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一戀,一夏


作者:安晴     整理日期:2015-03-13 14:32:36

謎一樣令人捉摸不透的漂亮女孩安夏,對正在吹奏黑管的歐文“一見鐘情”,接著又被有著“小畢沙羅”之稱的天才畫家黎暮森深深吸引,然而,當(dāng)兩人都以為她對自己心生情愫時,卻又明顯覺察到她的若即若離,忽遠(yuǎn)忽近,她似乎愛上了他們,又似乎只是愛上了他們身上某一個人的影子……而隨著前男友葉琛的出現(xiàn),那個左右著安夏情感的“神秘人”緩緩露出了面紗……
  作者簡介:
  安晴——命運(yùn)愛情代言人。相信每一次相遇,都是命中注定的。有人擦肩而過,有人停下腳步駐足;有人帶來愛與喜悅,有人帶來悲傷與孤獨(dú),都只是因?yàn),緣分的深或淺。就像此刻捧著書的你,和我的相識,也是一種宿命的緣。
  安安靜靜的外表下,有一顆渴望自由的心。認(rèn)為最愜意的生活方式是——“行走在旅途,用眼睛和心靈記錄點(diǎn)滴!辈⒄@樣生活著。
  已出版的作品有:《你是我的命運(yùn)》、《來不及的告白》、《假如星辰不再》、《燙傷心臟的眼淚》、《命中注定在一起》、《不顧一切愛上你》、《陪你到世界的終結(jié)》《來自地獄的愛》《你是我的獨(dú)家愛戀》《月光傾城》等三十多部作品。
  目錄:
  第一章
  你是天上的明月,被眾星圍繞,我何以打破你周身堅(jiān)韌的圍墻。
  第二章
  那圣潔的光,給你鍍上一層金色,我無法企及,也無法逃離,最終只能卑微徘徊。
  第三章
  我想有一天,那個女孩能坐在我身后,不要說什么,只需安安靜靜看著我畫畫。
  第四章
  如果你能輕哼我愛的歌,那一定是世上最優(yōu)美的旋律。
  第五章
  我像是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頭,你是所有美好的詞匯,我望塵莫及。
  第一章
  你是天上的明月,被眾星圍繞,我何以打破你周身堅(jiān)韌的圍墻。
  第二章
  那圣潔的光,給你鍍上一層金色,我無法企及,也無法逃離,最終只能卑微徘徊。
  第三章
  我想有一天,那個女孩能坐在我身后,不要說什么,只需安安靜靜看著我畫畫。
  第四章
  如果你能輕哼我愛的歌,那一定是世上最優(yōu)美的旋律。
  第五章
  我像是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頭,你是所有美好的詞匯,我望塵莫及。
  第六章
  你出現(xiàn)的時候,像有著巨大白色羽翼的天使,拉我走出那片地獄。
  第七章
  如果你是我的噩夢,我愿這個夢永垂不朽。
  第八章
  我聽你念道,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第九章
  六月的花開,你穿著碎花長裙,像是最美的蓮花。
  第十章
  抱著向日葵的少女,是我最美的幻想。
  第十一章
  你是游園中迷路的鹿,我不敢擾你,驚你。
  第十二章
  如果我是那棵梨樹,那么你就是我生命中短暫卻美麗的梨花。
  尾聲
  站在梨花樹下,笑容明媚的少女,你好。
  前言那是在一個梨花滿枝頭的季節(jié),層層疊疊的雪白色勾勒出空氣中的香甜,映襯嫩綠的樹葉,在清晨的霧色中,顯得格外唯美純凈。
  穿著皮衣皮褲的少年,坐在圓形的花壇石砌上,一身純黑在圍觀的女生中顯得格外打眼,臉上自信又優(yōu)雅的壞笑,更是打破涼薄的霧色,讓人心動。
  “我剛剛聽別班的女生說,歐少在花壇那兒呢!”
  “是嗎?是嗎?難道是在吹奏黑管!”
