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雨果獎獲得者安德奇吉?瑪萊斯卡的代表作品噓——千萬要小心，當你許愿的時候，有一些事情正在發(fā)生。別忘了，世界上的魔法都需要付出代價。好比說，我們的小女孩希望菲利普愛她，后者卻沉迷于一個并不存在的虛擬戀人。四個小孩只得再次踏上旅程，他們得去很遠很遠的遠方，尋找一座神秘橋，據(jù)說，它能喚回迷失的心靈。 如果世上真有一種萬能魔法，它的名字一定叫愛。
作者簡介：
【波蘭】安德奇吉?瑪萊斯卡(AndrzejMaleszka)
電影導演、小說作家和編劇。80年代畢業(yè)于波蘭戲劇大學戲劇導演系，艾美獎、銀雨果獎獲得者。歐洲最著名的青少年作品導演之一，獲得過多個國際性的大獎。他的電影和小說講的都是神奇的冒險經(jīng)歷，但同時也蘊含著許多重要的哲理。其作品中揭露了很多現(xiàn)今社會青少年及兒童的問題。導演或編劇的主要作品有《魔力樹》《一百分鐘的假期》《睡神摩爾普斯》《瓦克家族的末日》《藍色玫瑰》《雅各》《變化機器》；出版小說《奧菲莉亞》、《魔力樹》四部曲。 譯者簡介：譯者：李嘉欣，北京外國語大學波蘭語專業(yè)研究生畢業(yè)。烏蘭，北京外國語大學博士，任職于北京外交語言文化中心，教授駐華外交官漢語。2011年10月至今在波蘭西里西亞大學任客座教授。著有《卡普欽斯基在中國》、《布魯諾•舒爾茨在中國》等論文，譯有卡普欽斯基小說《皇帝》、《與希羅多德一起旅行》等。2010年獲波蘭文化和遺產(chǎn)部部長頒發(fā)的對波蘭文學貢獻獎。前言二〇〇〇年，瓦爾塔山谷刮起了一場駭人的暴風雨。暴風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小動物們都嚇壞了，藏到深深的洞穴中。轟隆隆的雷聲連續(xù)不斷，孩子們嚇得用枕頭蒙住了頭。許多人家都停了電，屋頂也被大風卷走了。第三天，閃電擊中了小山上的一棵巨大的橡樹。大樹被雷劈開，轟然倒地。整座山谷里的住宅都震顫不已，而暴風雨也即刻停止了。那棵橡樹非同尋常。它可是一棵魔法樹，擁有巨大神奇的魔力。然而當時誰也不知道。人們把橡樹運到鋸木廠，把它鋸成木板。木板被做成了上百件不同的物品，而每一件普通的物品中都隱藏著不為世人所知的魔力。在這些東西被運到商店那一天起，各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xiàn)在世界各地。只有在安德奇吉?瑪萊斯卡的作品中，你才能看到幻想、魔法和真實結合在一起所形成的巨大魔力。——波蘭知名媒體《MagazynRodzinny》“救命！”“你們聽見了嗎？”“什么？”“有人在喊救命。”“不可能。”“救命��！”“真的有人在喊救命！”爸爸媽媽沖到了走廊里，托西亞、菲利普和薇珂追著他們跑出去，甚至連庫奇也離開陽臺上觀景的位置跑向爸爸媽媽。大家站在門邊又聽見了呼救的聲音：“救命！”“我們?nèi)タ纯矗?rdquo;菲利普抓住了門把手。“站住。”爸爸攔住了他，“我和媽媽去看看，你們在這兒等著。”“為什么我們不能和你們一起去？”“因為這不安全。”爸爸小心地打開門，冰冷的空氣撲進走廊里。烏云從破碎的窗戶滾滾而入。當爸爸媽媽走上臺階時，房子搖晃起來。一個罐子從墻上的洞里飛了出去，墜向大地。而大地已經(jīng)遠在幾千米之外了。庫奇嚇得閉上了眼睛，不敢看向那令人恐懼的深淵。