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銳女作家沈星妤,繼《盛夏的櫻花樹》后溫情來襲!一本屬于成年人的童話,心靈治愈小說力作!親情版《人鬼情未了》,用愛彌合心靈的傷口…… 這是一部親情版的《人鬼情未了》。在天堂大街——一個很普通的街心花園,樸世河從一場眩暈中醒來。但醒來的只是他的靈魂,他被一個身穿皮卡丘衣服,走失了爺爺?shù)?歲小男孩,賴著領(lǐng)回了家,被迫在這個失去親人的家庭里扮演爺爺。在7天的時間,他了解到這個家庭紛爭的緣由和父子,爺孫之間的感情糾葛。而樸世河的三個兒女,也在失去父親的這段時日中,消除了內(nèi)心的隔閡。了解他們對父親的愛,和他們家庭成員之間彼此的愛。正如書中所說:愛可以融化所有的傷害...... 作者簡介: 沈星妤,專業(yè)作家,影視編劇,資深心理治療師。著名小說作家、時尚專欄作家、影視編劇、諧心坊心理工作室資深心理治療師。《今日風(fēng)采》小說專欄“夜色酒吧”特約作家、及心理欄目特約撰稿人。 99年創(chuàng)辦“沈星妤舞蹈工作室”,獨(dú)創(chuàng)并傳授以“芭蕾修長鍛煉法”為主的各種舞蹈健身運(yùn)動。2000年開始專業(yè)寫作,在網(wǎng)絡(luò)和主流文學(xué)雜志上發(fā)表文學(xué)作品。 目錄: Monday沉睡著秘密的街心花園 Tuesday破碎的愿望 Wednesday神秘的耐克鞋 Thursday往事 Sunday再見,天堂 Friday幻影之路 TheEnd樣張 Monday沉睡著秘密的街心花園Monday沉睡著秘密的街心花園 1 在那個街心花園的轉(zhuǎn)角,隨時可能會遇見一個迷路的老人。 樸世河剛剛從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渾沌中醒來,只覺得腳下懸空。 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感覺到四周微妙的變化,一切都變慢了,很輕、很慢。 樸世河低頭看了看腳下的鞋,那是一雙有著二十年歷史的老鞋,圓頭、淺跟,皮質(zhì)縝密,系帶緊實(shí),深黑色的鞋油在太陽的照射下反射出暗啞的光。 他扭動腳拇指,感覺有些酸痛。 眼下是六月末的夏天,天氣陰晴不定。 老皮鞋的邊上有一塊小小的積水塘,水塘里照映出一張面具般生硬的臉,顴骨很高,耳垂很大,臉頰干澀,微微下陷,因而顯得顴骨的突起更為明顯,幸好五官未被歲月侵蝕透徹,留下一道濃眉,一雙過于冷峻、深邃的瞳仁,和兩片暗淡的嘴唇。 樸世河穿著一件深灰色的卡其布外套,款式相當(dāng)落伍,但只要和那雙老皮鞋搭配在一起,就變成了一對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恩愛夫妻。 就在暈眩過去,驚魂未定的這一瞬間,樸世河依稀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去年夏天,也是這個時候,樸遇同學(xué)的父親心臟病發(fā),猝死在天堂大街的街心花園里。 那天,他和平常一樣,替叢叢穿上粉紅色的小雨靴,正預(yù)備出門,樸遇突然放下手中的報紙,抬起頭來對妻子杜曉瀾說:“莊大頭的父親死了! 莊姓同學(xué)的父親因?yàn)槁暶@赫,登上了報紙社會版的頭條。 直到那天,樸世河才知道,那個每天徒步四條馬路、給他們帶來全城最好吃的燒餅油條的老先生原來是一個身價上億的澳門華僑。 令人擔(dān)心的是,這樣的意外已經(jīng)不止一次。 一直有老人長眠在天堂大街的街心花園里,沒有痛苦、沒有預(yù)兆、也找不到任何玄機(jī),好像那是隨時隨地很自然就會發(fā)生的事。 從那以后,樸遇便像躲避瘟疫般地與天堂大街保持距離,也盡可能不讓自己的父親靠近那個地方,但是,樸世河卻從未有過那樣的恐懼,他深深地迷戀這里,一如某些老人對年輕貌美的少女所投入的那番熱情。 眼下,既沒有美麗的少女,也沒有駭人的游魂,只有一大片花團(tuán)錦簇的苗圃。 這是一座很普通的街心花園。 除此以外,沒別的。 樸世河脫下卡其布外套,揉成一團(tuán),舉過頭頂,尋找著投擲的方位。 他看中了長椅后面的苜;▍。 就在這時,他忽然垂下了胳膊,伸手去掏卡其布外套的口袋。 樸世河在左邊的內(nèi)側(cè)口袋里找到了那張相片,他看著相片上那兩張完全揣摩不到情感深度卻長得極為相似的父子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無家可歸了。 樸言為什么那么快就知道了呢?怎么會那么快呢? 聽說,現(xiàn)在的高級公寓里都裝有監(jiān)視器,難道樸言家的門梁上也藏了一個攝像頭? “你到底是他什么人?” 那位自稱Robin,突然造訪的不速之客不懷好意地問樸世河。 “我是他父親。” Robin先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不像,一點(diǎn)都不像。” 不速之客毫不猶豫地把錢揣進(jìn)口袋,樸世河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照樣鎖門,上街去買早點(diǎn)。 那是兩天前發(fā)生的事。 今天早上,樸言氣急敗壞地把五萬塊現(xiàn)金扔在了他的燒餅油條上。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你應(yīng)該謝謝我,如果那個男人鬧到你公司里去,結(jié)果會怎么樣?” “我告訴你結(jié)果會怎么樣,我會叫警察把他抓起來,先關(guān)個十天八天,看他以后還敢不敢隨便跑到人家里去撒野!” “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我怎么了?你說我怎么了?” 他著實(shí)被樸言當(dāng)時的表情給嚇住了,他如此憎惡地看著他,就好象桌上那五萬塊分明是被自己的父親騙了去了。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以后再發(fā)生這種事情,我不會再掏一分錢給你!” 樸言不是頭一回說出那么混帳的話。 他決定離家出走,發(fā)誓要讓這小子感受一下被人拋棄的滋味。 樸世河最后一次端詳照片上樸言那張不自然的臉——幾個小時前,在紅櫸木餐桌前面對他大吼大叫的那一張,連五官都顯得那么不真實(shí),這進(jìn)一步激發(fā)起他蓄謀已久的破壞欲,于是,他毫不猶豫,惡狠狠地將他們父子倆唯一的一張合影撕成了碎片。 樸言的臉終于變成了無法辨認(rèn)的彩色垃圾,樸世河感到莫名的爽快,毀壞一件東西總是比修復(fù)它要來得痛快,只可惜過程太短。 樸世河把碎紙屑重新塞回口袋里,連同卡其布外套一起扔進(jìn)了苜;▍玻缓,義無反顧地邁開大步,往街心花園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慢悠悠的走到街邊,兩輛警車偕同一輛蜂鳴的救護(hù)車突然從十字路口的兩邊夾道呼嘯而來,冒冒失失地?fù)踝×怂娜ヂ贰?br/> 樸世河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人群正飛快地往不遠(yuǎn)處的長椅和小水塘靠近。 “出什么事啦?” 一個路人興沖沖地對樸世河嚷嚷。 “讓開讓開!” 警察手忙腳亂地下車,把好端端的街道攪得一團(tuán)糟。 樸世河沒有理睬那個呱噪的路人,兀自大搖大擺地往前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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