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最后的太陽紀(jì)1


作者:貓小白     整理日期:2023-01-01 14:46:34

  神秘滅門慘案,垂死者最后一句遺言如同詛咒敲響了噩夢的警鐘!懊\(yùn)之門"即將開啟,華麗的圓舞曲啟動宿命的輪盤。神秘紫眸男人展開黑色的羽翼騰空降臨,是敵?是友?空洞幻境的夢魘還在繼續(xù)。神遺留下來的權(quán)杖究竟歸屬何方?它能否化解這一次末日浩劫?“世紀(jì)末黑暗”大記錄,記載你所未知的過去與將來。太陽紀(jì)的結(jié)束,誰能挽回世界?直到最后……誰會留在我身邊?是你嗎?
  楔子
  威尼斯,春天的清晨。
  高級警探湯諾斯帶領(lǐng)著20分鐘前趕到威尼斯的國際刑警走進(jìn)那間被黃帶封鎖的房子。
  推開鑲滿金葉花紋的大門,眼前的畫面讓湯諾斯和他身后那幾個穿著黑衣、戴著墨鏡的家伙同時停住了腳步。節(jié)奏一致的數(shù)聲沉重呼吸過后,最左邊的年輕刑警掏出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
  領(lǐng)頭的黑衣人瞥了那位年輕刑警一眼,命令道:“你出去待一會兒吧!
  “這里確實是有點……”湯諾斯正要打圓場,領(lǐng)頭的黑衣人給了他一個不需要的手勢,問道:“所有人的眼珠都被挖出來了嗎?”
  “嗯,而且有一點特別奇怪,所有人都是在被殺后,被兇手用手一個接一個地把眼珠挖出來的!
  “親手?”
  “嗯!睖Z斯點了點頭,“眼眶里的組織中,都采集到了同一個人的DNA,指紋和腳印也都是同一個人的。”
  “噢。”領(lǐng)頭的黑衣人說著話,皺了一下眉頭,滿地鮮紅黏稠的腳印讓他無從下足,根本不知該如何走進(jìn)去。
  “直接踩在上面吧,都是兇手的腳印,而且我們已經(jīng)都處理過了!
  “滿屋子的……”
  領(lǐng)頭的黑衣人說著停住了,視線從門口開始,沿著被鮮紅腳印改變了顏色的地面向房間內(nèi)擴(kuò)散,映入眼眶的,滿滿的,都是倒在地面上的尸體。
  一具躺在靠近落地窗的地方,一具佝僂著抱緊墻邊的花瓶,有一具甚至還是一個孩子,從稚氣的臉上看他也許還沒有滿5歲。
  在得到湯諾斯再一次的肯定后,領(lǐng)頭的黑衣人終于踩著滿地的血跡,走向了那個孩子。
  孩子四肢張開,傾斜地倒在樓梯上,小腿還保持著最后向上攀登的動作。看得出,直到死前,他都還在試圖逃跑。
  “他叫莫達(dá)·路西法,3個月后才滿5歲!本皆诤谝氯松砗笳f。
  黑衣人探出手,隔著一層橡膠手套,撫摸著男孩卷曲柔軟的紅發(fā)。
  “多么漂亮的孩子,怎么會有人狠心殺死這樣天使般的孩子?”
  “樓上還有他的弟弟,維斯圖·路西法,才8個月大!
  “哦!鳖I(lǐng)頭的黑衣人扁了下嘴巴,房子外傳來那名年輕刑警的嘔吐聲。
  “我們的人核查了一下,只有家里的男主人和他8歲的長子沒有在這里面。其他人,包括傭人和男主人最好的朋友謝里蓋·帛曳,一共89個人,全部……被殺,眼珠也都被挖了出來!
  黑衣人仰起頭,長出了一口氣,但呼進(jìn)身體內(nèi)的帶有血腥味的空氣,讓他緊繃的身體更加難受。
  湯諾斯警探已經(jīng)是第二天整天待在這個布滿尸體的煉獄里了。他表情麻木地兀然自問:“為什么要把眼珠都挖出來呢?”
  “有這樣一個傳說!鳖I(lǐng)頭的黑衣人道。
  “?”
