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鐘情了近八年的人,對她允過最重的一諾,之后卻又在她的愛戀中以毫不眷戀的姿態(tài)抽離而出,叫她日后人生中所有的風(fēng)花雪月與地老天荒都剩成虛妄。 奪愛之仇,毀容之恨,終究只是一場笑話。 那場雪中,夏時意流盡所有血與淚,為命運賜她的挫骨揚灰,為人生予她的多余和茍活。 夏時意心里的疼一點一點蔓延開來,直至脹滿整個胸膛,眼淚就這樣突兀地涌了出來。 那一句簡簡單單的“沒事吧”讓她的自制力瞬間潰不成軍,所有的理智全部退后,明明知道不應(yīng)該,可她還是沖動地沖上去抱住他,淚如雨下,連話都說不完整:“陸……” 她想說,陸行彥,我是夏綾,我好想你…… 她想說,陸行彥,我替你做了三年牢,可為什么你最后不要我了…… 她想說,我沒有被那場火奪去生命,我好不容易活著走出來,你卻要和別的女人結(jié)婚了…… 那么那么多的話,她一時間反而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緊緊地抱著他,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將自己心底的心意傳遞給他。 我在時光盡頭,守你一起終老!櫅Q 作者簡介: 容昕塵,本名陳昕榕,90后新銳作者,文風(fēng)成熟,短篇見于《意林12+》《哲思》《飛言情》《愛格》等雜志,長篇代表作《從此美色是路人》《溫暖何患無辭》等。 目錄: 目錄: 楔子1 Chapter1你是未完待續(xù)當(dāng)局者的迷1 Chapter2懂事之前情動以后10 Chapter3那個長夜終見溫柔21 Chapter4當(dāng)愛在靠近37 Chapter5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43 Chapter6回憶在夜里鬧得很兇54 Chapter7鐘無艷沒有眼淚67 Chapter8最熟悉的陌生人75 Chapter9戲中戲85 Chapter10似是故人來93 Chapter11愛情徒有虛名101 Chapter12怪我過分愛你111 Chapter13蝴蝶飛不過滄海124 目錄: 楔子1 Chapter1你是未完待續(xù)當(dāng)局者的迷1 Chapter2懂事之前情動以后10 Chapter3那個長夜終見溫柔21 Chapter4當(dāng)愛在靠近37 Chapter5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43 Chapter6回憶在夜里鬧得很兇54 Chapter7鐘無艷沒有眼淚67 Chapter8最熟悉的陌生人75 Chapter9戲中戲85 Chapter10似是故人來93 Chapter11愛情徒有虛名101 Chapter12怪我過分愛你111 Chapter13蝴蝶飛不過滄海124 Chapter14你不知道的事132 Chapter15我在時光盡頭守你一起終老139 每多讀一次,就多動情一分。這是一部值得每個人都多讀五遍的真愛故事!x者莨鳶最動人的八年暗戀+最深情的終生守護,世界上最暖心最深情的治愈,原來是用愛治愈愛情。——讀者桃桃 楔子 那種聲音,在腦海中一直揮之不去。 女人喘息的,男人低吼的,小孩尖叫的。 尖叫?誰在尖叫? 她茫然地抬頭看,慢慢看清,那是六歲的她,躲在門后緊緊扼住自己的嘴,卻依舊控制不了心臟的狂起狂落,一下,一下,又一下,快要爆炸。 房內(nèi)的景象,惡心的,不適的,骯臟的。 想吐。 她終于尖叫出聲,驚醒門內(nèi)歡好沉淪的男女,男人回頭,惡狠的目光攫住她,冷厲森然,令人驚怖。 被發(fā)現(xiàn),她想要逃,卻逃不開,像是被下了咒,動不了,小小身子困在門后的那一方天地,瑟瑟發(fā)抖。 猶如厲鬼欺身。 那是一場噩夢! 夏時意猛地從床上坐起,她慌亂開壁燈,急促小喘氣,似乎還沒有完全從夢中清醒過來。 心依舊咚咚在跳,夏時意就這樣靠在床頭,愣愣看天花板平復(fù)情緒。 