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女白領(lǐng),菜鳥男刑警,溫婉科學(xué)家,美艷女明星……顧Boss的曖昧對象橫跨兩種性別,遍布各個行業(yè)。但令人跌破眼鏡的是,這些曖昧對象都是同一個人。請問,擁有一個熱愛角色扮演的女朋友是怎樣的體驗——明明專一純情,卻總被人誤會成花心濫情;明明只想好好談戀愛一場,卻總是深陷各種危機(jī)。當(dāng)患有“接觸厭惡癥”的大Boss,愛上了總在角色扮演的未來少女,相隔五個世紀(jì)的兩人,將如何克服文明的差異,改寫注定分離的結(jié)局? 擁抱未來的你1第一章 她來自未來 九月初的S城,傍晚黃昏,暮色四合。 緋色的天空倒映在茫茫的江面上,仿佛打翻了的巨大的調(diào)色墨盤,暈染出一條泛著波光的緋色光帶。江的兩岸,鱗次櫛比的高樓沐浴在夕陽的余暉中,如同披上了一件金色的袈裟。 被譽(yù)為S市最貴的約會圣地,DC旋轉(zhuǎn)餐廳坐落在這個城市的最高點,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邊俯瞰,能將整座城市的旖旎繁華盡收眼底。 一對年輕男女坐在餐廳的窗邊,女子一襲紅裙,容色艷麗,男子則西裝筆挺,面色冷峻,但僅僅一個側(cè)顏,便讓窗外的漫天暮色都剎那失了顏色。 美酒佳人,俊男美女,一幅好美的畫面。 但是看著這幅畫面的言茉心情一點也不美。 她穿著一身服務(wù)生的制服,已經(jīng)蹲在洗手間隔間里盯著監(jiān)視屏整整三個小時。盡管這間高級餐廳的洗手間里飄著上好的熏香,但是任誰坐在這狹窄的隔間里這么長時間,心情都好不起來。 滴水未進(jìn)的肚子很快唱起了空城計,言茉憤憤不平道:“你說這兩個人談什么生意要來這種地方談,分明是另有所圖!” 一個少年般稚嫩的聲音在隔間內(nèi)響起:“主人,另有所圖的分明是你自己! 聲音的來源竟是一個肥嘟嘟的球形機(jī)器人,樣子看起來有點傻,但明顯不像這個時代會有的產(chǎn)物。它蹲在言茉的腳邊,機(jī)械臂以投降的姿勢高舉著一面光屏,頭頂?shù)臄?shù)據(jù)波連著餐廳的監(jiān)視器,盡責(zé)地將餐廳的畫面?zhèn)鞯窖攒悦媲啊?br/> 聽到它的話,言茉面色一紅:“我是為了執(zhí)行任務(wù)!” “可是,主人,要是宋小姐不來洗手間,咱們一個下午不是白蹲了?” “閉嘴,是你了解女人還是我了解女人?她一定會來的!” “這可不一定……” “小o!” 這個被叫作小o的機(jī)器人是一架微型智腦,出廠名稱為OHNB-010233,言茉嫌太過拗口,于是直接簡單地命名為小o。在言茉的咆哮中,它終于默默地垂下圓溜溜的腦袋,委屈地閉嘴了。 過了將近二十分鐘,就在言茉等得快要抓狂的時候,餐廳里,宋小姐終于放下了手里的餐具,向?qū)γ娴哪凶虞p聲說了一句什么,然后起身。 “看吧!她果然起來了!” 言茉驚喜地從馬桶上跳下來,圓圓的小臉上一雙眼睛閃閃發(fā)亮,如夜空中的一點繁星。 只見性感美艷的宋小姐邁著輕盈的腳步走出餐廳,為了在仰慕的男人面前保持最完美的形象,她選擇去洗手間補(bǔ)一個妝。 她踩著PRADA春季新款的黑色高跟,裊娜地穿過燈光璀璨的走廊,一襲紅裙恍若盛夏七月的一朵玫瑰,帶來一陣熏然的香味。她不知道,在她所經(jīng)之處,黑色的監(jiān)視器緩緩地向著她的方向移動,藍(lán)色的光芒下,是奔流的數(shù)據(jù)無聲洶涌。 一人一機(jī)已經(jīng)全神貫注做好準(zhǔn)備。 “目標(biāo)人物穿過走廊! “目標(biāo)人物往洗手間走來! “做好準(zhǔn)備!倒計時,五、四、三……” 高跟鞋踢踏踢踏的聲音傳來。 宋小姐推開洗手間門的一瞬間,言茉突然從角落里伸出手,一只手抓住她的肩,一只手用手帕捂住她的嘴。很快,宋小姐的身子軟軟地倒下來,靠在了言茉的身上。 言茉連忙彎下腰,將暈倒的宋小姐拖到了洗手間隔間里的馬桶上,這才如釋重負(fù)地松了一口氣。 “搞定了!我有預(yù)感,今天一定能夠成功用她的身份接近顧琰之!” “不一定吧,主人! 小o撤回了連接監(jiān)視器上的數(shù)據(jù)波,滾到了言茉的腳邊,頭頂?shù)募t光閃爍:“前天,您假裝暈倒在男洗手間門口,試圖讓我家男神英雄救美時,你也這么說,結(jié)果我家男神直接視若無睹地從你的身上跨過去,正眼都沒瞧你一下;大前天,你企圖用碰瓷來接近我家男神時,你也這么說,結(jié)果我家男神都懶得戳穿你,直接開著車從你身邊繞了過去;還有上個星期……” “你閉嘴!”