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誰主天下


作者:安知曉     整理日期:2014-04-04 11:00:23

娘說,不能與他成婚。
  可我忘記問,若是我覺得和他在一起成了天經(jīng)地義,該怎么辦?
  色授魂與,顛倒容華,一個月內(nèi)無一次不溫柔以待。
  他說,在山上陪他一個月,出了這道莊門,便互不相欠。日后沙場再見,決不容情。
  我邪魅一笑,好!
  天堂和地獄只隔一線,我踩在中間。
  軟弱的人被生活折磨,強悍的人折磨生活。
  我不當(dāng)軟弱的那一方,所以,我要變得強悍!安辉S你死,就算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有我陪著!”
  亂箭飛舞、刀光血影、鐵騎紛亂的戰(zhàn)場上,玉邪以肉身為盾甲,不惜以命換命,也要保我平安。
  “如果你心里沒有愛,那我把我那份兒分一半給你,讓你來愛人,可以嗎?”
  隱離的笑容是天底下最美的風(fēng)景,糅合了最深沉的守護和等待。生死不棄,榮辱不驚,一次次把生的希望留給了我。
  我舍不得傷他們?nèi)魏我粋,可到頭來卻傷了所有。
  九萬里蒼穹,御風(fēng)弄影,誰人與共?
  也許,乘風(fēng)破浪,唯我獨行。
   
  作者簡介:
  安知曉,80后女生,炙手可熱的當(dāng)紅網(wǎng)絡(luò)作家,小說閱讀網(wǎng)巨神級作家,是網(wǎng)絡(luò)寫作“聊天室寫法”的開山鼻祖。其作品風(fēng)格迎合了網(wǎng)絡(luò)閱讀趣味,輕松、華麗,環(huán)環(huán)相扣,層層推進,引人入勝。
  2010年4月,出席上海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青年論壇;2011年3月,在小說閱讀網(wǎng)稿酬過100萬元,成為第一位踏入“百萬俱樂部”的網(wǎng)絡(luò)女作家。
  代表作品:《天才魔妃》《芙蓉王妃》《王牌寵妃》《誰主天下》《瑾年絕戀醉流蘇》《億萬老婆買一送一》等。
   目錄:
  第一卷黃粱一夢
第一章一縷陽光
第二章因禍得福
第三章山雨欲來
第四章逍遙郡主
第五章千里姻緣
第六章有你真好
第七章蛟龍出水
第八章步步驚心
第九章合作愉快
第十章亂世雙雄
第十一章王者歸來
第十二章情傾天下
第十三章皇上賜婚
第十四章記憶蘇醒第一卷 黃粱一夢
  第一章 一縷陽光
  第二章 因禍得福
  第三章 山雨欲來
  第四章 逍遙郡主
  第五章 千里姻緣
  第六章 有你真好
  第七章 蛟龍出水
  第八章 步步驚心
  第九章 合作愉快
  第十章 亂世雙雄
  第十一章 王者歸來
  第十二章 情傾天下
  第十三章 皇上賜婚
  第十四章 記憶蘇醒
  第十五章 軒轅傾情
  第十六章 黃粱夢醒
  第十七章 情有獨鐘
  第十八章 鐵血戰(zhàn)場
  第十九章 刀劍相向
  第二十章 無緣不識
  第二十一章 傾情之諾第二卷 鳳嘯九天
  第一章 王者談判
  第二章 真假拓跋
  第三章 血染清瀾
  第四章 連環(huán)毒計
  第五章 物極必反
  第六章 火燒別院
  第七章 被困天牢
  第八章 患難真情
  第九章 絕處逢生
  第十章 劫后余生
  第十一章 難得情深
  第十二章 一諾千金
  第十三章 地下宮殿
  第十四章 逃出生天
  第十五章 鬼城風(fēng)雨
  第十六章 絕世公子
  第十七章 重回玉都
  第十八章 后會有期
  第十九章 政治聯(lián)姻
