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何必珍珠慰寂寥Ⅱ


作者:戴帽子的魚     整理日期:2014-09-21 21:19:55

在一場婚禮上,趙珍珠遇見年輕的廣告才子方藍調(diào)。趙珍珠平靜地祝福昔日戀人周青盟,方藍調(diào)卻對素不相識的新娘涼美抱有莫名的敵意。兩人的出現(xiàn),令這場婚禮大亂。
  婚禮后,趙珍珠多次與方藍調(diào)在不同場合巧遇。她抗拒他的接近,不惜坦然相告她的復(fù)雜過去逼他知難而退,他偏偏迎難而上,希望成為她最后的歸宿。
  趙珍珠決定再一次相信愛,方藍調(diào)卻遠走英國。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認錯了人,他恨的不是涼美,而是趙珍珠。
  這一次,輪到趙珍珠勇敢去愛。
  作者簡介:
  戴帽子的魚
  雙魚座,摯愛十七歲,喜歡廉航、旅行與換宿。
  愛格簽約作家,以筆尖寫流年,已出版《何必珍珠慰寂寥》、《我在新西蘭等你》等。
  新浪微博:@戴帽子的魚Echo
  目錄:
  第一章:告別第二章:重生
  第三章:再遇
  第四章:逃避
  第五章:不敢
  第六章:等待
  第七章:決定
  第八章:歡愁
  第九章:選擇
  第十章:思念
  第十一章:醒悟
  第十二章:挽回
  第十三章:堅持
  第十四章:出口
  終曲:歸宿
  后記《愛格》主編推薦——
  《珍珠1》上市后,收到很多讀者呼吁說想看第二部,我將這些期待傳達給帽子后,她躍躍欲試的同時也有擔(dān)憂,她說,如果第二部故事沒有第一部好看,那還不如不寫。
  她就是這樣一個認真誠懇的作者,寫作十年,她對待文字的真誠從未改變。
  這樣的一個寫作者,其筆下的故事,無需多言來夸贊,自有珍珠般吸引人的光芒。
  綠亦歌(《愛格》簽約當(dāng)紅人氣作家)推薦——
  小魚筆下最溫暖的故事,你的所有絕望,都會因為遇見對的人,燃燒成一生一次的希望和幸福。
  ——湖南少年兒童出版社資深編輯唐龍
  經(jīng)我之手出版的圖書非常多,有時真的會有審美疲勞,但這本書卻非常讓我驚艷。第一章:告別
  這一次愿你能夠一生一世。
  01你想怎么鬧這場婚禮
  這是趙珍珠生平參加的第二場婚禮。
  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參加的婚禮是邱珊珊與李多樂喜結(jié)連理。那時,新郎李多樂找到巧克力工匠,為貪吃的新娘邱珊珊準備了一個可以吃的婚禮,舞臺、麥克風(fēng)、桌子和凳子都是巧克力做成的,感動得現(xiàn)場的所有女生全部流淚。
  嫁男當(dāng)嫁李多樂,幾乎成為了全場女孩子的共識。
  唯有趙珍珠曾堅定不移地相信,她此生只愿嫁給周青盟。只要能夠和他在一起,無論多大的傷害、多深的痛苦,她都愿意承受。
  可現(xiàn)在,她卻來參加他的婚禮。
  她并未受到周青盟邀請,而是一封請柬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她住址處的信箱里,不知道是誰郵寄來的。
  “恭請光臨新郎周青盟先生與新娘涼美小姐大婚喜宴。”
  胡珀開著出租車載著趙珍珠去參加婚禮。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出租車司機的生活,從早到晚穿梭在城市的繁華與荒涼之中,與無數(shù)的人相遇和告別。寧靜、重復(fù)的生活讓他的臉早早褪去了年輕與張狂,慢慢只剩下疲憊與忍耐。
  路上,他一直在繞圈,他深知這個時候哪里最擁堵。若不是一直靠著車窗,兩眼無神望著窗外的趙珍珠忽而出聲道:“別繞了,我不想錯過他的婚禮!笨峙潞陼䦟⑦@短短的路程繞成無法抵達的距離。
  說完,趙珍珠的眼眶微紅,臉色更加蒼白。這一年來,她的頭發(fā)長了,遮住了左耳下方的海星紋身,仿佛變回了她與周青盟初戀時的模樣。
  胡珀無言,只能依言載著她去陸城東邊的高塔。
  高塔酒店大堂里放著周青盟與涼美的巨幅婚紗照。他們在海邊相擁,婚紗的長裙擺被海水浸濕。趙珍珠站在這里發(fā)了一會呆,她注意到海報的角落生長著團抱的藍色小花,這是夏城獨有的夏花。夏城是以前她和周青盟和好如初的地方。
  “我想在你的心上種滿漂亮的花朵,那樣你就不會再輕易悲觀。”誓猶在耳,如今她卻只是一個落寞的旁觀者。
  胡珀掰響手指關(guān)節(jié),仿佛被注滿憤怒的氣球,低吼著:“珍珠,今天你想怎么鬧,我一定奉陪到底!
