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系暖萌作家桑玠 晉江TOP1感動千萬讀者酷炫歐美風(fēng)黑色愛情童話! 兩年前她心懷目的來到他的身邊,卻*終奉獻(xiàn)身心、倉皇逃離。 兩年后她在四季列車上與他重逢,他撒下天羅地網(wǎng),將她重新卷入他的世界。 對我來說,你是獨一無二的珍寶, 也是*讓我致命的武器。 堪比好萊塢大片的驚險故事, 用生命作為籌碼的驚世愛情! 1、這世界上,唯有你與我相配,也唯有你,能夠與我并肩面對這世界的種種。 2、1435484個收藏,6548條長評,2566357次微博討論,逗樂了、被氣哭了91,362,856人的暖萌愛情故事。3、“我這一生,不能品嘗其他的女人,而我所在的行業(yè),也根本不能提供給我任何所謂的刺激,哪怕是剛剛我們經(jīng)歷的一切。而只有你,不同! 4、“我跟你說過,我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币癸L(fēng)中,他抬手將她額角的碎發(fā)挽在她的耳后,“而你,只需要信我! 5、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絕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良人,他也曾傷害她、不顧她的感受將她綁在他的身邊,可同樣的,這個在所有人看來沒有心的男人,卻將**一顆赤誠的心,放在她的面前,任由她對待。 6、他們的感情,就像這枚巖石戒指,不奢華、不浮夸、不閃耀、不精美,卻是見證著他們走入彼此的世界、相交相容,再也無法脫離彼此的象征,他們是天作之合。 7、全網(wǎng)獨家*全番外+**大神手繪超精美海報、書簽+作者簽名明信片。 本書簡介: 柯輕滕,是唯一一個用了長達(dá)十多年的時間,就能夠在黑色的平行世界里,肆意操縱稀有能源的人,與此同時,又是一位才華橫溢、運籌帷幄的亞裔。 兩年前,尹碧玠與他最強(qiáng)大的敵人聯(lián)合起來,心懷目的蓄意接近他,卻又在與他的朝夕相處中,成為真正觸及他的心的第一個女人。 可最終,她因被他識破身份,傷及皮骨心脈,離開他的身邊。 兩年后,他在四季列車上與她重逢,撒下天羅地網(wǎng),將她重新卷入他的版圖,穿過賭城、海岸、密林、沙漠……在生死存亡間,帶她開始一場沒有終點的旅途。 愛情、欲望、秘密。 傷害、背叛、回歸。 這是一場用生命博弈的愛情,他愿意用生命換取她的真心。 你是這黑暗中唯一的光亮,為我停留,引我前行。 作者簡介: 桑玠,晉江文學(xué)城金牌作者,青春愛情小說高人氣典范,治愈系愛情代表。其“最心動”三部曲之《好久不見》、《天作之合》、《非你莫屬》一經(jīng)推出獲千萬讀者贊譽,三萬讀者發(fā)評,被稱為“史上最有笑有淚有心動”愛情故事。作者本人個性天真,樂善好施,上海人。喜愛甜食與旅行、看書,喜歡將腦中天馬行空的想象落入文字中,創(chuàng)造獨一無二的愛情童話。 目錄: 楔子 第一章四季列車 第二章黃金城 第三章皇家賭場 第四章奪命時速 第五章國中之國 第六章沙漠之行 第七章迷情風(fēng)暴 第八章迷迭香 第九章止戰(zhàn)之殤 第十章非洲脊梁 第十一章愛在西元前 第十二章碧海金沙 第十三章蔚藍(lán)海岸 第十四章夕陽迷航楔子 第一章四季列車 第二章黃金城 第三章皇家賭場 第四章奪命時速 第五章國中之國 第六章沙漠之行 第七章迷情風(fēng)暴 第八章迷迭香 第九章止戰(zhàn)之殤 第十章非洲脊梁 第十一章愛在西元前 第十二章碧海金沙 第十三章蔚藍(lán)海岸 第十四章夕陽迷航 第十五章雨下一整晚 第十六章發(fā)如雪 第十七章彩虹 第十八章四面楚歌 第十九章最后的戰(zhàn)役 尾聲 極光 番外1女王懷孕記 番外2命運的探戈 番外3柯小天才 番外4柯家日常 1、最心動三部曲系列中主角們的愛情,每個人都不一樣,既讓人感到如蜜糖般的甜,又讓人心酸和心疼,這部天作之合,則是讓我看到了一段驚天動地、生死相許的愛戀,這其中的感情明明只有當(dāng)事人才知道,桑玠的描寫,卻讓作為一個旁觀者的我,也能看得到他們內(nèi)心曾有過的掙扎與動蕩,深愛與堅定。 