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作家神永學(xué)代表作品,懸疑偵探小說的巔峰之作!一套贊美勇氣、合作、友誼的懸疑偵探小說。一套贊美個體唯一性、獨特性,全方位詮釋親情、友情、愛情的溫情懸疑偵探小說。一套通過合作收獲了友誼、破獲了案件,通過勇氣戰(zhàn)勝了邪惡、得到了成長,明白生命的重量的懸疑偵探小說。 本書簡介: 這是一部贊美勇氣、合作、友誼的懸疑類偵探小說。徘徊在醫(yī)院里的黑面少女傳聞激起了晴香的好奇心,晴香和八云前往醫(yī)院展開調(diào)查。與此同時,被警察逮捕的七瀨美雪則對后藤和石井公然發(fā)出殺人預(yù)告——刺殺八云的舅舅齊藤一心。兩個看似毫無關(guān)系的案件究竟有何聯(lián)系?齊藤一心為何會慘遭刺殺?……隨著籠罩在案件上的重重迷霧被撥開,八云冰封的心靈在對愛的感受中漸漸融釋。愛,戰(zhàn)勝了一切邪惡,也將八云從地獄邊緣帶回溫暖的人間。在此過程中,主人公們通過合作收獲了友誼、破獲了案件,通過勇氣戰(zhàn)勝了邪惡、得到了成長,更重要的是明白了生命的重量。 作者簡介: 神永學(xué),生于1974年,日本山梨縣人,畢業(yè)于日本電影學(xué)!,F(xiàn)為日本推理作家協(xié)會、日本文藝家協(xié)會會員。主要作品有《怪盜偵探山貓》系列、《心靈偵探八云》系列。 目錄: 序章/001第一章 預(yù)言/005第二章 彷徨•幕后幕前/080第三章 訣別/240尾章 案件結(jié)束之后/361附錄夜櫻/376后記/383序章 藍(lán)幽幽的月亮放出冰冷的光。石田直人仿佛胸口被壓上了秤砣一般,在憋悶中醒來。他看向時鐘,剛過午夜三點。起床尚早,他再次閉上眼睛,想再睡上一覺。然而隔簾對面?zhèn)鱽砥渌说镊,讓他無法釋然。睡意并未第二次光顧他。那就換一種心情吧。石田慢慢起身。恰在這時,側(cè)腹隱隱作痛起來。那里三天前剛做手術(shù)縫合過。主治醫(yī)生囑咐過他,手術(shù)第二天盡量不要活動,這樣可能恢復(fù)得快一些。盡管腳步踉蹌,石田還是從床上起身,走出病房。走廊筆直地延伸著,空無人影。應(yīng)急燈灰蒙蒙的光照著走廊,飄蕩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石田直人從前在恐怖電影里見過類似的走廊。那都是些醫(yī)院里蔓延著莫名其妙的傳染病、人接二連三死去的故事情節(jié)。那部電影叫什么名字來著?石田努力搜尋著記憶,卻終于沒能想起電影的名字。相反,他記起了昨天從負(fù)責(zé)他的護(hù)士那里聽來的故事。據(jù)說有一個無臉少女的幽靈在醫(yī)院里游蕩。而且那名少女還會對碰到的人問相同的問題—你什么時候死?并且,聽說被問過的人不久必定會死去。這是一個所有醫(yī)院都會有的尋常故事。相比故事的內(nèi)容,石田倒是覺得講述時雙眼閃閃放光的護(hù)士更為嚇人。那護(hù)士體型豐滿,本來較合他的口味,他卻頓時意興闌珊。石田走進(jìn)位于走廊盡頭的廁所。他站在洗手臺前,雙手伸到水龍頭前面。傳感器作出反應(yīng),水流了出來。他雙手掬水洗臉。反復(fù)幾次之后,他稍感神清氣爽了一點。他用睡衣的衣袖擦了把臉,看向鏡子。喂……突然,他聽到一個聲音。石田慌忙轉(zhuǎn)回頭,卻空無一人。神經(jīng)過敏吧?他邊想邊再次轉(zhuǎn)向鏡子。