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奇怪的遺囑、一個藏滿了秘密的日記瓶、幾多令人料想不到的驚喜,詛咒?真愛?到底什么才是主宰命運的無形之手? 只有在此刻的絕望中她才清晰地感受到,卻原來她的眼淚只有在他眼里才堪比珍珠,之前的膽大包天不過仗著那個人的鞍前馬后。 時隔三年,當一切重演,你不再是當初的你,而我卻仍是最初的我,到底是你走得太快,還是我太慢?為什么我總是趕不上你善變的腳步? 本來她以為自己的愛情尚淺,所以拼命想要把他放得深一點再深一點,可是到頭來想要抽身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根本退無可退,原來愛到深處便是無法放手。 明明知道她是個可惡的、自私的、傲慢的、無賴的小女人,可是他就是拿她沒有辦法。 是生還是死,是退縮還是上前,是背棄還是成全,是天長地久還是永不相見?其實,我與你之間的鴻溝不過一句話的距離,如果你愿意縱容我的任性,愿意原諒我的怯懦,愿意站在原地張開雙臂等著我,那么我愿意放棄心底的恐懼走向你,與你同看世間繁盛、與你共享地老天荒。 親愛的,你看,我這就來了…… 作者簡介: 北落師門,嗜書、嗜睡、嗜幻想,外表溫文實則內心豪爽的天蝎女子,喜歡用文字來搭建各種風格的故事。只要你愿意聽,我就會一直為你講下去,樂此不疲。 目錄: 魔鬼的眼睛奇怪的遺囑記憶的碎片花架下的秘密無賴與無賴的交集宿命的輪盤我愛蘇醒魔鬼的眼睛 紐約上東區(qū)BlackKnightBar(黑騎士酒吧)。 杯子里淺藍色的BlueHawaii仍在搖曳,伊蓮的思緒卻早已飄到了遙遠的夏威夷海岸。珍妮一直打電話催她過去,說剛認識了一個英俊得像王子一樣的帥哥,要介紹給她。估計簡森知道了殺了珍妮的心都有。 想到簡森咬牙切齒揮舞著雙手要和珍妮拼命的樣子伊蓮不由得笑了,珍妮總有辦法能讓向來舉止紳士的簡森變得歇斯底里。 酒吧昏暗的燈光下伊蓮偷偷打量著身邊俊朗的男子:和她一樣的黃皮膚黑眼睛、闊臉挺鼻、眉眼深深,典型的東方美男子,但是她卻不愛他。其實也不是不來電,只是她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而已。 簡森是她家私人律師的兒子,兩人相識于三年前。在這個糜爛的國度,有這樣一個不管是身家背景還是身材樣貌都如此出眾的男子對她死心塌地還真是難得,但是作為紐約上東區(qū)一個沒有父母管轄的女孩子,她的私生活卻亂得可以,無數(shù)的男人和派對已經讓她對愛情麻木了。 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因素而已,最重要的是她有個一直都不敢面對的秘密。 “看什么呢?”簡森回頭,因伊蓮喜歡聽中文,私下里他們均是中文交談的。 伊蓮一手支著下頜,笑得沒心沒肺,“看帥哥啊! 簡森的神色有些奇怪,只是在酒吧迷離的燈光下伊蓮沒能捕捉到他眼底的無奈。 “喂,裝什么深沉?看,那邊有美女沖你拋媚眼兒呢。”伊蓮指了指簡森身后。那幾個妖嬈的金發(fā)女子一直在向這邊瞟,肯定是礙于簡森黑著個臉沒敢上前來。明明才剛剛二十四歲的年紀卻硬是裝得跟個深沉的老爺爺一樣,她老是這樣打趣他。 “胸太大了我不喜歡! 聽了面無表情的簡森說的這句話伊蓮差點將口中的酒噴出來,“哈哈,你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雖這樣說,她還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那個部位。還好,勉強算是……算是與自己的身材相稱吧。幸虧簡森在接電話,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不然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伊蓮,有個當事人需要馬上去見一下,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還沒瞄到帥哥呢,你先去忙!币辽彅[了擺手,沒有去看簡森的臉,不用看也知道是烏云密布。 挺拔的身子山一般壓過來,簡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銜住了她的唇,伊蓮頓時全身一陣戰(zhàn)栗,在短暫的失神之后她使力將簡森推開,在被捕捉到狼狽之前迅速換上了戲謔的笑,“你的吻技還真是爛得可以,接吻其實應該是這樣的。” 伊蓮從高腳凳上跳下,踮起腳尖,在簡森愕然的目光中將自己的小嘴重新湊了上去,在對方驚訝的空當她用小巧的舌頭撬開他的唇齒,與他沾滿香檳清香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本來錯愕不已的簡森漸漸忘記了憤怒,他攬上伊蓮纖細的腰肢反客為主在她溫潤柔軟的唇上輾轉纏綿,霸道而又深情。