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以南方特有植物為描寫對象,分為花草部、果木部及菜蔬部,結合了博物學、植物學、古文獻資料等,引經據典,通俗地介紹了植物特性,其中穿插了這些植物在古詩詞中的風姿,更輔以對這些可愛植物的回憶寫就了篇篇植物傳奇。周小兜的插畫清新可愛、不失優(yōu)雅,與橋東里閑淡的文字相映成趣。 作者簡介: 橋東里 博物學愛好者、專欄作家、資深媒體人。曾任搜狐文化頻道主編。 于《南方都市報》《時代周報》《新京報》《東方早報》等主流報刊發(fā)表文章數(shù)十萬字。 2008年至2010年在《南方都市報》開設專欄“南方草木”,頗受好評。 2010年至今在《財智生活》開設讀書專欄。 周小兜 人氣插畫師。植物及植物手繪愛好者。 1988年出生。自小學習繪畫,初中以后開始接受傳統(tǒng)繪畫教育。畢業(yè)后從事平面設計,2009年開始成為自由職業(yè)插畫師。 已出版《色鉛筆的清新手記》《畫筆時光:周小兜手繪日記》。 目錄: 花草部3 果木部57 菜蔬部143 后記195有花有果有典有趣有識見,這本草木短文結集的清涼小書,在夏日到來之際可謂天意。 ——黎戈 讀時令人不覺回想起幼年嬉戲時光,這些婀娜植物就仿佛搖曳在眼前,周圍都變得綠意盎然了。 ——meiya夾竹桃 明知花有毒,偏向髻邊簪 一 在我們常見的綠化植物里,夾竹桃是最得人驚的一種。無他,只因其有毒耳。 吳藕汀在《藥窗詩話》里寫道:“儼然君子影疏蕭,名傍武陵漁父橈。不想無常催命客,滿身肉色退紅嬌!钡谝痪涫钦f“夾竹桃”名字里的“竹”字,第二句是說“桃”字,后面兩句就是在說夾竹桃的毒性了——“無常催命客”,就像是武俠小說里面一些狠角色的諢名。 在文章里,吳藕汀引用了《桂;ㄖ尽贰镀贩间洝贰痘拘≈尽分T書,然后說“且看各家所述,均未述及這花的性質”。確實如此。清初的陳淏子寫《花鏡》,絲毫不提夾竹桃有毒;吳其濬在《植物名實圖考》里說“足供盆檻之玩”;民國的黃岳淵、黃德鄰父子合著《花經》,倒是說到了,不過就兩個字,“性毒”,其余文字都在津津樂道于紅花夾竹桃“豪家貴族最宜移植之”,白花夾竹桃“書齋軒前,栽植雅適”,將危險置之度外。想必直到民國科學稍微普及之后,夾竹桃的毒性才有人留意。 夾竹桃有多么厲害?這么說吧,根、莖、葉、皮、花,它渾身上下就沒有可以放進嘴巴里的部分!赌蠈幨兴幬镏尽氛f,夾竹桃“苦辛平有小毒”;《廣州植物志》說,夾竹桃科的夾竹桃屬的夾竹桃種(說起來像繞口令)“本種全部有毒,牲畜食之,?芍旅,不僅是“有小毒”這么簡單。 我從小就看慣夾竹桃。在兩廣許多城市的道路兩旁,夾竹桃是種植來點綴城市風景的主力花種之一,開起花來,紅燦燦一片,不輸于春天的桃花。我想,人們之所以明明知道它有毒,卻依然重用它,也許是無法抗拒它的美。何況只有直接服用才會中毒,它種在城市里,還可以凈化空氣,其實算是一種有益的植物。 杭州人陳淏子說,康熙年間的女子在五六月間還把這種花插在頭上,與茉莉和發(fā)髻搭配,“嬌裊可挹”,性感極了。愛美的女人連命都不要了,古今皆然。 …… 后記 正如一株慢慢生長的植物,這本書的種子是幾年前栽下的。 大約五年前,某次飯桌閑聊之后,王來雨提議我在《南方都市報》副刊部的“每日專欄”版撰寫一個和植物有關的專欄,F(xiàn)在回想,我已經不記得他為何會如此提議,而我又為何會應承了。那時候王來雨是副刊部的主任,我則在他手下編書評版,對植物遠遠談不上有什么研究——也許是平日在一群寬容的同事之中對博物學愛好的小小賣弄被他看在眼里了。然而在搜集一番資料之后,以“橋東里”為筆名,專欄還是開起來了。