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卓是軍中最年輕的少將,有著符合年輕人口味的標(biāo)準(zhǔn)男友的完美條件,沉穩(wěn)內(nèi)斂且英氣逼人,蘇小落愛上他似乎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椤R軍卓接近蘇小落不過是為了查出蘇家把蘇小落嫁進(jìn)賀蘭家到底是不是為了讓她做間諜,竊取關(guān)于警察調(diào)查蘇家私販古董的情報,同住一個屋檐下,年輕的兩顆心發(fā)生碰撞,而蘇小落更是在賀蘭卓被人陷害之后義無反顧地用自己和母親的前途拯救了他,可是這段戀情注定不被人祝福。 作者簡介: 喬宸,標(biāo)準(zhǔn)80后獅子座女,年少北漂現(xiàn)居江南,愛美食愛旅游愛文字,愛一切美好的事物。 目錄: 第一章二十,可以嫁人了 第二章第一次親密接觸 第三章這是我家保姆 第四章新婚之夜 第五章被打 第六章心動的理由 第一章二十,可以嫁人了 “二十了,也成年了,是可以嫁人了。”似在對她說,又似在自言自語。 蘇小落猛然抬起頭,直直地看向蘇寒,冷笑道,“賀蘭家那個足不出戶的老頭子?比你還大二十六歲?” 蘇小落今天一踏入蘇家大宅,就覺得氣氛比往日格外不同。 客廳里,蘇家上下能來的人全到齊了,就連平時不常見到的大小姐蘇愛童也在。 看到她走進(jìn)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掃視過來,簡直是在行注目禮。這讓她頗有些不習(xí)慣,隱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即便當(dāng)年被蘇寒帶回蘇家的時候,也沒有過這種待遇! 事到如今,她已然步入客廳的腳也不好縮回去,只能硬著頭皮迎上前,看著正中而坐的蘇寒,清了清嗓子道,“爸、童姨——”乖乖地朝坐在蘇寒身旁的女人叫了一聲。當(dāng)著蘇寒的面,她不想弄得那么僵。 她履行完應(yīng)盡的義務(wù),便腳跟一轉(zhuǎn),想要在他們開腔之前上樓——最好不是在等她! “小落……”可惜天不遂人愿,蘇寒還是開口了,她不能當(dāng)做沒聽到一樣閃人了,只得停下步子回頭。 “坐下!” 惜字如金。 蘇寒眼睛示意了下他對面的那張沙發(fā),一整張多人沙發(fā)空在那里,就好像是專為她留的位子一般,讓她不容拒絕。 該來的逃不了!在心中哀嘆一聲,蘇小落只得收回步子走到那張沙發(fā)前,坐定。 眼睛自然地往下看,從規(guī)規(guī)矩矩放在膝蓋上的手,到洗到發(fā)白的牛仔褲管,再到自己的運動鞋——嗯,有一點泥,不知道會不會弄臟了地毯。 下意識地縮了縮腳,不用抬頭也能感覺到頭頂射來的幾道火辣辣的目光,就好像一個等候發(fā)落的犯人,她這樣想著。 蘇寒審視著面前的這個“女兒”。 這么多年以來,他從來沒有認(rèn)同過這個“女兒”。對他而言,她是個意外,是個污點,甚至算得上是個恥辱。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或許這輩子他都不想面對她的存在。 然而今天,她的存在或許就是為了今天。他生她養(yǎng)她這么多年,也該是她報答的時候了。 “小落,你今年……二十了吧?”蘇寒不是很肯定地問。 “過了下個月,就整二十了!碧K小落小心翼翼地回答,不知他吃錯什么藥了,居然會關(guān)心起她的歲數(shù)來。 自從八歲踏進(jìn)蘇宅大門,她就再也不知道“生日”有什么特別的。 “二十了,也成年了,是可以嫁人了!彼圃趯λf,又似在自言自語。 蘇小落猛然抬起頭,直直地看向蘇寒。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的算計會來得這么快!即便他要操縱她的婚姻,插手她的人生,也未免太早了點吧?她甚至——連早戀都沒來得及! “你的人選是?”她沒有反駁。 她明白,告訴她不過是知會一聲,蘇寒已經(jīng)做了選擇,那反駁根本是沒用的。 蘇寒似乎有些詫異于她的冷靜,只是頓了下,接著平靜道,“賀蘭玨! 手指有點冷,冰涼冰涼的。她悄悄握緊成拳,好像這樣能暖和一點,冷笑道,“賀蘭家那個足不出戶的老頭子?比你還大二十六歲?” “小落!”蘇寒的臉沉了下來,似乎有點掛不住,“那是賀蘭將軍!” “所以……那是我非嫁不可的理由?”