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有自由意志嗎？
是宇宙大爆炸導致了肯尼迪刺殺案嗎？
拋硬幣的結果有原因可循嗎？自由并非天賦？丹尼爾丹內(nèi)特的回答是一個加了著重號的“是”！他認為，意志的自由是某種成長著、進化著的東西。
本書中，作者用縝密的邏輯和豐富的敘述，推理出我們?nèi)绾卧趧游锸澜缰歇氁粺o二地進化出了賦予我們自由意志和道德性的心智。他通過進化生物學、認知神經(jīng)科學、經(jīng)濟學和哲學等學科的理論知識，在一系列論證中解釋了，運用新達爾文主義推理，我們能夠從最簡單生命形式一路構建出有關道德、意義和自由的最好最深刻的人類思想。
作者簡介：
丹尼爾丹內(nèi)特（DanielC.Dennett），哲學家、認知科學家，塔夫茨大學教授兼認知研究中心主任。專注于心智哲學和生物學哲學，尤其是意志、自由意志和泛進化論等主題。
著有《頭腦風暴》(BrainStorm，1978)，《活動余地》(ElbowRoom，1984)，《意向立場》(TheIntentionalStance，1987)，《意識的解釋》(ConsciousnessExplained，1991)，《達爾文的危險觀念》(Darwin’sDangerousIdea，1995，獲美國國家圖書獎和普利策獎提名)，《心智種種》(KindsofMinds，1996)等。
丹尼爾丹內(nèi)特（DanielC.Dennett），哲學家、認知科學家，塔夫茨大學教授兼認知研究中心主任。專注于心智哲學和生物學哲學，尤其是意志、自由意志和泛進化論等主題。
著有《頭腦風暴》(BrainStorm，1978)，《活動余地》(ElbowRoom，1984)，《意向立場》(TheIntentionalStance，1987)，《意識的解釋》(ConsciousnessExplained，1991)，《達爾文的危險觀念》(Darwin’sDangerousIdea，1995，獲美國國家圖書獎和普利策獎提名)，《心智種種》(KindsofMinds，1996)等。
目錄：
序
第一章自然自由
認清我們是什么
我是我所是
我們呼吸的空氣
小飛象丹波的魔羽和寶琳娜的險境
第二章思考決定論的一個工具
一些有用的過度簡化
從物理學到康威生命世界里的設計
我們能得到天降救星嗎？
從慢速移動避免者到星球大戰(zhàn)
可避免性的誕生
第三章思考決定論
可能世界
因果關系序
第一章自然自由
認清我們是什么
我是我所是
我們呼吸的空氣
小飛象丹波的魔羽和寶琳娜的險境
第二章思考決定論的一個工具
一些有用的過度簡化
從物理學到康威生命世界里的設計
我們能得到天降救星嗎？
從慢速移動避免者到星球大戰(zhàn)
可避免性的誕生
第三章思考決定論
可能世界
因果關系
奧斯丁的推桿
一場計算機象棋馬拉松
決定論宇宙中的無原因事件
未來會像過去一樣嗎？
第四章傾聽自由意志主義
自由意志主義的訴求
我們應將亟須的缺口開在哪兒？
凱恩的非決定論決策制定模型
“如果你把自己變得足夠小，你可以外部化幾乎所有東西”
小心元初哺乳動物
那怎么可能“取決于我”？
第五章所有這些設計是從哪兒來的？
早期歲月
囚徒困境
合眾為一
題外話：基因決定論的威脅
自由度和對真相的探求
第六章開放頭腦的進化
文化共生如何將靈長類轉(zhuǎn)變?yōu)槿?nbsp;
達爾文主義解釋的多樣性
嬌貴工具，但你仍不得不使用它們
第七章道德主體性的進化
有益自私性
做個好人以便看起來像個好人
學會對付你自己
我們的昂貴勛章
第八章你被排除出圈子了嗎？
描繪錯誤道德
從心而動
一個心智寫入者的觀點
你自己的自我
第九章自舉我們自己的自由
我們?nèi)绾巫プ±碛刹⑵渥兂晌覀冏约旱睦碛?nbsp;
靈魂工程和理性能力軍備競賽
