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滿朝鳳華之保護(hù)皇上


作者:孤缽     整理日期:2014-08-17 12:07:59

現(xiàn)代女食雕師凌書南在“食神”大賽上,不小心借助離心機(jī)穿越到了古代,被人誤以為是擅用飛刀的武林高手,從此過上了倒霉的生活——
  別人穿越,不是當(dāng)格格就是做王妃,可她一上來就要被追殺,還要躲進(jìn)潲水桶里,最后更是倒霉得卷入朝堂帝位的紛爭。
  吳國滅國時,曾留有九顆龍珠。世間傳言,若能集齊九顆龍珠,便能開啟奇異能量,并且一統(tǒng)天下。
  曾國國主、太子、吳國末帝遺腹子等人,都想把龍珠收為己有。與此同時,他們更是各憑本事攫取天下!拔涔Ω邚(qiáng)”的神秘女主,一不小心成為了他們奪權(quán)的關(guān)鍵棋子……
  陰險毒辣的太子爺,貌似與世無爭的黃昏大俠,卻在弄權(quán)的過程中深深地愛上凌書南。
  當(dāng)鋼鐵般的心被暗生的情愫腐蝕,究竟誰才能睥睨天下?
  作者簡介:
  孤缽,起點(diǎn)女生網(wǎng)名人堂作者,PK之星。出版有《宮斗高手在現(xiàn)代》、《恨不相逢陌上花》、《滿朝鳳華》、《誰主金屋》、《正太騎騎馬》、《春城何處不飛花》、《美人誅心》等。
  目錄:
  上冊
  第一卷碧海情天
  第一章天外飛來物
  第二章奴家穿越來
  第三章姐乘潲水去
  第四章饅頭雪蓮花
  第五章到底在哪里?
  第六章碧海九龍珠
  第七章大喜大悲丸
  第八章離心機(jī)祭典
  第九章禪室有春天
  第十章月下不速客
  第二卷仙谷火楓
  第十一章山谷藏野人
  第十二章吃完好辦事上冊
  第一卷碧海情天
  第一章天外飛來物
  第二章奴家穿越來
  第三章姐乘潲水去
  第四章饅頭雪蓮花
  第五章到底在哪里?
  第六章碧海九龍珠
  第七章大喜大悲丸
  第八章離心機(jī)祭典
  第九章禪室有春天
  第十章月下不速客
  第二卷  仙谷火楓
  第十一章山谷藏野人
  第十二章吃完好辦事
  第十三章浴火鳳凰舞
  第十四章最毒是誰心
  第十五章渺渺仙谷音
  第十六章幽谷座上賓
  第十七章流連溫柔鄉(xiāng)
  第十八章與君共流螢
  第三卷  軒窗月白
  第十九章別讓她知道
  第二十章龍行南瓜燈
  第二十一章物是人已非
  第二十二章溫湯梳洗遲
  第二十三章回魂楓露茶
  第二十四章楚都藍(lán)甲軍
  第二十五章脈脈兄妹情
  第二十六章閻王不好見
  第二十七章一飲泯恩仇
  第二十八章漫漫寒夜里
  第四卷 香杳黃昏
  第二十九章唯有臘梅香
  第三十章我愿擔(dān)保她
  第三十一章邁出這一步
  第三十二章攜手看月光
  第三十三章誰在算計(jì)誰
  第三十四章值得不值得
  第三十五章袈裟惹塵埃
  第三十六章人算與天算
  第三十七章聯(lián)手商大計(jì)
  第五卷 南漣映月
  第三十八章山下有驚喜
  第三十九章窈窕俏佳人
  第四十章  神秘渡江客
  第四十一章救美勇負(fù)傷
  第四十二章望侯百子玉下冊第四十三章禮尚有往來
  第四十四章梨花壓海棠
  第四十五章保護(hù)好斗篷
  第四十六章狼狽假黃昏
  第六卷夕露沾衣
  第四十七章先邁出一步
  第四十八章貓與鼬之爭
  第四十九章對坐紫微郎
  第五十章金絲楠神龕
  第五十一章還你自由身