淡淡的語氣聽不出悲喜,她面色如常,只是手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已經(jīng)泛白。 “只是照顧他的生活起居!笨吹剿龥]有如預(yù)料中激烈反對,蘇寒倒是有一點意外,緩和了語氣道,“你也知道,賀蘭將軍年歲大了,需要個人在身邊照顧他的各方面。如果哪一天他不幸……” 頓了頓,后面的話含蓄著沒說下去,轉(zhuǎn)而道,“那時候,你想再改嫁,也不是不可能的! 蘇小落根本沒有理會他近乎安撫性的話,“照顧他的各方面?包括上床?” 誠然,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能不能做那碼事還是兩說,但是她所謂的照顧,是不是也把這種可能性包括了進(jìn)去? 如果只是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做一個保姆不就行了,為什么要以婚姻的名義? 她這話讓在場的人面子上都覺得難堪了。 蘇愛童首先耐不住性子了,譏諷道,“一個女孩子話怎么說的這么露骨,真是脫不了骨子里的賤,別忘了你姓蘇,別出去玷污了這個姓!” “哦?你記得你是姓蘇的?那你嫁?”蘇小落不急不惱,掃了她一眼,冷聲問道。 “蘇小落,不要逞口舌之能,這件事,由不得你!”一直沉默的童安怡開口了,一臉精致的妝容看不出絲毫破綻,就連唇邊的淺笑都是恰到好處。 這些年,她若不是看慣了這樣得體的笑容,真的會以為這是個端莊高貴、知書達(dá)理的女人。 可現(xiàn)在……. “既然你們都決定了,那就這樣吧,我先回房了!彼姆磻(yīng)實在太平靜了,平靜得讓所有人都覺得這未免太不正常了。 蘇寒站起身,看著她已然走到了樓梯口,“小落……” 她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他雖然年歲大了,但你嫁過去也必不會委屈了你!鳖D了頓,加了句,“你母親那里,盡管放心!” 童安怡開口想說什么,被蘇寒一抬手止住了,瞪了瞪眼沒有說出來。 聽他把話說完了,蘇小落也沒有回頭,噔噔噔地上樓去了。 重重甩上門,她就把自己整個人扔進(jìn)了床里,仰頭望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腦袋里一片空白。事實上,她所有的冷靜和自持都是偽裝出來的,直到這一刻,卸下面具才覺得有點眩暈。 嫁人?她的一生,就這樣定下來了嗎? 見鬼!她連那個人是圓是扁都不知道,他還能活幾年也是個未知數(shù),自己這一輩子就交代給一個大半截入黃土的老頭子了? 可是……她不甘心又能如何,蘇寒根本不可能給她選擇的余地,也篤定了她不敢反抗。 呼,雙手抱住頭,閉上眼,有種酸澀的感覺,卻忽然想起來自己居然忘了問婚期。 算了!有什么關(guān)系,如果改變不了結(jié)果,早與遲又有什么區(qū)別? 反正該來的逃不掉,如果說嫁給那個老頭子就可以擺脫蘇家,擺脫這個壓抑了她十多年的蘇宅,可以放心母親日后的生活,那么——她認(rèn)命! 套上一身運動裝,簡單洗漱了一下,匆匆下樓。 出門前,剛走出書房的蘇寒叫住了她,“小落,要去哪里?讓阿忠送你!” “不用了,我坐公交車就好!便读算叮芙^道。 這么多年,雖然家中有車,但她一直都是坐公交車的,什么時候她也會有專人接送的特權(quán)了? “還是開車送你方便點,你想去哪里,就讓阿忠送你去,現(xiàn)在的公交車也不安全。”蘇寒的口吻是不容拒絕的,轉(zhuǎn)而對司機(jī)道,“阿忠,二小姐要去哪,你都要陪著,出了什么岔子唯你是問!” “是,老爺!”阿忠畢恭畢敬地回答。 呵!什么安全!說白了,還是不放心她,即便手中有著致命的籌碼,也還是心存疑慮,生怕她逃了一般。 逃?他也不想想,她能逃到哪里去!身無分文,心有牽絆,她能逃得出他的五指山嗎?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再推拒,乖乖地坐上車。 “二小姐,去哪?”阿忠插上鑰匙看著后視鏡問道。 “中區(qū)體育館!”簡潔干脆道。 今天體育館有比賽,大學(xué)校際籃球聯(lián)賽最后一場——冠亞軍爭奪賽。雖然不算什么大事,不過體育館門口也擠了不少人。 離場館還有五百米的距離,阿忠為難地把車停了下來,“二小姐,恐怕過不去了! “沒關(guān)系,我下車走過去好了!闭f著,她就要拉開車門。 阿忠立刻緊張起來,“二小姐,還是等我停好車陪您一起去吧。這么多人,我怕……怕您擠傷了! 他含蓄地說著理由,也是一臉為難。