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愛與黑暗:“二戰(zhàn)”時期歐洲的同性戀者


作者:讓·勒比圖     整理日期:2015-06-09 10:26:50

歷史會記住一切,有時以顯赫的形式,有時以悄悄的、隱蔽的方式。
  《愛與黑暗》作者讓·勒比圖使用大量翔實的原始資料、當(dāng)事人證詞以及他同讓-保羅·薩特和米歇爾·?碌恼勗挘匦陆衣冻鲆欢伪宦癫氐膼叟c黑暗的歷史——“二戰(zhàn)”時期歐洲同性戀者遭受納粹迫害的事實。他同時也向人們提出了這樣的問題:被迫害和犧牲了的同性戀者因何成了我們集體記憶中被遺忘的人們?
  1933年,希特勒被任命為德國總理。由此,納粹對同性戀者的迫害逐步加深,因為德國需要孩子,需要大量的孩子,需要他們成為為國家和民族的輝煌而戰(zhàn)的未來戰(zhàn)士,同性戀者因而成了納粹的對立面和仇敵,成為必須被消滅的人。仇視同性戀的德國刑法“175”條款被納粹進一步加強。十多萬名同性戀者成為控告,立案、警察追蹤和黨衛(wèi)軍懲罰的犧牲品。這種迫害進一步蔓延到廣大的納粹占領(lǐng)地區(qū)。
  解放以后,受害者、見證人以及歷史學(xué)家都對此三緘其口,長期保持沉默。同性戀者遭受迫害的悲慘事實似乎從國家和人民的記憶中消失了。
  作者簡介:
  勒讓比圖,1948年生于法國的波爾多,法國解放后從事新聞工作,于1979年創(chuàng)辦同性戀報紙《GaiPied》。他是“集中營同性戀被囚禁者紀念館”主席,是《我,皮埃爾塞爾,被囚禁的同性戀者》一書的兩位作者之一。他也一直致力于對戰(zhàn)爭歷史及戰(zhàn)爭中這一群體的研究。
  目錄:
  第一章大清洗
  國會縱火案
  柏林的瘋狂年代
  社會解放受到致命威脅
  柏林的同性戀政策
  危害極大的“外出郊游”浪潮
  文化的浩劫
  海因里!はD啡R:一個仇恨科學(xué)的講話
  尷尬的“血腥之夜”
  血腥的早晨
  從“血腥之夜”到“砸玻璃之夜”
  同性戀在被占領(lǐng)國家和地區(qū)的命運
  德國和奧地利的女同性戀的命運
  第二章仇視同性戀的可怕歲月
  粉紅色三角第一章大清洗
  國會縱火案
  柏林的瘋狂年代
  社會解放受到致命威脅
  柏林的同性戀政策
  危害極大的“外出郊游”浪潮
  文化的浩劫
  海因里!はD啡R:一個仇恨科學(xué)的講話
  尷尬的“血腥之夜”
  血腥的早晨
  從“血腥之夜”到“砸玻璃之夜”
  同性戀在被占領(lǐng)國家和地區(qū)的命運
  德國和奧地利的女同性戀的命運
  第二章仇視同性戀的可怕歲月
  粉紅色三角
  “瘋狂”醫(yī)生
  集中營里的“性生活”
  一個艱難的任務(wù)
  歐洲其他地區(qū)的情況
  第三章無憂的巴黎
  巴黎的醫(yī)生和警察
  巴黎的夜生活和沙龍
  被占領(lǐng)的法蘭西,被監(jiān)控的巴黎
  達爾朗和他的土倫水兵
  面對神秘兇手的達爾朗
  所有人都解放了嗎?