  第二十章 未雨綢繆 他是人中之龍,城府似海,號令天下,莫敢不從。朝堂上,他運籌帷幄;沙場上,他叱咤風(fēng)云。
  他豐神俊朗,溫潤如玉;他劍膽琴心,威震天下。朝堂之上,他力挽狂瀾;硝煙之中,他異軍突起。
  南玉邪,北隱離,亂世兩大戰(zhàn)神!他們是上天的寵兒,也是上天的棄兒。他們從皇位的角逐,到情場的角逐,在亂世沉浮中,活出淋漓盡致的精彩。
  ——小七第一卷 黃粱一夢第一章一縷陽光
  這是一個亂世之秋,九個國家瓜分天下,群雄逐鹿。
  近一年來,天下格局重新洗牌。玉鳳取代軒轅一躍成為第一強國,軒轅、女兒國次之,此乃當(dāng)世三大強國。而北越、南樂、鷹云等國在亂戰(zhàn)中也迅速提升了排名。
  玉鳳國,氣候溫暖,繁榮富強,占盡地理優(yōu)勢,軍事實力強勁。
  軒轅國,地域遼闊,土地貧瘠,民風(fēng)淳樸,兵馬彪悍。
  女兒國,美女如云,歷代君主都由女子出任。玉鳳皇宮金碧輝煌,雕欄玉砌,渾厚雄偉,是玉鳳最高權(quán)力的象征。冬季的玉鳳皇宮,花園里依舊一片繁花似錦。南方氣候暖和,玉鳳一年四季花開不敗,處處皆是鳥語花香,相較于其他亂世中破敗的國家,顯然是人間仙境。
  今天是冊封靖國郡主的大喜之日。宮廷戲班在冊封大殿中央搭建了一座大舞臺,上面彩衣飄飛,絲竹飛揚,熱鬧非凡。邪皇很重視這個日子,要求后宮之中所有妃嬪都出席,朝堂之上滿朝文武同慶賀,排場比太子還要氣派。
  大殿上香氣彌漫,妃嬪們盛裝出席,一排排看過去,個個嬌艷秀美,能夠讓春花秋月都為之相形失色。
  “一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用得著這么興師動眾嗎?也不知道皇上心里想些什么!”云妃哼了哼,美艷的臉龐露出譏諷,很是不滿——那深沉冷硬的男人對自己的兒子可從來沒有這么上心過。玉瑾剛死不久,就要冊封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野丫頭為郡主,而且還排場十足,這以后還不反天了?
  “皇上疼愛玉瑾,移情作祟也是情有可原。云妹妹你就消消氣吧,冊封典禮快開始了!”母儀天下的皇后淡淡地說道,語氣里帶著警告。
  邪皇的事,怎容許別人亂嚼舌根?
  “哎喲,我說皇后娘娘,你就這么大度?一個外人,在皇上心目中卻比太子還重要,我不信你心中沒有疙瘩。人已經(jīng)死了還弄出個冒牌貨來,真是可笑!難道烏鴉真能變鳳凰不成?”云妃囂張地說道,語氣刻薄。
  皇后和張妃的臉上頓時陰云密布。張妃冷眼看著云妃,語帶不滿地說:“云姐姐,瑾兒已經(jīng)死了,別再拿我女兒說事!”
  “我說的是實話!張妹妹,看著玉瑾的位置被一個野丫頭霸占,你心里會舒服?”云妃牙尖嘴利,對她們口不應(yīng)心的行為很是不齒,毫不留情地揭開那層妒忌的面紗。
  張妃被說中心事,氣紅了一張俏臉,卻礙于情面,不得不強忍著。云妃的利嘴在妃嬪中出了名的狠辣,張妃怎么可能是她的對手。
  這么多妃子的心思各異,唯有德妃平靜地坐在位子上,笑看云起云落,秀麗的臉上流露出淡淡的母性光輝。對妃嬪們討論的話題,她顯然不感興趣。
  高高在上的邪皇,臉龐俊朗冷硬,身穿華麗的黑色禮服,腰束紫金錦繡玉帶,配一對龍鳳玉佩,襯得他整個人氣勢尊貴,卓然不凡。
  邪皇頻頻舉杯飲酒,看著底下的歡樂氣氛,心情頗為愉快,唇角勾出淡淡的笑容。
  “皇上……皇上,不好了……”一道尖細(xì)的聲音充滿了驚慌,一個青衣太監(jiān)急匆匆跑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邪皇不悅地蹙眉,沉聲喝問道:“這么慌慌張張做什么?還有沒有規(guī)矩!”