柯仔對女王說,我的世界,從今天起,為你落幕。 但是我想對你說,你的世界,帷幕才剛剛拉開! 所以,散發(fā)著光明的小太陽啊,繼續(xù)釋放你的溫暖,讓我們可以向著溫暖前行! ——白露未晞 2、超脫現(xiàn)實的柯仔vs女王,讓我感受到:視你為骨中之骨的那個人,并不是為你摒除一切黑暗和恐怖的神,而是和你一起攜手走過這段荊棘叢林的人,如果有個人,能和你一起1、最心動三部曲系列中主角們的愛情,每個人都不一樣,既讓人感到如蜜糖般的甜,又讓人心酸和心疼,這部天作之合,則是讓我看到了一段驚天動地、生死相許的愛戀,這其中的感情明明只有當(dāng)事人才知道,桑玠的描寫,卻讓作為一個旁觀者的我,也能看得到他們內(nèi)心曾有過的掙扎與動蕩,深愛與堅定。 柯仔對女王說,我的世界,從今天起,為你落幕。 但是我想對你說,你的世界,帷幕才剛剛拉開! 所以,散發(fā)著光明的小太陽啊,繼續(xù)釋放你的溫暖,讓我們可以向著溫暖前行! ——白露未晞 2、超脫現(xiàn)實的柯仔vs女王,讓我感受到:視你為骨中之骨的那個人,并不是為你摒除一切黑暗和恐怖的神,而是和你一起攜手走過這段荊棘叢林的人,如果有個人,能和你一起走過綠洲和沙漠,我想你該抓緊他,柯仔攥緊了女王,給予彼此最神圣的承諾:婚姻,這便是世間最美不過。 ——小排 3、看到后面整個人都處于那種激動和感動之中,女王和柯仔終于在美麗與震撼的極光見證下永遠(yuǎn)的相互陪伴!他們的愛情給我?guī)淼囊曈X和感情上的震撼,是從未有過的!可以說女王和柯仔的愛情是與激情、危險、追逐等一切具有爆發(fā)性的情愫凝結(jié)在一起的,看到你們身上最美好的愛情與時光,我很幸福! ——何潔愛吃胡蘿卜 4、柯輕滕的一生從遇到尹碧玠那一刻開始變得完美,曾經(jīng)以為一輩子要生活在無盡無望的黑暗之中,女王就像一束光透過那個小小的縫隙,毫不猶豫地打了進(jìn)來,讓他來不及拒絕。在他17、18歲那樣的光景里遇見13、14歲的她,從此他一步一步將自己的冰冷納入她溫暖的版圖中,誰也無法掠奪,誰也無法窺視,那是他生命中的肋骨——最完美契合的骨中之骨。 ——安之 楔子 AMT國,N市。 由于在AMT東部,N市的氣溫并不像洛杉磯那樣適宜居住,全年最冷的時節(jié)應(yīng)該是一二月份,平均氣溫基本在零下3攝氏度左右。 尹碧玠從車上下來,緊了緊身上的風(fēng)衣,朝別墅的正門走去。 從玄關(guān)被管家引進(jìn)客廳的時候,還未接近傍晚,整個N市城就已經(jīng)籠罩在薄陽中。 “尹小姐。”管家自是很熟悉她,關(guān)上門,恭敬地笑道,“請您先在客廳里休息一會,柯先生在臥室,一會就會下來! 她微一點頭,伸手將手里提著的袋子遞給他。 “這是?”管家有些疑惑地接過來。 “烤串!彼裆,言簡意賅,“半成品,你去廚房讓人加工一下! 管家心里當(dāng)然清楚她所擁有的特權(quán),立刻按照她的意思去辦了。 她輕咳了一聲,微一彎腰,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廚師是專程請來的米其林星級廚師,色香味俱全,當(dāng)然效率也高。沒過一會兒,管家就已經(jīng)端著新鮮出爐的成品走了出來。 她接過管家手里的盤子,低頭一聞,輕勾了勾嘴角,“挺香! 恰好這個時候,從樓梯上迎面跑下來一個人,那人步伐輕快,幾乎一個眨眼就已經(jīng)躥到了他們面前。 那是個眼睛大大的女孩子,只見她朝尹碧玠眨了眨眼睛,側(cè)身拿手指指了指樓上,“碧玠姐,柯先生讓你直接上去。” 尹碧玠眼眸一動,端著盤子平靜地往樓上走去。 “尹小姐!惫芗以谏砗蠼凶×怂,神色有些惶恐,“柯先生他……不在臥室用……” “噓!贝笱劬ε⒆訁s抬手制止了管家。 而端著盤子的人,早已經(jīng)在幾秒之間消失在了樓梯轉(zhuǎn)角。 “小飲,這……”管家的額頭上已經(jīng)有了薄汗。 被喚作小飲的女孩子笑瞇瞇的,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從柯先生已經(jīng)允許她自由出入臥室的那一天起,你就應(yīng)該慶幸她今天沒把烤爐和油直接端上去了! 