他們的房子從溫奈克路拔地而起，直飛云端。被大風和魔法力量推動，房子一直在向南方飛行，但是他們無法停止房子。紅椅子留在大地上，因此也失去了法力。當法力使房子飛到空中的時候，墻壁出現(xiàn)了裂縫。大風將廣告墻上的ZU牌果凍廣告吹了下來，那廣告像個吊死鬼一樣吊在繩子上搖來晃去，發(fā)出一陣陣陰森的咯吱聲。飛翔的房子每時每刻都有墜毀的危險！大家試著打電話呼救，但是電話在這樣的高度無法接通。于是他們又拋撒呼救信，但是大風將信都吹散了，根本沒辦法求救�？傊呛翢o希望了。爸爸媽媽檢查了一下有沒有鄰居和他們一起飛，可是他們發(fā)現(xiàn)住宅里空空如也。很顯然，大家在房子開始飛天旅行之前就紛紛逃離了，或者從窗戶里跳了出去。他們孤立無援地在房子里獨自飛行，至少到目前為止是這樣的情況。呼救聲再次響起：“救命！”呼救聲是從下面?zhèn)鱽淼�，是女孩子的聲音。菲利普飛跑到門后，仔細地聽著。“她在一樓喊救命呢。”菲利普輕聲說，“可是爸爸媽媽跑到閣樓上去了。”菲利普看著托西亞。“我們?nèi)タ纯矗?rdquo;“可是……”菲利普和托西亞小心翼翼地走上樓梯，庫奇和薇珂跟在他們后面。“你們在這兒等著！”菲利普叫道。“我要去。”庫奇堅持說。“我也是。”薇珂叫道，“我是最大的！”這可是真的。盡管薇珂只有八歲，但是不久前她還完全是一個大人。因為薇珂是個被施了魔法的女孩子。他們小心翼翼地走上壞掉的樓梯。烏云通過墻上的破洞飄了進來，將他們團團圍住，像章魚潮濕的觸手。呼救聲再次響起：“救命啊……”“呼救聲是從波德拉克家傳來的……”托西亞小聲說，“那肯定是梅蘭尼婭！”“哦，不要！”菲利普嘆息道，“為什么那只蠢松鼠也跟我們一起飛行啊……”梅蘭尼婭·波德拉克，外號叫松鼠，是鄰居家的女兒。她十二歲，長著一頭松鼠尾巴一樣的紅頭發(fā)。學校里沒人喜歡她，不知道為什么。菲利普尤其討厭她。托西亞撞擊著波德拉克家的門，門被撞歪了幾厘米，不知什么東西把門堵住了。菲利普沖過去用肩膀撞門。門一下子彈開了，菲利普摔進屋子。“小心！”屋子里的一塊地板不見了，肯定是房子起飛時從空中掉了下去。風穿過地上的大洞吹了進來，可以從洞里看到正在遠離的地面。菲利普爬向屋子里面，剩下的孩子們小心地走進屋子。“喂！有人在嗎？”托西亞喊道。“救命！”救命聲從浴室里傳出來，他們急忙跑到浴室。浴缸四腳朝天地躺在浴室地上，正是從浴缸底下傳來了呼救聲。四個孩子一起使勁把沉重的浴缸抬起，一只細瘦的手伸了出來，然后是紅色的頭發(fā)，還有被毛巾包裹的身軀。這肯定就是梅蘭尼婭·波德拉克了。“松鼠，快出來！”菲利普叫道，“快點兒！我們抬不動浴缸！”梅蘭尼婭差點兒沒爬出來,因為庫奇一時手滑，浴缸咣的一聲重重地摔在了瓷磚上。梅蘭尼婭無意識地四處瞧著，可是看不怎么清楚，她是個近視眼，而且沒戴隱形眼鏡。“托西亞，出了什么事？”她輕聲說，“我正在洗澡，可是房子突然間搖晃起來，浴缸扣了過來……我在里面坐了一整天呢！我媽媽呢？”“你媽媽好像沒跟我們一起飛。”“什么叫……飛？”梅蘭尼婭迷茫地問。托西亞不確定地看著她，思考著該如何巧妙地解釋當前的處境。處境并不妙，菲利普警告說。“簡而言之，房子飛到了天上，而且不知道會飛到哪里。我們沒法降落，因此我們可能會餓死，也有可能房子提早就散架了，那我們就會摔成碎片。這兩種情況也沒什么不同——總之結果不太樂觀。”梅蘭尼婭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然后跑到窗戶邊去了。