鏡子里面,石田的背后站著一個女孩兒。那是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孩兒,低著頭,看不見她的臉。“別嚇唬人了!”石田回過頭去,那里卻空無一人。“咦?”他再次看向鏡子。里面的確有一名少女!她的臉仿佛涂滿了黑墨一般,覆蓋在漆黑的影子里。這非常事件使得石田早已愕然失聲。他的心臟劇烈地狂跳,從內(nèi)部撞擊著胸膛。“你什么時候死?”少女說完,向前伸出雙手。石田窒息了。啊、啊、啊、啊……石田拼命地從廁所中狂奔而出。他沒有勇氣回頭看,扶著走廊的墻壁,一個勁兒地邁動雙腿。趕緊回自己的病房吧。快到了、就快到了……病房的房門近在咫尺,石田卻察覺到異常,停了下來。“喂,你什么時候死?”少女說。不知何時,少女站到了病房前面。“!”石田驚叫著,朝著走廊折了回去。逃到哪里好呢?神志不清的石田視線里出現(xiàn)了電梯。石田帶著拼死一搏的神情撲到電梯上,他反反復(fù)復(fù)地敲打著按動按鈕?禳c、快點、快點!然而,電梯遲遲不到。他將視線轉(zhuǎn)向走廊盡頭,眼見著少女緩緩地向自己走了過來。完蛋了!石田對電梯絕望了,轉(zhuǎn)向前面的樓梯;仡^望去,少女已近在眼前。石田邁出腳步,想從樓梯下去。“你什么時候死?”少女已在樓梯下面等候石田。石田身體僵直。!驚愕之間為時晚矣。石田失去了平衡,從樓梯上滾落。膝蓋和后背感到一陣鈍痛。石田的意識跌落到漆黑的夜色中……第二章彷徨•幕后幕前1不能相信。晴香草草收拾了一下,出了公寓,跳上出租車。在告訴司機(jī)目的地之后,她依然像在看電視劇一樣,完全沒有現(xiàn)實感。窗外流過的應(yīng)是司空見慣的街道景物,她卻不由感覺恍如隔世。指尖在輕輕顫抖。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呢?“一心遇刺,被送往醫(yī)院了。”當(dāng)接到石井這樣的消息時,晴香簡直不知如何應(yīng)對這太過出人意料的事件,只是應(yīng)了一句“是嗎”。他現(xiàn)在情形如何?為何會這樣?還有,是誰?疑問很多,但那一瞬間,全部從頭腦中消失殆盡。這是一場夢。她屢次希望這樣想。直到坐上出租車的現(xiàn)在,她依然在想,會不會突然因為什么偶發(fā)情況醒過來。一心被刺殺的理由無論從哪方面講都不應(yīng)該存在。他應(yīng)該被人感謝才是,他從不會得罪人。然而又是為何?無論怎么想都找不到答案。晴香交握著雙手,一個勁兒祈禱一心平安無事。到了醫(yī)院,一心躺在床上,朝自己笑著招呼:“沒事兒。一點小傷罷了。”八云見狀,抱怨說:“舅舅真是讓人不得安寧。”對了,一定是這樣的。但愿如此。晴香越是使勁祈禱,心里的不安越是膨脹開來。很快,出租車到達(dá)醫(yī)院門口。就是今天和八云、一心一起來過的醫(yī)院。怎么也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返回。晴香給司機(jī)付過車費(fèi),下了車,從醫(yī)院的夜間入口走了進(jìn)去。穿過過道,晴香步入昏暗且寂然無聲的前廳。她看見有人緊挨著坐在走廊里的長椅上。那是后藤和奈緒。后藤頹然低垂著頭,襯衫被染得鮮紅。奈緒環(huán)抱著膝蓋,把額頭貼在上面坐著。果然不是夢。晴香切身感受到這個,體味到絕望的心情。“后藤警官。”晴香猛然鼓足勁兒,向后藤招呼道。后藤應(yīng)聲緩緩抬起了頭。