樓上,尹碧玠有些不耐煩地象征性敲了三下門,握著門把推開了門。 臥室很大,卻也很硬冷,干凈利落、一塵不染,沒有任何多余的擺設(shè)。 而且鑒于他的重度潔癖,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兩次,分別是早晨的八點整和晚上的七點整。 她關(guān)上門,往里走,轉(zhuǎn)過屏風(fēng),便看見柯輕滕正穿著黑色睡衣,坐在書桌前,神情平靜地翻看著一本書。 薄陽透過窗戶傾灑進(jìn)來,淺淺地覆蓋在他的左肩膀以下的部分,即使衣服色調(diào)暗,光線也多少將他染上一絲暖意,看上去要比平時柔和上許多。 她也不跟他說話,在書桌對面的大床上坐下,交疊著腿自顧自地開始吃烤串。 油膩的燒烤味立刻充滿了整間臥室,就連空氣清新機(jī)也一時半會無法過濾這氣味,她卻捧著盤子,越吃越香。 “過來!边^了一會,書桌后終于傳來冷冰冰的兩個字。 她一動不動。 半晌,他放下書本,微皺著眉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床邊。 “吃嗎?”身前有陰影籠罩過來,她才抬起頭,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烤串。 他面無表情地望著她、她手里油膩膩的烤串以及她身下干凈的床單。 僵持幾秒后,他在她的身邊坐下,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她在他腿上坐穩(wěn),將手里的烤串遞到他的唇邊,“你在看什么書?” “《賢者喜宴》。”他張開嘴吃了一口,回答道。 “是不是史書?”她清冷的嗓音有些慵懶。 “看過?”他這時抬頭看她一眼,突然慢慢伸手,將她左側(cè)的頭發(fā)挽在耳后。 冰涼的手指觸在她的臉頰上,很快收回,她心里輕輕一動,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涌了上來。 他沒有再吃她手里的烤串,也沒有說話。 他的話一向是極少的,需要他親自決策的事,他才會給陳述人一個時間和空間的限制。 除去少部分她在他身邊的時候,其余的時間他依舊只會讓自己處在一種幾乎沒有生氣的安靜里。 臥室里沒有開燈,隨著窗外的光線變化而一分一分地暗去。 將烤串消滅干凈,她從他的腿上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去洗個手。” 將手里的盤子放在床頭柜上,她轉(zhuǎn)身走向臥室的浴室。他這時也起身走到一旁的老式碟音機(jī)旁,選碟出來播放。 浴室里,她一邊洗手,視線一邊掠過他的背影,繼而掠過他房里的每一個部分,十分仔細(xì)地觀察著。 舒緩而又帶著神秘感的音樂慢慢地響在了室內(nèi)的空間里,他轉(zhuǎn)過身,微微朝站在洗手間的她伸出手。 她抬了抬眸,按捺下心中的緊繃,關(guān)上水,用干毛巾擦干凈手。 走出洗手間,她輕輕地將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他松松地?fù)碇,與她開始跳最簡單的舞步,沒有過多的技巧,只是進(jìn)、退、收、旋。 她曾與他在這棟別墅里跳過數(shù)次舞,熱情的倫巴、舒緩的華爾茲……幾乎每個舞種都跳過。 “我記得你對外宣稱是不會跳舞的! 天色一分一分地暗沉下來,她漸漸地已經(jīng)看不清他的臉龐,只能感覺到他清冽漠然的氣息圍繞在周身,還有耳邊旋而變輕下來的音樂。 “防身的臺詞。”他淡淡地道。 “有鄭氏兄妹保護(hù)你,再加上你自己,還需要防身嗎?”她有些嘲諷地笑了笑。 他沒有回答,帶她轉(zhuǎn)了個身,讓她的視線恰好能對上窗臺上擺放著的花。 那花色呈藍(lán)紫色,艷麗卻又清冷,但并非是藍(lán)色妖姬或者黑玫瑰。 “Tuberose(晚香玉)!彼鋈徽f。 “嗯?”她沒有聽清,蹙了蹙眉。 “晚香玉。”他移動著步子,漸漸地往后退著。 她跟著他的步子,“你什么時候有了賞花這種浪漫的愛好了?” 他的眼睛里倒映著她的面容,靜默片刻才開口。 “這種花的花語是,”他的聲音低沉而清冷,“危險邊緣的快樂! 天色徹底地暗了下來,黑暗中,她微微翹起了唇角,忽然收回放在他左肩后的手,輕輕地?fù)嵘纤哪橆a。 她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就能明顯地感覺到他整個人的肌肉一下子變得緊繃,帶著蓄勢待發(fā)的凌厲。 她從認(rèn)識他第一天的時候就十分清楚,他非常討厭,應(yīng)該說是厭惡任何人親密的觸摸。 尤其是來自于女人的。 “危險……”她稍稍踮起腳,靠近他的臉龐,氣息呵在他的臉頰上,“你是想說你享受你所在做的行業(yè)里危險邊緣的快樂,還是說……” 她能感覺到他身上的肌肉越繃越緊,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迎面而來。 “我對你來說……是危險邊緣的快樂?”她說完,抬起另一條手臂,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吻上了他的嘴唇。 她吻住他的嘴唇,還慢慢地伸出舌頭輕舔他的唇角,而他的嘴唇緊閉、牙關(guān)緊繃,渾身的僵硬已經(jīng)到了一種非常明顯的地步。 她邊親吻他,同時身體也更緊地向他貼近。 柯輕滕接受著她這樣明顯而露骨的撩撥,沒有推開她,漠然的眼底閃過一絲極其復(fù)雜的冷光,原本溫度偏低的臉頰漸漸地升騰起清晰的熱度。 他撫在她腰上的手陡然收緊。 尹碧玠見狀笑容更盛,在他嘴唇上輕輕地咬了一下,“我知道你已經(jīng)忍不了要把我推開了,嗯……這次堅持的時間還算長。” 說完這句話,她一時沒有站穩(wěn),突然向前一步,只聽輕輕的嘭的一聲,他恰好背撞上書桌。 見此,他眼眸一動,一下子轉(zhuǎn)了個身,與她換了一個位置,將她壓靠在書桌邊沿。 這個角度稍微能看到窗外的一絲光亮,她正對上他的眼睛,看到的還是平時波瀾不驚的沉冷神色。 只是下一刻,他突然壓了下來。 他親吻她的嘴唇,撬開她的牙關(guān),雖然動作帶著他一貫的冰冷和僵硬,卻還是很快地便與她唇舌相依地交纏起來。 交纏之間,她的領(lǐng)口已經(jīng)大開,她故意向后躺,連帶著將他也拉下來。 他的目光掠過她的身體,一黯,更重地吻了下來。 她今天來之前,便已計算過多遍。 糾纏愈烈,她原本抱著他脖頸的雙手慢慢地、不經(jīng)意地垂了下來。 她的手朝后撐在桌子上,狀似不經(jīng)意地在桌子上找借力點支撐。 她剛剛還看見的那張芯片,到底在哪里? 四周漆黑,她用腿將他纏得更緊,只靠雙手在桌上四處觸摸著。 之前在他轉(zhuǎn)身放碟時,她看到書桌上最左邊的文件夾旁似乎放著一張芯片。 那張芯片里,應(yīng)該就是那個有他參與的絕密合約文檔。 來不及了……到底在哪里? 時間一分一秒地推移,她的額上漸漸有汗?jié)B出,與他側(cè)臉上的汗水融合在一起。 找到了! 她的手終于觸到了一塊正四方形的小而硬的東西,她的手指反復(fù)觸摸確認(rèn),心底一松。 應(yīng)該……就是這個。 “有過嗎?”他突然開口,語氣比之前更冷。 他的雙手帶著常年握槍留下的繭,這時突然從她的大腿向上,撫上她的腰際…… 她的身體不可控制地輕微發(fā)顫,眼睛漸漸地睜大,看著他,沒有回答。 這個時候,他薄削的嘴唇靠近她的耳邊,流連往下,“我學(xué)頂級槍法和格斗術(shù),總共用了兩個小時! 他這樣靠近她,憑借良好的視力極有可能會知道她的手在做著什么舉動,她的心臟咚咚直跳,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握著芯片的手心濕滑一片。 差不多了,她計劃好的點到為止,現(xiàn)在是時候?qū)⑺崎_了。 再這般下去的后果……絕對是玩火自焚。 “學(xué)易容和跳傘,一個小時。”他低聲緩慢地說著,眼睛里出現(xiàn)了一絲冰涼的,與她剛剛一樣的笑意。 “我……”她一手輕輕地?fù)嵘纤募绨,另一手握著芯片往衣袖中收,腦中拼命思索著該如何將他推開。 可誰知他這時竟然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一步一步地往身后的大床走去。 