看一眼墻上的電子鐘,快七點,她又坐了幾分鐘,起身穿衣。 下床時,長衫的一角不小心拂過旁邊的床頭柜,相框從上面滾落下來,一直到夏時意腳邊停住。她低頭看腳邊,然后半蹲下身撿起,擦拭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塵,耐心地,細致地。 擦拭的動作最終停下,纖長潔凈的手指定格在相框中的某一處,她垂眸凝視,慢慢靠近,低喃:“行彥……” 相片中,穿著格子襯衫的少年眉眼精致,唇角上揚起好看的弧度,幾縷碎發(fā)因低頭逗弄著手里貓咪的動作不安分地垂下,笑容顯得溫暖而又柔和。 夏時意迷戀地吻了吻相片中的少年,又起身將照片放回原處,最后離開房間。 房內(nèi),日光如世間最上乘的金色薄紗傾瀉而進,干凈透明的相框上,少年的面容在光暈里漸顯模糊。 再也看不清。 Chapter1你是未完待續(xù),當(dāng)局者的迷 。1)暗斗 一道刺耳的女聲尖叫突兀響起,讓喧囂熱鬧的宴會氣氛頓時變得奇怪起來。 人群中身穿白色禮服的女人被紅酒倒了滿身,怒視著對面臉色難看的高挑女子,咬牙切齒道:“言歆,你這是什么意思?!” 被稱作言歆的女人同樣是一襲白色長裙,飄逸輕巧的絲質(zhì)長裙在華美奢華的燈光下恍如閃亮碎鉆,優(yōu)雅不失高貴。言歆雙手抱臂,眉眼間艷色濃重卻譏誚分明,“沒有什么意思,只是對梁小姐剛剛的出言不遜表示一點回敬而已! 女人被言歆毫不客氣的反擊說得臉上滿臉羞憤,身上的禮服也因為紅酒的浸濕而變得粘濕不堪,內(nèi)里春光隱約可見。 宴會大廳最角落處,夏時意正和客人舉杯交談,被爭吵聲吸引后朝那里看了過去,目光落在言歆的身上,不動聲色地閃了閃。 被吸引的不止夏時意,不斷有賓客陸陸續(xù)續(xù)地過去圍觀,但是卻沒有人站出來,因為這兩人他們誰都得罪不起。 被倒了紅酒的女人后臺顯赫,而言歆則是廣告界巨頭言氏的千金,她們在T市上流名媛圈內(nèi)素來不和,每一次見面都要明爭暗斗好久。 今晚的導(dǎo)火索在于兩人穿了一模一樣的長裙,就連頭飾都高度相仿,遠遠看去誰也分不清是誰。 言歆以為那個女人故意要模仿她,奪走她今晚宴會上獨一無二的風(fēng)格,但向來心高氣傲的她本不屑比較,卻被那女人三番五次的尖酸刻薄的挑釁激怒,脾氣火爆的言歆甩手就向她潑了一身紅酒,也不管自己還身處在衣香鬢影的晚宴中。 就在雙方對峙不下的時候,從人群中走來一名身姿挺拔的男子,深邃明朗的雙眼、筆直漂亮的鼻梁,下頜微收,神情隱隱帶著一股倨傲之色,嗓音有種冰冷的金屬質(zhì)感,“怎么回事?” 來的人是顧決,笑傲地產(chǎn)界的顧氏集團最高掌權(quán)者。顧決穿著手工剪裁的深色西裝,質(zhì)地經(jīng)典而華貴,優(yōu)雅沉靜中分明有種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禁欲之美。盡管身處一片喧囂,人群中卻唯獨他最是醒目。 “這不是顧總么?” “都說顧言兩家交情好,看來果真如此……” “嗬,你不知道,言小姐可是和顧總從小長到大的青梅竹馬……現(xiàn)在她受欺負了,人家能不過來幫一把嗎……” 顧決一出現(xiàn),就引起周圍的人悄悄議論了開來。 “我沒事!毖造б姷筋櫅Q,臉色稍稍放軟,挽著他微微一笑:“我們走吧! 顧決低頭凝視了言歆幾秒,確認她身上無恙后才輕點頭,帶著她離開。 身上沾滿紅酒的女人卻像是執(zhí)意要和言歆斗爭到底,在兩人經(jīng)過她身邊的時候,腳下的七寸高跟鞋狠狠地踩在言歆的曳地長裙上,碾了又碾。 言歆受到阻力猛地向后傾,差點跌倒在地,幸而被身旁眼疾手快的顧決穩(wěn)穩(wěn)地扶住,才不至于落得太難堪。 然而那件白色長裙卻徹底失去原本纖塵不染的模樣,那一腳的痕跡顯得極為突兀,破壞了整體的和諧。 幾乎是立刻地,言歆揚手就要朝對方的臉上扇去,卻被顧決攔了下來,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有種不容置疑的力量,“言歆,夠了,這么多人看著,不要把事情鬧得難以收場! 或許是終于將一直受到言歆壓制的不甘報復(fù)了回去,女子沖氣急敗壞的言歆挑挑眉,得意地揚長而去。 