  他們是過命的交情。她為他挨了一刀,他也幫她受了一刀。當(dāng)她離開周青盟,當(dāng)邵曦晨離開他,他們就像是全世界僅剩的最后兩個人類,在無盡的孤獨里依偎取暖,像野獸一樣互相舔著傷口艱難痊愈。
  趙珍珠深吸一口氣,看著胡珀怒發(fā)沖冠隨時搏命的樣子,搖了搖頭:“電梯到了。我們上去吧!
  她快走幾步,擠進正要合上門的電梯,多虧電梯里戴著飛行員式墨鏡的男人及時按住開門的按鈕。
  “謝謝!彼斐鍪终聪马攲拥陌粹o,卻發(fā)現(xiàn)這層的按鈕是亮的,“您也是去參加婚禮嗎?”如果是涼美請來的賓客,她想旁敲側(cè)擊問問她的情況。目前為止,她對新娘一無所知。
  男子用鼻音“嗯”了一聲,微抿的唇角微微下垂,似乎提到這件事便有些不滿。
  胡珀這時也已經(jīng)走進了電梯,還在繼續(xù)蠱惑趙珍珠大鬧婚禮:“珍珠,要不,我待會沖上臺痛揍周青盟一頓?還是,我把酒潑到這對狗男女的臉上?”
  趙珍珠不知陌生的男人是敵是友,畢竟他也是賓客之一,她尷尬地咳嗽一聲,示意胡珀停止高談闊論,這里畢竟有外人。
  胡珀正在氣頭上,見她從收到婚禮請柬開始,就是這樣一副凡事忍耐的樣子,更加心疼她受了委屈,嗓音猛然提高:“珍珠!你怕什么!有什么事我?guī)湍沩斨∧阒还荇[,只管發(fā)泄!難道說,你真心祝他們百年好合,白頭到老?”他的眼神鎖定她,她卻時不時不安地瞟一眼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墨鏡男。這時,激動不已的胡珀也察覺到自己不該在人前說這些,便兇惡地瞪了那男人一眼,算是警告他不準多言。
  男人收到胡珀兇狠的眼神,無所謂地揚起嘴角奇怪的笑容。
  “叮!表攲拥搅恕
  男人信步走出電梯,踏出第一步時驀然回頭,對胡珀丟下一句令人玩味不已的話:“我支持你在電梯里的提議!
  胡珀眼睛一亮,“嘿嘿”冷笑,與趙珍珠并肩走向“戰(zhàn)場”:“看吧,原來不滿的人這么多,這場婚禮注定沒有好結(jié)果!