她的手指原本觸著那塊芯片就沒有握緊,他一動作,因為手心的汗,她的手便下意識地一松,芯片立刻從衣袖里掉落到地上。 尹碧玠腦袋一蒙,渾身頓時變得冰涼。 她自信于她的自控力,更自負(fù)于認(rèn)為即使自己再多加引誘,以他的邏輯與思維,他也絕對、絕不可能會要了自己。 “至于這件事,十分鐘之內(nèi),我應(yīng)該就能學(xué)會。”他將她抱到床上,手臂撐在她的頭兩側(cè),低頭看著她的眼睛緩慢地開口,“你說呢?” 第一章四季列車 兩年后。 AMT南加州,富勒頓郊區(qū)。 天色漸暗,高速行駛的列車依舊保持勻速穿梭在茂密的山林間。 尹碧玠盤著腿坐在寬敞的座位上,聽著車廂廣播的列車介紹,微蹙著眉,有些不耐煩地反復(fù)翻著手里的車票。 Season. 四季列車。 由拉斯維加斯鐵路快運公司和太平洋鐵路公司簽署的路軌協(xié)議,往來南加州樞紐富勒頓和拉斯維加斯的列車,單程五小時,今年除夕首航。 整節(jié)列車的布置奢華,食物以及飲品亦都是頂級配置。 服務(wù)生這時恭敬地走過來,給她添了一些酒后離開。她剛想伸手拿起酒杯,忽然有一個人在她對面的空座位上坐了下來。 只見景湛松了松淡紫色襯衣的領(lǐng)口,朝候在一邊不遠(yuǎn)處的服務(wù)生打了個響指,勾起笑容示意服務(wù)生再送一杯酒過來。 尹碧玠的視線從他那張略顯妖冶的俊臉往下,滑落到他帶有褶皺和淺淺口紅印的襯衣領(lǐng)口,冷笑了一聲,“來得真快。” “別……”景湛看著她放在大腿左側(cè)的手,心有余悸地朝她連連擺手,“有話好好說,別動粗,!” 記得有一次和她開玩笑的時候,他沒注意分寸,把她惹毛了,她直接就從左腿側(cè)抽出一把銀色的小刀,把他衣領(lǐng)的第一顆紐扣給劈飛了。 景湛接過服務(wù)生遞來的酒,舉起戴著手表的左手,朝她眨了眨眼睛,“我遲到半小時,這次請你去賭城玩的所有費用都算我的,如何?” “哦,不過先說好了……包吃包住包陪玩,不包睡的!彼b模作樣地揉了揉手臂,添上一句。 尹碧玠用力地翻了個白眼。 “對了,第五節(jié)車廂有活動躺椅、賭桌和酒吧。”景湛笑吟吟地看著她,“還有老虎機(jī),到拉斯維加斯之前要不要先去玩一把?” 她輕一點頭,“輸了還是算你的! 景湛聳了聳肩,略帶幽怨地看著她,“就知道坑我,奸商。” “不用謝!币太d撥了撥發(fā)尾,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站起身。 四季列車首航的班車,乘客自然是以名流富豪、游戲金錢的人居多。 尹碧玠和景湛到第五節(jié)車廂的時候,整節(jié)車廂已經(jīng)無比喧鬧,各式各樣的老虎機(jī)與賭桌旁人滿為患,煙味彌漫、酒味濃稠。 “你想賭大還是賭?”因為周圍很吵鬧,他靠近她的耳朵道,“不想賭大的話,玩輪盤和百家樂比較好,或者21點也可以,但是要會記牌。” 她看了看四周,想要說什么,卻忽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因為長期以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她總會下意識地對身處的環(huán)境做出判斷。 這也是一種直覺,會告訴她四周是否具有危險性。 身后有人走過來,示意他們讓開,她一直沒有動,景湛只能推著她的手臂讓她往旁邊走一些。 “你在神游嗎?”他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她看了他一眼,“我覺得不太對勁,好像有人在監(jiān)視我! 他一怔,繼而笑了,“你有被害妄想癥吧?就算要害你也不應(yīng)該在這里,遠(yuǎn)在大洋彼岸的火車上,有誰知道你尹碧玠是誰?” “而且我們倆的車票是以我的名義定的,要劫財?shù)脑挘瑧?yīng)該是先劫我!彼朴频氐,“劫色的話……應(yīng)該也是先劫我才對! 尹碧玠聽罷勾了勾嘴角,抬起穿著細(xì)高跟鞋的腳,用力地對著他的皮鞋踩了下去。 繞了一圈,到最后還是決定玩不用費太多腦力的老虎機(jī)。 