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往周作人先生家,周先生告訴我《現(xiàn)代日本小說集》已出版,回頭,便匆忙跑到東安市場。次是在下午二點鐘,說是只到兩本,已經(jīng)賣了,我的眉頭皺起來,但也高興,這么快居然也就有人買了。第二次拿著書回家,天上已有好多星。這其間的時刻,是在成賢街孔廟里看柏樹;——空手回去,不愿;到琉璃廠,又怕前門車攙起來的灰塵。我不熟悉日本的情形,從國人抵貨運動看來,大約是很可仇視的島國,然而讀了武者小路實篤《與支那未知的友人》,不覺又戰(zhàn)栗,對于“很難解的國要算是支那”,沒有勇氣來分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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