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曾在波士頓的象牙塔里結伴同行,在偌大的移民國度里艱難作伴,再齊心回國闖蕩房地產圈。林哲接手掌管家族地產公司,王悅桐和吳德明成為他的左膀右臂,迅速躋身房地產新秀榜。不料林哲和王悅桐暗生情愫,使吳德明醋意大發(fā),轉投對手公司孟氏麾下。地產界的虛虛實實向來只和利益相關,這場真真假假以愛為名的決裂,莫不會只是三人合伙導演的一場商戰(zhàn)陰謀?誰曾想,林哲和王悅桐竟也只是吳德明的兩枚棋子,而他們三人最好的時光早被永遠拋在了波士頓的燦爛夕陽下…… 作者簡介: 明月他鄉(xiāng)照,知名言情小說作家,看透商斗伎倆,諳知職場規(guī)則,卻始終懷抱著最初的文字夢想,在生活與文字中尋找完美的平衡。經歷了無數風景之后,得以用最誠摯的筆觸,打造發(fā)生在身邊的故事。但愿那些故事打動過你。 目錄: 第一章恨似疾風 第二章迷失本心 第三章暗夜寂地 第四章陰晴圓缺 第五章等閑春風 第六章且行且惜 第七章白駒過隙 第八章蠟炬情誼 第九章芳菲歲月 第十章山雨欲來 第十一章不舍晝夜 第十二章愛如朝露 第十三章激濁揚清 第十四章執(zhí)子之手 第十五章柔情難枕第一章 恨似疾風第二章 迷失本心第三章 暗夜寂地第四章 陰晴圓缺 第五章 等閑春風第六章 且行且惜第七章 白駒過隙第八章 蠟炬情誼第九章 芳菲歲月第十章 山雨欲來第十一章 不舍晝夜第十二章 愛如朝露第十三章 激濁揚清第十四章 執(zhí)子之手第十五章 柔情難枕第十六章 橫生枝節(jié)第十七章 安之若素第十八章 燦爛千陽第十九章 紙短情長第二十章 長醉不醒第二十一章 白露未晞第二十二章 塵埃難定第二十三章 噤若寒蟬第二十四章 江湖夜雨第二十五章 生死相依第二十六章 靜默歸墟第二十七章 碧海青天第二十八章 不悔初衷第二十九章 萬箭穿心第三十章 浮生一夢第三十一章 死生契闊尾 聲 暮鼓晨鐘第一章 恨似疾風他們在一起度過、見證、參與了各自人生中最閃亮的日子。 明晃晃的日頭照在嘉予集團氣勢恢宏的玻璃幕墻上,發(fā)出刺目的光芒。吳德明鐵青著臉快步走過公司通向集團老板林哲辦公室的長廊,無法掩飾的怒氣顯而易見,員工們都紛紛躲閃,不知道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惹惱了這位向來以好脾氣著稱的副總。他走到林哲辦公室的門口,也不敲門,猛地推開厚重的深咖色的柚木大門。還沒等林哲反應過來,吳德明便已沖到他的面前,將自己的手機摔到林哲的面前,低吼著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哲看了滿臉怒氣的吳德明一眼,才伸手拿起他剛剛摔在自己面前的手機看起來。拍得極好的照片,其中有一張是嬌俏美麗的女子滿目含笑地正拿著一張紙巾擦拭俊朗男人的嘴角,男人看向女人的目光里滿是柔情,情到濃時的甜蜜愛意像奔向大海的河流一樣嘩嘩地流淌出來。這么美麗的照片,完全可以用來做廣告的海報。林哲不知道王悅桐的側臉如此美麗,有一種讓人心動的嬌柔。心里禁不住想,以后拍照,一定要多拍一些她的側臉。那動人的弧線,即便是最出色的畫家,也畫不出這樣的美。吳德明見林哲不說話,隱忍到極處的怒火一瞬間沖到胸口,噴薄欲出,急速起伏的胸膛似乎在劇烈地顫抖著,大聲質問道:“林哲,這些照片你怎么解釋?”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未知的某種驚懼,吳德明的聲音仿佛發(fā)著顫?聪蛄终艿哪抗庹f不出是驚,是怒,還是恨,又仿佛帶著一點恐懼,似乎在恐懼這一切都是真的,恐懼要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翻天覆地的巨變。