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借東西的小人


作者:瑪麗·諾頓     整理日期:2016-07-24 19:49:57


本書簡介:
  明明放在桌子上的小玩意兒,怎么就找不著了?說不定是被地板下的小人“借”走了哦。
  這些小人用火柴盒做五斗柜,吸墨水紙做地毯,小蓋碗做澡盆,人們吃剩殘渣碎屑,夠他們吃上好久……但他們得小心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否則就得搬家。對了,他們還是一家子。有爸爸波德,媽媽霍米麗,女兒阿麗埃蒂,他們住在英國鄉(xiāng)間一座幽靜的老宅里。
  直到有一天,來了一個陌生的男孩,一段奇妙的歷程就此開始。
  目錄:
  第一章聽梅太太講小人
  第二章波德一家
  第三章等爸爸回家
  第四章爸爸被看見了
  第五章真相
  第六章阿麗埃蒂的渴望
  第七章一道道門被打開
  第八章格柵外面的世界
  第九章一樣的眼神
  第十章大人世界和小人世界
  第十一章爸爸的感覺
  第十二章托男孩捎信
  第十三章黑夜行動
  第十四章事情并沒有那么可怕
  第十五章半夜,地板被掀開第一章聽梅太太講小人
  第二章波德一家
  第三章等爸爸回家
  第四章爸爸被看見了
  第五章真相
  第六章阿麗埃蒂的渴望
  第七章一道道門被打開
  第八章格柵外面的世界
  第九章一樣的眼神
  第十章大人世界和小人世界
  第十一章爸爸的感覺
  第十二章托男孩捎信
  第十三章黑夜行動
  第十四章事情并沒有那么可怕
  第十五章半夜,地板被掀開
  第十六章富有的日子
  第十七章德賴弗太太的尖叫
  第十八章準(zhǔn)備出逃
  第十九章危急時刻
  第二十章燜土豆牛肉的香味
  第一章聽梅太太講小人
  關(guān)于他們,是梅太太第一個告訴我的。不對,她告訴的不是我。那怎么會是我呢—那是個又野、又邋遢、又任性的小女孩,用生氣的眼睛看人,據(jù)說還嘎吱嘎吱地咬牙。凱特,應(yīng)該叫她這個名字。對,就是這個女孩—凱特。反正叫她什么名字也沒有多大關(guān)系:她就這樣跑到故事里來了。
  在倫敦,梅太太在凱特的爸爸和媽媽的房子里住著兩個房間。我想她是他們的一位親戚吧。她的臥室在二樓,她的起居室在叫作“早餐室”的房間。早晨當(dāng)陽光射在烤面包和果醬上時,早餐室是很不錯的,但到下午光線暗了,房間似乎變小了,充滿了一種奇怪的暗淡銀光,那是房間里的暮色,有一種憂郁的氣氛。不過凱特是個孩子,她喜歡這種氣氛。在吃下午茶點前,她經(jīng)常到梅太太的起居室里來。梅太太教她鉤花邊。
  梅太太歲數(shù)大了,關(guān)節(jié)不靈活。她這個人—也不好說是古板,但的確是說一不二。凱特和梅太太在一起時從不“撒野”,也不邋遢和任性。除了鉤織以外,梅太太還教她許多東西:怎樣把毛線繞成蛋形的球啦;怎樣織補(bǔ)啦;怎樣清理抽屜,并在東西上面蓋一張薄紙擋住灰塵啦。
  “你為什么這樣一聲不響啊,孩子?”有一天凱特彎著腰,呆呆地坐在墊子上時,梅太太問她說,“你怎么啦?你丟掉舌頭了嗎?”
  “不是的,”凱特拉著她的鞋扣說,“我丟掉鉤針了……”她們正在做一條床罩……把毛線鉤的一個個方塊縫在一起,還差三十來個方塊。“我記得清清楚楚我把它放在了哪里,”她急急忙忙說下去,“就放在我床邊書柜的底下一層,可是不見了。”
  “底下一層?”梅太太重復(fù)說了一遍,她自己的鉤針在火光中不停地閃爍,“靠近地板嗎?”“是的,”凱特說,“但是我把地板看過了。地毯下面也看過了。到處都看過了。毛線倒還在那里。就在我放下的地方。”
  “噢,天啊,”梅太太輕輕叫了一聲,“不要是他們也在這房子里!”
  “他們是誰?”凱特問道。
  “借東西的小人!”梅太太說。在暗淡的光線中,她似乎在微笑。
  凱特有點驚慌地看著她。“有這樣的人嗎?”過了一會兒她問道。
  “什么樣的人?”
