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那一年,我不得不說的謊言


作者:布倫德爾,孫成昊,程亞克     整理日期:2014-08-17 12:26:33

如果真誠是一種傷害,請選擇謊言;如果謊言是一種傷害,請選擇沉默;如果沉默是一種傷害,請選擇離開;如果愛是一種傷害,請不要靠近。
  15歲少女艾芙和繼父喬伊、媽媽貝芙莉去棕櫚海灘度假,在那里,艾芙迷戀上了父親的戰(zhàn)友彼得。一天,喬伊、貝芙莉和彼得三人出海,彼得再也沒有回來。那天船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繼父和媽媽被警察問話,一向和媽媽作對的格拉德奶奶從紐約帶來一筆來歷不明的財產(chǎn)……
  當真相一層層剝開,艾芙才知道她溫馨的家處處是假象,她深愛的人都各自隱藏著秘密。
  遽然結(jié)束的愛情,悲歡與共的親情,艾芙該如何抉擇?
  艾芙的生活還能回到過去嗎?
  作者簡介:
  朱迪·布倫德爾(JudyBlundell),美國暢銷書作家,曾以裘德?沃森等為筆名出版100多本書,包括根據(jù)電影《星球大戰(zhàn)》改編的系列作品、備受青少年喜愛的《預感》!都~約時報》連載了她多本暢銷小說!赌且荒,我不得不說的謊言》第一次署上了她的真名。目前她住在紐約卡托納地區(qū)。
  目錄:
  局外人
  瑪姬的挑釁
  暴風雨前的甜美
  奔往棕櫚灘
  “鬼城”里的“海市蜃樓”
  我的第一場舞會
  月光下的邂逅
  喬伊的“老相識”
  戰(zhàn)亂中的求婚
  三個各懷心事的男人
  格雷森太太的秘密
  三個人的電影
  菠蘿花瓶
  爸爸的合伙人
  和彼得的約會局外人
  瑪姬的挑釁
  暴風雨前的甜美
  奔往棕櫚灘
  “鬼城”里的“海市蜃樓”
  我的第一場舞會
  月光下的邂逅
  喬伊的“老相識”
  戰(zhàn)亂中的求婚
  三個各懷心事的男人
  格雷森太太的秘密
  三個人的電影
  菠蘿花瓶
  爸爸的合伙人
  和彼得的約會
  “打死也不分開”
  妒火中燒
  慶祝宴會上的失控
  驅(qū)逐與爆發(fā)
  彼得的秘密
  再見,艾琳娜
  登船
  試嘗禁果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喜訊與噩耗
  找到他了
  疑點重重
  格拉德奶奶的計劃
  最親近的陌生人
  媽媽的謊言
  意外的證人
  關鍵人物———我
  這是我的最后一擊
  回家
  愛、謊言與靈藥
  致謝局外人
  一根火柴劃過,刺刺作響,我從夢中驚醒。我聽到了媽媽的吸氣聲,她深吸一口香煙,嘴唇嘬著香煙的過濾嘴,顯而易見,她還打著口紅。媽媽一整夜都沒睡。
  媽媽就躺在旁邊的那張床上。我能感覺得到她用手撫摸著我的頭發(fā)。但是我假裝還睡著。我從眼睫毛的狹縫里偷偷瞄了一眼:媽媽穿著粉紅色睡衣坐在床上,兩只腳交叉著放在一起,腦袋靠著枕頭。她的胳膊彎垂在空中,手里拿著香煙。深褐色的雙腿在黑夜泛著淡淡的清光。一頭金色的秀發(fā)垂在肩頭。
  我呼吸著媽媽抽煙散發(fā)的煙味,還有她身上散發(fā)的“我的罪”牌香水味?諝庵袕浡臍庀ⅰ
  我沒有動彈。但是我心里清楚,媽媽早就知道我醒了。我繼續(xù)裝睡,她也就繼續(xù)裝作不知道我醒了。
  我不停呼吸著:煙味中夾雜著香水味,香水味中也夾雜著煙味。我們兩個人就這樣一直躺著,躺著……突然我聽到了海鷗的叫聲。那海鷗的叫聲簡直比葬禮上的哀樂還要凄慘。我意識到——噢,天快亮了吧。
  我們現(xiàn)在從不去旅館的餐廳。那些人知道我們的身份,在報紙上看到過我們的照片。我們知道他們會說——快看,他們還在吃吐司面包,世上怎么會有這么無情無義的人呢?
