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方小鎮(zhèn)內(nèi)斯比走出的布雷恩,與他的小伙伴們在聯(lián)邦北部商業(yè)中心洛斯緹亞市共同生活。 他的經(jīng)歷和經(jīng)驗為我們呈現(xiàn)出這個波瀾壯闊的充滿挑戰(zhàn)的嶄新時代。 作者簡介: 高文彬,浙江奉化人。生于上世紀80年代。青年作家。寧波作家協(xié)會會員。曾著歷史人物傳記《草根總理成長記》、當代小說《共同生活的時代》。2013年11月《共同生活的時代》由“百花文藝出版社”出版。 目錄: 開篇 第一部分 第一部分(1) 第一部分(2) 第一部分(3) 第一部分(4) 第一部分(5) 第一部分(6) 第一部分(7) 第一部分(8) 第一部分(9) 第一部分(10) 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1) 第二部分(2)開篇 第一部分 第一部分(1) 第一部分(2) 第一部分(3) 第一部分(4) 第一部分(5) 第一部分(6) 第一部分(7) 第一部分(8) 第一部分(9) 第一部分(10) 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1) 第二部分(2) 第二部分(3) 第二部分(4) 第二部分(5) 第二部分(6)我叫布雷恩,出生在南方小鎮(zhèn)內(nèi)斯比。父親斯溫森是個憨厚老實身體健壯的斯堪的那維亞人,父親年輕時當過船員,也干過郵差、水暖工。我出生前不久,父親帶著母親來到內(nèi)斯比,用攢下的錢在這里買下一塊土地,從此開始了經(jīng)營農(nóng)場的生活。 我的童年便在農(nóng)場上度過;叵胪晟钪胁]有iPad*、Wii*帶來的歡樂,只有和喬伊、埃迪、萊絲利一起埋伏在玉米地抓鵪鶉,脫了鞋子下湖網(wǎng)蝦,爬上山頂采摘漿果的回憶,可是我覺得自己的童年一樣充滿了歡笑和樂趣。 鎮(zhèn)上只有一所學校。學校由修道院改建而成,據(jù)傳這座修道院的歷史比鎮(zhèn)子的年代還要久遠。父親出于家庭考慮在我五歲那年就將我送進了學校。學校在一片紫荊樹林的后面,走進學校需要走過一段幽深而漫長的小路,道路兩旁是磚塊砌起的高聳圍墻。改建后的修道院并沒有多少改變,最大的變化或許是祈禱室里放上了課桌,墻面上裝上水泥和黑色涂料制成的黑板。 二年級時家里又添了兩位新成員——親愛的凱蒂和貝蒂,僅僅相差幾分鐘的出生就決定了一個是姐姐和一個是妹妹。妹妹出生后不久父親抱她們到鎮(zhèn)上的教堂,德高望重的皮特牧師為她們施了洗,并做了祝福。 在學校里貝西小姐教我們常識和語法,弗朗克先生教我們歷史,瑞茲先生教我們數(shù)學。不管什么時候回想起來貝西小姐都是個可愛有趣的人,她不僅能歌善舞,還會剪紙*、做風箏*,每年一次的露營活動都是貝西小姐帶領我們參加。弗朗克先生是個修士,一直在學校里教歷史,弗朗克先生給人的感覺有些沉悶,可是只要和他相處一段時間你就會發(fā)現(xiàn)他其實是個熱心的人。瑞茲先生戴著一副圓形眼鏡,瑞茲先生是鎮(zhèn)上的記賬員,學校缺數(shù)學老師,就兼職教起數(shù)學。