  領(lǐng)頭的黑衣人離開樓梯上的孩子,走到湯諾斯身旁,沉聲道:“傳說人死后,靈魂會回歸自然原力,得到解脫。而把眼珠挖出來,則……”
  “則怎么樣?”
  “就會徹底消亡,變成無,或者是力量歸零!
  湯諾斯皺著臉,過了許久道:“我怎么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傳說? 這個傳說是佛教里的嗎?”
  “不是!鳖I(lǐng)頭的黑衣人搖頭道,“我也是最近才聽說的。這個傳說到底是什么樣的,我也還不太清楚,不過你聽說過‘最后的太陽紀(jì)’的說法嗎?”
  “最后的太陽紀(jì)?”湯諾斯思考了片刻,搖了搖頭。
  “你不覺得這個家族的姓氏很奇怪嗎?”
  “路西法?”湯諾斯恍然道,“這與上個月在美國加州發(fā)生的那起滅門案有關(guān)嗎?我記得他們的姓氏是……瑪伊雅彌!也是傳說中墮天使的名字!”
  領(lǐng)頭的黑衣人點點頭:“是的,同樣是全家,不,全族滅門。一共131個人,都在同一夜死于同一個人的手里,而且全部被挖去了眼睛。男主人受傷后,艱難地爬行了很遠(yuǎn)的距離。開始我們覺得不解,可后來我們在他躺臥的地板下找到了一本黑色封皮的族譜!
  “你說的傳說就是從那本黑色封皮的族譜上看到的嗎?”
  “嗯!鳖I(lǐng)頭的黑衣人正要說什么,房間外一名年輕的警探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他又作案了!巴黎的Louvre des Antiquaires街!兩個小時前!”
  “快!去巴黎!”
  兩個小時前,巴黎Louvre des Antiquaires古董街。
  鮮血從大理石路面的那邊緩慢地……緩慢地……流過來,空氣里除了血液的腥味,更濃郁的還有一股卡布奇諾的甜膩味道。
  那杯傾覆在地面上的泡沫狀液體,也緩慢地流淌著,終于混雜著大理石上白色的浮塵與紅色的液體匯聚了,一齊流下來,流進(jìn)路邊黑色的鐵質(zhì)欄桿邊巴黎擁有一百多年歷史的龐大排水系統(tǒng)里。
  女人手指蒼白,攀附著那根洞穿了她身體的鐵棍坐起來,吃力地用手指在空中畫出一道圓符。然后,當(dāng)她試圖在圓符里畫出別的花紋的時候,一雙修長而有力的手用力地抓住了她。
  “逃跑?怎么可能?”
  男子笑了起來,壓得很低的帽沿下一雙紫色的眼睛吸收了空氣里所有的光芒。他望著這個被鐵門的尖刺洞穿了身體、破布一般掛在高高的門上的女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另一只手抬起來,用一種奇妙的方式將女人從門上取了下來。
  他抱著她,將她放在大街入口處靜坐的圣母懷里,頓時這座雪白的雕塑便被鮮紅的顏色染出了奇妙的花紋。
  “你……應(yīng)該知道……”女人才開口,血的泡沫就堵住了她的喉嚨,不過她還是堅持把話說了出來,“你能夠看到未來……所以你應(yīng)該看到……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哪怕殺光了我們……都沒用……”
  “我不相信!”男子怒吼道,緊握著女人的手背爆出了一根倔強(qiáng)的青筋,“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
  “他的……敵人……”女人翻起白得沒有顏色的眼球,望向天空,“上帝會庇佑他們……在威尼斯你的失敗正是如此……這是天意……神的旨意。”
  “神根本不存在!”男人在怒吼中指尖從女人的手腕上劃過,蒼白的手腕上立刻冒出了女人身體里最后的血液。
  女人望著她新生的傷口,呆呆地,兀然笑起來,混合著泡沫殘痕的嘴角,幅度離奇地上翹著,顯得圣潔而恐怖。
  “看……我傷口的形狀,是十字型的……我是讓你生存下去的人吧……蒼御……”
  女人無力地笑,抬起了她的另一只手臂,在那里,一道細(xì)小的傷口被無形的力量撕開,讓她的血管暴露了出來,變成奇怪的十字,讓血流下來。
  她舉著流血的雙手,用最后的力氣呈到男子的面前,正視著他紫得妖冶的雙瞳。
  男子凝視著她,身后的街道上傳來了警車咆哮的聲音。
  “雙手抱頭,離開她!”