言茉終于忍無可忍地警告,“上次,分明是你在我耳邊鬼吼鬼叫,影響了我發(fā)揮;大前天那次,分明是你計算出的時間不夠準(zhǔn)確,讓我摔了個狗啃泥不說,還被他看出端倪;至于上星期……你怎么不說顧琰之是個冷血無情的家伙!那么性感的一個美女在他面前暈倒他竟然視若無睹?我嚴(yán)重懷疑他是個性冷感!” “主人,”小o冷冷地提醒,“我家男神兩年之后結(jié)婚,三年之后生下一對雙胞胎,這都是記載在史冊里的,性冷感都是借口,只能說明您的魅力不夠!” 言茉瞪著這個以揭主人短為樂趣的家伙:“你能不能別張口閉口‘我家男神’?你一個機(jī)器人,你的男神不應(yīng)該是什么中央智能系統(tǒng)、高端智腦之類的嗎?你對著一個人類,還是二十一世紀(jì)的古人叫什么男神?” “主人,顧先生是未來的智能機(jī)器人之父,我叫他男神一點都沒錯呀!” 言茉嗤笑:“那不是應(yīng)該叫他爸爸、爺爺,或者祖爺爺什么的,叫男神,我會以為你想和他談一場跨越物種的戀愛! 小o的光屏上與時俱進(jìn)地彈出了一個害羞的顏文字,整個球身仿佛籠罩在一片粉紅色的氣泡中。 “如果他愿意的話……愛與仰慕,是不分品種與材質(zhì)的!” 言茉一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好好的一個機(jī)器人,怎么成了一副懷春少女的模樣?真不知道這些仿真模擬程序是哪個猥瑣男給安上去的。完成任務(wù)回去之后,她一定要上星網(wǎng)投訴! 但投訴歸投訴,手上的活兒還是不能落下的。 她飛速地脫下身上的制服,換上宋小姐的紅裙,再穿上高跟鞋,放下長發(fā)。然后將已經(jīng)組裝成耳釘形狀的小o戴到左耳上,在全息光屏中調(diào)出了容貌模擬系統(tǒng),剎那間,那張粉黛未施的面容瞬間褪去,露出了一張和宋小姐一模一樣的艷麗面容。 不過萬事俱備,似乎還欠一點東風(fēng)。 言茉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恍然大悟。 她從隨身的小包里掏出了一對加厚型硅膠墊,從衣領(lǐng)里塞了進(jìn)去。 拍了拍瞬間變成36C的胸,言茉提了提裙擺,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搞定!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完全變成宋小姐的言茉,踩著那七厘米的高跟鞋,搖曳生姿地朝餐廳走去。嫣紅的裙擺隨著腳步輕輕旋出漂亮的弧度,仿佛天邊的一抹晚霞蹁躚到了這人間煙火里。 此時暮色已經(jīng)漸漸褪去,窗外,城市的華燈已經(jīng)零星點燃,遠(yuǎn)遠(yuǎn)望去,江水如同一條悠長的光帶橫亙在夜色之中。 餐廳的一側(cè),小o口中的男神顧琰之正安靜地坐在窗邊,璀璨的燈光勾勒出他緊抿的薄唇與微蹙的眉頭,即便不茍言笑,也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為之傾倒。 不過經(jīng)過這幾天的接觸,言茉深深地知道他在這副完美的外表下,極度缺乏愛心、同情心與好奇心,傲慢到令人發(fā)指。 想到之前幾次慘絕人寰的經(jīng)歷,言茉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抹得體的笑容,這才朝他走去。 “顧總,很抱歉,耽誤您時間了! 言茉拉開椅子坐下,掃了一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努力將洶涌而出的口水咽了回去。 顧琰之抬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優(yōu)雅地拿起毛巾,輕輕擦了擦雙手,戴上了一旁的白手套:“既然宋小姐已經(jīng)回來了,我也該走了。” “。俊毖攒灶D時傻眼,“顧總這么快就要走了?”她還什么都沒干呢! “合作都已經(jīng)談好,宋小姐還有什么事?” “合作談好了,那個……咱們還可以談點別的嘛!” 顧琰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是恰到好處的禮貌:“除了工作之外,我想我們沒什么可談的! 真夠無情的!言茉憤憤地想,這么美麗的女子發(fā)出這樣曖昧的邀請,他竟然能夠如此無動于衷! 不過腹誹歸腹誹,言茉的臉上依舊擠出迷人的微笑,她拿過酒瓶,往他的酒杯里倒了一杯紅酒:“那好歹最后陪我喝一杯吧?