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打眼2010年6月成為起點中文網簽約作家!渡癫亍肥谴蜓劾^《黃金瞳》《天才相師》等作品之后的又一部網絡小說力作。起點中文網連載更更不斷,同名小說隨步精彩巨獻!渡癫亍肥乔嗄曜x者*愛,異能,古玩,專情,寵物……打眼將帶你進入一個不同以往的古玩世界。 本書簡介: 《神藏》的故事開始發(fā)生在金陵。金陵有座山叫做方山,山上有座道觀頹敗不堪。小道士方逸剛出生沒幾天就被父母拋棄在道觀外,是道觀里的老道士收留了他并把他養(yǎng)大。方逸被老道士收留時,僅有身上佩戴的一塊由高僧眉骨制作的、神秘的佛門法器嘎巴拉。老道士死后,方逸遵師囑下山,與自己的少年伙伴一起進入現(xiàn)實世界。在一次車禍中,嘎巴拉融入了他的身體,從此方逸竟具有了改變物件歲月的超能力。憑此異能,他闖蕩于文玩行當,結識警花,追查身世…… 作者簡介: 打眼,原名湯勇,江蘇徐州人,現(xiàn)居廣東東莞,閱文集團白金級作家。2012年11月,第一次進入第七屆中國網絡作家富豪榜,位列第二十名。2013年位列同年第八屆中國網絡作家富豪榜第八名。主要作品有《黃金瞳》《天才相師》《寶鑒》。 目錄: 第一章 佩飾/001 第二章 買手機/017 第三章 胖子的春天/027 第四章 歲月鎏金/037 第五章 促銷風波/047 第六章 共赴拍賣會/057 第七章 玄妙感應/068 第八章 競價/084 第九章 吃藥還是撿漏/097 第十章 正本真跡/106 第十一章 巧了/116 第十二章 廬山真面目/129 第十三章 傳承寶玉/140 第十四章 有福同享/152 第十五章 栽贓/165第一章 佩飾/ 001第二章 買手機/ 017第三章 胖子的春天/ 027第四章 歲月鎏金/ 037第五章 促銷風波/ 047第六章 共赴拍賣會/ 057第七章 玄妙感應/ 068第八章 競價/ 084第九章 吃藥還是撿漏/ 097第十章 正本真跡/ 106第十一章 巧了/ 116第十二章 廬山真面目/ 129第十三章 傳承寶玉/ 140第十四章 有福同享/ 152第十五章 栽贓/ 165第十六章 原來是她/ 180第十七章 神識反哺/ 194第十八章 趙滿的約定/ 207第十九章 塵埃落定/ 216第二十章 最好的法器/ 226第二十一章 揚州行/ 235第二十二章 一個巴掌/ 243第二十三章 玉王/ 250第二十四章 老小孩/ 257第二十五章 璞玉/ 267第二十六章 意料之外/ 276第一章佩飾方逸和胖子、三炮聊了一會兒,就去市場轉悠了,他現(xiàn)在需要多買點文玩珠子,回去再做一下實驗,看看自己究竟在什么狀態(tài)下,才能引發(fā)那種讓物件變得歲月滄桑的技能。這次方逸沒有進到店鋪里,而是在散攤上尋找。接連逛了幾個攤子,方逸有些意外地聽到幾個攤主在議論古國光的事情,當然,幾乎所有人都在落井下石,方逸就沒聽到一句古國光的好話。那天的事情雖然鬧得沸沸揚揚,但在這偌大的古玩市場里,或許認識胖子和三炮的人不少,可認識方逸的卻沒幾個,那些攤主只把方逸當成個閑逛的學生,說話的時候也不避著他。“你們知不知道,昨天吳副館長也被逮進去了,”一個攤主神神秘秘地說道,“聽說古國光就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古國光在這個市場里賺的錢,有一半都孝敬吳副館長了。”“奶奶的,活該!這幾年姓古的吸了咱們多少血!”另一個攤主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在古玩市場擺攤,交攤位費只是最基本的,另外還有諸如衛(wèi)生費、消防費等。最讓人氣憤的是,古國光前幾年又搞了個企業(yè)排污費,這古玩市場又不是工廠,哪兒來的污染呢?“誰說不是呢!昨天警察來調查,我把那些事兒都說了,最好多判這孫子幾年。”看來古國光的確招人恨,整個古玩市場對古國光被抓無不拍手稱快,有膽子大一點的,甚至直接跑到派出所去舉報古國光的那些違法亂紀行為。“前日種因,今日得果,因果報應果然不爽。”聽了那幾個人的議論,方逸這才知道,敢情古國光進去的第二天,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如實招了。