  “胡珀,你不要鬧!彼恼Z氣里已帶著一點哀求的意思。
  賓客云集,她的視線直抵站在門口迎賓的周青盟。剎那間,所有的人都變成黑白色,只有他仍是彩色的,鮮亮地活在她的世界里。
  過去一年,她曾費盡心思忘記他,對他避而不見,對他不聞不問?纱藭r此刻,她才發(fā)現(xiàn),一切徒勞無功?桃獾倪z忘只會讓記憶更深刻。
  她屏住呼吸打量他當(dāng)新郎的模樣,他比以前胖多了,像朵柔軟的棉花糖,眉眼間寫滿溫柔和幸福。
  這與他們相見的最后一面截然不同,那時的他瘦得像個幽靈,攔住在超市購物的她,甚至跪下。她尖叫著讓他滾,用周圍可以拿到的一切商品瘋狂地砸向他,他沒有躲,就算一個沉重的酸黃瓜罐頭砸中他的額角,留下清晰的血跡,他仍然是抬著頭極其卑微地望著她,祈求她的原諒!罢渲椤N也荒軟]有你!
  “先生。請先起來。”聞訊而來的保安竟然拉不起看似瘦弱的他。
  “小姐。請冷靜!蔽宕笕值谋0惨矓r不住發(fā)狂的她。
  他們的對峙如有深仇大恨,直到胡珀從停車場跑來,一腳踹倒周青盟,再硬生生地把趙珍珠拉走。
  那之后,時間拖沓地走過一年。
  她逼自己喝水、吃飯、睡覺、讀書、散步,終于稍有生機,以為自己算是堅強,恢復(fù)得算是快速。沒想到,他早已開始了新的生活。當(dāng)初那一句差點撬動她心的“我不能沒有你”真是個天大的笑話。他哪里是無水之魚、無根之萍、無家之人?他分明過得萬事如意。
  倒是她,把這場愛想得太過偉大,被眼前的現(xiàn)實狠狠地扇了一個巴掌,痛得眼冒金星,喉頭吞血。
  02一千三百一十四元
  過往的愛情轟隆隆在腦海中被碾碎成渣滓。趙珍珠頭痛欲裂,蹣跚地退了一步,在心中冷嘲自己到底來干什么?
  是想看看他真的結(jié)婚了嗎?還是以為他在使用激將法?是想證明自己很大度,已經(jīng)走出過去的陰影?還是懷著惡意來看看新娘是誰?
  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不想干,她只是想來看看他?纯此^得好不好?過得好,她會難過,過得不好,她也會難過。
  周青盟正殷勤有禮地給前來賀喜的賓客發(fā)煙和喜糖,時不時和新娘柔聲細語交談,眼神如琉璃般剔透,如溫泉般溫暖,看上去哪有一絲將就?好像他娶的正是已有的人生里最夢寐以求的女人。
  “他要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也就算了,嘖嘖,居然活得有聲有色!焙昕吹秒p眼直冒火光。
  他正要大步上前大鬧一場,趙珍珠卻比他還快上前,走到了周青盟面前,懷著復(fù)雜的感情簡單地道出兩個字:“恭喜!
  周青盟一愣,望向涼美,仿佛他不認識她,在詢問她知不知道。涼美也是一愣,但是馬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伶俐地遞上一盒心形喜糖:“謝謝您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平心而論,涼美不美,五官平淡,且難掩臉上的雀斑,只不過圓臉上的笑容卻是無懈可擊,幸福得惹人嫉妒。
  “珍珠!冷靜!我稍后向你解釋!壁w珍珠這時才看到站在周青盟身后如臨大敵的李多樂。李多樂壓根就沒想到消失這么久的她會主動出現(xiàn),臉上閃過一絲懊惱,好像不愿意在此時此刻此地看到她。
  周青盟隱約聽到李多樂壓低的聲音,疑惑地看了一眼他們:“多樂,你的朋友?”
