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緋聞偶像八卦團


作者:蘇慕音     整理日期:2014-08-17 12:23:42

炫音少女撞見了行竊完畢正光明正大進餐的“神偷”少年,一時的正義感使得二人定下限期一年的終極挑戰(zhàn)。少女動用關(guān)系進入北之國的皇家學院——北帝學院,在這里爭取每一次可以與北之國總統(tǒng)景柏見面的機會,從而伺機完成挑戰(zhàn)游戲。而風流花美男蓮初的介入,更令三人的關(guān)系走入迷霧。
  各色的演繹駕馭著這個時空,圍繞在他們身邊的故事終究無法平凡……
  作者簡介:
  蘇慕音
  馬甲無數(shù),以寫短篇出道,作品散落于——
  《美少女》、《大小姐》、《QQ愛》、《天使?COM》、《妮時代》等十余家暢銷刊物。 
  目錄:
  楔子
  Chapter01女王駕到VS終極斗法
  Chapter02熱血冒險VS絕密偵破
  Chapter03獨家圈養(yǎng)VS一級改革
  Chapter04怪盜降臨VS曖昧升級
  Chapter05女王遇劫VS危情緋聞
  Chapter06甜蜜完勝VS星光璀璨Chapter01女王駕到VS終極斗法
 。01}
  正如順著指尖傾瀉而下的細沙,無聲無息卻又無休無止。法律政令在這個拖沓冗長的時空中,形同虛設(shè)。無畏的奢望,在那些有著權(quán)勢卻不可一世的紈绔子弟的手中只是虛無的云煙。沒有誰會把你當回事兒——只因為,你遠不夠格兒。
  名利、諂媚、腐敗……竭盡所能地掐緊了光陰的咽喉,任你如何掙脫,都無法只身逃脫。
  你明白了嗎?
  自己在這里是何等的渺小。
 。02}
  這是一個頹廢孤寂的夜晚,夾雜著無限欲望的銀色光束在室內(nèi)肆意交織著,光線伴隨舞池中搖曳著身姿的男男女女變幻著各種曖昧的色調(diào)。
  震耳的喧囂聲沖進耳廓,我支起左手抵著耳廓,右手熟練地架起酒杯,藍色的液體如噴涌的猛獸,挑逗著舌尖上的敏感地帶,然后不帶留戀、連綿不斷地滾入咽喉,在體內(nèi)翻滾著不明的躁動,久久無法退去——
  身旁的高架椅被某人熟練地推開,循著聲源,我微睜雙眼,酒后的無力迫使我花了好長時間才望見身旁這個陌生的男子。
  朦朧中,我看見他的左臉頰有一道劃痕,傷口早已愈合,只是遺留的痕跡仍十分觸目。雪白的襯衫凌亂地敞開著,胸前的肌膚就這樣肆意暴露在外面,骨感的手指上戴滿了各色戒指……
  我盯著他的手指看了很久,而他,仿佛捕捉到我的視線,將右手移向我的下巴,然后食指彎曲,以最自然的姿勢架起我的下巴。
  “大美女,陪哥哥喝一杯怎樣?”
  “你說呢?”嘴角扯出嘲諷的弧度,我再次抓起還剩下半杯的芝華士,瞇了瞇眼,清脆的酒杯碰撞聲響起,同一時間,深色液體已跳躍至他的發(fā)絲,液體順著他的劉海兒緩緩地滴淌著。
  他厭惡地抹掉液體,被另一只手緊握著的酒杯在他的蠻力下瞬間破碎,酒紅色的液體灑滿一地。
  “臭丫頭!你以為你是誰啊?”他向前一步,由于用力過猛,激起地上的液體向前散射。一絲冰涼,幾滴液體濺到了我的腿上,回轉(zhuǎn)視線,我朝他嫵媚一笑:“我是誰,你又有什么資格知道呢?”甩下一句話,我扭頭踩著高跟鞋大步離開酒吧。黑色高跟鞋有節(jié)奏地碰撞在玻璃地板上,留下一陣陣清脆的聲響,仿佛是對失敗者的嘲笑,抑或是對狂妄者的挑釁。
  明月當空。
  一陣冷風吹過,吹散了我滿身的酒氣,大腦似乎也清醒了許多!芭九九九尽鄙砗髠鱽硪淮鑱y的腳步聲,似乎近了——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看來,沒辦法了。
  我冷笑著轉(zhuǎn)身,果不其然是剛才那個家伙,不過他這次可不再是一個人了,一二……哼,有六個,他是太看得起我呢,還是過于小看他自己?對付我這么個女生,還要帶上五個流氓來助陣。
  “臭丫頭,如果剛才你好好服侍我,說不定現(xiàn)在可以過得很舒坦,但是——”他肆無忌憚地笑著,然后手指一勾,向周圍五個男子下令,“老規(guī)矩……”
  似乎是在同一時間,我被他們從各個方向包圍,他們勾著肩,嬉笑著,猥瑣的笑容在黑夜里顯得格外陰森。
  一雙惡心的爪子攀上了我的腰。眉毛慢慢舒展開,我以最自然的姿態(tài),撲進那人的懷里。這突然的熱情顯然讓他有些神魂顛倒,雖然只有短短幾秒鐘,但僅憑這幾秒鐘,我一個側(cè)身,以肘擊顎,然后輕盈地躍起,飛抬右腳用力朝男子的弱區(qū)踹去。
  近距離攻擊,講究的是快、狠、準。要在敵人迷惑的數(shù)秒鐘之內(nèi),采取有效的措施,對付敵人!