  第五十二章姐妹喜相逢
  第五十三章只為見一面
  第五十四章北國遇故人
  第五十五章李代桃受過
  第七卷長夜?fàn)T燼
  第五十六章不識真面目
  第五十七章十兩黃金宴
  第五十八章桃花井針鋒
  第五十九章宮闈有秘辛
  第六十章床前舊南瓜
  第六十一章夜下蒙鼓里
  第六十二章吳國故公主
  第八卷楚江敗北
  第六十三章交出海東珠
  第六十四章建福宮驚變
  第六十五章水井葬梟雄
  第六十六章真正的身世
  第六十七章讓君二選一
  第六十八章可怕的真相
  第六十九章前塵皆斬?cái)?br/>  第九卷東風(fēng)夜放
  第七十章逼宮奪皇權(quán)
  第七十一章紅拂夜奔釵
  第七十二章用真心交換
  第七十三章午門擾葬禮
  第七十四章輿論的力量
  第七十五章只是近黃昏
  第七十六章御前女護(hù)衛(wèi)
  第七十七章掃黃隊(duì)比武
  第七十八章愿保護(hù)皇上
  第七十九章真心在哪里
  番外一前情
  番外二萬里江山知何處我是隱瞞了你、利用了你,但我來這里,并不是奢望得到你的原諒,我只是來履行我的承諾。我求你的事你都辦到了,按照承諾,我自當(dāng)把我的心給你,不管你稀罕不稀罕,現(xiàn)在還想不想要,我都按照你我的約定,把心給你!第一章天外飛來物夜已深,隱隱有低低的笛簫聲隨風(fēng)從湖面上飄來,仔細(xì)聽來,吹奏的正是名曲《廣陵散》的正聲。渺渺水波間,那簫聲或悲或亢,如行云流水,卻又似哽咽低訴,像是將嵇康臨終時的那份憤慨如抽絲般縷縷地牽扯出來。
  “最是令人煩切處,簫聲夜半?yún)s悠悠。”湖畔孱弱的男子聽得這簫聲,不由自嘲起來。然而,他話還未說完,頸下的鋼刀就更貼緊了些,那提鋼刀的胖將軍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臉上那兩坨肥肉也隨之上下抖動,“小王爺,死到臨頭,念詩是沒有用的!”
  聽得這話,男人身后的一群老弱婦孺忍不住嗚咽起來。
  “哭!誰再哭,老子就先拿誰開刀!”許是被哭聲擾得心煩,胖將軍忍不住出言恐嚇。孩童們被他一吼,哭得更加激烈。胖將軍立馬抬起左手,一支羽箭從貼于前臂的箭筒飛射而出,一個兩三歲的男孩立馬倒地。
  “狍將軍!不可!”胖將軍身后的陣營中一人疾呼道。說話間,他已然縱馬沖了過來。黑色粗壯的馬上坐著一身材魁梧的戎裝軍士,眼看馬蹄要踏到胖將軍,他才急急地勒住馬。可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火光中,那小孩的胸前已經(jīng)暈開一片殷紅。
  被官兵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幾十口人萬萬沒有料到殺戮就這樣突兀地展開,還是從一個不經(jīng)人事的稚童開始!孩子的母親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癡癡地看著雙目緊閉的孩子,倒是旁邊的一個紫衣女子一把將孩子抱入懷里,哭出聲來,“稚子無辜!非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嗎?”
  狍將軍恍若未聞,回頭看了那軍士一眼,鼻子出氣道:“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剛剛升官的沈鹿沈——!,本將軍如何對待獵物,還輪不著你指手畫腳!”