顧決將言歆帶到休息室后,她將梳妝臺前零零碎碎的各種化妝品砸得粉碎,他讓助手收拾干凈后,繼而對她淡淡道:“言歆,不就一件禮服,需要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嗎?” 言歆想到今晚要見的人還沒有等到,自己現(xiàn)在又搞得這么狼狽,滿腔怒火沒地方發(fā),聲音不由得拔高了幾度,“不是衣服的問題,是她讓我重目目睽睽之下讓我難堪!而且,我的計劃全被她搞砸了!” 言歆的婚期近在咫尺,然而操刀設(shè)計婚紗的設(shè)計師卻始終懸而未決。她前陣子打聽到法國服裝界如今最后歡迎的設(shè)計大師Alisa最近低調(diào)現(xiàn)身在國內(nèi),于是想方設(shè)法與這位傳說中的大師取得了聯(lián)系,他們約定好今晚在這一場宴會上相見。 設(shè)計大師Alisa被界內(nèi)封為時裝女王,在喜新厭舊的時尚界,她是一個不敗的神話,開創(chuàng)了自己的設(shè)計品牌,締造了一個又一個的時裝傳奇。 Alisa脾氣很好,沒有身為大師的架子,但設(shè)計標(biāo)準古怪,界內(nèi)傳言她向來只給合乎她眼緣的女性設(shè)計服裝,所以言歆為了這一次見面盛裝出席,目的就是想給Alisa博取一個好印象,為她設(shè)計出舉世矚目的婚紗,結(jié)果這一切卻被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搞砸了。 她一想到這里,就氣得咬牙切齒。 顧決的聲音沉了下來,“你不是還要見那位設(shè)計師嗎?時間還有,我現(xiàn)在出去重新為你置辦一套禮服,然后我們一起等你要見的人。” 言歆坐下來,倔強得開口:“還見什么見,回去算了!” 顧決沒有理會言歆的破罐子破摔,直接開門離開,剩下言歆一人坐在休息室內(nèi)。 顧決經(jīng)過走廊的時候,看到一個身影熟悉的女子向這里走來,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女子很年輕,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fā)綰在左側(cè),發(fā)尾隨著走路的步伐輕盈的蕩開,在胸前劃過美麗的弧度,猶如深海中出水的美人魚。身著的淺紫色單晚裝式長裙露出了整個背部,將她裸露在外的肌膚襯得格外瑩白如玉,細如凝脂。 女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周圍,確定沒有什么人看到她這才后閃身進了一間休息室。 夏時意。 顧決認出她是誰后,經(jīng)過那間休息室的時候腳步刻意地慢了下來。 “梁小姐,感謝你的幫助……” 一道不耐煩的聲音打斷她,“行了行了,這次我答應(yīng)你的我都做到了,以后我們兩不相欠! 顧決在原地站了很長時間,眸中的神色瞬息萬變。 。2)約定 夏時意一出來就撞上了顧決,她錯愕地看著他,內(nèi)心頓時咯噔了一下,下意識地退后了幾步。 然而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她的頭腦就迅速變得清明起來,唇角綻開清淺的笑意,似是開了一春桃花,“顧總,好久不見。” 她不知道顧決聽到了多少,只能以不變換萬全。 顧決看了夏時意很長時間,沒有笑也沒有應(yīng),清絕的目光中透著幾分莫測,還有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最怕的就是這種什么也不說不問的人,沒有辦法窺測到他的底線是什么。 梁小姐早在夏時意的暗示下離開,只剩下夏時意和顧決兩人面對面站著,形如對峙。 “我對你們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沒有興趣。