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堂說,這是一部“偉大而永恒的戀愛生活史”。感動幾代人的愛情傳奇,蔡琴同名歌曲傾情演繹,普列《紐約時報》十大暢銷書,一年再版20余次,常銷不衰的愛情經(jīng)典。陳香梅女士獨家授權(quán)30余幅私人珍藏歷史照片!兑磺春天》是陳香梅婚姻自述,從1944年古城昆明與陳納德將軍相識寫到1958年與將軍死別一曲真正的生死戀,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本書簡介: 陳香梅享有“中美民間大使”之美譽。她曾在1972年尼克松總統(tǒng)訪華和1979年中美兩國正式建交等一系列重大事件中作出過積極貢獻。1980年,她作為里根的親善大使到中國大陸和臺灣訪問,在兩岸之間積極溝通,促進了兩岸交流。她說:“只要中國人能揚眉吐氣,我于愿已足”她對養(yǎng)育過她的中國一脈情深,為中國的發(fā)展不遺余力。她是中國海外交流協(xié)會顧問,中華全國婦聯(lián)名譽顧問,中國國家旅游局特別顧問,陳香梅教育基金會董事長。還是北京師范大學(xué)、沈陽東工大學(xué)等院校的客座教授。陳香梅著有《往事知多少》、《留云借月》、《一千個春天》、《陳香梅的散文與詩》、《迷》、《追逸曲》、《春秋歲月》、《春水東流》等中英文著作四十余部。她確實很為全球的華人爭氣。她的天空,有太多的精彩。 《一千個春天》是“現(xiàn)代文化名人自傳叢書”之一。 《一千個春天》是陳香梅婚姻自述,從1944年古城昆明與陳納德將軍相識寫到1958年與將軍死別一曲真正的生死戀,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作者簡介: 陳香梅,1925年6月23日生于北京(當時叫北平)。父親陳應(yīng)榮年少出國,在英、美受教育,得過英國牛津大學(xué)法學(xué)博士和美國哥倫比亞大學(xué)哲學(xué)博士學(xué)位,回國后當過教授 陳香梅,1925年6月23日生于北京(當時叫北平)。父親陳應(yīng)榮年少出國,在英、美受教育,得過英國牛津大學(xué)法學(xué)博士和美國哥倫比亞大學(xué)哲學(xué)博士學(xué)位,回國后當過教授、編輯、外交家;母親廖香詞也在英、法、意讀過書,讀的是音樂和繪畫。陳香梅的外祖父廖鳳舒與廖仲凱是親兄弟,當過古巴公使和日本大使。陳香梅從小喜愛文學(xué),英文基礎(chǔ)很好。陳家共有六個女孩,她排行老二。她的青少年時代是在戰(zhàn)亂中度過的。1937年“七七事變”后,她隨全家流亡香港;四年后香港被日軍占領(lǐng),她在母親去世、父親遠在美國任職的情況下,和姐姐一起帶著小妹妹們跟隨流亡隊伍跋涉幾千里,經(jīng)澳門、廣州、桂林、重慶,展轉(zhuǎn)來到昆明。在美國的父親聞之后,要她們姐妹六個去美國學(xué)習(xí),只有陳香梅拒絕了。用她的說法,我不能在祖國受難時離開她。我要工作,要盡我對祖國的責任。1944年,陳香梅加入中央通訊社昆明分社,成為中央社的第一位女記者,她曾在1945年、1946年分別出版第一本散文與詩《遙遠的夢》和第一本小說集《寸草心》。憑著她熟練的英語和良好的素質(zhì),她被派往采訪飛虎將軍陳納德。