  “可是……”沈鹿還想再勸,那狍將軍已經(jīng)一把將他推開,“可是個屁!老子最煩婆婆媽媽!”狍將軍又抖了抖鋼刀,威逼道:“小王爺,你若不想老老少少再掉腦袋,最好合作些,把東西交出來!”那鋒利的刀刃只輕輕一碰,鮮紅的液體便滲向那銀晃晃的刀面,刀下的男子仰天長笑起來,“好!你只管殺了我就是!我孫玉欽今日命絕于此,到了地下卻也不愧對列祖列宗。至于那個東西,有本事你就跟我到閻王那兒去要!”他早已視死如歸,索性整個身子還向那鋼刀靠了靠。
  “不要。 比巳褐幸慌訁柭暭埠舻。猛地,一抹亮紫色就沖了過來。狍將軍眉毛一挑,冷哼一聲,“不自量力!”立馬就迎上前去,大腳一抬,那紫色身影頓時就被踢倒在地,手中的匕首也摔出了一丈遠(yuǎn)。
  狍將軍這一腳,讓那抹紫色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直到后脊狠狠地撞上一棵大樹,方才止住。
  狍將軍定睛一看,見出手襲擊的正是方才那出聲斥責(zé)的女子,頓時笑開了,“當(dāng)真是找死!”那女子傷得不輕,強(qiáng)撐著想要爬起,卻使不上力。狍將軍冷笑著上前,穿著馬靴的大腳掌踏住了女子的咽喉。那細(xì)長的脖子被踩住,漲得發(fā)紫的臉孔極為痛苦,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火光中,狍將軍的眼光被起伏的波濤吸引,他直接將鋼刀扔給兵士,貪婪地看著腳下的紫衣女子,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又抬起頭望了望小王爺身后的一家老小,獰笑道:“小王爺府里的女人還真不賴,也罷,老子今天心情好,就多給小王爺一個時辰好好想想!兄弟們,咱們可有福了!”他這一說,持著刀槍的兵士們像狼一樣淫笑著看向“獵物”。
  小王爺孫玉欽面色慘白,語無倫次地說道:“放了她!你快放了她!”
  “放?!”狍將軍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這個妞可是自個兒沖到老子面前來的,老子不好好享用享用,豈不是對不起老天爺?shù)拿酪?”他腳下的女子身體動彈不得,只能用手腳對著他又捶又踢,狍將軍冷笑道,“嬌娘子,老子就好你這口,咱一會兒啊慢慢打!哈哈哈!”
  孫玉欽雙目猩紅,渾身發(fā)抖,牙齒咬得下唇滲出血來,“畜生!你敢動她試試!你必遭天譴!”
  “天譴?天譴?!”狍將軍惡狠狠地重復(fù)了兩遍,用手指著漆黑如幕的天空,大笑三聲道,“哈哈哈!我好怕!”低頭看向腳下的女子,他索性松開腳,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那女子的外衣一把撕扯開,露出里頭水紅色的鴛鴦肚兜。
  狍將軍對著那鴛鴦戲水的紋樣猛烈地吞了口口水,一旁的孫玉欽幾近瘋魔,他掙扎著想要靠近,輕輕地叫著:“阿南,阿南……”
  地上的女子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雙目越來越迷離,眼神空蕩蕩的,臉上仿佛還帶著一絲微笑,像是在與他做最后的告別。
  “畜生!你們這一幫畜生,不得好死!”孫玉欽哭喊道。
  他身后的家眷們也絕望地哭喊起來:“老天爺,你睜睜眼啊!你看清楚,為何這樣的人還不遭報(bào)應(yīng)?”
  “哈哈哈!”他們越是悲憤,狍將軍就越覺得過癮,他叉著腰得意洋洋地附和道,“是!老天爺,你有本事就只管對著我下天譴吧!我狍灰就在這里接著報(bào)應(yīng)呢!”