他不但受賄,還用賄款給博物館的某位領導行賄,如此一來,那位領導昨天也被傳喚進了局子。“哎,我說哥兒幾個,還做生意嗎?”看那幾人聊得起勁,也沒人來招呼自己,方逸自己挑了兩串一百零八顆的小葉紫檀、兩串小金剛和四串星月菩提之后,開口問道,“老板,這八串一千塊錢,賣不賣?”從這幾天的銷售情況看,星月菩提是最好賣的東西,其次就是小金剛掛串,而買小葉紫檀的大多是男人,所以方逸只拿了兩串小葉紫檀作為試驗品。“八串一千,少了點吧?一千五您拿走。”見來了生意,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連忙跑了過來,瞥了一眼方逸手中的珠子,開出了價格。“大哥,你這星月是越南籽,進價不會超過五十吧,”方逸掂量著手里的珠子,“這小葉紫檀也是邊角料做的,我給你一千你最少賺一半,你要是不賣,我可找別家去了。”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從孫老、趙洪濤以及滿軍口中學習到那么多文玩知識后,方逸一眼就認出那星月菩提不是產自海南的,用趙洪濤的說法,這樣的東西在潘家園隨處可見。“哎喲,行家!”那年輕人一聽方逸這話,又瞥見方逸手上戴的那串色澤深沉的金剛手串,頓時明白了,他笑嘻嘻地從方逸手上接過錢,開口說道,“錢我收著,東西您拿走。唉,這年頭東西漲價了,賺不到一半,也就是個辛苦錢。”“得,您拿個袋子幫我裝起來吧。”中午方逸還要去趙洪濤那兒上課,拿著這些東西不方便,于是接過裝珠子的袋子,干脆直接先回到了住處。“這哥兒倆昨天喝了多少,到現(xiàn)在還在睡。”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方逸開門就看見滿軍躺在沙發(fā)上打著呼嚕睡得正酣呢;再往里走幾步,孫超在里間臥室的呼嚕聲,一點都不比滿軍小。方逸也沒喊醒他倆,只是躡手躡腳上樓將珠子放在了自己的房間里。剛才買珠子的時候他就做了個決定,這些作為實驗的珠子最后都要銷毀,否則一下子多出七八串老物件,根本就無法解釋。關好門出了院子,方逸再次回到了市場,前后也就半個小時的工夫;氐綌偽磺暗臅r候,胖子正賣力地推銷著自家的珠子,時不時地掀起衣服擦著額頭的汗水。“今天生意不行,不如昨天,”看到方逸回來,胖子開口說道,“看來文玩這東西還是男人買得多,咱們賣出去那么多,除了柏警官訂了一串,基本上都是男的買的。”“華子,那是你東西的問題。”胖子的抱怨引來旁邊老馬的聲音,原本前天老馬是喊“胖子”這個綽號的,不過出了那件事之后,老馬又改口叫成了“華子”。“老馬哥,東西不都是一樣的嗎?”胖子不解地問。他在市場也溜達著看了,別人家賣的串和他玻璃柜里面擺的大同小異。“你注意到沒有,別人家的很多珠串,是加了佩飾的,”老馬有心交好方逸等人,指了指離他們不遠的一個地攤說道,“你看老李的那串星月,佛頭三通用的是象牙果,腰珠用的是便宜的瑪瑙,頂珠是個像鶴頂紅的物件,搭配上這些東西,女孩子就愿意買啦!”“咦,還真是哎,有了佩飾是漂亮不少。”方逸等人順著老馬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如老馬所說,只是加了幾個簡單的小物件,老李地攤上那串星月就像被賦予了生命一般,變得靈氣十足。方逸等人不知道的是,佩飾原本就是文玩中一個極其重要的部分。要想搭配最頂級的佩飾,恐怕僅佩飾一項的花費就是珠子的十幾倍甚至幾十倍,像天珠、瑪瑙、松石還有蜜蠟這些東西,即使在古代也是異常珍貴的。滿軍當年進的貨都是素珠子,他原本打算再進些佩飾將珠子重新穿起來,可還沒等搞來配飾,就遇到了一個做古董生意的契機,所以就將這批文玩珠子扔到了店鋪角落,直到遇到方逸等人才取了出來。“馬哥,那些佩飾貴嗎?哪里有賣的?”看到一個女孩拿起老李攤子上的星月纏繞在手腕上,胖子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連忙開口向老馬問道。“有貴的也有便宜的,你們這樣的珠子,買點便宜的佩飾就行,配一串珠子頂多十來塊錢,”老馬說道,“咱們金陵就有這些小玩意兒的批發(fā)市場,要不下午我?guī)銈內マD轉?”老馬的攤位賣的是些錢幣和仿制青銅器,大多數(shù)時候只有周末才有一些錢幣愛好者到他的攤位來淘寶,平時的生意一般,少出半天攤基本沒什么影響。“逸哥,你看呢?”