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chuàng)本格推理,詭計的設(shè)計天衣無縫,所有的疑惑都在解謎過程中一一解開。 ◎社會派推理既不強烈批判,也不淺嘗輒止、隔靴搔癢,以科學的理論和對社會關(guān)懷的心使在驚嘆于巧妙的詭計之余,得到一些人文的啟發(fā)。 ◎愛情的描寫別致新穎、不落俗套,無論在哪里相逢,愛——是通往幸福*的路。 本書簡介: 荒寂的海邊小鎮(zhèn)發(fā)生了慘絕人寰的無頭命案。突然出現(xiàn)的神秘男子有著哪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怪圈協(xié)會會長無故失蹤,尸體竟然憑空出現(xiàn)在雪地怪圈旁,難道是外星人作祟?圣誕夜里,怪老頭兒荒唐的詛咒一一應(yīng)驗,六個人包括他自己相繼死去。真的是詛咒殺人?第N1種愛情的邂逅,當綁匪愛上人質(zhì),會發(fā)生怎樣驚心動魄的故事? 作者簡介: 御手洗熊貓本名孫駿飛,自喻半是默爾索,半是西西弗?釔畚膶W,熱愛前衛(wèi)搖滾樂,知乎“前搖推薦與翻譯”專欄作家。嘗試各種創(chuàng)作,獨于推理小說大感興趣、小有建樹。主要著作《島田流殺人事件》《偵探前傳》《御手洗濁的流浪》。信奉“沒有創(chuàng)新,就不創(chuàng)作”。目前正創(chuàng)作糅合各種文學形式的四部曲系列,欲以推理糅合哲理,借文學介入社會,從實驗開始變革。 目錄: ONE 二律背反的詛咒 海邊小鎮(zhèn)的古怪 無頭尸 賴特癥候群 卑鄙的陌生人 御手洗濁的本色 少年的悲歌 五組二律背反 樞紐被歪曲 化身博士 御手洗濁的大笑 TWO 雪地怪圈ONE 二律背反的詛咒 海邊小鎮(zhèn)的古怪 無頭尸 賴特癥候群 卑鄙的陌生人 御手洗濁的本色 少年的悲歌 五組二律背反 樞紐被歪曲 化身博士 御手洗濁的大笑 TWO 雪地怪圈 怪圈協(xié)會 會長失蹤 雪地怪圈 幽浮殺人 是誰下毒 主角登場 秘密暴露 怪圈之謎 雙重圈套 悲歡離合 THREE 圣誕夜的詛咒 山丘上的預(yù)言者 被殺而死于火焰 被殺而浮尸水面 被殺而埋尸地底 被殺而飄浮風中 被殺而死于密室 兩個流浪漢見面 匪夷所思的事實 清晰駭人的真相 就是這樣的終了 FOUR 利馬癥候群 綁匪篇1圓鼓鼓的女人 綁匪篇2“救人”的綁匪 人質(zhì)篇1黑暗與絕望 綁匪篇3阿建的秘密 綁匪篇4自找麻煩 綁匪篇5救人的“兇手” 人質(zhì)篇2無意義的存在 綁匪篇6敘述性詭計 人質(zhì)篇3斯德哥爾摩癥候群 綁匪篇7《倫理學》 人質(zhì)篇4超越綁架的愛 綁匪篇8冷與熱 綁匪篇9追殺 綁匪篇10陌生的男人 人質(zhì)篇5超越理性的辯護 綁匪篇11調(diào)查金龍集團 綁匪篇12利馬癥候群 人質(zhì)篇6二十年后前言序執(zhí)著但不止步于本格 御手洗熊貓 序執(zhí)著但不止步于本格 御手洗熊貓 現(xiàn)在諸君拿在手上的這本推理合集,涵蓋了我筆下御手洗濁探案系列中最出色的作品。我個人最喜歡的是《二律背反的詛咒》,因此也將集子以此命名!抖杀撤吹脑{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本社會派推理小說,這與一般人印象中我的作品不同;蛟S大家認為我是個執(zhí)著于詭計構(gòu)造的人,作品以“島田流”的謎題和解答為核心。但我想要以這部作品告訴讀者的是,我雖依然執(zhí)著于本格,但不會止步于本格。在《二律背反的詛咒》中我借一件無頭命案來剖析各個不同人物的內(nèi)心世界,以精神分析來確定案件的動機和背后的巧合,部分地取代了邏輯推演。