  就在此時,天雷陣陣,一陣強(qiáng)猛的狂風(fēng)從上而下席卷而來,所有人都仰起頭,狍灰也不例外。就在狍灰仰起頭的一瞬間,他只看到一團(tuán)黑色的帶著火星的大物體朝他猛烈地砸下來,他根本就來不及躲開,那個物體就重重地壓在了他身上。
  一陣地動山搖,所有人的耳朵都幾欲被震聾,滿嘴滿眼都是灰塵。當(dāng)這一切終于停止,大家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才吃驚地發(fā)現(xiàn),剛才狍灰所在的地方,已經(jīng)向下陷成了一個直徑丈許的大洞,而狍灰也已經(jīng)不見蹤影。
  “阿南!阿南!”孫玉欽失魂落魄地喊出聲來。大家這才注意到,被狍灰踩在腳下的紫衣女子也不在原地。眾人大駭,有人大著膽子朝洞口靠近,端起火把往那兒一照,頓時大叫一聲,將火把丟在了地上,斷斷續(xù)續(xù)地喊道,“將軍……將軍死了!”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被圍困的孫氏家眷一時也都忘了哭泣,孫玉欽急得發(fā)了瘋,不顧一切朝那大坑爬去。
  沈鹿一把搶過火把,快步走至那大坑前一探,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大洞正中央靜靜地躺著一個三尺見方的大物件,方方正正,通體雪白,光潔如鏡,火把一照耀,便反射出強(qiáng)烈的光芒。而這大物件下方壓著的正是剛才對天咆哮的狍灰將軍,此刻,他已經(jīng)腦漿涂地,“肢”離破碎了。雖然沈鹿見過比這慘烈得多的死況,卻還是忍不住心下發(fā)毛,活了三十年,他可從沒聽說過、瞧見過這樣形狀詭異、材質(zhì)奇特的物件,而且還是從天而降。
  今天的事實(shí)在是太神奇了!難道真的是應(yīng)了天譴?沈鹿拿著火把的手心里頭全是汗,腦子一時間有些遲鈍,直到背后傳來孫玉欽焦急的聲音,他才稍稍回過神。
  “阿南,阿南她可在里頭?!”孫玉欽臉色慘白地看著沈鹿,他的下裳被沙礫尖石磨破扯爛,因?yàn)楸稽c(diǎn)了穴,也只挪了半步,壓根夠不著那大坑,更不知那其中的情形,此刻,他病急亂投醫(yī),希望沈鹿能告訴他一點(diǎn)消息。
  沈鹿這才又將視線重新挪回那大坑,這一瞧,更覺駭然。剛才只顧著看狍灰和那天降奇物,竟沒發(fā)現(xiàn)紫衣女子也在這坑里。狍灰自是被那物件砸成了肉泥,可神奇的是,那紫衣女子因靠近大樹,那物件砸出個大坑時,她只是被埋在樹根交錯的泥土里,此時身體完好無損,只是雙目緊閉,不知是生是死。
  沈鹿忍不住抬起頭看了看深不可測的夜空,脊背發(fā)涼……花廳的正中央,放著一個三尺見方的金屬大件,盡管邊邊角角有了微微的磨損,但基本上還是完好的。沈鹿圍繞著這個大物件轉(zhuǎn)了一圈,手中高舉著一柄鋼刀,那刀刃泛著瑩瑩青光,一看便是絕世好刀。隨后,沈鹿猶豫不決地看了一眼座上的黑衣男子,刀鋒遲遲沒有落下。
  “就是這個東西把姓狍的那個豬頭砸成肉泥的?”黑衣男子終于開腔問道。
  “是!被叵肫鹉且荒,沈鹿還覺得有些寒意,拿著刀的手都稍稍有些不穩(wěn)了,“主子,這個只怕是什么神器,我看不如……”
  “劈開。”黑衣男子不為所動。
  沈鹿頓覺頭大,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猛地吸一口氣,運(yùn)足內(nèi)力,提刀劈了下去。
  一聲刺耳的金屬碰擊聲傳來,沈鹿定睛一看,只見手上的大刀刀刃都向內(nèi)卷曲,那個大件卻是紋絲不動,他不禁望了望座上的男子。
  黑衣男子眉頭一動,緩步走下來,繞著這“神器”走了一圈,卻也不得要領(lǐng)。
  沈鹿道:“主子,要不要卑職去找?guī)孜桓呱畞碚b經(jīng)?”
  男子白了他一眼,顯然對這十分沒出息的建議不感冒,“既然是天降神器,好好留著就是!
  “可是……軍中有許多人說這是不祥之物。”沈鹿看了男子一眼,只覺他的眼神越發(fā)犀利,心里頭打了個突,但還是直言道,“狍將軍被砸成肉泥,他們……他們都說……狍將軍是遭了天譴……”
  “哦?是他們說的,還是你認(rèn)為的?”男子輕嗤著,一語道破沈鹿的心境,“既然狍灰那個蠢材已經(jīng)應(yīng)了天譴,難不成我們還要請高僧來替他超度?”
  沈鹿沒有吭聲,男子已經(jīng)無意再討論有關(guān)“神器”的話題,問道:“孫玉欽那邊怎樣了?”