祝我們……合作愉快?” 顧琰之微微瞇起眼睛,銳利的目光落在言茉的臉上。就在言茉被看得頭皮發(fā)麻時,顧琰之突然伸出戴著白手套的手,端起酒杯,仰頭輕飲了一口。 “宋小姐,慢用。” 杯子被放下,顧琰之轉(zhuǎn)身,優(yōu)雅地朝外走去。 言茉低著頭,夾起一片松茸,細(xì)細(xì)品嘗,心里默默倒數(shù)計時:十、九、八、七…… 當(dāng)數(shù)到“一”時,顧琰之的身形晃了晃,他突然扶住了墻壁。 有服務(wù)員立刻緊張地上前,想要扶住他,卻被他一個手勢嚇得站在原地。不知他低聲吩咐了一句什么,服務(wù)員立刻恭敬地帶著他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言茉的嘴角難以抑制地?fù)P起,她連忙仰頭喝下一大口紅酒,然后顧不上甜的、咸的、涼的、熱的,飛速地往嘴里塞了幾口食物,然后鼓著腮幫子,提起裙擺,像一只準(zhǔn)備去抓耗子的貓兒一般,跟了上去。 酒店房間里,僅床頭亮著一盞小燈,光線昏暗。 房門被悄然打開。 言茉拿著房卡,貓著腰鬼鬼祟祟地走了進(jìn)來。 房間內(nèi),顧琰之雙目緊閉著昏睡在床上,側(cè)顏沐浴在暗黃色的燈光中,像童話里令人一見誤終身的睡美人。只不過在他身邊不是要吻醒他的公主,而是帶著狡黠笑容的怪女巫。 怪女巫走到床邊,在確定顧琰之已經(jīng)睡著了之后,俯下身,輕輕地掀開他身上的薄被——埋首解起他的衣扣! 不過她顯然不是什么老手,指尖笨拙地弄了許久,才將襯衫的扣子解開幾粒。大熱天的穿得這么嚴(yán)實干什么?言茉暗暗腹誹著,卻看到西裝之下,露出了微微起伏的胸膛,上面肌理勻稱,線條性感,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試手感。 她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就在她的手快要觸碰上那片溫?zé)岬募∧w時,突然,一只戴著手套的手如鋼鉗一般將她緊緊扼住。言茉震驚地抬起頭,對上了一雙寒意逼人的眸子。 言茉目瞪口呆,這不科學(xué)!她下的明明是藥性極強(qiáng)的安眠劑,他怎么還醒著? 顧琰之輕輕一甩,言茉整個人便摔倒在地。只見他緩緩起身,袒露著胸膛,居高臨下地冷眼看著她。 “怎么會……” “手腳動的太明顯了! 原來他早就識破自己了!那口酒恐怕壓根就沒喝下去! 顧琰之淡淡地看著她驚惶的樣子,從容地摘掉手套,拿起茶幾上的消毒毛巾,擦拭起抓過她的右手。 “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宋婧瑜呀!毖攒砸贿呇b傻應(yīng)付,一邊滴溜溜地轉(zhuǎn)著眼珠子,努力思索著逃生的途徑。出口已經(jīng)被他封住,想從正門離開根本是天方夜譚,那么,唯一的出路便只有…… 言茉飛速地后退,打開陽臺的門。顧琰之也不阻止,頗有興趣地看著她哆哆嗦嗦地爬上陽臺欄桿,似乎很好奇她還有什么招數(shù)。 言茉俯身看了一下那幾百米的高度,轉(zhuǎn)頭毫無底氣地威脅:“你……你……你放我走,不然我就跳下去了!” 顧琰之不為所動地看著她:“還有兩分鐘,抓緊時間表演! 可惡,他以為她是在演戲嗎?言茉進(jìn)退維谷,急得滿頭冒汗。 八十層的高樓下,夜風(fēng)凜冽,遠(yuǎn)處江畔的車燈首尾相連,如天街的銀河墜入凡間,遙遠(yuǎn)得仿佛不在同一個世界。 但眼看著朝她一步一步逼近的顧琰之,她眼睛一閉,牙關(guān)一咬,一個縱身,在顧琰之震驚的目光中,一躍而出。 鮮紅的裙擺獵獵舞動,她的身影如同一小團(tuán)火焰,瞬間被無盡的黑暗吞沒。 等到顧琰之的助理肖子白趕到時,就看到他們高傲冷淡的老板站在陽臺邊怒視著,平時扣得一絲不茍的襯衫此時敞開著,衣擺在風(fēng)中舞動,露出了那一片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腹肌。 “我去!老大,你不會被人非禮了吧?”這是肖子白見到顧琰之后說的第一句話。 顧琰之冷冷地掃了肖子白一眼,他悻悻地住口:“也是,你碰都不讓人碰一下,怎么可能被人非禮。對了,人呢?” “逃了。” “在你手中都能跑,戰(zhàn)斗值得爆表成什么樣啊?得,我去追! 肖子白急吼吼地轉(zhuǎn)身要走,卻被顧琰之?dāng)r下。顧琰之指了指陽臺:“你要追的話,最好從這里下去! “啥!”肖子白愣了一下,感嘆道,“真愛啊老大!沒得手就尋死呀。明天我們公司會不會上頭條呀……”在顧琰之的目光下,肖子白的聲音越來越低,“老大,你不會說真的吧?