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系列第二卷【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千萬級暢銷作家滄月代表作,出道15周年紀(jì)念珍藏版。◆媲美《魔戒》的東方史詩!中國幻想文學(xué)界的標(biāo)桿之作!艉萌R塢打造同名系列電影中。《煉金術(shù)士》《怒海爭鋒》編劇約翰•科里,《黑客帝國》系列制片人安德魯•梅森,《X戰(zhàn)警:逆轉(zhuǎn)未來》特效團隊等鼎力加盟!艉萌R塢傾情繪制概念原畫封面,國內(nèi)一流裝幀設(shè)計師親自操刀設(shè)計。 推薦您購買讀客其他暢銷書:顧漫歡笑言情豪華典藏版套裝 微微一笑很傾城 杉杉來吃 一個是病弱的前朝空桑女劍圣,一個是英武鐵血的滄流帝國少將,他們之間隔了長達百年的倥傯時空。本該是毫無交集的不同人生,然而命運卻令他們意外相遇,成為師徒。被囚、獲救、拜師、學(xué)藝……他的命運,在每個轉(zhuǎn)折點都和她緊密相關(guān)。少年學(xué)成后,從古墓里離開,孤身走進了帝都權(quán)謀的中心,一路血戰(zhàn)前行。而十年后,已經(jīng)成為少將的他重新回到了那片大漠,見到了古墓里從未老去的她,塵封的記憶忽然間又活了過來。他的人生再度為她改變。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當(dāng)大漠的風(fēng)沙淹沒了一切過往,回到帝都的少將,心里又剩下了什么? 作者簡介: 滄月,作家,建筑師。浙大建筑學(xué)碩士,長居于西子湖畔。金牛座,出生于星相學(xué)上被稱為“織夢者”的那一天。喜歡閱讀、寫作、睡眠、旅行、觀察和獨自發(fā)呆。2002年出道,以幻想類小說成名,暢銷于世十余載。時光推移,唯有夢想不滅。 目錄: 第一章旅人 第二章古墓 第三章師徒 第四章踏歌 第五章落日 第六章湮滅 第七章背叛 第八章屠城 第九章復(fù)生 第十章歸來 東風(fēng)破 第一章暗香 第二章疏影 第三章人間別久不成悲 第四章夜開第一章旅人第二章古墓第三章師徒第四章踏歌第五章落日第六章湮滅第七章背叛第八章屠城第九章復(fù)生第十章歸來東風(fēng)破第一章暗香第二章疏影第三章人間別久不成悲第四章夜開第五章?lián)P州十年一夢第六章還記章臺走馬第七章一夕玉壺冰裂第八章心事已成非第九章淮南皓月冷千山第十章冥冥歸去無人管 星辰散布在漆黑的天宇上,宛如一雙雙冷銳的眼睛俯視著沉睡中的云荒大地。滄流歷九十一年五月十五的夜,濃如潑墨。然濃墨底下卻隱隱流動著云荒特有的暗彩:蒼黃礫白,間或夾雜著星星點點的慘綠,是北方盡頭的顏色;青翠斑斕,是南方的大澤水田、交織的河流水網(wǎng);而四圍山巒簇?fù)恚鞣降目占胖、東方的天闕和慕士塔格,以及北方云霧縈繞的九嶷,簇?fù)碇箨懻械暮,在月下發(fā)出璀璨奪目的光芒——宛如大地上陡然睜開了一只眼睛,冷冷地和蒼穹之眼對視。湖的中心一座城池巍然聳立,白色巨塔高聳入云。伽藍(lán)白塔都無法到達的九天之上,神鳥的雙翅如同云般鋪開,云上三位女仙守望著這片沉睡中的大地,用三雙靜謐的眼睛,默默看著這片土地上有多少旅人風(fēng)雨兼程。 荒漠的夜風(fēng)是冷酷的,宛如帶著倒刺的鞭子抽打在身上。即使落地的時候已經(jīng)換上了本地牧民穿的從頭遮到腳的長袍,依然能感覺到夜風(fēng)裂體。