  他捂住下體,汗水夾雜著眼角的淚水,痛苦地滾在地上,嘴邊發(fā)出嚶嚶的抽泣聲。
  剩下的幾個,就讓我一次性解決吧!本小姐好久都沒有活動筋骨了,今晚——
  紫色的眸子里閃爍著冷艷的光芒,我一個后空翻,雙手架在胸前,兩腳微曲,銳利的眼神穿透整個黑夜,就那么靜靜地等待著敵人的襲擊。
  剩下的男子一窩蜂朝我沖來,我后退一步,攔腰截下甲男的直拳,左手肘迅速上提,右腳插入男子雙腿之間用力向外一擺,5秒鐘,他便倒地不起。
  后跳至兩米外,趁他們奮力進攻的空隙,閃身以擺拳襲擊站在最前方男子的右腦,再提氣用力踹向他的下腹,又一個敗者誕生……
  又浪費了3分鐘,我把所有猥瑣男統(tǒng)統(tǒng)打倒在地。
  “好了,你們可以出來了!蔽依湫χ蚩諝庵型峦赀@番話,便朝閃爍著的霓虹燈下走去。
  在我走至三步遠之處,四周突然冒出十幾個身材高大、肌肉發(fā)達且一臉敬色的男子。
  “大小姐,請放心,屬下會讓他們永遠無法記起今晚所發(fā)生的事!鳖I(lǐng)頭的一個穿黑色西服的男子頷首答道。
  酒,果然害人不淺,每次醉酒后自己的行動總是快于思維。以后可得注意點了,不然我的任務(wù)想要順利完成會變得很難的。
  “祁染,北帝學院的入學手續(xù)辦理得怎么樣了?”
  “已順利拿到入學通知書,明日您便可入學報到。”
  ——北帝學院,坐落于北之國首都,處于全國最富饒的地皮之上,在這個每一寸土地都要以萬要價的黃金圣地上,北帝學院面積非常之廣闊,從幼稚園、小學、中學乃至大學部所占的土地約是整個首都的1/6,近乎宮殿般豪華的北帝學院是整個國度的最高象征,而能進入該學院學習的學子凈是當?shù)厥赘换蚋鹘珧溩,其中最閃耀的存在莫過于北之國最年輕的總統(tǒng)——景柏。
  作為本世紀最具才華的北之國總統(tǒng),他從繼位的那一日,就在一夜間成為全國上下乃至全球所有女子的傾慕對象,而他,便是我這次任務(wù)的對象。
  “大小姐,為什么這種小case還要您親自動手,師弟們可以幫您分憂啊!”
  “因為本小姐我……”雙眼閃過一道光芒,嘴角牽出難得的歡愉,“很無聊!
  {03}
  ——北帝學院高中部,三年級A班。
  身著職業(yè)裝的數(shù)學老師正在黑板上奮力書寫著函數(shù)公式,密密麻麻的f(x)讓教室里的學生有些頭暈,但是與生俱來的學習能力讓他們只迷惑了一會兒便笑意襲臉豁然開朗。
  我坐在北面靠窗的第三排,陽光透過緊閉的玻璃窗肆意地傾灑進來,我懶洋洋地瞇著眼睛,用耳朵分辨著教室里傳來的各種翻書聲。
  “轟——”一道破天的響聲劃破了原本祥和的氣氛。
  教室里的所有女生幾乎都在同一瞬間,放下教材與各色書寫工具,一臉好奇地朝窗外望去。
  循著聲音看到,不遠處北帝學院大學部的操場上空出現(xiàn)了一架直升機,機翼一下又一下有規(guī)律地在半空中盤旋著,而直升機的下方,五個拿水噴灑地面的工作人員正來回忙碌著。
  離工作人員大概五米遠處又整齊地站著另一群人,雖然隔得有些遠,但是從他們的儀表中不難看出他們的地位。
  什么人?遲到不說,連上個學都要動用這種高檔次的交通工具來招搖!這也就算了,竟然這么多疑似校方高層領(lǐng)導(dǎo)都趕著前來“接駕”?
  “啊啊!出現(xiàn)了!沒想到新學年第一天總統(tǒng)大人竟會出現(xiàn)在北帝學院!”
  “對啊對啊,人家整個學生生涯雖然都跟景大人一學年相隔,但是加上這一次我已經(jīng)見過他五次了呢,人家真的是好幸福啊……”
  “哇塞!你實在太幸運了,我從幼稚園開始,直到現(xiàn)在,一共只看到景總統(tǒng)兩次而已欸!”
  “對哦,總統(tǒng)大人都是不定期出現(xiàn)在大學部的,聽別人說景大人在學校出現(xiàn)頻率最高的時候就是去年六月份,一個星期出現(xiàn)了三次,可惜保衛(wèi)大叔工作得實在太敬業(yè)了,令我們只能遠觀不能……哎……”
  這些人真的是傳說中具有高智商、高修養(yǎng)、高志趣的富家子女嗎?不就是一個男人嘛,雖然地位……呃,那個十分特別,但是也不至于上課上到一半各個都撲到窗戶邊眼冒桃花口水亂流一副花癡樣吧?害得我只能通過那么一小寸地方觀察我的目標對象……你們這樣,數(shù)學老師很難做人的好不好?
  咦?數(shù)學老師人呢?
  那個……趴在三個女生肩上,拼命墊腳瞪著銅鈴大小的眼珠子咬牙吐氣且念念有詞的數(shù)學老師在干嗎?
