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法比奧·羅西從病床上醒來,這位33歲的記者問自己:我這是在哪里?我是誰?床邊站著的一位金發(fā)女郎又是誰?原來他頭部受到重擊,失去了記憶。這位溫柔多情、俯身在他跟前的年輕貌美的女子,應該是他幾星期前結識的女友——可法比奧卻覺得從未見過她。法比奧在生活中慢慢尋找自己。他漸漸找回了自己過去的面容,原來50天前他無意涉及到了一起食品安全大案:一家赫赫有名的巧克力生產(chǎn)集團為使利潤最大化,在巧克力中添加了一種“朊病毒”的病態(tài)蛋白質,這是造成瘋牛病的元兇,也是導致人類克雅二氏病的病原。 作為一個有良知的媒體記者他決心揭露此事,可隨著調(diào)查的展開,食品專家巴特博士“臥軌自殺”了,好搭檔同事盧卡斯被發(fā)現(xiàn)“死于水庫”,女友也離他而去……小說驚險刺激,離奇曲折,極具現(xiàn)實意義。 作者簡介: 馬丁·蘇特(1948—),被譽為瑞士當代最成功的作家,創(chuàng)作了十余部膾炙人口的小說,這些小說頻頻出現(xiàn)在德國暢銷小說榜單上。2006年的《與魔鬼的約定》獲得格勞澤小說大獎,《愛情謊言》(2005年出版,已賣出30余萬本,2009年改編電影上映熱播),2010年的《廚子》一出版便榮登《明鏡周刊》暢銷書排行榜首位,去年2月柏林電影節(jié)上已有制片人宣布將該書改編成電影。他的作品情節(jié)描寫細膩,具有優(yōu)雅睿智的文筆,犯罪小說《神經(jīng)三部曲》描寫醫(yī)學界的黑暗驚悚秘辛,引人入勝,它們分別是《小世界》(1999)、《月亮的黑暗面》(2001)和《完美的朋友》(2003)!缎∈澜纭帆@得1998年法國最佳外國文學獎,《完美的朋友》獲2003年德國最佳驚悚小說獎,2006年被法國導演法蘭西斯吉洛(Francis Girod)改編翻拍成電影版,由法國凱薩獎影后卡蘿布凱主演。他的小說目前總銷量已達500余萬冊。蘇特在當作家前,曾在廣告界發(fā)展,當時年僅27的他,在知名瑞士廣告公司GGK擔任過廣告文案編寫人、藝術和創(chuàng)意指導總監(jiān)。除了撰寫小說外,他也寫專欄、舞臺劇和電影劇本。2007年曾為知名瑞士歌手史帝芬艾切的專輯《黃金國》寫過歌詞。近年來旅居在西班牙與瓜地馬拉間,仍寫作不輟。盧卡斯進餐的架勢活像一位細心的機械師,他將一塊莫扎里拉白奶酪放到西紅柿片上后,再放一片羅勒香菜葉,接著手拿餐刀像用手術刀似的在西紅柿片正中切開,然后不緊不慢地將這均勻分開的兩份一一吃個干凈。 法比奧用叉子叉上他的青菜沙拉,看著對面的盧卡斯問:“你知道諾麗娜鉆哪兒去了嗎?我哪兒哪兒都找不到她,她也不回電話!北R卡斯慢慢咀嚼著,在法比奧看來根本用不了那么長時間。 “也許她不想讓找到!边^了一會兒,他答道。 “她這么說的?”盧卡斯聳聳肩:“我猜的!薄昂,盧卡斯,別兜圈子了!币励P娜給盧卡斯送來烤魚,收走他的空盤子。法比奧的青菜沙拉還有不少在盤子里。 盧卡斯開始剝魚皮。 “你快說啊。”法比奧催著他。 盧卡斯把魚皮撥拉到餐盤邊上,一邊從脊鰭處剝魚肉一邊說:“諾麗娜不想給你打電話。你受了傷,她很難過,可是她不想見你,目前還不想,她需要一些時間!薄斑@話是她讓你轉告的?”……“她說沒說需要多長時間?”法比奧想知道,“幾天?幾個星期?幾個月?還是幾年?”盧卡斯聳聳肩膀,往嘴里送進一塊魚肉。 法比奧不再堅持了:“編輯部怎么樣?有什么新聞?”法比奧換了話題盧卡斯感到很高興:“老樣子。 不對,魯夫“編者按的照片上他還有胡子呢!薄熬鸵驗檫@個他以后還得蓄起來。”“我們猜的。這個周末他得當?shù)静蓥姺颍院髸鯓,咱“他沒了小胡子,是什么樣子?”“就像一個做過手術的兔唇,縫合得很完美。”他們站在七葉樹的樹蔭下等公交車。十字路口處車輛正在慢慢聚集,天氣炎熱,空氣里彌漫著汽車廢氣。 “那篇火車司機的報道后,我還寫了什么?”法比奧問。 “沒寫什么!薄叭齻星期什么都沒寫?”“你找資料了。”“什么資料?”盧卡斯聳聳肩。 “你不知道嗎?”“你做得很保密,誰都沒告訴!薄鞍グィ阏f說吧,我可不相信。”手機響起拉威爾的Ⅸ波萊羅舞曲》,法比奧嘲弄地笑了笑。 “肯定是你的!北R卡斯說。 “波萊羅?我會選這個?”不過的確是他的。手機那邊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是我,瑪琳。你在哪兒呢?”“我跟盧卡斯剛吃了飯,正在路上,要去編輯部!薄耙ゾ庉嫴浚俊甭曇袈犉饋砗荏@訝。 ……“車來了,咱們一會兒見!薄霸跒貔吢74號,”瑪琳說,“你錢包里有張名片!惫卉嚿戏ū葕W翻遍了他的錢包,果然找到一張雪白的名片,上面印有“勒米厄”字樣,下面寫著:瑪琳·伯杰,新聞部助理,此外還有公司地址、電話、傳真和電子郵箱。 名片的背面,同樣的字形印著她的住址:烏鶇路74號。 法比奧把名片伸到盧卡斯鼻子下讓他看:“你瞧,我還挺運氣——她沒寫個有名字有地址的牌子讓我掛在脖子上!北R卡斯什么也沒說。 “烏鶇路,”法比奧讀到,“烏鶇鳥,無冬鳥,烏鶇鳥沒有冬天,冬天沒有烏鶇鳥!”“那你怎么記74號?”“我認識那座房子。”車停了,沒人下車,也沒人上車。 “下一站你下車。”盧卡斯說。 “為什么?”“你得換9路。去烏鶇路!”“我得去編輯部!薄盀槭裁?”“說我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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