但是……”顧決終于慢條斯理地開口,語氣卻泛著點冷意,“身為言歆的好友,夏小姐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夏時意鎮(zhèn)定自若地抬頭,微笑道:“顧總也說了對我們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不感興趣,所以解釋就不必了吧?顧總要是對今晚發(fā)生的事情不滿,我任憑處置! 看著夏時意一副要殺要剮豁出去的模樣,顧決倒是笑了,那笑容英俊逼人,當(dāng)真是好看,“你好像很篤定我不會對你怎么樣。”他頓了頓,繼續(xù)說,“其實,看上去也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我確實不想為難你。但你要答應(yīng)我,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言歆面前,如何?” 夏時意唇邊的笑容像是被定了格,“怕是很難。” 言歆聽到敲門聲以為是顧決,她內(nèi)心正詫異著他的速度如此之快,卻在下一秒被門外的人給怔住。 言歆目光在顧決身后的夏時意身上逡巡了半圈,不滿地說道:“顧決,你給我?guī)ФY服,怎么結(jié)果帶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回來?” 顧決讓出身體的一側(cè),讓夏時意進休息室,他關(guān)上門后對言歆淡淡解釋:“言歆,她是Alisa的學(xué)生,叫夏時意。” 言歆的臉色不太好看,對夏時意說話的語氣有些高高在上:“Alisa呢?為什么來見我的人是你?” 夏時意從容地笑一笑:“Alisa老師因為行程臨時有變,已經(jīng)回國。因為時間的問題,她還沒來得及和言小姐打招呼,所以臨走前特意委托我前來和你商談婚紗一事! 這句話剛說完,讓言歆不太友好的表情頓時變得微妙起來。她幾乎是下意識地臉色一變,目光帶著試探,反反復(fù)復(fù)地打量著夏時意。 她看了好久,終于遲疑地對身旁的顧決開口,內(nèi)容卻是和禮服無關(guān)的,“顧決,你有沒有覺得她的聲音……很像夏綾?” 豈止是像,幾乎到了一模一樣的程度。 就連姓氏也有種詭異的巧合,甚至,近距離地觀察她的容貌,還能透過她看到一點點夏綾的影子。 真的……只是巧合而已嗎? 顧決知道她在想什么,輕描淡寫地開口:“是有些像,不過夏時意小姐剛從法國回來,不會是我們認識的那個人。言歆,你不要多想! 夏時意對言歆報以一笑,向她伸出右手,落落大方地開口:“你好,我叫夏時意! 雖然顧決的話讓言歆暫時打消了埋在心里的疑慮,可不知道為什么,言歆看到夏時意的第一眼就覺得不是很舒服。她從上到下地掃視了夏時意一眼,那眼神帶著顯而易見的質(zhì)疑和不信任,“那么,接手婚紗設(shè)計的人是你?” 夏時意并沒有將她的輕視放在心上,始終笑盈盈,在這位心高氣傲的言家千金面前不曾輸?shù)舭敕謿鈩,“是我!?br/> 言歆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夏小姐,我直接和你開門見山吧,除了Alisa,我是不會把我的婚紗交給任何一個人的,哪怕是她的學(xué)生!鳖D了頓,“所以,夏小姐請回吧! 顧決剛要出聲,卻意外地看到夏時意從身帶的包中取出了一把服裝裁剪的專用剪刀。他不動聲色地挑挑眉,倚在墻上饒有興趣地看她手中的動作。 夏時意沒打任何一聲招呼,半蹲在地,直接一刀“咔嚓”剪向言歆的白色長裙,長裙應(yīng)聲而開。 言歆被夏時意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幾乎是同時,她驚聲尖叫道:“夏小姐,你干什么?!” “別動!毕臅r意沒理會言歆的質(zhì)問,手上裁剪的速度愈發(fā)快起來,純白色的布料在她手中上下翻飛,行云流水般劃出繚繞的線路。她面色冷靜地開口:“我只是想向言小姐證明一個道理,服裝也是有靈魂的,臟了一處并不代表全身一無是處。” “不要做服裝的奴隸,你需要的是讓它來配合你。”夏時意的眉目間似是籠著一層細細的光,叫人看不清她眸中的神色,“來配合你的獨一無二! 