  凱特眨著她的眼皮。“住在別人房子里的小人……專門借走別人東西的!”
  梅太太放下她手里的活兒。“你說呢?”她問。
  “我不知道,”凱特說著把眼光移開,使勁拉她的鞋扣,“這是不可能有的。不過,”她抬起她的頭,“有時候我又覺得一定有。”
  “為什么你覺得一定有?”梅太太問道。
  “因為有許多東西不見了。比方說別針吧。工廠沒完沒了地生產(chǎn)別針,每天人們買別針,然而就在你要用別針的時候,別針卻沒有了。它們都在哪里呢?就在要用的時候,它們都上哪里去了?再拿縫衣針來說吧,”她說下去,“我媽媽買了那么多縫衣針—至少有幾百枚—它們不可能滿屋子都是。”
  “對,不可能滿屋子都是。”梅太太同意說。
  “還有許多別的東西,我們一直在買。買了又買。例如鉛筆、火柴、火漆、發(fā)卡、圖畫釘、頂針……”
  “還有帽針,”梅太太插進(jìn)來說,“吸墨水紙。”
  “對,吸墨水紙,”凱特同意說,“但不是帽針。”
  “這你就錯了,”梅太太說著又把活兒拿起來,“我說帽針是有道理的。”
  凱特望著她。“有道理?”她重復(fù)說了一遍,“我是說—有什么道理?”
  “這個嘛,確切地說是有兩個道理。帽針是一種非常有用的武器,而且,”梅太太忽然笑起來,“不過這聽起來太荒謬了,再說,”她猶豫了一下,“這都已經(jīng)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可是跟我講講吧,”凱特說,“跟我講講你知道的關(guān)于帽針的事。你見過嗎?”
  梅太太用驚異的眼光看看她。“什么,當(dāng)然見過……”她開始說。
  “我說的不是帽針,”凱特很急地叫道,“我說的是你所說的那種人—那種借東西的小人!”
  梅太太深深吸了口氣。“這倒沒有,”她馬上回答說,“我從來沒有見過。”
  “但是有人見過,”凱特叫道,“你知道的。我看得出來你知道!”
  “噓,”梅太太說,“用不著大喊大叫!”她低下頭來看凱特仰起來的臉,隨后微笑著把目光移向遠(yuǎn)處。“我有一個弟弟……”她猶豫地說起來。
  凱特跪在坐墊上。“他看見他們了?”
  “我不知道,”梅太太搖著頭說,“我根本不知道!”她抹平她膝蓋上的活兒。“他是個吹牛大王,給我們,就是我姐姐和我,講了那么多不可能有的事情。后來,”她平靜地說,“這已經(jīng)是許多年以前的事,他在西北邊境陣亡了。他成為他那個團(tuán)的上校。他們說他是英勇犧牲的……”
  “你只有這位弟弟嗎?”
  “是的,他是我們的小弟弟。我想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她想了一下,仍舊暗自微笑,“對了,所以他告訴我們這種不可能有的事情,這種奇怪的幻想。我想他是出于妒忌,因為我們比他大—我們比他會看書。他想使我們看得起他,也許是想使我們大吃一驚。不過,”她看著壁爐里的火,“他這個人也有點特別—也許因為我們是在印度那些神秘事物、魔法和傳奇之中長大的吧—我們總覺得他能看到別人所看不到的東西。有時候我們知道他是在戲弄我們,但有時候……對了,我們可說不準(zhǔn)……”她俯身向前,照她的老樣子十分干凈地刷掉爐柵下一蓬火灰,接著拿著刷子,重新看著爐火。“他不很強(qiáng)壯,第一次從印度回國就害了風(fēng)濕熱,缺了整整一學(xué)期課,送到鄉(xiāng)下去休養(yǎng),住在一位老姑婆家里。后來我自己也去了。這是座很奇怪的古宅……”她把刷子掛回銅鉤上,用手帕擦干凈雙手,接著把她的活兒撿起來。“最好把燈點亮。”她說。
  “等一等吧,”凱特靠過來求她,“請你講下去。請你告訴我……”
  “可是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
  “不,你還沒有。這座古宅……他是在那里看見了……他真看見了嗎……”
  梅太太大笑。“他在那里看見了借東西的小人?是的,他正是這么告訴我們的……他要我們相信。而且,他好像不僅是看見了他們,還跟他們很熟,成了他們生活中的一分子,事實上,差不多可以說他自己也成了一個借東西的人……”
  “噢,請一定告訴我。謝謝你。試試看把事情回想起來吧。從頭講起!”