  太監(jiān)被他一喝,慌忙跪下磕頭道:“啟稟皇上,小郡主,小郡主……她不見了!”
  “什么?”邪皇臉色難看極了,大吼道:“你們都是做什么吃的,連一個小孩都看不。窟不快派人去找!米兒要是有什么損傷,朕要你們陪葬!”
  “是……奴才這就去!”太監(jiān)嚇得魂不附體,戰(zhàn)戰(zhàn)兢兢退了下去,趕緊派人去找。
  大殿上的妃子和官員里,存心看熱鬧的居多。
  “野丫頭就是野丫頭,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云妃冷笑道。
  德妃只是微微蹙眉,掃了全場一眼,轉(zhuǎn)而問道:“怎么不見玉邪?”
  她身邊的宮女也覺得詫異,“剛剛還見過大皇子,這會兒怎么不見了?太子和三皇子竟然也不在!”
  亭溪邊,垂絲海棠清香宜人,輕風(fēng)吹起粉嫩的花瓣,漫天飛舞。
  “干什么?放開我!”溪邊傳來女孩的嬌喝聲。只見一個華服少年強拉著一個精致可愛的女孩踉蹌前行,全然不顧她的反對,力道大得驚人。
  “玉簫,你到底想干什么?”女孩怒喝,雙眸冒火地瞪著他,見他不為所動,便俯身狠狠地往他手腕咬去。
  “啊……”少年慘叫一聲,猛然甩開女孩,怒吼道:“該死的野丫頭,你屬狗的嗎?哎喲,疼死我了!”
  手背上赫然印著兩排小小的牙印,已經(jīng)滲出血來。疼得玉簫不斷地甩手,跳著腳大叫。
  米兒斜睨他一眼,氣不打一處來,漾著怒火的小臉揚起,精致的五官透出一絲霸氣,“不許叫我野丫頭!”
  “你不是野丫頭是什么?哼,連自己的姓氏都不知道!要不是那天我認(rèn)錯了人,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呢,還敢說你不是野丫頭!”玉簫見她揚著小臉,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米兒瞪著眼冷笑道:“拜你所賜,我現(xiàn)在無家可歸。要不是因為你那么蠢,連自己的妹妹都會認(rèn)錯,我也不會進宮,更不會失憶。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兇什么兇?”
  “進宮有什么不好?榮華富貴享用不盡。這是你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好機會!”少年不服地反駁。在他心目中,做街頭的流浪兒怎比得上當(dāng)皇宮里的小郡主?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多舒服的生活!
