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狀師于安,后青國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為發(fā)大財,他風(fēng)流不羈,寫出專供貴婦消遣的“妖精文”。 為查疑案,他誤闖某面具男宅院,栽進(jìn)他的藥池,遭他調(diào)戲,還險些被識破老底—— 原來,狀師于安是個伶牙俐齒的妙齡女子! 三年前,她隱姓埋名,開始為人訴狀,徹查父親冤死的真相。 三年后,本已戰(zhàn)死的驍王,忽然攜著來歷不凡的美眷歸來,并將她接回王府,她從此卷進(jìn)一連串謎團(tuán)和殺戮之中。 二人每走一步,竟然都落在有心人的算計里。 到底是誰以她為餌,要將他趕盡殺絕?又是誰藏匿暗處,操控著所有人的命運(yùn)?面具男和鬼面雪發(fā)的驍王究竟有何關(guān)系? 她全力追查真相,決心不為情動。殊不知,早已驚起“桃花”一片。 妖孽盟主為她以命換命,異國王爺為她散盡千金,就連皇帝也將她囚禁在神秘山莊,欲把她從驍王手中奪回,更有人在她體內(nèi)種下忘蝶蠱毒,點(diǎn)燃三國戰(zhàn)火,將所有的人誘入一步十殺的局中…… 作者簡介: 莫顏汐 又名晨露嫣然,文思清麗,擅長敘事。迄今已創(chuàng)作多部文學(xué)作品,深受讀者喜愛。代表作《游鳳戲龍女狀師》(網(wǎng)絡(luò)原名:皇上,請休了臣妾)、《俏妃傾國》、《晚妝三嫁》《重振門楣》等。 目錄: 上冊 第一章誤墜他懷 第二章絕不服輸 第三章深巷相戲 第四章夫君歸來 第五章兄弟暗斗 第六章被困暗室 第七章戲園行刺 第八章刑堂驚心 第九章小院遇險 第十章水深火熱 第十一章情意初生 第十二章重探漁府 第十三章一露身手 第十四章靜白織錦上冊第一章誤墜他懷第二章絕不服輸 第三章深巷相戲 第四章夫君歸來 第五章兄弟暗斗 第六章被困暗室 第七章戲園行刺 第八章刑堂驚心 第九章小院遇險 第十章水深火熱 第十一章情意初生 第十二章重探漁府 第十三章一露身手 第十四章靜白織錦 第十五章激流暗涌 第十六章借蜂殺人 第十七章難得溫柔 第十八章暗起嫌隙 第十九章遺詔之痛 第二十章帶她離開 中冊 第二十一章忘蝶蠱毒 第二十二章牡丹詛咒 第二十三章宮闈秘情 第二十四章兄弟反目 第二十五章美人爭鋒 第二十六章初問情字 第二十七章他的生辰 第二十八章戰(zhàn)馬之殤 第二十九章夜襲大營 第三十章 左右為難 第三十一章當(dāng)年故人 第三十二章奉孝王府 第三十三章她的身世 第三十四章兵戈相見 第三十五章風(fēng)雨同舟 第三十六章八面埋伏 第三十七章心尖上人 第三十八章我為卿狂 第三十九章妖孽問離 第四十章 畫舫之禍 下冊 第四十一章血誓供養(yǎng) 第四十二章來勢洶洶 第四十三章禽獸之心 第四十四章這是懲罰 第四十五章我只為她 第四十六章鸞鳳分離 第四十七章翡翠山谷 第四十八章奪取后青 第四十九章谷中來客 第五十章 我們回家 第五十一章安溪隱秘 第五十二章瘟疫肆虐 第五十三章巴望山寨 第五十四章猙獰山神 第五十五章我喜歡你 第五十六章一場情殤 第五十七章三王紛亂 第五十八章戈壁風(fēng)沙 第五十九章誅殺惡魔 第六十章 塵埃落定 番外 我把一生時光付你 1.