按照他們哥兒幾個的分工,進貨是歸方逸管的,胖子自然將目光投向了方逸。“馬哥,也別下午了,要不你現(xiàn)在就帶胖子和三炮去吧,”方逸掏出那塊老懷表看了看,“我中午還有事,就不過去了,胖子你請馬哥在外面吃頓飯吧,再陪著馬哥喝兩口。”方逸跟著趙洪濤上課的事情,除了胖子和三炮,整個古玩市場也就只有滿軍一個人知道,方逸不想將這事兒傳出去,于是只推脫自己有事要辦。“放心吧逸哥,咱們兄弟還能虧了馬哥嗎?”看到旁邊攤位這會兒已經賣掉了兩串有佩飾的珠子,胖子一刻也坐不住了,站起身說道,“馬哥,把你攤位的東西都先放滿哥店里吧,下午回來拿也方便。”“那敢情好,走,咱們現(xiàn)在就去!”聽到胖子的話,老馬不由一樂,結交方逸等人別的好處還沒體現(xiàn)出來,單是以后每天收攤時將貨物放在滿軍的店鋪里也是個實惠,省得每天騎著自行車馱著一包東西不方便。“胖子,別進太多,按照咱現(xiàn)有珠子進貨。”胖子等人臨走前,方逸專門叮囑了他一句。他們現(xiàn)在的資金并不多,還要將錢留在日后主體文玩的進貨上面。“我知道,有三炮管賬,你就放心吧!”胖子一臉的興奮,恨不得馬上就把他們手里那幾百串珠子全都加上佩飾,然后再高價賣出去。 方逸他們的攤位和老馬的東西是一起給收進滿軍店鋪的。在市場逛了一會兒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拿著趙洪濤給的飯卡,方逸跑到博物館的食堂里蹭了一頓飯。食堂的飯菜口味一般,但食材、用油都很干凈,方逸一吃就嘗了出來。“趙哥,我來報到了。”吃過飯后,方逸敲開了趙洪濤辦公室的門,有些奇怪地問道,“趙哥,怎么在食堂里沒見到你?你午飯吃了沒有?”“吃過了,我們不在員工食堂吃。”趙洪濤隨口解釋了一下。要知道,金陵博物館可是正廳級單位,雖然不是職權部門,但級別擺在那里,他們這些廳級干部怎么可能和普通員工擠在一個食堂吃飯呢。“怎么就你一個人過來,那小胖子和你另外一個朋友呢?”看到方逸獨自進門,趙洪濤忍不住問了一句,在他的印象里,這小哥兒仨向來都是孟不離焦的。“趙哥,我先把茶給您泡上。”來學習自然要勤快一些,方逸看到趙洪濤還沒泡茶,立即忙活了起來,一邊用開水清洗茶具,一邊說道,“他們去城東進貨去了,我們那珠子太素,女孩不喜歡,胖子和三炮去進點佩飾重新穿上。”“嗯,你們上路倒是挺快的,”聽到方逸的話,趙洪濤不由笑了起來,“正好我今天想給你講講這文玩雜項中的分支呢,這個分支就是佩飾的幾個分類。”“趙哥,您這一課可是及時雨啊,回頭就能用到。”方逸熟練地給趙洪濤斟上了一杯茶,開口說道,“趙哥,那佩飾的事情咱們等一下再說,您先幫我看看這串珠子吧,我需要估個市場價。”“你手上戴的大金剛?”從剛才進門,趙洪濤就注意到了方逸的手腕,實在是因為那串金剛菩提被盤玩得太過潤澤了,只要是玩文玩的人,一眼就會看到那串珠子。“就是這東西,”方逸點了點頭,將那串金剛菩提從手上取下來,“這是我從小盤玩的一個手串,到現(xiàn)在也有十多年了,老師說它算是件法器,趙哥您給掌掌眼。”“又是件法器?”趙洪濤一愣,忙不迭地接過了珠子,“老師看過的物件,我可不敢用掌眼這詞兒,不過方逸你從哪里搞來這么多的法器?”趙洪濤的認知和孫連達差不多,不管是道教還是佛門法器,大多都集中在道觀、寺廟或者博物館里,真正的法器在民間是極為少見的,可方逸前后兩天的工夫,就拿過來兩件,由不得趙洪濤不吃驚。“趙哥,我從小就是在道觀長大的,”方逸早就想好了托詞,笑著說道,“我每天打坐的時候都要誦念《道經》,這么多年加持下來,就是一塊木頭估計也能變成法器了。”要說對法器的了解,方逸還是在趙洪濤之上的。在方逸看來,那些只是被供奉在寺廟、道觀里的東西,就算經過長年累月的經文洗禮,也不能稱為法器。只有真正經過修煉中人用真氣和經文雙重加持后蘊含法力,并且可以趨吉避兇的物件,方逸才會承認那是法器,其余的譬如所謂開光的東西,充其量也就是個禮器。反正方逸在市場內見到滿地攤的所謂開光寶物,里面就沒一件是蘊含法力的。在道家修行了十多年,方逸還真不知道開光竟然可以批量進行,這要是被老道士知道,怕是會氣得從墳墓里跳出來吧!“你說得有道理,方逸,你師父是真正有本事的人,不像外面那些人,大多都是招搖撞騙的。”聽了方逸的話后,趙洪濤點了點頭。這年頭不少和尚、道士都是掛羊頭賣狗肉之輩,別的不說,就是朝天宮外面那些穿著道袍的麻衣神相們,十個里面有九個都是假道士。