在我朋友的一點幫助之下
自主性、洗腦和教育
第十章人類自由的未來
守住防備潛行開脫的界線
“謝謝，我需要這個！”
我們比我們希望的更自由嗎？
人類自由是脆弱的
術語對照表
人名對照表
參考文獻在《自由的進化》一書里，丹尼爾丹內(nèi)特有力而巧妙地協(xié)調(diào)了達爾文主義和迄今為止人們對人類自由的信念。通過鮮活的文字——它們足以讓那些學院派哲學標志性的沉悶文章黯然失色——丹內(nèi)特可靠地論證了，人類心智是一項進化產(chǎn)物，而不是獨立于自然界之外的某種東西�！丢毩蟆�
迷人而且十分巧妙……非常有趣。科學家或許了解書中的許多主題，但它們對某些哲學家可能是新的，他們需要抓住其中的含義……本書生動且高度原創(chuàng)性地闡釋了一系列強大觀念�！缤缦鹊闹髂菢�，丹尼特讓困難話題變得易于理解，并成功地捍衛(wèi)了一塊明確的知識領地。如果哲學的一個主要目標是澄清話語，那么丹內(nèi)特的工作可謂極其出色�！蹲匀弧�
不像“自由意志”的許多傳統(tǒng)鼓吹者，丹內(nèi)特百分百相信一個硬科學的、基于進化解釋的心智……魚有自由意志嗎？是大爆炸導致了肯尼迪刺殺案嗎？拋硬幣的結果有原因嗎？丹內(nèi)特考察此類問題的能力，在他勾勒一個修正主義的自由理論時，讓他表現(xiàn)得就像一個活生生的“模因”……（他）擁有寫作心智哲學話題的非凡能力，以文學般的生動性去處理像因果關系、必要性和可能性這樣讓人頭疼的話題。——《費城問訊報》
他創(chuàng)作了一本光芒四射而又妙手天成的書。對當前爭議的可靠把握，對或近或遠的未來正隱約浮現(xiàn)的話題近乎下意識的敏感，讓丹內(nèi)特立于不敗之地。狀態(tài)之佳，讓丹內(nèi)特在《自由的進化》一書里，丹尼爾丹內(nèi)特有力而巧妙地協(xié)調(diào)了達爾文主義和迄今為止人們對人類自由的信念。通過鮮活的文字——它們足以讓那些學院派哲學標志性的沉悶文章黯然失色——丹內(nèi)特可靠地論證了，人類心智是一項進化產(chǎn)物，而不是獨立于自然界之外的某種東西�！丢毩蟆�
迷人而且十分巧妙……非常有趣。科學家或許了解書中的許多主題，但它們對某些哲學家可能是新的，他們需要抓住其中的含義……本書生動且高度原創(chuàng)性地闡釋了一系列強大觀念�！缤缦鹊闹髂菢�，丹尼特讓困難話題變得易于理解，并成功地捍衛(wèi)了一塊明確的知識領地。如果哲學的一個主要目標是澄清話語，那么丹內(nèi)特的工作可謂極其出色�！蹲匀弧�
不像“自由意志”的許多傳統(tǒng)鼓吹者，丹內(nèi)特百分百相信一個硬科學的、基于進化解釋的心智……魚有自由意志嗎？是大爆炸導致了肯尼迪刺殺案嗎？拋硬幣的結果有原因嗎？丹內(nèi)特考察此類問題的能力，在他勾勒一個修正主義的自由理論時，讓他表現(xiàn)得就像一個活生生的“模因”……（他）擁有寫作心智哲學話題的非凡能力，以文學般的生動性去處理像因果關系、必要性和可能性這樣讓人頭疼的話題�！顿M城問訊報》
他創(chuàng)作了一本光芒四射而又妙手天成的書。對當前爭議的可靠把握，對或近或遠的未來正隱約浮現(xiàn)的話題近乎下意識的敏感，讓丹內(nèi)特立于不敗之地。狀態(tài)之佳，讓丹內(nèi)特絕世超倫�！杜杂^者》雜志
丹內(nèi)特成功地將人類道德性建立在一個堅實的自然主義基礎之上……他著重論證了，無論基因?qū)ξ覀兊臉嫵商匦杂卸嘀匾�，我們都保有著自由�！度A爾街日報》
