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解毒師


作者:漆雕醒     整理日期:2016-05-07 16:36:52

★超乎想象,懸疑與科幻結合,講述天生帶有毒物磁場、天生吸引毒物的解毒師奇詭經(jīng)歷。阻止科技發(fā)展和人類潛力開發(fā),超速進化和移民外太空……人類的未來被兩種截然不同思想裹挾的勢力左右,解毒師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柳余樂出生于解毒世家,因天生血液含有劇毒,能吸引附近所有毒物,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匪夷所思的成長經(jīng)歷,讓她對于“毒”極度敏銳,既是下毒高手,能殺人于無形;同時也是解毒高手,能讓人起死回生。
  柳余樂無意中在病房救下一名被變異毒蝎攻擊的棄嬰小余數(shù),內(nèi)科主任董和發(fā)現(xiàn)此事后暗地警告,不久后卻因車禍離奇身亡,緊接著小余數(shù)被人綁架失蹤,柳余樂也落入圈套深陷險境,一直愛慕她的外科醫(yī)生趙一飛也成為一樁謀殺案的嫌疑人……原本毫無關聯(lián)的四個人,卻在同一時間陷入無盡兇險之中,到底是誰制造了這連環(huán)陰謀?誰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為洗清趙一飛的嫌疑,柳余樂被迫與神秘組織合作,捕捉被封鎖在深山中的遠古生物魑騏,沒想到中途遭襲,一部分魑騏逃出了山洞,寄生于人體。史無前例的惡疾卷席而來,整個城市陷入恐慌之中。此后,柳余樂被軟禁于專門從事魑騏研究的秘密實驗基地,在那里,她接觸到了更多離奇詭異的毒物,也目睹了慘絕人寰的人體試驗……陰謀與邪惡前所未有地逼近,她會是破局人嗎?
  作者簡介:
  漆雕醒,懸疑推理小說作家,曾從醫(yī)數(shù)年,成都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成都文學院簽約作家,已發(fā)表中短篇小說兩百多篇、近三百萬字。著有《秘錄社》《三十六計》《八部天龍》《鳥類》等推理系列小說。
  目錄:
  引子001
  第一章陰溝里翻船007
  第二章乍暖還寒時候065
  第三章殊途同行097
  第四章梟雄137
  第五章蟲禍185
  尾聲250
  引子
  1
  死亡是你的領域。
  “是的。”
  柳斌對自己腦子里冒出的這句話說,然后舉起酒瓶,朝自己的喉嚨里猛灌了一口。
  這是個相當精確的評價,他很贊同,但不記得是誰對他說的。烈酒像一團火燒過去,剛從記憶里鉆出來的一些東西被燒了個精光,他的腦子就更像是一片荒漠了。
  他用已經(jīng)開始模糊的視線看著房間里的幾具尸體,他們被放置在白色的醫(yī)用推床上,大腳趾頭上掛著標示吊牌,上面寫著姓名、年齡、編號,他們很安靜,等待著他開始工作。
  死亡是他的領域。
  接收、登記、清潔、儲存、看守……
  這個工作其實有些像圖書管理員,只不過要求某種特殊的敬業(yè)精神,酒是他的好助手。
  他戴上口罩、帽子和橡膠手套,脫掉其中一具尸體的衣服。這是一個在手術中死去的人,和他一樣,都是三十歲,只是看上去比他年輕許多。柳斌曾在藏區(qū)待了七年,強烈的日照使得他的皮膚黑而粗糙,加上蓄了一臉絡腮胡子,十分老相,人們只能從他渾圓壯實的胳膊上辨認出他的真實年齡。
  死者腹部的縫合線都是新的,可以看出生前被很好地照顧過,連隱私部位都很干凈,不需要花費他很多時間。
  “現(xiàn)在是1988年1月12日下午1點14分。不要覺得劃不來,你要想著你已經(jīng)活夠本了,好多人剛出生就死了,連自己長什么樣子都還沒看過呢……”除了自言自語,他也常常跟尸體說話,跟他們說些好話,這一行的老人說,你得好好跟他們說話,也許剛好哪一句話就讓他們想通了,你是被安排跟他們說最后一句話的人,你得說好話。除了說好話之外,柳斌還會告訴他們時間,他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對于這些離開的人來說,知道最后的時間也是件很重要的事。
  門外的走廊上傳來推車聲和腳步聲。這說明他有了新的任務。
  嬰兒的尸體只占據(jù)推車的五分之一不到,襁褓散開著,身體暴露出來,她應該剛出生不久,比一只貓大不了多少,以至于沒有人想到需要顧及什么尊嚴。
  她的右肩上有三個針尖大的小洞,呈“品”字形排列,血已經(jīng)凝固了,傷口周圍微微浮腫發(fā)黑。
  “被蛇咬死的?!”柳斌皺了皺眉頭,同時撥開了小女嬰的眼皮,后者的瞳孔已經(jīng)放大了。
  “嗯。”送尸體的小護士點點頭,眼神里充滿同情,“送過來的時候就沒氣了。奇怪得很,這大冷天的還有蛇!不是說蛇會冬眠的嗎?”