本文是傳統(tǒng)架空古言。內(nèi)容涉及國斗、朝堂斗、王府宅斗,但男女主尷尬的結(jié)識方式和既定關(guān)系讓女主處境危機(jī)四伏。其后圍繞男主回歸復(fù)仇、女主在王府掙扎生存、天下爭霸、女主身世全面鋪開,而隨著潛伏在男主身邊的細(xì)作曝光,人物關(guān)系與朝堂局勢重新洗牌,情節(jié)波瀾起伏。 2.女主身份設(shè)定為狀師,大堂之上舌辯四方,舌燦蓮花,告倒朝官,不同于一般古言里養(yǎng)在深閨的大家閨秀或深宮寵妃。女主并非穿越體質(zhì),不是一味憑著開放、先知、睚眥必報或大膽狠戾等特質(zhì)博得眼球,而是被設(shè)定為一個本就有主見有才情的古代女性,同時不失溫柔。全文最大看點(diǎn),是男女主感情矛盾貫穿始終,從相斗相爭到不自覺靠近。 第一章誤墜他懷 已是子時。 無月無星,似有大雨要來,悶熱得厲害。 空寂的夜空中突兀地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喜炮聲,短暫的工夫后重歸靜寂。后青國皇長子御璃驍?shù)耐醺猓瑧移鹆耸胖淮蠹t燈籠,團(tuán)團(tuán)紅影投在漢白玉的地磚上,朱紅鑲金的大門緩緩關(guān)上,府外一雙黑玉麒麟鎮(zhèn)宅獸威風(fēng)凜凜地瞪著夜色。 有膽大的百姓開窗來看,小聲議論。 “驍王納妃,為何在子時清冷迎娶?” “你不知道嗎?驍王在戰(zhàn)場受傷,太后令相師擇八字大合者前來沖喜! “這可是漁御史的千金,漁御史生前曾十八道奏折彈劾驍王暴戾,這娶進(jìn)去能有日子過?” “人都死了,他的女兒還有什么好命?我看這女子命硬得狠,克母克父克丈夫! 正議論得熱烈,驟然間雷聲大響,豆大的雨點(diǎn)砸下來。窗子關(guān)了,夜,靜了,只有這似乎撕破天的大雨,砸個不停。 驍王府,驍王寢宮。 新婦漁嫣枯坐喜床之上,層層疊疊的喜袍捂得她渾身大汗。艷紅的蓋頭在眼前垂著,稍動一下,珠翠瓔珞輕響。漁嫣紅腫的雙眼緊盯著擱在膝上的雙手,中指上一枚艷紅的寶石戒指,這是太后賞下的唯一聘禮。 若論嫁得寒酸者,唯她漁嫣一人。 別人出嫁,都是艷陽高照,喜轎輕搖,獨(dú)她于子時頂著烏團(tuán)團(tuán)的天色,坐一頂小轎,孤寂地從漁府抬出,再孤單單地坐到了喜床上。 驍王在戰(zhàn)場受了重傷,她只是太后與相師擇中的沖喜之婦而已。三個月之前能活下來,已是僥幸。嫁與不嫁、嫁給誰,于她來說,都已無關(guān)緊要。她唯一想做的事,便是為父洗冤雪恥。 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雙黑色厚底高靴慢步走到眼前。 她一怔,不是說驍王在邊關(guān)嗎?難道回來了? 正緊張時,那大手慢慢地?fù)岬搅怂募t蓋頭上,隔著紅錦輕撫她的臉頰。 漁嫣的呼吸越來越緊,頭不自覺地往旁邊躲。 慘白的閃電巨龍一般在夜空翻滾,大風(fēng)沖撞著雕花大窗,奮力沖進(jìn)寢宮中。供于神龕上的龍鳳喜燭熄了,滿殿漆黑。 