  我轉(zhuǎn)而騎上自行車,奔向沙灘。我的籃子里裝著一瓶蘇打水和兩根巧克力棒。這就是我的早餐。
  天空灰蒙蒙的,烏云密布?諝庵袕浡鴫阂值臍庀。太陽還沒來得及把沙子里的濕氣曬干。這個地方只有我一個人,只有我和漁民。我和彼得曾經(jīng)看著漁民迎著海浪一起垂釣。那一天,就是一個漁民把彼得帶了回來。
  在《愛麗絲漫游記》里,愛麗絲掉進兔子洞時,沒有感覺墜落得很快,因為她還可以看清身邊的東西——哇,一只茶杯!一張桌子!所以她在掉下去時感覺很自然,沒有什么異樣。落下去著地后,愛麗絲滾入了一個“奇幻世界”,所有糟糕的事情都接踵而至。
  我也看到了事情的經(jīng)過,什么都看到了。我看見他摘掉帽子,給媽媽點燃香煙;我看見那天媽媽走開時的情景,那條在她手里搭著的圍巾;我還看見片片花瓣,還有那個菠蘿狀的花瓶。
  現(xiàn)在,我必須把事情回顧一遍。這一次,我要從局外人的角度看待整件事情,跟隨自己的思路來回顧全部經(jīng)過。
  所以,得從故事最開始的地方想起。那是我離開佛羅里達的前一天,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天。
  
  瑪姬的挑釁
  
  那天下午,我和最好的朋友瑪姬?克洛蒂來到一家糖果店,買了巧克力香煙,好練習如何抽煙。在戰(zhàn)爭期間,香煙和其他商品一樣限量供給,但現(xiàn)在卻有成堆的香煙可供選擇,比如好彩牌、老黃金牌和駱駝牌。哦,還有契斯特菲爾德牌的香煙,那爽滑的味道足以撫慰干澀的喉嚨,廣告上都是這么說的。
  我和瑪姬雜志和電影里所說的深信不疑,覺得比教堂里牧師的話可信多了。我們知道只要勤加練習,終有一天我們會抽上貨真價實的香煙,涂著露華濃牌“相匹配的唇膏與甲油”。還能一邊抽煙一邊聽著弗蘭克?西納特拉在我們面前唱“AllorNothingatAll”。
  那時還是1947年,“二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每臺收音機都傳出裊裊的音樂,每個人都渴望買輛新車。戰(zhàn)爭時期,沒人買新車,因為汽車制造商停產(chǎn)了;也沒有人拍照,因為連膠卷都無處可覓。知道戰(zhàn)爭的影響嗎?那就是別想在戰(zhàn)爭時期找到一點新鮮的玩藝兒。
  但是現(xiàn)在,父兄、表親、堂親家的兄弟姐妹都在家里。我們的“勝利菜園”也重新鋪上了草坪。如今,我們不僅有能力購買生活必需品,而且可以買其他想要的東西:蔬菜、咖啡和奶油。我們甚至可以弄到相機、汽車和嶄新的洗衣機。能買得起這些物品都是因為繼父越來越有錢了。
  能住在皇后區(qū)真好。在這兒,我們可以在地鐵入口投上5美分就一路坐到曼哈頓,F(xiàn)在誰不渴望去曼哈頓呀?摩天大樓徹夜燈火通明,現(xiàn)在大家都財大氣粗,完全辦得到。
  夏天眼看就要結(jié)束,空氣中開始有了些許涼意。說不準哪天就開學了——其實下星期就該開學了。我和瑪姬想盡情享受這個夏天。
  雖然女士不會在街頭抽煙,但是瑪姬卻把手里的巧克力香煙舉得老高。我們倆人其實也不敢叼著香煙滿大街晃悠。但是,我們的確渴望自己能如此放肆——穿上特高的高跟鞋四處招搖,遇到一丁點不順心的事,就大聲叫罵一句“該死的!”我們走路的時候也小心翼翼,生怕踩進人行道的裂縫。有一種迷信的說法:“誰家孩子踩進馬路裂縫,媽媽的后背就得遭殃!弊源9歲時我們就開始說這句話了。這種迷信的說法就跟圣餐禮一樣神圣。雖然有時候聽起來荒唐可笑,但是我們對此卻篤信不疑。
  “到秋天,抽巧克力煙就更有趣了,”瑪姬說道,“天氣熱的時候,很容易就融化了!
  我接茬說道:“天寒地凍的時候就更有趣啦,那時候咱們就真能‘吞云吐霧’了。”
  瑪姬說道:“我一滿16歲就要抽煙。我才不管爸爸到時候怎么說呢!
