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殖民地臺灣回歸中國以后,中共在臺灣的地下黨的組織、活動與敗退,恰恰是從張志忠抵達臺灣而展開并以張志忠的犧牲為結束的、整整長達八年的斗爭史。 1949年,國民黨退守臺灣后,臺灣共產(chǎn)黨機構曾組織過暴力起義、武裝割據(jù)等活動,但是實力懸殊,抵抗數(shù)年后終被血洗。一部分臺共黨人或投降、或賣黨,但領導人之一張志忠夫婦卻從容赴死。 《臺共黨人的悲歌》詳細描寫了張志忠夫婦的一生,以及那個時代里懷有信仰的臺共黨人群像,更折射出近代中國歷史的一段縮影。 作者簡介: 藍博洲:TVBS電視臺《臺灣思想起》制作人;著名導演侯孝賢御用編。慌_灣“中央”大學教授;時報出版公司曾經(jīng)的主編……其作品被侯孝賢導演改編為中國首部國際大獎電影《悲情城市》。另有作品《臺北戀人》改編為電影《好男好女》和數(shù)十集電視劇等。已出版《共產(chǎn)青年李登輝》等十余本書籍。曾獲獲《聯(lián)合報》年度最佳書獎、《中國時報》十大好書獎、好書金鼎獎、時報文學獎…… 目錄: 序言 兩岸歷史中的失蹤者/汪暉 序曲楊揚之死 一九六八年,作家柏楊收到臺灣共產(chǎn)黨后人的遺書后,在自己的專欄上連續(xù)發(fā)表三篇文章,引出了一曲臺共黨人的慷慨悲歌…… 第一章張志忠 抗日戰(zhàn)爭結束,日本殖民地臺灣回歸中國以后,中共在臺灣的地下黨的組織、活動與潰敗,恰恰是從張志忠抵達臺灣而展開。 第二章季沄 張志忠從上海帶回來的新娘名叫季沄。從季沄的生命史來看,她后來之所以走上革命的道路是跟整個中國的命運息息相關的。 第三章張志忠與季沄 地下黨的工作行蹤不定,張志忠與季沄只能通過與家人書信往來得知彼此下落。關于一家三口被捕的經(jīng)過,國民黨官方檔案里有種種不同的記錄乃至相互矛盾的說法。序言 兩岸歷史中的失蹤者/汪暉 序曲楊揚之死 一九六八年,作家柏楊收到臺灣共產(chǎn)黨后人的遺書后,在自己的專欄上連續(xù)發(fā)表三篇文章,引出了一曲臺共黨人的慷慨悲歌…… 第一章張志忠 抗日戰(zhàn)爭結束,日本殖民地臺灣回歸中國以后,中共在臺灣的地下黨的組織、活動與潰敗,恰恰是從張志忠抵達臺灣而展開。 第二章季沄 張志忠從上海帶回來的新娘名叫季沄。從季沄的生命史來看,她后來之所以走上革命的道路是跟整個中國的命運息息相關的。 第三章張志忠與季沄 地下黨的工作行蹤不定,張志忠與季沄只能通過與家人書信往來得知彼此下落。關于一家三口被捕的經(jīng)過,國民黨官方檔案里有種種不同的記錄乃至相互矛盾的說法。 第四章小羊 抗日戰(zhàn)爭結束,日本殖民地臺灣回歸中國以后,中共在臺灣的地下黨的組織、活動與潰敗,恰恰是從張志忠抵達臺灣而展開。 尾聲為了忘卻的紀念 張志忠從上海帶回來的新娘名叫季沄。從季沄的生命史來看,她后來之所以走上革命的道路是跟整個中國的命運息息相關的。 大事年表 后記 為我補課的博洲大哥/陳鍵興清華大學教授汪暉:通過漫長的調查,在藍博洲的筆下,日據(jù)時代臺灣民眾和革命者爭取民族解放的斗爭、戰(zhàn)后臺灣民眾和革命者反對國民黨暴虐統(tǒng)治的斗爭、“五〇年代白色恐怖”時期左翼進步人士的奮斗和犧牲,漸漸以具體可感、清晰真實的方式呈現(xiàn)于讀者的面前。作者勾稽起其間的連續(xù)與變化,又將這些連續(xù)與變化置于與中國革命及建國運動的關系之中,展開了一幅生生不息、廣闊深厚的歷史畫卷。 著名導演侯孝賢:歷史就是要有像藍博洲這般一旦咬住就不松口的牛頭犬。在追蹤,在記錄。凡記下的就存在。凡記下的,是活口,是證人,不要以為可以篡改或抹殺,這不就是歷史之眼嗎。我無法想象,沒有這雙眼睛的世界,會是怎么樣的一個世界!臺灣有沒有共產(chǎn)黨? 可以這么說,“二二八”事件后,“臺灣有沒有共產(chǎn)黨”的問題已經(jīng)正式登上了臺灣的政治舞臺。 國民政府監(jiān)察院檔案:(八?13)所存,臺灣省行政長官公署《臺灣省“二二八”暴動事件紀要》當時所掌握的情報是這樣的: 就【臺灣】非法團體言,大別之約分為四:一為臺灣共產(chǎn)黨,首領為謝雪紅、林日高、楊克培、楊克煌、張道福、潘欽信、蘇新、王萬得、林兌等,分為ABC三集團,A集團在臺中,B集團在臺南嘉義,C集團在臺北,外圍組織為“人民協(xié)會及民主同盟”等。 