老爺?shù)囊馑妓靼,但是做下人的,終歸不能做得那么明顯。 “阿忠,我逃不了!”她很直白地說。 阿忠瞬間臉都紅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二……二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想了想,她嘆了口氣,“這樣吧,你找個地方把車停好,我就站在這里等你一起進(jìn)去。你看,那邊就有停車場,可以看到這里的,總不怕這么一會兒工夫我就飛了吧?” 她都這樣說了,阿忠只得點頭道,“那二小姐你稍微等等,我馬上就來!” 蘇小落點了點頭,拉開車門下車,看著他把車開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望向不遠(yuǎn)處。 體育館門口倒也不至于說人山人海,只不過三三兩兩站了不少學(xué)生,或聊天或打鬧,看上去格外熱鬧?粗麄兓盍λ纳涞臉幼,蘇小落突然就有了一種蒼老的感覺。 在學(xué)校里她極少跟人來往,幾乎沒什么朋友。縱使被人說成高傲自負(fù),也不能辯白。 蘇寒能讓她念到大學(xué),已經(jīng)是極奢侈的一件事了,她沒有資本去交朋友,她的人生從來就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內(nèi)。她沒有什么是真正屬于自己的,甚至連命都不是,所以她不敢交朋友,更不敢談感情! 可今天到這里來……就當(dāng)是對自己過去的一段告別吧!幾近嘆息! “蘇小落,你也來了!”清朗的招呼聲讓她怔了怔,再轉(zhuǎn)身迎向那人,臉上已經(jīng)掛著恰到好處的恬淡笑容。 “陸?zhàn)┩,你好!?br/> 站在她面前的陸?zhàn)┩ソ裉齑┲惶滋焖{(lán)色運動服,看上去朝氣蓬勃的。大概是因為面朝陽光,有點刺眼,他眼睛微微的瞇起,彎彎的弧度好像月牙一樣,笑容燦爛,剛好露出四顆潔白的牙齒,看得蘇小落有一點目眩。 “蘇小落,今天的比賽有我哦!”他笑著說,像個邀功的孩子。 “那是當(dāng)然,你是校隊的主力呢!”小落回他以微微一笑。 陸?zhàn)┩ワ@然愣了愣,伸手撓了撓頭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你知道?呵呵……” 他的笑容真的很迷人,蘇小落這樣想,看著他唇邊兩個淺淺的酒窩,怪不得學(xué)校里有那么多女生迷戀他。 自己……就算了吧!她根本沒有去喜歡一個人的資格,她的人生軌跡都是既定的,終究和他們是不一樣! 這樣想著,神色又黯然下來。還好是背對著陽光,在光暈的陰影中,臉色的變化并不那么明顯。 陸?zhàn)┩ミ想開口說什么,卻被一聲尖叫打斷。 “啊……陸?zhàn)┩ィ戰(zhàn)┩ヒ!?br/> “快來快來,他在這邊……” 縱使這路邊如此喧嘩,還是無法掩蓋那幾聲女高音,然后“咚咚咚”的腳步聲朝這邊跑來。蘇小落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兩步,免得被狂擁而來的人潮淹沒。 “陸?zhàn)┩,你今天穿得好帥哦!?br/> “陸?zhàn)┩,我是英語系C班的……” “陸?zhàn)┩ァ?br/> 充斥于耳的尖叫聲絡(luò)繹不絕,蘇小落抿了抿唇,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從某種程度來說,她還是挺羨慕她們的。年輕的時候可以為愛瘋狂一把,為一個人癡迷一回,也不失為一件賞心悅目的事。 等到若干年過去了,回憶起年少時的自己,無論有沒有和那個人在一起,都是一段青春張揚的歷程。 可是她呢?什么都沒有,即便一段回憶,都是奢求! 笑容里噙了幾分苦澀,別過臉去,正看到阿忠朝著她的方向小跑而來,便迎上前幾步。 陸?zhàn)┩ズ貌蝗菀讖膰娜巳褐袙昝摮鰜,“蘇小落,我們一起進(jìn)……” 話沒說完,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不見了。 不遠(yuǎn)處,蘇小落回頭望了這邊一眼,他們畢竟是不同方向的人! “阿忠,我們進(jìn)去吧!” 或許是太吵了,也或許是陽光太刺眼了,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離他們不遠(yuǎn)處停了一輛黑色的奧迪。 锃亮的車身在陽光下泛著冷冷的光,茶色玻璃是看不清里面有沒有人。 “老爺子要的就是她?”