真從這里跳下去啦?” “當(dāng)然是假的! 肖子白聽出了他話里的嘲諷,訕笑著摸摸鼻子:“從這兒跳下去的,那不是飛天小女警就是super woman呀,哪個惹上了都是一筆難纏的風(fēng)流債啊……好啦好啦,開個玩笑嘛,干嗎這么嚴(yán)肅?” “你先去樓下看看,有沒有尸體、血跡之類的。” “是。” 這時,肖子白的手機(jī)響起,他接起電話聽了幾句后,神色有些古怪。 “老大,在洗手間里發(fā)現(xiàn)了宋小姐,她穿著服務(wù)員的衣服坐在馬桶上……睡著了。如果洗手間這位是宋小姐,那跑掉的那個是誰?” “去查一下宋婧瑜有沒有雙胞胎姐妹! “是!毙ぷ影紫肓讼耄瑔柕,“會不會是嘉皇派來的人?” “若是嘉皇的人,會第一時間下殺手,而不是扒我的衣服。” “拜托,哪個女的看到你不想扒你的衣服呢?” “調(diào)整方向!請勿直行!調(diào)整方向!請勿直行!”百米高空中,小o聒噪的聲音在言茉耳邊持續(xù)尖叫著,“撞墻了!撞墻了!” 話音未落,就聽見“嘩啦”一陣玻璃碎裂聲傳來,言茉以倒栽蔥的姿勢一頭扎進(jìn)了大廈的某扇窗子中,重重地砸到地上。盡管地毯十分厚實,依舊讓她摔了個眼冒金星。 伴隨著“啊啊啊”的男女尖叫二重唱,言茉扶著被撞到的老腰爬起來,正好對上對面床上一對正赤裸著上身摟在一起、滿臉驚恐的小情侶。 言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駕駛著簡易飛行器在空中橫沖直撞,結(jié)果操控失誤,不僅沒成功落地,還摔進(jìn)了別人的客房里。 看他們赤裸的上身和凌亂的頭發(fā),就知道她壞了人家什么好事。 耳畔,小o的喊聲還在喋喋不休:“主人,您怎么上下左右都不分啊!一整年的飛行課,您都學(xué)到哪里去了呢?” “你——閉——嘴!” 說完,她又見床上的小情侶臉色又白了幾分。 闖進(jìn)他們房間還讓他們閉嘴!這…… 言茉訕笑著朝他們揮揮手,干巴巴地打招呼:“嗨,這么早就睡了啊,兩位興致好高啊,呵呵呵。” “你……你是什么人?” “我……我……”言茉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一指窗外,“我是私家偵探,來捉奸的,快看,有人在偷拍你們!” 兩人再度發(fā)出一聲尖叫,將臉埋進(jìn)被子中。而言茉則趁著這個機(jī)會,拔腿就跑。 言茉扶著腰吭哧吭哧地穿過長長的走廊。 耳畔,小o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夾帶著一絲感嘆:“主人,恭喜您駕駛飛行器再一次失敗,果然就連絕境也無法激發(fā)您的運動潛能!希望您繼續(xù)努力,爭取早日擺脫‘體殘’的稱號。” “你可以閉嘴了!” 言茉滿頭黑線,雖然她是個連跑個一百米都會喘氣的體殘,但是,一個總是調(diào)侃主人的機(jī)器人是不是很想被系統(tǒng)重裝呢? 言茉沖進(jìn)了洗手間最里面的隔間,調(diào)出了光屏,換回了本身的容貌,再脫下宋小姐那條顯眼的紅裙,換上隨身攜帶的衣服,這才松了一口氣,毫無形象地癱坐在地。 又失敗了,沒想到這個顧琰之竟然刀槍不入,軟硬不吃,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機(jī)會,不料就連強(qiáng)力安眠劑都奈何不了他,最后還逼得她從八十層跳下來。 對了,如你所見,這位假扮成宋小姐的言茉來自五百年后的地球,是個不折不扣的“未來人”。 2500年,人類的科技進(jìn)入了全新的領(lǐng)域。為了抵御疾病,延長壽命,科學(xué)家們開始在人類的基因上大做文章。但矯枉過正,過度的基因改造導(dǎo)致基因出現(xiàn)了難以控制的變異發(fā)展。為了尋找解決途徑,科學(xué)家只好尋找完全未經(jīng)改造的人類基因重新進(jìn)行實驗。然而此時的世界,純正的人類基因幾乎滅亡,所幸的是,此時人類已經(jīng)擁有了時光旅行的技術(shù)。為了尋找未經(jīng)改造的純正基因,科研機(jī)構(gòu)派出了十名科研人員前往五百年前的地球,搜集一百名人類的基因,代號“歸零”。言茉便是“歸零”計劃的執(zhí)行人員之一。 她左耳的這枚微型智腦小o,能夠改變臉部對光的折射,從而改變面容在他人眼中的成像。簡而言之,就是古人所說的“易容”。她正是依靠這個功能,才順利地冒充宋小姐,潛伏到顧琰之身邊。 不過盡管如此,任務(wù)還是失敗了。 言茉沮喪得像一朵陰暗角落里停止生長的蘑菇,周身散發(fā)著裊裊的黑氣。 