景湛坐在高腳椅上,負(fù)責(zé)給她遞紙幣,還連聲安慰道:“就是輸光了也沒關(guān)系,菜鳥運氣爛很正常! “也是,況且我還有景大少爺做金庫,怕什么?”她毫不猶豫地輸了一百美金進(jìn)去。 “多謝夸獎!本罢咳(dāng)好話聽。 卻沒料到這一賭,十五分鐘內(nèi)不但收回了成本,本金還翻了一番,她接受了景湛驚異的目光,再以全部本金下注。 又是一輪全開,老虎機(jī)頂端的燈不斷閃亮,她放下拉桿,按了按鈕將贏來的錢全部拿出。 “怎么不玩了?”景湛摸了摸下巴,“這么好的手氣! “老虎機(jī)一般在剛賭的半個小時內(nèi)贏的概率會很大,但長線賭必輸!彼龑⑹掷锏默F(xiàn)金兌換成支票遞給他,“玩多了,就有經(jīng)驗了! 景湛聽了她的話,才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我都差點忘了……” 虧他剛剛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說她是菜鳥,不是她這句話,他都差點忘記她原來可是蒙特卡洛俱樂部的上上賓。 “對了,”他心有余悸地摸摸頭,跟著她起身往所在的車廂方向邊走邊問,“你以前去三大賭場,都是和……那個人一起去的?” 他的話音剛落,她的下唇線條一下子便繃緊了。 “說實話,我還真的是很好奇你以前跟那個人的關(guān)系!彼细綦x車廂的門,“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你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兩年前你會……” “你再多說一句,飛掉的就不只是你的紐扣了!彼齻(cè)過身,冷冷地看著他,“你去玩吧,讓我自己休息一會。” 每次提到那個人,她的態(tài)度總會比平時更生冷百倍,景湛也沒勇氣繼續(xù)追問,攤了攤手,目送她回到座位后,往其他車廂而去。 尹碧玠回到座位上閉目養(yǎng)神一會,想起身去找洗手間。 穿過自己所在的車廂,她轉(zhuǎn)彎朝里便看到了洗手間的標(biāo)志。 洗手間門上的標(biāo)牌顯示的是紅色“有人”,她站在門外等了將近十分鐘,里面的人還是沒有出來。 再等了十五分鐘,門還是緊閉著,她的耳邊卻突然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 因為身旁沒有其他人,她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聽。想了想,她輕輕地上前,靠在洗手間的門旁。 卻沒料到洗手間的門突然從里打開,她連忙往后退了一步。 從洗手間里走出來一位駝背很嚴(yán)重的老太太,老太太看到她的時候似乎微微一怔,然后立刻朝她點頭笑了笑,用英語對她說了抱歉久等后,慢慢地往車廂外走。 她細(xì)細(xì)地看了老太太一眼后,走進(jìn)了洗手間。 幾秒后,她立刻從洗手間退了出來。 幾步上前拉開隔離門,她快速跑進(jìn)通道,在老太太的身影即將消失在通道的另一端時,冷聲開口叫道:“鄭庭。” 老太太的身體一頓,腳步停在通道底部。 她站在原地,又重復(fù)了一遍剛剛的名字。 “你是怎么認(rèn)出我來的?” 半晌,老太太轉(zhuǎn)過身,剛剛說英語時地道沙啞的口音已經(jīng)轉(zhuǎn)變?yōu)橐粋年輕男人沉穩(wěn)的聲音。 “走路的樣子、看人的目光。”她淡淡地回答。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下巴靠脖頸的地方有一個很淡的傷疤,這是易容無法遮掩的!彼痪o不慢地繼續(xù)說道,“這個傷疤,是你鄭庭獨有的,我認(rèn)得! 對方看了她一會兒,然后從臉頰的左下角將覆蓋在臉頰上的易容人皮慢慢地撕掉。 “好像再高級的易容術(shù),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币粡埱逖诺哪贻p男性的臉龐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尹小姐,久違了! “金屬窗戶被撬開,墻壁四周有刮痕!