我原來想把這個主要談南方常見植物的專欄和我的名字扯上關系,取名為“嶺嶠草木”(倒也貼切);后來還是忍住了,老老實實地叫做“南方草木”。 說是“每日專欄”,勤的時候專欄每周寫三四篇,懶起來就只有一篇。每篇字數(shù)少則六七百,多也不過千,卻不太容易寫,我希望能給讀者提供更豐富的材料,每次把書架上有關的書都擺出來,寫一篇通常要花差不多一晚上。寫上一年,拖稿周期越來越長,越來越長……直到肚子里的貨終于掏得差不多(這種情形叫做“寫完這篇還有一篇但那一篇終究沒有來”),“南方草木”就自然而然地結束了。 這本書就是那段日子結出的果實。開辟一個新的閱讀領域令人愉悅,而對某個主題進行長期而專注的研究具有一種特有的快樂。必須承認,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博物學愛好者,比起準確地在野外辨認出一棵樹的科、屬、種,我更迷戀于在書中尋找它的痕跡,了解它的名字與那些名字的流變。因此,這些文章更像是書蟲而非極客寫的。 但同時我也努力在文章中添加一些來自我與我熟識的人親身體驗的“本地性知識”。獲取這些本地性知識的過程,是人與植物、與自然、與世界親近的過程。我真的喜愛它們。從這一點來看,我還算得上一個博物學愛好者吧,說不定有一天真的會認真地自學植物分類學呢。不過在此之前,如果你在文章中發(fā)現(xiàn)了我的錯誤,請務必告訴我。 首先要感謝王來雨。沒有他的提議,這些文章沒有理由寫出來(至少不會寫那么多)。他時?犊刭浻栉腋鞣N非常有用的書籍,對這些文章的寫作是不可或缺的,多年來與他進行的許多話題廣泛的討論也讓我受益良多。 這個專欄在報紙刊載的時候,先后由聶蔚、侯虹斌、李小焉負責編輯。感謝她們的耐心與細致。我也要向共事過的《南方都市報》副刊部的其他同事表示感謝,那幾次關于“地瓜”究竟是指什么的席間討論令我印象深刻,曾經成為那個集體的一員是我職業(yè)生涯最美好的記憶。 有那么幾位朋友,自從我和植物產生某種聯(lián)系之后,他們就孜孜不倦于冷不丁地對我發(fā)問,這是什么樹、什么花、什么草……他們會在我拜訪新居時問,會在微博特意@我問,還會把照片發(fā)到我手機問。我對他們如此善于表達友情和信任而感動,也對他們在我無法給出明確的答案之后(我不會告訴你們這種情況是否經常發(fā)生)輕易地打擊我表示小小的抗議——可朋友不就是如此嗎? 我誠摯地感謝黎戈。我們倆素未謀面,但她向雅眾文化推薦了我這些分量很輕的小文章,讓這本書的出版成為可能。能夠被自己所喜愛的寫作者肯定,是一個寫作者得到的最大獎賞之一。 感謝這本書的編輯陳希穎。她對篇目的選擇提出了中肯的意見,她的創(chuàng)意使這本書呈現(xiàn)出的效果超出了我的想象。這是一次很愉快的合作。 還有周小兜。她的畫筆是如此出色,以至讓我的文章幾乎要淪為每一幅插圖的圖片說明,而我并不為此感到傷心。毫無疑問,她也是這本書的作者。 這是我出的第一本書。我將它獻給我的家人——我的父母、妻子和兒子。我對花鳥魚蟲的親近與年幼時父母鼓勵我在家里種玉米養(yǎng)金魚是分不開的,感謝他們一直信任他們的兒子。因為工作的變動,一年來我不能陪在妻子身邊,一切家庭事務都由她承擔,我的歉疚無法言明,只能深懷于內心。還有我的兒子,他知道我有多愛他。 最后,然而卻不是最不重要的,感謝你,我的讀者。我們相遇于書里,其中的奇妙超出你的想象。 雷劍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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