十八世紀英國律師奧利弗愛德華茲說過一句著名的話，“我當年也曾想做個哲學家，可是不知何故，歡樂總是闖進來打破這理想�！蔽覒岩晌覀儺斨性S多人都有同感。哲學或許是重要的，但它無疑是沉悶的。塔夫茨大學教授丹尼爾丹內(nèi)特卻是個絕佳的反例。在面向非專業(yè)聰明讀者的一系列才華橫溢的著作中，丹內(nèi)特對付了真正的大話題，澄清它們，嚴肅對待它們，給了我們許多可以去反思和（更重要的）提出異議的觀念……如同以往，沿著丹內(nèi)特的寫作路線，一路總是充滿著有趣的東西。這是個真正熱愛科學的人，而且他樂于引述科學并將其與自己的哲學觀點聯(lián)系起來……丹內(nèi)特對種種靠不住的假設前提有著犀利而慎密的洞察力，比如有關遺傳決定論的不可避免性，比如那些宣稱所有行為都是自私的觀點，以及有關天然性的重大價值或?qū)ψ匀恢讣又T我們的稟賦的珍視的那些假定�！度A盛頓郵報》
�。ㄒ槐荆┥縿尤诵�、才華橫溢、甚至有點危險的書……（它）包含了一整套支持文化進化觀念的思想工具，這種觀念認為文化、道德和自由是自然選擇下的進化產(chǎn)物，如同我們的體質(zhì)和遺傳特性一樣。
——《出版者周刊》
閱讀丹內(nèi)特有點像觀看空中飛人雜技，總是充滿緊張和懸念，每每驚異于驚人一躍中表現(xiàn)出的靈巧，但又總是害怕他即將掉下來。這讓人興奮莫名�！缎抡渭摇�
丹內(nèi)特已成為當今人類意識話題如何與進化理論聯(lián)系起來的最銳利、最機敏、最有型的探察者�！顿M城問訊報》
靈魂工程和理性能力軍備競賽
直到倫理學誕生之前，達爾文式研發(fā)在沒有任何遠見的情況下進行了數(shù)十億年，漸進的攀登著不可能之山的坡面（道金斯，1996）。無論何處若生物世系處于適應性地形圖上的一個局部頂峰，其成員甚至無法懷疑在某個山谷的遠側(cè)是否可能存在更高更好的頂點。在它們的物理地形圖上，它們當中看得更遠的那些，可能會制定到達河對岸或那邊山頭上那一小片可食用草的目標，或做些難度相當?shù)氖虑�，但是關于生活意義可能會是什么以及如何可能最好地實現(xiàn)它之類更遙遠的問題，則是不可名狀的，直至我們到來。
唯有我們是這樣一個物種：其成員能夠想象物理地形圖之外的關于可能性的適應性地形圖，他們能越過山谷而“看到”其他可以想象的頂峰。唯有我們在做我們正在做的事情——試圖弄明白我們的道德抱負在科學正在揭示的現(xiàn)實世界中是否有任何根基——這一事實，便顯示了我們與所有其他物種何等不同。
我們能夠構想一個（我們覺得）更好的世界，并渴望去到那里。我們以為這些其他世界可能更好的想法是正確的嗎？在何種意義上更好？按誰的標準？按我們的。我們進化出的反思能力同時給了我們——也只有我們——評估目標的機會和能力，而不止是手段。我們必須使用我們的當前價值作為任何預料中的價值重估的起點，但從我們目前所在山頂?shù)囊暯牵覀兛梢悦鞔_表述、批評、修訂和——幸運的話——相互贊同一組針對在社會中生活的設計原理。我們可以想象某些完全不同于我們當前處境的誘人的烏托邦巔峰。
我們能達到其中任何一個嗎？我們確信自己想要努力一下嗎？如果我們達不到，那或許是可悲的，但并不違背理由。如何將政治這門有關可能性的藝術納入考慮，本身就是我們面臨的最困難設計問題之一。我們可能陷于從我們的歷史處境看已是最佳的可能世界中，哎，但同樣，我們或許能夠在我們的當前設計中發(fā)現(xiàn)某種調(diào)整措施，它有望將我們帶到一個更高的山頂。
而且不像任何其他物種，這些是為我們準備的問題。我們確實在為它們工作，為它們投入時間和精力。我們收集與它們相關的信息，探索它們的變化，并在知道我們的反思實際上將參與決定我的哪條未來軌跡會成立的情況下爭論這些軌跡的優(yōu)點。
這最終提供了一個讓傳統(tǒng)道德性問題在其中可以有意義的自然主義框架。我們的進化歷程已將我們帶到了哲學與政治考察和爭議的傳統(tǒng)舞臺，許多觀念在其中競爭我們的贊同。倫理學是個巨大而復雜的領域，我在本書中不會嘗試對這里面的爭議給出一個判斷，甚至不想?yún)⑴c其中，而只想就一些有關上述進化歷程的化石遺跡給出少許意見，這些遺跡至今可能仍在以誤導性的方式影響著我們的倫理思考。