  我接著說道:“到時候我們還要涂口紅。”我心里知道,媽媽肯定打死也不同意。媽媽對我管教很嚴,而且說一不二。她堅決不允許我往家里放旱冰鞋,也下過死命令說不允許我在18歲之前涂口紅。
  一路走來,我們假裝使勁嘬著手里的“煙”,模仿著瓊?克勞馥在電影《欲海情魔》里抽煙的鏡頭。
  “為什么大家管壞家伙叫‘鞋跟’呢?”我問瑪姬。
  “是個謎語嗎?”
  “不,是個正經(jīng)問題!
  瑪姬把自己手中的巧克力當成煙頭,輕輕彈了彈。這動作仿佛在彈掉煙頭上的煙灰似的!耙驗閴募一锸亲钭畋氨傻,所以應該被踩在最底下!
  “既然這樣,那為什么人們不叫他‘鞋底’呢?”
  “艾芙,你這個問題本身問得就不對呀!
  哎,瑪姬就是瑪姬,老是這樣。她總是愿意“教育”人,告訴別人該做什么,該說什么。
  “瑪姬,那正確的問題應該是什么呢?”
  “為什么女孩總是栽在‘鞋跟’手里?”瑪姬忍不住咯咯大笑。我知道,她這個樣子是因為正好經(jīng)過了吉米?修吉特的家。吉米就屬于瑪姬眼中的“鞋跟”,這小子有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fā),每次看到漂亮女孩從身邊經(jīng)過,都忍不住“嘿,嘿”地搭訕幾句。走到修吉特家門前,瑪姬總會不知不覺地放慢腳步。
  我知道自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雖然我很想吸引吉米的注意力,但他寧愿自己的眼睛被球狠狠砸中也不想看到我。整個暑假過來,瑪姬倒是發(fā)育得挺好。“等瑪姬20歲了,你再來跟我聊聊她吧——我敢保證她會變成小肥豬!眿寢屵@么對我說。不過,至少從目前來看,15歲的瑪姬前凸后翹,擁有我夢寐以求的曲線身材。我多么希望能和瑪姬一樣啊,穿上百褶裙,戴上厚重寬邊的腰帶。但媽媽讓我耐心等待,等到我的身材豐腴起來,得等到穿上毛衣也顯得很豐滿時才行。
  我們路過教堂,雖然手里拿的只是巧克力香煙,但也只好老老實實把假香煙藏進裙子,這要是讓歐文神父瞅見了可不好。在我家這一片地方,誰跟誰都認識,即便不認識你,也一定認識你媽媽或者你的牧師。
  經(jīng)過圣母瑪利亞的雕像時,瑪姬劃了一下十字,但我卻心不在焉。前面不遠處是我的暗戀對象——杰夫?麥卡弗蒂,和他一起同行的是露絲?卡爾曼。
  露絲穿毛衣時就顯得很豐滿。
  “瑪姬,”我說道,“快看!
  瑪姬抓起我的手,捏了捏。我突然十分悔恨不該認出他們倆。
  “噢,真惡心!也許他們只是碰巧遇見了,正好順路而已,”雖然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瑪姬仍然壓低嗓音說道。我嗅出了她撲鼻的巧克力味,還有一絲滿足感,F(xiàn)在,她可以好好撫慰我了。我最近發(fā)覺,瑪姬的架子跟她的胸部一樣,越來越大。誰知道呢,或許她媽媽除了把嶄新的胸罩放在她床邊,還把成熟女人的智慧也傳給了她?寺宓偬6個孩子,她整天精力充沛地照顧整個家庭,什么事情都管得井井有條。
  露絲?卡爾曼有一頭濃密的深棕色秀發(fā),深色的眼睛頂著長長的睫毛,長得就像粘上去的一樣。露絲住在一棟公寓里,而不是單獨的房子,這讓她更加與眾不同。
  我以前就見過他們倆言談甚歡。忽然間,我想起自己經(jīng)常撞見他們倆談天說笑。
  “天呀,艾芙,你不要那么憂心忡忡嘛,”瑪姬說道,“不管怎樣,麥卡弗蒂是不會和卡爾曼那種人約會的。卡爾曼是猶太人。”瑪姬輕輕地吐出最后幾個字,好像圣母瑪利亞雕像聽到后會頻頻咂舌,好好鄙視瑪姬一番不可。
  我知道瑪姬說得沒錯,我們這兒就是這樣——非猶太人不會和猶太人走在一起。但露絲實在太漂亮了,保不準會發(fā)生什么呢。我只需看杰夫一眼,就知道他已經(jīng)愛上露絲了。我對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就像對杰夫的后腦勺一樣清楚。早在去年的幾何課上我就一直盯著杰夫的后腦勺看。杰夫何時弄懂等腰三角形這樣的小事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所以想知道他何時愛上露絲更是易如反掌。