這種心理刻畫又從側(cè)面反映了相關(guān)的社會現(xiàn)實和社會問題,這些問題帶有普遍性,不是我的個人發(fā)泄。在故事結(jié)尾,我也借人物之口探討了推理小說更大的可能性,即將驚人詭計和思想感情完全結(jié)合、相輔相成。一直以來,我也努力在探索如何將類型小說帶到更高的境界,在好看之余能給人更深的思索。《雪地怪圈》是一篇很好看又很簡約的本格派小說,之所以這么說,一則是因為它篇幅短而信息量又大,很容易給人酣暢淋漓的閱讀快感。一則是因為它非常純粹,作者只是為了要完成某一“島田流”式的詭計,并未過多考慮動機、人物塑造、思想表達等。這種情況的反面可能當屬《圣誕夜的詛咒》了吧,這篇中的社會批判(或者稱為犀利吐槽可能更好一點)占了大量的篇幅,而關(guān)于密室或者不在場詭計等只是一筆帶過,雖然最后的解答篇也是洋洋灑灑,但作者的重心完全在傾訴的思想情感上,詭計則僅僅成了點綴。閱讀至此,讀者是否可以察覺出這個集子選取篇目是依照一種特殊的順序呢?沒錯,在《二律背反的詛咒》中我提出了社會派和本格派如何結(jié)合的問題,在《雪地怪圈》中我寫了完全的本格派,在《圣誕夜的詛咒》中,我寫了完全的社會派,而在最后一篇《利馬癥候群》中我試圖找到一個平衡點和突破口來將二者完美地結(jié)合起來!独R癥候群》的主角并非御手洗濁(或許我今后的作品將不再有固定的主角),它的故事也并非圍繞命案展開,而是一件綁架案。雖說綁架也是推理小說中常見的主題,不過它的故事發(fā)生在綁架之后,關(guān)注的是綁架案中綁匪和人質(zhì)的心理變化,加上各種外在事件的影響,從而討論一些人性中的本質(zhì)問題,最后結(jié)合一個暗暗鋪陳在其中的驚人詭計來配合點出主題。從閱讀門檻上來說,它變得更易讀(不需要是有一定閱讀量的推理迷),但從思想表達上來說,它更深邃,也更能以故事來貼近主題,有一種溫和的力量(最后的法庭辯論是我最喜歡的部分)。我喜愛的作家加繆認為,小說的三種境界從下至上分別是情節(jié)式(以故事情節(jié)為主,吸引讀者閱讀是首要目的)、社會式(以反映社會現(xiàn)實為主)和哲理式(以表達某一哲理為主)。我想我在這個集子中的四篇代表作正表示了我的這一由下而上的努力:從一開始對于推理小說單純的激情到后來試圖調(diào)和情節(jié)式與社會式之間的矛盾,到現(xiàn)在我意欲創(chuàng)作哲理式的小說。在此,也給期待我新作的朋友做一個預(yù)告:我目前努力在完成一個四部曲系列,其中的第二部《奧德賽的在航》已在動筆(第一部稍后創(chuàng)作,它們是獨立的);這一系列將圍繞一些宏大而本質(zhì)的命題展開,以對整個宇宙的全新認識來探討“存在”和“意義”;類型文學的元素將作為展現(xiàn)這些思想的必要工具來運用,它們依然精彩得讓我興奮地想要立刻告訴給你聽。最后,感謝細致勤勞的編輯,感謝耐心不棄的讀者,感謝陪我哭笑的朋友,感謝這個豐富深邃的世界,感謝不斷鞭策我的夢想。另外要特別感謝的是馮琰,諸多困難之時給我慰藉與指引,祝愿她的夢想也能一點點成真。 “鲇川大人,我想寫一部推理小說!” 冷月下,怒濤邊,說好要陪我賞雪吟風的天城卻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不合時宜的話。我暫且將附庸風雅的心情收斂,望著這無數(shù)年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笑道:“好呀!和罪案打了這么多年交道,也確實積累了不少素材。不如寫一本回憶錄?哈哈,這么說起來,我也有種想將之記錄下來的沖動呢!” “可惡啊,鲇川大人!