一個低沉的男中音,清清冷冷的沒有絲毫情緒。 坐在司機(jī)位子上的男人回答道,“是的,少爺!她就是蘇家的二小姐,據(jù)稱是蘇寒在外面的私生女,下個月剛滿二十。” “二十?”男人刀鋒般銳薄的唇勾起一抹諷刺的笑,“老爺子想吃嫩草了?真是新鮮!” “少爺,也許老爺只是想找個人照顧自己!彼緳C(jī)欲言又止,雖然老爺有三個兒子,但是真正能在身邊照顧的人卻沒有,這一次…… “照顧?請個護(hù)工不是更好!”他不屑,揚手道,“開車!”似乎不想再討論下去。 司機(jī)怔了怔,原以為他會和這個未來“小媽”會上一面,卻沒想到……不過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必老爺也不樂意看到橫生枝節(jié)的事吧! 體育館里充斥著尖叫聲、叫好聲,間或還能聽到鞋底摩擦地板的聲音,賽場上每個人都揮汗如雨,緊張地爭奪著每分每秒。 唯獨蘇小落只是在安靜地看著,相對周圍的環(huán)境而言,她就如同隔離在外一般,面色淡淡的。 其實,她不過是想再看一次陸?zhàn)┩サ谋荣,校際籃球賽每年都舉辦一次,她今年才大二,但是以后有沒有機(jī)會看到,已經(jīng)不好說了。嫁了人,只怕更加身不由己吧! 球場上的陸?zhàn)┩ナ呛芪说,脫掉了外面的天藍(lán)色運動服,里面穿了白色的籃球隊服,汗水已經(jīng)把衣服濕透,勾勒出他健碩的身材,偶爾他會用胳膊拭去額上的汗水,專注的神情會讓人不由自主地跟著他一起緊張起來。 如果,如果她不是生在蘇家;如果,如果她是自由的話,是不是可以放手去愛上一回,哪怕得到的答案是拒絕,起碼有過爭取的勇氣。而今,她卻連走到他面前說出心里話的膽量都沒有,只能坐在這里,看完這也許是最后一場的比賽。 “陸?zhàn)┩,加油!”她在心里默默念道?br/> “小姐,該回去了。”阿忠不明白小姐為什么要到這里來,什么時候女孩子也喜歡這種激烈的運動了?不過,他倒是牢記著老爺?shù)姆愿,帶小姐出來不能超過兩個小時,加上路上來回的時間,現(xiàn)在再不回去,只怕是要晚了。 “等比賽結(jié)束吧!彼卣f,瞄了一眼液晶屏上的時間,還有十分鐘比賽也就要結(jié)束了,目前比分懸殊不是很大,她想看到他們贏,想看到陸?zhàn)┩倮男θ荨?br/> “可是小姐,遲了老爺……”沒有說下去,阿忠也是一臉為難,他不過只是奉命行事。 蘇小落連頭都沒有轉(zhuǎn),只不過睫毛忽閃了下,沉默了幾秒鐘頷首道,“我明白了。他還跟你交代了什么?” “老爺只是希望小姐早點回去,不要在外逗留太久,畢竟小姐的婚期將近,總是有許多事要準(zhǔn)備的!痹緦⒗蠣敺愿赖脑捀嬖V她。 “婚期將近?”她皺了皺眉,蘇寒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要把她送出去?“還有呢?” “沒了! “沒了?”她挑眉輕笑,“沒說具體婚期什么時候嗎?” 真是可笑,她的結(jié)婚日子,居然連自己都不知道,甚至要去問旁人。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鄙頌槭窒,最重要的是不該問的別問,如果老板沒有主動說,自己就不要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去問。 蘇小落想了想,站起身,深深地看了賽場上奔跑的陸?zhàn)┩ヒ谎郏f了兩個字—— “走吧!” 哨聲吹響,A大贏得了最終的勝利,作為主要得分選手的陸?zhàn)┩プ匀皇潜淮負(fù)砹似饋,他的第一反?yīng)就是朝觀眾席上看去,可是那里已經(jīng)空空如也。 比賽的間隙,他偶爾也會看向那個方向,每次看到她露出那抹似有似無的笑,他就充滿了動力!可不知什么時候,她居然已經(jīng)離開了,心里仿佛空了一塊,有種莫名的失落。 “嗨,皓庭,你小子又拿了最高分,真是出盡了風(fēng)頭!”一個隊友猛拍他一記肩膀,見他抬頭看向觀眾席,打趣道,“剛才你就總往那兒看,那不是外語系的系花蘇小落嗎,你女朋友?” “瞎說什么呢!”陸?zhàn)┩セ厮珙^一拳,“少城,你認(rèn)識她?” “咱們?nèi)W(xué)馬來語的也沒幾個,這種稀罕的語種,稀罕的美女,怎么會不知道呢!”頓了頓,嚴(yán)少城又說,“不過我認(rèn)識她,她不認(rèn)識我!出了名的冷美人,別說男生,女生都沒幾個和她要好的,都說她太傲了。怎么,想追人家?” 