林哲拿著手機看完了照片,倒還鎮(zhèn)定,只略略遲疑了一下,便抬起頭來看向吳德明,吸了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才說:“德明,對不起,我無法解釋。事情完全因我而起,請不要遷怒于悅桐。你……”林哲話沒說完,吳德明迎面便是一記鐵拳。他滿腔的怒意都在這記拳頭下,林哲無意躲閃,也不可能躲閃,結結實實地挨了吳德明這一記拳頭,口鼻迅速流出血來。鮮血滴在林哲的衣服上,辦公桌上,一片觸目驚心的絢爛艷紅。外面的秘書聽到林哲辦公室的響動,推門進來看到公司的兩位老總這般劍拔弩張,怔了一下,也不知如何是好,又不能什么也不做。遲疑了一下,才囁嚅著,問:“林先生,需不需要讓司機送您去醫(yī)院?”林哲只是揮了揮手,說沒事,讓那秘書關門離開了。吳德明本來還要繼續(xù)揮去拳頭,可被這秘書一打斷,似乎冷靜了下來?粗终埽瑔枺骸斑@么說,照片是真的了?”他說著頓了一下,握了握拳頭,似乎下著某種決心,才接著道:“林哲,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否則,我們三十年的兄弟情義就此完蛋!绷终艿谋亲舆在流血,他也不擦,仿佛火焰一般的鮮血流淌下來,熱熱的。他和吳德明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彼此的眼睛,似乎都想看到對方的心底一般。驚懼、痛苦、無奈,無數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兩個人的眼睛中交替閃現。也不知過了多久,林哲終于開口,說:“德明,這照片是真的!薄昂茫『芎!”吳德明邊說邊點頭,面上露出一絲奇異的笑,可是眼中卻閃爍著亮亮的淚光,不知道是憤恨還是灰心,臉上的神色變換,讓他的面目變得猙獰起來。過了一會兒,吳德明伸手從林哲面前拿回自己的手機。他將那些照片又看了一遍,照片拍得很美。拍照的人顯然技術很好,光線運用得當,又十分擅長捕捉細節(jié)。一幀一幀,美得恍若油畫。而此刻,這照片卻像世上最尖利的匕首,還淬了毒,狠狠地扎向吳德明的心。突然,吳德明將手機摔在地上。他似乎用盡了力氣,這一摔,一部手機瞬間四分五裂,細小的零件、外殼的碎屑紛紛蹦起,稀里嘩啦地散了滿地。也像他與林哲那三十年的兄弟情義在瞬間分崩離析,此刻之后,再也沒有重拾的可能!傲终,從這一刻開始,我吳德明與你誓不兩立,有你沒我,有我沒你!眳堑旅髡f完,也不看林哲,只是轉身離開,用力關上了那道深咖色的柚木大門。林哲站在那里,被那砰的一聲關門聲震得整個人都好似顫了一顫。王悅桐找到吳德明已經是三天后了。不過短短三天的時間,72個小時,吳德明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原本的清俊儒雅仿佛消失殆盡。整個人突然地消瘦了下去,臉頰深凹,眼圈周圍都是烏青色。原來打理得妥帖有致的頭發(fā)散落下來,遮住了整個額頭。青色的胡楂布滿了下巴。在燈光明明滅滅的酒吧里,他爛醉如泥。看到王悅桐,本來迷離的眼神一下子生出了冷冷的寒意,仿佛加了冰,即便在這熱浪滾滾的酒吧里,王悅桐也感覺到了陣陣涼意,向她席卷而來。在恍如嚴冬的酷寒中,吳德明的目光又似乎帶著幾分譏誚,漠然地從她的臉上掃過,讓她原本準備的滿腹話語,一句也說不出來。吳德明并不理她,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面前的酒,他大概是真的喝多了,倒酒時,手都打著晃,人也好似坐不穩(wěn),身體向兩邊搖搖晃晃,仿佛隨時會倒下一樣。