這次我寫的可純粹是原創(chuàng)推理小說哦!一個全新的原創(chuàng)的驚天詭計呢!嘿嘿,我們以前所碰到的平庸無能的犯罪又怎能與之相比……”天城一二的臉上露出了無比滿足的笑容,瞇著眼睛眺望遠方,似乎沉醉在他自己那個“驚天詭計”之中了。 “哦?”我被一驚,“現(xiàn)在要創(chuàng)造出全新的詭計可真的很難呢!一則是因為前人已經(jīng)把能寫的都寫光了,二則是因為現(xiàn)代刑偵手段越來越先進,兇手在高科技的放大鏡之下,無處遁形了哦!故而許多新本格的作者經(jīng)常動不動就把罪案現(xiàn)場安排在遠離人煙的孤島上,或者與世隔絕的古堡里。毫無疑問,這種做法的目的就在于避免現(xiàn)代科技的介入。另外比如無頭尸案件,兇手砍下頭是為了隱藏死者的真實身份,可是一旦通過血型和指紋比對,自然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確定身份,砍頭又有什么用處呢?” “那可不一定!也許與尸體進行對比的血型、指紋等線索本來就是虛假的呢?血型可以恰好一致,指紋也可以另行偽造呢!”天城一二仿佛對于我不假思索的言論不屑一顧。 “呵呵,現(xiàn)在要確定一具尸體的身份難道僅僅會依靠血型和指紋嗎?誠然,兇手可以對尸體的指紋進行模糊處理,但是死者的DNA是無論如何不會改變的!只要有一根頭發(fā)絲存在,就可以進行比對。”我傲然說到。 天城搖了搖頭,道:“也許兇手砍頭并非為了隱藏死者身份,這樣的話,隨便你檢不檢驗死者的DNA,也與兇手的真實目的毫無關(guān)系了。” “可是如果不是為了隱藏死者的身份,為什么一定要砍去頭部呢?有非這樣做的必要嗎?”我笑道。 天城一二撅著嘴說:“鲇川大人難道忘記‘二十角館的無頭尸’那件案子了嗎?” “呵呵,我怎么會忘記呢……只不過那是一個特例罷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無頭案件都是為了隱藏身份,但是在這個高科技的時代,百分之九十九的砍頭行為都失去了真正的意義。”我得意地分析到,“在這個‘現(xiàn)代’社會中的罪案,無頭尸的存在已經(jīng)毫無價值了。當然,如果罪案是發(fā)生在蠻荒之地,那么我們也就無用武之地咯。” “唉……科技的發(fā)達不知道‘殺死’了多少有意義的事物。≌媸遣恢窍彩菓n!在《巴黎圣母院》中維克多·雨果借主人公詩人格蘭古瓦說出了具有預(yù)見性的話:‘這個將要殺死那個!這個將要殺死那個!’在那個時代,是新出現(xiàn)的印刷術(shù)改變了現(xiàn)狀,書籍將要殺死建筑!可到了現(xiàn)在呢?書籍已經(jīng)殺死了建筑,而影視、網(wǎng)絡(luò)等新興事物又正在殺死書籍呢!你看現(xiàn)在的小說書,一張紙頭放不了幾十個字,盡是些古里古怪的插圖?偠灾F(xiàn)代人不喜歡靜下心來看文字,興趣轉(zhuǎn)移到了感官刺激上……那么推廣到推理小說的話,現(xiàn)在高科技的刑偵手段已經(jīng)殺死了許許多多迷人的詭計了!比如無頭尸詭計,比如身份替換詭計,比如不在場證明等等。”天城一二頗有些憤怒。 “注意哦!你本人可是依賴高科技工作的哦……”我嘲笑到,但又想起了那個流浪漢在破獲“二十角館的無頭尸”一案中隨口說到的“時代是在倒退”的驚異言論。 “言歸正傳。我想寫一部具有原創(chuàng)詭計的推理小說,不是無頭尸,也不是什么分尸案件,而是最吸引我的密室殺人事件!” “!”我不禁驚呼,“到目前為止,標榜‘密室殺人’的小說也不知產(chǎn)生了幾千部了,其核心謎團往往都大同小異,不知天城兄弟這次有什么新鮮的花樣?” 天城抿嘴一笑,臉上映著明月灑下來的亮光:“兇手密室行兇,可是當我們破門而入時,房中只有被害人而不見兇手。