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十年一覺電影夢:李安傳
作者:張靚蓓編 整理日期:2014-09-09 10:40:06
《十年一覺電影夢》是導演李安以第一人稱口述的方式,講述自己電影生涯第一個十年的追夢歷程。這不僅是一個堅持“理想不死”的電影人的成長告白,更是一部探究“如何面對磨難和榮耀”的自我對話。 美國《時代》周刊說,李安榮膺“全球最具影響力的藝術與娛樂人士”,當之無愧。 張藝謀說,在東西方世界里游刃有余地行走的導演,恐怕華語影壇里只有李安一人。 陳文茜說,李安終于躍上頂峰,成了東西方電影世界沒有人可以忽視的導演。 站在榮耀的巔峰,李安卻通過《十年一覺電影夢》告訴所有人,他眼中的自己,是“一個沒用的人”: 他,兩次高考落榜,卻意外步入舞臺生涯; 他,在紐約名校高分畢業(yè)后,遭遇“畢業(yè)即失業(yè)”; 他,在美國煮飯、帶孩子,做全職“家庭煮夫”,整整六年; 人往四十歲走,他才華滿腹,卻只能在劇組守夜看器材,扛沙袋,做苦力。他“不好意思再談什么理想”,卻不知理想已深埋心底。 李安活得很明白。他說,我真的只會當導演,做其他事都不靈光。 《十年一覺電影夢》,講述一個導演的自我修養(yǎng)。 作者簡介: 張靚蓓,原籍山東省桓臺縣,出生于高雄縣左營,成長于臺中縣梧棲。輔仁大學大眾傳播系畢業(yè),美國佐治亞大學視聽傳播碩士。 曾任:《中國時報》主任記者,臺北市立美術館編輯,輔仁大學大傳系、東海大學美術系講師,紀錄片《無米樂》及“全景映像季:《生命》、《部落之音》、《梅子的滋味》、《天下第一家》”媒體總監(jiān)。 現(xiàn)任:財團法人國家電影資料館館長,并持續(xù)寫作。 著有:《凝望?時代:穿越悲情城市二十年》、《聲色盒子:音效大師杜篤之的電影路》、《電影靈魂深度的溝通者:廖慶松》、《不見不散:蔡明亮與李康生》、《夢想的定格:十位躍上世界影壇的華人導演》、《十年一覺電影夢:李安傳》等書。 主編:《邊緣視角:吳其諺文集》。 譯有:《再見楚浮》、《大都會博物館美術全集:埃及和古代近東》、《大英視覺藝術百科全書》等。 李安(AngLee),1954年10月23日生于臺灣屏東潮州,祖籍江西。自幼生長在書香門第,父親是一所中學的校長,治家嚴格,頗有古風。 1975年畢業(yè)于臺灣“國立藝專”戲劇電影系,1978年赴美留學,獲伊利諾斯大學戲劇系學士學位,紐約大學電影制作碩士學位。張靚蓓,原籍山東省桓臺縣,出生于高雄縣左營,成長于臺中縣梧棲。輔仁大學大眾傳播系畢業(yè),美國佐治亞大學視聽傳播碩士。 曾任:《中國時報》主任記者,臺北市立美術館編輯,輔仁大學大傳系、東海大學美術系講師,紀錄片《無米樂》及“全景映像季:《生命》、《部落之音》、《梅子的滋味》、《天下第一家》”媒體總監(jiān)。 現(xiàn)任:財團法人國家電影資料館館長,并持續(xù)寫作。 著有:《凝望?時代:穿越悲情城市二十年》、《聲色盒子:音效大師杜篤之的電影路》、《電影靈魂深度的溝通者:廖慶松》、《不見不散:蔡明亮與李康生》、《夢想的定格:十位躍上世界影壇的華人導演》、《十年一覺電影夢:李安傳》等書。 主編:《邊緣視角:吳其諺文集》。 譯有:《再見楚浮》、《大都會博物館美術全集:埃及和古代近東》、《大英視覺藝術百科全書》等。 李安(AngLee),1954年10月23日生于臺灣屏東潮州,祖籍江西。自幼生長在書香門第,父親是一所中學的校長,治家嚴格,頗有古風。 1975年畢業(yè)于臺灣“國立藝專”戲劇電影系,1978年赴美留學,獲伊利諾斯大學戲劇系學士學位,紐約大學電影制作碩士學位。 1984年以紐約大學電影研究所第一名畢業(yè)后,因未得拍片機會而在家?guī)『⒘辏钡?991年,臺灣的中央電影公司找他拍攝《推手》一片,方才一舉成名。 此后一發(fā)不可收拾,他在“東西方世界里游刃有余地行走”,除了拍出《推手》、《喜宴》、《飲食男女》、《臥虎藏龍》、《色?戒》等華語片外,也派出了《理性與感性》等英語片,同時還拍攝了《冰風暴》、《與魔鬼共騎》、《綠巨人》等商業(yè)片,取得三金人、四金球、雙金熊、雙金獅的驚人獲獎戰(zhàn)績。 2013年,憑《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奪奧斯卡最佳導演等4項大獎。 