無他人傾聽。
  我們的名字是“平等7-2521”。所有人的左手腕上都戴著一只鐵鐲,上面寫著他們的名字,而我們這只上面寫的就是“平等7-2521”。我們今年二十一歲,身高有六英尺,這是一個負擔,因為這里沒多少人有六英尺高。教師們和領(lǐng)袖們曾經(jīng)指著我們,皺起眉頭說:“‘平等7-2521’,你們的骨頭里帶著邪惡,因為你們的身體長得超過了你們兄弟的身體!笨墒俏覀兏淖儾涣宋覀兊墓穷^,也改變不了我們的身體。
  我們出生時受到了詛咒。這詛咒總是讓我們產(chǎn)生一些禁止去想的想法,而且一直給我們一些人類不該去希望的希望。我們知道我們是邪惡的,但我們沒有意志也沒有能力去抵抗。我們知道我們是邪惡的,而且我們沒有抵抗,這件事既讓我們驚訝,也讓我們偷偷地恐懼。
  我們努力讓自己跟我們的兄弟相像,因為所有人都必須彼此相像。在“世界委員會宮殿”入口上方的大理石上刻著一些話,一旦我們受到了誘惑,便會反復地對自己說:
  我們是一個整體,我們合而為一。
  沒有人類,只有偉大的“我們”,
  **,永久,不可分割。
  我們反復地對自己說著這些話,但是它對我們毫無幫助。
  這些話是很久之前刻上去的。字母的凹槽里和大理石的黃色條紋中都長滿了綠色的霉菌,年代久遠得已經(jīng)無法歷數(shù)。這些話是真理,因為它們寫在“世界委員會宮殿”上,而“世界委員會”是代表所有真理的團體。從“偉大的復興”之后,這些話便一直刻在那里。事實上,它們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比那更為久遠的、沒人記得的時代。
  然而,我們永遠不能提及“偉大的復興”之前的那些時代,否則我們將被判處在“改造拘留宮殿”里關(guān)上三年。只有“無用者之家”的“老人們”會在夜里悄聲談?wù)撃切┤兆印K麄兦穆曊f著許多奇怪的事情:“不能提及的時代”里那高聳入云的大樓,沒有馬也能動的馬車,以及沒有火焰的光。但是那些時代都是邪惡的。當人們懂得了一個“偉大的真理”,那些時代便過去了。這個真理便是:所有人都是一個整體,除了全體的意志,沒有其他意志。
  所有人都善良而智慧。只有我們,“平等7-2521”,單單我們帶著詛咒出生。因為我們不像我們的兄弟;厥孜覀兊囊簧覀儼l(fā)現(xiàn)詛咒一直伴隨著我們,并且將我們一步步地帶向了*終的、**的違規(guī),也就是藏在地底下的罪行這一罪行。
  我們記得“嬰幼兒之家”。跟這座城市里所有同年出生的孩子們一起,我們在那里生活到了五歲。那里的睡眠大廳潔白干凈,除了一百張床以外空無一物。那時的我們與我們所有的兄弟完全一樣,但卻犯下了一樣罪行:我們和我們的兄弟打架。無論什么年齡,無論什么理由,幾乎沒有比跟兄弟打架更為嚴重的過錯!皨胗變褐椅瘑T會”是這么告訴我們的。而在那一年的所有孩子當中,我們被鎖進地下室的次數(shù)*多。
  五歲那年,我們被送到了“學生之家”。那里有十間病房,我們要在那里學習十年。人類得一直學習到十五歲,然后才開始工作。在“學生之家”,當塔樓里的大鐘敲響時,我們便從床上起來,等它再次敲響時,我們便上床睡覺。脫掉衣服之前,我們站在巨大的睡眠大廳里,舉起我們的右臂,與前方的三名教師一起說:
  “我們無足輕重。人類方為一切。因我們兄弟的恩惠,我們才得以生活。我們通過、依賴、為了我們的兄弟而存在,他們就是國家。阿門!”
  然后我們睡覺。睡眠大廳潔白干凈,除了一百張床以外空無一物。
  我們,“平等7-2521”,在“學生之家”的那些年里并不開心。不是因為學習對于我們來說太難,而是因為它太容易。生來便擁有過于機敏的頭腦,這是一種極大的罪過。跟我們的兄弟不一樣,這的確不算是善,而勝過他們,則變成了惡。教師們是這么告訴我們的。每次看到我們,他們都會皺起眉頭。
  因此,我們與我們的詛咒作戰(zhàn)。我們試圖忘掉學過的課程,但卻始終牢記于心。我們試圖不去理解教師們教授的內(nèi)容,但總是他們還沒開口,我們便已經(jīng)懂了。我們看著“聯(lián)合5-3992”,一個只有一半大腦的蒼白男孩。我們試圖像他們一樣說和做,這樣我們也許就會像他們,像“聯(lián)合5-3992”。但是不知為何,教師們知道我們并不像他們。而在所有的孩子當中,我們被鞭打得*為頻繁。
  教師們是公正的,因為是委員會任命了他們,而委員會代表著所有公正的聲音,因為它們代表著所有人的聲音。如果說,有時在心底秘密的黑暗當中,我們會為十五歲生日那天發(fā)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感到遺憾,那么我們知道,那是由于我們自己的罪行。因為沒有留意教師們的話,我們觸犯了一條法律。教師們曾經(jīng)對我們所有人說過:
  “不要膽大妄為地在你們的頭腦里選擇離開‘學生之家’以后你們想做什么工作!殬I(yè)委員會’規(guī)定你們做什么,你們就得做什么。憑借它偉大的智慧,‘職業(yè)委員會’知道你們的兄弟在什么地方需要你們,你們那毫無價值的小頭腦完全想不到這些。如果你們的兄弟不需要你們,那你們就沒有理由用你們的身體給地球造成負擔!