呵呵,這種謎題即使被重寫了無數(shù)遍,也依然有著強烈的吸引力!大人知道由歐美權(quán)威人士評選出的世界十大密室嗎?” “廢話,當然知道。不過恐怕如今這十部作品也已過時了吧!超過它們的作品誕生了不計其數(shù)。所謂的歐美權(quán)威人士,目光未免短淺,見識也不夠廣泛,我國那么多密室杰作居然一本都未入選,真是……” “這倒不是關(guān)鍵問題,我想說的是,當下的環(huán)境里,這些作品中的密室詭計還可行嗎?卡爾說過如果詭計可行,那么兇手為何要實行這個詭計就可以不用考慮了,呵呵,就且當作兇手是在娛樂大眾好了!不過,可惜可嘆的是,想出一個可行的詭計固然困難,但要想出一個不被立馬識破的詭計就更困難了。卡爾那個時代的刑偵技術(shù)遠不如現(xiàn)在發(fā)達,所以卡爾如果活在當下,恐怕要撫膺長嘆了吧!總之,科技的發(fā)達造成的結(jié)果之一就是詭計的覆滅。”天城不禁憫然。 “哦?”我倒有著不同的見解,“那些詭計的覆滅自然是結(jié)果之一。但是結(jié)果之二卻是:有著更多的更新奇的詭計的誕生!死亡本就伴隨著新生。”阿剛是這么和我說的:“老莊他們綁來的女人可不得了,老大說一定能敲上好大一筆錢。”我問阿剛那個女人長得什么樣,好看不好看。阿剛砸了砸我的腦袋,說我整天就想著女人,還說只要有錢,什么漂亮的女人弄不到手。我不聽阿剛的話,想去看看。正好阿勇和阿建扛著她進來,我就看了一眼。但她臉上蒙著布頭,我什么都看不清楚,倒是覺得她的身材有些圓鼓鼓的。 我回來和阿剛說:“我什么都看不見。”阿剛是我的好兄弟,他知道我這么說,就是對這個女人感興趣。阿剛的眼珠滴溜溜地轉(zhuǎn)了一圈,就有了主意:“阿飛,你負責送飯吧,我去和老大說一聲。”我至今都還沒和老大說上什么話,也沒參與過什么任務(wù),心里有些發(fā)毛,不知道老大會怎么看我。 過了一會兒,阿剛捧著個大木盒過來,表情似乎很難看:“你可倒霉了。”我問他怎么回事,他叫我打開來看。我于是掀開木盒的蓋子,看到里面有好多飯菜,大魚大肉的,一股香味直沖我的鼻子。我的口水都要滴下來了,問:“這些是給那女人的嗎?”阿剛點了點頭。“這么說,老大同意讓我送飯了?”阿剛又點了點頭,我又問:“那有什么倒霉的?我可以仔細瞅瞅那女的了。”我很得意,終于有事可做了。 “你不懂。”阿剛拍了拍我的肩膀,把那蓋子合上,“老大不僅讓你去送飯,還讓你去喂那個女人吃。”我沉默了半晌,接過那個木盒:“要是那女人咬我怎么辦?”阿剛也沉默了一會兒,告訴我兩個字:“忍著。”我想這是老大吩咐我做的事情,我可得好好干,于是就表態(tài):“我一定把飯喂到那女人的肚子里,無論那女人怎么吵怎么鬧。”阿剛有點不忍心,安慰我:“不知道為什么老大對這個女人這么好。等錢到手了,我們什么女人找不到呢。”但我沒聽完阿剛的話,就拎著飯盒喂那個女人去了。 我在門口遇到了阿勇,他一直一副神氣活現(xiàn)的樣子,堵著門,不讓任何人進去。我以前一見到他就想躲開,但今天我把飯盒拿在他面前晃悠著,說這是老大讓我送進去的。阿勇笑嘻嘻地放下了舉在胸前的刀,說:“那敢情好,只是出來的時候不要少了幾根手指!”我不耐煩地說:“她又看不見,她能咬,我還不會躲嗎?” 但是我進去了卻發(fā)現(xiàn)女人不在這里,里面只有阿建一個人。阿建什么話都不說,只是冷冷地盯著我。我舉了舉手中的飯盒:“老大叫我來送飯。”阿建指了指我身后的墻壁,我回頭就看見掛著的時鐘,還差十分鐘到五點。我琢磨著阿建的意思是讓我等十分鐘,他一向是很刻板的人。我舉著飯盒的手很酸,想放下來,但阿建一直盯著我看,我緊張得動都動不了。我知道阿建是老大最信賴的人了,我可得罪不起。 