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意外的小車禍,將許多年前原本已經(jīng)斷開的年少時光再次連接,她步步遠(yuǎn)離,他則步步為營,一切不過是因?yàn)樵?jīng)藏在心里的小小暗戀,已是盛如艷陽的愛意。只是她從不曾預(yù)料到,被陰謀包裹的蜜糖,卻也是他處心積慮的善意守護(hù),到最后,她才明白,如果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夠越過山川海洋,青絲至白頭,卻只為擁抱她的影子,那個人,只會是他。 作者簡介: 梧桐私語,黑龍江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都市情感作家,出版多部小說,其出版的作品也受到廣大讀者的喜愛。已出版《原來,我在這里等你遇見我》《在開始的地方說再見》,待上市《如沐春光》《逝者之證》《遇見最好的你》 目錄: 序?qū)懡o親愛的你 第一章相遇在白色夜晚 第二章男人總有千萬種 第三章一個善意的出賣 第四章經(jīng)年后的你和我 第五章PorUnaCabeza 第六章那些不能改變的 第七章曾經(jīng)的你已不在序?qū)懡o親愛的你 第一章相遇在白色夜晚 第二章男人總有千萬種 第三章一個善意的出賣 第四章經(jīng)年后的你和我 第五章PorUnaCabeza 第六章那些不能改變的 第七章曾經(jīng)的你已不在 第八章最好的世界給你 第九章留下來,為了他 第十章一個陌生的懷抱 第十一章葉晴,嫁我 第十二章但放手似乎更難 第十三章我們剛好在一起 番外之天生一對 番外之孕氣連連 番外之愛是相隨 后記 一直覺得小梧桐是個非常認(rèn)真嚴(yán)謹(jǐn)?shù)娜恕?br/> 為了寫好一篇新文,她會構(gòu)思很久,讓那些人物在腦中翻轉(zhuǎn)到終于成形,才會審慎地下筆開動。為了寫好飽滿的情節(jié),她會翻看很多書,甚至去圖書館查找資料,竭盡全力讓勾勒的故事能夠盡善盡美。——奈良辰 第一章相遇在白色夜晚 人總是花費(fèi)大量精力時間想方設(shè)法讓自己99%的生活運(yùn)行在既定軌道上,只可惜真實(shí)發(fā)生在生活里的99%,大多都是在意料之外。 【01】 葉晴讀初中那年,在一本書上看到這樣一句話:人總是花費(fèi)大量精力時間想方設(shè)法讓自己99%的生活運(yùn)行在既定軌道上,只可惜真實(shí)發(fā)生在生活里的99%,大多都是在意料之外。 說這話的是個二十幾歲的瘋狂藝術(shù)家,所以這話也被當(dāng)時的葉晴當(dāng)成瘋話,聽聽過了。 可隨著年紀(jì)的增長,經(jīng)歷了父母感情從和睦到破裂離異,再到今天突然接到家里鄰居的電話,通知她母親被送進(jìn)當(dāng)?shù)氐尼t(yī)院,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樣,一點(diǎn)點(diǎn)印著葉晴的生活如何從平穩(wěn)走向一個個意料之外當(dāng)中。 當(dāng)然,那99%的意料之外里也包括此刻這場突如其來的車禍。 當(dāng)一長串的輪胎抓地聲悶悶的沖擊進(jìn)葉晴耳膜時,她才意識到剛剛的光亮是車燈,而自己被撞了,然后她腦子就是短暫的空白。 夜晚七點(diǎn),濱島市主城區(qū)的雪下了一天,這會兒還在繼續(xù),馬路被過往車輛壓出厚厚的雪層,路燈下鏡子一樣晃眼。 路上行人不多,沒有車禍過后料想中的尖叫、議論、竊語聲。