針對這些“非法團體”,政府當局也制定了相應的防范措施。 七月二十五日,臺灣警備司令部公布社會秩序安寧維持辦法。 十月七日,臺灣省政府依據(jù)中央所頒“后方共產(chǎn)黨處理辦法”,令本省境內共產(chǎn)黨員于本月底前登記,逾期依法究辦。 針對這個問題,一九四九年三月,香港智源書局出版,“莊嘉農(nóng)”(蘇新)所寫的《憤怒的臺灣》,在第十三章《“二二八”以后的反蔣反美運動》第三節(jié)“中共在臺灣”批判地寫道: 臺灣有沒有共產(chǎn)黨?現(xiàn)在臺灣人民對于這個問題都沒有疑問了。他們所懷疑的是共產(chǎn)黨在什么時候會起來解放臺灣。不過,前些時,美國通訊社卻很認真地宣傳臺灣沒有共產(chǎn)黨,甚且說臺灣人民不歡迎共產(chǎn)黨,反對共產(chǎn)主義。但是,國民黨反動派卻咬定臺灣二二八民變是共產(chǎn)黨煽動的,甚且他們憑他們的主觀,捏造許多中共在臺灣的機構,說有什么什么工作團,臺中有A團、臺北有B團、臺南有C團(據(jù)勁雨《臺灣事變真相與內幕》)等,這不過是反動派的推測而已,除了中共自己以外,誰都不知道中共在臺灣的機構和活動情形……自從國民黨反動派進入臺灣至二二八民變這一年多的期間中,中共在臺灣都沒有任何表現(xiàn)。二二八后,反動派極力夸張宣傳中共的“陰謀”,想把民變的責任推諉到中共身上去,但中共在臺灣的機構也沒有任何反應。 一九四七年十月二十五日,臺灣省第二屆運動會在臺中舉行時,臺中市內及運動會場,出現(xiàn)了沒有署名的宣傳品,介紹人民解放軍六十七條時局口號,并附有當時解放戰(zhàn)爭的形勢圖。雖然沒有署名,但一般人民都相信是共產(chǎn)黨散發(fā)的。 一九五九年,“安全局”出版的機密文件《歷年辦理匪案匯編》第一輯“匪臺灣省工作委員會叛亂案”的“對本案之綜合檢討”寫道: 共匪臺灣省工委會之組織發(fā)展,甚為迅速,例如:三十六年【1947年】“二二八”事件時,僅有黨員七十余人。三十七年【1948年】六月“匪香港會議”時,已有黨員約四百人……(第18頁) 。▓D3-11)廖清纏手繪的“二侖支部”組織系統(tǒng)圖 一九八四年,香港阿爾泰出版社的《中共的特務活動原始資料匯編—附錄五,中共特務對臺工作》也載明: 自一九四七年“二二八”至一九四八年五月的“香港會議”期間,即便“二二八”的死傷逃亡者不算在內,“全省中共黨員共二百八十五名”。此一時期,中共在臺北區(qū)組織包括:“臺北市工作委員會”有九個支部,“臺北市學生工作委員會”有三個支部,“郵電職工總支部”有兩個支部,計有黨員一百六十三名,占全省黨員數(shù)的五分之三。(第331頁) 誠如當年的地下黨員吳克泰在接受我采訪時所言,這兩個官方的統(tǒng)計數(shù)字雖略有出入,但它卻說明了一個歷史事實: 那些曾經(jīng)積極參加“二二八”斗爭而幸存的臺灣青年學生與社會精英,一方面已經(jīng)對白色祖國徹底失望了,另一方面也在斗爭中,認識到日據(jù)以來臺灣左翼運動的前輩們英勇無私的戰(zhàn)斗和犧牲,因而很快就在失落一時的身份認同上,找到新的階級與民族的認同。因此,在“二二八”之后的白色恐怖氣氛下,勇敢地加入了蔡孝乾和張志忠領導的中共在臺灣的地下黨組織,為整個中國的“新民主主義革命”而繼續(xù)奮斗。 誠如當年的地下黨員吳克泰在接受我采訪時所言,這兩個官方的統(tǒng)計數(shù)字雖略有出入,但它卻說明了一個歷史事實: 那些曾經(jīng)積極參加“二二八”斗爭而幸存的臺灣青年學生與社會精英,一方面已經(jīng)對白色祖國徹底失望了,另一方面也在斗爭中,認識到日據(jù)以來臺灣左翼運動的前輩們英勇無私的戰(zhàn)斗和犧牲,因而很快就在失落一時的身份認同上,找到新的階級與民族的認同。因此,在“二二八”之后的白色恐怖氣氛下,勇敢地加入了蔡孝乾和張志忠領導的中共在臺灣的地下黨組織,為整個中國的“新民主主義革命”而繼續(xù)奮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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