  “卑職已將他們安置在大霧寺里,不過孫玉欽對卑職很是防備,再加上狍將軍射殺的孩子是孫玉欽妻兄之子,現(xiàn)在孫家老少情緒都很激烈,只怕……”
  “狍灰這個蠢材,壞我大事,當(dāng)真是死有余辜!蹦凶雍藓薜卣f。
  “不過……”沈鹿想了想,還是直言道,“孫玉欽似乎對那個叫阿南的貼身丫鬟很在乎,不知道是否可以以此為突破口。”
  “貼身丫鬟?她死了沒有?”
  “說也奇怪,狍將軍都已經(jīng)成那樣了,可她居然一點(diǎn)事都沒有!鄙蚵剐挠杏嗉拢安贿^之前受了內(nèi)傷,到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
  男子點(diǎn)點(diǎn)頭,“沒死就好,還能用。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這話一點(diǎn)也沒錯!彼樕蠏熘男σ猓蚵箲(yīng)著,心知他已有了主意。
  男子命沈鹿部署一切,轉(zhuǎn)身要走,沈鹿連忙說道:“主子,那這個……該如何處置?”他心里頭一直牽掛著這個東西,一想到就覺頭疼。
  男子低頭瞧了瞧,驀地發(fā)現(xiàn)那物件的側(cè)面有一排從未見過的符號,不禁心中一動,鄭重地對沈鹿道:“你找人看好這東西,把這些符號原封不動地給我抄下來,有機(jī)會找人參詳一下!
  男子走后,沈鹿連忙找了支筆,認(rèn)認(rèn)真真地抄了一遍,“MADEINCHINA”。抄完,他又仔細(xì)地核對了一下,確認(rèn)描摹到位,才小心翼翼地收起,貼身保管。
  第二章 奴家穿越來書南覺得頭疼欲裂,整個人都像浮在空氣里,靈魂和軀體像是在搖籃里不停地?fù)u晃碰撞,也不知過了多久,這種晃蕩的感覺才消失。她努力想要睜開眼,卻只覺得腦袋的疼痛一下子轉(zhuǎn)移到了胸口,只要稍稍一用力,就會有一種牽扯著筋骨的痛楚傳來。
  “方丈,她像是要醒了!”她的耳畔傳來一個清脆的男聲,一聽就是處于變聲期的少年。她的腦袋在那一刻被shock到了,方丈?什么方丈?和尚?她拼了命地想要睜開眼,可是這一睜眼,卻半天都閉不回去了。
  “阿彌陀佛!”眼前果然是一個禿頭和尚,那和尚長著白胡子,頭頂還有六個戒疤,“女施主受佛祖庇佑,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書南張了張嘴,只聽老和尚對身旁的小沙彌說道:“快去告訴將軍,女施主醒了!
  “將軍?”書南好容易才發(fā)出聲來,可是一出口,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變了,下意識地就慌了,“我這是在哪兒?”
  “哦,女施主是在大霧寺中!狈秸苫卮鹬。
  廢話,書南氣得不輕,一下子看到這么多個和尚,她當(dāng)然知道是在寺廟中,可是……這個寺廟怎么和她印象中的佛寺不一樣?她掙扎著想要起來,可身子剛挺起一點(diǎn),胸口便如錐刺般,她不由皺起眉頭,叫出聲來。
  方丈正要去扶她,門外有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而來,方丈喜道:“是將軍來了。”
  當(dāng)書南看到那一襲黑色發(fā)亮的鎧甲時,頓時面如死灰,乖乖地閉上眼,挺尸一般躺了回去。來的不是陸軍上將、空軍大校,而是一身戎裝的古代將軍!
  書南不明白這是怎么了,她明明記得自己和亦秋在參加CCAV的“食神”盛典,是的,她表演到一半時,那個她千辛萬苦找來的道具——中科院的新型離心機(jī)出了狀況,亦秋當(dāng)時就倒地不起了,而她……書南心都涼了,完了,一定是那萬惡的離心機(jī),把她從“食神”的寶座上拉下來!
  “方丈,你不是說她醒了嗎?”沈鹿湊近床前,卻見書南四目緊閉,并不像有醒來的跡象。方丈一扭頭,“咦,她剛才還問老衲身在何處呢?不過,將軍請放心,女施主既然醒過,表示她的傷勢已無大礙,只要調(diào)理幾日,便可康復(fù)!