陸?zhàn)┩バα诵,沒有說話,只是心里覺得嚴(yán)少城說的不全對,他覺得,她并不是傲,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在保護(hù)自己,她把自己包裹得太嚴(yán)實,所以沒有人能靠近她。 “你陸少出馬,還不是一舉搞定?我支持你!”嚴(yán)少城半真半假地調(diào)侃,搭上了他的肩膀,“不如,今晚的慶功宴邀請她一起來,怎么樣?” 明知嚴(yán)少城不過是開玩笑,但是卻點醒了他,讓他有些心動了。 自從半年前校慶會上偶遇,就一直對她念念不忘,但是又不知怎么才能理所當(dāng)然地走近她的世界,每一次看到她,他就突然變成了一個無措的孩子一般,支支吾吾言不達(dá)意。再這樣下去,他怕總有一天她會被別人搶先一步。 今晚,或許是個好機(jī)會! 每年的校際籃球賽,結(jié)束以后就會舉辦一次慶功宴,邀請籃球隊和啦啦隊的所有隊員。 可是,她既不是籃球隊,也不是啦啦隊,這么冒然邀請她,會不會太唐突了?她會答應(yīng)嗎? 仿佛看穿了他在想什么,嚴(yán)少城搖了搖頭,“別看打球?qū)W業(yè)你樣樣比我行,輪到泡妞,你還得叫我一聲師兄!” “少貧!”陸?zhàn)┩ポp輕推了他一把。 嚴(yán)少城笑,“那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怎么才能順利地把人約出來?” “別拐彎抹角!”少城說的沒錯,他確實不懂怎么討女孩子歡心。向來,都只有女孩子來討好他,然而第一次面對這樣讓他心動的女孩兒,他卻不知該怎么做了。 也不再打趣他,嚴(yán)少城正色道,“往年都只是籃球隊和啦啦隊?wèi)c祝,今年不妨把今天到場觀看比賽的同學(xué)都給請來,也算是答謝他們的支持!這樣,不就理所當(dāng)然的把她包括在內(nèi)了?” 聽著似乎有幾分道理,但是陸?zhàn)┩嵲跊]有把握她會不會來,“可是……如果她還是拒絕呢?” 嚴(yán)少城像看外星人一般的看他,“不是吧,你還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陸少嗎?什么時候你變得這么沒自信了,幾時會有女孩子拒絕你的?” “我不是沒自信,總要把所有情況都考慮進(jìn)去吧?我向來習(xí)慣把事情考慮周全了再去做,任何事我都這樣!”他正色道。 “得,得!您想的周全!”他擺了擺手,“狗頭軍師”繼續(xù)出主意,“想要不被拒絕,只有一個辦法……” 他頓了頓故意沒說出來,等著陸?zhàn)┩査。可偏偏這家伙只是看著他就是不開口,好像在跟他比誰有耐心一樣。 終于堅持不住了,嚴(yán)少城有些無語,“都這當(dāng)口了,你就不能讓我占回上風(fēng),享受下你求我一次的快感?” “什么辦法?”陸少終于開了金口問道。 唉,一點喜悅的心情都找不到,乖乖地主動獻(xiàn)上計策,“想要不被拒絕,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給她拒絕的機(jī)會!” “怎么說?”皺起眉頭,陸?zhàn)┩ゲ幌矚g這種吞吞吐吐欲言還休的說話方式。 “你直接給她打電話,就說晚上籃球隊有慶功宴邀請今天所有到場的同學(xué),然后幾點去她家接她,接著掛斷、關(guān)機(jī)。她想拒絕你也沒有機(jī)會!”這方法雖然簡單,可卻是他身經(jīng)百戰(zhàn)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 女孩子一般都會矜持一下,這樣既直截了當(dāng)又干凈利落,根本讓她來不及拒絕,最后只能乖乖地一步步跟你走。 陸?zhàn)┩コ烈髁艘粫䞍,似乎在衡量這個方法可不可靠,“可是如果她真的不想來,即使我去接她,她也未必肯來啊!” “哎喲!我的陸大少爺。 币粨犷~頭,嚴(yán)少城真的要吐血了,“你什么時候這么婆婆媽媽起來了?她不想來,你不會綁她來?追女孩子就是要死纏爛打,臉皮夠厚,像你這樣左想右想,等你想完了,人家孩子都生出一打了!” 話雖粗,不過陸?zhàn)┩サ故怯X得他說的沒錯,自己確實想的太多了,所以半年多了都沒向她邁進(jìn)一步,還是行動起來吧! 想要蘇小落的電話和家庭地址根本不是什么難事,陸?zhàn)┩ブ栽趯W(xué)校這么受歡迎,除了人帥、成績好、籃球棒,他還是校董的兒子。 掏出手機(jī)找出通訊錄里面的電話號碼撥通,“錢主任,我是陸?zhàn)┩。