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匈牙利音樂家貝拉巴托克因為公開反對納粹而遭到迫害,被迫逃亡美國。我們遇見的正是1940年的一天,逃難途中,在法國南部的巴托克。敵人已經(jīng)追上了他…… 作者簡介: 謝爾埃斯普馬克(KjellEspmark)為瑞典著名作家、詩人、文學評論家、文學教授,瑞典學院終身院士、諾貝爾文學獎五人評選委員會成員、曾連續(xù)17年擔任評委會主席。 出版有長篇小說《失憶的年代》(七卷集)、《伏爾泰的旅程》,詩集11本和文學評論集多本,其中包括介紹瑞典的諾貝爾文學獎得獎詩人馬丁松的傳記《大師馬丁松》和專門介紹諾貝爾文學獎評獎原則的專著《諾貝爾文學獎:選擇標準的探討》。 埃斯普馬克曾獲得多項瑞典和國際的重要文學獎項,包括瑞典貝爾曼文學獎、特朗斯特羅默文學獎和意大利德尼諾文學獎及卡皮羅文學獎。 謝爾埃斯普馬克(KjellEspmark)為瑞典著名作家、詩人、文學評論家、文學教授,瑞典學院終身院士、諾貝爾文學獎五人評選委員會成員、曾連續(xù)17年擔任評委會主席。 出版有長篇小說《失憶的年代》(七卷集)、《伏爾泰的旅程》,詩集11本和文學評論集多本,其中包括介紹瑞典的諾貝爾文學獎得獎詩人馬丁松的傳記《大師馬丁松》和專門介紹諾貝爾文學獎評獎原則的專著《諾貝爾文學獎:選擇標準的探討》。 埃斯普馬克曾獲得多項瑞典和國際的重要文學獎項,包括瑞典貝爾曼文學獎、特朗斯特羅默文學獎和意大利德尼諾文學獎及卡皮羅文學獎。 小說《巴托克:獨自對抗第三帝國》評論 ——余華 “當巴托克正舉杯祝酒,他意識到,敵人已追上了他。他的手僵住了,即便是手指也能明白這關系到他的性命。” 這是《巴托克:獨自對抗第三帝國》開篇第一句話,也是小說的根部。貝拉巴托克,20世紀最偉大的音樂家之一,眼看著就要逃離納粹魔爪之時,危險突然向他露出了狡黠的微笑,謝爾埃斯普馬克的敘述機會這時候出現(xiàn)了。 小說《巴托克:獨自對抗第三帝國》評論 ——余華 “當巴托克正舉杯祝酒,他意識到,敵人已追上了他。他的手僵住了,即便是手指也能明白這關系到他的性命。” 這是《巴托克:獨自對抗第三帝國》開篇第一句話,也是小說的根部。貝拉巴托克,20世紀最偉大的音樂家之一,眼看著就要逃離納粹魔爪之時,危險突然向他露出了狡黠的微笑,謝爾埃斯普馬克的敘述機會這時候出現(xiàn)了。 埃斯普馬克把巴托克的一生當成一棵樹種在了這個危險時刻,讓這個“49公斤的憤怒”在驚懼里枝繁葉茂地展示自己過去和未來的人生片段。他游蕩在鄉(xiāng)間收集民歌,農(nóng)民懷疑他是被派來征稅的;他對抗戈培爾,如同音樂的節(jié)拍站在路上對抗坦克;他的兩段婚姻,他的朋友,他的點點滴滴……這一切都是在驚懼里生長出來的。 埃斯普馬克從來不是去寫世界,而是去感覺世界。他感覺巴托克的時候,巴托克也在感覺他。所以我不知道讀到的是埃斯普馬克的巴托克,還是巴托克的埃斯普馬克? 單獨的一個人能抵抗強權嗎?貝拉巴托克相信可以。和遭受希特勒納粹政權迫害的猶太藝術家團結(jié)在一起,他要求給算作“自愿的猶太人”。他也要求自己的音樂被稱為“頹廢的”,這是對宣傳部長戈培爾的不可饒恕的挑戰(zhàn)?砂屯锌藞孕潘墓陋毜挚估锏牧α,將自己和家人的生命置于危險。在這本書里,我們遇見的是1940年的一天,往美國逃難的途中,在法國南部的巴托克。 巴托克也相信音樂是對抗那壓倒性強權的真正威脅。“幾個四重奏的節(jié)拍果真能站在坦克行進的路上嗎?”他問自己。他自答:一個站在官僚和軍事控制之外的藝術是構成對強權的明確威脅的自由個體。并且,在音樂中,這孤僻的作曲家跟隨了自己的道路,朝向那給他后來的作品烙下特點的簡單、明確和空間。 從這本凝練的書里,我讀出的是某種意義上的雙重肖像。從巴托克的圖像里,我覺得能看到謝爾埃斯普馬克——我丈夫——加上了從自己的個性和藝術喜好中拉出的重要特征。比如說,他讓巴托克有了驚人的聽力。這使巴托克在他的錄音旅途中可以根據(jù)他們自己的條件遇見那些農(nóng)民,感知他們給他的音樂里的精細味道。然后,他為這音樂獲得公正的評價而奮斗,“帶著愛和尊重”,將其納入自己的作品。 以同樣的方式,謝爾接近了那些他在自己作品中描繪的人物。個人的特寫鏡頭是他大量作品中的關鍵線條。貝拉巴托克和謝爾的系列小說《失憶》中的七個主人公在一起。同樣也和許多知名和不知名的,那些出現(xiàn)在謝爾的《黑銀河》或《狼時間》里的人物在一起。巴托克的肖像基于詳盡的資料而塑造。卻因為對音樂家思想和情感的偵聽而有了生命和深度。這肖像打上了謝爾對自己熱愛的音樂的作曲家的同情的印記。 我也以為,巴托克對權力的“無意義的抽象”的批評——那剝奪人的個性的——和謝爾有時對當下瑞典官僚主義者的批評有關。當個人的命運和私人的災難減化為權力設備可操作的符號和數(shù)字時會發(fā)生什么呢?巴托克在書的最后對自己的審訊,我當然能認出來!“他對他的生命作了些什么?”他問他自己。以同樣的方式,謝爾在兩本新近的作品中審視了自己的潛在動機,《記憶說謊》及《狼時間》。在那里,他撥開了所有的浮渣——那遮蓋了最下面的真實的——一個簡單的木板,最終可以站立。 同樣地,我也看到,巴托克追求的形式的嚴格也對應著謝爾自己的風格理念。他的小說從來都不長。故事集中于那最精華的。多余的字眼和短語全部削去。這讓文字繃緊,有時這是費力的。同時,多讀上幾回,每讀一回,都能獲得新發(fā)現(xiàn)。 也許秘密就在于,那寬大和包容的想像力打開了存在而未想到的生活層面——巴托克是,謝爾埃斯普馬克也是。在這本書里有一個作家自己體驗的,卻讓巴托克接管的一個清晰的印象。一次他睡在一間古老的農(nóng)舍。入夜,他的屋子里鬧起鬼來。充滿了各種聲音:哀號、嘮叨、竊笑、警告和爭吵。他發(fā)現(xiàn),聲音來自壁爐里薄薄的風門。主人拒絕了他理性的解釋。自然,他得到了個教訓。也許那風門,是幫助死去的和幸存者找到聯(lián)系的裝置。他自己不就是讓逝去的站在我們面前的工具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