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每個人求而不得的愛,幸好我始終相信,還有你的愛,值得過滄海。 她曾經(jīng)為了一個人,褪盡繁華,世界逃亡。她去過那么多地方,看過幾千次黎明,再也沒能遇到熟悉的溫柔。 他是她猜不透、悟不穿的謎。他溫文爾雅,幾乎成為所有女人的一場夢,卻獨獨甘愿為她傾盡溫柔,預(yù)謀一場曠日持久的私奔。 大雨傾盆,他們在最壞的時間相遇,她是劫犯,而他卻是人質(zhì)。她努力為他重新開始新生活,一座城,一個人,一顆鉆石,串聯(lián)起無數(shù)記憶碎片,陰謀與沖突接踵而至,兩個人平靜的生活再度被打破。他看似無害,卻手握她不知道的秘密,他……究竟是誰? 這一生,舊愛太美,只能半醒。原來她所有困苦的歲月,竟都是為了遇見他。 作者簡介: 玄默,八五后,典型雙子女,就職于知名網(wǎng)絡(luò)公司,閑暇寫作,熱愛文字及傳統(tǒng)文化。喜舊物,偏好玩香與串珠,期待一場盛大極致的感情,愿今生能織夢為生。 始終保持對文字的敬畏之心,不忘初心,方能始終。 謂沉靜不語——是以玄默。 已出版作品:《此生不渝》《終身最愛》《余愛未了》《山河永寂》《我為你而來》《我在傳說里等你》。 新浪微博:http://weibo.com/xuanmo529 目錄: 楔子 第一章做全世界的女王 她時;叵,這場相遇未免狼狽。如果還有機會,她多想能像黛西說過的那樣,女人就應(yīng)該站在陽光下,做全世界的女王。這樣她遇到他的時候,才能是個光鮮漂亮的好姑娘。 第二章他是女人的一場夢 當(dāng)一個人開始為了另一個人改變的時候,往往已經(jīng)注定日后無怨無悔。 第三章不可猜測的暗喻 人生多歧路,只恨相遇太晚。沒有人富有到可以贖回自己的過去,她必須面對自己犯下錯的過往,卻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重來。 第四章我怎么會想起你 人這一輩子,總該有一次放縱,讓你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還能此生無悔。 第五章走失在回憶里 唐頌不再說話,卻慢慢將她的長發(fā)纏繞在手指間,輕輕地說:“你一直很美!焙孟窈芫煤芫弥,他就見過,想念過,深愛過。 第六章再見,但是我愛你 莫桑深深地吻他,一手推開唐頌?zāi)且粋?cè)的車門。外邊的雨順著風(fēng)刮進來,她的紅發(fā)被吹散。千回百轉(zhuǎn),她是他永遠過不去的劫。 第七章曾起和你天荒地老 她發(fā)現(xiàn)自己想到了天荒地老,就這么躲在狹小的空間里和他糾纏著死去,不理外邊的世界,永無止境地墜落下去,這個幻想幾乎讓她激動到戰(zhàn)栗。楔子 第一章做全世界的女王 她時;叵耄@場相遇未免狼狽。如果還有機會,她多想能像黛西說過的那樣,女人就應(yīng)該站在陽光下,做全世界的女王。這樣她遇到他的時候,才能是個光鮮漂亮的好姑娘。 第二章他是女人的一場夢 當(dāng)一個人開始為了另一個人改變的時候,往往已經(jīng)注定日后無怨無悔。 第三章不可猜測的暗喻 人生多歧路,只恨相遇太晚。沒有人富有到可以贖回自己的過去,她必須面對自己犯下錯的過往,卻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重來。 第四章我怎么會想起你 人這一輩子,總該有一次放縱,讓你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還能此生無悔。 第五章走失在回憶里 唐頌不再說話,卻慢慢將她的長發(fā)纏繞在手指間,輕輕地說:“你一直很美。”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他就見過,想念過,深愛過。 第六章再見,但是我愛你 莫桑深深地吻他,一手推開唐頌?zāi)且粋?cè)的車門。外邊的雨順著風(fēng)刮進來,她的紅發(fā)被吹散。千回百轉(zhuǎn),她是他永遠過不去的劫。 