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傅清清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于一個陌生的世界。
是時,天下大亂。戰(zhàn)禍、征伐、傾軋、背叛充斥四海八荒。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他從門外一派春意盎然中走進(jìn)來,這一刻就是宿命的展開。
刀光劍影在明;機謀巧算在暗。
仿佛有一只看不見的翻云覆雨手,在戲弄著所有人的命運。
滿門覆滅之仇,一忍十載之恨。他眼底溫和的笑意是天誅地滅的不歸路。
“只要我活著,我就會折磨你、報復(fù)你,至死方休!
可是,可是——
在你死我活的陰謀算計中,你可曾有過一點點交付真心?
作者簡介:
君芷锍
理科女,腦洞很大,就是一個鄙視狗血又熱愛狗血,唾棄天雷又向往天雷的人。無神論者,信物理,不信命。最愛歌詩劍酒,少慕英雄美人,寫網(wǎng)文寄懷,工作后文案勞形,百種風(fēng)月,埋于心懷。
目錄:
序言
第一章驚破夢
第二章顯鋒芒
第三章橫生變
第四章亡命夜
第五章蒲芷谷
第六章曉前塵
第七章別離苦
第八章無計留
第九章惜英雄
第十章計中計
第十一章縱相逢
第十二章暗潮涌
第十三章露端倪
第十四章龍虎斗序言
第一章驚破夢
第二章顯鋒芒
第三章橫生變
第四章亡命夜
第五章蒲芷谷
第六章曉前塵
第七章別離苦
第八章無計留
第九章惜英雄
第十章計中計
第十一章縱相逢
第十二章暗潮涌
第十三章露端倪
第十四章龍虎斗
第十五章舊誓約
第十六章風(fēng)滿樓
第十七章難相棄
第十八章念去去
第十九章大騙局
第二十章問芳園
第二十一章孤舟行
第二十二章怨憎會
第二十三章癡心人
第二十四章鳳點頭
第二十五章天機算
第二十六章美人亂
第二十七章還復(fù)來
第二十八章歸園田
第二十九章定風(fēng)波
第三十章空歡喜
第三十一章緣起時
第三十二章石頭記
第三十三章莨菪山
第三十四章不可尋
第三十五章故人來
第三十六章當(dāng)局者
第三十七章路崎嶇
第三十八章燈如晝
第三十九章朱顏改
第四十章飄零久
第四十一章喪與葬
第四十二章晚風(fēng)動
第四十三章歸去來
終章
鄴飛白番外
濟(jì)物番外
蘇溈番外
從來沒有一部小說可以讓我如此深愛里面的男主!獮椤痢列耐
每一筆都是一個坑,每個字都是一個局。連詞成句,就是一個張著海嘴的陷阱,就是一個陰霾遮日的陰謀!猶iubitesin
為它哭,為它笑,為它徹夜難眠。——香過聞人暖
在讀者不留意時,作者悄悄埋下伏筆,情節(jié)“忽而由喜轉(zhuǎn)悲、忽而由悲轉(zhuǎn)喜,多次顯露轉(zhuǎn)機,卻又戛然而止,因此曲折多變,絕無平淡之感!薄4
劇情一波三折,防不勝防。——美麗人生
第一章驚破夢
耳邊很清晰地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那么熟悉,那么親近,那么遙遠(yuǎn),卻又似乎就在耳邊,“清清,清清,清清……”我感覺自己浮了起來,聲音更加清晰,說:“清清,清清……”
我向那聲音游去,而一張看不見的網(wǎng)阻擋住了我。我奮力地鉆,但是鉆不過去。
忽然,耳邊虛幻的聲音被一個含糊的聲音打斷,“小心!”捆住我的網(wǎng)晃動了一下。就那一下,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我?guī)С鼍W(wǎng)。
四肢五骸說不出的難受,不是疼也不是癢,感覺像是血液在倒流,骨頭在腐爛,五臟在淪陷。巨大的痛苦讓我聽不見任何東西。我勉強睜開眼,看見一個詭異的畫面——我似乎在高處,我腳下是無數(shù)穿著暗紅色服飾的人群。他們都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有風(fēng)吹過,底下紅衣翻滾,像一片血海。一想到血,身體中的痛苦又覆了上來,我再無力支撐,閉上眼睛倒了下去。偏偏,意識卻無比清醒地承受著這股痛苦。
我在這種痛苦的折磨下不知過了多久,好一點時,我可以隱隱聽到人聲和零星的對話,每次都會有一個同樣的聲音,聲音清越縹緲,像西班牙大鋼琴調(diào),但又不乏隱隱的威嚴(yán)。不是讓人膽寒的威嚴(yán),而是使人心悅誠服地贊同。其他的聲音則五花八門,有壯漢的,有少女的,有老人的,有少年的。
“怎么還是這樣?吃那么多靈丹妙藥都沒用嗎?”
