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突然出現(xiàn)的巨大野豬皮挑起了整個事端。順子叔帶人進(jìn)山打圍,一去不回,失蹤在了山里。彪子為救他爹,打算只身闖山。因為兄弟情義,我這個對山里充滿向往,但卻從未進(jìn)過山的“普通人”第一次進(jìn)了山,但接連發(fā)生的事情告訴我,大山里可不是如想象中那么有趣!傳說中的異獸驚現(xiàn)毒牙口,兇猛異常的它背后所隱藏的那段歷史卻比它的出現(xiàn)更讓人震驚!在兩個神秘青年的幫助下我們艱難脫離了險境,原以為一切會在我離開毒牙口的那一刻結(jié)束,但沒想到,事情竟遠(yuǎn)不止于此,此時此刻,身邊之人也已不能相信!身為一個普通人,我遇到的是別人幾輩子都見不到的事;身為家族中人,我的使命更是難以言說。一環(huán)與一環(huán)相扣,一事與一事相連,撥開重重迷霧,經(jīng)歷種種險途,原來,最終的結(jié)局竟是如此…………山君天吼,深嶺禁地,這不是結(jié)局,只是開始! 第一章 楔子 這是我在東北過的第一個年。 我不是東北人,但我爺是,他年輕時生活在大興安嶺旁的小山村,后來經(jīng)歷了一些事,去了山東,我父親就是出生在濟(jì)南。 臨近新年,我爸媽在國外工作不能回家過年,我便和爺爺去了東北,大興安嶺下,這是我長這么大第一次在冬天時來東北。 下了飛機(jī)倒客車,終于回到了爺爺曾生活過的小山村。小山村只有十幾戶人家,我爺來到一戶人家前,敲門,開門的是那家主人——一個和我爺年齡相差不多的老人。 我爺見到那人時激動的一把抱住他,兩個老人都激動異常,我從沒見過我爺如此激動,激動到眼角都已出現(xiàn)了淚花。 我爺讓我稱那老人為獵爺爺,這名字倒是奇怪,難道他是打獵的?即使是打獵的也應(yīng)該有名字啊。 我爺和獵爺爺帶著我出去逛山,不往深山走,在外圍轉(zhuǎn)轉(zhuǎn),讓我看看可沒膝的大雪是什么樣。 我爺和獵爺爺邊走邊聊,我就像是野狗一樣撒歡兒的跑。突然想尿尿,我記得以前有人說,東北特別冷時,尿出尿來直接就能凍成“冰棍”,我想那感覺一定相當(dāng)霸氣。 我解開腰帶準(zhǔn)備來它一根“冰棍”,獵爺爺見狀,忙笑著攔我道:“小小子毛楞的,不想找媳婦了咋的,要是你那小兄弟凍成了冰溜子,就夠你尿跡的,趕緊找個避風(fēng)的洞去尿吧! 獵爺爺一口東北土話,我倒是能聽懂,但沒想過還能這么嚴(yán)重,一泡尿還能把自己閹了?趕緊找個旮旯去尿。 我們往山下走時,見到不遠(yuǎn)處有三個人背著麻袋子在前走著,麻袋子上浸著血,三人身穿厚實的老棉衣,偷偷摸摸的,一看就是剛從山里打獵出來。 獵爺爺迎上前去,喊道:“癟犢子站那兒,又他媽背著爺爺偷摸兒進(jìn)山了。” 前面三人一見說話人是獵爺爺,急忙停下腳步,笑著說道:“爺您這是哪的話,俺們這五把超兒的不也是您老調(diào)教的! 獵爺爺笑著說:“別扯犢子了,都打著啥了,給爺瞅瞅。” 三人面面相覷,遲遲不放下麻袋,獵爺爺催道:“磨嘰啥呢,別他娘的吭哧癟肚的,麻溜利索兒地。” 剛才說話那人對兩個同伴說:“獵爺不是外人,瞅就瞅吧。” 三人把麻袋打開,我驚見其中一個里面放的竟然是一張虎皮,真真正正的老虎皮! 獵爺爺罵了一句說:“我說磨磨唧唧跟他娘的二椅子似的,原來是弄死了山大王,你們?nèi)齻王八羔子不怕蹲大獄嗎! “知道獵爺不帶那樣霍霍我們,才敢給您瞅的! 我爺和獵爺爺蹲下身看那布袋里的虎皮,皮毛上有的地方已經(jīng)被磨爛了,我爺嘆口氣說:“都禿嚕皮了,白瞎這好東西了! 另外兩個袋子里裝的都是虎肉虎骨,我在書上看過,偷獵老虎是犯法的,這里可是東北,野生東北虎更是一級保護(hù)動物,判刑更重。 獵爺爺肯定不會舉報他們,我看得出,獵爺爺也是吃的這口飯。他一邊翻那裝肉的麻袋一邊說:“我這老伙計多年不見,我哈你幾根虎骨給他泡酒,能不能行?” 領(lǐng)頭那人笑著說:“獵爺都開口,俺可不敢瞎放屁,您隨便挑隨便拿! 獵爺爺一邊選一邊說:“你們幾個以后跑山別總他娘禿嚕反杖的,啥能打啥不能打,心里得……”獵爺爺話還沒說完,突然收聲。他從虎肉里拿出一個東西,那東西不大,且他滿手是血,我也看不清是啥。 獵爺爺表情突然變得嚴(yán)肅,像是驚訝所致,那三個獵人傻了,我爺也搞不清楚什么狀況,忙問道:“大獵,咋的了?” 獵爺爺好像根本聽不到別人說話,他拿著手上那東西喃喃道:“你還活著,你還活著……” 我爺繼續(xù)問:“誰呀,你說啥呢大獵?” 獵爺爺突然回過神,他也不再要什么虎骨,手里握緊那東西,招呼我爺,我們匆忙下山,留下那三個獵人像傻子一樣站在那里。 晚上,我爺和獵爺爺坐在火炕上喝酒,我在旁邊幫他們倒酒,順便聽他們聊天。 兩人碰碗,我爺先是喝了一口,獵爺爺則一飲而盡,他將下午從那虎肉里拿出的東西放在桌上,此時他已將那東西洗干凈,我看到那應(yīng)該是一枚戒指。獵爺爺對我爺說道:“這戒指石豪也有一個,他當(dāng)年說送走阿蒼他就回來找咱們,但他沒來。” 我爺驚訝道:“過去幾十年了,石豪還在?” 獵爺爺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沉思,他靜靜說道:“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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