但冒著風(fēng)沙寒氣趕路的人依舊把身體挺得筆直,大步往前走去——畢竟是演武堂最優(yōu)秀的戰(zhàn)士,深陷到小腿的沙子似乎不能對他造成絲毫影響,烈日下長時間的行走也沒有耗盡他的體力?伤砗蟾哪侨孙@然已經(jīng)筋疲力盡,腳步踉蹌。然而盡管勞累不堪,面紗后的碧色眼睛仍是毫無表情的,沒有疲倦也沒有不滿,只是漠然地用盡全力跟在先前那個人后頭。沙礫和帶刺灌木在月下發(fā)出金屬般的冷光,連綿無盡。隨著狂風(fēng)的吹拂,那些沙丘宛如長了腳一般,以人眼看不出的速度緩緩移動,俄頃周圍的地形便完全變化——不知道走了多久,當(dāng)先那人停住了腳步,默默注視著那些沙丘移動的速度,抬頭看著星斗判斷著目前的方位,仿佛終于確認(rèn)了什么,長長吐了口氣,回過身來吩咐:“湘,就在這里生火吃飯吧!”這里,就是迦樓羅試飛失敗后墜地的所在。來到這片博古爾沙漠已經(jīng)三天了,他按照巫彭元帥出發(fā)前給他的資料判斷著方位,毫不停歇地連日跋涉,穿過了幾百里的黃沙,終于來到了當(dāng)日迦樓羅試飛失敗后墜毀的區(qū)域。然而,從眼前這樣的情形來看,要找到那架墜落的機械并不容易——那樣大的風(fēng)沙和不停移動的沙丘,大約早就將迦樓羅埋入了茫茫大漠。如果不找一個當(dāng)?shù)氐哪撩癞?dāng)向?qū),他這個帝都過來的人要從瀚海中將迦樓羅找回,幾乎是不可能的。一路默不作聲跟著他的少女聽到了命令,立刻默默解下背上的行囊,拿出一張薄毯子鋪開,將干糧和水壺放在上面。然后轉(zhuǎn)身,去割取地上叢生著的紅棘——這是北方砂之國里最多見的一種旱地植物,深達三丈的根系汲取著水分,光禿禿的沒有一片葉子,只長著紅棕色的長刺,零星散布在沙礫中。少女抱著一捆紅棘回來,將那些干燥的植物搭成一個堆堞,然后用火石點起了火。一切做得非常麻利——這個叫作“湘”的鮫人是征天軍團中最優(yōu)秀的傀儡之一,接受過很嚴(yán)格的訓(xùn)練,在不同的環(huán)境下都能很好地服務(wù)于主人。薄鐵罐里煮著干硬的餅,湘小心地慢慢傾斜水壺,一邊用筷子將那一角餅戳軟,以求不浪費一滴水。一遇到水,那片薄餅迅速地松散開來,在火的熱力下居然騰騰翻涌,很快變成滿滿一罐的白色泡沫。那是滄流帝國為遠(yuǎn)征戰(zhàn)士配備的干糧,由巫咸長老配制,據(jù)稱薄薄一片便能抵上一整天的饑餓。“吃吧。”云煥在毯子上盤膝坐下,扯下面罩,招呼湘過來用餐。然而看到對方雙手上已經(jīng)布滿了開裂的血痕,滄流帝國的少將眉頭微微一皺——果然,出身海上的鮫人是不適合在這樣干燥的沙漠里久待的吧。跋涉了三日,湘的身體恐怕已經(jīng)吃不消了。“把這個涂上。”湘正在進食,忽然有個東西落到了她的衣襟上,耳邊聽到了云煥的吩咐。他扔過來的是一個閉合的海貝,內(nèi)部填滿了油脂——那是軍團里專門對付肌膚開裂的藥物。傀儡極度服從地拿起了海貝,用手指挖了一片膏,涂在自己雙手和雙足上。行走了三日,身上很多地方都已經(jīng)開裂,涂完了雙臂,沒有神志的鮫人傀儡也不管身邊有別人,面無表情地將身上的袍子褪下,繼續(xù)往身上一處處抹上油膏。夜色下,荒漠的風(fēng)呼嘯而過。藍(lán)色的長發(fā)隨風(fēng)揚起,藍(lán)發(fā)下的身體卻是白皙如玉,婀娜曼妙,在蒼莽空曠的瀚海里散發(fā)出妖異的魅力——就如同一尾被拋入沙地的美人魚。云煥正在吃著一天唯一的一頓飯,瞳孔卻是收縮了一下,也有些微詫異的表情。雖然在演武堂里接受訓(xùn)練時,也和不同的鮫人傀儡搭檔過,但畢竟都是短時間的接觸,對這個族群并未有深入的了解——而正式加入征天軍團后,他又選擇了瀟作為搭檔。