“老夫無能……圣女身體本無什么大礙……”
“沒什么大礙怎么還不醒?”
……
“水護(hù)法那邊彈劾得厲害,天師您就讓他看看圣女吧,好歹堵了他的口!
“讓他看到這個半死不活的圣女,他更要說我意圖不軌了!
……
“還不醒?再等半個月,再不醒就請四個護(hù)法來。”
“是。”
……
我的腦子很亂,根本來不及琢磨就又開始抵抗那一波又一波的痛苦。
到后來,我清醒的時間逐漸加長,那種翻江倒海的難受也開始不那么厲害。似乎每隔一會兒就有人給我喂流食,還有人為我擦拭身體、收拾床鋪。周圍人說話我也漸漸可以清楚地聽下來,林林總總的。最后我歸結(jié)出來,我似乎就是他們口中的什么圣女,而那個清越的聲音就是天師。除了天師來的時候會有聲音,其他時候伺候我的人都不說話。在我昏迷期間似乎有很多流言,有說圣女被天師囚禁的,有說圣女已經(jīng)死了的,最多的還是,圣女是假的,所以才會出現(xiàn)詭異的天兆。其中四大護(hù)法異議最多,陪同天師來的人語氣中已經(jīng)開始透出焦急之意,只有天師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鎮(zhèn)定沉穩(wěn)。
這是做夢嗎?怎么聲音又如此真實?
木旭……
我猛然想起那個灑滿夕陽的傍晚,我路過木旭家樓下,卻看見讓我懷疑我眼睛的一幕。我看見木旭牽著另一個女孩的手走下樓來,女孩溫柔可人,笑容在看到我時就僵住了,只剩剛才幸福溫柔的表情還停在那張臉上。那天的夕陽格外刺眼,刺得我?guī)缀跻沽。木旭什么也不說。我知道,他在等我接受事實。我盯著他,用我所有的愛,所有的恨,盯著他。這是那個陪我看雨的人嗎?這是那個在醫(yī)院走廊上說愛我的人嗎?這是那個在甜點屋和我吃同一份冰淇淋的人嗎?這是那個用手給我遮陽光的人嗎?為什么他口中會吐出這樣的字——“對不起,我愛的是她,一直都是……”我轉(zhuǎn)身就跑,我不要聽,我不要看……可是就算我沒聽到,就算我沒看到,它還是發(fā)生了。他和她的愛情像破土的豆芽,毅然推翻了壓在上面的我和木旭的過往。
不要……不要離開我……不!
我猛地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是暗紅色的紗,層層疊疊。我用手撐著坐起來,身子重得很,手腳無力。我看著這個我不知躺了多久的房間,屋內(nèi)的擺設(shè)很簡單,中間是一張紅木圓桌,墻邊有一排箱柜,古色古香。
我強撐著下了床,才落地腿就一軟,咚的一聲跌在地上。
我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向門外走去,門上有一股木質(zhì)特有的味道。我剛要推門,門就開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看到我,吃驚地愣了兩秒,就大聲喊:“來人。∈ヅ蚜!”