  沈鹿點(diǎn)點(diǎn)頭,湊至床邊瞧了瞧,對一旁的方丈道:“有勞方丈去東廂請孫公子,對他說,阿南姑娘醒了!
  方丈答應(yīng)著去了,沈鹿則搬了張小凳子在床邊坐下。書南覺得有一道目光像是激光束一般,把她從頭到腳來來回回地掃描了許多遍,讓她心底直發(fā)毛。她不知究竟是什么狀況,只好繼續(xù)裝死。
  片刻,就聽見有人急急地沖了進(jìn)來,書南覺得手心一暖,已經(jīng)被一雙手緊緊地握住了,耳畔傳來焦灼卻又溫潤的男聲,“阿南?阿南,你醒了嗎?”
  阿南?書南當(dāng)然知道,這個陌生的男人肯定不是在叫喚自己,只是聽他這樣呼喚,可見現(xiàn)在的這個“她”,應(yīng)該是早就存在于這個時空的了。這么看來,她屬于靈魂穿。那么,下一步,該怎么做?假裝驚嚇過度,來個失憶癥?這一招是不是真的有效。!書南在心里默哀,把眼睛閉得更緊了。
  “小王爺不必過憂,方丈說她醒來過,證明傷勢已無大礙。”一旁的沈鹿開腔道。
  阿南感覺到手一松,身側(cè)凹下去的褥子又漸漸升了回去。身側(cè)的男子正是孫玉欽,此刻他一改剛才的焦灼,緩緩道:“不過是府中的一個丫頭,有勞沈?qū)④娰M(fèi)心了!
  沈鹿笑道:“既是小王爺看重的人,沈鹿費(fèi)心也是應(yīng)該的!
  孫玉欽連聲辯解道:“沈?qū)④娧灾亓,阿南雖說一直在我跟前服侍,可到底只是一個奴婢,又有什么看重不看重的?”
  沈鹿輕聲一笑,停頓了片刻即道:“那日見小王爺為她落淚,沈鹿還當(dāng)她是小王爺?shù)男念^肉,難道那日是沈鹿眼花了?小王爺當(dāng)真不在意?”
  孫玉欽道:“可不是沈?qū)④娧刍耍瑓^(qū)區(qū)奴婢而已,又豈值得我為她落淚?”
  “如此就好了!”沈鹿一拍大腿站起身來,那堅(jiān)硬的鎧甲甲片摩擦著凳腳,嘩嘩作響,“沈鹿還在想該如何留住她的性命,以免王爺傷心,既然王爺不在意,那沈鹿就不用費(fèi)這么多心思了,這便把她交出去,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好了!”
  “將軍且慢!”孫玉欽攔住他的去路,隱忍地問,“此話怎講?將軍要將阿南交給誰?”
  “小王爺當(dāng)時也在場,親眼瞧見狍將軍是怎么死的。如今狍家軍上下可認(rèn)定了狍將軍之死與小王爺?shù)倪@名婢子有關(guān),口口聲聲喊著要我們將妖女交出來,在狍將軍的靈前生祭。沈鹿好容易才勸住他們,現(xiàn)下好了,沈鹿這便把這女子交出去給他們,兩下里都清凈。”
  “那姓狍的是咎由自取,老天爺取了他的性命,關(guān)阿南什么事?!”孫玉欽急得滿臉通紅,脫口而出。
  生祭……床上的書南差點(diǎn)再度昏死過去。老天爺,你耍我吧?別人穿越都是公主、皇妃,再差也都是個大小姐,憑啥我穿越就是個丫鬟?還一出場就要生祭?你還不如直接弄死我算了。
  沈鹿瞧見孫玉欽的模樣,語重心長地說:“小王爺息怒,沈鹿雖是狍將軍的下屬,卻也為狍將軍的所作所為不齒。是,他圍剿小王爺,是他不仁義在先?墒,再怎么說,他也是我曾國的一員猛將,也是我狍家軍的主帥,如今主帥就這樣死了,倘若不給大家伙一個說法,只怕他們是誓不罷休的。哎,小王爺,我知道這樁事委屈您了,可你也說了,不過是一個婢子,只要將她交出去,此事也算是了了,何樂而不為呢?”