“小心啊！”其他孩子大叫道。太遲了。近視眼的梅蘭尼婭沒能看見地板上的洞。她絆了一跤便墜入了萬丈深淵。梅蘭尼婭一直運氣都不太好。孩子們嚇壞了，急忙跑到洞邊。他們肯定梅蘭尼婭是掉下去了，在云間墜落，但又看不見她。突然他們聽見一聲呼救。“救救我！”孩子們又向外探了探身子。巨大的“嚼一嚼”軟糖廣告牌，掛在飛屋下面的電線上，在房子下面十米的空中搖來晃去。大家都很討厭這廣告牌，廣告里的模特是熱戈熱爾卡，而現(xiàn)在那愚蠢的廣告牌卻救了梅蘭尼婭的命。“松鼠”抓住了廣告牌的邊沿，在房子下面擺來擺去，就像是鬧鬼的鐘擺，正拼了命地尖叫。“她就要掉下去了！”托西亞驚恐地叫著，“庫奇！快去叫爸爸媽媽！快點！”庫奇和薇珂跑上閣樓，菲利普在洞口的邊緣搖搖晃晃。“我去救她！”“你會掉下去的！”托西亞叫道�？墒撬麄儧]時間討論。菲利普抓住掛廣告牌的繩子，他縱身一跳，沿著繩子滑了下去，正落到梅蘭尼婭身邊。“松鼠！”菲利普在風中大喊。梅蘭尼婭轉過臉，用驚恐的眼睛瞅著菲利普，然后她緊緊抱住菲利普，像小孩子一樣。她的長頭發(fā)蹭到了菲利普臉上。菲利普低頭一看，透過層層云霧，看見遙遠的地面是那么恐怖，如果掉下去也要半個小時，落到地面上恐怕要摔成漿糊了。“梅蘭尼婭，你一定要爬上去。我?guī)湍悖】欤?rdquo;“我會掉下去的！”“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的！”可是梅蘭尼婭緊緊抱住他，一動不動。“梅蘭尼婭，快！否則我們兩個人都會摔死。求你了！”梅蘭尼婭放開菲利普，開始向上爬。幸運的是，她的胳膊很有勁。她迅速地向上爬行。但是繩子很滑，她爬到一半就停住了，開始往下滑。菲利普拽住她的胳膊。“抓�。∶诽m尼婭，馬上就爬上去了！”梅蘭尼婭重新開始使勁地爬。陰沉的冬天里大風在呼嘯，廣告牌上模特傻笑著。菲利普覺得他再也不會吃這見鬼的軟糖了。他們終于爬到了洞口。“還有一米！”托西亞喊道。她伸手去拉菲利普，但是菲利普叫道：“去拉梅蘭尼婭！”托西亞抓住梅蘭妮婭的手，幫她爬了上來。菲利普用盡最后的力氣爬上了洞口，進入了房間。他精疲力竭，靠在墻上喘著粗氣。梅蘭尼婭走到菲利普面前，她久久地看著菲利普，最后輕聲說：“謝謝你，菲利普。”然后，她昏倒了。梅蘭尼婭蓋了七層毯子躺在沙發(fā)上，盡管如此，她仍然冷得發(fā)抖。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著瑟瑟發(fā)抖的菲利普。菲利普說他并不冷，但是他的牙齒咯咯作響，如同打擊樂器。媽媽給他們煮了茶——她用蠟燭加熱了水壺。“如果蠟燭用完了，我們就只能喝冷水了。”媽媽嘆了一口氣。“如果水也喝完了呢？”托西亞憂慮地問，“我們喝什么呢？”“我們可以接雨水。”“我們接不到雨水，因為我們在積雨云上面飛呢。”薇珂一本正經(jīng)且實事求是地說，“雨只會在我們下面下。”梅蘭尼婭睜開了眼睛，她臉色蒼白。媽媽馬上遞給她一杯茶。“梅拉，把茶喝了，吃片阿司匹林。”“我不能吃，我對阿司匹林過敏。”“真不好意思，我沒有其他的藥了。感覺好點兒沒？”“好點兒了……現(xiàn)在只是頭暈。”“那是因為房子晃得很厲害。”梅蘭尼婭朝著媽媽挪了挪。“阿姨，我們不是在做夢嗎？我們真的在飛嗎？”“是的。”“我們都要死掉嗎？”“不要害怕，我們肯定能想辦法降落的……把茶喝了，你太冷了！”梅蘭尼婭拿起熱水抿了一口。