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是“當代孔孟”、“天下第一才子”龔鵬程先生四十歲時撰寫的回憶錄,記敘自身求學問道、入世歷事的經(jīng)歷和感悟,一個率真坦蕩、不拘常俗、志向高遠、勤奮自礪的學者、行者的形象躍然紙上。 作者簡介: 龔鵬程,1956年生人,臺灣師范大學國文研究所博士。曾任淡江大學中文系主任、研究所所長、文學院院長、文學院院長,中正大學歷史研究所教授,南華大學創(chuàng)校校長,佛光大學校長,中華道教學院副院長等教職;及國際佛學研究中心主任、世界道教研究中心主任、中國古典文學研究會理事長等職。著書四十余種。 目錄: 之學天下知名。我與他們合作很愉快,也學了很多,校印過《嘉靖徐州志》《直隸河渠書》等明清史料幾十種,改版《書目季刊》,策劃了不少書,還編過一冊《學生書局三十周年紀念集》,替出版史留點紀錄。 由學校伸出腳來,涉足采訪、出版、雜志、新聞事業(yè),并非學以致用,或以學應世,而是“入世為學”。在工作與事務中學習,以逐漸明其術、知其理、達其體而能致其用。在商業(yè)利潤、人情世故中打滾,在文化理想與現(xiàn)實條件中折磨沖撞,這不是關在象牙塔中治學者所能了解的。 反之,我從前由張建邦先生處學習到了些有關資訊社會的理論,也要到真正參與編輯出版工作,才能體會資訊傳播復雜化、多樣化、快速化的時代特性;也才能與工作經(jīng)驗相結合,去考慮資訊倫理、資訊環(huán)境、資訊社會學之類問題。而這些,也不是一般新聞、出版從業(yè)技術人員所能理解的,F(xiàn)在我辦佛光大學,準備開創(chuàng)傳播學院、出版學研究所,正有得于這一段閱歷,方能徹底反省國內之傳播環(huán)境、結構與教育。發(fā)現(xiàn)出版與新聞有其不同之功能與理則,不能以新聞之角度來涵括傳播問題。出版在資訊時代,已發(fā)展至電子、音聲與文字交錯結合之境地,須予正視。同理,同內資訊業(yè)界與學界,只知電腦,以為資訊就是電腦。資訊研究所,不是工程就是企業(yè)管理。最近才開始開展資訊社會學的面向,并試圖結合傳播、圖書館與人文學研究。我辦佛光大學的資訊管理研究所也即要在此貢獻心力。若無這十五六年來長期澤潤于此傳播環(huán)境中之體驗與思省,我是不可能有這些作為的。 人世為學,摸索試煉,自是諸苦備嘗。涉足既深,關系綿密復雜,江湖道上恩怨糾纏,也不是很好處理。但業(yè)界回報我的,也很富厚。例如我初接手淡江系務時,頗以私立學校經(jīng)費拮據(jù)為苦。周安托立刻送了我五萬元,說是捐助。這對我來說,是筆大數(shù)目。因為我系辦公室每年辦公費只有一萬元,單是請系里老師開會吃便當就吃光了,還能做什么事?得此義助,軍心大振,后來政通人和,與此甚有關系。 待我受星云和尚之囑,籌辦佛光大學時,因我早年曾參與陳達弘先生環(huán)宇出版社所辦《大學雜志》的編務,陳先生遂出面替我組成佛光大學圖書勸募委員會。出版界朋友結集組成此類團體,替大學募書,本是不可能亦無先例的。因為大學正是出版界最主要的顧客,新成立大學之購書款更是出版界的救命金丹,F(xiàn)在出版界不但不向我們賺錢,更熱烈捐輸,且還要去拉別人來捐,天下豈有此理?但中華民國圖書出版協(xié)會、臺北市出版同業(yè) 公會都出面勸募。九歌、文史哲、三民、學生、遠流等書店也往往整套整套地送。如此厚誼,求諸當世,豈可多得? 同樣地,我在發(fā)表批評大陸委員會主管的文章而準備離職時,出版界朋友立刻來電致意,并安排餐敘,表示感謝我在任內替業(yè)界的服務?墒,我在任內花了同樣氣力為之爭取權益的演藝界,卻等不及我離開,便立刻送來花籃,巴結尚未上任的繼事者榮膺新職。人情之冷暖,兩相對照,特別能感受到文化人的溫暖與文化素養(yǎng)。義氣俠情,皆見于此等處。 總之,理事相融,涉世有功,當可作為這一段經(jīng)歷的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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