他平素的豪爽范兒消失得無影無蹤,憔悴得仿佛馬上就會死去一般。“噢,是晴香啊。”后藤輕輕舉起右手答道。奈緒也隨之抬起了頭。奈緒眼里噙滿了淚,可是她拼命咬住嘴唇,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她那種努力讓自己變得堅毅的態(tài)度令人生憐。“奈緒,你不要緊吧?”晴香邊說邊在她身邊坐下。奈緒卻依然面色通紅,忍著什么。“行了,你可以哭的。”后藤邊說邊輕輕撫摸奈緒的頭。奈緒就勢撲向晴香。晴香迎上去,緊緊把她抱在懷里。她抽抽噎噎,抖動著肩膀嗚咽著。晴香胸口轉(zhuǎn)眼就被奈緒的眼淚打濕了。晴香慢慢摩挲著奈緒的后背。奈緒一定是在忍著不哭吧。“沒事的,肯定沒事的。”晴香往抱住奈緒的手臂上使了把勁兒,喃喃道。晴香根本沒問過情況,所以她的話毫無根據(jù)?墒,如今的他們也只能如此相信了。哭了一陣子,奈緒逐漸鎮(zhèn)靜下來。很快,她用雙手拭了拭淚,雙膝并攏,坐回椅子上。“真是個堅強(qiáng)的姑娘。”后藤面露苦笑,說道。“是啊。奈緒是個堅強(qiáng)的姑娘。”晴香表示同意。“這姑娘也恰好在現(xiàn)場啊。她因這突如其來的禍?zhǔn)驴蘖顺鰜,所以我說她了呀,我說‘別哭了!’所以她接著就不哭了,一直使勁忍著。”后藤活像在懺悔罪過一樣。“奈緒真能忍啊!”晴香撫摸著奈緒順滑的頭發(fā),握著她的手。奈緒也用力回握著她。她的手雖然小,卻非常有力。“一心先生的狀況怎么樣了?”晴香說出了最關(guān)心的事情。“還在做手術(shù)。我也不曉得詳細(xì)情況。”后藤含糊其詞?墒,看到那襯衣上粘著的血痕,晴香也很容易想象,他的情況不容樂觀。不過,肯定沒事的。一心沒那么容易死。“八云呢?”本以為他先一步來了,卻不見蹤影。“石井剛?cè)ソ铀恕?rdquo;“是嗎……”晴香嘟囔了一句之后,視線落在了腳邊。那之后誰都一言不發(fā)。靜寂流淌著,簡直像要將對時間的感覺麻痹了一樣。時間過了好久……咔嗒、咔嗒……前廳響起腳步聲。晴香聽到聲音,抬起頭。仿佛從黑暗中冒出來一樣,八云出現(xiàn)了。他看不出驚慌,慢慢地邁著腳步,仿佛一步一步確認(rèn)似的。“八云……”晴香站起來招呼道。然而,她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便閉上了嘴。八云面無表情地走過來,輕輕撫摸奈緒的頭。雖然沒有開口,但兩個人相互凝視著對方的臉,看上去仿佛在交談著什么。“我舅舅呢?”八云上來就問道。“正在手術(shù),雖昏迷不醒,但還有呼吸。”后藤用淡然的語氣加以說明。“是嗎?”八云僅說了這么一句,之后便沉默了。“我還跟著呢……對不起。”后藤站起來,深深地向八云低下了頭。但是八云好像什么都沒聽見一樣,毫無反應(yīng),仿佛靈魂出竅了一般。過了一會兒,石井回來了。“怎么樣了?”跑過來的石井上氣不接下氣,不合時宜地大聲問。“給我閉嘴!”后藤甩開他一樣說道,銜著煙坐在長椅上。他正想著要給呆然若失的石井安排協(xié)助工作,現(xiàn)在卻沒那份兒心情。晴香沉默不語,再次低下頭。“你們是他的家人嗎?”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綠色手術(shù)服的男人招呼道。那張長臉上帶著濃重的疲憊之色,臉色簡直讓人懷疑他是病人。“我是主治醫(yī)生榊原。”穿手術(shù)服的男人自報家門。