  “不用了。我沒興趣。我馬上就走。”這一年,趙珍珠也一直避著李多樂,因為他作為周青盟的好友,一直在幫他求情。
  趙珍珠接過喜糖,摸出早已準備好的紅包,里面有一千三百一十四元,寓意一生一世。涼美道聲謝,準備接過來。趙珍珠避開她的手,執(zhí)意遞到周青盟面前。
  周青盟臉色一僵,顯然不喜她不給新娘面子。但這是他們的大喜之日,他只能含笑接過來,手指的觸感告訴他這算個豐厚的紅包。
  他的眼睛里劃過一絲不解,望著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的趙珍珠,連謝謝也忘了說,似乎啞口無言。他低頭打量這個紅包,右下角寫著一句“這一次望你能夠一生一世”,墨黑的字跡淡淡暈開,似被水浸濕過。落款是“趙珍珠”,看到這三個字,他的呼吸忽而一亂,他的身體有反應(yīng),大腦卻仍是空白。
  “青盟。她是?”涼美靠攏周青盟,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不知為何覺得不安,直覺告訴她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xiàn),她的婚禮危若累卵。
  “你們倆小心。該死。保安去哪了!我不是說過嚴禁媒體進場嗎?”李多樂打斷兩人的交談,因為他已認出人群中多了一張記者的面孔。由于游戲公司常和媒體合作宣傳,他與許多記者都打過照面。
  涼美聞聲一驚,站前一步,嬌小的她第一個反應(yīng)竟然是把周青盟護在身后。
  記者正在采訪一位長發(fā)披肩的年輕女子:“請問您是哪方的親友?對這場婚禮有什么看法?”
  “啊。你是采訪我嗎?”女子激動地用手梳了梳頭發(fā)!拔沂切∶赖母咧型瑢W(xué),我挺羨慕她的,沒想到她能夠找到這么優(yōu)秀的男朋友,聽說白手起家賺了不少錢,而且人要是瘦下來肯定很帥。我現(xiàn)在只想搶到新娘的捧花,沾沾小美的運氣!”
  “哦?”記者詭異地一笑,“請問您知道新郎是涼美小姐工作的精神療養(yǎng)院的病人嗎?”
  “什么!”女子捂住紅唇,顯然是不敢相信,隨即釋然,“我就說嘛,小美這么普通,怎么這么好運?”接著馬上拿出手機,“啪啪啪”打字神速,一下子就把這個勁爆的消息傳遍了認識的人。
  涼美身邊的伴娘為難地看著手機上的新消息,猶豫地把手機遞給她。
  高中同學(xué)的微信群赫然炸開了鍋,在婚禮現(xiàn)場和有事不能來的人都在熱烈討論涼美怎么嫁給一個精神病人。
  周青盟察覺涼美看過手機后笑容變得不太自然,就關(guān)切地看向她,握著她的手加大了力氣!拔覜]事!彼笭栆恍,讓他不用擔(dān)心,然后她照樣高高興興地迎接賓客,不顧某些人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
  她穿著累人的高跟鞋和緊身的婚紗,堅持挺直背,作出一副無所畏懼的姿態(tài)。
  誰都沒有注意到人群中那個戴墨鏡的男人,嘴角逸出一抹痛快的笑容。記者越過人群與他對望一眼,他不著痕跡地點點頭,雙手插在口袋里,坦然地看著即將開場的鬧劇。
  李多樂正欲把記者趕出去,沒料到一直在捕捉婚禮細節(jié)、正拍攝賓客的婚慶公司攝像師,突然把鏡頭轉(zhuǎn)向他們這一方,他竟然也是混進來的媒體工作人員。記者擠到?jīng)雒烂媲,舉起話筒,問:“涼美小姐,我是‘陸城在線’的網(wǎng)站記者林東,你們的愛情故事非常動人。請問,當(dāng)別人對精神病患者避之不及,唯恐他暴起傷人的時候,為什么您卻毅然下嫁于他?是為了他在天堂游戲公司的股份,還是您在精神療養(yǎng)院當(dāng)護士的期間,真心愛上他了嗎?”
  “我當(dāng)然是真心的……”涼美從未在鏡頭前被采訪過,立刻著急地表明心意,接著就不知道該說什么,急得直冒汗,只能緊緊地抓著周青盟的手,不停地重復(fù)這一句話。
  李多樂馬上出聲提醒她:“不要理他們,無論你說什么,他們都會剪成自己想要的效果。”
  記者含笑道:“李多樂先生,據(jù)我了解到的消息,約一年前,周青盟先生主動把所持有的公司股份無償轉(zhuǎn)讓給公司合伙人,也就是您。但是他患病入院之后,您又主動把所有的股份無條件歸還給他。您對待朋友的做法非常讓人敬佩,能請您談?wù)剬@場婚禮的看法嗎?”