  “我都記得,”梅太太說,“真奇怪,比許多發(fā)生過的真實事情記得還要清楚。也許它也是件真實的事情,只是我不知道。你瞧,重返印度的時候,我的弟弟和我在船上共住一個房間,我的姐姐通常和我們的保姆睡在一起。在那幾個極其炎熱的夜里,我們老是睡不著,我的弟弟會接連幾個鐘頭講那個講了又講的老話題,把細(xì)節(jié)講了一遍又一遍—他們是怎么樣的人,他們做些什么事,以及……”
  “他們?他們到底是誰?”
  “是媽媽霍米莉、爸爸波德和小阿麗埃蒂。”
  “波德?”
  “對,連他們的名字也不大對頭。他們自以為有了自己的名字—但和我們?nèi)祟惖拿执鬄閮蓸?mdash;一聽就知道,它們也是借來的。連亨德列里叔叔和埃格爾蒂娜的名字也是如此。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借來的,根本沒有一樣?xùn)|西是他們自己的。一樣也沒有。除此以外,我弟弟說他們非常敏感和自負(fù),自以為擁有整個世界。”
  “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們認(rèn)為人類只是創(chuàng)造出來干臟活的—做他們的巨人奴隸。至少在他們之間是這么說的。不過我弟弟說,他認(rèn)為他們在地底下都擔(dān)驚受怕。我弟弟想,正因為他們擔(dān)驚受怕,所以才長得那么小。而且他們一代比一代小,也越來越隱蔽。古時候在英國的一些地區(qū),我們的祖先似乎還公開提起過這些‘小人’。”
  “是的,”凱特說,“我知道。”
  “而現(xiàn)在,依我想,”梅太太慢慢地說下去,“如果他們還存在,你就只能在鄉(xiāng)間一些幽靜、偏僻的舊屋里找到他們—在這些舊屋里人們過著刻板的生活。而這種刻板的生活正是他們的保護(hù)傘:因為他們最要緊的是知道哪些房間有人用,什么時候用。任何地方只要有隨隨便便的人和沒人管的孩子,或者養(yǎng)著什么動物,他們就住不長。
  “索菲姑婆的舊屋自然是很理想的—雖然他們中還有人不滿意,覺得有點冷,又太空。我們這位索菲老姑婆由于二十年前一場狩獵事故而終年臥床。房子里除她以外,別的人就只有燒飯的德賴弗太太和園丁克蘭普福爾了,難得還會有個女仆什么的。我弟弟生風(fēng)濕熱以后到那里去,也長期臥床。在他到那里的起先幾個禮拜,那些借東西的小人并不知道他來了。
  “他睡在一間舊的兒童臥室里,外間是教室。當(dāng)時這間教室堆滿亂七八糟的破舊東西—奇怪的皮箱、壞了的縫紉機(jī)、寫字臺、裁縫用的假人、桌子、幾把椅子,還有一架沒用的自動鋼琴—因為玩這自動鋼琴的孩子們,也就是索菲姑婆的孩子們,早已長大成人,結(jié)了婚、死了或者離開了。臥室的門對著這間教室。我弟弟躺在他的床上,能夠看到教室壁爐上面掛著的滑鐵盧大戰(zhàn)油畫,角落里的一個玻璃門柜子,柜子里的鉤子上和架子上陳列著一套玩具茶具—古色古香,十分精致。夜里教室的門如果開著,他可以一直看到點著燈的過道通到樓梯口。每天天黑下來時,他看見德賴弗太太在樓梯口出現(xiàn)就感到寬慰。德賴弗太太總是端著一盤東西在過道上走過,給索菲姑婆端去餅干和一瓶白葡萄酒。德賴弗太太下樓前,又總是在過道上停一下,把煤氣燈旋小,讓它只發(fā)出一點暗淡的藍(lán)光。然后他看著她噔噔噔下樓,在樓梯欄桿間慢慢地一點點消失不見。
  “過道底下是門廳,門廳里有一座時鐘,夜間他能聽到它當(dāng)當(dāng)?shù)貓髸r。這是一座老爺時鐘,很舊了。利頓·巴扎德的弗里思先生每個月來給這時鐘上發(fā)條,就像他的父親在他以前、他的叔公在他的父親以前那樣。據(jù)弗里思先生所知,這座時鐘已有整整八十年沒有停過,而在此以前,又不知有多少年從未停過。了不起的是,它肯定從來沒有移動過。它貼近護(hù)壁板,周圍地上的石板洗得那么勤,因此里面高出來了,我弟弟是這么說的。
  “在這時鐘底下,在護(hù)壁板腳下有一個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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