  米兒發(fā)現(xiàn)和玉簫講話就是在對牛彈琴,懶得理他,轉(zhuǎn)身就走——冊封的時間就要到了,她無緣無故失蹤,又會弄得雞飛狗跳,她討厭這么鬧騰。
  “站住,你給我回來!”玉簫見她要走,趕緊拽住她的胳膊。女孩一個猝不及防,差點跌倒,不禁大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此時對著他尚能保持心平氣和的,不是圣人就是死人。
  “父皇要封你當(dāng)郡主那是他的事,不過我警告你,不許霸占玉瑾的位置,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玉簫目露兇光,惡狠狠地威脅她。
  “玉瑾的位置?你什么意思?”米兒站直了身子,不悅地問道。
  她討厭別人總是以一副她霸占了玉瑾的位置的眼光來看她。誰稀罕待在這里?要是邪皇肯放她出宮,她更感激不盡。
  他們一個個都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你,玉瑾是玉瑾。我告訴你,父皇疼愛的人是玉瑾不是你,你不過是她的替身而已。等過一段時間,父皇不再為玉瑾的辭世而悲傷時,就是你該離開的時候了。你不過是個市井的野丫頭,我勸你不要以為自己真的是鳳凰,一飛上枝頭就不下來,哼!”少年露出高傲的神色,語氣中凈是輕蔑。
  米兒心中堵了一口氣,藏在心底的驕傲和自尊被人狠狠地踩在腳下,一股銳利的疼痛在心里蔓延,胸膛中迸發(fā)出駭人的怒意,小小的臉蛋陰沉如下雨天。
  猛然,她敏捷地?fù)湎蛴窈,想撕碎他臉上嘲諷的笑容。
  玉簫一愣,下意識地出手自衛(wèi)。他從小練武,內(nèi)力雖不強大,對付不會武功的米兒卻綽綽有余。隨著一聲悶響,米兒被他的內(nèi)力震退,踉蹌兩步摔倒在地,粗糲的石頭將她的掌心擦出血絲。
  少年一愣,眼中現(xiàn)出懊惱的神色,張張嘴巴又恨恨地閉上——讓他給她道歉,根本就不可能。
  米兒緩緩地握緊手掌,轉(zhuǎn)頭一記兇狠的眼光直射少年面門,鋒利得如世間最鋒利的兵刃。玉簫被她這么一瞪,氣勢一泄,訥訥地說道:“你一個小女孩,哪來這么兇狠的眼光。喂,冊封大典快開始了,走了!”
  “你給我滾!”她又不是不認(rèn)識路,用不著他帶路。
  好不容易做出的示好卻被潑了冷水,高傲的少年也不屑拿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轉(zhuǎn)身悻悻地走了。
  他臨走前還不放心地回頭看了她幾眼,心中暗自懊悔剛剛的沖動。都怪母妃整天在他耳邊念叨,不然他也不會對她這么兇。
  米兒緩緩地抬起手,看見嬌嫩的掌心擦破了皮滲出血來,感覺有點疼。女孩倔強地抿著唇,眸光透著堅強,并未喊出一聲痛來。
  毫無預(yù)警地,隨著一道陰影籠罩過來,一雙尊貴優(yōu)雅的手伸到她的面前。潔白的掌心,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干凈、修長、有力。米兒訝異地抬頭,一張冷峻少年的面容撞入眼中。
  “玉邪哥哥……你怎么來了?”
  “起來!”他的手,穩(wěn)穩(wěn)地伸到米兒面前。
  米兒瞅了他一眼,小臉上還有點不悅。看著那雙優(yōu)雅的手,她略微猶豫了一下便伸手握住——
  穿越了國恨家仇,握住彼此的手。
  毫無色彩的記憶,記住他掌心的溫度。今年的秋圍場面非常壯觀。南郊的皇家圍場早早就豎起了圍欄,全場戒嚴(yán)。
  深秋,是南郊圍場一年之中最美的季節(jié)。碧空如洗,點綴著朵朵白云,有蒼鷹在展翅翱翔。地上叢林密布,郁郁蒼蒼,隱藏著無數(shù)獵物。
  整個京城的王公貴族齊聚于此,皆是滿臉興奮、躍躍欲試。他們裝備精良,駕良駒,執(zhí)強弩,大手勒緊韁繩,雙腿夾著馬腹,眼睛緊緊地盯著前方,眼神里全是激蕩,擺出獵手最完美的姿勢,只待一聲令下便歡快地奔向那藏著無數(shù)獵物的地方。
  一年一次的秋圍逐鹿,是他們最好的表現(xiàn)機會。誰獵得七色梅花鹿,誰就是御賜的“玉鳳第一勇士”。這是勇士們最渴望的稱號,是男人們最期待的榮耀。他們需要女孩子的贊美、女孩子的崇拜,這個稱號既可以大大地滿足他們的驕傲,同時也是對男人實力的肯定——
  在眾貴族子弟中脫穎而出!