由于巫彭大人的破例寬容,他擁有軍團中唯一有自主意識的鮫人。所以,他從不曾了解真正的傀儡是什么樣子。眼前這個傀儡面無表情地在主人面前脫下衣衫,按照他的吩咐將藥膏涂上每一寸肌膚,毫不猶豫、毫無羞恥——被傀儡蟲控制的鮫人,被抑制住了喜怒哀樂、七情六欲,眼里除了主人便沒有其他,來自主人的任何命令都將被毫不猶豫地服從:不會有反抗,不會有猶豫,甚至不會有自我意識。那樣的鮫人傀儡是戰(zhàn)斗中珍貴的武器,能夠操縱龐大的機械、配合軍團戰(zhàn)士作戰(zhàn)。而在戰(zhàn)斗之外,這些被奪去了生育功能的美麗鮫人,則是將士享樂的工具。雖然帝國軍中有嚴(yán)厲戒律約束將士各項操行,但卻默認(rèn)了這種行為——畢竟在出征時,軍隊里不可能有女人隨行,而鮫人傀儡的存在正好能彌補這個空缺。即使一向治軍嚴(yán)厲的巫彭元帥也對此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都是年輕小伙子嘛,”在其他長老提出異議的時候,巫彭元帥只是滿不在乎地回答,“而且那些傀儡也不會生孩子。”飛廉那家伙是湘的前任主人吧?是不是和這個傀儡也上過床,所以才這般緊張——在他帶著湘前往砂之國執(zhí)行任務(wù)時,飛廉還巴巴兒地跑上來叮囑,要他照顧好這個鮫人傀儡,還送上了這個防止肌膚開裂的油膏。少將嘴角忽然流露出一絲冷笑,看著月光下遍體如玉的鮫人傀儡,搖了搖頭,卻只是俯過身,挖了一片藥膏,涂抹在湘無法觸摸到的后背上。鮫人的體溫是很低的,摸上去也如同一塊玉石。那樣冰冷沒有溫度的軀體……抱在懷里,會讓人覺得舒服嗎?一個美麗的空殼,沒有意識、蒼白漠然的表情——和這樣的傀儡上床?飛廉那家伙,什么時候變得和那群軍官一樣令人惡心了……難為在演武堂的時候,自己還曾和他齊名,并稱雙璧。云煥眼里陡然有種嫌惡的神色,將袍子扔到湘身上:“穿上,吃飯。”鮫人傀儡欠了欠身,同樣毫無表情地?fù)炱鹋圩哟┝松先,服從地移到火堆邊開始吃飯。在套上面罩的一剎那,深碧色的眼睛里陡然有一掠而過的神色變化。然而等衣衫穿好,便重新恢復(fù)到了一貫的面如死水。臨睡前,云煥按慣例開始檢視隨身攜帶的武器,然后將箭囊墊在頭下,開始休息——半空的箭囊能放大地面?zhèn)鱽淼穆曇,如果半夜有人馬接近,他便能迅速覺察。這里以前是霍圖部的地方,也算是水草豐美……可惜五十年前巫彭大人平叛后就空無人煙了。明日該去附近找找有沒有游民,或者找個綠洲——不然帶著的干糧和飲水很快就要耗盡?墒,在這三日的行走中,根本沒看到有人影出現(xiàn)。如果要再往西走,到達鎮(zhèn)野軍團駐扎的地方,即使有赤駝,大約還需要兩日一夜的行程。是不是應(yīng)該先去空寂之山,找到師父再說呢?或許師父能給自己一些指點和意見——她是自己在此處唯一可以信賴的人了吧……而且空寂之山下,還有帝國軍隊駐守,他持有巫彭大人的令符,可以調(diào)動一些人手協(xié)助——只是,尋找迦樓羅的行動是極端保密的,只怕也不能讓當(dāng)?shù)伛v軍知曉。云煥和夜空默默對視,劍眉微微蹙起,心神忽然間變得一片空曠。這樣荒漠中的天人合一,在童年少年時期曾有過無數(shù)次吧?那時候他也曾居住在這片荒漠之上……那樣遙遠(yuǎn)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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