  “天吶!我愛死他演奏時的側(cè)臉了!簡直讓我無法自拔!”
  女生們牽著手,嘰嘰喳喳往花壇小跑而去,個個臉上都帶著嬌羞,一路上用少女特有的矜持口吻,互相打趣著幻想中與偶像互動的畫面。然而這一切,都在與她們擦身而過,身穿紫羅蘭色長裙的少女身上,得到截然相反的表現(xiàn)。
  震驚,詫異,以及濃墨一樣的悲傷,所有情緒瞬間在少女臉上鋪展開,叫人猝防不及地煞白了臉。
  晨風(fēng)帶著些許涼意,輕輕吹亂少女海藻般的長發(fā),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許久,她緊了緊灰豆綠的外套,抬步也往花園的方向走去。
  黑管獨(dú)有的低沉,緩緩吹奏。一呼一吸,都帶走空氣中讓人賴以生存的氧氣。那是在一個梨花滿枝頭的季節(jié),層層疊疊的雪白色勾勒出空氣中的香甜,映襯嫩綠的樹葉,在清晨的霧色中,顯得格外唯美純凈。
  穿著皮衣皮褲的少年,坐在圓形的花壇石砌上,一身純黑在圍觀的女生中顯得格外打眼,臉上自信又優(yōu)雅的壞笑,更是打破涼薄的霧色,讓人心動。
  “我剛剛聽別班的女生說,歐少在花壇那兒呢!”
  “是嗎?是嗎?難道是在吹奏黑管!”
  “天吶!我愛死他演奏時的側(cè)臉了!簡直讓我無法自拔!”
  女生們牽著手,嘰嘰喳喳往花壇小跑而去,個個臉上都帶著嬌羞,一路上用少女特有的矜持口吻,互相打趣著幻想中與偶像互動的畫面。然而這一切,都在與她們擦身而過,身穿紫羅蘭色長裙的少女身上,得到截然相反的表現(xiàn)。
  震驚,詫異,以及濃墨一樣的悲傷,所有情緒瞬間在少女臉上鋪展開,叫人猝防不及地煞白了臉。
  晨風(fēng)帶著些許涼意,輕輕吹亂少女海藻般的長發(fā),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許久,她緊了緊灰豆綠的外套,抬步也往花園的方向走去。
  黑管獨(dú)有的低沉,緩緩吹奏。一呼一吸,都帶走空氣中讓人賴以生存的氧氣。
  安夏覺得胸口緊得讓人難受,脖子似乎被人掐住般。耳邊的曲子,讓她情不自禁記起在無數(shù)個失眠的夜晚,整夜整夜陪伴她的歌詞:就這樣吧,誠如你所說,我的生活,總是從容不迫。就這樣吧,越短暫的故事里,她的天空之中,沒有愛,沒有榮陽,也沒有勇士。
  拽著兔毛薄衫外套的手,指節(jié)微微泛白。
  面帶愛慕的女生,呈半月狀圍繞在吹奏的人四周,并留下一定的距離,讓吹奏的人不被打擾。
  一步一步,安夏走得極其穩(wěn)重,也極其小心,生怕腳下圓潤的鵝卵石,是覆蓋在海水之上的薄冰。怕一錯步,便掉進(jìn)刺骨的海底,永不翻身,任其吞沒。
  “那不是大一法律系的安夏嗎!”有圍觀的女生認(rèn)出直直走向歐文的人,驚訝地開口。
  在默契的整齊隊(duì)列下,安夏像一個插隊(duì)者,顯得極其突兀。
  “她就是安夏?法律系那個系花?”另一名女生也瞪圓了眼。
  “可不是嘛!這個名字最近可火的很!”帶著醋意的話,也插進(jìn)細(xì)微的議論聲中。
  “天吶!難道安夏也抵擋不住歐少的魅力,跟其他女生一樣去告白了?不知道歐少會不會答應(yīng)!”
  “拜托!怎么可能!歐少什么樣的女生沒見過!答應(yīng)安夏?怎么可能!”