爸爸走了進來，手里提著裝滿礦泉水的大籃子，他叫媽媽來幫忙。“卡夏，幫幫我！我們必須把房子里所有的冰箱找一遍，得把所有的食物和水收集起來。庫奇呢？”“他在陽臺坐著呢。”薇珂說，“他在等……”“等什么？”“等紅椅子，他覺得紅椅子會飛來救我們。”“嗯，不錯。他最好有點事做。只是要小心，不要摔倒了。”托西亞跑向爸爸。“爸爸，你覺得紅椅子真的能夠救我們嗎？”“我不知道，托西亞。我真的不知道。”爸爸抱了抱托西亞，之后他提著大包和媽媽一起去找食物了。梅蘭尼婭掀掉毯子跑向菲利普。“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什么？”“我們?yōu)槭裁丛陲w？這一切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托西亞和菲利普面面相覷，紅椅子的魔法是個秘密，誰也不許說出去。“我們沒法給你解釋。”“我發(fā)誓，絕不把秘密說出去。”這絕對是事實，在學校里面“松鼠”沒有一個朋友，她根本沒法把秘密告訴任何人。“也許我們可以告訴她。”托西亞悄悄告訴哥哥，“讓她和我們一起飛。”“好吧，你可別又昏倒了。”菲利普坐到梅蘭尼婭旁邊去，“這可是魔法，你知道嗎？”“魔法？”“我們有一件魔力強大的物品，它可以滿足我們的所有需要，它完全聽命于我們。”菲利普沒說出紅椅子的秘密，“我們不小心提出了一個愚蠢的請求，然后房子就飛起來了。然后我們就只能在天上飛著，無法降落。”“為什么沒法降落？”“因為那件有魔力的物品現(xiàn)在在地面上，因此我們沒法終止魔法。”托西亞以為梅蘭尼婭又要昏倒了，但是她興奮地說：“簡直就像電影一樣！”“是啊，但是電影里面演員不會真的死掉啊，可是我們會。”“你們能求助嗎？”“電話壞了。”“我們也許可以用鏡子反射SOS信號。”梅蘭尼婭說。托西亞以為菲利普會嘲笑她，但是他認真地看著“松鼠”。“這想法不錯。”他們從浴室里拿出了鏡子。菲利普探出窗口，調(diào)整鏡子反射陽光，向地面發(fā)出訊號。“松鼠”在鏡子前面揮手。鏡子閃三次短光，三次長光，再閃三次短光。閃光的意思是：“救命。”“沒有人會看見的。”托西亞說。“天上云彩太多了。”云越聚越多。托西亞害怕地注意到，云彩的顏色發(fā)生了變化，不再是之前的白色，而是變成了黑色，讓人聯(lián)想起野生怪物。遠遠地傳來了雷聲。“風暴就要來了……應該去叫庫奇。”庫奇站在陽臺上，手拿望遠鏡看著天空，他很確定紅椅子馬上就要向自己飛來。紅椅子從千里之外飛來顯然很困難，但是肯定會飛來的。庫奇非常確定。“庫奇，快從陽臺上下來！”托西亞叫道。“我想在這兒等一等。”“你不能待在那兒，風暴就要來了。”話音剛落，天上又傳來一陣雷聲，這次雷聲更近了。黃昏時黑云布滿了天空。風愈刮愈大，飛翔的房子如同著魔的秋千一般，搖晃不止，雷聲陣陣不停，閃電從天上劈到地上，在云間閃耀。地平線上一片電光閃爍，遠遠望去，令人驚駭。媽媽放下窗框，遮住了窗外恐怖的景象。大家在靜默中吃完了晚飯，耳邊是轟隆的雷聲�？耧L大作，飛翔的房子嘎吱作響，似乎馬上就要被撕成碎片。不斷地有東西砰砰碎裂。最后，爸爸開始彈鋼琴，以蓋住這不祥的噪聲。梅蘭尼婭坐到菲利普旁邊。“你害怕嗎？”她輕聲問道。“有一點……”“在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下，所有人都會害怕。你已經(jīng)很勇敢了。