陳納德將軍是美國人,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他曾在美國召集100多名年輕飛行員和機械人員、文職人員300余人組成有名的“飛虎隊”(原名美國空軍志愿隊),來中國協(xié)助訓(xùn)練中國空軍。中日正式宣戰(zhàn)后,空軍志愿隊改為十四航空隊,與中國空軍并肩作戰(zhàn),幫助中國人民打擊日本侵略者,建立了舉世皆知的功勛。她對陳納德將軍的采訪,為他們后來的傳奇故事埋下了伏筆?箲(zhàn)結(jié)束后,陳香梅調(diào)往上海中央通訊社工作。而陳納德將軍回到美國后又重返中國,在上海成立了中美合作的民航空運公司。他們重逢了,從相知、相愛到相依,終于在1947年舉行婚禮。是年,陳納德54歲,陳香梅23歲。他們的婚姻成了歷史上一段佳話。1949年,陳香梅隨陳納德的民航公司撤離大陸,遷居臺灣。她專事寫作,并協(xié)助陳納德將軍撰寫回憶錄《一個斗士的自述》。此間十年,她在短、長篇小說和散文創(chuàng)作上頗豐。陳香梅是一位堅強的女性,她雖然以自己是陳納德將軍的夫人為傲,卻不愿只是依仗于陳納德的名聲,而要開創(chuàng)自己的天空。1958年陳納德將軍不幸病逝,陳香梅帶著兩個年幼的孩子,于1960年移居美國華盛頓。在這里,她從頭開始,孤身奮斗,站住了腳跟。 目錄: 中文本序林語堂先生序英文原著自序一古城春曉二姐妹情深三南天鵬翼四滇西寄旅五茹苦含辛六明珠蒙垢七茫茫來日八勞燕分飛九海誓山盟一○惆悵舊歡一一如賓如友一二七寶樓臺一三中國妻子一四咫尺天涯一五吾家有女一六美麗寶島一七百戰(zhàn)彌堅一八不測風云一九日慘花愁二○天上人間二一翡翠常綠 一古城春曉一九四四年。 是昆明初冬常見的那種天氣,溫暖而晴朗。但對于我,今天卻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日子。人力車在古老的圓石子路上搖晃顛簸,它載著我去參加一處記者招待會,我,十九歲的陳香梅,算是一個女記者了。 我有說不出的高興和奇妙的感覺。 早在童年,我便渴望能夠從事寫作,念中學(xué)時,愛好文藝的傾向又轉(zhuǎn)趨于新聞事業(yè)。我當過?痛髮W(xué)學(xué)報編輯,甫離學(xué)校便受到中央通訊社的聘約,派到昆明分社工作。如今,一次記者招待會,將給予我嚴格的考驗。 我出生于北平,在香港長大和受教育,到這中國最西南角落的昆明古城,才只兩天,兩天里我已見到了許多新奇有趣的事物,這兒有許多年代深遠的古老遺跡,木輪馬車在擁擠的街道上發(fā)出吱吱嘎嘎的聲音,牧人驅(qū)著成群的豬和牛,悠閑的在林蔭大道上漫步,幾百年前,一批批皇室宮廷的放逐者,建起了許多美麗的建筑。 各式各樣的交通工具紛然雜存,此刻正像兩道洪流,在我身畔向著相反的方向,蠕蠕而動,——光腿赤腳戴氈帽的車夫,拼命的撳按車鈴,男男女女騎著自行車在縫隙里穿梭的來往,卡車、小包車、中國的和美國的軍車,全都急速的按著喇叭,堆滿了木材和其他貨物的貨車,有的用馬拉,有的用人力拖挽。 許多商店播放著鑼鼓喧天的地方戲,似正在和街頭小販的叫賣聲相抗,這種戲曲很難為西方人欣賞,但這里是中國,到處都彌漫著濃厚的中國氣氛,糅合著油膩、煙熏、汗臭、敬神用的檀香木、樟腦木的香霧,以及其他干百種味道。 然而,當時我只是下意識地感觸到這些景象,聲音,以及氣味。我整個的思想都盤桓在我的新工作上,一些輕微的,恐怕不能勝任的驚慌感覺,沖淡了我熱切的期望。 是的,像我這個受過天主教教育,而且剛邁出大學(xué)校門的大孩子,我是否確有能力報道這種重要的軍事新聞?