  李多樂繃著臉,伸手把話筒打向一邊:“無可奉告!這里不歡迎你們,請馬上離開!”
  記者順勢把話筒遞向周青盟:“周青盟先生,聽說您失去了部分記憶,這對您的工作有影響嗎?還有,雖然您已痊愈出院,但是您會擔(dān)心您可能反復(fù)發(fā)作的病情威脅到您的婚姻嗎?”
  截至目前一切順利,記者已經(jīng)在心里喜滋滋地想好了標題,《貼身護士毅然下嫁多金精神患者,為情為財撲朔迷離》。
  03愛你至深卻已緣盡
  此時,正欲離開的趙珍珠身形一滯,完全懵了。
  她以為周青盟剛剛的陌生是故意針對她的,她以為他是裝作不認識她,沒有想到他是真的不認識她了。她真的不知道,他曾病重得住進了精神療養(yǎng)院。
  因為自己的病情,周青盟一直自卑,甚至拒絕過涼美的求婚,可是在涼美悉心的照顧下,他一天天好起來,妄想自己可以過正常的人生。可是,記者的話殘酷地擊碎了他的幻想。他在鏡頭面前驚慌失措,仿佛無處遁形。
  趙珍珠不由自主地轉(zhuǎn)身,沖到記者面前,擋在周青盟面前,悲憤地吼出:“夠了。他好不容易痊愈,你們還想逼瘋他嗎?”這一切,完全出于本能。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記者興奮的目光,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話筒已經(jīng)遞到自己面前,被記者問道:“這位小姐,請問您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袒護新郎?難道……”她才猛然清醒過來,心里充滿了苦澀的滋味。
  她竟然在幫他捍衛(wèi)別的女人的婚禮嗎?
  這時,一直蓄勢待發(fā)的胡珀沖過來攔住喋喋不休的記者,甚至作勢要砸爛攝像機,同時吼道:“珍珠,快跑。”
  與此同時,婚禮現(xiàn)場變得一片混亂,不少圍觀的人看得津津有味,紛紛拿出手機拍攝視頻。
  胡珀提醒了趙珍珠,她慌不擇路,蹣跚地朝電梯的方向逃竄。
  記者仍在身后大聲喊:“這位小姐,您清楚周先生患病的內(nèi)情嗎?據(jù)傳,他是因為受到情傷才患上重度抑郁癥,甚至常常出現(xiàn)幻象和自殘行為。醫(yī)生必須把他綁在床上,打入大劑量的鎮(zhèn)定劑才能制止他的自殘。”
  趙珍珠緊張地看著電梯不斷上升的數(shù)字,不停地戳著電梯的按鈕。
  “叮!彪娞蓍T開。
  她正要進去,那個戴墨鏡的男人再度出現(xiàn),適時長腿一邁,擋在門口,意猶未盡地說:“何必走呢?來的時候,你和你的朋友不還信誓旦旦地要大鬧婚禮嗎?現(xiàn)在機會來了,難道你要當(dāng)縮頭烏龜?”
  他的阻攔為采訪爭取到寶貴的時間,記者纏著胡珀,攝像師疾跑過來拍攝趙珍珠,因為跑太急,剎不住腳,鏡頭直接撞向她。
  趙珍珠捂著頭的指縫流出鮮紅的血。墨鏡男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她這么瘦,幾乎只剩下骨頭,硌得他手疼。他不由把聲音放輕:“還好嗎?”
  流下來的血滲進趙珍珠的眼睛里,她看到的世界一片血紅。她本來就虛弱,經(jīng)這一撞,更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像要飛走了。
  男人看她的臉色如此糟糕,回頭瞪了一眼莽撞的攝像師,雖然他戴著墨鏡,不想讓人看清他的臉,攝像師也看不到他兇神惡煞的眼神,但卻打了個冷戰(zhàn),怯怯地道歉:“方先生,對不起!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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