在趙洪濤看來,只有像方逸和他師父那樣隱居深山能耐得住寂寞的人,才是真正的高人,這城市里的寺廟、道觀早已變質了。“趙哥,江湖分九流,那些人也只是混口飯吃罷了。”對于趙洪濤所說的那些人,方逸倒沒什么看不慣的,當年老道士也曾經如此行走過江湖,而且方逸他們這一脈修的也是野路子,和如今的天師道、正一道之類的派別,沒有半點關系。“你倒是想得開,”趙洪濤笑了起來,又搖了搖頭說道,“還是說說你這串大金剛吧。還別說,本身的材質、盤玩的顏色和品相比這串好的金剛手串我見過,但是年份比這串久的、包漿比這串厚重的,我還真沒見過。”對于方逸的這串大金剛,趙洪濤絲毫不吝嗇贊美的語言,除了鋸齒縫隙內殘留的污垢外,這串金剛唯一不完美的地方就是材質稍微差了一點。“現(xiàn)在文玩的價格不是很高,比古玩要差得多。如果單論成色,你這一串讓我估價的話,在八千到一萬五之間。”把玩著手上的大金剛,趙洪濤給出了價格。“趙哥,這價格比老星月要便宜不少!”聽到趙洪濤的估價,方逸微微怔了一下,他還以為這一串能賣到兩萬以上呢。“星月一般都是一百零八顆的,那個不光男人能戴,女人也可以戴呀。”趙洪濤開口說道,“這大金剛一般都是男人戴的,所以有些局限性;另外手串珠子的數(shù)量要比掛在脖子上的珠子少很多,這也是衡量價格的一個標準。”“趙哥,我明白了。”聽到趙洪濤的解釋,方逸點了點頭。趙洪濤說得也是,這手串一共才十來顆珠子,而星月有一百多顆,價格的確不可能是一樣的。“你小子別急啊,我剛才說的價格,只是從文玩角度估的價。”看到方逸微微怔了一下,趙洪濤忽然笑了,他掂量著那串大金剛,又說道,“方逸,上次那串老星月你不打算出手,這串大金剛要不就賣給我吧?我出三萬,你看怎么樣?”“嗯?趙哥,怎么又變三萬了?”方逸又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向趙洪濤。“你先說賣不賣吧。”趙洪濤賣起了關子,他是真喜歡這串包漿厚重、色澤勻稱的大金剛手串,而且這串金剛蘊含了一種讓人很舒服的氣息。“趙哥,這串真不能賣,這是胖子給人預訂了的。”聽到趙洪濤的話,方逸不由苦笑道,“這樣吧趙哥,回頭我把這串拿給那人看一下,他要是看不上眼,這一串師弟就送給您。”之前趙洪濤送了一串價格不菲的海南黃花梨手串給自己,方逸一直琢磨著要回點禮,要不是胖子和三炮答應了那位什么柏警官,方逸還真就打算將這串大金剛送給趙洪濤。“哎,我說你小子,有好東西就不能先想著你趙哥?”趙洪濤不由得心生郁悶,他研究和盤玩珠子也有十多年了,能被他看上眼的文玩少之又少,這好不容易看上一串而且方逸也愿意賣,卻又被別人先下了手。“趙哥,要不這樣吧,回頭我從師父留下來的東西里,挑一件給您,您看怎么樣?”方逸想了一下,自己制作出一串老珠子只要半天就行了,與其欠著趙洪濤的人情,還不如做出來一串送他呢,只不過方逸還是需要借用師父的名義。不光要送給趙洪濤,方逸還想送孫超大哥一串,從上次在醫(yī)院孫超開出百萬價格時方逸就看出,孫超也是真心喜歡文玩的人,再加上孫老的這層關系,方逸也需要表示一下。“這??這不太好吧?那都是你師父留給你的遺物。”聽到方逸如此說,趙洪濤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可終究還是無法抵擋珠子的誘惑,想了一下后說道,“方逸,你要是愿意拿出你師父的東西,我一定會給個高價。”“趙哥,您要是說錢,我可就不送了,”方逸搖了搖頭,說道,“拿師父的東西賣錢,這事兒我做不出來,而且我送您的東西也希望您不要再賣出去,這也算是我的一個小小的請求吧。”“行,你放心,東西到我手里絕對不可能再往外賣。”趙洪濤重重地點了點頭,向方逸作出了保證,“對了,方逸,你打算拿個什么東西給我?要不咱們現(xiàn)在就去看看吧。”接連在方逸手上見到兩串精品,趙洪濤有點沉不住氣了,他想知道方逸的師父究竟還有什么樣的藏品。“趙哥,還是我明天給您拿過來吧。”方逸一句話就斷了趙洪濤的念頭,他今天剛買的那些珠子還全部壓在枕頭底下呢,現(xiàn)在回去豈不是要露餡?“那總能告訴我是什么吧。”趙洪濤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此時表現(xiàn)得像個好奇寶寶,可見他對文玩的癡迷程度。玩文玩的人,都是要經歷幾個階段的。第一個階段是“吃藥”——花了大價錢買了不值錢的東西,幾乎人人都有過這樣的經歷,而“吃藥”吃得多了,有經驗了,就能辨別出物件的好壞,此時才算是入了門。