  周圍的爭論聲漸漸大了起來,導(dǎo)致專心吹奏的歐文也忍不住睜開眼。只是這一眼,他便呆住,整個人仿佛被電擊中般,難以動彈。
  有著希臘神話中諸神般深邃面孔的少年,淺棕的眸子里,映出一雙黑瑪瑙似的瞳孔。那黑色,像一張編織厚重的毛毯,鋪天蓋地襲來,包裹住被注視人的一切。
  眼前的女生有著一頭亞麻色微卷的長發(fā),像極了《TheBlower'sDaughter》MV里的女主角,長發(fā)被風(fēng)吹亂后,遮擋住薔薇色的肌膚,和玫瑰色的唇。一襲紫羅蘭色的長裙,給她白玉蘭般的面容平添一份妖冶。
  她就這么直勾勾地望著他,兩人相隔一步。女生眼中像玉蘭一樣濃郁的眷戀,讓歐文毫無抵抗之力。那眷戀帶著意義不明的悲傷,將他包裹。
  兩人對視,仿佛經(jīng)過一個世紀(jì)。
  之前對安夏言語犀利的女生也忍不住屏住呼吸。她所站的位置,恰好能清楚看見安夏的臉。她發(fā)誓她從沒看過這么讓人難過的眼神。那張美麗的面孔依然平淡,唯獨(dú)濃密的睫毛下,像鉆石般閃耀的眸子里——除了眼前的人,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
  這一刻,沒有人懷疑,安夏是如此深深愛著面前的男生。
  吹奏聲停下。歐文起身向女生靠近。他想他是不是認(rèn)識這個女孩,他想她是不是深深地暗戀著自己,他想或許他被她眼中濃烈的愛意影響了。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卻是,就在歐文的手快撫上安夏的臉時,安夏突然退后。
  “你……”歐文的話還沒說完,女生黑色的瞳瞬間恢復(fù)同臉上一樣的清冷。
  “對不起,打斷了你的演奏!睖貪櫟穆曇,不難想象女生平易近人的性格。安夏微微一笑,看了看四周用一臉怪異盯著她的女生,點(diǎn)了點(diǎn)表示道歉,然后把長發(fā)捋到耳后,疾步離開。
  “搞什么啊……”有人小聲開口。
  “不知道啊,我還以為要來場青梅竹馬相認(rèn)的場景,或者深情告白什么的!
  “你小說看多了吧!”
  “不是啊,你剛才是沒看見安夏看歐少的眼神,簡直能融化整個銀河系!”
  是嗎?能融化整個銀河系。
  這樣夸張的形容,讓歐文不由得勾起嘴角,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強(qiáng),或者說失落。
  “哎……你看歐少的表情是不是有些失落?”
  “好像是有那么一點(diǎn),難道他們是舊情人!”
  說到后面,女生又是驚訝又是害怕地降低音量,生怕自己的猜測招來歐文的不滿。
  要知道,雖然歐少對女生很紳士,卻不喜歡別人自作主張地探究他。就像帶刺的玫瑰,看似美麗、誘人,它享受人們的目光和癡迷,也愿意展露自己的芬芳,然而要是一旦有人,在未經(jīng)過它允許的情況下將其摘下,便會被毫不留情地刺傷。
  聽到自己表情失落的話,歐文回頭歪嘴一笑。潔白的牙配上小麥色的肌膚,立即電到一大片女生。失落或者多余的猜測也就此帶過。
  在海大誰不知道,歐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還有不少從其它學(xué)校跑來告白的校花級人物。不過都被歐少優(yōu)雅婉轉(zhuǎn)地拒絕了。說起歐少拒絕人的方式,也是十分貼心,因此一度引發(fā)“歐少,求拒絕”的熱潮。就算不能跟偶像在一起,能借拒絕的名義說上幾句話,也是讓人欣喜的。
  回到社團(tuán),歐文坐在窗邊擦拭著手中的黑管。
  舊情人?他可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招惹過這樣一位讓人難以拒絕的舊情人。如果那個女生當(dāng)時跟他告白的話,他到底會不會答應(yīng)呢……