  一身獵裝的邪皇神情冷酷地坐在高站臺上。不遠處,負(fù)責(zé)燃起烽火的侍衛(wèi)朝這邊打了一個響指,瞬間烽火熊熊燃燒起來,耳邊不斷傳來火星迸裂的聲音,越發(fā)激起獵手們昂揚的斗志。
  沸騰的熱血瘋狂叫囂著——奔跑,征服!
  “獻上七色梅花鹿者乃今年的玉鳳第一勇士!”邪皇拉開滿弓,皇家特制的弩箭閃著幽冷的寒光,呼嘯著穿透空氣,精準(zhǔn)地射向遠方的銅鼓,只聽得哐啷一聲巨響,逐鹿盛會正式開始了。
  獵手們?nèi)珉x弦的箭,齊齊撲向那茂密的叢林。鐵蹄紛飛,踏亂無數(shù)細(xì)草,騎手們鮮艷的獵裝在陽光下顯得特別耀眼。
  吆喝聲、追逐聲在林中不斷地響起,夾雜著獵手們勝利的吶喊聲,聲聲入耳,激蕩人心。
  這是米兒第一次看到這么令人振奮的場面。盡管這里是男人的戰(zhàn)場,女孩大大的眼睛里卻閃著躍躍欲試的渴望。
  玉邪、玉棠、玉簫都隨著貴族子弟們撲向了獵場。她在這邊等得無聊,好想騎馬和他們一起奔跑、射箭、捕獵。這振奮人心的活動令她無比向往,小小的身子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
  邪皇瞥了她一眼,突然一笑,問道:“米兒,你也想去?”
  米兒眼光一亮,重重地點頭,仰起小臉充滿渴望地問道:“可以嗎?”
  邪皇眼含贊賞之意,喝令近身的護衛(wèi)捧上他的弓箭,長臂一伸遞給米兒,“去吧!”
  他對這個孩子有求必應(yīng)。只要她永遠不恢復(fù)記憶,他愿意這樣寵她一輩子。
  米兒驚訝地瞅了一眼,然后燦然一笑,接過弩弓羽箭。她瘦弱的手臂看似嬌柔無力,舉起弩弓卻易如反掌。這嬌小的孩子,并未如她外表看起來那般柔弱。
  米兒背上羽箭,右手提弓,單膝跪地,略微上揚的聲音泄露了她的興奮,“是!米兒遵命!”
  說罷,不待邪皇說話,她噌地一下站起來,帶著興奮的笑容快步跑向自己的小白馬。
  小小的身子騎上小小的白馬,她背著羽箭,手握弩弓,大喝一聲,“駕!”
  品種優(yōu)良的小白馬迅速地沖向獵場,加入這一場圍獵中。
  邪皇身邊的小太監(jiān)露出擔(dān)心的表情,惶恐不安地對邪皇道:“皇上,恕奴才多嘴,獵場猛獸兇狠,奴才擔(dān)心小郡主會受傷!
  邪皇豪邁一笑,說道:“米兒雖然才七歲,可我看她拿弓箭的姿態(tài)老練得很,傷不到她!”她畢竟是他們的女兒,有著那種天生優(yōu)越的血脈!
  圍場中不斷傳來激奮的聲音。米兒躲開人群,策馬揚鞭,越發(fā)往偏僻的地方跑去。
  一只小白兔躍出草叢,純白的皮毛、靈活的姿態(tài)讓米兒眼前一亮。她拔出羽箭搭在弦上,利索地拉開弩弓,一雙明眸盯緊不遠處攏著耳朵東張西望的小兔子,瞇眼,瞄準(zhǔn),松手。
  嗖——弩箭穿透空氣,帶著銳利之聲,精準(zhǔn)地射向獵物,一擊即中!