就這么等著,我感覺我的手已經(jīng)麻了。這時,阿建忽然站起來打開了里面的一扇門,示意我進去。我忙提著飯盒進去,一只腳剛跨進房間,就聽到身后重重的關(guān)門聲。里面的這間倒是十分敞亮,我的眼睛有些不適應(yīng),只覺得眼前明晃晃一片。 “行吧,我們看著這小子喂飯!”“喂,你是叫阿飛吧?”我聽出來這是老大手下最狠的兩個人—阿明和阿悅—的聲音。一般他們是不會一起守著一個人的,看來這個女人的確非常值錢。阿明手里拿著一把亮澄澄的手槍,不停地掂著。阿悅拿著一根鞭子,阿悅是個女的,非常善于施暴。 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心想這女人落在他們倆手里,可有的受了,心里不由得起了不該有的同情。這時,我忽然聽到“啪”的一聲,感到大腿上有一種針刺般的疼痛,手里的飯盒也差點脫手。“喂,問你話呢!”我看到阿悅舉著鞭子朝我走來。我忙道:“是的,是的,我叫阿飛,老大叫我來給那女的喂飯。” “喲!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啊!”我看到阿明把手槍抵在那女人的脖子上,那女人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雙腿一直猛蹬,費力叫喚著。我想上去阻止阿明,卻被阿悅的鞭子攔住了:“讓我仔細看看你這小子。什么都不會,心慈手軟的,還來給人家喂飯!”我覺得自己倒成了阿明和阿悅手下的囚犯,顯然這兩人對老大的做法不是很滿意。 我看到那女人的臉已經(jīng)漲成了番茄,便故作鎮(zhèn)定地說:“這是老大讓我來做的,如果這女人不吃下去,我沒法交差啊。”阿明放下了槍,那女人長吸一口氣,不停地咳嗽起來。阿悅也不堵著我的路了,而是在一旁不停地打量著我。 我不知道阿悅是什么意思,只是心中發(fā)毛。阿明道:“你去吧,這女人可兇得很呢!”但我只是覺得她很可憐,我看到她被綁在一張冷冰冰的鐵椅上,身上的衣服因為摩擦而裂開了,露出血痕。難道這些血痕是阿悅下的手?我把飯盒放在地上,拿出飯和菜,這才看到原來下面還有一層,盛的是熱氣騰騰的雞湯。 阿悅往空中抽了一鞭,走過來,陰陽怪氣地說:“喲,老大對這個女的可真好!阿明你看,還有雞湯喝。”“是啊,我們也沒有這樣的待遇。”“小子,你喂你的飯,把菜和湯留下。”“為了綁這個肥妞,我們自己還沒好好吃過一頓飯呢!”阿明和阿悅說著就要過來搶,我心底里忽然升上來一股莫名的勇氣,張口就說:“這些飯菜都是她的!” 但還沒等我說完,就又吃了阿悅一鞭,這次打在了臉上,我感到血已經(jīng)流到了我的嘴角。“有什么資格你在這里說話?一點用都沒有的小赤佬!”阿悅和阿明從我手中搶過了菜和湯,我蹲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大氣不敢出。 竟然是那個女人打破了沉默,我只聽她笑著叫道:“你們這些二流貨色,自己人打起自己人來了,哈哈……”阿悅又將鞭子抽向她,她不停地叫起痛來。我還是什么都沒做,看著阿悅把她的身子打出一條一條的血痕。我之前所有的勇氣現(xiàn)在都消失了,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阿明忽然走了過來,然后低頭將嘴里的一口雞湯吐在了飯上:“嗯,雞湯飯,味道也不差。既然是老大吩咐你喂飯的,那你怎么還不動手?”我看到阿明還將自己指甲縫里的臟東西彈在了飯上,那女人蒙著眼什么都看不見。我直覺得惡心,但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端起了飯。 我拿起調(diào)羹,偷偷將那些臟東西撥到一邊去,我可不敢被阿明看到。