  “怪不得春香那丫頭昨天拿著兩張電影門票來巴結(jié)我討好我還拼死擠出眼淚來博取我同情希望能跟我換課……可以跟世界級吝嗇鬼媲美的賈春香竟然會花錢去買情侶座VIP電影票來送我,我早該想到的!一看到你站在飛機下一臉春心蕩漾地抬頭盯著總統(tǒng)的側(cè)影,我就想把你拖出去抽打!總統(tǒng)大人,等等我,人家也要來接你……”
  老師絮絮叨叨地念完所有話轉(zhuǎn)身撞開門就往樓下跑——我滿臉黑線,老師,您不去教國文口語實在太可惜了!在短短5秒鐘之內(nèi),您竟然可以毫無斷句毫無口吃地念完此等高難度長句!能進入這種“高層次”的學校,自己實在太幸運了!要等下開個包廂請同學們?nèi)コ侗钡壑琛穯幔?br/>  話說,同學們?nèi)四兀?br/>  再次回過神來的我仿佛看到了被北之國侵襲人員掃蕩過的教室,桌子歪倒,大門旋轉(zhuǎn)口上方螺絲松動,一副搖搖欲墜樣,講臺邊垃圾箱還在原地旋轉(zhuǎn)著,屋子里空蕩蕩的,除了照映在玻璃窗內(nèi)一臉癡呆狀的自己,其他學生連頭發(fā)都沒剩下一根。
  “轟隆隆——”整棟大樓開始高頻率地震動起來。
 。04}
  從來都未想過,本小姐有生之年竟然會見到這種瘋狂的跨界景象。
  幾乎整棟教學樓的學生、老師都出來了,一大批的學生浩浩蕩蕩地站成一排,然后大吸一口氣,用力往隔離架上跳,兩手緊抓網(wǎng)欄一步一步咬牙從高中部翻越至大學部。
  放眼望去,男生女生比比皆是。只是,這學校的男生怎么比女生還瘋狂?
  對方是男人欸!就算是北之國總統(tǒng),也不至于你們拼死拼活跟著女生一起翻越禁區(qū)吧?
  景柏,你魅力會不會太大了?
  “快!你不是要追我嗎?如果你能拍到景大人的照片或者拿到他身上的任何物件,就算是走到他身邊兩米處沾沾總統(tǒng)氣息也好,只要你成功了,我就答應(yīng)跟你交往!蹦撑鷼獯跤醯貜奈疑磉吪苓^,喘息間還不忘朝他身邊的男生低聲命令著。
  呃……我估計自己應(yīng)該面癱了——
  原來,追求者還可以這樣使用?
  大學部的治安領(lǐng)導(dǎo)害怕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小姐們在爬隔離區(qū)的時候或多或少帶上傷口,都惶恐地飛跑過來開門。
  伴隨著“吱呀——”一聲,3米高的鑲金鐵門在我們面前打開。
  適時,一陣風吹來,風中似乎夾雜著景總統(tǒng)霸氣的象征男性魅力的芬芳,染得高中部的學生像被下了蠱一樣,各個都振奮無比地涌入大學部操場。
  直升機依舊在半空中盤旋著,而目標人物景柏此時正高傲地站在操場上,燦金色的眸子是皇室最高的象征。
  沒有人可以媲美,這等如同天神般傲視一切的姿態(tài)。
  嘴角牽出完美的弧度,伸出比女生還要修長美好的右手,朝著空氣輕輕一劃,然后在同一時間,于上空盤旋著的直升機拐了一個彎便漸漸地飛遠,消失在晴空之中。
  踩著亮得泛光的名鞋,他隨意卻不失身份的霸氣步伐,每一步都伴隨著北帝學院學子的抽泣聲——
  好想變成這神圣的草坪哦,這樣就能被總統(tǒng)大人尊貴的雙足親吻了!
  很多人都在找機會朝他撲過去,不過無一成功,因為他身后一大群保鏢的敬業(yè)程度會讓你后悔給國家交了這么多稅。
  “總統(tǒng)大人,歡迎您!請隨我來,您要的文件我已幫你準備好了!”貌似校長的穿黑西服、戴黑領(lǐng)帶和黑框眼鏡的大叔一臉恭敬地在景柏身前彎腰九十度鞠躬。
  您是校長欸,校長!他只是您的學生而已呀!不用那么恭敬吧?
  “嗯,麻煩你了!本鞍氐鼗卦挘Z氣中無半點感情起伏。
  “高中校區(qū)的學生們,趕快回教室上課!”不知何時,高中部的教導(dǎo)主任拿著教鞭風風火火地趕來。
  不會吧,連他都來了,要是再不閃,明天就直接等著吃處分掛紅條吧!
  同學們黑著臉,三步一頓、五步一回頭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大學部。當然,無限循環(huán)著這類動作的也包括北帝學院高中部的各科女教師們……
  文件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從這句話中可以看出景柏此次前往的地方應(yīng)該是報告廳或者校長室之類的,而這兩個地方都在大學部的會議大樓內(nèi)。為了更細致地了解和分析景柏的個人作息及工作流程,我很有必要從現(xiàn)在開始,一步步開始跟蹤追查,資料上也已經(jīng)說明,總統(tǒng)來學校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我一定要好好把握每次能夠跟他碰面的機會!
  自信的笑容襲上我的臉,我撫開額前礙眼的劉海兒,甩開手臂就開始朝著高中部狂奔過去。
  一陣風從教導(dǎo)主任身旁刮過,他揮舞著教鞭,欣慰地看著這個趕著去教室的女學生,口中喃喃道:“北帝學院,還是有值得表彰的學生吶!”
  我一個踉蹌——
  主任,其實我只是想先大家一步,趁各路保安的注意力還在大學部側(cè)門的時候,趕到高中部與大學部相連的高墻處,然后翻墻偷偷進入……
  “嘿咻嘿咻……”繞了好幾個彎,好不容易才趕到這座通向我命運的宏偉高墻,一路上我都盡量擦著墻壁跑,以免被監(jiān)視器拍入畫面。
  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翻墻了!