第七章曾起和你天荒地老 她發(fā)現(xiàn)自己想到了天荒地老,就這么躲在狹小的空間里和他糾纏著死去,不理外邊的世界,永無止境地墜落下去,這個幻想幾乎讓她激動到戰(zhàn)栗。 第八章我們私奔吧 我愛你,我是你的愛人。造人之初,我是你心口被剝離的血肉和靈魂,最終要回歸到你所在之處。 第九章窮途末路的光 人這一生都在尋找自己的故鄉(xiāng),回歸一座城,愛上一個人,以至于老去的時候,可以對后來的人說曾經(jīng)。 第十章你在蘇黎世的從前 她迷戀他,這就像一種毒,滲透到血液里,最大程度影響人的感官,牽一發(fā)動全身,細枝末節(jié)都能讓人隱隱戰(zhàn)栗。 第十一章叫我唐太太 她聽著他的心跳,就像吃了甜膩的巧克力一樣,讓她整個人都快要融化。 第十二章終不能幸免 她是他生命里最失控的一場意外,在他最反感的小旅館里,在昏暗不明的燈光下,他莫名其妙就沒能離開。 第十三章如果沒有遇見你 她的前半生已經(jīng)糟糕透頂,要用多少余生去換,才能留得住他一個笑容。 第十四章你給的真相 窮途末路的時候,那個男人選擇自首。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拿不住輕飄飄的幾張紙,眼看著它們掉在地上。 第十五章愛情最終是一場歸途 原諒我碰到每一張臉,都有你的一瞬間,就像從不曾遠離。蘇黎世那一年,藍灰色的城池,還有你縱容我微笑的眼。 第十六章但愿人長久 愛上一個人就想天長地久,天塌了也想躲在他身后。 《終身最愛》小劇場之魚 《終身最愛》小劇場之隋大夫 好精彩的故事,看楔子就覺得好吸引人。女主最愛的人竟然成了傷害她最深的人,心疼女主,很期待下文的故事怎么發(fā)展。 ——讀者YO 虐心的故事,我一邊看一邊忍不住地掉眼淚,莫桑的人生太過顛沛流離了,經(jīng)歷了很多的苦痛,幸好有個很暖心的男人陪伴著她,我想這是愛情最好的結(jié)局了吧。 ——讀者小風(fēng) 很久沒有看到這么好的文了,不只是男女主的愛情故事打動了我,男主角唐頌好哥們的愛情故事也是那么的讓人刻骨銘心,愛得那么執(zhí)著,就好像遇見她,就是遇見了永遠。 ——讀者燕子 《舊愛半醒》金句: ○當(dāng)一個人開始為了另一個人改變的時候,往往已經(jīng)注定日后無怨無悔。 ○人生多歧路,只恨相遇太晚。沒有人富有到可以贖回自己的過去,她必須面對自己犯下錯的過往,卻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重來。 ○人這一輩子,總該有一次放縱,讓你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還能此生無悔。 ○我愛你,我是你的愛人。造人之初,我是你心口被剝離的血肉和靈魂,最終要回歸到你所在之處。 ○人這一生都在尋找自己的故鄉(xiāng),回歸一座城,愛上一個人,以至于老去的時候,可以對后來的人說曾經(jīng)。 ○她迷戀他,這就像一種毒,滲透到血液里,最大程度影響人的感官,牽一發(fā)動全身,細枝末節(jié)都能讓人隱隱戰(zhàn)栗。 ○原諒我碰到每一張臉,都有你的一瞬間,就像從不曾遠離。蘇黎世那一年,藍灰色的城池,還有你縱容我微笑的眼。 ○愛上一個人就想天長地久,天塌了也想躲在他身后。 《舊愛半醒》精彩試讀 楔子 她曾經(jīng)愛過一個人,愛得險些粉身碎骨,那是她犯過最愚蠢的錯誤。 莫桑站在滴水的屋檐下,這里是修理廠的后墻,昨晚下過雨,今天天氣格外好,如果站在視野開闊一點的地方,幾乎能看清遠方山脈上的積雪。 只有她一個人等在那里,黑色墨鏡,暗紅色的頭發(fā)。她輕輕抬起手來擋住陽光,仿佛只是名游客,偶然迷路,對前方古老的中世紀(jì)建筑分外感興趣。 這里是蘇黎世的舊城區(qū),道路古老蜿蜒,分岔路總讓游人手足無措,但也因此讓另外一些人最為中意,比如間諜,而且是剛剛完成任務(wù)的。 墨鏡后的眼睛已經(jīng)看清四下環(huán)境,她想,即使發(fā)生意外緊急撤離,她也可以避開的。 警車的聲音依稀從河對岸傳來,明顯已經(jīng)越靠越近。 她側(cè)過頭裝作在打電話,手指按住耳機:“K?