王悅桐在他的對面枯坐了很久,又覺得自己總不能就這樣一直坐下去,便一把伸手奪過了吳德明的酒杯。吳德明沒料到王悅桐會這么做,沒有防備,加上喝多了,手本就哆哆嗦嗦,很輕易便被王悅桐搶去了酒杯。他倒也沒發(fā)脾氣,只是對著王悅桐很不屑地輕笑了一下,冷冷地,說:“請問小姐,貴姓?”說完,也不等王悅桐說話,打了個酒嗝,又十分輕佻地捏住王悅桐的下巴,道:“怎么著,看上我了,想要跟我約會?”王悅桐被吳德明氣得一怔,心里又是羞又是愧,卻說不出話來,只是看著吳德明,道:“吳德明,你……”吳德明卻毫不在意,仍舊一臉的輕浮,向王悅桐湊近了些,對著她噴出一股酒氣,笑嘻嘻地,道:“還是你現在不愿意跟我睡了,早知道你原來是這么個水性楊花的東西,我當初就應該趁早把你給睡了,也用不著便宜了林哲!蓖鯋偼]想到吳德明竟然這樣刻薄,氣得眼淚在一雙美目里打轉,仿佛只要眨眨眼,眼淚就會落下來。吳德明突然收起了輕薄,伸手撫上了王悅桐美麗的臉,細細打量起她來,他的手輕輕滑過她似細瓷一般的肌膚,明亮俏麗的眼眸,挺拔小巧的鼻子,嬌艷鮮紅的嘴唇。愛戀、怨恨、痛苦,無數錯綜復雜的神情在他的眼中、臉上閃過。好一會兒,他才說:“你知道嗎?就是你這張騙死人的臉讓我神魂顛倒,把你視若珍寶,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吳德明說著,拉過王悅桐吻了過去。他似乎發(fā)了狂,一把便把她拽進了懷里,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一只手禁錮著王悅桐的身體,一只手在她的身上不住摸索。此時酒吧里的音樂也似乎變得瘋狂起來,臺子上主持人不知道在大聲煽動著什么,下面的人好似受了蠱惑,都紛紛歇斯底里地扭擺起身體來。王悅桐起初只是以為吳德明心里對她有怨氣,又喝了酒,所以行事魯莽?墒且娝@樣不管不顧,心里才發(fā)了慌,用力推開吳德明?墒菂堑旅骱盟瓢l(fā)了狠,任憑她用盡全力,也推不開緊緊禁錮著她的吳德明的身體。王悅桐心里不禁生出一種恐懼,又怕又急,終于哭了起來,邊哭邊叫道:“德明,吳德明,你放開我!眳堑旅髀牭酵鯋偼┑目蘼,又聽到她喚自己的名字,才慢慢放開了她。王悅桐見吳德明放開了自己,大概是真的被他嚇到了,迅速地閃到一旁,滿眼戒備地看著他。吳德明見王悅桐這個樣子,本來還未平息的怒火一下子又升騰起來。他抓起面前的一只酒瓶子,揮手咣當一下便摔在了地上,看著王悅桐,嘶吼道:“你都跟我最好的兄弟跑了,還裝什么貞節(jié)烈女?”被砸碎的酒瓶里的酒迅速四溢開來,玻璃碎片向周圍飛濺開,嚇得四周花枝招展的姑娘們頓時尖聲大叫,紛紛避讓。酒吧的保安聽到動靜連忙走了過來,穿著黑色西服,身材高大,毫無表情的專業(yè)保安一看這情形,心中便明白了一大半,走到吳德明和王悅桐面前,說:“喝酒我們歡迎,要是鬧事……” 那彪形大漢雖然話沒有說完,可是看向吳德明的眼神和全身上下散發(fā)出的氣勢已然說明了一切。吳德明卻不予理會,抬手咣當一聲,又一只酒瓶子摔了下去,抬眼看著那高大的保安,挑釁道:“老子就是鬧事怎么啦?”這樣的陣勢那保安經歷多了,看了眼吳德明,又看了看王悅桐,說:“小姐,麻煩您把這位先生的酒錢付了!蓖鯋偼┡律,連忙點頭,掏出錢包付了酒錢。抬頭看了看周圍的情形,想了想,又多付了幾百塊的小費。錢還沒付完,吳德明便走上前來,一把伸手打掉了王悅桐手上的鈔票,說:“從來只有我嫖女人,就沒有女人玩我的道理。”說著,便從口袋里掏出錢包,扔到那保安身上。那保安臉上神色不變,彎腰撿起錢包,從里面數出吳德明的酒錢,將錢包合上,塞進吳德明的口袋,說:“先生,是您自己出去,還是我們送您出去?”