  在監(jiān)視區(qū)內(nèi),我鼓起勁兒朝后退了幾步,同時右手又在腰間搗鼓著,!找到了!可以令攝像頭長時間循環(huán)在同一個畫面的智能鏡像!欣喜地一躍,輕松地翻上了墻,在同一瞬間,我以最快的速度把手中的暗黑色金屬物在攝像頭上順時針轉(zhuǎn)動,聽到咔嚓一聲,我深知一切搞定!估計坐在監(jiān)視器前的大伯們一定以為萬事都正常吧!而我的行跡也被輕巧地抹去——
  {05}
  ——北帝會議大樓。
  隱蔽在一棵大樹下,我觀察著北帝會議大樓的每一個樓層。
  會議大廳在第二層,但是透過玻璃窗,不管白天還是黑夜,只要有人就一定會燈火輝煌的會議大廳竟然一點燈光都沒有,看來總統(tǒng)不在二樓。接下來是五樓的校長室,該死——窗簾被拉上了,逆著光線,我瞇了瞇眼。
  根據(jù)大樓前方站著的警衛(wèi)數(shù)目來看,總統(tǒng)肯定已經(jīng)進入大樓,如果不出意外,他應(yīng)該就在五樓校長辦公室內(nèi)。
  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該如何進入大樓,自己又沒有隱身衣之類的東西可以幫助避開眼目順利入內(nèi)。哎,究竟該怎么辦呢?!
  “嘶——嘶——嘶——”
  呃,什么聲音?
  我順著聲源一抬頭——
  娘啊!一條在樹枝上蠕動著的綠色小蛇正吐著紅舌,一扭一扭向我逼來。
  生物界里,顏色越鮮艷的往往毒性就越強,關(guān)于這點我還是懂的,而就算對面站著的是只老虎我也會不動聲色地拿出武器使它斃命,但是,只要對象變成樹叢中會蠕動的生物,那么勇氣對于我來說,完完全全就是個空。
  “什么人?站在那里干嗎?”一個保安在注意到樹后的動靜后立刻趕到我身旁,指著我的高中部校服,以絕對威嚴的語氣質(zhì)問。
  “蛇——那里有蛇。”我害怕地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樹上蠕動著的小青蛇,然后又立刻收回手指,好害怕那蛇看到我指著它,直接沖下來把我給咬死!
  “跟我過來!”一股力道把我的身子拽離地面,我的身體便被拖動著筆直地朝會議大樓逼近。
  隔著大門幾步遠,他停下腳步,松開拽著我的手,然后正色道:“怎么來得這么遲?才多久沒接任務(wù)啊,膽子就變這么小了!還有你看你穿的是什么?都說了這是大學部,你穿著高中部校服來干嗎?這不是讓總統(tǒng)起疑嗎?”他伸出拳頭直直給了我一拳,害得我眼前直冒星光。
  “哎,還傻站著干嗎?這次老大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派了你這么個沒用的人出來!喂,快點給我進去!別耽誤了計劃!”
  他把我推進大門,然后朝我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快些行動。
  啊呀?這是什么狀況?我就這么莫名其妙地被放進大樓了?
  他究竟是誰?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壓根兒就沒見過他。
  不過,這真可謂是天助我也!不管他們想讓“自己”完成的任務(wù)究竟是什么,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把高中部校服整了整,露出自然的微笑,我盡量裝得理直氣壯些,好讓里面的人不會生疑。
  在無數(shù)雙巡視的眼神下,我穿越大廳,走到水晶般璀璨的透明電梯內(nèi),轉(zhuǎn)身進入,飛快地按下關(guān)門開關(guān),電梯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按下數(shù)字“5”之后,我終于可以安心地開始計劃下一步該做什么了。
  叮咚。
  清脆的聲響,電梯門順暢地打開,我跨過玻璃門,伸長脖子朝著樓層中望了望。“咻——”衣領(lǐng)被某人用力扯住,幾乎沒有掙脫的余地,我就被人小雞啄米般拎到了WC內(nèi),門咔嚓一聲被他鎖上。
  一進廁所,他就松開了我,盯著我看了幾秒后便飛快地跑到內(nèi)間倒數(shù)第二個廁所包廂內(nèi)彎腰取什么東西,在他扯著我的一路上,可以從力道上感覺出來,他其實并不會殺我,他或許是要給我些什么東西。
  “拿著,快沒時間了,等下把這個倒入辦公桌上的茶水中,放心,他死不了,沒有人會希望惹上刺殺總統(tǒng)這么個罪名。只要你不出什么差錯,你也不會有事。記得按我們當初的計劃行事,知道嗎?”他迅速塞給我一小包類似瀉藥的東西,我攤開手攥緊這包東西,猶豫了會兒,然后鄭重地點頭。
  這些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樣?既然他說只要自己小心些就可以全身而退,那么本小姐就好好陪你們一起玩玩咯!