  米兒擺了個勝利的手勢,策馬過去收起獵物,歡快地笑了兩聲,接著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
  皇家獵場每年都會放養(yǎng)無數(shù)的動物,以便讓秋圍的王公貴族們盡興。林中的動物真多,片刻工夫,馬鞍旁掛著的麻袋里就裝了不少的獵物。
  打了一會兒獵,米兒口渴極了。行至一條小溪邊,米兒整理好弓箭,小心地掃視了四周一眼,確認(rèn)安全之后才放心地下馬,走向小溪。
  溪水清澈甘甜。米兒先喝了兩口,又捧起水花灑向自己的臉頰,一陣清涼的感覺頓時緩解了臉上因為運動和興奮而浮起的燥熱,“好舒服!”
  猛然,天生的警覺讓她感到背脊一陣發(fā)涼,敏銳地察覺到附近有一股冰冷的殺氣。米兒悚然起身,飛快地向小馬駒跑去。
  嗖嗖嗖,一支支弩箭呼嘯而來,森冷的箭頭在陽光下閃著藍幽幽的光。
  有毒!
  米兒片刻不敢耽擱,拼命地跑回坐騎,快速地摘下弓箭。
  與此同時,弩箭穿透皮肉的鈍響清晰地傳入耳朵里,小白馬發(fā)出一聲哀鳴,眼見著草地上的青翠染上鮮紅。米兒心知不好,借著小白馬的掩護,伏身在地上滾了兩圈,躍入茂密的林中。
  在她現(xiàn)身的同時,一支毒箭呼嘯而來,打在她的裙擺上。米兒拔出那支箭,順手插入背后的箭囊,利索地起身,在茂密的叢林中奔跑起來。
  而小白馬則嘶鳴幾聲,滿載著獵物快速地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快追!”黑衣人迅速地沖出密林,向米兒逃跑的方向追去,身手極為敏捷。
  陽光透過繁密的枝葉在林中投射下零星的光點,陰暗的叢林里隱藏著森冷的殺機。
  米兒背著羽箭,手拿弩弓,瘦小的身子在叢林中不斷地跳躍,不顧被荊棘劃傷肌膚,沒命地向前奔跑著。她甚至有點懊惱剛剛為何要離開中心地帶那么遠。
  陰暗的叢林寂靜得如墳?zāi)挂话恪?br/>  踩著荊棘發(fā)出的聲音,像是一首催促生命燃燒的樂曲。
  蒼鷹在高空盤旋,銳利的眸子冷冷地俯視著底下奔跑的女孩。
  在寬廣的叢林中,她瘦小的身子渺小得如同大海中的一滴水。
  可那么嬌小的背影,卻露出無比的頑強和堅韌。她神情鎮(zhèn)定,快速地朝著南邊跑去——只要靠近圍場,她就有救了。
  嗖——一支利箭呼嘯而來,穿過寂靜的空氣射向米兒后背。
  米兒聞聲迅速地俯下身子。利箭危險地擦過頭頂射進粗壯的樹干,尾部的白羽毛被震得微微晃動。米兒伏著身子回頭,只見五名黑衣人如鬼魅般飛掠過來。他們清一色的黑色勁裝、黑巾蒙面,只露出一雙幽深的眸子,如兩個黑沉沉的洞。
  米兒快速閃身躲至樹后,抽出一支羽箭,搭上弦,拉滿弓,嗖的一聲向他們射去。黑衣人料想不到米兒會反擊,猝不及防,只得閃到樹后,借著粗壯的樹干隱藏自己。接著,數(shù)十支利箭如雨般向著米兒疾射而來。
  米兒打了一個寒戰(zhàn),把小小的身子伏得更低了。利箭射入樹中的聲音、從身旁呼嘯而過的殺氣讓米兒感到了命懸一線的危險。她絲毫不敢亂動,神色戒備,仔細(xì)地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猛然箭聲停止了,四周一片死寂。米兒試探著伸出頭來,警惕地向后面掃了一眼,什么都沒有看到,剛剛經(jīng)歷的死亡威脅好似做了一場噩夢一般。風(fēng)吹過,天地間一片安靜,只聽到密林中樹葉婆娑的沙沙聲。她緊繃著的心稍微放了放,拍拍自己跳得過快的心臟,想壓下那股瘋狂的心悸。