  “可是……可是……”孫玉欽癡癡地站在那里,看著床上面無血色的書南,“沈?qū)④,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他單膝下屈,就要跪下去,沈鹿慌忙拉住他,“小王爺,萬萬不可!”
  “沈?qū)④,孫玉欽知道你心存仁厚,還請你救下阿南!
  沈鹿為難地道:“小王爺,不是沈鹿見死不救,可是沈鹿只是區(qū)區(qū)一個校尉,人微言輕,如今暫領(lǐng)狍家軍的又是狍將軍的胞弟襟兄,以兇悍著稱,他們又豈會聽我的?”
  “難道……難道就非得要阿南的性命不可嗎?”此刻,孫玉欽也沒心思掩飾了。
  “那倒未必。他們固然兇悍,可這普天之下,有一人的話,還是要聽的!鄙蚵挂妼O玉欽眼前一亮,緩緩拋出話來,“那就是吾皇陛下。”
  孫玉欽一怔,旋即無聲啞笑了,“沈?qū)④姰?dāng)真是會說笑,沈?qū)④娍蜌,叫我一聲小王爺,該不會真以為我還是施南國的王子吧?且不說我早幾年就被那一對母子趕出了施南國,猶如喪家之犬,人人避而嫌之,即便我仍是王子,我施南國不過是邊陲小國,莫說曾國皇帝,即便是曾國的大臣們也不將我們放在眼里,又怎會為了我費(fèi)神?”
  “愿不愿意費(fèi)心,要看小王爺是否誠心。倘若小王爺誠心順應(yīng)吾皇,莫說狍將軍之事,恐怕就算小王爺要向吾皇借兵奪回施南國,也不無可能!
  “誠心?”孫玉欽看著沈鹿,驀地就明白沈鹿的話了,他不禁無聲地笑了,“我明白了,原來如此!
  “小王爺是明白人,那沈鹿就不多言了。小王爺且陪陪姑娘,沈鹿告退!鄙蚵怪豢謱O玉欽厭煩,反而壞事,索性點(diǎn)到即止,退了出去。
  書南還沉浸在“生祭”的可怕訊息中,冰涼的手卻忽然一暖,被孫玉欽拽著,徑直貼向他的臉龐。手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他的睫毛,竟帶著幾分濕潤。
  “阿南,他們這是變著法子向我要那個東西呢!我究竟該怎么做才好?你告訴我,究竟該怎么做才能保住你呢?”
  書南大概也從他們的對話中明白了幾分,那個沈鹿是在拿自己要挾眼前的孫玉欽。她心里頭已經(jīng)念了一百遍,你就把東西交出去好了,保命要緊。〈藭r,她心里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卻打死也不敢睜眼。倘若讓孫玉欽發(fā)現(xiàn)眼前的女子并非是他的那個“阿南”,哪里還會管她的死活?
  得不到回應(yīng)的孫玉欽只是摩挲著書南的手掌,喃喃自語道:“阿南,我知道,我若問你,你定會讓我不必管你的死活。可是,可是,我做不到。阿南,你可知道,那天晚上,見你……被那個姓狍的欺負(fù)時,我有多心痛,你不見了,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那時候我才知道,阿南,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阿南!
  書南知道他的告白不是對她,可他的柔情卻還是像綿綿細(xì)雨落在了她的心田。
  “可是,那東西乃是父王臨終所托,就算是那對母子如何脅迫,我都沒有交出來。父王曾說,那是我孫氏需要拼死護(hù)住的寶物,無論如何都不能交給外姓人。阿南,你告訴我,我究竟該怎么辦?究竟該怎么辦……”他緊握著書南的手,把頭深深地埋在了被子里。
  書南心里焦急,一邊是事關(guān)重大的父親遺物,一邊是心愛的女子,她可沒把握這個孫玉欽會如何選擇?坎蛔⊙剑∵是得自己想法子保命才行。她閉上眼,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為什么她一穿來就這么倒霉呢?不知道亦秋怎樣了,她記得在CCAV的演播廳,亦秋是先被那臺離心機(jī)電倒的,不知道她到底怎樣了,會不會先她一步穿越了呢?要是她也在這里就好了,好歹兩個人可以有商有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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