  他把我送到校長會議室門口,我從他剛才的吩咐中了解到,他是讓我借商討事宜的名義在總統(tǒng)杯子里下藥,這些藥具有讓喝掉之人四肢無力之用,其他什么危害也沒有。
  在他的掩護下,我成功到達校長室門口,用手叩響大門。
  “進來吧。”
  一道清亮卻威嚴十足的聲線從門內(nèi)傳來,我手不由自主就顫了顫,這個聲音,應(yīng)該就是景柏的吧?霸道卻令人聽了一輩子也很難忘卻的聲音。
  “您好,我是高中部的學生,有些急事需要同校長商量,只是校長好像不在呢?”我頂著一副乖巧的笑臉,用誠懇又禮貌無比的語氣朝著總統(tǒng)回話,而視線卻一直圍繞著辦公桌上那只玻璃杯打轉(zhuǎn)。
  “那就坐著一起等吧!眰飨乱痪湓,他筆挺的身子坐在旋轉(zhuǎn)椅上,北帝大學部的制服仿佛是為他量身定做的,穿在他身上,一種端莊與華貴便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修長的玉指雙扣,一沓白色的復(fù)印紙壓在牛皮信封上,堪比天神般圣潔的金色眼眸專注地盯著文件。
  他眉頭微鎖,然后緩緩放開雙扣的十指,以手抵住右腦,左手若有所思地輕敲著桌子。咚咚,低沉的響音在室內(nèi)響起,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那份文件挪步到落地窗邊,迎著幾縷陽光漸漸瞇起了雙眼。
  他這樣,應(yīng)該算是很投入了吧?如果我趁現(xiàn)在下藥,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坐在長椅上的屁股一寸寸地朝辦公桌蠕動,我小心地觀察著他是否有轉(zhuǎn)身的跡象,從口袋里摸出那包藥物,以肉眼觀察不到的速度把粉末統(tǒng)統(tǒng)倒入他的杯中。
  作案完畢后,我把藥紙揉成一團再次塞入口袋里。然后后退幾步,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坐回原本的位置上,同時又在茶幾上隨手摸了本文學雜志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
  手里捧著一本雜志,視線卻絲毫未從他身上移開。
  看著他坐回椅子上,伸出右手想去取那個杯子,我的內(nèi)心如在擊鼓一般,咚咚咚咚響個沒完。總統(tǒng)大人,要是你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話,千萬不要來找我呀……
  取過杯子以后,他像古代女子抹胭脂一般淺淺抿了一小口,果然是從小就經(jīng)歷總統(tǒng)培訓(xùn)的人吶,這處事的姿態(tài)都跟出嫁的姑娘一樣,懂時宜知禮節(jié)。
  放下杯子許久,他都不像是有什么不適反應(yīng),繼續(xù)入神地研究著手中的文件。
  這種狀況,讓我很困擾欸!
  拜托你都喝了這水吧,你好歹給我無力地撲倒才對!這讓人家很沒成就感的好不好,知不知道人家剛剛為了下這個藥白白流了多少滴汗!瞧,現(xiàn)在還在流呢,我懷著怨念用袖子擦去額頭的細汗,然后是脖間的……
  就在我心安理得地想找點什么借口出去透透風時,校長室大門卻被轟然砸開——
 。06}
  “砰——”青龍雕刻的烤漆大門被某人用腳踹開。
  兩個臉上蒙著黑布的強壯男子出現(xiàn)在門口,他們一前一后,手中捏著比手指頭還要粗的麻繩,一下一下有力地晃動著。
  “你們是誰?”景柏一拍桌子試圖站起來,可是藥性估計上來了,他踉蹌了幾步,卻又無力地跌坐到旋轉(zhuǎn)椅上,椅子在猛然的沖力下后滑了一小步,他難受地瞇著眼睛,長而密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
  “嘿嘿,我的總統(tǒng)大人,你現(xiàn)在最好給我乖乖地坐著,別亂動,不然我可不保證兄弟我會不會傷到你呢。”挑釁的語氣,陌生男子兩只手拉動著麻繩,陰笑著向他逼近,走至他身前,男子比好長度就開始繞著景柏綁系死結(jié)。
  景柏被下了藥,蒼白的臉孔,除了還能夠微弱地喘息之外,其他什么動作都做不了。
  他被綁了個結(jié)實,然后被男子殘忍地直接推倒在地上,推倒過程中碰撞到的桌子也大幅度地移了一個角度。
  一向高高在上的總統(tǒng),現(xiàn)在卻被人如此欺凌!
  樓下24小時的保鏢究竟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什么人都能輕易混進來?就連我這種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的女生都亮燈放行了。
  這其中到底是夾雜著什么貓膩?
  “臭丫頭,在那里喃喃自語什么呢?小乙,去綁了她!”
  糟糕!不會這么衰吧?
  另一個蒙面男子晃著繩子朝我壓來,出于本能,我立刻將雙手緊緊相握,十指緊扣,在別人無法發(fā)覺的前提下,使力在雙手間留下一個小小的空隙……
  很少有被綁架者會主動把手伸出來,男子只是略有深意地盯了我一眼,然后緊緊地把我的手綁上,并且把我毫不留情地推到景柏的身旁。
  他到底會不會控制力道的!這么突然一下,我都快被砸暈了。
  幸好,我的手是被綁在身前的,剛才做了些手腳,只要兩手交握的時候中間隔開一定距離就會加大掙脫繩子的幾率。要是剛才是被綁在身后的,那接下來就會有很多麻煩的地方要處理。
  對于一個從小就被灌輸武術(shù)技巧知識的本小姐來說,像現(xiàn)在一樣面對綁架和被綁架就像吃個飯喝個茶這么輕松無比的事而已。
  我們兩個就像囚犯一樣被他們押到一個小角落。
  “小乙,給我看好他們,我先把電腦中的信息處理一下!闭f話間,那個地位明顯高一些的男人從口袋中摸出一雙一次性手套戴上,打開筆記本開關(guān),登錄電腦界面后就開始進入文檔頁面,就在短短幾秒間,他搜到某個加密文檔后立刻把它粉碎處理。
  清除完畢,他直接按掉電源合上筆記本。
  翻開桌上原本景柏在看的那份文件,數(shù)了數(shù)大概幾張,男子拿起文件走到粉碎機前毫不留情地塞入。通過一系列粉碎處理,那份文件變成了碎屑。
  兩個男人似乎打了個暗號,其中有一個利索地摘下手套:“大爺要走了,看你們這么乖,等下送你們個小禮物,記得不要開門哦,不然會很危險的呦!”
  男人大笑著,呼喚另一個男子一起離開,在大門合上的一瞬,好像有一個金屬樣子的小盒子被他們放在門外,盒子上似乎有紅色的數(shù)字在閃動著。
  看起來怎么這么像——定時炸彈!