就在此時,漁嫣被男子推倒在了榻上,還來不及發(fā)出驚呼,他的唇舌已隔著喜帕,重重地烙在她的唇上。 他身上有酒味兒! 漁嫣不知他是誰,是不是驍王?若不是,誰敢如此大膽?若是,又是何時歸來?她被他咬痛了,掙扎求饒,他只是不放手,隔著喜帕,貪婪地在她的唇上耳上噬咬。 正當(dāng)漁嫣被折騰得無力時,外面?zhèn)鱽砉苁麦@慌的大呼聲,“不好了,驍王薨了!” 漁嫣猛地瞪大眼睛,御璃驍死了!此刻正捧著她的臉親吻的人,到底是誰? 覆在她身上的身體也猛地僵住,突然抽身,大步往外奔去。 漁嫣扯掉喜帕,追至門邊去看,寂黑的夜色里,只見那道高大的身影已沖進(jìn)雨中,漸行漸遠(yuǎn)。 驍王府里亂了,腳步四處響著,沒人過問漁嫣的事。 一個時辰后,皇帝下旨,驍王殉國,漁嫣移居驍王位于東城的別院。出門時連頂小轎也沒有,只給她兩名弱婢,讓三人步行過去。 新婚即成新寡,漁嫣身上的大紅喜袍被大雨浸得濕透。她轉(zhuǎn)頭看向王府門口那雙黑玉麒麟,唇角扯出一絲苦笑。 三年后,已是建興二年,皇二子御天祁為帝,芙葉太后獨(dú)攝大權(quán),御天祁大刀闊斧改革朝政,收效甚微。 春分后,雨漸多了,尤其是今日,從一大早起就未停歇,積了滿地的水。 夜色如潑了一硯墨,皇城籠罩在雨霧中,就連平常愛在晚上出來尋歡作樂的人也縮回家里,不來淋這春時雨,據(jù)說會寒入骨髓,得惡疾。 一頂小轎穿過風(fēng)雨而來,在巷子口停下。轎簾掀開,一盞翠色琉璃燈籠先探出來,接著便是漁嫣撐著油紙墨繪大傘,披著披風(fēng)的清瘦身影。 “于大狀,就是這里!鞭I夫抹了臉上的雨水,低聲說。 “行了,半個時辰之后來接我。”漁嫣的聲音被風(fēng)雨蓋住,輕不可聞。 她挑著燈籠快步進(jìn)了小巷,巷子里散發(fā)著潮濕的青苔味兒。她左右看看,把琉璃燈滅掉,脫下披風(fēng),露出一身暗藍(lán)色勁裝。 “該死的雨。”她輕咒一聲,笨拙地往樹上爬。 一身雨,一身汗,好容易攀到了樹上。屋子里亮著昏暗的燈,從糊著輕紗的窗子里透出來。她輕吸了口氣,順著樹干小心翼翼地爬到了屋頂,把一片片樹葉輕輕撥開了些,趴下去往里面張望。 一張桌,一張椅,桌上茶壺一把,茶碗一只,榻被簾子隔住,看不真切。 有名的大奸商金富的別院,怎么會這么簡陋?不過,藥味兒確實挺濃的。金富把假藥藏在這無人知曉的別院里,牟取暴利,害死不少人命。 幽暗的光透出來,映在女子如畫般精致的眉眼上。雨水沾上長睫,小臉濕漉漉的,像是被雨撫摸過的海棠。 房間里隱隱傳出些悶哼聲,金富在這里,他不是在聚花樓飲酒作樂嗎?猶豫一下,漁嫣小心地在屋頂上挪動,想尋個視角更好的地方,看看屋中動靜。 突然,屋子里的燈滅了。 她立刻停住,大雨澆得她有些腦子發(fā)暈,水從耳畔往唇上淌。若非后天上堂要用到這證據(jù),她絕不會來吃這苦頭。 靜了片刻,聽屋里沒動靜,她又開始繼續(xù)挪。突然,她身子一輕,一聲低呼,筆直地往屋子里墜去。原來這片兒居然沒有瓦,是空的!她和大雨一起直接落到了一方小池子里! 砸出一片聲響后,她墜進(jìn)深深的水中,唇齒間鉆進(jìn)濃腥的藥汁,這居然是一池腥稠的藥水! 