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血族侵襲之后,地球末日倒計時中!在瑟拉齊安教授的帶領下,伊費與捕鼠員費特、小混混格斯組成獵魔小組,想方設法要阻止全人類滅絕的悲劇。 神秘人物昆蘭又出現(xiàn)了,他到底有怎樣的目的?還有一本叫《光之熄》的古書,里面隱藏著怎樣的秘密?更糟的是,血祖居然也要得到這本書,一場人類和吸血鬼的競標正在展開……在我的故事中,那些吸血鬼要殺掉的第一個人,將會是他們所愛的人。 ——吉爾莫德爾托羅 作者簡介: 吉爾莫德爾托羅(GuillermoDelToro) 好萊塢著名的鬼才導演,金牌編劇。1993年以《魔鬼銀爪》一鳴驚人,之后陸續(xù)執(zhí)導《刀鋒戰(zhàn)士》、《地獄怪客》、《潘神的迷宮》等多部電影,其中《潘神的迷宮》以魔幻綺麗的童話風格,席卷奧斯卡金像獎、英國演藝學院獎、西班牙哥雅獎等全球各大獎項。2013年編導的《環(huán)太平洋》在全球熱映,獲得極佳票房成績。曾與《魔戒》大導演彼得杰克森合作,成為《霍比特人》編劇之一。其作品素以獨特的影像風格直探人心深層的恐懼。查克霍根(ChuckHogan) 美國小說家,寫過許多受歡迎的作品,包括《僵局》和《竊盜城》。其中《竊盜城》,不但贏得2005年“漢密特獎”,更是被故事大師史蒂芬金列為該年度的十大小說之一,并已被改編拍成電影,備受好評。譯者葉妍伶 曾就讀及任職于英國愛丁堡大學翻譯研究所、臺灣師范大學翻譯研究所口譯組!杜松竦拿詫m》導演吉爾莫·德爾·托羅交出了一本驚人的小說出道作,他和查克·霍根成功地讓懸疑氛圍貫穿整本書!——美國《出版家周刊》 這三部曲的第一集氣勢非凡,像是被下了咒似的吸引人!一旦讀了第一頁,就沒辦法不把這故事看完,我相當期待下一集。——美國小說家克萊夫·卡斯勒吉爾莫·德爾·托羅的電影或小說總有個精神是:探究地底的幽暗世界。以現(xiàn)代醫(yī)學觀點——“病毒感染”解釋吸血鬼傳說,并擴及:人類的戰(zhàn)爭無不是嗜血的行為。在滅絕無望的世界里,更堅定地保有愛、希望與信賴……——臺灣作家·影評人吳孟樵摘錄自伊費顧威個人日記11月26日,星期五 世界毀滅只需六十天,我們要為這一切負責──都是我們太草率輕忽,都怪我們太狂妄自大…… 等美國國會發(fā)現(xiàn)這危機、進行分析、草擬法案,最后因政黨抵制無疾而終時,我們早已戰(zhàn)敗。夜晚是他們的。 我們被留下來等待早已不屬于我們的天光…… 這一切距離我們將“斬釘截鐵的錄像證據(jù)”傳播給全世界也不過才幾天的時間──真相立刻被上千段嘲諷或惡搞的影片淹沒,在線影音網(wǎng)站讓我們看不到一線希望。 我們的影片變成夜間談話節(jié)目的笑柄,說我們自詡為救世英雄,哈哈,真是蠢笨──他們一直說,說到夕陽西沉,我們必須面對無垠無情的虛空為止。 大眾面對任何傳染病時,第一階段的反應總是否認。 第二階段,推諉卸責,互指矛頭。 平常用來炒作新聞的議題都拋出來分散民眾的注意力了:經(jīng)濟不景氣、社會動蕩、警察破不了案就抓有色人種來背黑鍋,恐怖攻擊。 到最后,還是只有我們。我們全部。是我們讓這一切發(fā)生的,因為我們不相信這種事會發(fā)生。