或是有關(guān)那位表情嚴肅的十四航空隊司令、陳納德少將?“我希望你將陳納德少將和他的部下們,親切的予以人性化的姿態(tài)出現(xiàn)!蔽业闹骶帉ξ艺f,“人們都稱他‘飛虎’,他有一張倔強的面孔,但他卻是仁慈而勇敢的。他曾擊毀了很多日本轟炸機,而拯救了萬千中國人的生命。我要你采訪十四航空隊和全隊工作人員的新聞,讓我們的人民對他們和他們正在做的一切,有所了解,有所賞識。你的英文已夠好了,我想你將不致遭受任何困難。”當時,我熱衷地同意了。此刻,我卻不敢說我自己有把握。 或許這位名震天下的美國將軍會感到侮辱,讓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來記載他的歷史性活動?或許,他沒有時間或耐心來理睬我。 人力車夫的腳步緩慢下來,在兩部吉普車中間平放下車桿。 這兩部吉普車正停在一幢泥土色的,古老的石頭建筑物前。大門上懸掛著一塊色澤鮮明的新招牌,明白地指出這里就是美國第十四航空隊總部。 我把簇新的記者證拿給守門的中國衛(wèi)兵看,旋即被準許進入,令我頓感興奮。我深深地吁了一口氣,穿過幽暗的走廊,遇到一個手捧公文的美國下士。在一間標明“會議室”的房間門前,我停下腳步,我的心在急劇跳動。 在這間空敞的大房間里,環(huán)繞著一張長形的疤痕累累的木桌,有六七個中國記者,還有幾位外國訪員,舒適的斜靠在椅子里;都是男人。那一道道逼射的眼光,充滿了詫異、欣羨的神色,略帶驚愕,一齊投向我來,嘈雜的低語聲緩滯了,有一個人吹起口哨。 “安娜,請進。”中央通訊社的鮑勃馮,一位瘦長的新聞從業(yè)員,也不過是我前一天才認識的,離開椅子,面露笑容的走近我:“先生們,這是安娜,陳香梅小姐,我們新來的女記者。你們看,我剛才沒有扯謊吧!”我覺得兩頰在發(fā)熱,同業(yè)們都站起來,齊聲道出禮貌上的問候語:“您好,陳小姐。”緊接著,卻從一位“星條”報記者的嘴里冒出一聲愉快的:“喂!安娜!”以往,我也曾與美國人相處過,稔知他們的輕松活潑作風,但是這位同業(yè)不拘形跡的晤談方式,就我個人而言,尚屬首次。 “我這兒替你留下一個座位!滨U勃說。 大家剛坐定后,房間盡頭的一扇門輕輕旋開。 “老板!”鮑勃低聲說。 我盡量把我的椅子往后推,想越過這些高大的鄰人,看個清楚,但卻幾乎使我的椅子翻倒。我坐穩(wěn)后,看見一個瘦削、滿頭黑發(fā)的美國軍官,昂首闊步而入。兩顆少將級的銀星,在他陳舊的飛行皮夾克肩頭閃爍發(fā)光。他身后跟著一位中國籍上校,還有兩個美國軍官,一位上校,一位中校。 他強烈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因為過去我曾在新聞?wù)掌峡吹竭^他,我發(fā)現(xiàn),那些照片只能表現(xiàn)他的若干形貌,而并不能完全傳神。他邁著輕快而堅定的大步,走向長桌,在主位上落座。 他的臉孔遍布深刻的皺紋,有著一個倔強的下顎,看來強韌而果決,一對深沉的棕色眸子卻流露著堅忍的神色。我對他的瞬間印象是:這個人具有偉大的意志、力量和勇氣,兼有高超的智慧。 我?guī)е谳p微震顫的迷惑,凝望著他。 稍后,我發(fā)覺在我之前,別的人對陳納德也有類似的感應(yīng)。 例如在魁北克舉行盟國會議時,邱吉爾第一次看見他,就問他的隨從副官道:“那個美國準將是誰?”副官告訴邱翁,那是“中國的”陳納德。 “這樣的一張面孔!”邱吉爾驚叫道,“這樣的一張面孔!感謝上帝,幸虧他在我們這邊!”