  側(cè)身望向窗外,一片翠綠圍成的圈,葉子層層疊疊,密得幾乎沒有一點(diǎn)縫隙。在圓圈的中心有著花形的噴泉,噴泉的水剛好四灑開來,像一簇?zé)熁。金黃的陽光灑在澄澈如絲綢般的水面,濺起碎鉆般的光芒。
  剛才就是在那里,那個叫安夏的女孩,注視著他的深情目光他差點(diǎn)亂了心跳,慌了神,結(jié)果對方卻決絕離開。
  “不過是欲擒故縱的老把戲罷了……”收回視線,歐文喃喃道?赡X中卻始終揮之不去那雙那黑瑪瑙般的眸子。
  安夏,大一法學(xué)院的安夏。
  接下來幾天,歐文再也沒見過那個有著海藻般長發(fā)的女生。他甚至有幾次特意在法學(xué)院四周轉(zhuǎn)悠。而關(guān)于當(dāng)時的事,圍觀的人也謹(jǐn)記歐少喜惡,一字沒漏出去。
  真是叫人失望。至少鬧個緋聞,兩人見面的幾率也就大了一些吧!
  歐文不知道安夏的班級,這樣的“路過”也只能算碰運(yùn)氣——可惜的是從沒碰對。雖然他很會哄女生歡心,但出于自身優(yōu)勢,所以從不需要主動。“打聽”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便被他強(qiáng)大的自尊心給掐滅了。然后在接下來的日子,那莫名其妙,帶著眷戀的眼神時不時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就在快把他給逼瘋的時候,在某個下著小雨的日子,他終于如愿以償。
  彼時,歐文正背對門口,手上拿著練習(xí)的曲子,望著窗外的花壇發(fā)呆,突然,心跳一滯。
  “你好,我想加入黑管樂器社。”
  白玉般的手指,輕輕敲響敞開的門。像塊璞玉般溫潤的嗓音,令人難忘。
  黑管社有自己的規(guī)矩,并不是想加入就加入,不然光憑社長是歐文就足以撐爆教室,引來一大票女生。
  想起高中歐文風(fēng)靡全校的場景,作為其好友常遭人無視的鄭英承,一臉羨慕嫉妒恨。幸虧在大學(xué)里,花樣品種多,大家的愛好、口味也呈多元化發(fā)展,像他都有自己的小后援團(tuán)了!
  “嗨!美女!我是黑管社副社長鄭英承!”
  梳著花輪頭的男生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盡力展現(xiàn)自己最完美的一面。眼前這個大美女要是喜歡他,他保證立馬結(jié)束單身生活。
  “你好!”安夏笑著回應(yīng)。看清來人獨(dú)特的發(fā)型后嘴角的笑容越發(fā)深了起來。
  在唐伯虎點(diǎn)秋香里,唐伯虎就曾因?yàn)榍锵恪叭Α倍`以為“留情”。此刻,鄭英承也被這笑容給迷的七暈八素,就差沒說“我愿意”了。
  “咳咳,我們社團(tuán)可是有規(guī)章制度的哦。我可不會因?yàn)樗饺烁星槎评,不過要是……”你答應(yīng)做我女朋友,我就同意讓你直接進(jìn)社團(tuán)。后面的話還沒說完,白玉蘭般的女生揚(yáng)起手中長方形的盒子。
  “我?guī)Я藰菲鱽!眹W啦,鄭英承聽見自己的美夢碎了一地。
  窗外的雨細(xì)濛濛的,雨中的景物都被罩上一層煙霧,如夢如幻讓人難以自拔,就跟耳邊的樂曲一樣。而花壇里郁金香的顏色卻在一片朦朧中顯得極其亮眼,就跟吹奏的少女一樣。松石綠的裙襯得少女薔薇色的肌膚晶瑩剔透,對比之下,濃密睫毛顯得格外的黑。歐文瞬間想到吹奏之人那天曾望著自己的眼神。當(dāng)時,他吹的也是這首曲子——TheBlower’sDaughter。
  “就這樣,就像你曾說過的一樣,大部分的時間里,我倆的往事將會像微風(fēng)飄逝。就這樣,這些冰冷的水,這位吹黑管老師的女兒,這個不被接受的學(xué)生!