目錄: 簡體中文版序/李安 繁體中文版序/李安 “知”之喜悅/張靚蓓 種樹記/張靚蓓 童年往事 電影夢生命 推手 喜宴 飲食男女 理性與感性 冰風暴 與魔鬼共騎 臥虎藏龍 奧斯卡 電影夢簡體中文版序/李安 繁體中文版序/李安 “知”之喜悅/張靚蓓 種樹記/張靚蓓童年往事 電影夢生命 推手 喜宴 飲食男女 理性與感性 冰風暴 與魔鬼共騎 臥虎藏龍 奧斯卡 電影夢李安導演作品年表從1992年的《推手》直至2012年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二十年間的李安作品不斷在突破邊界,展示“柔性”——首先是囿于自我的束縛,之后是家庭的邊界,最后李安融通了東方與西方,種族與宗教間的膈膜。 ——《紐約時報》中文網(wǎng) 《十年一覺電影夢》的價值即在于,它精確地描述了李安風格形成的復雜動因,對父權的敬畏與逃離,對大洋兩岸生活的體驗與深刻理解,以及對電影惟一的愛。這本書的另一個價值,是對于所有熱愛電影的人而言,它揭示了電影人已經(jīng)進入一種極端化生存困境:你只能選擇做一個殫精竭慮的成功者,否則,就離開電影。 ——《新京報》 “中庸”這個字本身是籠統(tǒng)的,很多人認為李安懂得儒學,所以電影如何如何,這樣理解并不太對,李安不是為了‘四平八穩(wěn)’和‘面面俱到’而得到贊譽和肯定的,他只是用一種害羞的、埋頭工作的方式完成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臺灣作家舒國治 李安不惜一切要達到那個他想象的世界,所以他會逼周圍的人,必須達到那個他心中的水準。他的眼里有一個完整的世界。”從1992年的《推手》直至2012年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二十年間的李安作品不斷在突破邊界,展示“柔性”——首先是囿于自我的束縛,之后是家庭的邊界,最后李安融通了東方與西方,種族與宗教間的膈膜。 ——《紐約時報》中文網(wǎng) 《十年一覺電影夢》的價值即在于,它精確地描述了李安風格形成的復雜動因,對父權的敬畏與逃離,對大洋兩岸生活的體驗與深刻理解,以及對電影惟一的愛。這本書的另一個價值,是對于所有熱愛電影的人而言,它揭示了電影人已經(jīng)進入一種極端化生存困境:你只能選擇做一個殫精竭慮的成功者,否則,就離開電影。 ——《新京報》 “中庸”這個字本身是籠統(tǒng)的,很多人認為李安懂得儒學,所以電影如何如何,這樣理解并不太對,李安不是為了‘四平八穩(wěn)’和‘面面俱到’而得到贊譽和肯定的,他只是用一種害羞的、埋頭工作的方式完成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臺灣作家舒國治 李安不惜一切要達到那個他想象的世界,所以他會逼周圍的人,必須達到那個他心中的水準。他的眼里有一個完整的世界。” ——演員章子怡 李安跨越了心理和真實,跨越了欲望和理教的掙扎。當每一個人都被以上的某一個框架死死束縛住的時候,他可以理解這一切,從而進入了一個不同的世界。 ——臺灣媒體人陳文茜窩居的六年 1985年2月,我把所有東西打包成八個紙箱,準備回臺發(fā)展。就在行李被運往港口的前一晚,我的畢業(yè)作《分界線》在紐約大學影展中得了最佳影片與最佳導演兩個獎,當晚美國三大經(jīng)紀公司之一的威廉?莫里斯(WilliamMorriesAgency)的經(jīng)紀人當場要與我簽約,說我在美國極有發(fā)展,要我留下來試試。 當時太太惠嘉還在伊利諾伊念博士,帶著一歲不到的阿貓(李涵),學位還差半年就拿到。 我想:孩子還小,太太學位還沒拿到,也好,在美國再待一陣子陪陪他們,也試試運氣。經(jīng)紀人當時極力捧我:“你將來在美國沒問題的,若有人認為你是中國人有問題,那是他們的問題。”捧到我沒有抵抗力,覺得好像是真的,當然后來成真,但當時誰曉得。 1986年1月,惠嘉畢業(yè)后找到工作,從伊利諾伊搬來紐約郊區(qū)同住,剛開始的半年,她真的很難過,都不想活了。不過后來她好像也想開了,家里只要過得去就好。 同一年我與喬爾?羅斯(JoelRose)合寫了個劇本《不是迷信》(IsnotSuperstition),也開始到好萊塢去試試,兩個禮拜跑了三十多家公司。他們都是看了我的《分界線》,然后一直吹捧,令我覺得充滿了希望。有人建議劇本的某部分得加以修改,兩個月后再去,又要再改,就這樣來來回回,都沒有付費。 