他的身后還跟著護(hù)士,正是今天因靈異事件帶他們參觀醫(yī)院的古川。“喂,一心的情況怎么樣了?”率先問話的是后藤。八云保持著和剛才一樣的站姿,定定地凝望前方。“命是保住了,但意識回不來了。至于具體情況,不再稍微觀察一下,我還什么都沒法說。”“不要緊的吧!”后藤太沖動了,站了起來。“不知道。現(xiàn)階段還是無法自主呼吸的狀態(tài)。”榊原語速很快地說,仿佛因后藤的氣勢洶洶而感到不安一般。“怎么能不知道!你這樣也算醫(yī)生嗎?”后藤揪住榊原的胸口,邊使勁搖晃邊逞威風(fēng)。“喂,你冷靜點!”古川插入二人之間,想制止他,卻被一把甩開。“少廢話!大叔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拿你是問!”后藤再次恐嚇。這樣下去可不行。晴香站起來,想制止后藤,八云卻先她一步開了口。“后藤警官,請住手。”他聲音并不大,卻讓所有人的動作停了下來。后藤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消了氣焰,放開榊原的衣領(lǐng)。八云邊說“對不起”邊向榊原低下了頭。“我會先將病人轉(zhuǎn)移到ICU(重癥監(jiān)護(hù)室),現(xiàn)階段不允許見面,如果只是從外面看看,是不要緊的。”榊原一邊整理凌亂的衣服,一邊快速說完,離開了現(xiàn)場。“我?guī)銈冞^去。”古川提了出來。“見鬼!”后藤的憤怒無處發(fā)泄,朝椅子踢去。前廳回響著刺耳的聲音。在那聲音中,八云喃喃道:“我還是沒能救了你。” 2近在咫尺,卻沒能救他。后藤無處發(fā)泄的怒火是朝向自己的不中用。就算踢倒了椅子也無法平息他的憤怒。他清楚這一點,但如果連這個都不做,眼看著自己就要垮掉了。后藤的人生就是這種事情的周而復(fù)始。不讓任何人被殺,不讓人死。他揣著這樣的信念四處奔走,其愿望卻總是無法實現(xiàn)。他看見八云他們在護(hù)士的帶領(lǐng)下走過走廊。但后藤無意追趕他們。他仿佛化為石頭,佇立在走廊里。明明發(fā)誓一定要保護(hù)他,現(xiàn)在卻什么都做不了。類似于絕望的念頭仿佛抽走了身體里的力量。他看向手掌,手掌被一心流的血染成了黑紅色。“該死!”再怎么后悔,逝去的時間也無以挽回了。不過,即便如此他還在想。我為什么要丟下一心一個人?“不是后藤警官的責(zé)任。”石井帶著哭腔對他說。這司空見慣的安慰話更讓后藤的怒氣火上澆油。“那么是誰的責(zé)任?”“?”后藤瞪了過來,石井身體后仰著往后退了幾步。“我問你如果不是我,是誰的責(zé)任?”“這個……”后藤繼續(xù)逼近膽怯的石井。“是你的責(zé)任嗎?”“我……”“是誰?是誰的責(zé)任?”“不是……我……”“回答我!”后藤揪住石井前胸,聲嘶力竭地叫喊。若在往常,石井可能會就地哀嚎,但這一瞬間卻緊緊閉上了嘴,迎頭承受了后藤的怒火。“是的。是我的責(zé)任。”石井眼里含著淚,抖肩抽泣。不要那副樣子了!“你……”后藤嘴里說著,卻感覺怒火驟然平息。石井自己也感覺到責(zé)任并為之苦惱,可是他依然關(guān)心著后藤,跟他說話。后藤壓根兒沒想到會被石井這樣懦弱的男人關(guān)心。我都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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