要不要我離開這里?” “聽著,”藍牙耳機里那個人的聲音依舊沙啞,他停了幾秒才接著說,“我親愛的小貓,停在那里不要亂跑,我馬上開車過去接你。黛西會處理那些麻煩的,看到河對岸了嗎?那些跟屁蟲……不不,再遠一點,教堂第五層,彩色玻璃之后……黛西在那里! 這個人一直有著讓人無語的邏輯,他似乎對那塊玻璃情有獨鐘:“你看到了嗎,那上邊是大天使……” 去他的彩色玻璃。她視力再好,也不想欣賞一公里外的教堂。 風(fēng)越來越大,莫桑的頭發(fā)擋住了視線。她向后靠在墻壁上,不耐煩地說:“黛西最近在減肥,叉子都拿不動,你最好祈禱上帝,保佑她能一槍打中,不然攔不住警車,還在市中心引起騷動,我就只能帶著懷表一起跳河了! 說著,她從兜里拿出一個天鵝絨的小袋子,放在指尖上晃,眼睛卻盯著河對岸的情況。 如果不出意外,任務(wù)目標(biāo)已經(jīng)到手,她的同伴應(yīng)該負(fù)責(zé)掩護她甩掉當(dāng)?shù)鼐健?br/> 但是今天,她總覺得哪里不對。 莫桑晃著價值不菲的古董懷表,忽然停下手指的動作。她筆直地看向前方,她藏身的小巷,河對岸呼嘯而來的警車,以及所謂的彩色玻璃…… 它們在一條直線之上。 而她躲在一家修理廠隱蔽的后墻之下,身側(cè)是龐大的汽油桶。 如果開槍的人沒有瞄準(zhǔn)警車,而是她呢? 簡直像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莫桑猛地站起身。她意識到這一點后涌起前所未有的不安,開始順著墻壁向另一側(cè)跑去,直到遠離原位置,她才沉下聲音,對著耳機說:“K,昨晚你答應(yīng)過我,拿到懷表完成這次任務(wù),你就和我去……” 余下的話被巨大的爆炸聲吞沒。 子彈擊中了油桶,瞬間騰起火海。 她的聲音被巨大的風(fēng)聲撕成碎片,透過藍牙耳機傳到一公里之外。彩色玻璃之后站著的并不是黛西,而是一個男人。 “再見,我親愛的小貓! TAC-50,這槍可并不省力,風(fēng)阻太大,竟然沒有擊中她。 K低聲咒罵,隨即又看向遠方的火光低沉地笑,反正那里還有那么多油桶……要怪就怪寶貝你剛好經(jīng)過那個危險的地方。 K悠閑地騰出一只手想要摘掉耳機,停了一下,最終他還是說了最后一句話:“親愛的,知道嗎,你的孩子……不是我的。” 耳機里只剩下吵人的碎裂聲,以及行人惶恐的尖叫。 她早該知道,如果K在接她來的路上,怎么會看見彩色玻璃上是大天使。 她早該知道,他非讓自己停在那種危險的地方等,到底為什么。 她也早就該看透,他如果真的想和她脫身,根本就不會在意這次任務(wù)。 以前她絕對不是這么愚蠢的人,但是黛西曾經(jīng)說過,K對于莫桑,就像甜食對于她一樣,都是致命的。 她們這種人,沒了理智,往往就容易沒命。 爆炸太過突然,莫桑倒下的時候,再也沒能聽清K后半句話。 她意識到他提到了孩子……可是她睜大眼睛,卻只看到一片濃烈的光,全世界瞬間失焦。 這就是她愛過十年的人,最后送給她的分手儀式。 三年后,葉城。 “你們先去醫(yī)院吧,我在前邊下。糖糖要漫畫雜志,我去便利店找找!碧祈炚f完,車子已經(jīng)停在街邊,不遠處就是一家隨處可見的連鎖便利店。他推開車門的時候抬頭看了看天,葉城這兩天一直沒放晴,下午三點,天陰得讓人昏昏欲睡。 車?yán)锏碾S行立刻遞出一把雨傘:“可能要下雨,我們還是在這里等吧! “沒事,我一會兒自己走過去!碧祈灲舆^傘,直接進了那家不起眼的便利店。 這里距離佑仁私立醫(yī)院不遠,只差兩條街,只是唐頌一般很少步行經(jīng)過,也是第一次進這家店。 他穿了件很簡單的藍色襯衫,袖子挽了一半,一邊接起手機,一邊盯著面前的雜志架問:“糖糖,你到底要哪一期,是粉色封面的還是藍色的?” 店里人很少,收款的店員正在犯困,忽然聽見有人說話,立刻坐直了往這邊看,角度剛好,雖然看不見正臉,但進來的男人明顯極有氣質(zhì)。 他拿了一把雨傘,正文質(zhì)彬彬地講電話,只是問的內(nèi)容有點滑稽:“嗯,你是要裙子上有花的呢,還是有白色翅膀的?好……” 唐頌?zāi)托牡貑柷宄瑥澫卵,剛看到糖糖說的那一期,突然身后有人撞了過來。他回身看,只看到一襲暗紅色的長發(fā),對方顯然是個女人。