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紫金·人民文學之星”中篇小說獎,十月青年作家獎。★卡夫卡說,我們應該閱讀那些傷害我們和捅我們一刀的書。這一本,值得讀!锕陋毑皇枪适碌拈_始,也不是故事的結(jié)束,而是他們故事的全部。 本書簡介: 卡佛說,對大多數(shù)人而言,人生不是什么冒險,而是一股莫之能御的洪流。于一爽筆下的男女,在細碎平淡的生活中,所有人都痛恨自身,卻無能為力。為前夫懷孕的四十歲女人,曖昧多年始終無法相戀的朋友,在嚴打時期因“自慰”而入獄的小馬……10個故事,他們都擁有天真的夢想,卻在巨大的生活洪流中得不到哪怕一絲溫暖與希望。人們的命運,“它只會沿著必然軌跡帶你到絕路,把你留在那里”。 作者簡介: 于一爽,80后,北京人,作家,搜狐文化時尚中心總監(jiān)。出版隨筆集《云像沒有犄角和尾巴瘸了腿的長頸鹿》,小說集《一切堅固的都煙消云散》。2015“紫金·人民文學之星”中篇小說獎,十月青年作家獎。 目錄: 序一001序二005玩具001十年033小馬的左手053三人食093帶零層的公寓113死亡總是發(fā)生在一切之前157一個話題的誕生173無意義之旅207表妹、劉典和太空飛船237酒店267前言序一/李敬澤 當然,她是特殊的。讀于一爽的小說,我有時恍如時光倒流,回到二十世紀九十年代,那時在北京和南京,也有一些小說家這么干過,不過他們都是男的,而且他們現(xiàn)在都老了。 面對星辰大海,面對雞毛蒜皮,這世間的某個人無來路、無去處,他純屬偶然,他必須從內(nèi)部領(lǐng)會這種沒道理的偶然。這是一種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萌發(fā)的觀點。至于為什么是九十年代,說來話長而且也沒什么新話,總之,就是這樣了,天地翻覆,人原來是在人群里、歷史中,現(xiàn)在呢,仰觀天俯察地,你發(fā)現(xiàn)你其實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如同一個懸浮的基本粒子,既無從逃逸也不知目的。這件事,大大到了虛無,小小到了不值一提。意識到這一點,那些人勉為其難地寫著小說,似乎他們寫小說只是為了證明他們的無話可說。就像禁欲是縱欲的理由,厭食是饕餮的理由。 這是病,得治。有些人已經(jīng)治好了,或者知道了自己在哪兒,或者無話可說就不說了。 而于一爽卻毫無理由地加入過來,她身處這個時代喧囂的中心,她的工作是一直在媒體修建話語的高速公路,然而,她同時是一個格格不入者,一個深刻懷疑話語可能的人&mdas序一/李敬澤當然,她是特殊的。讀于一爽的小說,我有時恍如時光倒流,回到二十世紀九十年代,那時在北京和南京,也有一些小說家這么干過,不過他們都是男的,而且他們現(xiàn)在都老了。面對星辰大海,面對雞毛蒜皮,這世間的某個人無來路、無去處,他純屬偶然,他必須從內(nèi)部領(lǐng)會這種沒道理的偶然。這是一種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萌發(fā)的觀點。至于為什么是九十年代,說來話長而且也沒什么新話,總之,就是這樣了,天地翻覆,人原來是在人群里、歷史中,現(xiàn)在呢,仰觀天俯察地,你發(fā)現(xiàn)你其實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如同一個懸浮的基本粒子,既無從逃逸也不知目的。這件事,大大到了虛無,小小到了不值一提。意識到這一點,那些人勉為其難地寫著小說,似乎他們寫小說只是為了證明他們的無話可說。就像禁欲是縱欲的理由,厭食是饕餮的理由。這是病,得治。有些人已經(jīng)治好了,或者知道了自己在哪兒,或者無話可說就不說了。而于一爽卻毫無理由地加入過來,她身處這個時代喧囂的中心,她的工作是一直在媒體修建話語的高速公路,然而,她同時是一個格格不入者,一個深刻懷疑話語可能的人——她懷疑的不是某種特定意義,不是是否正確或準確,而是懷疑一切是否可能。“懷疑”是于一爽自己的概括,她把她的第一部小說集命名為《一切堅固的都煙消云散了》。這句話出自馬克思,而美國人馬歇爾·伯曼把他探究現(xiàn)代性體驗的著作同樣命名如此。然后,一個人對于一切堅固之物的不存在還能說出什么來呢?尤其如果你面對的是一本同名的小說,當你的懷疑就是傾聽自己,然后眼看著一切從內(nèi)部坍塌下來,對此,一個外人,或者一個評論者如我是沒有什么話可說的,這里發(fā)生的是一種真正的現(xiàn)代性體驗,一種私密的、拒絕判斷和分析的孤獨和沉默,F(xiàn)在,我的面前是這本《火不是我點的》,她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寫出第二本小說使我意外。我的確曾經(jīng)確信,她過不了多久就不會再寫了。正如我一開始所言,某種內(nèi)在于她的根本觀點會侵蝕寫作,在這種觀點下,寫作終究會被證明是令人厭倦的無意義之事。但是,她很快又寫了一本,她在極度的厭倦中亢奮,懷疑中論欣快、致幻,使得她具有一種“自我的藝術(shù)家”的暴烈的、毀滅性的戲劇感。她的小說中貫徹著一種聲音和眼光,這種有著明確主權(quán)和意志的聲音和眼光穿透了人稱限制:精確地選擇細節(jié),尖刻地自我打量和自我推敲,隨時爆發(fā)的對自己的惡意和嫌憎,以及那種蓄意的不得體、蓄意的口無遮攔……她竟然還寫得出故事,因為對她來說,故事就是最后的戲劇,就是世界終止于自我的黑洞,就是煙消云散。當我在提到“自我的藝術(shù)家”時,我指的就是哈羅德·布盧姆闡釋下的哈姆雷特,那是第一個現(xiàn)代人,一個現(xiàn)代的原初形象。我看到哈姆雷特在墓園里大談骷髏,我也看到于一爽在肆無忌憚令人麻木地發(fā)動語言的轟炸,這種類比并不突兀,這只是說明了,現(xiàn)代性體驗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都是一種枯竭的體驗,也都在從枯竭中形成全世界都沖著我來,世界大戰(zhàn)只是為了炸我的戲劇敘述。它既是向著基本粒子的還原,也致力于使基本粒子膨脹成星辰宇宙。這種枯竭,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曾有表露,后來已經(jīng)被生活、物質(zhì)、歷史、市場、互聯(lián)網(wǎng)和YY有效療治。在這個意義上,于一爽的出現(xiàn)是特殊的,她不是一個新人,她是一個老人,但每一次老人的重新出現(xiàn)也許都是有意義,都是一次符號般的提醒。如同約翰·巴思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斷言美國小說的枯竭一樣,于一爽也是在重新求證一種枯竭的可能。畢竟,小說往往開始于無話可說之時。不斷有人前往枯竭之地,走迷了路,荷戟彷徨,于一爽不是最后一個。十月青年作家獎頒獎詞:于一爽的小說總是滯留于兩性之間的尷尬地帶,既無足夠勇氣直面愛情,也沒有足夠的決絕拒斥對感情的祈求。她選擇了徘徊和游移,并固執(zhí)、滿足于自己的徘徊和游移。她的小說面對情感時,有一種置身事外的跳脫,又因為內(nèi)心對愛情隱秘的向往,而帶有深深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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