文玩行里有句話,叫“一入文玩深似海”,入了門之后,基本上就進入了第二階段——手不離串,除了吃飯、睡覺,那手指頭時刻都在盤玩物件,不管是急性子還是慢性子,都要經歷這個看著手中物件慢慢變老的過程。等到自己盤玩出幾串老珠子了,就進入了第三個階段——想要追求更為精美的文玩老物件。每天看一遍書桌上那些沉淀著歲月包漿的精品文玩,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情。不過僅僅靠自己盤玩,十年也出不了幾件東西,怎么辦?花錢買唄!這就要求進入第三階段的人,要有一定財力,畢竟盤玩好的物件,價格不是新文玩所能比的。趙洪濤現(xiàn)在就處于第三階段,不僅自己一直都盤著物件,而且但凡是見到好東西,都想收為己有,靠著在圈里的名聲和交流出去的東西,趙洪濤也有足夠的財力支撐他去淘弄精品物件。“也是金剛菩提,不過是小金剛,一百零八顆的。”看到趙洪濤如此喜歡金剛,方逸決定把玩出一串老金剛送給他,雖然今天買的都是些材質一般的東西,但方逸和師父待在山上,又去哪里找好材料做成的文玩呢,如此才能更真實一些。而且文玩的材質在文玩體系中,遠沒有盤玩的過程重要。換句話說,一般材質的文玩盤得好也能出精品;反之,就是趙洪濤之前拿出來的那種黃花梨手串,不會玩的人也能給盤成漆黑一串的廢品。“行,我確實挺喜歡金剛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那串大金剛,趙洪濤依依不舍地遞還給方逸,開口說道,“方逸,這串珠子是開過光的法器,不能單純地以文玩來衡量價格,對外賣不能低于三萬這個底價,至于加多少你自己掌握吧。”趙洪濤雖然不做文玩買賣,但平時也會出手一些東西,以玩養(yǎng)玩。他對各種文玩的價格了如指掌,他知道如果遇到喜歡和懂行的人,方逸的這串大金剛賣個五萬、八萬的不成問題。“對了,要是那人不要,一定拿回來給你趙哥啊!”趙洪濤戀戀不舍地補上了一句,在他所見過的金剛手串中,還沒有一串在包漿和色變上能比得上方逸這一串,這要是在同行聚會交流的時候戴出來,那絕對是件大出風頭的事情。“放心吧趙哥,回頭我給他開價五萬,他若是不買,我就拿回來送您。”聽到趙洪濤如此說,方逸心中頓時有了主意。“你小子,這一刀可真狠!”趙洪濤笑了起來,現(xiàn)代人對于法器的認知很少,很多人甚至不知道開光的物件和法器其實不是一種東西,方逸要是開出五萬的高價,如果買家不懂行,那還真是不會要。趙洪濤抬腕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一點十分了,今天的課可還沒開始呢,于是說道:“行了,不說這些事了,昨天給你講了文玩的分類,今天就給你講講文玩珠子的佩飾吧,這也是文玩中極其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佩飾往往也被稱為配珠,在現(xiàn)代人盤玩的文玩中,配珠起到的作用基本上以美觀為主,一串珠子在搭配了諸如珊瑚、松石、南紅等物件后,整條珠子都會增色不少。不過在最早的時候,文玩珠子的各種佩飾卻還有著其他作用,就像珠子中的佛頭,代表的是福德和智慧圓滿。佛教徒在捻搓珠子的時候,每到佛頭的位置,就要轉過來,重新開始,不能越過那顆繼續(xù),表示斷除了所有煩惱,成佛了,要倒駕慈航,回來救度眾生。還有藏傳佛教珠子中的計數(shù)器,也有其特殊意義,將計數(shù)器系在珠子之間來計數(shù),每念完一長串就將計數(shù)器向下移動一顆珠子。當計數(shù)器從一端移動到另一端的時候,就等于念誦了一百零八遍長珠,二者相乘就等于念誦了一萬一千六百六十四遍《圣號》或者《佛經》。”“佛家背誦的是《佛經》;道家是《道經》和《箴言》,從這一點上來說,倒是相通的。趙哥,我明白了。”聽到趙洪濤的解釋后,方逸點了點頭,不過他背誦《道經》卻省掉了計數(shù)的麻煩,從小將《道經》整篇背完之后,一百零八顆珠子正好被捻搓五十一遍。趙洪濤知道方逸缺乏這方面的底子,所以講得很詳細,方逸學得也很認真,而且理解能力非常強,很多東西趙洪濤只點上一句方逸就能搞明白,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一點兒都沒浪費。