她背對著他,同樣彎著腰,衣服有些污漬,不知道正在看什么,渾身輕顫。 她撞了他也沒回頭道歉。 唐頌上下看看,最終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找雜志。 他去收銀臺付款的時候,余光看到那個女人面前的貨架,擺著的是應(yīng)急紗布和雙氧水。 前后不過五分鐘的時間,雨已經(jīng)落下來,被風(fēng)打在玻璃上,騰起一片濃稠的水霧,很快就看不清外邊的一切。 店員看著那本花花綠綠的漫畫雜志被擺在柜臺上,它與唐頌站在那里溫文爾雅的樣子格格不入,于是她一邊掃條碼一邊紅著臉問他:“先生,你女朋友還看這種雜志嗎?真可愛……” 唐頌笑了笑:“不是女朋友,是……” 話還沒說完,旁邊有人直接把一堆東西砸了過來,零零散散的吃的東西和一些應(yīng)急的止血紗布被甩到柜臺上,而始作俑者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樣,隨后撲到唐頌身邊的空位,還是那樣彎著身子催促:“快點!” 她低著頭,頭發(fā)很長,是古怪的紅色,語氣兇惡,顯然毫無善意。 唐頌當(dāng)前,那店員不客氣了:“急什么?排隊!” 那女人并不理會,雙手撐在柜臺上,呼吸急促。唐頌交完錢準(zhǔn)備離開,走了一步卻又退回來,開口問她:“你還好吧?” 他的話讓人聽起來很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嗓音的緣故,他總能控制得恰到好處,不疾不徐,禮貌而讓人無法拒絕。 這場雨很大,空氣里有雨水吹進來的腥氣,以及一些別的什么。 他面前的女人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弄濕了,腰側(cè)的地方緊緊裹在身上。 唐頌盯著她的衣服微微皺眉,看她不說話,他忽然又折返回去。 店員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耐煩地一樣一樣給她掃條碼,掃完之后看到她扔出一堆紙幣,花花綠綠,卻沒有一張能用,立刻大聲說道:“小姐,我們這里不收外幣! 紅發(fā)女人依舊撐在柜臺上,似乎說不出話。 唐頌剛好走回來,又去拿了把雨傘,和她要的那些東西堆在一起,然后和她說:“外邊雨大了,你不帶傘是出不去的。” 她終于抬起臉,唐頌看清她蒼白的臉色,以及明顯混血的特征,他還沒來得及再說什么,卻被她抓住了手臂,她呼吸很急,直接說道:“先幫我付了! “你們認(rèn)識?”店員已經(jīng)有點看不過去了,這女人一身狼狽,莫名其妙。 “我……”她似乎連說話都已經(jīng)很吃力,不知道是汗還是別的什么讓她漂亮的紅發(fā)貼在頸側(cè),她又繼續(xù)補充道,“我剛回來,沒來得及換錢,之后還你! 唐頌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她,一瞬間竟然有些出神。直到她手上抓著他的力氣越來越大,他停了一會兒,慷慨讓步,帶著笑意點頭:“好! 他很快要了袋子,幫她把所有的東西都裝進去,伸手扶著她往外走。 玻璃門被推開的一瞬間,風(fēng)雨迎面而來。 葉城的雨一旦下起來就聲勢浩大,一整日的陰霾被風(fēng)硬生生地撕裂,而光似乎仍舊很遠。車聲人聲混著雨聲,街上漸漸什么都聽不清,足夠掩飾一切。 唐頌輕輕開口和身邊的人說:“你要盡快止血,否則就算你撐得住,衣服上也要讓人看出來了! 話音剛落,他背后立刻被什么東西抵住。斜后方的女人警覺地抬頭盯著他看,臉色越發(fā)不好。 他盯著她笑了,分明覺得她的目光像是遇到危險的貓。這種動物永遠這樣,在必須尋求幫助的時候還有不被馴服的天性。 唐頌做了個噓的手勢:“別緊張,我只是恰好發(fā)現(xiàn)你衣服上都是血而已! “按我說的做,如果你喊人,或者想跑,后果自負(fù)!鄙磉叺呐艘贿呎f著,一邊手上用力。 唐頌清楚地感覺到來自身后的威脅,順勢點頭說:“好,不過……你需要我做什么?抱歉,我不是醫(yī)生! 他確實不像醫(yī)生,倒像能站在講臺上的儒雅男人,風(fēng)度氣質(zhì)剛好,即使受人威脅,也不卑不亢。 