  “喂喂,那個不是炸彈吧?我和你不會要死在這里了吧?”我用手肘抵了抵景柏的肩膀。
  “嘿,你不是和他們一伙兒的嘛,還會怕那騙小孩的玩具炸彈能把你炸死?”景柏冷笑。
  什么玩具炸彈?!假的?不對不對,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
  “誰……誰說的,什么一伙的,我壓根兒就不認識他們!”雖然我是在陰錯陽差的情況下成為別人的小棋子來給總統(tǒng)下藥,可是……
  “哦,是嗎?那又是誰在我的水中下了藥?”冷冷的口氣下卻帶著百分百的淡定。
  不會吧?這都能被他知道?在聰明人面前,為了避免出糗,最好的辦法就是成為老實人——
  “好吧,我承認這藥是我下的,可是這不是我的目的,我也不認識他們!真的!別問我有什么目的啊,以后你會知道的……”這可是我最最誠懇的回答了,要是他再敢有任何懷疑,我不介意直接掙開繩子趁他還沒力氣的時候,把他揍成白癡——哎,這么做太嚴重了,那就把他揍成失憶好了!“不過,你怎么知道是我下的?”
  “在你之前,這水是由我的朋友幫我倒的,他沒有害我的理由。之后我派他出去找校長,在這期間沒人能夠走近這杯水!彼銖娭鹕碜,面對著我,細聲卻沉穩(wěn)地向我解釋。
  就這樣?這個理由會不會太牽強了?
  “那你又怎么知道那炸彈是假的?”
  “因為這只是讓他們有足夠時間逃脫的一種障眼法,你也看到了,綁匪不把我們綁在有更大空間的大廳正中央而是把我們弄到這么個別扭的墻角,明顯是有目的的,而這個目的就是讓我們親眼目睹他們把文件銷毀的行為。本來就是計劃演一出戲給我們看,又有什么理由把我們炸死?”
  仔細思索著他說的每一句話,從剛剛筆記本屏幕正對著我們的方向打開,我就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妥,原來就是這個!
  總統(tǒng)就是總統(tǒng)!IQ高得跟國家理綜試卷300分能考滿分一樣。
  “那份到底是什么文件?為什么會有人大動干戈地打它的主意?”
  “你真的想知道?”他的臉朝我靠近,溫熱的氣息撲散在我臉頰上。
  “嗯嗯!蔽疫B忙點了點頭。
  “是北之國近幾年涉及貪污領(lǐng)域最廣的貪污者名單,”他頓了頓,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右腿,“只是,這份名單是假的!
  “什么!假的?!”我驚訝地打斷他的話。
  “對,假的,為了不讓我看出破綻,他們就計劃在我還未拿它進行探查前出手銷毀它,剛才他們的行為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話雖沒錯,但是沒理由呀,既然都是假的,為什么還要大費周章地親自跑到總統(tǒng)面前,還拉上我這么個炮灰一起來演這出戲?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那份貪污名單涉及的人事范圍過于寬泛,估計政界警界商界很多有財勢地位的人都脫不了干系,為了保全他們,有一個人就只能費心弄了張假名單,然后在我面前演戲銷毀,讓我誤會這徹底銷毀的是真名單,讓我不能順利偵查名單上人員的貪污是真是假。其實他們也是在警告我——”他簡直不能算是北之國總統(tǒng),完全就是神仙嘛!
  “喂!行了別說了,都被你繞暈了!反正跟我關(guān)系不大,本小姐現(xiàn)在只想快點出去!”第一天上學就碰到該死的綁架事件,跟他景總統(tǒng)在一起,自己簡直就是個天然的悲劇聚合體!
  “出去?你不是自己有手嗎?”他拋下這句話,就直接閉上眼睛,一副不想理我的表情,靠!剛才是誰啪啦啪啦地對著我說了這么多話!怎么說翻臉就翻臉呢?!剛剛還夸他如果一不小心被廢了總統(tǒng)職位,他還可以考慮去當個神探什么的。憑他的智商及洞悉力——
  呃?洞悉力?!
  他不是連我在被綁時偷偷做手腳的小細節(jié)都發(fā)現(xiàn)了吧?
  天哪,他究竟還是不是人哪?!
  不爽地開始掙脫繩子,那個賤人綁得有夠緊的,好歹自己還是他們的“同伙兒”,一點都不知道留點福利什么的!
  這粗糙的破繩子,把本小姐的手臂都快磨破了!
  嘿咻嘿咻,我拼命地掙脫著,并且有規(guī)律地找著松動口。嗯嗯,還差一點點,我把手抬到嘴巴前面,張開口就咬住繩子開始一根一根往手指處翻動。我呸,這繩子好臟啊,難聞的味道在齒間肆意地蔓延著。
  “。 绷餮!由于太用力,我上方的門牙都被磨出了血絲,好痛。
  “喂,給我!”還未等我反應(yīng)過來他話里是什么意思,總統(tǒng)大人已經(jīng)湊著紅嘟嘟的嘴唇抵上我的手臂,細柔的氣息飄散在我手臂上,手背上每一寸肌膚在他帶著微微芬芳的呼吸下都不由得舒展開,一陣麻意侵襲著我全身。
  雪白而整齊的牙齒咬住麻繩朝著手指有規(guī)律地一下一下地扯動著,大概過了兩分鐘,麻繩在我和他的共同努力下,終于被解開,掉到了地上。
  “景柏,謝謝你,現(xiàn)在就讓我來幫你解吧!”為了表達自己的謝意,我一掙開繩子連心疼地撫摸加按摩的時間都不給自己,直接擦了擦掌心的汗,想給他松繩子。
  “不用!彼敛涣羟榈鼐芙^。
  “為什么不讓我?guī)湍憬?”殺氣騰騰的眼神都快冒火了,這種狂妄自大、以為世界就該繞著自己轉(zhuǎn)的人最討厭了!
  “你不是想走嗎?”
  我倒!“那你呢,打算就一直在這里坐下去嗎?”費力幫我用牙齒解開繩子就是因為我想走?