然后舀起一勺“雞湯飯”伸到那女人的嘴巴前,我從沒給人喂過飯,不知道怎么說才好,就道:“張嘴,我給你喂飯吃。”那女人似乎愣了一愣,然后突然往后倒。我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覺得下腹被尖銳的東西捅了一下,然后我摔倒在地,只聽到一聲飯碗碎裂的聲音,也不知手中的飯飛到了哪里。 接著是阿明和阿悅此起彼伏的笑聲,我勉強站起來,看到那女人和椅子都翻倒在地,她的兩只高跟鞋高高地翹在半空中。原來是她故意踢我,我心里感到一陣委屈,我只是想要給她喂飯而已。“我呸!誰要吃你們的東西!你們這些三流貨色!”那女人在地上還不停地叫喚,顯得甚是有力氣,但我知道她一定很餓。 我看了看地上的殘羹剩飯,都灑了一地,根本不能吃了,我又回頭看了看阿明和阿悅的桌子,看到上面的雞湯還冒著熱氣。阿悅似乎看明白了我的念頭,又狠狠給了我一鞭,就抽在那女人踢我的地方,我“嗚啊”一聲捧著那里。阿明卻拿了把掃帚,把地上的飯都掃進了簸箕里,然后把簸箕放在我的面前:“老大叫你喂飯,你快點喂!喂不完可有你好受的!” 我不知道今天要怎么過去,心想怪不得阿剛的表情那么難看,給那女人咬了手倒是小事,給阿悅抽鞭子可真疼得受不了。我忙把那女人和椅子扶起來,然后用勺子在簸箕中舀了一口,這次我什么都沒跟那女人說,直接把飯塞進女人的嘴巴里。 女人根本看不見,只是本能地閉著嘴巴,搖晃著身體想要躲開,我根本就喂不進去。阿明和阿悅好像對我們都失去了興趣,只是在后面一個勁地吃著菜,喝著湯。我這時小聲地對那女的說:“就吃一口,就吃一口我就走了。”但那女人絲毫不聽我勸,一聲聲“呸”,口水噴了我一臉。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心想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會遇上這個肥妞。我一咬牙,將勺子里混著灰塵的飯都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我背對著阿明和阿悅,生怕她們看到,一邊對那女的說“快吃,快吃”!一邊把飯都吃進了自己的肚子。 那女的還要用高跟鞋來踢我,我這次學乖了,用手按著她的腿,讓她動彈不得。她忽然臉一紅,我心想她是不是覺得我在占她便宜,就下意識地把手一松。她一點都不像餓了的人,覺著我手松了,立馬兩只腳向我踢過來。我又被她踢翻在地,簸箕里的飯也又灑了出來。 阿明和阿悅似乎厭倦了折磨我們,把他們吃完的空碗在我面前一丟,說:“行了,喂也喂了,走吧,就跟老大說那女人吃得可太平了!”我摸著小腹,感覺自己很難站起來。阿悅看到我趴在地上,似乎又要抽我,我用手支撐著勉強站起來,把空碗放進飯盒內(nèi),蓋上蓋子,走了出去。在關(guān)門的那一刻,我若無其事地看了看那兇神惡煞的女子,我看到她臉上還粘著一粒我喂的飯粒。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有點好笑,便笑了出來。等我回過頭來,又看到阿建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他對我的狼狽毫不見怪,只是問道:“喂個飯,你要這么久……” 他后面的話我沒有聽清楚,一路上我都失魂落魄。阿剛后來問我怎么渾身都青了,我也懶得回答,F(xiàn)在我心里面只有一個念頭:我想要救那女人出來,我想要看看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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