我們太聰明,太進步,太強壯了。 現(xiàn)在黑暗完全籠罩了。 再也沒有任何絕對、任何真確──沒有我們生存的根源。人類生存的基本原則已遭到徹底改寫,和基因密碼無關,只關乎血液和病毒。 寄生蟲和惡魔無所不在。我們的未來不是身體機能逐漸衰老,最后邁向死亡;而是經(jīng)過復雜的程序后轉生為魔。病毒侵體,妖孽盡出。 他們從我們的身邊奪走我們的鄰居、朋友、家人。他們擁有親朋好友的臉龐,以至于親摯友的面容現(xiàn)身,化身成我們最親愛的人。 我們被迫離開家園。那原本是我們自己的小小天地、溫馨城堡,我們卻被驅逐在外,四處奔走,只盼尋得一絲奇跡。 我們這群生還者渾身血污、傷痕累累、功敗垂成。 但我們沒有變態(tài),沒有變成他們。 恐怕只是時機未到吧。 這不是史記或年鑒,而是一部哀歌,化石之詩,人類文明最終的回憶錄。 恐龍滅絕時幾乎不留痕跡。琥珀終保留了少數(shù)骸骨,還有胃里的消化物、排泄物。 我只愿,我們留下的痕跡能比恐龍多一些。哈林區(qū)東118街,紐約人典當質借中心11月4日,星期四鏡子承載了太多壞消息,亞伯拉罕瑟拉齊安心想著。他站在浴室鏡子前,墻上的日光燈罩呈淡綠色。老人凝望著一面更老的鏡子,經(jīng)年累月下來鏡緣都黑了,侵蝕的痕跡很接近鏡面中央,靠近他的映像,靠近他。 你很快就會死了。 銀底玻璃鏡就告訴他這些。他曾經(jīng)多次走在鬼門關前,也有過更糟的情況,但這次不一樣。他在鏡像中看到死亡無可避免了。不過,瑟拉齊安在這面老舊的鏡子里看到真相時竟感到寬慰。鏡子很誠實純粹,是件杰作,制于19、20世紀之交,沉甸甸的,很有分量,粗繩將這面鏡子系在墻上,讓它稍離壁磚往前傾。這空間里,墻上、地上、柜子上總計約有八十面銀底鏡,布滿了他的生活區(qū)。他不由自主地一直收集鏡子。就像穿越沙漠的人知道水的珍貴,瑟拉齊安也發(fā)現(xiàn)自己有購買銀底玻璃鏡的強迫癥──尤其是可攜帶的小鏡。 不過,他對鏡子的依賴沒那么單純,他還眷戀著那種古舊的質感。 其實一般人的迷思錯了,吸血鬼照鏡子時也會成像。在現(xiàn)代量產(chǎn)的鏡子前,他們的鏡像就和我們肉眼所見的形象一致。但在銀底玻璃鏡前,他們的映像會扭曲變形。銀制品的物理特性會讓這些遭病毒侵入的暴戾怪獸看起來有視覺的變化──就像一道警訊。有點像白雪公主故事里的魔鏡,銀底玻璃鏡絕不說謊。 因此,瑟拉齊安看著鏡中自己的臉(鏡子一邊是厚重的陶瓷洗手臺,另一邊的柜子里存放了他的痱子粉、藥膏、關節(jié)炎軟膏,還有熱感鎮(zhèn)痛油,他的手指因傷畸形所以需要這些藥品來舒緩疼痛),認真地端詳著自己的臉龐。 此刻,他正視著自己逐漸衰退的力量。他認知到他的身體不過就是……一具身體。年老力衰,行將就木。蒼老到他不確定自己如果被吸血鬼攻擊,能不能熬過變態(tài)的劇痛,不是每個人都能順利變態(tài)。 他臉上深刻的皺紋就像指紋,時間在他的五官上烙下了無法磨滅的指印。他一夜之間老了二十歲。雙眼看起來又小又干,像象牙一樣黃。面白如紙,發(fā)絲貼在頭皮上就如銀白色的芒草在暴風雨之后緊壓著地面。 篤──篤──篤…… 他聽到死亡的呼喚,他聽到拐杖聲,他的心跳聲。 他看著自己變形的雙掌。