她好容易掙扎上來,還未來得及透氣,便驚愕地發(fā)現(xiàn)這池中還有一人,徑自浮在池中一角,看不清臉,只聽到他低沉的呼吸聲。 頭頂那原本敞開的屋頂已經(jīng)合上,屋角有一盞小油燈,隔著厚厚的簾子透進(jìn)微弱的光。 “金掌柜?”她手忙腳亂地攀到了池沿上,驚恐地看向那個角落,冰涼的藥水凍得她牙關(guān)直碰。也不知這金富是何嗜好,居然用藥來泡澡。 一聲低笑伴隨著水聲響起,男子高大的身影慢慢往前俯來,漁嫣嚇得快要窒息了。男子的面龐雖然看不真切,但是依稀看得出英俊的輪廓,尤其是那雙墨瞳,如同深夜的星空,望不到底。 “來了一個小女賊?”他聲音醇朗,好聽極了。漁嫣正發(fā)蒙,他突然像獵豹一般撲來,把她摁到了池沿上。 “放開我,我不是女賊,我是于大狀。金掌柜,我是來和你和談的,你明天要上堂,我們好好說說你的案子。”漁嫣暗自叫苦,趕緊辯解。 他只冷笑不語,滾燙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打在她的臉頰上。 突然,漁嫣反應(yīng)過來,一身熱血往頭頂涌去。這人絕不是金富!金富瘦弱不堪,生得獐頭鼠目,怎么會如此高大勇猛?難道她走錯門了?這條街上,像這樣的小巷足有十多條,大雨滂沱,轎夫難免數(shù)錯一個! “對不住,是我走錯門了,請你放開!”她顫抖起來,男子高大的身影已經(jīng)俯近,隨時會壓下來。 “走錯門?于大狀應(yīng)是男人,為何生得這么高聳的胸部?”他冷笑,猛地撕開她的夜行衣。 她就像從未被人觸過的鮮艷芍藥花,還沒有人見識過她衣下的美。被他這樣粗魯一撕,漁嫣腦子里頓時嗡的一炸,一點(diǎn)強(qiáng)撐的鎮(zhèn)定瞬間粉碎。 “你放開我,我是……”說她是誰?驍王妃嗎?漁嫣覺得很悲哀,她連夫君的面也沒見過,便成了人人笑話的寡婦。人人都說她不顧父親生前的清譽(yù),執(zhí)意向忠烈的云家退婚,嫁給殺人如麻的噬血驍王,所以活該遭報應(yīng),當(dāng)了寡婦,一輩子受苦。 可誰知道她的苦楚? 父親漁朝思,乃先帝時第一清廉的好官,雖官至三品,卻窮到只有五間瓦房,只有兩名仆婦照顧他們父女的生活而已。自打娘親去世之后,父親也不曾續(xù)弦,連小妾也未納一個,全心全意照顧她。一個月的月例只勉強(qiáng)夠一家人吃穿,唯有買筆墨時他才舍得花些銀子,可也正是這些東西,斷送了父親的性命。 他花了十?dāng)?shù)年的微薄積蓄買進(jìn)了一只香硯,不想那卻是進(jìn)貢失竊之物,價值連城。有人誣告父親以權(quán)謀私,賣香硯的人直接指證是父親索取而去。 行刑那天,她跪在泥里,看著被打得半死的父親,哭得背過氣去。好在漁御史曾得先帝一句承諾,若犯大罪,不殃及家人,所以才留下了十四歲的她。 漁御史生前不屑與權(quán)貴結(jié)親,把她許給了結(jié)拜兄弟、鎮(zhèn)守邊境的忠烈將軍云忠漠的獨(dú)子云秦。太后懿旨,讓她沖喜,她怕云秦上京白丟了小命,便咬牙寫了退婚信,說自己貪慕富貴,已另攀高枝,讓云家另擇佳婦,從此一刀兩斷。 可惜事與愿違,白背了一個不祥的名聲。 三年來,她獨(dú)自承受世人的嘲笑諷刺。