將軍與他的隨員們就座后,絮聒不休的記者們也就此寂靜無聲。 陳納德將軍銳利的目光掃射了一周,然后用著美國南方腔調(diào)的男中音,慢吞吞地向我們致意。 “午安,先生們!彼囊暰觸到我,于是眼角邊的皺紋深陷進去,“以及女士!”他補充道。 我微笑示意,將軍開始他的談話。這次記者招待會的主旨,自然是有關(guān)美國十四航空隊在中國戰(zhàn)場上所擔任的主要工作。 我發(fā)覺所討論的問題也頗有風趣,只是基于戰(zhàn)時保密的關(guān)系,直到為時很久后,我才能將這幅完整的畫,捧呈于世人之前。當時的大概情況是:一九四三年開始后的數(shù)月中,十四航空隊已逐漸擴展其行動范圍及戰(zhàn)斗力。春天在魁北克舉行的三巨頭會議里,陳納德將軍提供的擴充中國空軍防衛(wèi)實力的計劃,獲得全面支持,并擊敗了中印緬戰(zhàn)區(qū)司令史迪威中將的激烈反對。陳納德將軍獲有羅斯?偨y(tǒng)及邱吉爾首相的全力信任——而且,這個計劃正付諸實現(xiàn)。 這個計劃需要給中國空軍再增加三個戰(zhàn)斗大隊,三個轟炸大隊,以及從印度越過著名的“駝峰”,將每月數(shù)額高達四千七百噸的供應(yīng)物資像潮水般地輸送到中國來。而史迪威將軍反對陳納德計劃的部分原因則是,一條越過高聳的喜馬拉雅山脈的空中補給線,勢難擴展到達成供應(yīng)十四航空隊補給的需要。然而,時至當日,恰是三巨頭會議后的八個月,空中運輸指揮部已加速進行其供應(yīng)品的運送率。結(jié)果,飛越駝峰的輸送量高達每月一萬三千噸。 十四航空隊在日見改善的情況下,已從一個空中游擊隊的身份,轉(zhuǎn)而擁有高度效果的攻擊實力。它雖然仍是美國駐海外空軍中最小的一支部隊,但,它的翅翼卻覆蓋了最遼闊的地區(qū)。 在長江以北,中國的空軍健兒們時刻升空,迎接日本人的挑釁,于是大江以南的一片廣袤領(lǐng)域,便成為十四航空隊的狩獵區(qū)。從緬甸之東直趨臺灣海峽,從長江以南延伸到喜馬拉雅山脈,十四航空隊的炮彈百發(fā)百中,噴出火花。 將軍談話時,我有時得摘錄筆記。我使自己全神貫注于他正在說的話。我甚至籌思一個聰明的問題,以備繼他公開聲明完畢后的詢問時間提出。但是除了注視及傾聽外,我竟做不了什么。他是如此有力地支配著整個會場!絕非那兩顆銀星給予他這份力量,定然是有種無從解釋的氣質(zhì),那是與生俱來的。陳將軍像磁石般吸引著我們的注意。他黝黑,熱切的眸子直率地望著我們的眼睛,他低沉的音調(diào)既不嚴苛亦不專斷,但正傳達著他不屈不撓的信念。 如今,我明白了。他是如何能在生命的歷程中,艱苦奮斗,而獲得像今天這樣的地位。這個人,數(shù)年前應(yīng)蔣委員長之邀來到中國,訓(xùn)練年輕的新空軍們與日本作戰(zhàn)。是這個人,是這個沒有官階的人——他早先已自美國空軍退休——從中國返回華盛頓,向美國總統(tǒng)請求,準許一群空軍辭去現(xiàn)職組成了美國空軍志愿隊。他是一群英雄們的尊師及領(lǐng)袖;而這群英雄們在各次戰(zhàn)役中,曾以每一架美國飛機的喪失,換取擊落十架日本飛機的驚人紀錄,一直不懈地在寫下他們的戰(zhàn)績,證明陳將軍的空中戰(zhàn)略及戰(zhàn)術(shù)的正確觀念。他是這個英名遠播的外國人,為了他對中國的貢獻,許許多多的人將他銘刻心田。 我感到困惑不解,好像剛才鮑勃馮曾稱將軍為“老板”,后來我才知道,這是美國人稱呼任何指揮官的方式;但,此際我聽到將軍被人冠以“老”字,不勝驚訝。