  歷史的不可思議的沉默
  第四章薩特,無須負債
  安德烈·紀德和讓·科克托
  作家、同性戀和附敵分子
  薩特與同性戀造翻
  第五章重新認識之路
  帶頭的無名吶喊,最初的集體行動
  邦特和斯特拉斯堡事件
  悼念之艱難
  死者的名分
  不可告人的結(jié)盟
  同性戀和公民權(quán)
  結(jié)束語
  譯后記一段被遮蔽的黑暗歲月
  親歷者、旁觀者、學(xué)者的共同敘述
  就被遺忘的集中營受害者問題
  向?、薩特、布朗肖……提問
  歷史的傷痛有時同個人命運中所受的傷痛驚人地相似。人們掩埋它們,堵塞缺口不讓它們冒出來,但當(dāng)我們一旦忘掉它們時,它們卻帶著感情的沉重負擔(dān),原封不動地依然存在著。
  ——精神病學(xué)家托尼萊內(nèi)納粹對每一個同性戀者的屠殺,都是兩次殺死他們,這另一次屠殺是在他們家庭的記憶中,是在對他們政治和歷史的回顧中。
  每一個殺人者都殺了他們兩次。我實在無法分辨,哪一次更為卑鄙無恥。
  --安德烈薩爾格
  當(dāng)我們回憶1914-1918年的世界大戰(zhàn)時,20世紀中的一個歷史事實是無法回避的,那就是集中營的出現(xiàn)。正如歷史學(xué)家尼古拉沃斯所說,集中營的出現(xiàn),完全是由于20世紀初發(fā)生在南部非洲的那場波爾斯戰(zhàn)爭影響造成的。英國軍隊為了破壞敵方戰(zhàn)士的抵抗,決定把交戰(zhàn)國的婦女、兒童和老年人關(guān)押起來作為人質(zhì)。30年之后,人們又看到了這種敲詐勒索和非人道的大搜捕行為。集中營的設(shè)置運轉(zhuǎn),是為了收容那些不能見容于社會的反革命分子,設(shè)置理由是思想改造需要一定時間。
  尼古拉沃斯補充道:“波爾斯戰(zhàn)爭之后,德國于1933年2月開始,陸續(xù)建立起一些集中營,用以作為對反納粹分子、犯普通法的犯人、不適應(yīng)社會生活者、同性戀者進行改造的場所!痹谙L乩盏木W(wǎng)絡(luò)系統(tǒng)中,也有許多觀點非常不一致的人,這些人都被認為是思想上的危險人物。局勢變化很快,令人頭暈?zāi)垦!?939年9月占領(lǐng)波蘭開始,集中營的數(shù)量如雨后春筍,急劇增加。這些集中營關(guān)押著德國人陸陸續(xù)續(xù)征服的新領(lǐng)土上送來的20來個民族的僑民,所有被德國陸、海、空三軍占領(lǐng)國家的抵抗分子以及后來的命中注定將被最終解決的數(shù)百萬猶太人。在第三帝國達到巔峰的時候,有一千多座集中營建立在被他們奴役的歐洲的土地上。
  在回顧納粹集中營制度,并以此來深入了解在這一非人道大悲劇中同性戀者的特殊命運之前,有必要先了解一下關(guān)于集中營究竟意味著什么。強迫一些人背井離鄉(xiāng)將其關(guān)押起來,粗暴地限制他們的各種權(quán)利,破壞他們的日常生活和生存方式,使他們不得不否認甚至出賣自己的身份,長期待在危險無處不在的兵營里,這就是被抓的同性戀者的命運。歷史學(xué)家弗朗索瓦貝達里達回憶道:“在德國境內(nèi)組織的集中營里,從1933年起,首先關(guān)押的是那些反納粹的德國人、犯一般罪的囚犯、被判定有危險傾向的成年人。他們的被關(guān)押,或由于安全原因,或因為判刑前需要羈押,或者要對其進行改造:政治犯、一般犯人、同性戀等!