每月俸祿被太監(jiān)私自克扣干凈,她與兩個婢女的生活漸陷窘境。 好在她從小對父親的律令文卷耳濡目染,對后青國法典倒背如流,索性女扮男裝,化名于安,做起了大狀,專替百姓寫狀紙、上堂辯證。三年下來,居然在百姓中賺回了好名聲,日子雖不富足,卻也逍遙自在。 今天,她就是來找奸商金富賣假藥害死人的證據(jù)的。這是她第一次失手!大雨和這池水甚至把她用來保命的蒙汗藥給弄濕了,不再起作用。 “哭了?”男人長指抹過她的眼角。 她抖得更加厲害,牙關(guān)都在輕嗑。死倒是小事,就怕這人起歹心,玷污她的清白。 那盞小油燈滅了,屋子完全陷進(jìn)黑暗中,水聲輕拍。他呼吸沉重,長指居然一直往下,輕落在她的脖頸之上,手指輕輕用力,掐住她的喉嚨,冷酷地說:“一個主動送上來的小女賊,我到底殺是不殺呢?” 恐懼滿滿占據(jù)了漁嫣的心,腦子里嗡嗡響了片刻,勉強(qiáng)鎮(zhèn)定下來,與他對抗,“我只是走錯門了,殺人得償命,你也沒有好果子吃,外面可有我的人等著的!” “有人等?那就一起殺了吧。殺一個、殺一窩,沒有區(qū)別。”他的語氣更加冷酷,手指再往她雪色細(xì)頸上使出三分力道。 漁嫣漸不能透氣,臉漲得通紅,手腳在水中不停地?fù)浯,漸漸無力,眼前一陣陣地發(fā)黑。 他突然又松開了點(diǎn),讓空氣鉆進(jìn)她的肺里。這姿態(tài),活像獵豹捕捉了小兔兒,在利爪中玩弄。 她貪婪地呼吸了幾口充滿藥腥味兒的空氣,雙手護(hù)在脖子上,憤然道:“惡賊,要么放我走,要么你現(xiàn)在就殺了我,不然明天一早,我就會讓官府鏟平這里,我表姐可是驍王妃!驍王雖不在了,可我表姐是禧帝御封的皇長嫂,長貞夫人,受一品俸祿。你若敢碰我,我表姐定會上奏皇上,誅你九族!讓你滿門不得超生!” 一陣死寂!他的手指完全撤開。 就當(dāng)漁嫣以為嚇住了他的時候,突然間,更可怕的事情來臨了,他居然往她身上俯貼而來,殘忍邪魅的呼吸直往她耳里鉆,“一個自稱王妃表妹的小女賊,看來更不能放過了,不如讓我先快活一回,再做刀下鬼也不冤! 漁嫣熱血一炸,立刻就往池上爬。幾乎是同時,纖柔的腰被他掐住,她扭頭看他,他的眼神就像饕餮,要享用世間最美味的美食。 池水被二人掙扎搖擺的身體激起圈圈水波,嘩啦啦,水花聲響不絕。 她突然想起歌姬珉兒說過,男人都是貪圖享受的。珉兒還教過她一些對付這種惡人的方法。她眸子輕垂,不再掙扎了,假意順服,尋機(jī)抬起膝蓋,痛擊他的脆弱之地。 自以為得意時,他像獵豹一般迅速閃開,一掌掐住她的臉,嘲諷道:“怎么,小表妹想要耍花招?” “不敢,是腿麻了!睗O嫣一擊失手,暗暗叫苦,連連搖頭。 “腿麻了,我給你治治。剁了,便不麻了。”他冷笑,把她往冰涼的水中一掀,雙手卻抓著她的纖細(xì)腳踝,往他腰上盤去。 她一直往下沉,那藥汁從她的耳鼻嘴唇往里鉆,頓時一陣翻天覆地地惡心。眼前越來越花,暈暈乎乎之中,漁嫣察覺到身上衣帛盡裂,被他硬生生撕開,隨后,她失去了最后一絲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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