  “不會坐太久,他差不多也快到了。”
  “他是誰?”
  “這次事件的策劃者!
  {07}
  “哎呦,誰放的破玩具。 币坏狼辶恋穆暰從門外闖了進來,幾乎是同一時間,大門被人用力推開,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他的手中還把玩著那個剛被我誤以為是定時炸彈的變態(tài)玩具,一副玩世不恭的痞子樣沖著我們咧嘴就笑。
  “嘿嘿,總統(tǒng)大人好雅致呢!是在玩X虐待游戲嗎?”男子玩味地丟掉手中的玩具,自由落體的“定時炸彈”咕嚕咕嚕滾到了大門口。
  “蓮初,想進監(jiān)獄嗎?”金色的雙眸閃過一道犀利的冷光,如二月飛雪般冰凍的聲線猛地刺入我們的耳廓。
  蓮初?!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應(yīng)該就是資料里所描述的,景柏的“青梅竹馬”,在警界與金融界都有一定聲望,而且又是全球十強之一的蓮式企業(yè)最年輕的接班人蓮初!北之國僅次于景柏的曠世神話!
  “不開玩笑了,不過呢,這本該進監(jiān)獄的人卻提前一步進了地獄,你說,這該怎么辦呢?”這被喚為蓮初的男子一改起初的不正經(jīng),突然皺起的眉,令他周身散發(fā)出屬于沉穩(wěn)男性的魅力。
  景柏也陷入一陣沉思,蓮初蹲下身子,修長的身影覆了下來,擋住了總統(tǒng)的絕魅臉龐,他夾在我們兩人中間,動手為景柏解開繩索。
  繩子從他手上滑落,掉在地上扭成一團,蓮初先他一步起身,景柏按壓了幾下手掌,便接著起身,重新坐到旋轉(zhuǎn)椅上后,我發(fā)現(xiàn)空氣中多了幾分沉悶。真奇怪,他們兩個到底在通什么耳語呀,為什么我都聽不明白呢?
  “景柏,他不會就是你剛剛說的事件策劃者吧?”我指了指一旁站得筆挺的蓮初。
  “不是,他是我朋友,這次是在為我調(diào)查整件事,而那個策劃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景柏發(fā)話,語氣中隱約透露著幾絲不耐煩。
  死了?!蓮初在接過我的視線后,露出雪白的牙齒,“小姐,你哪位?”
  ?真的不太像“綁架”策劃者呢,就蓮初那樣,用漂亮來形容他的臉蛋也不為過,一個大男人長得跟個姑娘似的,怎么看怎么別扭,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花花公子的形象!
  “我是你媽!”給了他一個白眼后,我自顧自坐回到白色沙發(fā)上。
  “哦?”他沖著我曖昧地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望向景柏,“爸爸,你什么時候找到我媽的,怎么都不跟我說一聲?”
  OhMyGod!瘋了瘋了!他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美貌與智商并存、威望與財勢同在的蓮少爺嗎?!
  一個花瓶先我一步在空中劃出優(yōu)美的弧度,朝著蓮初站的方向砸來,蓮初一個側(cè)身驚險地躲過景柏的襲擊。
  “我要能生出你這么大一個孩子,我早就讓位了!”景柏無力地擺弄著自己的手掌。
  “那媽媽,你再生一個吧,我不想當總統(tǒng)耶!以后把位置讓給我弟弟好了……”蓮初繼續(xù)肆無忌憚地沖著我嚷嚷,我捏緊拳頭,飛速上前哐哐就是兩拳,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我一把扯過他燦金色的發(fā)絲,往自己的方向用力拽著,兩腳一帶,又附贈他兩塊傷口。
  椅子上的景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蓮初,怎么這么沒用了?”
  待我松開手之后,他連滾帶爬地撲到景柏腳邊,拽緊景柏的褲腳,一把鼻涕一把淚:“嗚嗚嗚……本少爺我從來不打女人的!”
  景柏飛起一腳,踹在蓮初身上,他便像一團小球骨碌碌滾到沙發(fā)旁,滿臉受傷樣,右手食指顫抖著伸到半空中:“你……你們兩個……聯(lián)手欺負我……”
  沙發(fā)上的靠墊被我一把抓起,精準地砸到他的臉上,他的手胡亂地在空中舞動著,然后“奄奄一息”,整個人“僵死”在地毯上。
  要是能有你這種孩子,我這輩子是不用活了!
  原本沉悶的氣氛在我們?nèi)说摹芭浜稀毕,頓時像萬物復(fù)蘇的春日一般,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難得的笑容,其中,蓮初的笑顯得最為悲愴,不過好歹這也是笑啊!
  我有種沖動,想蹲到蓮初身邊,然后伸出手溫柔地撫摸他的碎發(fā),“孩子,你辛苦了!
  “他是怎么死的?”景柏清了清嗓子。
  蓮初聞言,便聽命地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壓根兒就不存在的灰塵,反身坐在我旁邊,修長的雙腿交疊,骨感的玉指扣在扶手上。
  “你讓我去找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就死在二樓會議大廳內(nèi),尸體應(yīng)該還在原地,現(xiàn)在警方也已經(jīng)介入此案,為了保全北帝的名譽,他們表示會對外封鎖消息!
  死了!幕后指使死了!而且還是死在同一幢樓里的會議大廳內(nèi)!到底是誰?還真會挑地方……
  “抱歉,打斷一下,那個死者是誰?”
  “你應(yīng)該認識的,”景柏頓了頓,晶亮的視線直逼向我,“北帝大學部現(xiàn)任校長!
  北帝校長!不會吧?他竟然是此次案件的幕后指使?!雖然來這所學校沒多久,但是自己提前邀人打聽過,這所學校的校長應(yīng)該是一個慈祥和藹的大叔才對!怎么會突然被扣上這么個令人不堪忍受的頭銜!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死了!貪污名單的盜取以及北帝校長的死亡,兩件事上究竟存在著怎樣的聯(lián)系?