  柳斌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今年冬天來得早,月初的氣溫就已經(jīng)降到零度以下,按理說蛇在兩三度的時候就會進入麻痹狀態(tài)。
  “什么樣的蛇?”
  “我哪兒知道?!”小護士白了柳斌一眼,“毒蛇唄。還有一個傷員在昏迷呢,特奇怪,都沒有被咬到,說只是碰了碰蛇身,那手指頭黑得像臘肉一樣,放了好多淤血出來。”
  “她爸媽呢?”柳斌往走廊上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
  “不知道。是別人從大街上撿來的,現(xiàn)在的人哪……”小護士撇撇嘴,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她很不喜歡柳斌身上的二鍋頭味,伸出手夸張地扇動著,“老柳!你又喝酒了?哪有你這樣的,三十來歲就成酒鬼了,這兒是醫(yī)院!你也是代表醫(yī)院形象的,人家家屬來看見你這樣會怎么想?有點責任心好不好啦?!”她一邊說著一邊一臉嫌棄地離開了。
  柳斌看著推車上的女嬰。她閉著眼,但卻像是在與他對視,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身體里仍然還有力量,在虛弱地掙扎著,只不過這種掙扎無法被肉眼看見。但醫(yī)生自然是不會胡亂做出死亡判定的:她沒有呼吸,心跳已經(jīng)停止,頸動脈也沒有搏動。柳斌看看屋子里的其他尸體,又看看女嬰,他就是感覺不能把她和他們放在一起。
  柳斌又喝了一大口酒,烈酒沒有壓下他心里的焦躁感,像是有一只與定時炸彈綁在一起的鬧鐘在他身體的某個地方滴滴答答地走,但他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響。很多人,尤其是一些敏感的人會對某件必須要做的事產(chǎn)生這種感覺——比如一個必須馬上離開的地方,一輛必須趕上的車,一個必須打出的電話……事實證明這些預感總是不無道理。有時候人們因此躲過了一場可怕的泥石流,避免了一次車禍,或者抓住了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柳斌繼續(xù)之前未完成的洗尸工作,但他無法專心,總是忍不住要望向那具小小的尸體,每多看一眼,他的焦躁感就會變得更加強烈。
  終于,柳斌把橡膠手套脫下來了。他走到推車前,伸手摸了摸女嬰的腋下,竟然還沒有完全變冷。柳斌喘了口氣,急忙反鎖了太平間的大門,戴上一雙新的橡膠手套,小心地從女嬰肩膀上的傷口里擠出一滴黑色的漿液,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接著,他跑到值班室拿出兩個白瓷酒杯、一瓶白酒,將棉簽放進白酒里蘸了蘸,點著,伸到酒杯里轉了兩圈,最后把酒杯扣在了女嬰的傷口上,停了一會兒拔下。
  這時候酒杯里已全是黑色的漿液,柳斌將女嬰肩膀上的黑色液體擦干凈以后,又把第二個酒杯當拔罐器扣了上去,如此反復數(shù)次,直到酒杯里的黑色液體全部變?yōu)榧t色,柳斌才停下來,從抽屜里扒拉出一個紅色的瓷瓶,自里面倒出兩顆黑色的小藥丸,放到白色的搪瓷水杯里用開水慢慢化開,他用一把鐵勺撬開女嬰的嘴,把這黑色的藥水灌了進去,但大部分的藥水都從嘴角流了出來。柳斌便又化開兩粒藥,再次灌服,女嬰仍然沒有反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他覺得自己是在發(fā)瘋,跌坐在地上,這瘋狂終于令他感到筋疲力盡。
  “對不起,我盡力了。”柳斌嘆了口氣,他想跟她說幾句好話,但是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說不出來,他能跟她說什么呢?她大概連自己長什么樣子都還沒看過。
  “今天是1988年1月12日,下午3點……”他突然憤怒起來,拽過離他最近的一把椅子,狠狠地砸到了太平間的大門上,門上的玻璃嘩啦啦地碎落下來,有幾片濺起,劃傷了他的胳膊。
  “咳……”
  柳斌詫異地轉過頭,看著女嬰——她微微張開嘴,咳嗽聲就是從她嘴里發(fā)出來的,她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柳斌連忙伸了一根食指到那小手中,那小手便緩慢地握住了他,軟軟的、柔柔的,像是感謝,又像是祈求。