  我們從童年開始就非常了解這一點,但是我們的詛咒破壞了我們的意志。我們是有罪的,并且我們在這里坦承:我們犯了偏心的罪。比起其他的工作和課程,我們更喜歡某些工作和某些課程。我們沒好好聽講“偉大的復興”之后當選的所有委員會的歷史,但是我們熱愛“事物的科學”。我們希望去了解。我們希望去了解構(gòu)成我們身邊這個地球的萬事萬物。我們的問題問得太多,以致教師們禁止我們再次開口。
  我們認為,天空中,水底下,生長中的植物里,都存在著奧秘。但是“學者委員會”說過那里沒有奧秘,“學者委員會”知道所有的事情。我們從教師們那里學到了很多東西。我們學到了地球是平的,太陽繞著地球旋轉(zhuǎn),從而有了日夜。我們學到了所有風的名字,它們從海上吹過,推動我們的大船航行。我們學到了如何給人類放血,以治療他們所有的小病小痛。
  我們熱愛“事物的科學”。在黑暗中,在秘密的時刻里,當我們在夜晚醒來,身邊沒有其他兄弟,只有他們在床上的身影和鼾聲時,我們閉上我們的眼睛,緊鎖我們的雙唇,屏住我們的呼吸,這樣便不會被我們的兄弟看見、聽見或猜到我們的任何動靜。我們想,一旦時機來臨,我們希望被送到“學者之家”。
  當代所有的偉大發(fā)明都來自于“學者之家”,比如**的這個:如何用蠟和細繩制造蠟燭,一百年前便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還有,如何制造可以安在窗戶上擋風遮雨的玻璃。要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學者們必須研究地球,了解河流、砂礫、風和巖石。如果我們?nèi)チ恕皩W者之家”,那我們就也可以研究這些東西了。我們可以詢問關(guān)于這些東西的問題,因為他們不禁止問題。
  問題讓我們不得安寧。我們不知道我們的詛咒為何讓我們永無止境地追尋未知的事物,但是我們無法抵抗。我們的詛咒悄聲告訴我們,這個地球上存在著很多偉大的事物,如果去嘗試,我們便能了解它們,而我們必須了解它們。我們問,為什么我們必須了解,可它沒有給我們答案。我們必須了解我們可以了解的事物。
  因此我們希望被送到“學者之家”。我們的愿望是那么強烈,以致我們的雙手會在夜晚的毯子底下顫抖。我們咬著胳膊,想止住我們無法承受的另一種疼痛。它是邪惡的,所以到了早上,我們不敢面對我們的兄弟,因為人類不能為了自己而有所希望。而當“職業(yè)委員會”來給我們發(fā)放人生指令時,我們受到了懲罰。
  人生指令會告訴年滿十五歲的那些人,在接下來的人生里,他們的工作將是什么。春季的**天,“職業(yè)委員會”來了,坐在了大禮堂里。我們當中年滿十五歲的和所有的教師都去了大禮堂!奥殬I(yè)委員會”的成員們坐在一個高高的講臺上,對每個學生都只說了兩個詞。他們先是喊出學生們的名字,當學生們一個接一個地走到他們的面前時,他們又會說“木匠”或者“醫(yī)生”或者“廚師”或者“領(lǐng)袖”。然后每個學生都會舉起他們的右臂,說:“我們兄弟的意志得到了踐行!
  如果委員會說了“木匠”或者“廚師”,被分配到的學生們便開始工作,從此不再學習。但是如果委員會說了“領(lǐng)袖”,那些學生就會進入“領(lǐng)袖之家”。那是這座城市里**的房子,因為它有三層。他們會在那里學習很多年,然后便可以成為“市委員會”、“州委員會”和“世界委員會”的候選人——由所有人自由投票選舉。不過,盡管那是一個極大的榮譽,可我們不希望成為領(lǐng)袖。我們希望的是成為學者。
  于是,我們在大禮堂里等著輪到我們。不久,我們聽到“職業(yè)委員會”在喊我們的名字:“‘平等7-2521’!”我們朝講臺走去,我們的雙腿沒有顫抖,我們抬頭看向委員會。委員會里有五位成員,其中三位是男性,兩位是女性。他們的頭發(fā)已經(jīng)白了,臉上的皺紋縱橫交錯,就像干涸河床上的黏土。他們老了?瓷先,他們比“世界委員會宮殿”的大理石還要老。他們坐在我們面前,紋絲不動。我們都看不到有呼吸的氣流拂動他們白色長袍的褶皺。但我們知道他們活著,因為其中*為年長的那個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我們,接著又放了下去。這是**移動的物體,因為他們說話的時候甚至連嘴唇都沒有動。他們說:“清道夫!
  當我們把頭仰得更高,看向委員會成員們的面孔時,我們感覺脖子上的繩索勒緊了,而且我們很開心。我們知道我們一直是有罪的,但是如今我們有了贖罪的辦法。我們會欣然而樂意地接受我們的人生指令,我們會欣然而樂意地為我們的兄弟工作,我們會消除我們的罪過,雖然他們不知道,但是我們知道。所以我們很開心,我們?yōu)槲覀冏约,為我們?zhàn)勝了自己而驕傲。我們舉起我們的右臂開了口,我們的嗓音清晰無比,在那天的禮堂里是*為沉著的。我們說:
  “我們兄弟的意志得到了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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