我想讓你幫忙查點事……” 說實話,雖說是校董的兒子,他還真沒動用過什么特權(quán)。今天,為了蘇小落,他算是破了例了。 很快存入一個電話號碼,掛了電話他卻又猶豫起來,遲遲沒有撥出去。 嚴(yán)少城一直在旁邊聽著,見他對著電話發(fā)呆,便伸出手捅了捅他道,“老兄,電話是打的,不是看的。你以為一直看著,人家就知道你的心意?” 有的時候,人大概真的需要別人推一把。 陸路皓庭果斷按下?lián)艹鲦I,聽著那邊的忙音,斟酌著待會兒該怎么說。 “喂?”電話沒多久就被接起來了,只不過不是小落的聲音。 陸?zhàn)┩ャ读算叮芸旆磻?yīng)過來可能是蘇小落的家人,畢竟,教務(wù)處學(xué)生檔案里記的是她的家庭固定電話。 “您好,請問蘇小落在嗎?”他客氣有禮地問道,給她的家人留個好印象。 “你是誰?”可惜對方并不客氣,語氣也不太好。 聽到對方這么不友善,陸?zhàn)┩ノ⑽⒁徽,不過又自我解釋: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小落這么漂亮的女孩子肯定會有不少人打電話追求的,人家不耐煩一點、警惕一點也是正常的! 于是他接著道,“是這樣的,我是她的同學(xué),有點事找她! “她不在!”二話不說,直接掛斷。 吃了個閉門羹,看著嘟嘟響的手機(jī),陸?zhàn)┩ビ行o語。 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打電話約人家,可惜連正主的聲音都沒聽到就被果斷拒絕了,追女孩子估計沒幾個有他這么悲劇的吧? “怎么?被人拒絕了?”看著他的臉色,嚴(yán)少城小心翼翼地問道。 陸?zhàn)┩タ嘈χ鴵u了搖頭,把手機(jī)隨手塞回口袋里。 “別灰心啊!看來要使出必殺第二招了——”夸張地做了一個“二”的手勢,嚴(yán)少城道,“既然電話里說不通,那你就直接追擊上門!反正你也有她家的地址,晚上直接上門接她。記住,追女孩子就要死纏爛打!死皮賴臉!死活不放!” 末了,還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道,“兄弟的三死真言,千萬記牢了!” “你這樣死去活來這么多次,還音容猶存,真是讓人佩服!”陸?zhàn)┩ヒ才宸嘏呐乃募,便往更衣室走去?br/> 既然付諸行動了,他就斷然不會輕易放棄。少城或許貧嘴了些,但是有一點他沒說錯,主動出擊! 蘇愛童剛掛下電話,大門就緩緩地滑開了,接著,就看到家里那輛老爺車開了進(jìn)來,車?yán)镒摹靶∶谩薄?br/> 她揚起眉毛,看著她打開車門走下來,然后走進(jìn)屋,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便往樓上走去。 一直到她上了樓關(guān)上房門,都沒有回過頭,更沒有和自己說過一句話。 唇角挑起一抹譏諷的笑,悠哉悠哉地往門外走去。 看著緊緊關(guān)閉的大門,陸?zhàn)┩サ故菦]想到,蘇小落的家庭條件原來這么好。 平時,她總是獨來獨往,衣服也都是最普通的牌子,雖說A大大數(shù)多為富家子弟,不過也不乏一些來自普通家庭的品學(xué)兼優(yōu)的學(xué)生。 這是一棟獨立的別墅,還是在比較熱鬧的鬧市區(qū),可見她的家庭還是很富裕的,或許和他們陸家不相上下,這樣也好,門當(dāng)戶對更省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把車停在蘇家的馬路對面,手撐著方向盤思量了一會兒才發(fā)覺自己又犯了猶豫的老毛病,想來想去,決定還是再打個電話。 “喂,找誰?”電話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小落才去把電話接起來。 一般家里的電話她從來不接,因為根本不會是找她的,在這個家里她就是一個透明人?山裉觳恢趺椿厥拢坏K愛童不在,連童安怡也不在。 陸?zhàn)┩バ膬?nèi)一陣激蕩,本來他已經(jīng)做好了再次吃鱉的準(zhǔn)備,沒想到這次居然是小落本人接的,大腦一時呈空白狀態(tài),不知說什么好。 “喂?”聽不到回答,小落有些困惑地看了看手里的電話,“喂?喂?” “蘇小落!鼻辶饲迳ぷ,陸?zhàn)┩ソK于開口輕聲叫出她的名字。 愣了愣,小落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找她的?