這時,小o的聲音再次響起:“主人,戈煙大人的信息! 言茉垂頭喪氣地按下通話鍵。 視頻接通。一個身材火爆、風(fēng)情萬種的美人出現(xiàn)在光屏上,她手里拿著一根雪茄,優(yōu)雅地吐著煙圈,看到言茉的表情,“撲哧”一聲樂了:“看這樣子,又沒得手是不是?” “呵呵,戈煙,你真是太聰明了! “你說你,作為一個二十六世紀(jì)的新人類,花了半個月的時間,竟然連取一個古人的基因的事情都沒搞定,教授怎么會把這么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你這個八百米測試都不及格的戰(zhàn)五渣?” 言茉弱弱地為自己辯解:“取基因這任務(wù)靠的是腦力,又不是體力……” “那請問言學(xué)霸,你的腦力發(fā)揮作用了嗎?” 言茉很有自知之明地接受批斗,眼珠子卻在滴溜溜地轉(zhuǎn)啊轉(zhuǎn)的,很明顯一副虛心接受,但堅決不改的樣子。 戈煙一陣無語。 戈煙同言茉一樣,也是“歸零”計劃的執(zhí)行人員。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戈煙是全部課程優(yōu)秀,而言茉卻是理論知識滿分,但體能測試無限接近于零的半吊子學(xué)員。但言茉一直堅信,體力不夠,演技來湊,演技不夠,腦力補(bǔ)漏,但是萬萬沒想到,第一個任務(wù)她就栽了一個大跟頭。 “你說顧琰之到底喜歡什么款的啊,清純的、性感的、優(yōu)雅的、俏皮的,我通通演了個遍,搭訕、巧遇、埋伏……連英雄救美和以身相許這種爛招都用上了,愣是沒靠近過他一米!” “他……不會喜歡男人吧?” “不可能,史冊上說他三十一歲結(jié)婚,夫妻恩愛,兒女雙全,堪稱歷史上有名的愛情楷模! “史冊上還說安德魯是個性情溫柔的美男子呢,過來一看,其實是個變態(tài)狂躁癥患者……史冊就是個任人打扮的小丑!” 言茉頓時覺得人生無望:“那現(xiàn)在怎么辦呀?” “我要是你,就換一個目標(biāo)! “不行!我都努力這么久了,怎么可以半途而廢呢?” 戈煙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既然這樣,你就慢慢想辦法吧。不過你應(yīng)該知道,沒有按時完成任務(wù)會有什么后果!” 戈煙不等言茉反應(yīng)過來,就無情地將視頻通話掛斷。 “喂!喂喂喂!” 看著已經(jīng)切回主界面的光屏,言茉只好訕訕地作罷。 不過言茉是個天生樂天派,愁不過三秒。頃刻間,她的干勁又回來了。 她就不信了,她這個帶著外掛回到五百年前的新人類,難道還奈何不了區(qū)區(qū)一個古人? 她重振氣勢,站了起來。 “顧琰之,你等著吧!” 言茉走出酒店,已是華燈初上,夜色降臨。 跨江大橋上,車水馬龍,流動的車燈連成長長的光帶,如同川流不息的星河。 這是二十一世紀(jì)的地球。 沒有漫天的飛行器,沒有智能機(jī)器人,人們出行還用汽車這種速度慢、危險系數(shù)高的古老交通工具,溝通還用著比板磚智能不了多少的“智能”手機(jī)。衛(wèi)星城還僅僅只是指坐落在城郊的新城區(qū),外星人也僅僅存在于科幻小說的世界里。 一切對來自未來的她而言,古老而原始。 但她卻十分喜歡這個時代,除了這個時代還有著天然的藍(lán)天與星空,還因為——這里簡直就是吃貨的天堂! 蘿卜! 土豆! 西紅柿! 言茉站在擁擠的超市里,眼巴巴地對著蔬果區(qū)的貨架流著口水。 幾百年后,盡管科技不斷發(fā)展,但環(huán)境卻越發(fā)惡劣,物價也一路上漲,尤其是蔬菜水果等天然食品的價格瘋狂飆升,成為昂貴的奢侈品,哪里是她這窮得響叮當(dāng)?shù)男】蒲袉T能負(fù)擔(dān)得起的。因此當(dāng)作為吃貨的她來到了這個時空,看到這滿眼的平價天然食品后,簡直如一個窮鬼掉入了金山銀海,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九個胃。 來到這里的十幾天中,她每天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逛超市,享受著五百年后最有錢的貴族也無法享受到的美妙生活! 在超市大減價的銅鑼敲響的那一刻,言茉便義無反顧地和周圍的大媽們一起,加入了搶購行列。然后在大家異樣的目光中,言茉調(diào)動全身僅存的一點運動細(xì)胞,殺出一條血路,喜滋滋地抱著一大袋打折的蔬菜走出超市。 言茉坐上公交車,搖搖晃晃了一個小時,終于回到了臨時租住的房子里。 