在美國攻讀電影的人都嘗過寫英文劇本的苦頭,那幾年,我主要做的就是發(fā)展劇本的工作:自己寫的,找美國編劇潤飾、合作的劇本就有好幾個;別人的劇本,請我以導演身份改寫的,也有幾個;自己的構想,找美國作家寫的,也有幾個。 這些劇本的初稿,若有人喜歡,就叫你改寫,三番五次地修稿,這樣一兩年耗下去,不是無疾而終,就是繼續(xù)發(fā)展,預算從美金六十萬到七百萬不等,這是美國所謂的企劃煉獄(developmenthell)。據(jù)說平均一個本子從初稿到開拍要纏斗五年,那還是指千萬分之一順利拍成的劇本。 那時期每隔一陣子,就有人說,看到我的學生片,很棒,我們來談談怎么合作吧!因為經(jīng)紀人會把學生片拷貝一大堆,送到各公司去推銷。 就這樣,一個計劃不成,另一個計劃又來了,總有幾個在進行,所以老不死心,人像是懸在半空中。 直到1990年暑假完全絕望,計劃全部死光,銳氣磨盡,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要不要回臺灣?老是舉棋不定,臺灣電影那時也不景氣。 1980年初,臺灣新電影崛起,但后來受到商業(yè)考驗,開始消沉。這段期間我跟“中影”洽談過,企劃小野、吳念真雖然好意熱心,但講話都很低調(diào):“沒什么希望!”當時真是一籌莫展。有時惠嘉看到我精神上有點吃不下來,就會帶我出去吃個飯,那時我們最奢侈的就是去吃肯德基,老大阿貓就說:“我們?nèi)コ岳瞎u。” 平常我在家負責煮飯、接送小孩,分擔家事,惠嘉也不太干涉我,我們經(jīng)濟不夠寬裕,所以我也不太愿意進城。 我天天待在家里很無聊,有時間就看報紙練練英文,也沒什么進步。我這個人是有片拍就來勁,沒片拍就沒勁,所以惠嘉說過:“他不拍片像個死人,我不需要一個死人丈夫!”如果有案子做,我就會很高興,到城里找人寫劇本,自己做研究,很來勁。如果我看起來很忙,她就不來管我;如果看我從早到晚呆坐在那兒,她就會問:“你到底在干嗎?無聊的話找個事做,不一定要是賺錢的事! 就這樣耗了六年,心碎無數(shù),卻一直懷著希望,久久過一陣子,你會看見某位同學時來運轉,當然大多數(shù)都是虛度青春、自怨自艾地過日子。 這么多年看下來,我覺得電影這一行真是形勢比人強。我那時發(fā)現(xiàn),身邊當上導演、又做出點成績來的,都是持續(xù)寫劇本的人,而不是打工的人。許多人一出校門就有工作,如劇務、剪接或制作,到后來就繼續(xù)那份工作,很難再往導演方面發(fā)展。 我曾在紐約街頭碰到一個NYU的學弟,比我晚幾屆,當年他也因學生片紅極一時,人又高又帥、口才又好,片子藝術性強,比我的《分界線》受注目。但他至今仍無機會拍片,最多執(zhí)導HBO(HomeBoxOffice電視臺)的片子,不過他還在埋頭筆耕創(chuàng)造新的契機。 NYU畢業(yè)的校友,在我之前那幾屆最杰出的就是斯派克?李(SpikeLee),他也不是上班族,而是持續(xù)寫作及申請基金會的補助。那時拍電影的老中很多也走這條路,但我對這個沒興趣,因為拿補助拍的都是社會片、實驗片,和我的路數(shù)不合,加上我又沒入美國籍,不是市民。申請基金補助好像還得靠行,混入圈內(nèi)大家輪流當評審,相互給補助。我資格不夠,又不會弄,所以沒朝這方面發(fā)展。 當年我就很怕自己像閩南語歌《燒肉粽》歌詞里所唱的:“自悲自嘆歹命人,父母本來真疼惜,讓我讀過幾年書,畢業(yè)之后頭路無,暫時來賣燒肉粽……”自怨自艾,久而久之竟不知不覺地就叫賣了一輩子的“來呷燒肉粽”。所以我就賴在家中,不肯去做賺錢的工作。我若是有日本丈夫志節(jié)的話,早該切腹了。 畢業(yè)快六年,一事無成,剛開始還能談理想,三四年后,人往四十歲走,依舊如此,也不好意思再說什么理想,于是開始有些自閉。 這期間,我偶爾去幫人家拍片,看看器材,幫剪接師做點事,當劇務等等,但都不靈光。還有一次到紐約東村一棟大空屋去幫人守夜看器材,好恐怖,真怕會遇上宵小或搶匪闖入搶劫。為了身份,還曾干過兩天的劇務打雜,做得很笨拙,大家一看我去擋圍觀的人就覺得好笑,有個非裔女人見我來擋就兇我:“敢擋?我找人揍你!”我連忙走開,鬧了很多笑話。后來我只好去做些出苦力的事,拿沙袋、扛東西,其他機靈的事由別人去做。 我真的只會當導演,做其他事都不靈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