我絕對比她更驚。她穿著月白色的上衣,米白色的綢緞束腰勾勒出少女的線條,下身一擺酒紅色的裳。
“不——”我一把推開她要來扶我的手,奔出門去。
現(xiàn)在是夜晚,下著雨。我沖過走廊,腳下一軟,又跌在庭院中。我知道的,我知道的,那個鏤花的門梁,那條蜿蜒的長廊,那一聲圣女,這個雨幕下的庭院。
這不是夢!
那個丫頭也跑了過來,我一把推開她。其實我現(xiàn)在哪里推得動她,只是她隨我的動作退了一步!安灰^來!誰都不許過來!”我大吼。
雨還在下,我身上是一件又寬又長的衣服,被雨淋濕后黏在身上,發(fā)絲也貼在臉上。我看見我的手,蒼白的,瘦得骨節(jié)分明,深深插入面前的土壤中。
雨水不停地鞭打在我身上,燥熱的心被澆得漸漸冰涼起來,終于只剩下深深的痛。
突然,雨毫無預(yù)兆地停了。我抬頭,發(fā)絲凌亂地?fù)踉谀樕希廾系挠晁擦骰匮壑。我模糊地看見一把柚黃色的油紙傘遮住我頭頂?shù)挠,而撐傘的那襲白衣人影則完全暴露在雨中。我看不清那個人的面容,心里卻將另一個喜歡穿白襯衫的人的面容對號入座。我伸手拉住他沾了泥漬的衣擺,“木旭……”大雨吞噬了我喃喃的聲音,下一秒鐘,我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黃昏,夕陽透過窗欞灑進(jìn)來。我試圖坐起來,卻一點也使不上勁。腦袋昏昏沉沉的,我把手背往額頭上一搭,發(fā)燒了……
似乎是聽到我的動靜,屏風(fēng)后轉(zhuǎn)進(jìn)來個穿月白上衣的丫頭,“主子你醒了,我這就給你叫醫(yī)師去。”
我閉上眼睛,輕輕地說:“先去把窗戶關(guān)了,這太陽好刺眼。”
她低低應(yīng)了聲,關(guān)好了窗,掌上了蠟燭,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反身合上了門。
醫(yī)師來后,說了一大堆話,總結(jié)起來就是前些日子昏迷不醒,導(dǎo)致身子虛得不行,昨晚又一淋雨就給整了個高燒。
“大夫,”我等他說完才輕輕地問,“為什么我想不起以前的事了?”
他又伸過手來為我把脈,低下頭想了好一會兒才說:“圣女昏迷太久,身子本就虛弱,這雨一澆,體內(nèi)陰毒上沖……或許過些日子就好了!
“我又是怎么暈的?”
醫(yī)師面露為難,道:“圣女先安心養(yǎng)病,有些話老身實在不好亂說,圣女若真想知道,回頭可以問天師!
我點點頭。
醫(yī)師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我服了藥,也早早睡去。
次日我起了個大早,便喚了汀蘭來。汀蘭便是這兩日那個穿月白上衣的少女,我唯一的貼身丫頭。她捧來一套紅色的衣服,我看了直翻白眼,血糊糊的顏色。
“您以前最喜歡這個顏色的衣服……”她小聲說。
“我現(xiàn)在不喜歡了,去換身素點的。還有,別拖得那么長,短點,短點!
她悶著頭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捧了套水綠色的衣裳來。
其實我也不喜歡綠色,但是看到汀蘭抿得緊緊的小嘴也沒說什么。
看著簡單,穿起來卻很復(fù)雜,還好有汀蘭幫忙。寬大的袖擺,水綠色的上衣,衣下的白色裙裳在地上拖了老長一截。好看是好看,就是真不方便啊。
穿好衣服后,汀蘭把木然的我按在梳妝鏡前梳頭。鏡中人長了一張溫柔的瓜子臉,面色慘白,更映得一雙眼亮亮的。
汀蘭梳了半天,終于紅著臉,小聲地說:“主子,您頭發(fā)太長了,我梳不起來……”
這位圣女的頭發(fā)真不是一般的長,看鏡子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頭發(fā)卻長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