  2
  柳斌抱著襁褓走了半個小時,在一個偏僻而骯臟的小巷里停下來,把她放在了一個路燈的下面。
  夜風穿過狹長的巷道,發(fā)出凄厲的呼號,像狼群一樣應和著遠遠近近的同類。柳斌蹲在不遠處的陰影里,屏住呼吸。如果這時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柳斌其實有一雙捕獵者的眼睛。
  一團紅色正慢慢地靠近路燈下的襁褓,那是一只足有拳頭大小的黑色蟾蜍!在它的斜對面,一條至少十公分長的巨型紅頭蜈蚣也朝著同樣的目標小跑著。
  柳斌跳了起來,蟾蜍和蜈蚣被兩把手術刀釘在了地上,柳斌用半瓶二鍋頭將那兩個正死命掙扎的家伙澆了個透,接下來包圍它們的便是烈火。
  “噗、噗”兩聲,兩團漿液在火里爆開。柳斌厭憎地看著它們的殘骸,他從懷里拿出一包生石灰,撒在了那些丑陋的東西上,又倒了些清水?諝饫飶浡y聞的味道,石灰把一切都腐蝕掉了。
  柳斌把襁褓抱起來,里面的小家伙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果然如此!”柳斌喃喃道。
  第一章·陰溝里翻船
  1
  “你是他們的毒藥,他們也是你的毒藥。”
  柳余樂與那雙紅色的瞳孔對視著,它們俯視著她。
  “我會活。”柳余樂對它們說,像過去一樣,說完這三個字她便醒了過來。她仍然沒有看清楚夢里那個女人的樣子。除了那一雙紅色的眼睛,詭異的紅色,魔鬼的紅色。
  她睜大眼睛深呼吸,一、二、三、四,最后一口氣吐出,她打開放在床頭柜上的臺燈。電子鐘顯示此刻的時間是2015年2月23日凌晨5點。
  柳余樂坐起來,俯身把一雙白色的塑料拖鞋拿起來,先使勁抖了抖,看了看鞋底,同時用手仔細地摸了摸鞋里,然后才將鞋套上,下床,扯過椅子上搭著的白色披肩,抖了幾下,披上,走到窗邊。
  雨仍在下。路面幾乎成了河面,被風擊落的枯葉像無數(shù)艘小船。
  柳余樂一把將窗戶拉開。任由冰冷的、小釘子般的暴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她的臉上,這是一張年輕但長期睡眠不足的臉,圓下巴,顴骨略高,大眼睛下有深重的黑眼圈,眼神冰冷老成,也與年齡不符,皮膚微黑,但還算細膩,鼻梁挺俏,周圍有幾處曬斑,沒染過的黑發(fā)被剪得很短,發(fā)型師處理它的方式幾乎和對待男人的寸頭一樣簡單粗暴,只需要隨便梳梳即可出門,不梳理也沒太大影響,性感寬厚的嘴唇使得她的神情里帶有一股不自覺的桀驁。
  雨水把她的睡裙都淋濕了。柳余樂關上窗,脫下披肩和白色的真絲睡裙,丟進床邊的白色洗衣籃里,走進房間里的浴室,打開淋浴頭沖洗身體,她的身材優(yōu)美,雖然個子不高,但大腿修長緊實,有著漂亮的川字腹肌和肱二頭肌,比例剛好合適,那是一種輕捷的強壯,絲毫不會破壞女性線條的美感,看得出來是健身房里的?。
  手機在響。
  柳余樂連忙裹上浴巾跑出來按下接聽鍵。
  “柳醫(yī)生,請馬上返回醫(yī)院,三號會議室,緊急會診。”
  2
  皮膚科、外科、內(nèi)科、病理科、解毒科。
  十名醫(yī)生,個個眉頭緊皺。
  “傷口全部化膿感染,背部、腹部有大量皮疹,頸部肌肉麻痹,意識不清,吞咽困難,呼吸困難,已經(jīng)做了氣管切開術,注射糖皮質激素,沒有緩解。厭氧菌培養(yǎng)未見破傷風桿菌,排除破傷風,病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腎衰竭的跡象,不能大劑量使用抗生素,但外傷的感染又無法控制。”外科主任醫(yī)師趙一飛焦躁不安,兩條濃眉在額頭擠出一個頗深的川字紋,“如果再拿不出方案來,這個病人分分鐘都可能死。”
  “出血熱的癥狀比較明顯,消化道出血仍在繼續(xù),止血藥物對這個病人效果很小,白細胞總數(shù)已經(jīng)超過標準的10%,淋巴細胞比例占到45%,很可能是細菌感染合并病毒感染。”內(nèi)科主任董和的臉色也十分難看,“IGM升高,現(xiàn)在能確定有巨細胞病毒感染,可是單是這一種病毒,不可能造成這么大的損害。”
  “我們這邊,食物中毒和化學中毒可以排除,家屬提供的情況和病理學報告都不支持。病人身上也沒有被咬傷的傷口。”解毒科的組長秦蘇看了一眼柳余樂,他說話的語調無論何時都慢條斯理的,長相氣質也是溫文爾雅的,沒有一絲著急,穩(wěn)穩(wěn)地剖析,但眼神卻是犀利而鋒芒畢露的,“可以確認嗎?”
