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本書中的狄仁杰不僅是“神探”,更是曠古絕今的神斷;既是與房玄齡齊名的大唐名相,也是開元盛世的奠基之人;既是武則天的消防隊長,也是大唐優(yōu)秀的組織部長。(2)迄今為止極忠于史實的狄仁杰傳記,并搜集了大量海外研究狄仁杰的資料。 本書簡介: 序言知道狄仁杰這個人,是在五十年前的一個晚上。那一年我剛十歲,但和村子里絕大多數(shù)男孩一樣,已經(jīng)是下地勞動的熟手。這一天,因為秋收農(nóng)忙學(xué)校放假而在生產(chǎn)隊的地里幫大人們掰玉米勞累一天的我邁著疲憊的步子回到家中,草草扒拉幾口飯便準(zhǔn)備入睡,正在這時,父親回來了。那時我的父親在縣里工作,他每次回家準(zhǔn)能帶回一兩本我喜歡的書。所以,一見他回家,我便趕緊問:“爸,給我?guī)藳]有?”父親對我喜歡讀書的習(xí)慣是一以貫之支持的,這一次又沒讓我失望,只見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一本那時并不多見的精裝書來,對我說:“這本書是我專門給你借來的,說好了一個星期要還。你抓緊看,可不許在上面亂寫亂畫啊! 有這么重要的書,哪里還有疲憊的感覺?連夜看,雞叫三遍的時候,一燈煤油熬干了,那書也差不多看完了。具體書名叫什么,我早已忘記,總之是一本資料性的圖書,山西著名歷史人物的介紹便是其中一部分。只是,在上百個歷史人物中,真正令我當(dāng)時就特別感興趣而且再也沒有忘記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霍去病,再一個就是狄仁杰。為了記住這兩個人,我利用父親留給我的一周時間,把有關(guān)這兩個人的文字偷空一筆一畫地抄了下來并視為珍寶,珍藏至今。當(dāng)時只有十歲的我,一個小學(xué)生為什么會對這兩個人物特別感興趣呢?因為在這兩個人身上,我找到了既天馬行空又腳踏實地的那樣一種感覺,對于這樣的先賢,正在憧憬未來的我,不能不向往,不能不崇拜。五十年過去了,而關(guān)于狄仁杰的最初印記卻永遠地銘刻在我的腦海之中: 狄仁杰,太原人,中國古代十大清官之首,不僅是有唐二百八十九年與房玄齡齊名最杰出的宰相,而且可以說是整個大唐在他之后得以實現(xiàn)開元之治的奠基人和平定安史之亂的重要因素。不僅是唐高宗和武則天兩位皇帝最稱職的救火隊長,而且是每到一處都可以造福一方的清官廉吏。他和他的業(yè)績、他的精神既是山西人的驕傲,也是整個中華民族歷史文化中最璀璨的瑰寶之一。 對于曾經(jīng)有過狄仁杰這樣的先賢,作為山西人,作為太原人的我輩,不僅可以引為驕傲,而且應(yīng)該奉為楷模。然而,實事求是地說,在“初識”狄仁杰后的相當(dāng)長一段時間里,除了翻閱和熟悉蜥唐書》q日唐書》《資治通鑒》館會要》等現(xiàn)有的資料以外,我本人并沒有對這位心目中的偶像做過更多更深入的了解和研究。直到20世紀(jì)的80年代中期,我來到北岳文藝出版社擔(dān)任編輯,這才有機會對狄仁杰和有關(guān)狄仁杰的故事有了新的接觸,而這一接觸就使我驀然發(fā)現(xiàn),狄仁杰不僅在他自己所處的那個時代就已是百姓的希望、朝廷的重托;在他之后的年代里,同樣受到了杜甫、范仲淹、歐陽修、司馬光、王夫之這樣一些飽學(xué)大儒和忠良之士的推崇與高度的評價。尤為令人驚嘆的是,在近代,狄仁杰的形象更邁出國門,走向世界,只不過,出現(xiàn)在歐洲大陸的狄仁杰竟然是一個全能的大偵探,中國的福爾摩斯。而“始作俑者”,則是荷蘭人高羅佩。北岳文藝出版社有幸在改革開放后的中國大陸最早出版了高羅佩所著《狄公斷獄大觀》,而我有幸參與了其中部分的校對工作。只是,高羅佩筆下的狄仁杰已經(jīng)遠非我記憶中的那個狄仁杰,而變?yōu)橐粋既有中國傳統(tǒng)文化特色,完全符合中國歷史背景,又有著西方偵探小說精髓的真正可以為世界所接受,為世人所傾倒的古代傳奇人物。高羅佩的小說在篇章結(jié)構(gòu)上承襲了中國公案小說之慣例,而在用筆行文上又是西人所熟悉的推理小說手法,這種真正中西結(jié)合的產(chǎn)物一出版便風(fēng)靡歐陸,短短十年問被翻譯成二十九種文字出版,歐洲一些著名大學(xué)更是把它列為學(xué)生的必讀書目。 震撼,我只能被震撼。先睹為快,但快感之后就是遺憾。這樣的書,這樣一套好書,居然不是我們這些黃皮膚黑頭發(fā)和狄仁杰有著千絲萬縷聯(lián)系的人所寫,而是由一個外國人不遠萬里來到中國,為著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所敬重的狄公而奮筆疾書,寫出了一個足以和西方的神探們一較高低的中國式大偵探。