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_點評_推薦詞 本書簡介: 除極個別例外,本書收錄的是我替《科學畫報》撰寫的文章,其中多數(shù)是替“格物致知”專欄撰寫的篇幅不超過1500字的短文——當然,收錄到本書的版本往往比發(fā)表在雜志上的字數(shù)略多,內容也更完整。約稿編輯對此類文章的一個基本要求,是必須聯(lián)系近期的科技新聞——用通俗的話說就是必須“趕時髦”。因此那段時間我將幾個英文科技網(wǎng)站的“簡易信息聚合”(RSS)放在瀏覽器首頁上,以便隨時留意科技新聞。編輯偶爾也布置一兩篇“命題作文”。本書的多數(shù)文章便是由此而來。我的“速朽之作”(代序)霍金的派對——從科學天地到數(shù)碼時代雖然作者總是希望自己的作品有盡可能長久的生命力,但“趕時髦”的一個可以預期的后果就是“速朽”。因為定義乃至創(chuàng)造“時髦”的是媒體而非歷史,而歷史地看,媒體的品位往往是“速朽”的。因此,我曾建議將本書命名為《我的“速朽之作”》,但出版社出于可以理解的理由否決了這一提議,于是我退而求其次,從收錄于本書的文章中選了一個標題作為書名。不過對讀者我愿實話實說:本書介紹的很多新設想將會是曇花一現(xiàn)的,本書介紹的很多新研究將很快被證明為錯誤,從統(tǒng)計上講,這是“趕時髦”的宿命。明知“速朽”,為何還要集結成書呢?——讀者也許會問。這首先不可否認是出于作者固有的“敝帚自珍”心理。收錄于本書的這些文章雖大都很短,話題雖大都來自媒體或編輯,撰寫時卻也依然費了心思,基本上每篇都參閱了原始論文,以避免“讀科普寫科普”那樣的“近親繁殖”,或“讀新聞寫科普”那樣的敷衍了事,因而自信要比媒體的花哨之言更有料,也更準確。其次——并且更重要的——則在于寫作手法。具體地說,我對話題的背景介紹通常具有普遍性,從而不會因話題本身的“速朽”而失去意義;此外,我還盡量用思考性的角度來切入話題,啟發(fā)讀者帶著開放和懷疑的眼光閱讀新聞,不把結論寫死,也不把問題掩去。這種寫作手法可在一定程度上延長“速朽之作”的壽命。比如拙作《來自襁褓宇宙的線索》發(fā)表后不久,其所介紹的觀測結果就被基本否定了(被基本確定為是星際塵埃造成的干擾),成為本書中“朽”得最快的文章。但我回過頭來讀那篇文章,卻發(fā)現(xiàn)不僅占篇幅一大半的背景介紹絲毫不受影響,就連結論部分也無需修改,因為我不僅引述了“在未得到不止一組確認之前,沒有任何實驗能被太認真地看待”那樣的謹慎之語,強調了“復核”這一“容易因興奮而忽視的環(huán)節(jié)”,并且具體提到了作為主要復核途徑之一的“普朗克衛(wèi)星預計將在幾個月內發(fā)布新數(shù)據(jù)”(后來正是那些新數(shù)據(jù)為推翻原先的觀測結果提供了依據(jù))。跟同時期的其他介紹相比,拙作可算是為數(shù)不多將“速朽”列為重要可能性,而且并非是用“凡事都有可能出錯”之類寬泛而圓滑的理由來搪塞的,這一點我是略覺自豪的。在具體題材“速朽”的背后,具有普遍性的背景介紹及帶著開放和懷疑的眼光閱讀新聞的方法是不會“速朽”的。最后,還有一個小小的理由也可為“速朽之作”的集結成書略作辯解,那就是這些文字畢竟記述了我們這個時代曾經(jīng)有過——甚至曾經(jīng)熱捧過——的無數(shù)想法中的一部分,哪怕錯了,甚至錯得可笑,作為歷史側記也是不無趣味的。1938年10月,在將于來年舉辦的紐約世博會(NewYorkWorld?sFair)的工地上,一些留給5000年后的人類子孫的物件被埋入了地下,其中包含了一封愛因斯坦的信。愛因斯坦在簡述了他那個時代的基本特征之后,在信的末尾寫道:“愿后代懷著一種自豪的心情和理所當然的優(yōu)越感閱讀此信!痹诮Y束這篇自序時,容我拾愛因斯坦牙慧說上一句:愿本書的讀者也能懷著“自豪的心情和理所當然的優(yōu)越感”來讀這本“速朽之作!币驗樗麄兛吹降氖且淮剿鞯淖阚E,這串足跡里的“速朽”反襯出的正是他們的進步。前言序言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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