總之當(dāng)時的莫桑一直認(rèn)為,他只是她被迫劫持的路人而已,無辜,也應(yīng)該無害。 所以她看了看周圍,目光停在十幾步之外的公共電話亭上,對他說:“去電話亭,慢慢走,我們裝作情侶! 唐頌輕輕“嗯”了一聲,身后的女人很親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在外人看來,她似乎真的只是在和他撒嬌,卻沒人看到她另一只手上的威脅。他就這樣受她逼迫走到電話亭里,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她的喘息,一道玻璃的距離,仿佛幾步之遙已經(jīng)與世隔絕。 她終于有點撐不住了,靠在隔板上捂住腰側(cè),厲聲沖他說:“幫我打個電話。”她需要有人來接她走,否則這樣下去,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 “我有手機! “給你留下號碼報警嗎?” 唐頌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拿起電話聽筒問她:“那你就不怕我聽一次也能記住?還是你準(zhǔn)備之后殺人滅口?” 他似乎從容不迫,絲毫沒有為突如其來的劫持所緊張,他說完背對她站了一會兒,卻依舊沒有聽到什么動靜:“號碼?” 身后還是沒有回音。 唐頌慢慢伸手到背后,握住了拿槍的那只手,冰涼,消瘦,卻毫無疑問地帶著危險的美。直到他轉(zhuǎn)過身扣住她的手腕,對方都沒有反抗。 她暈過去了,手卻還記得牢牢保持一個威脅自保的姿勢。 外邊依舊風(fēng)雨大作,街上的行人匆匆而過,根本沒有人往電話亭里多看一眼。 亂世浮生,有些事是逃不開的,比如這樣讓人壓抑的天氣,循環(huán)往復(fù),似乎總有定數(shù)。 唐頌看著她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打電話:“雨大了,你們回到剛才的便利店來接我。嗯,順便跟敬瑤說,今天有急事先回去,改日再去醫(yī)院看她! 這就是他們的相遇,莫桑像是一顆危險的炸彈,甚至還帶了常人無法想象的槍傷,在大雨滂沱中踉蹌而來。直到她醒過來她都認(rèn)為這只是一場意外。 可惜很久之后,她時;叵耄@場相遇未免狼狽。如果還有機會,她多想能像黛西說過的那樣,女人就應(yīng)該站在陽光下,做全世界的女王。這樣她遇到他的時候,才能是個光鮮漂亮的好姑娘。 人人都有機會,只有她從來都不是好姑娘。 她遇到唐頌的時候,千瘡百孔。 莫桑傷得不重,但是太累了,昏沉地睡了很長時間才醒。 一睜開眼,她先看見天花板上的浮雕,那是用木頭刻出的古老紋樣,帶著歷史的氣息,但明顯光潔如新。 她適應(yīng)了一會兒光線,順著這個角度往前看,房間大而整潔,開間光線好,另一側(cè)全部是玻璃幕墻。她躺著緩一口氣,讓自己清醒一點,很快就確定這房間的主人一定有某種程度的潔癖,所有東西幾乎一塵不染,連筆架的擺放角度都剛剛好。 她感覺到自己的傷口被處理過,但依然疼痛,卻不再難忍,于是她摸索著,發(fā)現(xiàn)自己的槍已經(jīng)被收走。 一雙手忽然而至,輕輕拍了拍她身上的薄被,唐頌的聲音依舊很輕,對她說:“別亂動,休息一會兒。子彈取出來了,只差一點就傷到骨頭! 莫桑心里一驚,側(cè)過頭看他。唐頌半靠在斜后方的木架上,安安靜靜,她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她看著他走過來,逆光的男人穿著居家服,良善而無害,他手里拿著書,有傳統(tǒng)的線裝封面,一切因他而變得格外閑適,好像這真的只是一個平常的午后。 莫桑盯著他的臉,忽然發(fā)問:“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你?” 唐頌合上書坐在床邊,也看著她問:“我有這么大眾臉?” 他的反問讓人啞口無言,停了一會兒,莫桑笑起來:“不,我去過很多地方,也許見過你也不一定! 她笑起來很好看,混血,年輕,眼角眉梢都帶著野性的美,仿佛散養(yǎng)的貓咪,在懸崖峭壁上輕吻薔薇。 