誰會找她? “我是,您哪位?” “我是陸?zhàn)┩!?br/> 嗡……蘇小落手里的話筒差點滑落到地上,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陸?zhàn)┩?他怎么會給自己打電話的?等等,他怎么會有自己的電話? 等不到那邊的回答,陸?zhàn)┩ビ悬c急了,“蘇小落,喂,你還在嗎?” “我在,你找我……有什么事嗎?”回過神來連忙問道,不自覺地抓緊了話筒,生怕自己一不留神真的摔下去。 “是這樣的,今天校際籃球賽我們A大取得了冠軍,今年除了籃球隊的,還邀請了啦啦隊和今天所有到場觀賽的同學(xué),所以……想請你也來!弊詈竽蔷湓捥匾饧又亓耍?zhàn)┩グ咽謾C(jī)貼緊了耳朵,期待著她的回答。 “邀請我?”蘇小落突然覺得呼吸都有些窒息了,他在邀請她,這算是……表白嗎? 可是,他是陸?zhàn)┩グ。∈茿大眾多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耀眼指數(shù)直逼明星的陸?zhàn)┩グ。?br/> 他在打電話邀請她?不不,不要想太多,他肯定是打電話邀請了所有的人,只是也包括她而已。 “我恐怕……沒有時間。”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說出拒絕的話來,她心里有一個聲音在叫喊著“答應(yīng)吧!答應(yīng)吧!”可是,她怎么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節(jié)外生枝。 幾乎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不知為什么,陸?zhàn)┩ゾ褪怯X得她會拒絕,果然…… “蘇小落……”他低低地喚了一聲,“開門!” “什么?”她好像沒聽清楚,重復(fù)了一遍。 “我在你家門口。”說完這六個字,陸?zhàn)┩炝穗娫挕?br/> 蘇小落卻呆住了。 他說,他在她家門口,這是什么意思?六個字,卻讓她迷茫了。 從發(fā)呆中回過神來,她匆匆地套上外套沖下樓,整棟房子安靜得只能聽到她“噠噠”的腳步聲。 一口氣跑到了院子大門,手放到門把上的時候才算定下神來,深吸一口氣…… “二小姐……”一聲低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嚇得她渾身一激靈,下意識地轉(zhuǎn)過身,卻見管家李嬸站在她面前,硬梆梆的問,“您要去哪里?” “我……我去門口看看!毙÷渑牧伺男,真是被她嚇到了。 “老爺吩咐過,您不能隨便出去!崩顙疬是面無表情地說著,就像個程序化的機(jī)器人一般。 李嬸在蘇家呆了許多年了,從蘇寒帶她回蘇家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在了。 據(jù)說,是童安怡的心腹。一個寡居的女人這么多年沒有再嫁,一直在蘇家做管家,深得蘇寒兩口子的信任,說實話,小落一直覺得,這個李嬸在蘇家比她的地位都要高。 不過話說回來,在蘇家,恐怕連條狗的地位都要比她高吧! “我只是去門口看看,不出去。”她的口氣也不太好了。 本來就被嚇了一跳,李嬸分明就是在監(jiān)視她。怪不得整棟房子都沒人,她倒是忘了李嬸這個忠心的老仆。 “外面人雜車亂,二小姐最好還是待在家里,老爺和太太晚些就回來了!崩顙鹨稽c兒都不客氣,看上去恭恭敬敬的樣子,但是話卻怎么聽怎么都不順耳。 皺起眉,縱使蘇小落有一副好脾氣也忍不住要生氣了,更何況,她原本脾氣也就不是多好,“李嬸,難道我做什么,還要經(jīng)過你的批準(zhǔn)嗎?” “老爺和太太不在的時候,二小姐要出去就得經(jīng)過我同意;蛘,二小姐也可以給老爺太太打個電話,問問他們可不可以。”說著,還把手機(jī)掏出來伸到她的面前。 看著那手機(jī),小落覺得真是諷刺。 童安怡甚至給李嬸買了手機(jī),但是全家上下,只有她從來沒有用過。 咬了咬唇,看著一臉淡漠的李嬸,她退一步道,“我不出去,只打開門看下,可以嗎?” 見她沒有回答,又補充一句,“你可以一直站在邊上看著我!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沒有一絲退卻,而且透著股執(zhí)著。李嬸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兩個人這樣對望了大概有半分鐘,直到屋內(nèi)的電話鈴聲響起,她才漠然地點了下頭。 