作為靈魂工程師，我們最迫切的任務之一，是看看我們能否為負責任道德主體這一觀念提供一個牢靠基礎，這樣的主體，不同于合作性的草原犬鼠或忠實的狼或友善的海豚，它能基于對理由的考慮而自由地做選擇，并可能對其選擇的行動在道德上承擔責任。我們已勾勒了構成讓這樣一個概念得以存身的概念環(huán)境——就像我們呼吸的空氣——的進化發(fā)展過程，但我們還需要更仔細檢查一個個體如何可能成長為這樣一個尊貴角色。任何人都能真正克服困難而達到這一境地嗎？我們不是已從心理學家那里了解到，我們實際上和我們自稱的理性主體相去甚遠嗎？
艾倫凡特（AllenFunt）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心理學家之一。他的非正式實驗和用偷拍相機（CandidCamera）所做的演示，對人類心理及其驚人局限性的揭示，不亞于任何學院心理學家的工作。這里是其最佳例子之一（根據(jù)我多年后的回憶）：他將一個傘架放在百貨商店一個顯著位置上，在上面放滿了嶄新锃亮的高爾夫球車扶手。那是些結實、光亮的不銹鋼管子，大約兩英尺長，中間有點彎，一端有孔（以便用螺絲擰到高爾夫球車上的帶孔槽位上），另一端有個結實的球狀塑料把手。
換句話說，這些不銹鋼管子幾乎是你能想到的最無用的東西，除非你剛好有一輛丟了扶手管的高爾夫球車。凡特在上面掛了個招牌，上面寫著（大意）：“五折。限今日！5.95元。”有些人買了它們，當被問到為什么要買時，他們欣然談及某個答案。他們對這玩意兒是啥沒什么概念，但這是個漂亮的東西，而且價錢這么合算！這些人腦子沒壞也沒喝醉，他們是正常成年人，是我們的鄰居，是我們自己。
當我們端詳此類演示所打開的深淵時，會笑得發(fā)抽。我們或許很聰明，但我們當中沒有誰是完美的，盡管你我可能不會掉進高爾夫球車扶手這個老圈套，但我們很清楚，這個圈套的很多變種我們曾掉進過，也無疑會在未來再次掉進。當我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理性不完美，我們在理由空間中易受其他事物而非有意識領會的理由驅(qū)使時，我們害怕自己終究不是自由的。也許我們是在哄騙自己。也許我們與康德式實踐理性機能的相似性還如此不夠格，乃至我們自豪地將自己視為道德主體的自我認定，只是個華麗壯觀的錯覺。
我們在此類案例中的失敗確實是自由的失敗，未能像我們原本希望的那樣，去對生活拋給我們的機會和轉(zhuǎn)折點做出響應。因此之故它們是不祥的，因為這確實是值得我們渴望的各種自由意志之一。注意，如果凡特的被試不是人而是動物——狗或狼或海豚或猿——那他的演示便不會給我們深刻印象。我們預期“較低等”動物會生活在表象世界中，受益于“本能”和在特定背景中極其有效、但在陌生環(huán)境中很容易露餡的知覺能力。我們向往一個更高的理想。
隨著我們越來越多地了解人類弱點和種種說服技術利用它們的方式，看起來好像我們自夸的自主性只是個缺乏根據(jù)的神話�！俺橐粡埮疲S便哪張，”魔術師說，然后老練地讓你抽了那張他早就替你選好的牌。推銷員知道一百種方法讓你解除防備而買下那部車、那套衣服。壓低你的聲音，這會很管用：“我在綠頁號碼里看到你了�！保憧赡芟Ｍ麓萎斠晃煌其N員這么向你低語時，你會長點記性。）
注意這里有一場軍備競賽，手段和反手段相互抵消了。對你們當中記得我對它的揭露的人，我多少削弱了上述低語伎倆在你們身上產(chǎn)生的效果。不難看出，充當這場戰(zhàn)斗之背景參照的理性典范是這樣的：買主責任自負（Caveatemptor），我們?nèi)绱诵�，讓買家小心。這項政策預設了一個前提：買家足夠理性而能看透賣家的甜言蜜語，但因為我們非常清楚賣家不會一五一十地說出實情，我們轉(zhuǎn)而采用了知情同意書（informedconsent）的政策，規(guī)定用清晰的語言明確表達某項合約的所有相關情況。