氣氛變得不再那么尖銳,唐頌和她說了傷勢,醫(yī)生看過,她只是因受傷失血過多,而且疲勞過度,從昨天下午昏睡至今,已經(jīng)一天過去了。說完他很自然地伸手將她兩側(cè)的長發(fā)攏到耳后。 這動作輕微,不該由一個陌生人做,更不該是一個被劫持的人質(zhì)應(yīng)有的表現(xiàn),所以當(dāng)唐頌準(zhǔn)備收回手的時候,莫桑已經(jīng)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她食指上漂亮的貓眼石戒指調(diào)轉(zhuǎn)方向,尖細的針對準(zhǔn)了唐頌的動脈。 唐頌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保持那個俯身的動作一動不動,兩人因此十分貼近。他看著她的眼睛說:“如果我想把你交給警方,就不會帶你回來!闭f完他聳肩,“放松,緊張的情緒對傷口不利,我猜你也想盡快好起來,對不對?” 莫桑盯著他格外讓人安心的目光輕輕松開手,又問道:“我的東西呢?” “左邊第二個抽屜里,不用擔(dān)心,東西都是我收起來的。” 說完他浮出一絲笑意,含義不明。莫桑卻想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換過,而彈夾貼身而藏,她扭過臉哼了一聲。 “抱歉,但是如果讓用人來,你那些東西會嚇壞她們的! 他拉開窗簾,落地窗外的陽光鋪天蓋地地灑進來,莫桑安靜下來,她已經(jīng)很久不能好好欣賞日光了。 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開口:“你叫什么?” “唐頌! “好,唐頌,我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直到傷好。” 唐頌手指輕輕敲擊玻璃,在陽光里微笑,她真像只傲嬌的貓,從來都不會有哀求的模樣,受了傷不能離開,只會用威脅的語氣跟他說話。 他隨即回頭,溫文爾雅地問她:“我救了你,還要提供住處。誰知道你傷好了會不會殺人滅口,我也需要一些保障! 這話像玩笑,但他說得卻很認(rèn)真。 莫桑再次笑了,盯著他看,這一路上,為了完成任務(wù)她威脅過不少人,見過惶恐求饒的,見過強硬反抗的,不管哪一種,對方總有激烈的情緒。但面前的唐頌,他一直很平靜地看她,好像她也只是他手里那本書一樣,這竟然是個旗鼓相當(dāng)?shù)娜速|(zhì)。他的目光明明毫無懼意,還故意這樣問。 無懈可擊的挑戰(zhàn)讓人興奮。 于是莫桑突然有點高興,這種異樣的興奮感讓她放松下來,沖著唐頌勾勾手指,然后躺在那里說:“過來! 唐頌放下書走過去:“怎么了?” 莫桑眼睛里帶著狡黠的笑,她有異域的紅發(fā),眼睛卻是亞裔的黑,因為失血而臉色蒼白,讓她顯得很單薄。 下一秒,她直接抬起手勾住唐頌的脖子,力氣之大遠超乎一個普通女孩該有的力量,迫使他猝不及防地被她拉了下去。 然后莫桑就帶著笑意吻住了他,看見他的眼睛里一點一點浮出贊美。 她松開他,然后得意揚揚地問:“這種保障怎么樣?” 唐頌起身坐正,仍舊一臉君子模樣,然后點頭說:“榮幸之至! 莫桑無所謂地笑:“別這么嚴(yán)肅,在國外這只是禮貌,何況你都幫我換過衣服了不是嗎,這是我的……感謝! 她故意伸出貓爪子挑逗,卻又分寸剛好。 她躺在那里動了動手腳,慢慢換了個姿勢躺著,捉弄別人的感覺很好,捉弄一個看起來極有教養(yǎng),又長得賞心悅目的男人效果就更好,讓她連傷口都能暫時忽略。 唐頌低頭看了眼時間,起身往外走:“我先出去一會兒,有事按床頭的按鈕叫人! 她點頭,覺得自己大獲全勝。唐頌臨出門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你的衣服其實是我讓用人換的! 房門關(guān)上,里邊一聲悶響,估計是枕頭之類的東西被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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