言歆本覺得不耐,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左右這裙子已經(jīng)報廢,還不如讓她看看Alisa親自傳授的關(guān)門弟子能做到何種地步。 于是言歆站著一動不動,任憑夏時意在她這件心愛的白色禮服上隨意裁剪。 二十分鐘過去,夏時意一氣呵成,收起剪刀,地上布滿絲質(zhì)白裙的碎布。 一件全新的禮服出現(xiàn)在了言歆的身上,也讓她轉(zhuǎn)眼之間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原本飄逸輕巧的絲質(zhì)長裙被夏時意改造成利落大氣的半身短裙,讓言歆本身高傲的女王氣質(zhì)完美地展現(xiàn)了出來。 白色裙子下半身裁剪得層次不一,卻無一將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襯托得膚如凝脂,細滑如綢,言歆的氣質(zhì)也變得更加清秀絕俗,整個人顯得愈發(fā)高挑,神采奕奕。 “好了!毕臅r意將剪刀收起,對眼前神色莫名的言歆莞爾一笑,“Alisa老師說過,再好看的服裝如果不適合所穿之人,那就是一件累贅。言小姐不適合穿及地長裙,這樣會把你修長的雙腿遮住,所以我動刀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你的長腿展現(xiàn)出來。” “夏小姐是個好學(xué)生,但未必卻是一個好的合作伙伴!币恢睕]有出聲的言歆勾動嘴角可有可無地笑了笑,“我不需要一個沒過問我意見就開始動刀的設(shè)計師! 言下之意,夏時意剪得再好,卻不是言歆想要的風(fēng)格。 夏時意聞言聳聳肩,笑吟吟道:“言小姐大概不明白訂制和設(shè)計之間的區(qū)別,設(shè)計師所存在的意義,就是將被設(shè)計者身上的優(yōu)點全部挖掘出來,然后展現(xiàn)在世人面前。” 言歆被夏時意嗆得說不出話來,倒是一直旁觀的顧決漫不經(jīng)心地開了口:“言歆,夏小姐說得沒錯,換做今晚是Alisa在場,或許她的想法和夏小姐一樣。所以你不妨試試與夏小姐的合作?” 言歆瞥了一眼顧決,神色欲言又止,她不說好也沒說不好,沉默了一會兒兒才有些敷衍地講:“夏小姐,今晚的事情先這樣,我考慮一下,過幾天我會給你答復(fù)。”轉(zhuǎn)頭對顧決道,“顧決,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說完,率先開門離開。 顧決卻依舊靠在墻上,雙手插在褲里,站著沒動。他挑了挑眉,看著夏時意不緊不慢道:“知道言歆不會輕易認同你,所以就想方設(shè)法地在她面前證明自己。這也是你讓梁小姐毀掉她禮服的原因,好讓言歆配合你。我分析得可對?” “顧總看得真明白。”夏時意不打算否認,她嘆口氣,“不過就算我做了這么多,可未必能達成所愿,不是嗎?” 顧決直起身體,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好久,淡淡開口:“我可以幫你。但還是我之前說的那樣,你要答應(yīng)我設(shè)計完言歆的結(jié)婚禮服后,不要再和她見面。” 夏時意詫異地看他,像是有些不敢置信他會主動提出幫忙,不過爾后輕聲笑了起來,“不明白顧總為什么這樣執(zhí)意要避免我認識言小姐,難道是因為和你們之前說的那個夏綾有關(guān)?” 顧決聽到這個名字后臉色驀地一變,沉聲說道:“夏小姐不用知道。” 夏時意笑了笑,并不在意顧決陡然之間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 不管怎樣,有了顧決的幫忙,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了。 。3)調(diào)查 夜色無聲無息地渲染整個城市,高聳入云的建筑物被月色染得分外剔透,就連行走在路道兩旁就如踏著夢境一般。 顧決開著車,腦中不停地回放著,夏時意回國后,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見面。 