  柳余樂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病人身上雖然有不少傷口,但基本都是砸傷或是被玻璃劃破造成的,不是咬傷或者蜇傷,她一一仔細檢查過,連病人的頭發(fā)和陰毛都被剃光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不敢下一個確定的結論。她的直覺不讓她下這個結論。在她給病人做檢查的時候,病人的眼珠總是不斷地瞟向右側,仿佛那里有什么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右側只有一面墻,墻上什么也沒有。
  他的聲帶受了傷,無法說話——他是在用眼神告訴我什么嗎?是有意識的動作,還是下意識的動作?他的眼結膜因為充血,幾乎是鮮紅的。
  柳余樂還在思考,她習慣把一件事徹底弄清楚之后再發(fā)表意見,但秦蘇不準備等她的答案了:“會不會是一種新型病毒?我建議再對傷口里的血液進行培養(yǎng)檢查。”
  “我覺得很有可能,”病理科主任曹南苦著臉,“如果是就麻煩了,恐怕要馬上報告給防疫那邊啟動緊急預案。”
  柳余樂皺著眉頭,病人最初入院的原因是被倒塌的危房砸傷,但住院三天之后,卻出現(xiàn)了大量與外傷無關的細菌感染及病毒感染的癥狀,傷口是經(jīng)過嚴格消毒的,住的又是單人病房,可以排除醫(yī)源性感染的可能,那么感染源在哪里呢?
  護士孫美美沖進會議室大叫:“病人心跳沒了!”
  醫(yī)生們一窩蜂地沖出去。值班醫(yī)生已經(jīng)在進行電除顫搶救了。屋外是病人孫偉的妻子,哭得站不起身。
  柳余樂看著她的鞋——皮靴很臟,黑色的鞋面上有幾處泥點印,鞋底滿是干透了的黃泥。三天以前,他們在郊外的山上游玩,突然下起了雨,二人找了個沒人住的房子避雨,沒想到那房子竟忽然就塌了,男人被砸在了碎磚里,女人站的地方?jīng)]塌,僥幸躲過一劫。
  生命監(jiān)測儀上又有了動靜,直線開始有了波動。女人坐在地上,像是要笑,又像是要哭。
  “把你們那天拍的照片給我看看。”柳余樂走過去對她說。女人愣了愣,柳余樂命令式的口吻,尤其是那理所當然的表情讓她很不舒服,但她還是把手機遞給了柳余樂。
  “都在里面了。”
  柳余樂從女人的手機里調出一張孫偉的照片,他站在一棵樺樹下大笑,全然不知幾個小時之后自己將會經(jīng)歷怎樣一場劫難。柳余樂站在原地想了片刻,然后疾步走進急救室,用電筒照孫偉的右耳。耳道內(nèi)大約三公分的地方,赫然有一個米粒大小的黑色物體。
  果然是它!
  “是蜱蟲!”柳余樂宣布她的發(fā)現(xiàn)。蜱蟲本身沒有毒,但常常攜帶多種病毒,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病毒倉庫,是極為可怕的病毒傳播體。
  柳余樂用棉簽蘸了酒精,涂抹在蜱蟲的身上,后者抖了一下,頭部便從耳朵的皮膚里脫了出來,柳余樂急忙用鑷子將它夾了出來。
  “出血熱和病毒感染都是因為這東西,”秦蘇恍然,“估計是從樹上落到病人身上的,后來又爬進了耳朵里。”
  內(nèi)科主任董和拍了拍柳余樂的肩膀:“年輕人前途無量!”
  “真虧了你了,要不然還真想不到。”趙一飛睜大眼睛,不管怎樣,致病原因已經(jīng)明確了,大家都松了口氣,接下來只需要對癥治療。
  “我也是碰運氣。那東西藏得太深,耳朵周圍又沒有皮疹,很難發(fā)現(xiàn)的。”柳余樂并不像大家那樣輕松,她厭憎地瞟了一眼被她夾出的那只蟲子,還不到人類體積的千分之一,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人類置于死地。
  眼睛能看到的安全,從來不是真正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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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載說明
解毒師的作者是漆雕醒,全書語言優(yōu)美,行文流暢,內(nèi)容豐富生動引人入勝。為表示對作者的支持,建議在閱讀電子書的同時,購買紙質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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