這套房子坐落在城郊的一個老舊的小區(qū),一室一廳,面積不大,采光卻十分充足,打開窗戶,就能看到美麗的天空。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滿屋子的古董電器。洗衣機(jī)、電視機(jī)什么的她還能搞定,但是這個廚房就…… 言茉一邊笨拙地與西紅柿搏斗,一邊懊惱地自語:“我?guī)н^來的為什么不是個家務(wù)機(jī)器人呢?” 小o:“主人,把我和家務(wù)機(jī)器人做比較,簡直是對我機(jī)生最大的侮辱! 好不容易切出了一盤稀巴爛的西紅柿后,在小o的指導(dǎo)下,言茉打開燃?xì)猓⌒囊硪淼氐谷胍稽c點花生油,打了一個蛋,下鍋翻炒,再倒入西紅柿。結(jié)果這個月的第二十八次實驗的結(jié)果依然是一盤黑漆漆的不明物體。 “主人,熟能生巧這個技能應(yīng)該是被你的系統(tǒng)屏蔽了! “閉嘴!” 為了不浪費如此珍貴的食物,言茉還是含淚將一盤西紅柿炒蛋吃了下去,她一邊吃著,一邊越發(fā)懷念著晚上那頓被浪費掉的食物。 松茸、鵝肝、櫻桃,全部都是五百年后快要滅絕的珍稀物種,有錢都買不到啊! 想著想著,她的心就更痛了。 勉強(qiáng)果腹后,她趴在木質(zhì)的書桌上,調(diào)出了目標(biāo)名單翻看。 十幾天前,她信心滿滿地來到這里,想象著她用一天消滅一個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到這一百位目標(biāo)人物的基因,然后用之后的十一個月過上吃遍天下的幸福生活。萬萬沒想到,第一個任務(wù)就碰到了這么巨大的一枚釘子! 顧琰之!言茉憤怒地用手戳著畫面上那張俊美無雙的面容,仿佛如此就能泄憤。 不過,這張臉真是好看。 為了保證基因的優(yōu)良性,名單上的這十名目標(biāo)人物,不僅是各行各業(yè)的精英,而且必須有極好的身體素質(zhì)與有極佳的外形條件,簡單來說,就是才貌兼?zhèn)洌胺Q精英中的戰(zhàn)斗機(jī)?删退阍谶@樣一份隨便拎一個出來都堪稱人生贏家的名單上,顧琰之依舊是最出類拔萃的那個。且不說他在商業(yè)、運動、美術(shù)上的天才造詣,單單說他這副令人見之難忘的長相,就足以秒殺名單上的所有人。 難道他真的像戈煙說的那樣,不好女色?不應(yīng)該呀…… 帶著這些紛亂的念頭,她迷迷糊糊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夢中,她仿佛又回到了五百年后那個如同牢籠一般陰暗的房間。即使經(jīng)過了五百年,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貧富差距與出身歧視依舊根深蒂固地存在。身為因二級基因缺陷而被拋棄的失敗存在,她只能不斷努力,不斷努力,才能讓自己過上稍微好一點的生活。終于,她爭取到了這個機(jī)會,只要能夠完成任務(wù)……只要能夠完成任務(wù)…… 夢中,她看到自己屁顛屁顛地拿著儀器來到那個人面前,求爺爺告奶奶地希望抽取顧琰之一點點的基因,卻沒想到盛氣凌人的顧琰之一腳踹開了她。她仍然不怕死地上前,就見顧琰之突然化身為一頭巨大的猛獸,發(fā)出了一聲震天怒吼,向她撲來。 言茉一聲尖叫,從夢中驚醒。 窗外,天色已亮。 清晨陽光慵懶地灑落,晃出一地金色的光斑。她扶著額頭爬起來,懷中小o拼組而成的平板電腦掉落,屏幕上,那張高傲冷峻的面容正冷冷地看著她,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市中心寸土寸金的置地大廈。 琰之科技的辦公室中,肖子白抱著一疊資料走了進(jìn)來。 “按照你的吩咐我去查了,宋小姐沒有雙胞胎姐妹,宋小姐說,她也不知道那天是誰迷暈了她。我也查了那天餐廳和樓下酒店的記錄,沒有任何像宋小姐的人員進(jìn)入或者出去! “你沒有遺漏?” “沒有,這個人,真的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毙ぷ影最D了一下,“另外,嘉皇的資料都已經(jīng)整理出來了,并購方案也已經(jīng)出了,只等著你簽字。他們的章總已經(jīng)逃了,不過他們似乎對我們的技術(shù)還沒死心。這窮途末路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來,真的不需要派一些人保護(hù)你嗎?” “保護(hù)還是添亂?” “唉,別人家的總裁出個門都是前呼后擁的,只有你天天獨來獨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公司窮得連個保鏢都請不起……好吧好吧,我知道你討厭和人接觸,但是起碼要有人在身邊趕蒼蠅啊……” “還有別的事嗎?”