在我離開學校后不久學校購置了校車接送學生,這樣可以免除路途遙遠的學生徒步跋涉的辛苦,當時我每天例行的一件事卻是步行三英里到學校,步行三英里回農(nóng)場,這個過程整整持續(xù)了六年。 我的聰明好學早早開始顯露,在貝西小姐和瑞茲先生聯(lián)合推薦下我被城里的勞倫斯中學*錄取。勞倫斯中學是一所寄宿學校,這就意味著離開家鄉(xiāng)。在長途巴士上,回望家鄉(xiāng)滿片的玉米地、棉花地、花生地,和一片片紫紅色的紫荊樹林,一股分離的焦慮涌行心頭。我從上衣口袋里翻出母親做的手帕擦干了眼淚,再次望向窗外,目光順著農(nóng)場一直延伸到天邊的地平線上。 我不得不欽佩自己的適應力,很快我在新的學校找到了新的方向。勞倫斯中學開設了科學課,我像著了迷一樣喜歡上了自然科學,就像探險家找到了一張失傳已久的藏寶圖,迫不及待得渴望探索其中的奧秘。薇蒂雅小姐是我們的科學老師,她開始教我們科學時臉上還掛著稚嫩的孩子氣,可是這一點不妨礙她的自信和教學。在自然科學課堂上我常常請教薇蒂雅小姐課本之外的進階問題,薇蒂雅小姐似乎對此并不感到厭煩,反而表現(xiàn)出樂于解答的欣喜態(tài)度,這又從另一面激發(fā)了我對自然科學的興趣。 父親有時會來信詢問我在學校的情況,父親的信中通常開頭,‘親愛的布雷恩,不知道你在學校里過得怎么樣,我和你娘都很想你,今年降雨很好,玉米的收成很好,凱蒂貝蒂都很健康’之類的簡單短句,可是父親的關心我卻能真切得感受到。 在勞倫斯斯中學我找到了新的樂趣,比如解謎、比如星座、比如塔羅牌*。由于我總能記住很多東西,又生性活潑開朗,我在女生中頗受歡迎。同樣受歡迎的還有丹尼爾——我們稱之為‘畫家’的一位同學,在他神奇的鉛筆下每個女生的身姿都會化成一張美麗動人曲線優(yōu)美的素描。丹尼爾性格溫柔,心思細膩,或許我們彼此在對方身上發(fā)現(xiàn)了共同點,很快我們兩人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時光如水,念完了十二年級,我給城里的幾所大學寄了申請材料。丹尼爾則憑著出色的作品為‘聯(lián)邦藝術大學*’直接錄取。畢業(yè)典禮后我同丹尼爾彼此道別、祝福。等待回復的日子里,我收到了父親的來信,‘親愛的布雷恩,我和皮特牧師都為你祈禱,希望一切都能順利,凱蒂貝蒂生日南希太太送來一大塊南瓜蛋糕,弗朗克先生托我寄給你一套書簽,大家都很想你,復活節(jié)*鎮(zhèn)上的活動希望你能回來參加’。信紙下是父親附上的一筆生活費和弗朗克先生贈送的書簽。書簽一整套,共十二張,每張書簽上面印有一種植物的圖案,有竹子、楓樹、梅花,圖案邊上是一句圣經(jīng)箴言。我小心得把信紙和書簽收藏起來。 每年六月是廣玉蘭盛開的季節(jié),潔白如雪的廣玉蘭花朵中露出淡黃的花蕊,陪襯在青色墻面的教學樓外。 和每個一年級生一樣我?guī)е律鷪竺牧咸みM了艾維拉大學的校門。 在大學里,我的生活第一次由黑白變得色彩絢麗,猶如廣玉蘭綻放的花蕾,散發(fā)出一片片芬芳馥郁。我參加了攝影社團,又加入了垃圾分類志愿者、校棒球隊;我第一次見到了電腦——屬于喬治同學的一臺Apple牌ibook*。另一方面我對學習的興趣的改變就如同身體的驚人變化讓我感到困惑,我開始對詩歌和文學發(fā)生了濃厚興趣,在眾多詩人中我尤其喜歡拜倫*、雪萊*的詩,在眾多作家中我尤其喜歡沃爾夫*、菲茨杰拉德*的小說。為此我苦惱不已,我給從事科研工作的布朗表哥寫信,敞開心扉得訴說了面臨的尷尬困境。