彼粗嵧ブ逼鹬皞窝b的駝背,慢慢脫下身上厚實的大衣,露出一身剪裁得宜的西裝,沉聲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剛剛在洗手間里讓一個人從這趟列車?yán)锵Я。?br/> 鄭庭溫雅地笑了笑,沒有否認(rèn)。 這樣的拆穿和遇見,她在坐這趟列車前的確沒有想到過,一時無言。她冷靜地在腦中思考幾秒,然后退后了一步,轉(zhuǎn)身想要回自己的車廂。 “柯先生在第八節(jié)車廂的廂房!编嵧タ粗,開口道,“尹小姐想去和柯先生見一面嗎?” “不必了!彼齻(cè)過身,“我不想見到他,他應(yīng)該更不想見到我! “那個掉下火車的殺手,他的目標(biāo)其實是你!编嵧ヒ娝D(zhuǎn)身往回走,不緊不慢地說,“是柯先生讓我來處理掉他的! “目標(biāo)是我?”她停下腳步。 “嗯!编嵧ネ谋秤埃澳阍诘谖骞(jié)車廂玩老虎機(jī)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盯上你了! “殺手的目標(biāo)是他我還不覺得奇怪,為什么會是我?”她的語速很快,“你不用把漂亮的理由套在我的身上迫使我去見他。” “可能對方是認(rèn)出你來,想用你來脅迫柯先生!编嵧サ恼Z氣始終很溫和,“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兩年前,無論公開場合還是私人場合,你是除了我和小飲外唯一近得了柯先生身的人! 她聽罷后咬住了下唇,忍了忍,沒有開口,眼睛里閃過一絲極其復(fù)雜的情緒。 第八節(jié)車廂十分安靜,總共只有兩間包廂,并且連一個服務(wù)生都沒有。 鄭庭帶著她走到其中一間包廂外,輕輕地敲了敲包廂的門。 “誰?”里面?zhèn)鱽硪坏狼宕嗟呐⒆拥纳ひ簟?br/> “是我!编嵧サ吐暣。 過了一會門被打開,從門里探出一個大眼睛女孩子的頭,臉色慘白慘白的,“哥,換你進(jìn)去吧。今天上了列車之后,柯先生就比平時還要可怕……” 女孩子話說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鄭庭的身后還站著一個人。 “小飲!币太d看著女孩子,淡淡地開口。 鄭飲愣住了。 “小飲,開門!编嵧ト套⌒,溫和地說。 鄭飲停頓三秒,才愣愣地把門打開,側(cè)身讓他們進(jìn)去。 包廂里有一張床,還有一張書桌。 而柯輕滕就坐在書桌的后面。 他的面前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但他并沒有在看,而是手握著一只酒杯,看著窗外。 “柯先生!编嵧プ叩轿輧(nèi),微微躬身。 柯輕滕聽到聲音,側(cè)目朝他看過來,目光落到鄭庭身邊的尹碧玠時,微微一滯。 四目相對。 她的眼里狀似毫無波瀾,他的目光也漸漸地恢復(fù)如常的冷漠。 “柯先生,我?guī)★嬒瘸鋈,我們就在門邊!编嵧プR趣地提著因尹碧玠突然出現(xiàn)而有些不知所措的鄭飲,關(guān)上門,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廂房內(nèi)重新恢復(fù)安靜,凝滯的空氣里蘊含著令人窒息的氣氛。 “好久不見!彼粗,嘴角雖是勾著的,但眼睛里卻沒有一分笑意,“是該說這句話嗎?” 他沒有回答,半晌,從椅子上起身,伸手打開了廂房的窗戶。 列車摩擦在軌道上發(fā)出的輕微隆隆聲從窗外傳進(jìn)廂房里,他收回握著窗把的手,才沉聲開口,“過得還好嗎?” “非常好,除了時有夢魘,一切完美!彼3种@個距離看著他,“而我相信,只要再過幾年,夢魘應(yīng)該也會消失殆盡。” 他略一點頭,薄唇抵著酒杯,慢慢地喝下一口酒。 尹碧玠望著他,突然抬步朝他走去。 耳邊已經(jīng)能夠很清晰地聽到越發(fā)淺顯的隆隆聲,她走到他的面前,居然伸出手指,輕輕地敲了敲他手中的玻璃杯,“達(dá)芬奇的《最后的晚餐》,那幅畫在米蘭的圣瑪利亞德爾格契修道院,我們一起去看過,還記得嗎?” “耶穌和他的十二門徒齊聚在一起,耶穌告訴他的門徒們,你們吃的面包,是我的肉,而你們喝的酒……是我的血。”