顧琰之淡淡地打斷他。 “對了,按照你的吩咐我去查了,發(fā)現(xiàn)這幾天的確有人在跟蹤你,而且還是個女孩。不過對方不太像嘉皇派來的人,不會是你的瘋狂追求者吧?” 這實在不是肖子白多想,而是這些年,這樣的事情實在不少見。隨著這些年琰之科技的聲名鵲起,外加顧琰之那一副讓人無法不動心的英俊皮囊,多少女人就此走上了追求顧琰之的漫漫長征路。跟蹤的、偷拍的……甚至還有假扮成琰之科技的女員工,想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只可惜一個個美人前赴后繼,最后卻是飛蛾撲火——還沒靠近,就被燒成灰燼了。 顯然,顧琰之對這種情況早已習(xí)以為常,頭也沒抬地吩咐:“你看著處理。” “好吧。”肖子白聳聳肩,“唉,只可惜了這些癡心的女孩子,你說這么好的白菜,怎么都愛被豬拱呢?”說著,肖子白似乎察覺到有些不太對,于是連忙改口,“不對,應(yīng)該是這么好的豬,怎么都愛去拱你這棵凍白菜呢?” 好像還是不對? 就在肖子白糾結(jié)之時,突然一張文件丟到了他的面前,然后顧琰之的聲音淡淡地傳來:“林氏集團(tuán)的單子,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我想林妍這棵白菜,應(yīng)該很期待你這只豬去拱拱的! 肖子白眉飛色舞的表情瞬間僵在臉上,看起來甚是滑稽:“老大,林妍都已經(jīng)四十六歲了。” “老白菜更有嚼勁。” 肖子白的臉?biāo)查g綠了:“你……你這是讓我羊入虎口!” “不,是廢物利用。” 肖子白,卒。 這幾天,言茉一直過著狗仔般的生活,尋找能夠接近顧琰之的機(jī)會。但奇怪的是,在后世史冊記載中,這位花心風(fēng)流的商業(yè)巨子,就目前看來,私生活卻清湯寡水得令人咋舌。他每天的行程就是兩點一線:位于市中心最繁華地段的大廈,以及城郊湖畔的別墅。就算偶爾出行,也是商務(wù)談判,根本沒有接近的機(jī)會。她一連跟了一個星期,沒有絲毫的進(jìn)展。 而就在她抓耳撓腮之際,事情似乎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jī)。 這天下午,新聞媒體開始大幅報道嘉皇集團(tuán)的董事長章總因涉嫌職務(wù)犯罪以及商業(yè)欺詐而接受調(diào)查,結(jié)果卻在警方押解途中逃脫。 嘉皇的章總?言茉立刻想到,史冊上有記載,這個潛逃中的章總山窮水盡狗急跳墻,竟然想出了綁架勒索這么一招。而他綁架的這個人,正是琰之科技的一名員工。 “小o,你查一下資料庫,是不是有報道中提到過,顧琰之和章總的綁架勒索案有關(guān)! “是的,主人,有許多篇報道都提到,顧琰之在章總的綁架行動中孤身深入險境,解救人質(zhì),最后受傷昏迷入院! “具體地點! “城南化工路廢棄的倉庫。” “具體時間。” “就是明天。” 太好了! 受傷昏迷,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抽取基因的好時機(jī)。 雖然乘虛而入十分卑鄙,但是作為一個穿越而來的穿越者,她不屬于這個時空,更不能改變歷史,她只是一個旁觀者,她能做的,只能是利用歷史的漏洞,來完成自己的任務(wù)。 聽起來很殘酷,但她卻無能為力,因為這是她的使命與責(zé)任。 言茉算好了時間,事先埋伏在這個廢棄的倉庫里。按她的計劃,這兩撥人鷸蚌相爭,她這個漁翁剛好能夠得利。 一開始事情都按著她想象中進(jìn)行著。顧琰之被章總一伙人堵在了這個倉庫,對方要挾顧琰之交出琰之科技的核心技術(shù)。跟著章總前來的打手個個人高馬大,一看就是拳擊場上的好手。顧琰之以一敵九,而且對方還有武器加持,就算他再厲害,也不能全身而退。 言茉卻沒有想到,接下來的情勢,卻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八個兇神惡煞的大漢,在勁瘦如松的顧琰之面前,如同八塊豆腐,瞬間就碎成了一地豆腐渣。就連對方開槍掃射,他竟然都能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飛身躲避。別說綁架了,連顧琰之的衣角邊邊都沒摸著。 言茉一看,自己這個漁翁應(yīng)該是沒機(jī)會出場了,于是夾著尾巴準(zhǔn)備偷溜。 