  大逮捕行動是諸多專制獨裁手段中的一個,也是最厲害的一個,歷史學(xué)家讓維格勒寫道:“甚至是從思想意識方面考慮,也有理由需要這種手段。有安全方面的理由,也有經(jīng)濟和種族方面的理由。雅利安人通過征服他們所謂的下等民族來擴大他們的生存空間,通過種族主義政策以維護他們的長盛不衰。因此政治上的反對者、有生理缺陷的人、不適應(yīng)社會生活的人、同性戀者、猶太人、茨岡人以及斯拉夫人都是他們搜捕的對象!边@些人如此地互不相干,在平時生活中極少互相往來,現(xiàn)在卻結(jié)成了緊密的群體,一起走向死亡。
  正如普里莫萊維(PrimoLevi)所描寫,他們是“沒名沒姓的一個群體,人員在不斷更新,方式總是老一套。這些無名的人,他們身上所有的光輝均熄滅,他們默默地走著,勞碌著。他們的一切都被淘空,他們已經(jīng)麻木,感覺不出所受的痛苦。人們很難把他們稱為活人。人們也不能說他們已經(jīng)死亡,他們不怕死亡。因為他們已經(jīng)沒法弄清楚,什么是死亡。他們總是在我的腦海中顯現(xiàn),沒有面孔。假如我能夠通過一個形象來概括我們時代所有苦難的話,我將選擇這個我腦海中最熟悉的形象:一個瘦得皮包骨頭的男人,低著頭,彎著腰,臉上和眼睛沒有絲毫思想的痕跡”。在這個人間地獄的描寫之外,還應(yīng)補充一些與語言相關(guān)的問題:“試想想,某個人,他面對要將他送進焚尸爐時他聽不懂,因而也不理解的命令,該有多么害怕。在集中營里,一下子建立起一些能夠互相理解的人聚集在一起的集體。”
  這些人的共同命運在鐵絲網(wǎng)的后面被捆綁在一起,但他們的身份并不容易辨認出來。一個便于辨認的特殊標記很有必要。讓維格勒寫道:“囚犯們條紋布的囚衣上面,都縫有三角形或星形的標記。這是納粹需要并建立的種族和社會等級的標志。每一個在集中營或死亡營里的犯人都肯定是要死的。餓死、累死、病死,擔(dān)當(dāng)藥物試驗品而死、刑具折磨死或快速處決,還有關(guān)到毒氣室里毒死!
  拘留營和集中營的犯人衣服上的標記是一點一點地改進并逐漸形成的。歷史學(xué)家沃爾夫?qū)鞣蛩够鶎懙?“隨著集中營的重新組織,黨衛(wèi)軍于1936年引進了一種分類制度,即把犯人按性質(zhì)分成若干小組。在上衣胸前的左邊和長褲的左褲腿上,在犯人序號旁邊,縫一個有顏色的三角形標記!畏甘菭I中的第一類,他們最初是沒有特殊標記的。直到1937年,才給他們縫上了紅三角。”他進一步寫道:“對于社會階級角色,決定性因素是分類方法:按不同顏色、不同三角形和其他區(qū)分標志分類!
  “刑事犯”是綠色三角;不適應(yīng)社會生活者,黑色;同性戀者,粉紅色;流亡者,藍色;茨岡人先是棕色后改為黑色。猶太人的標志是六角星。外國人,他們經(jīng)常被劃到政治犯一類,在原來的紅三角之上,疊印上他們各自國家的符號,法國人印“F”,波蘭人印“P”,西班牙人印“S”。那些陪伴犯人的被囚者,在其三角標志的頂尖之上,印上一個黑點作為標志!耙古c霧”隊伍的犯人以紅色寬帶作為標志。他們背上有一個十字架標記,左右兩邊各標有兩個大寫字母NN(德文NachtNebel的第一個字母),在他們長褲的褲腿上,也有同樣的大寫字母。至于那些早就被懷疑會逃跑的人,納粹在他們的前胸和后背,都畫上紅、白兩色的靶心樣標志,這樣一來,可疑人群中稍有動作,黨衛(wèi)隊很容易找準目標射擊,就像人們在廟會和集市的小攤上練習(xí)射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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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與黑暗:“二戰(zhàn)”時期歐洲的同性戀者的作者是讓·勒比圖,全書語言優(yōu)美,行文流暢,內(nèi)容豐富生動引人入勝。為表示對作者的支持,建議在閱讀電子書的同時,購買紙質(zh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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