然后我們會發(fā)現(xiàn)，這種政策被大鉆空子——精細打印伎倆，威嚴堂皇的官樣文章——于是我們可能進而更詳細地規(guī)定賣家要如何向不幸的消費者填塞信息。不知何時，我們已在對公民進行“嬰兒化”的過程中放棄了“達到承擔責任的法定年齡（consentingadults）”的神話。當我們聽到這樣的提議，為特定群體或特定個人分別編寫通知，對每個目標群體采用特殊的圖像、故事、幫助和警示，我們可能禁不住要譴責這種提議是家長式的，而且對自由意志理想具有破壞性，在該理想中我們都是康德式理性主體，能對我們自己的命運負責。
但同時我們應該承認，我們生活于其中的環(huán)境，自文明降生以來已經(jīng)歷了更新，已被精心準備過，變得更舒適，沿路有著許多招牌柱和警示牌，減輕了我們作為不完美決策制定者的負擔。我們開心地倚靠這些我們發(fā)現(xiàn)頗有價值的假體性輔助——那正是文明生活之美——卻看不慣他人所需要的輔助。一旦我們理解了這是一場軍備競賽，便可避免絕對主義，后者只看見兩種可能性：要么我們是完美理性的，要么我們根本不是理性的。
這種絕對主義助長了這樣一種偏執(zhí)恐懼，認為科學即將向我們展示，我們的理性只是個幻覺，盡管從某些角度看這是個良性的幻覺。這一恐懼轉(zhuǎn)而為任何許諾會抵制科學這么做的說辭提供了欺騙性吸引力——我們的心靈是神圣和神秘的。我們實際上是非常理性的。比如，我們理性得足以在設計彼此玩弄心智游戲的手段方面表現(xiàn)著實良好，能夠找出我們理性防線中越來越細微的裂縫，繼續(xù)玩著這場永無止境的捉迷藏游戲。
但我們是如何在這方面變得足夠好從而能夠建立團隊的？對此問題的良好回答必須避免所有方面的矛盾［蘇伯（Suber），1992］。如果你是自由的，那么你是否對你是自由的這一事實負責，還是那只是運氣？你可以因未能讓你自己變得自由而受責備嗎？如我們在第七章所見，合作者解決承諾問題和建立他們作為道德主體的聲譽的能力，將因他們成為社會的可信成員而為他們帶來許多利益，但如果你未能獲得這樣的地位，你的希望——如果有——在哪里？我們應該以輕蔑還是同情的態(tài)度看待我們中間的慣常背叛者？
進化過程所創(chuàng)造的邊界是滲透性的和漸變的，有著介于有與沒有之間的中間情形，但我們無法始終跟隨自然之母拒絕分類的做法。我們的道德和政治體系顯然迫使我們將人們分為兩類：那些能在道德上負責的和那些因為他們達不到標準而被寬恕的。只有前者適合于成為懲罰的候選對象，適合于被要求為其過錯承擔責任。我們該如何決定將線劃在哪里？
我們偶爾做出的愚蠢行動，我們在自己身上發(fā)現(xiàn)的習慣和性格缺點，可能會讓我們疑慮，任何這種分類除了是個方便的神話之外，還能有什么意義，就像柏拉圖關于金屬的討厭神話，那是他在《理想國》里提出的和平倡議，堪稱公共關系伎倆的先驅(qū)。他說一些人生而為金子，另一些則應該滿足于成為銀和銅。
比如，政治理論似乎贊同在社會中維持某一程度懲罰的政策，以便賦予禁令以可信度，那確實會（在某種程度上）威懾理性者不去違反它，但這一政策注定是偽善的。我們最終去懲罰的那些人，實際上付出了雙重代價，因為他們是替罪羊，被社會故意傷害以便為更有能力自我控制的人樹立一個生動案例，但其實并不真正對其所作所為負有責任，盡管我們虛偽地宣稱那是出于他們自己的自由意志。那么，成為一個真正可責（culpable）的惡棍的資格實際上到底是什么呢？是否有任何人可能真正符合這些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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