  會是自殺嗎?
  還是說——謀殺!
  不過——
  身體內(nèi)所有細胞開始蠢蠢欲動,來這所學校似乎是一個不錯的決定呢!現(xiàn)實,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同學,身為高中部的女生,這種時候卻出現(xiàn)在大學部的校長室內(nèi),你很可疑呦?”蓮初瞇著眼,泛著光點的細膩皮膚一點點朝我逼近,喂,別靠太近了!不然會顯得我很成熟!相較之下,自己的皮膚簡直就是三十出頭的阿姨級別的女人才應(yīng)該具有的膚色。
  我揮舞著兩條胳膊,順帶附上兩條腿,拼命阻擋他。
  “啊哈,人家貌似應(yīng)該去上課了,還沒跟老師請假呢!各位,我先走一步了呦!”為了避免他會有更惡劣的手法令自己花容失色,我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面帶微笑,同時又謙遜地向兩位大人鞠躬,表明自己要走了。
  右腳剛一踏出門檻,左肩就被人一把按住,他拽緊我的衣服,像小雞啄米一般輕巧地把我?guī)Щ厣嘲l(fā),“作為一位事件參與者,你有必要跟我們在一起,而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你更應(yīng)該隨我們一起去把這件事處理完畢!”景柏站在一旁,雙臂優(yōu)雅地架在胸前。
  嗚嗚嗚……本小姐還有好多事務(wù)要去處理呢!
  “走吧!”景柏發(fā)話。
  “走……走去哪里呀?”我傻傻地接話問道。
  “當然是去——案發(fā)現(xiàn)場。”
 。08}
  “死者尸體目前還在硬化狀態(tài),可以推測出其死亡時間是在30分鐘至兩小時之內(nèi),在死者右腦處有明顯焦痕,且該處子彈進入孔比左腦側(cè)的子彈射出孔略小,由該現(xiàn)象初步推斷,死者是自殺的。”
  身側(cè),執(zhí)行警察正面對景柏平緩且盡顯細致地講述著警方對死者的死亡推斷。
  景柏彎下腰,近距離地蹲在死者身旁,我也湊過去,盡量不碰到尸體,學著電視劇里的名偵探聚精會神地觀察起來——
  死者雖是自殺,但是睜開的雙眼中流露出的卻是一種向往,一種對生的向往。
  明明都已經(jīng)獻計派人來破壞那些假文件了,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地選擇自殺,而且像是蓄謀已久一樣,坦然卻剛毅……校長,你究竟是想得到些什么?
  “您好,這是校長的個人資料!币晃恍叹f上一份資料袋。
  “哦?”景柏起身,接過資料袋。
  “這個不是我們準備的,而是死者的秘書在事發(fā)之后為我們整理出來的,說是希望對我們的破案有幫助!
  景柏的視線繞過刑警,停留在一個中年男子身上,他穿得很是體面,一絲不茍的灰色西裝,華貴而文雅的金絲眼鏡,深藍色的瞳孔透露著半分慌張、半分窘迫。
  好似收到了景柏望向自己的信號,他朝著我們快步而來。
  “您好,景總統(tǒng)!”他恭敬地停在景柏身前頷首,“其實,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
  “我覺得,校長并非自殺,而是他殺!”
  他殺?!刑警不是已經(jīng)初步鑒定為自殺了,怎么又變成他殺了?!
  “何以見得?”景柏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校長沒有自殺的理由,今天是少爺18歲的生日,之前他還一直跟我探討該買什么禮物送給少爺——”
  “可是,他就這么死了?”景柏朝著微開的窗戶走了幾步,“那你覺得,會是誰殺的?”
  “我剛進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校長已經(jīng)死了,然后趕緊報警,所以并未看到兇手!
  “嗯,以后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可以聯(lián)系他,”景柏食指一鉤,停留在正在房間全方位探索的蓮初身上,“他會來轉(zhuǎn)告我的!
  秘書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景柏,房間里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之處!鄙彸跬O卵矍暗乃褜ば袆,遺憾地走到景柏跟前。
  “回去以后,把那個秘書的所有資料都整理好給我!本鞍厣铄涞难垌[成半月,透露出微涼的寒氣。
  “哎呀,看來以后我們來學校的次數(shù)要大大增多了!”蓮初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沒事干似的回身朝我拋了個媚眼。
  “你干嗎?眼睛進沙子了。 蹦X子有。¢L得漂亮了不起。
  嘴上雖這么說,但是他剛剛那個銷魂無比的媚眼,讓我的心不由震了一下,真的好美型哦……
  “那個,我看這里也沒我什么事了!我回去上課了哦!”我露出白白的牙齒,沖他們兩個調(diào)皮地吐了吐舌頭。
  “就這么走了?”景柏以中指抵額頭,輕輕拂去細柔的劉海兒,“開學第一天就曠課這么久,你想好怎么跟你的老師解釋了嗎?”
  解釋什么的都是浮云,其實自己已經(jīng)做好到班主任辦公室跪搓衣板的準備了!
  景柏見我一副認命的模樣,反手從辦公桌上取來一張紙與一支筆,尖銳的筆尖在白紙上飛快劃動著,“喂,你叫什么名字?”
  “蘇紀音,蘇醒的蘇,紀念的紀,音樂的音。”
  一句話說完,景柏和蓮初的表情皆是難得的震驚,如同琉璃般璀璨的雙眸中盈轉(zhuǎn)著異樣的神采……
  遲疑了大約五秒鐘,景柏好似回魂般,刷刷寫了幾筆,然后放下筆,抽出紙遞給我。
  定睛一看,白紙上是工整卻帶著些許張狂的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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