  社團(tuán)里的人并不多,加上安夏也只有十幾個。然而此刻,所有人都紛紛停下所有動作,他們現(xiàn)在唯一做得到的,就是注視著吹奏的女生。
  雨水細(xì)潤無聲,少女進(jìn)門前撐的傘放在門口,已在地上濕了一小圈。黑色的傘,像無法開口述說的秘密……
  在大家都沉浸在女孩所編織的情境中時,對方卻渾然不知,似乎墜入了比之更深的地方,至于是哪兒,歐文不知道,他所知道的只是女孩吹奏的思念那么刺耳,眉間的憂傷看起來那么刺眼。這一刻,他的靈魂仿佛被牽引,直直走向吹奏之人。就跟那天她看自己的眼神一樣。
  Ican'ttakemyeyesoffyou。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安夏抬頭一眼就望進(jìn)歐文眼中。淺棕的眸子里,有她讀不懂的情緒。
  “那天……對不起,是我太魯莽了。”
  明明是真心誠意地道歉,歐文卻從心底感到厭惡。他想或許是她認(rèn)錯人了?稍绞沁@樣安慰自己,越讓他難以回答“沒關(guān)系”。
  “抱歉。”安夏再次開口,伸手把滑落的發(fā)挽到耳后。
  這個動作也跟那天一樣。
  當(dāng)天所發(fā)生的一切,歐文都記得無比清晰。他甚至記得清晨升起的第一縷陽光是從哪個角度照射到女孩的臉上。
  “沒關(guān)系!被蛟S還沒搞懂自己莫名的情緒,歐文像往常一樣,帥氣地歪嘴一笑,渾身散發(fā)著說不出的自信和紳士風(fēng)度。
  陽光般的少年,似乎照亮了周圍一片。
  怪不得那么多女生為止瘋狂。安夏想著,露出更為燦爛的笑容。
  “那么歐社長,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加入社團(tuán)呢!
  “那還得問問其它社員。”
  這是黑管社的規(guī)矩——社團(tuán)是大家的,大家說了算。
  “社長,這么優(yōu)秀的社員怎么能不收!”穿著花襯衣的男生第一個回答,語氣急切,生怕歐社長因?yàn)閭人矛盾而拒絕。他剛才可是聽見那個女生給社長道歉了,而且社長好像還有些不滿的樣子。
  “社長,這可是大一法律系的安夏哦!痹R尾的女生,話中略帶戲謔,但安夏聽得出她并沒有惡意。其它不知安夏身份的人,聽后立馬躁動了,尤其是男生。
  原來這個女生就是法學(xué)院紅人,人送“一枝花”的安夏!對此美名,安夏也是哭笑不得。怪只怪法學(xué)院女生太少,又不擅打扮。
  其實(shí)在安夏還沒吹奏前,林蕾,也就是扎馬尾的女生,本以為安夏也是那種被男生寵壞的小公主,直到后來被她的演奏打動。
  “這里可不是法學(xué)院!
  用手指梳了梳跟雙眸一樣淺棕色的發(fā),歐文一手插袋站了起來,帶著他獨(dú)有的自信和優(yōu)雅。
  男生高大的身材超過安夏一個頭。歐文想,要是他一伸手,應(yīng)該就能把面前的女生圈進(jìn)懷中,牢牢包裹住吧!就跟她當(dāng)初編織的,包裹自己的眼神一樣。
  “大二金融系國際經(jīng)濟(jì)學(xué)1班,歐文!
  “大一法學(xué)院4班,安夏!