葉晴安靜地躺在路上,任憑雪花落在臉上,一點(diǎn)點(diǎn)喚回了知覺。 好冷。 她試圖爬起來,也就是同時,“肇事車”的車門“咔”一聲開了,一個人從上面跳下來,是個穿著花衣服的人,角度問題,葉晴看不清那人的長相。 馬鳴怕冷,才下車就被車外的低溫凍得打個哆嗦,晃晃肩膀,他又往羽絨服深處縮了縮。他是被派下來看被撞人傷情的,可幾乎連腰都沒彎,他就看到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正朝他看來。嘴巴一咧,他回頭朝車?yán)锖埃骸斑活著呢……” “還活著呢”,很輕松的口氣,聽著有點(diǎn)像北京飯莊里店小二每天喊的“三號桌爆肚一份”那樣稀松平常。此刻的車頭標(biāo)在冬夜的微弱路燈下泛著冰冷的光,讓葉晴的心驟然一寒。 還真挺倒霉的,她苦笑著從地上慢慢爬起來。 馬鳴回頭和車?yán)飵讉人正商量著,冷不防身后有聲音,他回頭,看到已經(jīng)從地上站起來的葉晴。如果不是她站姿不穩(wěn),兩手的擺放姿勢也奇怪,再加上她身上那件被地面碰臟的白色羽絨服,馬鳴可能認(rèn)不出她就是剛被撞的那個女生了。 訛人不都該是保持躺地姿勢撒潑到底嗎?馬鳴覺得這事兒有點(diǎn)怪。他的表情葉晴怎么看不懂,她嗤笑一聲,不再理會馬鳴,而是彎腰去撿地上的圍巾。 圍巾被雪浸濕了,戴不了,無奈之下,她幾下對折好圍巾收進(jìn)包里,露著空蕩蕩的脖子抬腳離開。 這過程里,她沒看馬鳴或者車上幾人一眼。 這事兒還真奇了! 搞不清葉晴葫蘆里賣什么藥的馬鳴總不甘心被動,他小跑幾步趕上葉晴再伸手?jǐn)r住了她:“等等!” “你不要去醫(yī)院?不要錢嗎?”馬鳴的聲音類似于電視臺主播的那種男中音,只是說的話不招葉晴待見。繞了幾次都沒繞開的她惱了:“是不是手里有點(diǎn)錢的人都有‘被訛癖’,遇到事情不花點(diǎn)錢擺平就顯不出你那點(diǎn)身份來?還是我非發(fā)發(fā)善心收了你的錢你才滿意?” 馬鳴眼睛瞪得圓圓的,這女人哪來這么大火氣? “你…你…” 他沒“你”出個所以然,車門就再次打開了,這次從駕駛位上下來的是個戴副無框眼鏡的男人,樣子很斯文。才下車他就朝葉晴露個笑臉:“我想這位小姐誤會了,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撞了人總要確定你是否沒事,真不需要送去醫(yī)院看下嗎?” 男人語速不快,話說得也合情合理,葉晴放緩語氣,她說:“不用麻煩了,我趕時間。” 回家的末班高客八點(diǎn)發(fā)車,她再不快些就趕不上了。這么想著,葉晴低頭要走,可她沒想到這個斯文長相的男人也攔她:“那用不用……” “不用!”葉晴果斷回答的同時也給了對方一個“再攔我就不客氣了”的眼神?删褪沁@樣,唐安柏還是不怕死的攔下了她。唐安柏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和馬鳴示意后從對方手里接了張名片遞給葉晴:“上面有我們的聯(lián)系方式,有事盡管打上面的電話。” 握著手里硬塞來的燙金名片,葉晴真是哭笑不得:碰瓷訛人的不少,真沒見過搶著要負(fù)責(zé)的。狐疑地看了眼面前的兩個男人,葉晴堅(jiān)定的轉(zhuǎn)身。她腳步匆匆,身影很快就融入茫茫雪天,看不見了。 馬鳴跟在唐安柏后面上車,才坐好,他忽然一拍腦門:“壞了,我把老大的名片給那女人了。” 正踩油門的唐安柏微微一笑,就是知道馬鳴才問老大要了名片,才讓他給的。他這個家伙身上什么時候揣過名片啊。 