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我與昆曲


作者:張允和,龐旸     整理日期:2014-04-05 09:59:31

《我與昆曲》盡可能全地收入了允和老師關(guān)于昆曲的散文、論文、講話稿和書信,及一小部分《昆曲日記》。全書分四部分,各部分基本按寫作年月編排,以求幫助讀者全方位、多角度地了解允和老師與昆曲的淵源、情感,曲事活動及理論貢獻(xiàn)。目錄:
  序
第一輯情系昆曲
親愛的父親
我與曲會
悼笛師李榮圻
昆曲——江南的楓葉
江湖上的奇妙船隊
我是老虎
小丑
七十年看戲記
二次亮相
美國歸來話曲事
不須曲
一介之玉顧志成
同舟共濟(jì)——哭銓庵序
  第一輯 情系昆曲
  親愛的父親
  我與曲會
  悼笛師李榮圻
  昆曲——江南的楓葉
  江湖上的奇妙船隊
  我是老虎
  小丑
  七十年看戲記
  二次亮相
  美國歸來話曲事
  不須曲
  一介之玉顧志成
  同舟共濟(jì)——哭銓庵
  曲謎傳友情
  人得多情人不老——紀(jì)念俞平伯先生和夫人許瑩環(huán)
  風(fēng)月暗消磨,春去春又來
  張聞天教我國文課
  第二輯 漫談昆曲
  祝賀俞振飛先生藝術(shù)生活六十年
  斷橋會
  漫談昆曲
  從《雙熊夢》到《十五貫》——半出戲救活了一個劇種
  昆曲要向世界舞臺發(fā)展
  四妹張充和的昆曲活動
  北京昆曲研習(xí)社的過去和現(xiàn)在
  戴夏《史可法殉難沉江》雜劇手稿的發(fā)現(xiàn)
  在洪異《長生殿》三百周年同期的講話
  在第十次社員大會上的講話
  在觀眾座談會上的談話
  關(guān)于《游園》的修改
  提倡“三錄”政策
  ……
  第三輯 曲事傳鴻
  第四輯 昆曲日記
  附錄有了這些身段的基本功還不夠,還要有一個‘神’字,才能演好戲!蔽覀兣滤d奮,談一會兒就告辭了。尤彩云就在這年8月1日去世了。我懊悔當(dāng)時沒有追問他,上、中、下七段是怎樣的身段。后來問他的學(xué)生,“傳”字輩先生也是茫然,也許是尤老師自己教身段的總結(jié)吧!
  第二位是沈盤生先生。他是沈壽林的孫子(長子海山的次子),全福班最小的演員,在全福班長大的。班子解散的時候,他才十四歲。他的特長是雉尾生,他的《出獵回獵》可能得到祖父的指點(diǎn)。他的巾生在《玉簪》、《紅梨》和《西廂》三記中都有很細(xì)致的表演。1956年俞平伯先生主持的“北京昆曲研習(xí)社”,曾請沈盤生做我們的身段老師。我能勉強(qiáng)說幾句蘇白,在曲社里我曾自告奮勇演過《寄柬》(《西廂記》)和《守歲》(《金不換》)中的書童,身段就是沈盤生教的!都氖分械囊欢危骸芭鑳号,我說的是《西游記》,東土大唐僧,他往西天去取經(jīng)。行者來開路,沙僧在后跟,八戒挑行李,白龍馬上坐唐僧……”身段不簡單,要學(xué)孫行者、沙和尚、豬八戒和唐僧的樣子,又要“扯四門”。那時候我快五十歲了,老師也近七十歲了。老師教得一身大汗,我還是學(xué)得不夠理想。
  沈盤生也是生旦凈丑無所不教。他教身段講究“手眼身法步”。我想“手眼”屬于“上七段”,“身”屬于“中七段”,“步”屬于“下七段”,一個“法”字,也可能相當(dāng)于尤彩云的“神”字吧?
  沈老師晚年在北京這一段時期,最愛到北海公園度假日:渴時在雙虹榭泡上一壺茶,饑時吃的是“仿膳”的弟子糕。高興時倚著欄桿眺望湖上的游艇,困倦時找一塊青石板美美地睡一覺。我們也經(jīng)常在北海公園請沈老師教戲。這些情景,到今天仿佛如在眼前。
  1957年6月16日的一次昆曲座談會上,沈盤生說:“我不愿把身上的東西帶進(jìn)棺材里去,什么人要我教,我一定好好地教。我要對得起祖宗,對得起文化遺產(chǎn)。我平生只有一個希望,就是把昆曲傳下去!”說著說著就哭了。
  第三位是徐惠如先生。他在全福班叫徐金龍,是唱花旦徐金虎的哥哥。九歲學(xué)戲,原演小生,因扮相不好,改為音樂場面,有時也演丑角的戲,如《狗洞》(《燕子箋》)之類。他也在“北京昆曲研習(xí)社”教曲,為我拍過許多曲子。我記錄下來他能吹的昆曲有四百零四折。這樣看來,全福班演出的戲可能在四百到五百之間。其中較多的有:《琵琶記》十九折,《荊釵記》十四折,《長生殿》和《鐵冠圖》各十二折,《十五貫》十一折,《牡丹亭》十折,《幽閨記》八折。所謂“唱煞《琵琶記》,做煞《荊釵記》”,是有事實(shí)根據(jù)的。
  有一次我問徐惠如先生:“昆曲的唱詞,像《琵琶記》那樣文縐縐的,鄉(xiāng)村不一定聽得懂。是不是《荊釵記》靠做工,鄉(xiāng)村里比較歡迎吧?”徐惠如大不以為然,他說:“不是這么回事,還是《琵琶記》最受鄉(xiāng)村歡迎。我在全福班吹得最多的就是《琵琶記》,它連臺一唱好幾天,臺上跟臺下的人喜怒哀樂融成一片,那情景才叫動人呢!”他又說:“你別瞧鄉(xiāng)村人不懂昆曲,他們才會挑毛病呢!演錢玉蓮(《荊釵記》中的女主角)如果戴了一枚戒指,觀眾就起哄。他們說:錢玉蓮的聘禮只是一根‘黃楊木頭簪’,哪里會有金的銀的戒指呢?”
  以上三位先生于1955年后的二十年間先后去世。最后的一位沈盤生是1975年在蘇州去世的。我寫此文,謹(jǐn)表我對他們?nèi)坏陌У亢蛻涯睿?br/>  ……





上一本:百歲所思 下一本:清馨民國風(fēng):吾師吾友

作家文集

下載說明
我與昆曲的作者是張允和,龐旸,全書語言優(yōu)美,行文流暢,內(nèi)容豐富生動引人入勝。為表示對作者的支持,建議在閱讀電子書的同時,購買紙質(zhì)書。

更多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