經(jīng)過這一番,小落原本熱切的心情已經(jīng)冷卻下來,甚至滲著幾分蒼涼。 用力將大門拉開,抬眼果然見到對面的路邊停著一輛小跑車。 陸?zhàn)┩ヒ呀?jīng)換了半正式的長袖襯衫,可能是稍稍有點熱,袖口卷到了手肘處,露出如小麥色的健康肌膚,一只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拿著手機(jī)貼在耳邊,臉正朝著她的方向側(cè)過來,露出輪廓分明的面部線條。 看到她出來,他的唇角上揚勾起一抹淺笑,掛掉手機(jī),打開車門走下來。 陸?zhàn)┩ケ臼且人哌^來,可見她站著沒有動,連大門都只是開了半扇,略一猶豫便邁步迎上前去。 見他主動來了,小落突然有一點緊張,回頭看了眼身后,李嬸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心里就有莫名的火氣。 我是囚犯嗎?犯得著這樣監(jiān)視我嗎? 別說我根本沒有逃跑的心思,就算我真的要跑,也會有千百種方法,你能一刻不離地盯著嗎? 索性打開大門,堂堂正正地往前迎了兩步,根本不懼怕李嬸看到陸?zhàn)┩,她甚至能感覺到背后鋒利的目光。 “小落……”看她向自己走來,陸?zhàn)┩バ闹幸魂囅矏偅笆孪葲]告訴你就直接到你家來接你,實在有點冒昧,別介意!我之前給你打過電話,不過有人說你不在,所以我就……” 他匆匆地解釋著唐突的行為,蘇小落皺了皺眉,蘇愛童? “今天晚上的宴會嗎?”打斷他的自我譴責(zé),她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br/> 陸?zhàn)┩ャ读算,又很快點頭,“是啊。今天晚上,會有很多同學(xué)來的,你也來嗎?” 回頭看了一眼一臉戒備盯著他們的李嬸,想到即將要面對的一切,一股沖動頂上腦袋,她道,“如果你邀請我,那么現(xiàn)在就走吧!” “現(xiàn)在?”沒想到事情居然出奇的順利,陸?zhàn)┩ズ苁求@訝,更沒想到她會這么急切。 馬路上道路通暢,看著兩邊的車輛,她抓準(zhǔn)時機(jī)一把拉住陸?zhàn)┩サ氖郑喍痰卣f了一個字,“走!” 然后幾乎是扯著他小跑過馬路,對著還發(fā)愣的陸?zhàn)┩サ,“快開車!”,旋即自己已經(jīng)坐進(jìn)了副駕駛座。 “二小姐……”小落聽到了李嬸在身后的驚呼,在陸?zhàn)┩グl(fā)動車子開出的那一刻,她看到了李嬸那略顯笨拙的胖身體被來往的車輛攔在了馬路對面,一臉咬牙切齒的惱火樣,心里突然就舒暢了很多。 雖然有些奇怪,不過陸?zhàn)┩s沒有多問,只是在專注開車的間隙會偷偷看她兩眼。 她的頭發(fā)不怎么長,剛剛過了耳后根,零碎的散落在肩膀上調(diào)皮得掃來掃去。她從不化妝,一張素凈的臉上是最純凈、最原生態(tài)的如畫眉目,就仿若從畫中走出的古典美人,一顰一笑都透著股溫婉的氣息,可偏偏又是那么難以接近,讓他深深迷戀不已。 “對不起,剛才真是不好意思!倍ㄏ律駚,蘇小落才為自己的沖動有一點后悔。 在他面前,不但沒有表現(xiàn)出最好的一面,反而拉著他那么沒有形象地沖過馬路,他一定被自己嚇了一跳吧。 “沒什么對不起的啊,你能去,我很高興!”陸?zhàn)┩マD(zhuǎn)頭沖她笑了笑,真心地說著。 一句話,讓蘇小落本已安定的心又亂跳起來,臉上也有些熱熱的。他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客套話? “我們現(xiàn)在就去和其他同學(xué)匯合嗎?”隨便找個話題,好讓自己不那么尷尬。 陸?zhàn)┩u了搖頭,“現(xiàn)在還太早了,更何況大家都是各自直接去會場的,不用匯合! “那現(xiàn)在我們?nèi)ツ?”確實是沖動了,她當(dāng)時只想著這次慶功宴無論如何也要去,既是賭氣,也是因為這是陸?zhàn)┩サ谝淮渭s她。 可是,卻忘了這時間確實太早了點,她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換一套。 拽了拽白色T恤的衣角,感覺自己坐在他的小跑車?yán)锸悄敲吹牟淮睿?br/> “去我家!标?zhàn)┩ズ苡鋹偟卣f了三個字。 “。俊毙÷鋸埓罅俗彀,腦袋一懵,大腦處于“死機(jī)”狀態(tài)。 去……去他家?今天嗎?現(xiàn)在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