他當然不是稚氣未脫的那一類人,但也說不上漂亮。坐在駕駛員的座艙里,經(jīng)歷了千百次風吹日曬,這是一張經(jīng)過磨煉的面孔。他的眼睛是屬于那種遙遠凝視型的,仿佛正將內(nèi)在與外在的視野,同時盯注于遙遠的地平線上;他有著一個對自己的判斷力及最后成功具有充分信心的人,所擁有的穩(wěn)健而堅定的雙眸。那張戰(zhàn)斗人員的面孔,流露出智慧、果決和敏于理解,完全男性化,出奇的具有吸引力。不,他并不——且將永不——衰老。 記者招待會結(jié)束。 “你的筆錄并不多,安娜,”我們站起時鮑勃說,“你寫稿子時,如果需要幫忙,請來找我!薄爸x謝你,鮑勃!蔽腋屑さ幕卮。我轉(zhuǎn)身離開桌子,吃了一驚。將軍正向著我迎面走來!“是陳小姐?”“是的,將軍!薄昂蔚侵行偛鸥嬖V我你的名字。你的父親最近有信給我,問及令姐靜宜的近況,他并提到我可能不久就會看見他另一位千金!膘o宜是我大姐,大我四歲,在十四航空隊當了兩年飛行護士,我不知道陳將軍是否已經(jīng)知道,她正在考慮父親的建議,辭離現(xiàn)職赴美,與父親團聚。 我不再緊張。我仍然感受到他的力量及磁性,但是我又體味到一點別的東西——他是和善的。我一下子就平靜下來了。 “我真高興見到你,將軍。靜宜姐姐曾告訴我不少有關(guān)你和十四航空隊的事!彼虮蛴卸Y的向前低下頭來——差不多是一鞠躬。 “假如你不急于趕回去寫稿,跟我們一同吃杯茶好嗎?”“我預(yù)備寫篇特寫稿,我有時間的,我很喜歡喝點茶!彼岄_路,于是我走在前面,穿過他剛才進來的門,進入一間較小的房間,有幾位美國和中國的軍官們正坐在那里。 他們都起立為禮,陳將軍一一加以介紹——何登中校,新聞官;金特萊上校,十四航空隊的軍醫(yī);舒伯炎上校,將軍的聯(lián)絡(luò)官,以及其他幾位。 “陳小姐的父親,我在舊金山時認識的,曾托我照應(yīng)他的女兒!睂④娊忉尩。 “聽來仿佛是件戰(zhàn)時最佳任務(wù)嘛!焙蔚侵行U{(diào)侃地說。在眾人的一片哄笑聲中,將軍臉上也掠過一陣微笑。 我們坐定后,一個知禮的男仆托著一盤茶和蛋糕出現(xiàn)。我很少講話,只是對軍官們提出的問題加以答復(fù)。大家對我及我的工作似乎都頗有興趣。 “我請陳小姐來吃茶,是為了使她明了,我們是友善可親的,正如我們有工作能力一樣,”陳將軍說,“我認為倘若她喜歡我們,她必會為我們寫出一些好故事,而且都是事實。”“我要盡力為之,將軍,我十分滿意我的工作,而且,我還相當年輕,又是晚輩,新聞從業(yè)員似乎無需太拘泥形式,請叫我安娜吧。”“我想要喊你‘親愛的安娜’。”何登中校說,于是別的軍官們又大笑起來。 我懷著一份涌升的激動之情,離開總部。我年方十九,我的祖國置身于戰(zhàn)爭中,我的事業(yè)正進入起點——而我已結(jié)識揚名四海的陳納德將軍!他,恰如我曾想象的,予人以難忘的印象;但,有些事情他也表現(xiàn)了友善和親切,那是我未曾預(yù)期的。 我們首次的晤見恰如晨曦乍現(xiàn)。和那些我所遇見過的任何人相比擬,他是迥然不同的。他,像旭光——充滿生命,仿佛霍然間,春天走進了我的心房,吹來了嶄新的希望與期待。我意識到他的存在,我不再郁郁不樂,我不再畏懼不安。是時,我雖無從確切感應(yīng),但那次的相見竟是我新生命中的黎明。 P1-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