結(jié)果這時候,意外發(fā)生了—— 一顆不長眼的子彈打到言茉的藏身之處,直接把言茉的行蹤給暴露了。 下一秒,窮途末路的章總直接用槍抵著言茉的腦袋。 城門失火,沒燒著里面的人,卻殃及了她這條可憐的小魚! “別動!”章總惡聲警告,“顧琰之!我勸你立刻把東西交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顧琰之一直毫無表情的臉上終于有了波瀾,但很快就隱藏起來:“拿一個陌生人來威脅我?看來嘉皇想不沒落都難! “陌生人?你以為我會信嗎!她是你的下屬吧,你讓她躲在那里干什么?” 顧琰之表情冷漠,一言不發(fā)。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如果讓人知道,顧總為了保全自己,犧牲了自己的下屬,不知道媒體會怎么評價你呢,顧總?” “你覺得我會讓你有機(jī)會開口嗎?” “那就看看,到底是你的身手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槍口埋進(jìn)了言茉的脖頸,那冰涼入骨的觸感讓言茉打了個寒戰(zhàn)。 別!言茉快哭了。對她而言,人固有一死,或撐死或噎死,至于這種被打成馬蜂窩的死法,她一點都不想體會啊!況且她才穿過來一個月,還有好多心愿未了呢! 言茉的目光在空中與顧琰之交會。他的眸色如海水一般深沉,根本看不出任何波瀾。 他會救她嗎? 會救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嗎? 不行,求人不如求己。 在生死關(guān)頭,言茉反而鎮(zhèn)定了下來,資料如同程序一般在腦海中飛速滾動。 在電光石火之間,只聽見言茉突然開口:“章總,出來的時候,你的老婆和孩子有保護(hù)好嗎?” 章總即將扣下扳機(jī)的手一松,旋即便冷笑道:“我的老婆和女兒早就已經(jīng)到了新西蘭,想誆我?你還嫩著點! “不,我不是說你的女兒,而是你的私生子! 這一回,章總徹徹底底地愣住了。他的情人和兒子,是連他原配都不知道的存在! 贏了!言茉心中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卻越發(fā)高深莫測。她記得章總行賄受賄落馬之后,媒體還提到了他的情人與私生子。此人極度重男輕女,就是為了給這個兒子留一筆錢,才費盡心思,最后落得買兇殺人,鋃鐺入獄的局面。 “東山再起重要,還是妻兒重要,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你……你怎么會知道?” 言茉頓住,總不能說她是未來人,開了外掛得知的吧? 這時,顧琰之終于開口了:“當(dāng)然是我告訴她的,你真以為我會毫無準(zhǔn)備,就單槍匹馬地引蛇出洞嗎?” “你不是說她和你沒關(guān)系嗎?” 顧琰之冷冷地哼了一聲:“果然蠢! 章總氣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我不信!” 言茉的目光和顧琰之的目光在灼熱的陽光中相觸,明明是沒有過多接觸的人,但言茉卻似乎能夠看出他沉沉的瞳孔深處的某些暗示。 “你要不信,打一個電話過去一問不就知道了!毖攒陨埔馓嵝选 章總瞪著血紅的眼睛,看了看鎮(zhèn)定自若的顧琰之,再看了看手中動彈不得的言茉,最終還是掏出手機(jī),哆哆嗦嗦地按下解鎖鍵。 就在這時,顧琰之動了! 一粒石子飛踢而起,精準(zhǔn)地撞上章總挾持著言茉的手腕。章總一吃痛,手槍落地。顧琰之以驚人的速度上前,將言茉推到一旁,迅速地奪過章總手中的槍械。 言茉和顧琰之配合得天衣無縫。 但他沒注意到的是,這時,一個原本已經(jīng)被打趴的打手,此時竟然搖搖晃晃地起身,抄起一根木棍朝兩人沖來。 “小心!” 不知道為何,言茉想都沒想,身體就已經(jīng)撲了上去。 一股巨大的力道重重地劈上了她的后頸。劇烈疼痛襲來之時,她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卻是,也許這是一個不錯的機(jī)會。 因此暈倒的那一刻,言茉的身體根據(jù)大腦的指令,投入了那個冰冷而堅實的懷抱,雙手緊緊地、牢牢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失去神志的那一秒,她覺得自己真是機(jī)智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