  警察的命令、拔槍聲,還有陸續(xù)到來的車輛制動的摩擦聲,如同地上流淌的血流,交融在一起,更大,氣味也更為濃郁。
  “離開她!否則我就開槍了!”
  女人抬著手,肌肉已經(jīng)僵硬。男子望著她,好像身后那么多把準(zhǔn)備好的手槍都不存在。
  突然,一只烏色的大鳥穿過男子頭頂?shù)奶炜眨瑢⒁黄瑤а牟級K扔了下來。血跡斑駁的白布上有一個奇特的標(biāo)志——握劍的女神站在蒼鷹之上。
  “紗羅裙子的碎片……”男子凝視著那片血布,兀然間雙眼消去了生命的色彩,“紗羅還是死了嗎?最后還是死了嗎?卡斯蒙和亞伯罕的孿生子,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不論多用力,就是找不到,殺不了……難道這就是命運(yùn)……真的……”
  女人最后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的兒子們,還有卡斯蒙殿下,你找不到的。這是神的指令,命運(yùn)不可挽回,神真的存在……你我都知道……最后的太陽紀(jì)的結(jié)束,誰也不能挽回……就算你把我們都?xì)⒐,他還是會站到卡斯蒙的身邊,選擇成為他的……”
  “真是這樣嗎?我孩子的命運(yùn)真的就是這樣的嗎?真的無可……”
  男子低聲囁嚅,垂下頭,割開自己的手腕,放在了女人雙手之上。
  在他身后,早已準(zhǔn)備好的子彈也……
  嘣!
  兩個小時后,國際刑警趕到了Louvre des Antiquaires街。領(lǐng)頭的黑衣人,沿著血流的方向從大街的尾端靠近被血的惺甜充塞得絕望的大門。
  “她就在那里,路秋·亞伯罕,這條街的主人,她就在圣母像的懷里!鳖I(lǐng)路的當(dāng)?shù)鼐煊妙澏兜穆曇舾嬖V他。
  “其他人的眼珠都給挖掉了嗎?”
  “是的,只有她的沒有,但她……”
  領(lǐng)路的警察不再述說,領(lǐng)頭的黑衣人已經(jīng)走到了那尊被血液污染的圣母像旁。她懷里的女人蒼白如雪,連手腕上翻開的十字傷口也是蒼白的。不過她沒有被挖去眼睛,蒼白的眼球直直向上,竟似看著無比美好的東西。
  “她身上的血都沒有了嗎?”
  “嗯!本禳c頭肯定。
  黑衣人蹲下身子,地上一攤形狀特別的血跡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最讓人奇怪的地方!本鞊现^發(fā),想了會兒才繼續(xù)說道,“這攤血跡是……”
  “那個殺手的嗎?”
  “是他的,而且……”
  “而且什么?”
  警察似乎想到了更加不好的東西,整理了一會兒,才對黑衣人說道:“而且我們趕到的時候,他還在這里。尼爾警官甚至向他開了槍,距離那么近,不可能失手的。但我們就像著了魔一樣,仿佛眨眼間,他就不見了。但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半個小時,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他就在這半個小時里,挖去了他們的眼睛?”
  “是的!
  “還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
  “沒有。”警察想了想又說,“也許有。我們趕到時,聽到了路秋·亞伯罕的最后遺言,她說:‘最后的太陽紀(jì)的結(jié)束,誰也不能挽回……’”
  “最后的太陽紀(jì)……的結(jié)束?”
  “誰也不能挽回?”
  “誰也不能挽回!他終將站到我的身旁!我……”
  孩子帶著一身惡臭的黑污,從巴黎的下水道中爬出來,狠命地呼入一大口空氣,對著天空吶喊道:“卡斯蒙·路西法!活下來了!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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