  一大一小的手,一只像白玉蓮般白皙且柔軟,一只閃著小麥色的光澤且寬厚。兩只手相握的那刻,社團(tuán)里又開始活躍起來,熱鬧的氣氛,連綿綿細(xì)雨也沖刷不了。
  她的手,比想象中溫暖多了。
  真希望自己也能像安夏那么幸運(yùn),遇到一個那么好的男孩子,只是默默守護(hù),卻令人動容——夏日里的向日葵;
  你以為她愛的是你,其實(shí)她愛的是那個已經(jīng)失去的人的影子,多么浪漫又多么悲傷的愛情,害得我哭了好幾回——慵懶的人愛貓咪
  次日,晨曦的光,帶著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芒。像偉大的神明一樣,把恩澤灑在虔誠的信徒身上。一切都是那么安逸,美好。然而總有人樂于打破常規(guī)。
  轟隆隆的尾氣聲,閃發(fā)黑色光澤的機(jī)車飛速駛過校道,帶起一陣騷亂——不是抱怨,而是尖叫。
  “歐少!是歐少!”
  “對!對!我也看見了!簡直酷斃了!”
  “要是我以后生個兒子,我也要給他買好多皮衣!這簡直就像末日劇里拯救世界的男主角!”
  “歐少雖然很迷人,但我還是比較喜歡黎暮森那種類型!
  “唉!你也喜歡黎暮森!我是他后援團(tuán)的團(tuán)員!噢!森愛恨分明的個性,雖然經(jīng)常出口傷人,但偶爾萌呆的模樣,根本讓人討厭不起來!”
  “我兩個都喜歡!要是能跟他們同時交往一天,我死而無憾!”
  “我們都這樣想!”
  每天,如是的討論層出不窮,只是話題中的兩位主角,從未碰過面,因?yàn)榻鹑谙蹈涝阂粋在南一個在北,因此也有“南文北森”的說法。而法學(xué)院則處在它們中間,形成一個三角形。巧妙的是,滿園的梨花剛好阻擋了彼此的視野。
  “歐社長,早!”剛摘下頭盔,歐文便看見滿臉笑容的安夏。
  對于這個新稱呼,歐文有一瞬間恍惚。也許是被對方折磨的太久,現(xiàn)在她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反而有些不適應(yīng)。臨出門前,他還在想,今天法律系是不是有課。
  “早,你來停車嗎?”
  說完,歐文邊整理頭發(fā),邊伸長脖子往一排單車?yán)锿,看看哪個比較符合安夏的氣質(zhì)。嗯,那個紫羅蘭色的還不錯,松石綠的也挺好,這兩個顏色她都穿過,特別好看,不曉得是因?yàn)轭伾脑,還是人的原因。
  “我是走來的!
  “嗯?”安夏的回答,出乎歐文的意料。他甚至想過安夏會回答“是別人送我來的”。
  “你走來的?”歐文還是不相信地反問一遍,見到安夏點(diǎn)點(diǎn)頭,才接著道:“可是你走來的話,并不用經(jīng)過停車場……”難道是為了等我?
  有些想法,一旦開始埋進(jìn)土壤,便迅速生根發(fā)芽。這樣的猜測,讓歐文喉頭有些發(fā)癢。
  “那你還不是把機(jī)車停在這里,沒有停去機(jī)動車區(qū)域!
  安夏今天穿的是白色襯衣和牛仔褲,整個人顯得更為青春活潑,海藻般微卷的長發(fā)一如往常披在身后。
  “這里離社團(tuán)比較近,再說,我開車的技術(shù)可是……”說著歐文豎起了大拇指,“而且,我會很小心行人的,我可是遵紀(jì)守法好少年!”