伊蓮痛苦閉眼,她輕輕咬了一下簡森的唇再次將他推開,輕笑,坐回到椅子上,“知道了沒,要這樣子先亂了對方的情才能夠拿下她的心!惫鎺煾到掏降芤话愕恼Z氣。 簡森深棕色的眼眸波濤暗涌,他盯著伊蓮看了良久,終是沒發(fā)一言,恨恨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大步離去。 看著那個桀驁的背影伊蓮唇角不禁浮上一個無奈的笑,其實要論讓人抓狂的程度她遠遠要比珍妮高出許多,而且每次她都能將簡森的臉氣得黑上好幾天。 “嗨,什么事讓你這么開心?”一個剛從舞池里面出來的高大黑人舉著手中的高腳杯色迷迷地沖伊蓮眨了眨眼。 “不,我并不是在開心,只是在笑……”說到這兒伊蓮頓了頓,頗為譏誚地打量著黑人健碩的身子,“在笑你啊,你的舞姿還真是笨拙得可以! 那個黑人聳了聳肩,并沒有因為伊蓮的諷刺而生氣,反而湊上前來在她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好吧,開心也好譏笑也罷,且讓我們?yōu)榱讼嘧R干杯,我就喜歡你這樣尖刻的女子! 伊蓮往后靠了靠,調情么?只要她愿意自然會有大把的帥哥送上門,怎么著也犯不著寂寞到去找一個黑人。當然她對有色人種沒什么歧視,盡管她是美國國籍,本質上仍是黃皮膚的華人,而且她對那片從未踏足的土地有著難以言說的癡迷,不然她也不會不厭其煩地教她那些朋友們“伊蓮”二字的中文發(fā)音了。 整個酒吧都在轟鳴,伏在吧臺上的伊蓮跟隨音樂扭動著身體,身邊那個黑人依舊在興致勃勃地說著些什么,聽到后面倒也有些風趣,惹得周圍幾個金發(fā)女郎哈哈大笑。 伊蓮一邊笑一邊將眼前滿滿的一杯子香檳灌入口中,對于剛剛的那個吻她現(xiàn)在已經開始后悔了。盡管一直被冠以胡作非為的名號,她至少還知道什么東西該碰什么不該碰,可是今夜卻混亂了,明明知道簡森她碰不得卻又偏偏碰了,以至于搞得心煩意亂。 “該死的!”伊蓮使勁兒搖了搖頭,企圖將腦中不斷浮現(xiàn)的關于簡森的種種揮去,然后又開始灌酒。 許是攝入了過多酒精的緣故,伊蓮整個人都變得飄忽起來,最后竟然跌跌撞撞與黑人扶持著出了酒吧,用對方的話說就是去玩點兒刺激的。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所謂的黑人首府哈萊姆區(qū)了。 在完全陌生的街區(qū)伊蓮駐足觀望。周遭不熟悉的口音、顏色和氣味混合在一起,她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太陽穴,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被那個大個子黑人擁在懷里的。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本能地排斥,伊蓮將那人推開,想要逃離,可是嬌小的她還沒走出幾步就又被對方鐵鉗一般的手給抓了回去。那人不顧伊蓮的踢打一個轉身將她帶入小黑巷子里面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親愛的,現(xiàn)在后悔已經晚了!焙谌藢⒁辽徍莺莸衷趬ι,黑得幾乎要融入這暗夜的臉湊上,厚實的嘴唇在她的臉上亂啃,而且一雙手還不老實地想要進入她身上單薄的灰色Dior針織短裙。 “簡森救我!”驚惶的呼喊在暗夜中擴散開去,末了伊蓮才意識到那個人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眼淚洶涌而出,只有在此刻的絕望中她才清晰地感受到,卻原來她的眼淚只有在他眼里才堪比珍珠,之前的膽大包天不過仗著那個人的鞍前馬后。 怎么辦?恐懼潮水般地涌來,伊蓮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身前壓著的黑人像野獸一樣強勢,她無力抗拒,只能死命地偏離自己的頭。慌亂中她摸到了包中的香水,連忙抓出來沖著黑人的眼睛噴去。黑人痛呼一聲,反手一個耳光將她打倒在地。伊蓮甚至顧不上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裙和受傷的膝蓋,抓起地上的包連滾帶爬逃開。 拐到一條不認識的路上時,伊蓮喘著粗氣在包里摸索,這才發(fā)現(xiàn)手機竟然不見了,而且路上也空空如也,連輛出租車都沒有。 見鬼!伊蓮暗罵一聲,卻見那個黑人又追了上來,那表情像是要吃人一般,她只得接著慌不擇路地逃亡?墒怯捎趧倓偰且豢,她的右膝受傷嚴重,根本就跑不快。一邊逃跑,她一邊回頭看那人有沒有跟上來,結果沒有看到前面有人,直接就撞上了上去。 “對不起!”伊蓮慌忙轉身,卻見眼前一陣白色的煙霧,然后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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