她的整只手掌漸漸包緊他手中的杯子,直到他松開手,她便將杯子握在手心里拿過來,把杯子里剩余的酒喝盡。 就如兩年前一樣,她如此引誘他。 “……很好喝,謝謝。”良久,她將空空如也的杯子遞還給他,冷艷地笑。 她的眼睛里是復(fù)雜的情緒,還有……如火光般顫抖的恨意。 柯輕滕注視了一會兒她喝完酒潤澤的紅唇,目光終于正對上她的,“為什么要上這趟列車?” “抱歉,如果知道你在這趟列車上,我絕不會上來!彼繋翎。 他再看她兩秒,猛地湊近。 有些猝不及防,她來不及閃躲,他的嘴唇已經(jīng)靠近她的耳垂。 清冽的呼吸縈繞在自己的耳側(cè),如此熟悉,她的手指微微一顫,笑道:“厭女癥已經(jīng)治好了?” “離那個帶你上來的人遠(yuǎn)一些!彼f。 “怎么,吃醋?”她看向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即使他是我的男人……又與你有何干系?” 說完這句話,她很明顯地看到他的眼里迸發(fā)出了一絲冷意。 “柯輕滕。”她收起笑容,退后一步,以一臂多的距離與他對視,輕輕抬手撫上自己的背脊。 他看著她的動作,目光如暗夜里的芒星。 “還記得嗎?我可是用最珍貴的東西,才換得了離開!卑肷危栈厥,“所以,無論我和誰有關(guān),我想我的名字應(yīng)該不會再和你的綁在一起。” “這是最后一次了,不再會! 說完,她毫不留戀地轉(zhuǎn)過身,大步朝廂房門走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知道你在這趟列車上,并且以為你是與我同行的!彼铄涞难劬镉持谋秤,“一旦你離開這間包廂,你就會再次處在無人保護(hù)的危險里。” “保護(hù)?我需要你的保護(hù)?” 她的手覆上門把,側(cè)頭看他,“別說笑了,這世界上不會有地方,比待在你的身邊更危險! 他垂了垂眸,將手中的空杯子放回桌上。 她的背影很快地消失在門邊,他抬手觸了觸薄唇,嘴角卻慢慢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尹碧玠打開房門走出來的時候,門口候著的鄭庭和鄭飲神色各異。 她知道,以他們兩個絕佳的聽力,一定把房里她和柯輕滕的對話全部都聽清楚了。 “碧玠姐! 鄭飲這時向前一步,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目光十分復(fù)雜地看著她。 她側(cè)頭看著鄭飲的臉龐,半晌,輕輕地嘆了口氣,揉揉女孩子微卷的頭發(fā),“抱歉。” “兩年前告別的時候那么狼狽,都沒有好好說再見!彼栈厥,有些自嘲地笑一笑,“況且,我應(yīng)該也沒有臉對你和鄭庭說再見! “正因為沒說再見,才會再見面的!编嶏嬕е齑剑袷秦(fù)氣一般的口吻,“碧玠姐,你不用對我和哥抱歉,應(yīng)該是你有恩于我們。” 她聽罷,沒有說話,目光卻輕輕一變。 “小飲!闭驹谝慌缘泥嵧ミ@時輕咳了一聲,“你先進(jìn)去! 鄭飲慢吞吞地收回手,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才走進(jìn)廂房。 目送鄭飲的身影消失在門后,鄭庭走到她的面前。 “鄭庭!彼粗媲皽匮诺哪腥,率先說道,“其實你提出帶我來見他,真的是一個不怎么好的主意! “但我覺得柯先生并不會這么想。”鄭庭看著她,神情漸漸地有些變化,“尹小姐,也許你對我接下去要說的話并不在意。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這趟列車上,因為某種原因,可能存在著不少想要柯先生性命的人!彼哪橗嬘行┟C然,“柯先生在第八節(jié)車廂的事情,目前為止只有我和小飲以及你知道。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你見過柯先生的事情! 她的目光微微一動,半晌,冷淡地回道:“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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