  歐文的話逗笑了安夏,金黃色溫暖的陽光,洗去少年黑色皮衣上的霧氣。
  安夏顫抖著睫毛,有些失神。一些東西在腦海中飛快閃過……
  五官模糊的少年,站在歪歪扭扭的小樹枝旁,靦腆地沖她笑,扯起嘴角時,整張臉?biāo)查g皺在一起。抬手,少年擦了擦嘴角,然后繼續(xù)傻笑。她伸手掩住笑意,最終還是樂彎了腰!吧倒!彼f。
  “安夏?安夏?”連叫幾聲都不見面前的人有反應(yīng),歐文有些著急地伸手握住安夏的肩膀,輕輕晃了晃。
  手下的觸感很柔軟,跟男生硬邦邦的肌肉不一樣。歐文以前從未注意過的細(xì)節(jié),此時正不斷刺激著神經(jīng)末端,他甚至感覺到手心微微發(fā)燙。
  “歐文……”在黑瑪瑙般的眼重新聚焦時,安夏無意識地呢喃,像只貓,精準(zhǔn)地?fù)显诹藲W文的心上。
  “嗯……我在!鄙倌甑幕卮鸨绕匠8訙厝。安夏眼中揪心的疼痛,讓他也跟著輕輕顫動起來。
  那種鋪天蓋地的厚重,再度襲來。只是歐文并不覺得沉重,反而有種踏實(shí)感。就像騰空的腳終于踩在了地上。
  她丟了魂,他晃了神。一切的情緒變化都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不過一秒。當(dāng)安夏看清歐文如水的眸子后,徒然驚醒,腦中快速回想之前發(fā)生的事。
  “我、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走神了而已!
  看著手下不留痕跡移開的肩,歐文淺棕的眸子暗了暗,自然地收回手插進(jìn)褲袋,笑著回答:“我叫了你幾聲都沒應(yīng)答!
  “我想我是被小鬼勾去了魂,看來得去寺廟壓壓驚呀!”安夏輕快的語氣,讓略微尷尬的氣氛有所緩解。
  “想不到法學(xué)院的大才女,還相信這些東西!
  “對所有事情都要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才是學(xué)習(xí)的動力哦!歐社長!”安夏笑著伸手把頭發(fā)捋到耳后。
  歐文還想說些什么,一個帶著戲謔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這一大早的,歐社長就在停車棚調(diào)戲起新社員了?”
  “我好歹也是你的社長——”歐文側(cè)過身子,望向身后扎著馬尾的人,“林蕾!
  林蕾,跟歐文同屆同系。上次在社團(tuán),安夏就跟她接觸過了,聽花襯衣說,林蕾是他見過的唯一一個沒有被歐社長所向披靡的外貌打動過的女生,他甚至懷疑這丫頭是不是喜歡女的,結(jié)果話剛出后,被林蕾一腳踢飛。
  “像安夏這么好的女孩子,我可不能讓她被歐社長的花言巧語給騙走呢。”停好自行車,林蕾哥倆好地攬著安夏,姿勢極其爺們兒。
  “你能不詆毀我的名聲嗎?”歐文笑得有些無奈。
  “安夏,你可要睜大雙眼看清楚哦,被歐少揉碎芳心的女孩那可以是一片一片的。最恐怖的是,越被拒絕那些女生就越瘋狂,真不知道是吃錯什么藥了!
  林蕾一臉痛心疾首,帶著玩笑的口吻說著詆毀的話。歐文也全然不當(dāng)回事。看著兩人的互動,安夏發(fā)現(xiàn)歐文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謙遜和善。
  “歐社長這種國寶級的男神,還是留著給大家吧!我可不敢獨(dú)享!”
  安夏的話讓林蕾豎起了大拇指,不住點(diǎn)頭。可歐文心里卻有些難受。他不知道這是安夏的真實(shí)想法,還是為了掩蓋自己感情所編造的借口。那聲呢喃的“歐文”,跟一口一個“歐社長”,相差是如此巨大。之前,女生眼中讓人難以呼吸的眷戀,此刻也只剩一片清明。
  心里似一團(tuán)亂麻,如何整理也沒有頭緒。陌生而新鮮的騷動,似乎超出了歐文的預(yù)料,最后只好把自己弄不懂的東西,丟在一邊。
  對于安夏,他連懷疑都沒有方向。
  





上一本:一生一世笑紅塵 下一本:值得懷念的任何美好,不要忘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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