布朗表哥的回信確確實實在當時幫助了我,‘親愛的布雷恩,很驚喜收到的你的來信,很高興你能與我分享大學里的愉快經(jīng)歷。很遺憾很久沒能見到你。每個人在人生中都會遇到困難,也會遇到選擇,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nèi)狈ψ龀鰶Q定的勇氣,當發(fā)現(xiàn)問題時我們就應該盡快解決,遲疑和拖延同樣是一種錯誤,希望你能在新的領域保持同樣的努力和熱情’。 二年級時每個文學系的學生都收到了一封‘兵役通知單’,其中也包括我。身邊的同學紛紛填寫了‘暫緩征召表格’。雖然我也有此打算,不過我還是寫信征詢了父親的意見。父親的回信卻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肯定態(tài)度鼓勵我盡早履行兵役的義務,‘兵役是男人的成人禮,參軍是愛國的表現(xiàn),軍旅生活能鍛煉體力、鍛煉毅力,軍隊里能找到真正的朋友’。 于是我暫停了學業(yè),加入了軍隊。在新兵訓練營中我體會了另一種完全不同的生活——日出前內(nèi)務訓練、日出后軍姿訓練、午后列隊訓練與槍械訓練。歷經(jīng)枯燥而冗長的艱苦訓練后我被分配到了通訊營,在通訊營中我結識了來自沃徹斯特的利恩與來自科瓦利亞的雷米。我們在軍營中一起生活、一起學習、一起訓練,一起到山上布置森林防火帶,一起到野外修復光纜,一起談論愛好、一起憧憬理想,九個月的共同軍營生活讓我們情同手足。 回到學校,我加入了‘詩歌創(chuàng)作社’,并不間斷得與利恩、雷米保持通信。如果有人問我社團最難忘的是什么,或許我不會回答創(chuàng)作的詩歌匯集成了一本詩集,也不會回答我欣賞到了許多優(yōu)秀的原創(chuàng)作品,而是我邂逅了一位東方女孩——蘿莎琳達。蘿莎琳達身上有著東方女性特有的內(nèi)斂與知性,她熱愛這里的古典文化、他隨父親來到這里,并在這片土地上成長。令人驚喜的是社團外我們也常常偶遇,漸漸我發(fā)現(xiàn)她特有的聰慧之外還有著感性的一面。我寫了洋溢著飽滿熱情與愛慕傾心的詩歌,她回贈我含蓄悠揚的長歌*。我們開始在圖書館結伴自習,我們到郊外結伴踏青,我們在烏索斯城堡上觀看日出,我們在冬忍湖畔的水杉樹上掛上刻有名字的祈愿牌*。 美好的時光總是溜走得太快,好比滑過指尖的珍珠,想要盡力抓住卻總是失手。蘿莎琳達要回去萊斯了。我很難過,也很憂傷,我不相信這是上帝的安排。蘿莎勸我不要為了偏執(zhí)傷了內(nèi)心的平靜,‘因緣際會是變化無常的,如果沒有貪求的希望就不會有加諸的失望,痛苦和歡樂、甜蜜和憂傷都不會恒久,這讓我們的生活充滿了希望’,蘿莎留下繡有金線的香囊*并祝福我能在未來找到我想要的。 當我大學畢業(yè)時雷米已經(jīng)是MaxwellEnergy公司的中級電力工程師,利恩在GSHoldings公司財務科從事會計工作也超過了一年。起初我在Douglas公司擔任網(wǎng)頁編輯,而后通過利恩引薦我進入了GSHoldings公司。 GSHoldings總部位于北方的洛斯緹亞市,洛斯緹亞是聯(lián)邦的商業(yè)中心,也是聯(lián)邦的經(jīng)濟中心、交通樞紐;這里人口擁擠、車流不息,廣告牌、霓虹燈遍地,這里有擁擠的Superstore*,店鋪林立的Mall*、熱鬧的Electrictown*、開闊的廣場,典雅的大劇院、美麗的音樂中心,宏偉的奧運中心;這里有摩天大樓林立的CBD*中心,眾多500強公司在這里設有海外辦事處。 