  米兒舒了一口氣,再轉(zhuǎn)回身,猛然嚇得魂飛魄散——那五名黑衣蒙面人已在她面前一字排開,黑色的衣裳,黑色的面巾,幽深空洞的眼睛正陰森森地緊盯著她,高大的身形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陰影,嚇得她毛骨悚然。
  米兒畢竟是個孩子,不管多么大膽都是個年幼的小女孩。面對死亡的威脅,沒有人不害怕,她也毫不例外。雖然心劇烈地跳動著,唇也有點發(fā)抖,可她的眼神里卻沒有露出一絲驚恐來。
  “你們?yōu)槭裁匆獨⑽遥俊睉K白如褪色花瓣的唇微啟,明知逃不掉,她索性放開膽子冷靜地問道。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一個黑衣人舉起劍,不言不語,徑直刺向米兒的心臟。女孩瞳眸暴睜,下意識地用手去擋。
  嗖嗖嗖——一陣箭雨射向舉劍的黑衣人,逼得他只得回劍自衛(wèi),用寶劍一一斬斷呼嘯而來的利箭。米兒見了來人,臉色頓時亮起來,趁機推開離得最近的黑衣人,向他們奔跑過去。
  三個年齡相仿、錦衣華服的少年疾馳而來。為首的少年面色冷峻,薄唇緊抿,眼神冷酷。居中的少年玉冠束發(fā),俊逸無雙,溫潤如水。隨后的少年錦袍似火,個性張揚,臉帶怒容。三個人齊齊地瞪視著那群黑衣人。
  而米兒則快速地向三個少年奔跑過去,瘦小的身子在荊棘中不斷地跳躍。冷峻少年瞳眸一暗,雙腿一夾馬腹迎向米兒。
  “大哥,危險……”玉面少年喊了聲,也策馬而上。
  “殺!”一個黑衣人一聲令下,其他黑衣人頓時如鬼魅般躥了上來。在冷峻少年的手快要夠著女孩的小手之時,一道凌厲的劍風(fēng)劈了過來。玉邪只得收回手,拔出干將,雪亮的寒光一閃,喝道:“米兒,退后!”
  “你們小心啊,他們的兵刃上有毒!”米兒大喊著。她知道箭頭有毒,按常理推斷,寶劍上一定也抹了毒藥。
  三個少年飛身下馬,和黑衣人正面對決。只見刀光劍影飛舞,米兒在一旁看得眼花繚亂。一個黑衣人直接對上玉邪,其他四人則分成兩組對付玉簫和玉棠。
  和玉邪交手的黑衣人顯然是五人里身手最好的一個。他揮劍刺向玉邪,處處絕他后路,毫不留情。
  黑衣人以旋轉(zhuǎn)方式斜刺過來一劍,玉邪翻身舉劍一擋。黑衣人虛晃一招,手腕翻轉(zhuǎn),刺傷玉邪的手臂,頓時鮮血飛濺。
  女孩看得目眥欲裂,張大嘴巴大口地吸氣,“玉邪哥哥……”
  “米兒,快上馬!”玉邪大喝一聲。米兒敏捷地躍上追風(fēng),抓緊韁繩,狠狠地抽打著馬屁股?吹搅硗鈨善ヱR直沖了過去,她當(dāng)機立斷一夾馬腹,隨著沖了過去。
  玉簫和玉棠也不敵黑衣人。兩人飛快地躍上各自的坐騎,見玉邪無法擺脫那黑衣人的糾纏,迅速射箭相助。玉邪瞅準(zhǔn)空當(dāng)縱身一躍,穩(wěn)穩(wěn)地落在米兒身后,喝道:“走!”
  三匹良駒飛速地在叢林中奔跑起來。
  “想走?沒那么容易!”黑衣人幽冷的唇殘忍地勾起一道陰笑,拇指、食指蜷起,放入口中,只聽得一聲特殊的嘯聲響起。
  此時天昏地暗,在密林上空盤旋的蒼鷹展開黑色的翅膀尖叫了幾聲,突然迅速地俯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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