  但是很不幸,露絲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他們倆不過是羅密歐與朱麗葉式的悲劇罷了。露絲的猶太身份就像隔開羅密歐與朱麗葉的陽臺一樣,讓他們雖然可以相互看見,卻無法在一起。在戰(zhàn)爭期間,露絲在歐洲的一些表兄妹被抓進了集中營,然后再也沒能出來。露絲很幸運,她在災難中幸免遇難,而且也不像其他猶太人那樣一頭卷毛。
  “快點來呀!”瑪姬叫喊著。露絲開始加快腳步。有人喊你的時候就得緊緊跟上,沒辦法,我也只好加快腳步。
  我們跟在杰夫和露絲后面。露絲白襯衣的領子磨得有點舊了,她披著一條圓點圍巾,想把舊領子遮住。我們走得離他們很近,所以看得清清楚楚。露絲的衣服一向都熨得有板有眼。她的指甲是我見過最干凈的——哪怕上了一整天學,她的指甲也一塵不染。今天看見她的這點小毛病,我心里倒覺得挺高興。
  “杰……夫”,瑪姬哼調(diào)子似的喊著杰夫的名字。
  杰夫回了一下頭,但是沒有停下腳步!班,瑪姬。嗨,艾芙!
  “你難道不去參加祭壇侍童的會議嗎?我見歐文神父正往教堂走呢。”
  杰夫停下了腳步!吧賮砝。今天祭壇那邊沒有會!
  “敢打賭嗎?弗蘭克剛剛走。”弗蘭克是瑪姬的哥哥。我們剛剛還見他在打籃球呢。我看著瑪姬。她怎么能這么忽悠人呢?
  “不好意思,我猜你們猶太人可能不太清楚我們教堂里的祭壇侍童吧,”瑪姬說道。
  杰夫朝圣母瑪利亞雕像那里張望——圣母張開雙手,攤開手心,仿佛在說:“給點什么吧?”
  露絲抽走了夾在杰夫胳膊下的書。
  “杰夫,你最好還是去一趟吧!甭督z說道。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都沒看杰夫,而是一直盯著我和瑪姬。
  杰夫本來可以說不去的,但最后還是跟我們?nèi)齻人咕噥了一句“再見”,然后就轉(zhuǎn)身直奔教堂而去。
  露絲轉(zhuǎn)過身,接著走。
  “你相信神經(jīng)過敏嗎?”瑪姬跟我嘀咕道,“你見她剛才看咱倆的眼神了嗎?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
  “咱還是回家吧!
  “少來這套,瑪麗?艾芙琳修女!”我知道,瑪姬這么叫是因為覺得我在假慈悲。
  瑪姬箭步向前,追到露絲背后,一腳踩到露絲的休閑鞋后跟上。露絲這雙休閑皮鞋本來就很舊了,瑪姬這一踩,把鞋子的后半部分弄壞了,鞋子從露絲的腳上掉下來。
  “對不起!”瑪姬仿佛在合唱隊似的唱出這句道歉,敿@聲獨唱可是自鳴得意。其實她沒什么可驕傲的。我和露絲的嗓音都比她好得多。我和露絲的個頭都比較高,所以我們倆在合唱隊時站在一起。
  露絲只好轉(zhuǎn)過身,想把鞋子弄好,但不停下腳步可做不到。她跳了幾步,手指緊緊扣在鞋跟后面。最后她還是無奈地放棄了,只好湊合拖著鞋后跟走路。露絲現(xiàn)在的步履有些蹣跚,可她反而越走越快,一只腳蹭著地走,不然鞋子就該掉下來了。
  瑪姬也想加快腳步跟上露絲,但我扯了扯她的襯衫。露絲踉踉蹌蹌地往前走,越走越快。她轉(zhuǎn)過一個街角,消失不見了。
  “我們收拾完她了!爆敿Ш艿靡狻
  “是啊,”我附和道,“我想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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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不得不說的謊言的作者是布倫德爾,孫成昊,程亞克,全書語言優(yōu)美,行文流暢,內(nèi)容豐富生動引人入勝。為表示對作者的支持,建議在閱讀電子書的同時,購買紙質(zh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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