那個時候,夏時意負責(zé)接手顧氏某樓盤開業(yè)慶典中的一場模特走秀。 雖然模特走秀在整個開盤慶典中并不是什么重頭戲,但夏時意依舊對此盡心盡力,不敢絲毫懈怠,沒想到在最后卻發(fā)生了意外,原本在整個走秀過程中壓軸的模特突然暈倒,引起現(xiàn)場一片混亂。 到了后臺,模特們?yōu)榱四莻因故取消的壓軸之位競相爭奪,而最后,卻是身為設(shè)計師的夏時意走上了這個位置冠壓群芳,以奪人心魄的女王姿態(tài)支撐起了整場時裝秀,驚艷得不可方物。 夏時意在那一場時裝秀上名聲大震,從此成為上流社會中的那些名媛千金們中備受歡迎和注目的設(shè)計師。 而顧決和夏時意兩人的真正相識是在當(dāng)晚的酒會上。 彼時的夏時意因酒意上來提前退場,懶洋洋地斜倚在酒店擺放在陽臺處的織錦躺椅上,昏昏欲睡。深栗色卷發(fā)從雪色鎖骨處一路滑下,遮住了精致姣好的容顏,耳墜上搖搖欲墜的碎鉆在泠泠孤月的照射下,光澤閃耀如星辰。 夏時意被一陣談話聲吵醒,循著交談的聲音,她看到了對面陽臺上的兩個年輕男子,顧決和他的勁敵易淵。 外界曾形容這樣形容易淵這個人,男子魄力,女子容顏,此人表面看起來玩世不恭,暗地里的行商手段卻妖冶毒辣地令人發(fā)指。 曾經(jīng)得罪過某個后臺權(quán)勢強硬的人物,在德國巴登的賭場遭人暗算和陷害,一夜之間傾家蕩產(chǎn),走投無路。所幸顧決的父親顧宏城在同一天路過巴登,出手相救。因為易淵的性格和顧宏城本人極為相像,又看重了易淵在金融領(lǐng)域的才能,將他帶進顧氏,安排在顧決的身邊,成為顧決的首席特助。 但顯然易淵無意玩弄忠心和臣服那一套,不甘位于人下才是他的本色,先是和顧決平起平坐;然后易淵買通商業(yè)間諜,導(dǎo)致顧氏20%的客戶資料曝光,引起地產(chǎn)界的嘩然和輿論;最后易淵從顧氏中獨立出去,成立華易地產(chǎn)公司。華易公司一上市,因其和顧氏高度相像的商業(yè)運作模式,很快受到各行各業(yè)的關(guān)注。 養(yǎng)虎為患,令顧氏成為踏腳板,成為顧宏城最大的恥辱,讓當(dāng)時年歲已高的顧宏城氣到住院,年僅二十三歲的顧決就是在這個時候接手腹背受敵的顧氏,成為整個公司董事會中最年輕的掌權(quán)者。 察言觀色,一向是夏時意的大擅長。 夏時意左手撐著下顎,在黑暗中耐心細致地看了好一會兒兒,盡管不知道對面的兩人談話的具體內(nèi)容,但她還是很肯定,顧決此刻心情不是很愉悅,神情也有些微的不耐。 夏時意晃一晃手中的紅酒杯,突然心生一計,略施粉黛的妝容上閃過微妙的狡黠。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腳步不穩(wěn)地走近兩人,最后俯趴在欄桿上,嬌媚的聲音里顯然有醉意:“顧總,你怎么還在和那個臭男人說話,快來我這里,等你好久了呢……” 柔美甜膩的嗓音,在夜幕中聽起來有種華麗迷離的誘惑感。 如此突兀一聲,令對面兩人不得不中斷談話,紛紛朝夏時意的方向看來。 ——臭男人。 這三個字讓一向以容顏邪魅備受女人追逐愛慕的易淵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他緊緊盯著夏時意,語氣不陰不陽:“喲,想不到這里竟有如此的好景致……顧總,還真是艷福不淺啊……” 夏時意懶懶地喝一口酒,唇角微翹,笑意盈盈:“你這個男人倒是很會說話嘛……顧總,你說是不是?” 泠泠孤月下,顧決英挺清冷的輪廓有種歐洲宮廷中貴族般的優(yōu)雅,讓人心醉沉淪。就在夏時意和易淵都以為他不會出聲的時候,顧決輕輕頷首,微笑:“夏小姐也很會說話! 他指的是,臭男人這三個字。 顧決的話一出口,易淵和夏時意頓時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易淵妖冶的容顏閃過一絲尷尬,夏時意掩唇咯咯地笑開,些許凌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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