車上加上開車的唐安柏一共坐了四個人,陸凡坐在后排,他剛剛也跟著下了車。此刻的他透過后視鏡看到唐安柏那表情,也會心一笑。 比起剛剛,車窗上的雨雪刷擺動的更頻繁了,正前方的玻璃不斷有白色落下,再被雨雪刷掃走,路況越發(fā)糟糕,雪似乎更大了。 韓震坐在車后排靠左位置,從剛剛車禍開始,他是自始至終唯一沒從車上下去的人。他望著窗外在出神,這時突然有人推他的手。是坐在他旁邊的陸凡,陸凡手指著窗外,要他看的樣子。 韓震看了眼,說了今晚在車上的第二句話:停車。第一句是車禍時的那句——停。 葉晴比他們走得要早,可因?yàn)槁冯y走的關(guān)系,這么久她也只走出五十多米遠(yuǎn)。站在路旁,她試圖攔輛計(jì)程車。她手上下?lián)]舞招呼,急切的樣子像隨時可能沖向馬路中央截車似的。雪天,路上倒是有計(jì)程車,只是基本滿客的車輛沒有一輛為她停下的。 車外,葉晴第三次抬手看時間,車內(nèi),韓震說出了今晚的第三句話:“下車。” 才系好安全帶的馬鳴回頭不明所以地問:“大哥,你要誰下車?” “當(dāng)然是你了。”唐安柏笑瞇瞇地拍了馬鳴后腦勺一下:“下去把人叫上來! “又是我……”他想抗議,可馬鳴也知道在他們這四人里,自己的抗議多半無效,于是一陣心不甘情不愿的扭捏后,他開車門,下車。 說起來,葉晴是被硬拽進(jìn)車的,被塞進(jìn)車的前一秒,她還在拼命想掙開男人的控制:“都說我沒事了!你們還有完沒完!” 可就算她再反抗,也架不住男女體力的懸殊,直接被馬鳴毫不客氣的推上了車。她生氣、委屈、焦急,總之心情不平靜,可她不知道,此時此刻在車上,還有一個人,他的心情同樣也是相當(dāng)?shù)牟黄届o。 已經(jīng)記不清上次見面具體是幾年前了,總之韓震知道,他終于又見到了她,他的草帽女孩兒——葉晴。 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沉穩(wěn)些,韓震不疾不徐地問:“去哪?” 葉晴正思考如何脫身,聽到韓震聲音,她回頭看到他。這是個讓人一見難忘的男人,高顴骨,鼻梁很挺,面相看是個正直剛毅的人,最讓人難忘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地像夜,似乎有攝人的魔力。在某個短暫的瞬間,葉晴的神思就被攝去,失去了思維能力。這是種震懾力,讓人只要與之對上眼就不敢有小算計(jì)的震懾感。 葉晴失語。 陸凡坐在韓震旁,看著不停敲著車門想上車的那人,詢問似的看向韓震。沒想到,韓震直接給了“開車”的命令。發(fā)動機(jī)轟鳴,唐安柏滑下一道車窗,朝窗外喊:“老四,自己打車回家,路上小心!” 車是進(jìn)口車,大馬力的發(fā)動機(jī)吞沒了馬鳴的咒罵聲,只留下一個在雪地里張牙舞爪的花棉襖身影。這幕難得的讓葉晴笑了,雖然有點(diǎn)不厚道。 笑過后,她突然想起什么,抓住唐安柏的胳膊猛勁搖:“停車,快停車!” 像遭遇燙傷一樣,唐安柏一面拼命甩著胳膊,一面控制方向盤,難得的竟沒了平時的沉穩(wěn)。 “別動手,別動手啊……”他求救地看去車后座。韓震的語速比起剛才似乎快了些,不過依舊惜字如金!叭ツ模湍!比~晴看著窗外,這個時間,真的很難找車,也許這人的提議真是她唯一的辦法。況且對他們來說,做這點(diǎn)事不是麻煩事。 應(yīng)該不是……吧。 “長途汽車站。”打定主意,她開口。 “這么晚,確定去長途汽車站?” “嗯!庇谑菍υ掃M(jìn)行到這里,戛然收了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