“對了,先別走,把你那個手串再給我。”下午兩點,課已講完,方逸正準備告辭時,趙洪濤喊住了他。“怎么了趙哥?”方逸不明所以地摘下了金剛手串,遞給了趙洪濤。“你這珠子倒是值五萬這個價,就是太素了,我給你增加點東西。”趙洪濤一邊說著,一邊將那串金剛放在了一個墊著海綿的盒子里,然后用剪刀剪開了繩子,十幾顆珠子頓時散落開來。“來,方逸,我考考你,你看這是什么材質的珠子。”剪斷那串大金剛的繩子后,趙洪濤又打開抽屜,從一個方格里取出了一顆直徑兩公分左右、通體呈紅色并且稍微有點不規(guī)則的珠子。“要是沒看錯的話,這個珠子的材質應該是珊瑚吧。”方逸將那顆珠子拿在手上看了半天,試探著給出了一個答案。他本以為這是南紅珠子,但仔細一看,這顆珠子的表面上有同心圓狀的生長紋,這正符合剛才趙洪濤所說的珊瑚的特征。“你小子,現(xiàn)學現(xiàn)賣倒是挺快。”見方逸認出了珠子,趙洪濤有些欣慰,又想起自己當年進入古玩市場足足半年,才能辨出南紅和珊瑚以及紅色老琉璃之間的區(qū)別。“這珠子算是達到阿卡級別的珊瑚珠了,市場上不多,價格應該在三千左右。”趙洪濤揉搓了一下那顆珊瑚珠子,開口說道,“等你手上有閑錢了,也收藏一點這東西,我敢說,再過十年,這種珠子的價格至少能翻二十倍。”趙洪濤不僅喜歡文玩,他對文玩雜項的研究也很深。在趙洪濤看來,像文玩珠子這一類的可再生資源,漲幅空間很有限,包括近年來比較熱的文玩核桃,趙洪濤都不怎么看好,因為這東西可以人工種植,等量一上來也就不值錢了。但是對于使用比較稀缺的材料如礦石、動物的角和牙制成的文玩,趙洪濤卻可以斷定,其日后的價格一定會飛漲,就像亞洲犀牛角制成的物件,在如今的市面上不僅少見,而且價格炒得也很高。這一點趙洪濤是深有體會的。別的不說,十年前他隨手買的一些物件,到現(xiàn)在都已經漲了十多倍了。“趙哥,您是要把這珊瑚和金剛穿在一起?”見到趙洪濤拿出穿珠子的線來,方逸明白了他的意思。“沒錯,加上這顆珊瑚配珠,你這串金剛才算是上檔次了,這就叫畫龍點睛。”趙洪濤點了點頭,三五下就將十幾顆大金剛穿在了一起,又打了個結,這才將金剛手串遞給了方逸。“嗯,的確不一樣了!”拿在手里看了看,方逸忍不住贊了一聲,剛才聽趙洪濤解說佩飾的作用時,方逸只有個感觀的了解,但拿了實物在手上,感觀頓時就變成直觀了。“趙哥,回頭這錢我給您。”方逸將珠子戴在手上,準備明天問三炮要了錢還給趙洪濤——這東西他是拿來賣的,可不能白占這三千塊錢的便宜。“說什么呢,打你趙哥臉是吧?”聽到方逸這么說,趙洪濤將臉繃了起來,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是算錢的話,明天你拿過來的物件,我也把錢給你好不好?”“得,您當我沒說。”“行了,我這要上班了,你趕緊回去吧,”趙洪濤擺了擺手,說道,“明天別忘了把我的珠子拿來,要是比這串大金剛差,你就等著我收拾你吧。” 方逸回到市場時,胖子和三炮還沒回來。滿軍昨天又喝大了,到現(xiàn)在也沒過來開門,方逸打開滿軍的店鋪將貨物拿出來自行擺起攤來。和前幾日相比,現(xiàn)在方逸對文玩的理論知識已經掌握了一些,所欠缺的無非是上手的經驗。但他是賣不是買,就憑現(xiàn)在掌握的知識,也足夠應付那些似懂非懂的買家了,再加上方逸相貌英俊,笑起來給人一種容易接近的好感,因此擺了一個多小時攤之后,方逸賣出去了好幾個物件,旁邊攤位的小老板沖他豎了好幾回大拇指。下午三點多,胖子、三炮和老馬才回到市場。他們買的東西不是很多,胖子空著手,三炮手里拿了一個超市里常用的大塑料袋,里面裝的應該就是他們買的配珠了。“馬哥,謝謝您了!”方逸趕緊到滿軍店鋪里將老馬的東西取出來,嘴里不住地道著謝,別人生意都不做去幫你進貨,這里面透著的是情分。“方逸,跑幾步路的事兒,甭那么客氣。”聽到方逸的話,老馬露出一絲喜色,他知道自己算是和這小哥兒幾個搭上了關系,日后要是在市場里遇著事撞到坎兒,方逸他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是要謝謝馬哥,要是沒馬哥帶著,咱們這袋配珠少說要多花上千塊錢。”三炮在旁邊插了一句嘴,跑了這一趟,他和胖子算是長見識了。去那個批發(fā)市場時,老馬在大門口遇到個熟人,就站門口聊了幾句。胖子和三炮等不及老馬,兩個人興沖沖地進了市場,看到賣配珠的攤位就上去問價。由于沒接觸過這方面的東西,胖子和三炮也不知道別人給的價格是高了還是低了。