他靠堅強的意志力才得以握住拐杖內銀劍的劍柄,而做其他事時幾乎都很笨拙遲緩。 對抗血祖那一戰(zhàn)讓他元氣大傷。血祖比瑟拉齊安印象中、計劃中還要強悍。他還沒驗證理論,不知血祖為什么在陽光直接照射下還能茍活──陽光削弱他的力量,在他身上灼出傷痕,卻無法消滅他。能夠消除病毒的紫外線光應該力量強過萬把銀劍,理當斬斷他的身體──但這可怖駭人的怪獸竟然全身而退,逃逸無蹤。 到頭來,人生中雖然有小勝利,但不如意仍占了十之八九。 但除此之外還能做什么?要放棄嗎? 瑟拉齊安永不放棄。 他現(xiàn)在只能進行戰(zhàn)后分析。如果他走的是這一步而非那一步的話,如果他知道血祖在里面時就設法炸毀那棟樓的話。如果在緊要關頭,伊費任他自生自滅而不要為他急救的話…… 他的心臟又開始狂跳了,只不過是因為想到錯失的機會。不規(guī)則的脈搏、漏拍的心跳,蹣跚踉蹌。仿佛有個不耐煩的孩子住在他體內,想要往前奔、往前奔。 篤──篤──篤…… 心跳聲被一陣低鳴壓過去。 瑟拉齊安太了解了:這是昏迷的序曲,昏過去之后就等著在急診室里醒過來,如果外面還有正常運作的醫(yī)院的話……… 他伸出僵硬的手指,從盒子里掏出一顆白色藥丸。硝化甘油可以預防心絞痛,借由舒張動脈、血管來增加血液及氧氣的供應量。他把硝化甘油舌下錠放在干燥的舌頭下,任它溶解。 馬上就有刺刺的感覺、甜甜的味道。幾分鐘之內,心臟的低鳴就消失了。 藥效迅速的硝化甘油錠讓他安心了下來。事后諸葛,各種惋惜和指責都于事無補,徒然耗費腦力罷了。 他人在這里。他選擇定居的曼哈頓需要他,這座城市從中心開始瓦解了。 瑞晶航空777型波音客機降落在肯尼迪國際機場至今已有一周;血祖抵達紐約至今已有一周;惡疫擴散至今已有一周。瑟拉齊安從第一則新聞報道開始就預見了這個情況,就像你在電話不該響的時候聽到鈴聲,憑直覺就知道這是親人往生的通知,就是那么篤定。死亡航班的新聞攫取了全紐約的注意力。那架飛機在安全降落后沒幾分鐘就完全失去電力,在失去照明的情況下靜坐在滑行道上。疾病管制局人員穿著隔離裝登上飛機,發(fā)現(xiàn)所有乘客和機組人員都死了,只剩四名“生還者”。那幾個生還者根本一點都不平安,血祖讓他們的癥狀變得更嚴重。在有錢有權的奧狄帕墨安排下,血祖躲在跨洋班機貨艙里的棺材內,抵達大西洋的另一端。奧狄帕墨垂垂老矣,不過他不愿死亡,所以選擇用地球上全人類的命運去換得不朽之身。病毒潛伏一日之后,便在班機罹難者的尸體內蘇醒,逃出驗尸所,帶著惡疫散播至紐約的各個角落。 瑟拉齊安知道禍疫嚴重的程度,但世人只知回避恐怖的真相。瑞晶航空753班機的意外發(fā)生后,又有一班客機在英國倫敦希思洛機場降落后,完全失電停在滑行道上,登機門前。法國巴黎奧利機場,法國航空公司的噴射客機抵達時已全機罹難。東京成田國際機場,德國慕尼黑國際機場也相繼傳出死亡航班的意外。甚至連安全著稱的以色列特拉維夫國際機場也發(fā)現(xiàn)一架毫無照明的客機停在機坪上,反恐突擊隊全副武裝登機后發(fā)現(xiàn)216名乘客全無生命跡象或任何反應。但沒有任何一個機場發(fā)布警訊全面搜索貨物裝卸區(qū),或徹底銷毀飛機。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各國處理的原則都是不信任與懷疑。 