你冒了這么大的風險來救我……否則我肯定就掉下去了。”她湊近菲利普悄悄地說，“你知道嗎？如果我們獲救了，我就把整件事情畫成漫畫。你就是其中最勇敢的英雄……”她的話被雷聲打斷。閃電從房邊劈過，磚頭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泥灰紛紛落下，覆蓋了鋼琴。梅蘭尼婭緊緊握住菲利普的手。爸爸停止了演奏，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跟我來！”大家向爸爸跑去。“大家聽好了，我們必須收集所有的織物。床單、桌布、手巾，所有的！”“為什么？”“我們要縫降落傘。”“你想讓我們從這個高度跳下去？”媽媽害怕地叫道。“可能沒有別的辦法了。”他轉向庫奇和薇珂，“你們?nèi)蕚溽樉�。我們要縫一整夜。”又響起了一聲雷，房子搖晃起來。“我們必須趕緊縫降落傘。”托西亞嚴肅地說。他們已經(jīng)縫了將近五個小時，手指都縫得酸疼了。梅蘭尼婭縫得最好，她縫得非�？臁�“你從哪兒學的縫東西�。�”托西亞驚訝地問道。“無師自通啊，因為生病時太無聊了。”梅蘭尼婭經(jīng)常因為心絞痛不能去上課，“給我，讓我給你縫完。”“松鼠”從菲利普那里拿來降落傘，開始快速地縫。菲利普松了一口氣，放下了針。“我覺得，用這個我們沒法降落。”薇珂輕聲說，看著手縫的降落傘：“真正的降落傘是用超強材料制成的。”“別擔心。”庫奇平靜地說。“它肯定可以讓我們安全降……”一聲巨響打斷了他的話。“閃電擊中了房子！”菲利普大叫道。房子瘋狂地搖晃起來，所有人都摔倒在了地板上。“爸爸！”房子像沉沒的泰坦尼克一樣，整個地傾翻了。角落里的鋼琴向墻邊滑去，如同炸彈一般把墻撞成碎片，飛了出去。大家都跟著滑了出去。他們絕望地想抓住什么東西，但是房子整個地傾斜，地板如同峭壁一般陡峭�？耧L將所有人從墻上的大洞中卷走，他們向地面墜落。亂成一團的降落傘卻留在了房子里。他們在空中下落，無奈地搖動著雙手。在他們頭頂，一道道閃電劈開天空，他們像石頭一樣墜下，地面越來越近，快得驚人。他們就要摔得粉身碎骨了。就在這希望全無的時刻，庫奇突然看見了什么。在西邊的天際有一個小點兒。紅色的小點兒！只有庫奇看見了，因為其他人都是面朝大地墜落的。庫奇大聲喊叫著，但是在狂風之中沒有人能聽見他的叫聲。紅色的小點不斷變大，在閃電的光照下已經(jīng)可以看清形狀了。紅椅子正向他們飛來！越來越近，庫奇努力地尋找著。“快一點！快一點！”他低頭看看地面，發(fā)現(xiàn)地面越來越近，令人恐懼。但這個時候，椅子開始加速飛行，好像用盡最后的力量穿越狂風。已經(jīng)非常近了，離庫奇只有幾米的距離了。庫奇用盡渾身的力氣一翻身，抓住了椅子背，使勁抱住了椅子。在抓住椅子的一瞬間，他感受到一陣戰(zhàn)栗，那是超能力的感覺，每次他觸碰紅椅子的時候，都能感受到。現(xiàn)在庫奇必須馬上說出自己的愿望。這次可絕對不能出錯了。這個愿望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庫奇倒數(shù)了五秒鐘，三……二……“我知道了！”他大叫道，“我希望，我們都安安全全地待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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