未等吳德明答話,那保安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涌出兩個保安來,不由分說,一左一右便將吳德明架了出去。吳德明仍不肯罷休,與其中兩個保安推推搡搡。可那保安顯然受過專業(yè)訓練,架住吳德明的身體根本讓他動彈不得。王悅桐怕吳德明出事,連忙跟了過去。好在那些保安只是將吳德明請了出去,并沒有為難他。吳德明被人從酒吧里推了出來,被夜風一吹,酒意全都涌了上來。哇的一聲轉身嘔吐起來。他一直吐,一直吐,似乎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一般。王悅桐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失態(tài)的樣子,不禁有些慌神,邊輕拍著他的背邊問:“要不要送你去醫(yī)院?”吳德明卻像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說:“滾!”王悅桐仍然不肯放棄,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德明,你聽我說……”“說?說什么?說你和林哲才是真愛?”王悅桐被吳德明的話噎在那里,進退不得。心里思潮翻涌,有不能面對的愧疚,有對情意逝去的難過,隱隱的,又仿佛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夜晚的風吹得道路兩旁的樹葉沙沙作響,林立的高樓霓虹閃爍,絢爛繽紛。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飛馳而過,偶爾會響起幾聲喇叭,在這寂寥的深夜里,顯得尖銳而刺耳;椟S的路燈照著吳德明和王悅桐,拉得地上的身影又黑又長。不知道過了多久,吳德明終于站直了身體,夜風吹過,他頭頂的發(fā)絲微微豎起,身上的衣袂翻飛,仿佛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落寞。終于,他說道:“悅桐,我們完了。你和林哲可以是真愛,可是我和你們完了。”“不要跟我說對不起,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就是對不起這三個字。除了說明人的無能為力,再沒有任何意義!薄澳阏f倒出來的酒還能裝回瓶子里去嗎?你說發(fā)生過的事情能當沒發(fā)生嗎?那我還能在女朋友和我最好的兄弟劈腿之后跟你們假裝做朋友嗎?能做到的人也許有,但我不會這么傻!薄霸谀愫土终荛_始的時候就應該會想到有今天。事已至此,你和林哲實在不必為了你們那點可憐的良心來跟我說對不起。如果你們想得到我的原諒,那我不妨直接告訴你,這輩子,休想!”吳德明這么說著,一瞬間本來佝僂著的身體好似重新挺拔了起來,那種老總的氣勢似乎又都回來了。他的目光深深地看向王悅桐,無盡的愛戀從他的眼睛里傾瀉而出,可只是瞬間,這深情款款便好似摻了寒冰,撲面而來的寒意讓王悅桐如墜冰窖!巴跣〗,再見!眳堑旅髡f完,看也不看王悅桐一眼,轉身便離開了。留下王悅桐一個人站在那里。其實,這是她早已預料到的結局?墒峭鯋偼┻是覺得像是有什么突然對著她的左胸給了猝然一擊,讓她痛得不能自抑。又像是心臟被什么突然攥住了,一縮一縮地,喘不過氣來?墒强v然如此,她卻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看著吳德明,就這樣,從她的視線里,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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