還沒完,飛航事件接二連三地傳來。西班牙馬德里、中國北京、波蘭華沙、俄羅斯莫斯科、巴西首都巴西利亞、新西蘭奧克蘭、挪威奧思陸、保加利亞索非亞、瑞典斯德哥爾摩、冰島雷克雅未克、印度尼西亞雅加達、印度新德里。有些戰(zhàn)事頻繁、草木皆兵的國家做出正確的判斷,立刻隔離機場,由軍隊封鎖死亡班機,不過……瑟拉齊安忍不住推測這些航班登陸的消息是血祖分散注意力的戰(zhàn)術,也是散播病源的做法。只有時間能證明他的推斷是否正確──盡管時間其實已經(jīng)不多了。 目前第一批返魂尸(瑞晶航空罹難者與他們的親人)已經(jīng)開始第二階段的成熟發(fā)育了。他們愈來愈習慣環(huán)境和身體構造,開始學習適應、學習存活之道──學著茁壯成長。他們在日落時暴起攻擊,新聞報道解釋為市區(qū)發(fā)生多起“暴動”,這個說法也對了一部分──白天公然搶劫與破壞公物的情況愈來愈猖獗,但卻沒人發(fā)現(xiàn)這種活動在夜晚更為活躍。 這種失序的狀況全國各地都有,所以國家基礎建設開始崩解了。食品物流機制被破壞,貨運速度大減。曠職曠課的人數(shù)暴增,可用人力下降,各地大規(guī)模停電后也沒有辦法維修。警消人員疲于奔命仍無法實時處理案件,治安敗壞、火警四起。 瑟拉齊安看著自己的臉,希望能捕捉到體內那年輕的光彩,或是赤子的情懷。他想到年幼的扎克顧威就在備用寢室里。不知怎的,這風燭殘年的老人竟然對那男孩感到很抱歉──他才十一歲,但童年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他從天堂摔了下來,從此被占據(jù)母親身體的活尸跟蹤獵捕。 瑟拉齊安外往走,到臥室里更衣的地方,摸索到椅子旁。他坐下來,一手摀著臉,等這種暈頭轉向的感覺慢慢退卻。 大悲大痛之后,孤立無援的感受隨之而來,將他包圍。他念起離世多年的妻子米莉安。他擁有她少數(shù)幾張照片,而她在照片中的模樣已頂替了她在他記憶中的樣貌。他經(jīng)常拿出來看,相片凍結了她的面貌,卻無法捕捉她的個性。她是他一生的愛。他何其有幸,不過有時他卻常常忘記這一點。他努力追求美女佳人,并娶之為妻。他見過至善,也見過極惡。他目睹了上一世紀最鼎盛與最敗壞的景象,他都熬過來了,F(xiàn)在他要見證這世界的末日。 他想到了伊費的前妻凱莉,瑟拉齊安只見過她生前一面、死后一面。他能體會伊費的慟,能體會這世界的痛。 他聽到外頭又傳出汽車相撞的聲音。遠方的槍聲、警報器的聲響不曾間斷(有汽車警報器或大樓警報),但都無人回應。劃破夜晚的尖叫聲是人性最后的呼喊,盜匪只奪走財物──吸血鬼則奪走他們的靈魂。 他們的目標不是人類的身外之物,而是人類的身軀。 他放下手,擱在床邊小桌上的型錄。蘇富比拍賣會的 目錄: 。這不是巧合,沒有任何事是巧合:最近的日食、海外的軍事沖突、經(jīng)濟蕭條都不是巧合。我們就像骨牌一步一步崩倒。 他拿起拍賣 目錄: ,翻到那一頁。那一面沒有附圖,只列了一本古籍:《光之熄》(一六六七):完整說明返魂尸首度見世的歷史,并針對各種認定返魂尸不存在的論述據(jù)理反駁,猶太教教士艾維格多利瓦伊翻譯。私人收藏。手抄原裝本,可預約鑒賞。估計市值1500萬至2500萬美元。