老馬與熟人分手后進了市場,問的是同一個攤位同一種配珠的價格,小老板的報價卻比給胖子和三炮的價格低了好多,胖子和三炮目瞪口呆之余,有些惱羞成怒?墒悄切±习宓囊痪湓,就將三炮的疑問輕松化解了,他說老馬那是進貨批發(fā),給的是批發(fā)價;而他和三炮是零買,價格自然就不一樣了。仔細一琢磨,胖子和三炮覺得人家說得也對,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他倆就在那攤位上進了配珠。那小老板人還不錯,從佛頭、佛塔到腰珠、背云,各種搭配都給他們備齊了。“總共花了多少錢?”方逸隨口問。“一千五不到,夠配三百串珠子的。”三炮看了一下賬本,開口說道。“三百串珠子的配珠只花了一千五?”方逸聞言有點不相信,轉頭看向了老馬,苦笑道,“馬哥,他們進的這些東西,大多是塑料的吧?”如果放在中午上課前,方逸根本就不知道一千五的價格是高還是低,但是跟著趙洪濤學習了配珠的知識,方逸自然知道,一千五百塊錢恐怕只夠買幾顆老珊瑚配珠。“你們這些珠子本來就不值錢,用不到好配珠。”老馬笑著說。他們都是小攤小販,真正做高檔文玩配珠的人,哪個不是看店鋪的。高端文玩在攤位上壓根兒就沒有市場。所以老馬今天帶胖子他們買的珠子,有很多還真就是塑料的,連最便宜的天然礦石都很少,當然,不是懂行的人也看不出來。“說得也是,三炮,把你們買的東西給我看看。”方逸點點頭,他們攤位上的一串珠子才百十塊錢,的確用不到好的配珠。“方逸,咱們買回來這些珠子,要自己穿嗎?”三炮將那袋配珠放在攤位上,開口說道,“這穿珠子挺簡單,可是結不好打,我在那邊學了五六遍都沒學會。”“我也不會,”胖子將一本薄書扔在玻璃柜上,說道,“那老板送了本書還有穿繩子的線,我和三炮看了半天也沒看懂,什么金剛結蝴蝶結啊,這不都是女孩兒干的活嗎?”“打結不難啊。”方逸拿起那本有圖例和注釋的書翻了翻,拿過一根線,三下五除二就打出了一個八字結,然后翻到下一頁,在那根繩子上又打了個金剛結,胖子和三炮看得眼睛都直了——這也忒打擊人了吧!“方逸,咱們這些珠子打結的任務都交給你了啊,你能者多勞吧。”胖子很不厚道地將三輪車里的珠子全都拿了出來,往方逸面前一推。“你們穿線,我打結,”方逸開口說道,“別告訴我你倆連線都不會穿,那我會鄙視你們的。”“得,給自己找活兒。”胖子一拍腦袋,眼睛忽然看到了方逸的手腕,連忙問道,“對了,你中午找趙哥問出個實價沒?這串珠子到底能賣多少錢?”“趙哥說了,少于五萬不賣。”按照方逸的想法,在加上那顆珊瑚珠子后,這串大金剛最少也要六萬起價,不過看在那女警察似乎人還不錯的分上,方逸減掉了一萬。“什么?這手串能賣五萬!”聽方逸報出底價,胖子與三炮面面相覷,哥兒倆做夢也想不到,一共才十二顆珠子的手串,竟然能開到如此高價,這哪里是賣珠子,簡直是在搶錢!“方逸,你多說了個零吧?”胖子不相信地盯著方逸,說道,“那一串老星月也才三五萬塊錢,你這才幾顆珠子,怎么能賣那么貴呢?咱們可不能賺黑心錢。”“黑心錢?我說胖子,你小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方逸哭笑不得地看著胖子,“你跟那女孩說,少于五萬不賣,就這價,愛買不買。”“我可不說,讓??讓三炮說去吧。”胖子縮了縮腦袋,他怕那美女聽到這價格會罵自己窮瘋了。乖乖,一顆珠子賣到將近五千塊,他胖子還真張不開這嘴。“方逸,是不是貴了點?”三炮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女孩家里可能有點錢,但五萬塊錢我估計她也接受不了,你是不是不想做這單生意呀?”三炮比胖子想得多一點,方逸開口報價時,三炮就有種方逸不肯賣的感覺,所以他必須把話問清楚才好給那女孩打電話。“三炮,趙哥說了,遇到懂行的人,五萬塊錢真不貴?吹竭@珊瑚珠子了嗎?阿卡級別的,一顆就要好幾千呢。”方逸復述著趙洪濤的原話,不過趙洪濤所說的懂行,可不僅僅是懂得文玩知識,還要能看出來這是件法器才行,否則純粹從文玩的角度來看,這個手串不值那么多錢。“趙哥說的?那應該比較靠譜。”三炮轉頭看向胖子,“胖子,給你個機會,這電話你打不打?”“不打,我才不去招人罵呢。”胖子連連搖著腦袋,嘴里嘟囔著。當時他可是在柏警官面前吹噓了,要給她找個價廉物美的物件,可一轉眼就報出五萬的天價來,胖子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胖子,這電話必須你來打。”