這是什么精神?這個人即便不是國際主義友人,也一定是我們所說的中國人民的好朋友了。了解這樣一個人,在那個時候就成為我這個純粹的中國式“狄粉”最重要的課題。這一了解不要緊,真正了解高羅佩,才不得不嘆服世上的事情還真是水有源,樹有根,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原來,高羅佩的父親曾是荷蘭駐印尼的陸軍軍醫(yī)。這位軍醫(yī)把他的兒子從三歲就帶到亞洲一直生活到十二歲。小高羅佩就是在那個時候最早從喜歡一只據(jù)說是來自中國的精致花瓶而開始對中國文化感興趣的。后來高羅佩回到荷蘭,但是他的心卻有一半早已留在了中國。高羅佩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語言天才,其一生竟然精通十四門外語,對漢語更是精通到可以寫出一首首相當(dāng)優(yōu)美的格律詩來。重要的是,在中國人民最艱苦卓絕的抗日戰(zhàn)爭中,高羅佩作為荷蘭駐華大使館的一等秘書在重慶和中國人民一起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時光,他還娶了一位正牌的名門之后——中國近代工業(yè)的開拓者張之洞的外甥女為妻。可以說,高羅佩就是長著洋面孔的多半個中國人。對于我來說,發(fā)現(xiàn)并了解高羅佩的過程恰恰是打消掉心中一個夙愿的過程,曾經(jīng),在很早的時候我就想過而且很認(rèn)真地想過寫一部以狄仁杰為主人公的小說,然而在高羅佩面前,我退縮了,當(dāng)然只是暫時的退縮,卻也由此更加迷戀我心中的偶像。我知道,我一定能夠有新的發(fā)現(xiàn),而且一定有別于高羅佩。 對狄仁杰新的發(fā)現(xiàn)是在1995年,當(dāng)時我正在創(chuàng)作一本詩話類的新書《瀆史品詩》,其中要寫五十個詩人,恰好到江西出差時就有朋友提醒,何不到五柳先生陶淵明做過八十一天縣令的彭澤去看一下呢?去就去,行萬里路如讀萬卷書,陶淵明正是我計劃中的下一個。何況這個彭澤小縣,也是公元692年時狄仁杰從宰相位置上被貶而去當(dāng)過兩年縣令的地方呢。相比于早他三百多年的那位大詩人,我們的狄公在縣令這個已經(jīng)被高羅佩神話了的位置上究竟干得怎么樣呢?正所謂聽干遍不如看一遍,在彭澤,我不僅瞻仰了狄公的雕像,參拜了狄公當(dāng)年辦公的遺址,而且欣賞到了天下獨此一家的“狄公事,范(仲淹)公文,黃(庭堅)公書”三位一體的傳奇碑文循狄梁公碑》。雖然時光已經(jīng)遠逝千年,但是,在這里,彭澤人民對狄縣令的感恩卻絲毫未見減弱。正因為狄仁杰在他的任期之內(nèi)勤政廉明,為彭澤人民辦了好事,所以當(dāng)他離開的時候,彭澤人民為他們心中永遠的“狄縣令”建了生祠。而時至今日,彭澤一地有關(guān)狄仁杰的傳說和保存下來的與狄仁杰有關(guān)的文物比比皆是,不僅如此,聽說當(dāng)?shù)剡正在投巨資打造狄公湖文化公園和狄仁杰文化一條街。一千三百多年前的狄縣令在今天依然為彭澤人民勤勤懇懇地服務(wù)著,這也不愧為一段美談。 山西省作家協(xié)會的楊占平先生來電,征詢本人是否有意為狄公作傳。這真是不謀而合,于是,我投入了我迷戀五十年之久的狄仁杰的傳記寫作。而在這里,我還必須鄭重提及我的合作者董曉英女士,在我最需要也最無奈的時候,正是由于她的出現(xiàn),給了我最得力的幫助。這就是我得到了關(guān)于狄仁杰在中華版圖之外的西方異域的印象和西方對這位走出國門的中國人的真正評價。老實說,對于這一點,無論經(jīng)濟能力還是知識儲備都顯得難以為繼的我是心有余而力難及的。而曉英女士則身居海外做人文歷史研究多年,其在北京大學(xué)時又正好學(xué)的是中國歷史,對狄公的研究也可謂自有心得。當(dāng)我們在一起共同切磋幾次之后,我便堅定地選擇了這個合作者。 正因如此,盡管困難重重,但我與我的合作者自有狄公在胸中,千難萬壑任我平。經(jīng)過這五十年的積累,經(jīng)過這半年時間的緊張工作,尤其是董曉英女士跨越大洋,采集了來自異域,足以為我們的《狄公杰傳》添光加彩的大量資料與圖片,F(xiàn)在,可以告訴我們數(shù)以千萬計的“狄粉”、“狄迷”的是,這本由山西人自己為我們山西人的驕傲狄仁杰所做的第一部正傳即將呈現(xiàn)于讀者面前。當(dāng)然,這其中也少不了山西人民出版社李廣潔社長的支持和幫助以及編輯人員的辛勤勞作,在此,我本人以及董曉英女士謹(jǐn)向他們致以崇高的敬意與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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