這本書(不是復本、不是照片)對于了解敵人、了解返魂尸至關重要,知己知彼方能殲敵勝戰(zhàn)。 1508年扎格羅斯山脈的洞穴里發(fā)現(xiàn)的罐子中有許多古代美索不達米亞陶板,而《光之熄》的內容就是以陶板上的信息為本。陶板上寫著蘇美語,質地很脆弱,后來由絲綢富商購得。他帶著陶板遍行歐洲,后來別人卻發(fā)現(xiàn)他被捆綁在意大利佛羅倫薩的家中,倉庫遭人縱火。美索不達米亞陶板則在兩名巫師手中幸運逃過一劫。一位是無人知曉的祭典助理約翰默然,另一位則是名聞遐邇的伊莉薩白一世女王占星顧問約翰迪伊,盡管他無法解讀陶板上的文字,卻一直將陶板當為神物珍藏,直到1608年迫于生活困頓才出售──他透過女兒凱瑟琳介紹賣給了博學多聞的猶太教教士艾維格多利瓦伊。當時艾維格多利瓦伊住在法國東北阿爾薩斯──洛林地區(qū)梅薩城里的猶太區(qū),花了數(shù)十年工夫專心致志地解讀陶板,投入他特有的才華(其他陶板要等到三世紀后才獲得解讀),然后以手抄本將他的發(fā)現(xiàn)獻給法國國王路易十四。 路易十四一收到就把老邁的教士打入大牢,并下令銷毀陶板以及教士所有的文物。陶板被磨為粉末,而手抄本則和各種稀世珍寶一起被鎖在金庫中不見天日。路易十四的情婦蒙特斯龐夫人和她的追求者又于1671年合作盜取手抄本。蒙特斯龐夫人竊得手抄本之后交由拉佛伊辛保管,她是她的心腹、產(chǎn)婆、巫師。后來法國上流社會爆發(fā)“投毒事件”,拉佛伊辛遭指控精神失常而被流放海外。 這本書直到1823年才再度現(xiàn)世,由惡名昭彰的倫敦學者威廉貝克福德所擁有。貝克福德搜集各種禁書、驚世駭俗的工藝品、自然或人為的奇品珍玩,并以方特希爾修道院作為私人博物館。這本書就出現(xiàn)在修道院圖書館的館藏書單中。貝克福德后來債臺高筑,便將哥德復興式建筑的方特希爾修道院及所有藏品賣給軍火商,此書也失蹤了將近一世紀。1911年法國馬賽拍賣會中,此書書名遭誤植為《光影開戰(zhàn)》,但也可能是刻意竄改書名。當時只見書名,沒有公開展示任何內容,馬賽在拍賣會前爆發(fā)莫名傳染病,拍賣會因而取消。其后,大家都認為這本書已經(jīng)銷毀了。而現(xiàn)在,它就在這里,在紐約。 但1500萬美金?2500萬美金?不可能籌到那么多錢。一定有其他辦法…… 他完全不敢和別人提起的最深沉的恐懼就是:這場多年前就開始的戰(zhàn)爭可能勝敗已定了。這只是收尾,人類君王已經(jīng)被將軍了,只是戰(zhàn)敗的一方固執(zhí)地要把殘局走完罷了。 瑟拉齊安聽到耳中嗡鳴,便閉上眼睛,但嗡鳴仍持續(xù)著──而且,愈來愈大聲。 他的藥以前沒有這種副作用。 他想通時便全身一僵,站了起來。 這根本不是藥丸的副作用。嗡鳴聲不在耳里,而是充斥在四周,低頻,但就在左右。 這附近還有其他人。 那男孩,瑟拉齊安心想。嗡鳴都圍繞著他,他雙手用力一撐,離開椅子,往扎克的房間走去。 篤──篤──篤…… 媽媽來找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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