聽到胖子的話后,方逸的臉沉了下來。“為什么。”胖子不滿地嚷嚷道,“讓三炮打不也一樣嗎?電話號碼還在三炮那兒呢。”“不行,必須你打,”方逸開口說道,“胖子,你覺得你和那位美女警官有沒有談戀愛的可能性?摸著良心說。”“這??這,應該沒有吧。”胖子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整個人都泄了氣,他囁嚅著說道,“其實我也不是想和她咋樣,就是覺得那女孩兒性格不錯,人長得又漂亮,可咱們不能坑人家啊。”只是很簡單地吃了頓飯,就花掉了一兩千塊錢,胖子見那位柏警官刷卡時眼睛都沒眨一下,心里當然清楚,自己和人家是兩個世界的人,這種差距不是金錢能彌補的,其實那會兒胖子就已經死了心。不過男人總是要面子的,胖子嫌方逸這串金剛賣得貴,也是他那脆弱的自尊心在作怪。“你怎么就肯定我是坑她?這東西本來就值五萬。”方逸沒好氣地說道,“胖子,記住咱們現(xiàn)在是什么職業(yè),做買賣有嫌東西賣得貴的嗎?你要是這種心態(tài),我看你也別在這里混了,還是找地方上班打工去吧,那樣你至少不會賠錢。”老道士曾經給胖子和三炮看過面相,他說三炮性格沉穩(wěn),但心性有點陰暗,比較容易走極端,在二十歲時會遇到一個坎兒,只要過了那個坎兒,這輩子就順風順水福澤深厚;而胖子雖然長了個福相,但那看似不大的眼睛,卻是雙桃花眼,日后說不定會在女人身上吃虧,所以方逸借著這個事,把他數(shù)落了一番。“上班打工去,我不干!”聽到方逸奚落,胖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肥貓,一下子跳了起來,“逸哥,我??我也沒說什么呀,只是覺得你開價高了嘛!”“你懂得文玩嗎?你知道市場價嗎?你憑什么就說我開價高?要我說,你小子是見色忘友!”方逸一連串的問題把胖子問得張口結舌,過了好半晌才耷拉下了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見胖子這副模樣,方逸有點不忍,說道:“胖子,如果你真找了個女朋友,她需要這東西,我一分錢都不會收?稍蹅儸F(xiàn)在是做生意,在商言商,你別把私人情感摻雜在生意里,要不然你這輩子只能做個文玩小販了。”方逸覺得師父看得很準,胖子和那女孩八字還沒一撇呢,就上趕著為她打抱不平,日后若遇到個心術不正的女孩,胖子這虧是吃定了。雖說方逸的社會經驗不如胖子和三炮,但他在山上過了十多年心如止水的生活,要說對心境的掌握和分析事物的理智,那胖子和三炮光著腳跑都趕不上他。“逸哥,不用說了,這事兒我明白了。”聽完方逸這句話,胖子抬起頭,眼圈有點發(fā)紅,“逸哥,你放心吧,這電話我打,而且以后我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了,對不起兄弟的事情我胖子是絕對不會做的!”胖子這會兒心里也繞過這個彎了,自己就算把這價值不菲的手串送給那位美女警官,人家也只會把自己當成個無關痛癢的普通朋友;而如果他這么做了,損害的卻是自己和身邊兄弟的利益。“行了,打電話去吧,她買不買隨意,這事兒我就不摻和了。”方逸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他算是知道了,別看胖子經常在自己面前吹噓交過多少女朋友,實際上一點都不成熟,在男女之事上還不如自己想得開呢。“好,就憑哥們兒這張嘴,不想買也得讓她買。”對那女孩完全沒了心思,胖子很快恢復了正常,他笑嘻嘻地轉到了老馬的攤位旁,和他胡扯了幾句,就將老馬的手機借了過去。“三炮,咱們也得買個手機,要不然不怎么方便。”看到胖子借手機的舉動,方逸若有所思地說道。不管是古玩還是文玩,做的大多都是熟客的生意,就像滿軍那樣整天不著店,還不是靠著手機這種現(xiàn)代通信工具在聯(lián)系客戶?“行,沒個手機是不方便,胖子的那個BP機就是個擺設。”聽了方逸的建議,三炮點了點頭。他們今天去市場進貨,臨走時對方給他們留了手機號,可是胖子和三炮只能給人留個傳呼號,三炮能感覺得到,那人看向他們的目光,帶著那么一絲不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