我和利恩同住在城市的西區(qū)、阿克頓街旁的一棟公寓里。公寓幾十碼外就是metro出口,從公寓的窗戶能看到不遠處圖書館里的一片綠意盎然。在公寓里我與利恩各自擁有一個獨立居室,共享一個客廳、浴室、廚房。利恩每天起得很早,當我醒來時利恩常常已經(jīng)從中央公園*晨練回來。 早上我和利恩一同驅(qū)車開過阿克頓街、落日大橋、丹頓大道,到達東區(qū)CBD中心的公司大樓,一路上能看到摩根銀行大廈、環(huán)球貿(mào)易中心、圣安格斯大教堂,以及遠處的國際會展中心、奧運中心。 我喜歡創(chuàng)造性的工作,在GSHoldings中我負責廣告文案的策劃、廣告策劃書的書寫,我的創(chuàng)意似乎是永不枯竭的水源、源源不斷,我的論證又能恰如其分得表達出嚴密的邏輯。我對工作充滿了熱情和投入,為了趕制文案我常常通宵達旦查閱資料,閱讀文章,我的能力和勤奮在GSHoldings里得到了鍛煉和發(fā)揮。 在洛斯緹亞我結識了新的好友:杰夫、托尼、卡米拉、羅伯特和雪莉。 杰夫是個真誠熱情、充滿活力的小伙,就象橄欖球場上活力四射的四分位*。杰夫和我同屬一個部門,差不多與我同時進的公司。工作上杰夫時常會請教我問題,我都會耐心解答。很快我們成了親密的同事、Facebook*上的好友、線上游戲中的伙伴。 我與卡米拉由于工作相識?桌瓨用渤霰,氣質(zhì)俱佳,身邊不乏各類追求者。我們曾相約在星巴克*喝咖啡,也一同攜手到Inspiration3DCinema*觀看3D電影。不過由于性格、觀念差異、看待世界的方式不同,我們只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保持了一份友誼。 托尼是‘網(wǎng)絡與信息科’的網(wǎng)絡工程師,我與托尼對電腦和網(wǎng)絡科技都有著狂熱的興趣,我們常常交流最新IT資訊、硬件規(guī)格,我們都會對新實現(xiàn)的有趣并實用的硬件、軟件功能而興奮不已。 羅伯特是銷售科科長,也是‘銷售科’的團隊Leader。羅伯特責任感強烈,辦事積極主動,一切難題到了羅伯特手上總能迎刃而解,他被公司的同事們推舉為‘推土機’。 雪莉是人事科HR,也是羅伯特的女友,雪莉既有氣質(zhì)又善解人意,是公司里公認的‘公司之星’。 我、杰夫、利恩、羅伯特和雪莉周末常去郊游、去海灘,練網(wǎng)球、喝咖啡、吃料理。羅伯特總喜歡聊他去過的每個地方地方,見過的美麗風景,攀談過的有趣的人。羅伯特說能有一天他要帶著雪莉環(huán)游世界,雪莉在一旁笑得甜蜜,雪莉說這是他倆共同的夢想,就算年輕時不能環(huán)球旅游,到老了也要結伴走遍這個世界。 漸漸得這個城市變得不再陌生,這里有我常去的餐廳、服裝店、禮品店、百貨公司,這里有我喜歡料理、甜品、這里有我常去看球的酒吧,有我熟悉的街道、熟記的單行線,這里有我很好的朋友,我們一起去燒烤,去影院、去健身房、去演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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